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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君心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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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言语也是被胁迫的?”
一语出口,再次惹得众人窸窣低语,陈蓉却微微抬了抬眼帘,一脸诧异的说道:“皇上……待本宫很好,何来胁迫?本宫在宫中一切自由,陈家出事之前,本宫与家父也时常可以见面。”
闻言,苏澈的面色微微变了变,终还是没有出言阻止。
大殿上众人相顾生疑,那些起初站出来逼迫苏澈请出皇后的官员本是苏易与袁坚之前安排好的,本以为即是有备而来,自然胸有成竹,苏易分明告诉他们,皇后不在宫中,此刻却分明看到了一对恩爱的帝后,有些人不禁暗暗顿足后悔,可是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只得暗恨自己没有看清局势。
“既然皇后娘娘与陈丞相生前是常见面,不知丞相可曾和娘娘提及过清查世家的事情?”一直不曾开口的苏易忽然上前一步,含笑问道,凤眸轻挑,洒出一片清波,浩渺绵柔,既像是绵绵深情,又像是幽怨委屈。
第75章 总为浮云能蔽日1
陈蓉视若不见,别开头对着苏澈说道:“本宫身为皇后,一向循规蹈矩从不过问前朝之事,加上父亲自幼教导本宫女子不得干政,又岂会和本宫谈论政事,自打嘴巴呢?”
“皇后德行真乃天下女子表率。”苏澈笑赞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说清楚了,皇后就先回去休息吧……待下朝朕再去探望你。”
“皇上且慢。”陈蓉施了一礼,温柔一笑,“虽说女子不得干政,但是皇上与本宫乃是夫妻,自为一体,今日皇上遇到棘手之事,身为皇后自要分忧……”
“哦?”苏澈眯了眯凤目,幽碧色的眸光透着隐隐的警告,“不知皇后想要如何分忧?”声音忽而低了下来,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语声道,“皇后别忘了下面那人杀了你的父母亲人,朕可是在为你报仇。”
“本宫自然知道皇上待本宫的心,本宫的父亲也知道……”陈蓉似乎并没有怕旁人听见,朗声回应,“皇上本宫的父亲陈广海可算得上一个好官?”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问题,苏澈一怔,旋即僵笑道:“自然,陈丞相曾为太傅,虽未曾教导过朕,但是他的才学大武上下谁不钦佩,至于做官……虽然过于耿直,却是个难得忠心的臣子。”
听言,陈蓉微微一笑,伸手入怀掏出一封蜡封的书信,“家父在生前曾交给本宫一封信,要本宫代为保管,说要在一个合适的机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打开……”
“朕如何不知道丞相还留下了信?说了什么?”苏澈直了直身子问道。
“这上边的蜡封始终没有开启过,本宫怎么会知道?”陈蓉一脸无辜的看了看苏澈,转而托着手中的信转向大殿群臣,“顾大人,您与本宫父亲同为两朝重臣,于大武举足轻重,想必这封信由您来念,最为公平。”
陈蓉话音方落,一个白发老臣缓缓抬起了头,这老臣站在文臣第一排,却始终闭目垂首,无论朝上如何争论都不曾抬一抬眼皮,此刻听言,终于睁了眼眸。
此人姓顾名博书乃为宰相,主管门下、中书二省,与丞相陈广海所主管的尚书省并为三省,算是旗鼓相当的两位重臣。
“承蒙娘娘不弃,老臣恭敬不如从命。”顾博书一揖到底,上前跪接了陈蓉手中的书信,又朝着苏澈拜了三拜,之后却并没有起身,转身又对着苏易拜了三拜。
此一举分明是告诉大殿众人,顾博书两不相帮,一切真相为重的意思,今日的局面下作为宰相的他,比起苏易、苏澈更有说服力和话语权。
苏澈尽管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泰然自若,但是眼睛深处的光亮却是漂浮不定,他不由得咬牙抓紧了龙椅扶手。
顾博书说话间已将信封打开,里边是一封陈广海手书,他抖落蜡封展开信纸,清了清喉间的浊音,朗声念道:“夫今日之悲,敌国兴师,都城失守,祲缠宫阙,何故?诚若太祖皇帝临世,兹国祚之兴旺,匹夫岂能无责?袁军粮断之危,尚不可解,然势迫于此,非权莫汲,世家宗室祸及黔首,不胜枚举,海以微薄之躯撼百年树尔,恐遭不测,特立此书。君者尚未敬天,姑令旧弼以临朝,如是天恩,奈何天下无闻,尔何以得帝位,何以致手足崩?盖论皇室秘闻,先帝辛泪难掩,臣者不敢寻闻,遂令朝野动荡,复不能顾。太子易,难以仁者治之,不苟奸佞,不涉亏德,善大之志,当为圣明之主也。今以此文,遥述成事,用敷告于多方,其深明于吾志!”
