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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君心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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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光眸色暗了暗,想要说什么却终是忍住了,转而道:“那主子请准许属下再去一次崖边……寒毒若能解除,日后主子可以少些危险。”
  “不可。”
  “请主子成全。”
  “玄光……我身边的人不多……这件事不要再提,至于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苏易缓了语气,温和却不容反驳。
  一连几日,陈蓉都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出来,耳畔总是环绕苏易的话语,作他的侍婢有什么不好?
  她不是啊,不是苏易的侍婢,不是这苏宅里的人,忽然陷入了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她从何而来,是谁,在干什么?全然不知……尽管一直都有所怀疑,可是她仍旧可以鸵鸟般的逃避在苏易的谎言里,可是他现在承认了,所以她是谁?
  联想到自己醒来之时,苏易想要涂雄侮辱自己,所以和他也是仇敌么?
  不,不可能,陈蓉将头埋进膝盖,她一直觉得北荒之中,和自己最不可能有仇的人就是他了,最后他不还是救了自己么,他说只有他可以护她周全,怎么可能是仇人呢?
  那他为何要欺骗自己,陈蓉……除了这个名字好像一切都是假的。
  柳玉卿!陈蓉跳下床往外跑去,他也认识自己,他一定知道她到底是谁……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
  陈蓉除了上一次被柳玉卿挟持,从未出过苏宅,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再次看到外边东倒西歪的活死人还有腐尸的时候,依旧有些错愕。
  这里没有街道更没有建筑,四下荒芜的难辨东西,唯一称得上建筑的便是用泥土胡乱堆砌的矮垣,勉强可以遮挡风寒,偶尔有枯瘦如柴的人费力爬过,见到陈蓉便跪地求她赏口食物,或者求她救救自己。
  陈蓉木然的走过,连自己都救不了的她,如何救这些人?
  陈蓉漫无目的的前行,她并不知道柳玉卿在哪里……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庞大的身躯阻住陈蓉的步伐。
  垂头望去,一个虬髯大汉趴在她的脚下,一张生满横肉的黑面上满是血污,右眼没有眼珠,只有一个可怕的血窟,因为没有处理伤口而溃烂,四肢无力的搭在地上,像是断掉了一般。
  “涂雄?”陈蓉认出地上的人,后退了半步,皱了皱眉,她记得自己不过是为求自保戳瞎了那人一只眼罢了,他的四肢又是怎么断的?
  在北荒纵然身强体健都很难生存,这样少了一只眼睛有断掉四肢的人,恐怕是死都做不到。
  “姑奶奶,我是混蛋,我是畜生,我罪该万死,求你杀了我,杀了我……”涂雄有些神志不清的呢喃着,将头抵在尘土里,发出痛苦的低吼。
  “谁打断了你的手脚?”
  “杀了我,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涂雄对陈蓉的话语充耳不闻,反复只有这一句。
  陈蓉弯腰靠近他,有些急切道:“告诉我柳玉卿在哪里?你和他是一起的,一定知道是不是?告诉我,我便救你!”
  涂雄似乎听不懂她的话,忽然大笑起来,“我要吃肉,吃肉……哈哈,喝酒,喝酒……”
  “陈大小姐要找我?”柳玉卿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
  踏破铁鞋无觅处……
  上一次她躲之不及的人,这一次竟然因为相遇而有些欣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陈蓉回身一把揪住他,“对,我找你,我要找你问清楚,我是谁,你不是说你为我做过很多事情吗?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跟苏易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恨我入骨……”
  柳玉卿因着苏易的援手,身上的殇钩去掉大半,枯瘦的面容有了几分红润,尽管依旧可怖,至少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柳玉卿伸手拂开陈蓉,语气算不上恭谨却也不再狠戾,“大小姐相问,本该如实告知,只是柳某答应了别人,不能说……”
  “是苏易!”陈蓉有些激动,“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给你下毒吗?你不要报仇了吗?你不告诉你的仇人真相怎么报仇?”
  “大小姐言重了,柳某一切罪有应得,那日是柳某僭越了。”柳玉卿艰涩一笑,竟是全盘否认了,望着陈蓉语塞的样子,垂了垂眼帘,“大小姐何必一定要知道,重新开始不是很好?”语毕,他便闪身绕过陈蓉,拎起兀自发着疯的涂雄往远处走去。
  柳玉卿倒并不是多怕苏易,只不过对于不想陈蓉想起过去这件事,他们是一致的,苏易的目的他不得而知,他却是因为面对一个没有过去的陈大小姐,千枢阁的危险就少了很多……尽管,如果没有当初的陈蓉,恐怕也就没有了后来的千枢阁和柳玉卿……
  “你想知道从前的事,我可以告诉你。”柳玉卿和涂雄的背影消失不见,却有另一个人自暗处现身,显然人已经埋伏了很久。
  “叶逐云。”陈蓉一字字说道,比起柳玉卿,眼前的人让她觉得真正的危险。
  柳玉卿对她也曾狠戾却带着几分隐隐的忌惮,甚至也并没有真的动过她,只不过他想解毒罢了,但是眼前的人不同,一双桃花眼阴霾如鹰,望着她如同猎物一般……
  “贱人——”叶逐云轻叱了一声,人如离弦之箭欺到陈蓉身畔,手若鹰爪擒在她脖颈之间,“带你去个好地方。”


第18章 半缘修道半缘君5
  苏易被陈蓉突如其来的一掌,伤了心脾,之前尚可靠内力压制的寒毒,势如破竹,整个人如浸冰窟,每日吐得血就有一整盆。
  望着一边咳嗽一边坐在桌案前笔耕不辍的苏易,玄光只觉得心焦,便是没有那寒毒,照主子这么个拼命法,一般人也是扛不住的,何况内伤加上那要命的剧毒……
  “主子,让属下输些内力给你吧!”玄光上前一步说道,即便压制不了体内的寒气,也聊胜于无啊。
  苏易摇了摇头,“明知无用何必浪费?”
  习武者初学是没有内