顾博书念得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加之陈广海本就文笔锋利,一场下来,群臣斐然,有极个别武官文墨不通,遂有文官低声解释,“陈丞相原来生前便知道自己将会身遭不测,皇上他……竟是为了巩固自己来之不正的帝位,保护支持自己的世家,买通江湖杀手,将陈丞相一家灭门了……”
声音说的极小,终还是让苏澈听得清楚,只见他龙袍广袖隔空飞出,一掌正中那个低声解释的文官胸口,当场心肺碎裂而亡。
苏澈起身负手而立,冷冷扫视立时屏声静气的群臣,“皇后痛失双亲,悲痛过度,以至于遭人利用,至于顾相想必是老眼昏花了……”
“这里有家父多年的手札随笔,里边记述了当年二皇子如何下毒先帝,又如何迫害兄长的全部经过,虽然不尽详细,但是想来也能见一斑而窥全豹。”陈蓉不慌不忙从怀中再次掏出了一叠手札。
“皇后——你真的累了。”苏澈伸手按住将要下高阶的陈蓉的肩膀上,“莫要考验朕的耐性。”
陈蓉站在当下仿佛在犹豫权衡,正当苏澈以为是有转机的时候,她忽然发了疯般挥开苏澈的手臂,高声叫道:“是你——你软禁我!”
“胡说八道!你服下弃忧,什么记忆都没有了,这些话谁教你的?”苏澈一时间有些失控,再次捏住陈蓉的肩膀,恨声问道。
话一出口他便愣在当下,甚至连陈蓉抽出肩膀退出数步都不曾察觉,一时间面上神情莫测。
“弃忧?堂堂一国皇后竟被喂下弃忧……苏澈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竟要如此对自己的皇后?”袁坚忽然大笑着问道,语气中甚是不敬。
“大胆——你怎敢如此和皇上说话?”大太监厉声喝道。
袁坚也不在意,叉腰道:“你以为今日我等进宫,是来送死的吗?皇帝……哼,本帅打的就是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狗皇帝。”
“良固——”苏易淡淡唤了一声,“莫要吓坏这满朝文武。”
与此同时,大殿外呼啦啦冲进来百十余名身穿重甲的士兵,里里外外将整个宣政殿围了三层。
“苏易,你这是要逼宫么!”苏澈见状,眼底隐没的慌乱终于再也藏不住了,这些重甲士兵能出现在宣政殿,足以说明整个大武皇宫再没有他能调动的人马了,可是……他们是何时做的部署?
忽然意识到什么,他转眼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陈蓉,只见对方也正望着自己,眼眸深处满是恨意,“是你,是你帮他部署的人马,是你……你没有服下弃忧?”
“本宫什么也没做,不过就是在你传唤我之前,撤掉了原先的守卫……”陈蓉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初来大殿之时的端庄,“举手之劳罢了。”
“你没有服下弃忧,你竟然都是装的?”苏澈只觉五雷轰顶,他本以为陈蓉什么也不记得,放她去北荒,之后因为丞相灭门,苏易自断手足,他以为陈蓉为了父母也会为自己所用,却没想到她……不,就算没有失去记忆,难道她真就为了一个男人,不报仇了?“杀害丞相的——”
“皇上!”陈蓉冷声截断,“敢做就要敢为,何况皇上您恕罪归一,真是很难说哪一样严重呢!”
此时,有些一直保持中立的大臣开始站不住了,一部分觉得无论如何,苏澈才是祭祖敬天的九五之尊,不管帝位多么名不正言不顺,也不管做过什么,既然登基了,他就是皇帝,而另一部分则认为,苏易才是正统,不过是遭到奸佞陷害,此时既然能逼宫成功,只能说明天命所归。
众臣正自左右摇摆游移不定,不由自主齐齐看向顾博书顾相。
顾博书轻咳一声,踏上半步,对着苏易施了一礼,却非君臣之礼,而是下官见亲王的大礼,“殿下,受苦了。”
苏易盯着顾博书许久,笑得十分亲和,“顾相免礼。”
见状,那些一直保持中立的大臣终于定下心来,跪身随着顾博书拜了下去,紧跟着那些早已倒戈的文武百官也拜了下去。
苏澈身旁的大太监一脸仓惶,看了看苏易又看向苏澈,一时间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忠心和小命让他难以抉择。
苏澈此时兵败如山倒,身边的人渐渐都跪了下去,所谓的忠心在性命和强权面前,变得一文不值,之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只因那里外三层的重甲,他的臣子,竟然当着他的面,跪在了苏易脚下……
看着身边的近侍也开始犹豫,苏澈再次挥出广袖,那太监登时和之前的文官一般倒地而亡,甚至于根本无人看清他是如何挥出去的一掌。
犹豫盛怒,此刻他的冕冠已经歪掉,十二玉旒也一颗颗断裂,落在地上,苏澈斜飞凤目,眼中妖魅邪肆,像是中了巫蛊一般,颓然冷厉的朝着陈蓉毫无预兆的挥出一掌,“贱人——”
陈蓉大惊失色,下意识伸手格挡,只觉双臂酸麻,连带着胸口一阵钝痛,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阿蓉——”
陈蓉闭了眼,落入了意料之中的一方怀抱,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沫,却是自嘲而笑,此时此刻,她竟还是潜意识觉得会有苏易来救自己……“苏易,我不是帮你——”
“阿蓉——阿蓉——”苏易叫了两声,奈何陈蓉还是闭上了双目,“是,我知道,你不是……”
第76章 总为浮云能蔽日2
袁坚已再下一刻将刀架在了苏澈脖颈上,状如疯癫的君王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殿下?”袁坚换了称呼,望着跌坐在地抱着陈蓉的苏易,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接下来还请殿下吩咐。”
苏易飞快的点了陈蓉几处大穴,这才堪堪抬头,望着狼狈的苏澈,沉默良久方一字字缓缓说道,“皇上龙体欠安,今日起移居落凤台。”
说罢,他抱起陈蓉朝着殿外大踏步而出,重甲重重,见他二人步出,纷纷向两侧退避让出一条大路。
刚刚倒戈的大臣们不明所以,复又望向袁坚,这半日间斗转星移,未动干戈却已改朝换代,这一切看上去好似只是苏易的幸运,得有袁坚相助,又有老丞相的《告天下书》收买人心,于是有些人便深深不以为然,苏易曾经作为太子的时候便是过于软懦,而今时隔多年即便带兵逼宫,依旧温吞的不行,甚而连袁坚都不如,实在是……
“诸位同僚可听清楚了?”袁坚将苏澈交到侍卫手中,向前走了几步,简单的问了一句。
今日之事有目共睹,所谓众口悠悠,他带兵十几年深知流言难止,唯有重慑,“大武江山岌岌可危,尔等皆是重臣,若有人胡言乱语,败坏朝纲,本帅绝不放过!”
忽然他一抬眼发现角落里跪着的陆达显,此刻浑身颤抖如糠筛,袁坚哼了一声,自有侍卫上前将其拉了出去。
陆达显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一个劲的出气,不见进气,众人皆知自此陆家算是完了。
惠文帝登基不足三年,因病移居凤落台,不得不召回其兄苏易,坐振朝纲,而群臣这才发现,新晋的摄政王竟是之前闻名天下的袁家军军师易止,顿时,天下哗然。
太子当年遭人陷害流放北荒却自强不息,国家有难之时挺身而出,筹集军饷、献策破阵,又以身犯险亲入敌营,签下绝对有利的议和书,让大武子民免于战火,诸如此类的传闻仿佛一夕之间传遍天下,而废太子苏易的声望也是水涨船高,以罪臣之躯荣登摄政王之位竟然顺理成章的有些不可思议。
望着摄政王府崭新的金字招牌,袁坚十分不解,“殿下,为何要留下他的性命?”如果苏澈死了,苏易便可以直接登基,以他如今的声望,想来并不会遭到太多非议。
苏易缓步踏入府邸,绛红色纹绣八爪蟒纹的长袍拖曳至地,映在赤色的毛毡上像是盛艳的牡丹绽开到极致,随着广袖摇摆卷起一阵冷香,锦衣加身,富贵风流。
“本殿的皇弟曾说过,死亡……太过便宜。”苏易寒着喉咙说道。
“殿下——”袁坚沉了沉开口续道,“那个女人是苏澈的皇后,留在府里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何况现在也不是谈及儿女情长的时候,如今前朝那些人虽然明眼看都已归顺,实则难保有墙头草……”
“哦?那良固的意思是……”苏易负手立在庭院当中,凤眸微挑,眼眸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袁坚被他望的有些发怔,暗暗恼怒不堪,自己身为兵马大元帅,统领三军,苏易若没有自己的帮衬,再多锦囊妙计也恐怕难以站上金銮殿,此时此刻,他根本没理由怕这个完全仰仗自己的人,可是那人的眼神像是暗藏着魔力,让站在面前的自己无所遁形,不禁有些慌乱。
苏易见袁坚怔楞当下,轻轻绽开一抹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殿能有今日,良固你功不可没,这么长时间,你一向先本殿所想而想,十分难得,本殿……都记下了。”说着,微微侧头对着外面唤了一声,“进来。”
只见玄光端着一个木盒快步而入,“属下参见殿下。”
苏易点了点头,玄光起身将木盒举到袁坚面前。
“这是……”袁坚浓眉隆起,心中微微不安。
苏易笑着扬了扬下巴,玄光单手打开了木盒,一直凝目而望的袁坚脸色瞬间惨白,“殿下……你——”
那木盒里边赫然是一颗人头,鲜血未凝,看来死的时间并不久,袁坚认得,那颗头颅的主人便是自己派去结果顾博书的领头人。
顾博书一死,大武文武百官便是他袁坚一人独大,袁家的荣耀便可更上一层楼。
“你可知割下他头颅的人是谁?”苏易笑的依旧淡然,温文尔雅中却透出一丝富贵雅意。
袁坚瞪向玄光,怒目森森的样子惹来苏易一声喟叹,“良固莫要错怪好人,玄光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对你的人下手。”说着,他伸手理了理袁坚领口的束带,续道,“割下他头颅的是他的下属亲信,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们一行人正准备潜进宰相府……这个可怜的孩子万万没想到,身后的好兄弟居然一刀割断了他的脖颈……”
“这……这……”袁坚嘴唇翕动,万万没有想到苏易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并不愚蠢岂会听不出言外之意。
“良固,你可是本殿最得力的心腹,以后做事千万小心,人心隔肚皮,万万不可不防。”苏易说罢转身离去,冷香幽幽夹杂着血腥气,十分令人不舒服。
袁坚双手颤抖,整个人如坠冰窟,苏易在警告他,今日他的亲信可以提刀抹了领头人的脖子,明日说不定身边人也会抹了他的脖子……他不仅苦笑出声,一直觉得自己占有绝对优势,此刻才发现那个站在始终站在暗处操纵一切的还是苏易,自己甚至连身边哪个人可以信任都已经不知道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易开始防的自己?陈广海被灭门……还是更早?
时值新夏,摄政王府的后院曲径通幽,繁花丛丛皆是苏易亲自选的花种,经由花匠的巧夺天工,几乎与王府落成同时,正是开的姹紫嫣红。
苏易红袍卷香,自花间而过,温润如雅偏自带一股风流,才要埋进内院,一只花瓶迎面飞来堪堪碎裂在他脚下。
长眉蹙起不悦,苏易撩袍迈过花瓶碎片走进内室,倚门而立。
屋内跪了一地的奴仆,阿元率先看见苏易,眼底尽是无奈,“奴婢见过王爷。”她既入府,已脱离了十二迦罗,正式成为了摄政王府的人。
苏易无视了阿元和一屋子惶恐不安的奴仆,走过满地狼藉,和某女面对面而立,“砸的可还开心?”
他挥了挥手,奴仆们在阿元的带领下无声的退了出去,一个个如蒙大赦。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关起我来?”陈蓉只穿着里衣,重伤未愈,眉宇间带着淡淡的青黑,眼窝深陷,想来睡眠很是不足,说着话一口气逆不顺,便咳了起来。
许是咳嗽也会传染,苏易竟也侧头咳了起来,只是前者是呛得,后者却暗暗用袖口抹掉了唇边的血渍,复又看向陈蓉。
“即便我当初对你不起,可到底还是帮了你一个大忙,恩将仇报可不是大丈夫所为,何况……我没要你的命已经算是客气了。”陈蓉别开头说道。
苏易抿起好看的唇线,眼神变的奇怪了起来,似有点儿高兴又有点儿不悦,眸色模糊了一会,他别开了眼。
“既然你如此肯定是我杀了太傅,那你可有实质性的证据。”苏易盯着几案上难得幸免的香炉,青烟漫雾蕴得他的凤眼变幻莫测,“堂堂丞相之女难道连给家人报仇都是靠揣度臆测么?”
“那凶手是谁?”陈蓉故意忽略心底的波澜,冷声问道。
“不知道。”苏易挑眉道,“大武的官员要像你这般查案,估计十年八载也破不了一桩。”
“哈哈——就算说谎,你也该高明些,才配得上你摄政王的尊贵地位。”陈蓉挥手将仅存的香炉再次扫到地上,“你还不如说是苏澈,这样不正好借刀杀人?”
“不需要。”苏易长睫颤动,似乎在隐忍什么,“或许是个好办法,也和我初衷一致,但我改变主意了,我会留着他……让他看到这世间黑终究是黑,白也终究是白,机关算尽不若人心所向。”
“呵——”陈蓉笑得很是嘲讽,“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和我陈家灭门无关么?”说着她一把推开苏易,回身自床头拿了一张纸绢,上边字迹殷红,竟是一封血书。
苏易摊开薄绢,上边是陈广海的笔迹,“殿下亲临,老臣叩拜,告天下书请交顾相于大殿亲启,吾儿命坎,望君垂怜。”
苏易握紧薄绢,眼底现出一丝哀痛,“太傅之情,行之无以为报。”转而他复又看向陈蓉,“阿蓉,这薄绢其实——”
“够了——”陈蓉大吼,“你少在这假惺惺,我给你看这个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早无情意,我只是帮我爹完成遗愿,他始终觉得你比苏澈更适合做皇帝,至于你杀了我陈氏满门,这件事我总会找到证据,到时候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苏澈之所以会败,便是赌了陈蓉不可能帮助杀父仇人,敌人的敌人是盟友,不是么?
有的时候,还真的不是。
闻言,苏易眼底出现一道亮光,“你若想找到证据便要留在我身边,否则恐怕很难报仇了。”
“你就这么自信?”陈蓉冷冷直视着他。
第77章 总为浮云能蔽日3
苏易摇头,“不是自信,而是问心无愧……阿蓉,相信我,我会为你报仇的。”
“仇人就是你。”陈蓉受不了苏易似水般温柔的目光,勉力硬气的说道。
“嗯,日后你可以随时随地跟着我,或者自由在王府里活动,找寻……证据,可好?”苏易见陈蓉尽管嘴硬,情绪却软了许多,遂不由自主的抚了抚她的后脑。
“我要出府。”陈蓉拍掉苏易的手说道。
“不可以!”苏易凤眸一冷,斩钉截铁的说道,叹了口气,软道,“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至少现在还不行,危险。”
“我是皇后,别忘了还没改朝换代,你一个摄政王凭什么将弟妹扣押在王府?”像是故意激怒苏易一般,陈蓉字字如刀。
果然苏易一怔,目中已燃起怒火,但却不知为何强自压抑,陈蓉有些奇怪,好似回到京中,苏易的脾气变好了呢?
“大武文惠帝的皇后因为操劳陛下龙体,忧思过度,已于日前薨逝,棺椁还停在皇宫的梓阳殿中。”苏易尽管对着她脾气好了,但是终还是无法做到风轻云淡,语气如冰,说出的话更是让陈蓉一震。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再也不是苏澈的皇后,他日你会成为摄政王妃或者……有一天还会是皇后,但不再是陈蓉。”苏易一字字说道。
“你凭什么?”陈蓉心里说不上这个消息的好坏,单纯不喜欢眼前这个人胸有成竹的样子。
苏易似乎耐性已经用尽了,没有回答陈蓉的问题,而是半哄诱,半警告的说道,“乖乖的只要你不逃跑,其他的……我不介意让你为所欲为。”
望着苏易转身快步离去的身影,陈蓉心头莫名有些难以名状的哀伤,他们之间总有一个想要报复另一个……从前是他,现在是自己……
“苏易,我多么希望真如你所说,你不是凶手……你又可知道,当我看到父亲的血书,心底竟有一丝侥幸么?”陈蓉蹲下身子,将脸埋在双手之中,整个人趴在腿上,“我好怕……”
阿元做事很有效率,很快就搬来了一大批更加贵重的瓷器古董,并转述了摄政王爷的指示:“王爷说了,娘娘您尽管砸,别云山庄有的是银子。”自从宫里的皇后薨逝传出来,这府里上下便对她改了口,全都唤陈蓉“娘娘”,却不是皇后娘娘,他们喊的是“王妃娘娘”。
陈蓉制止了许多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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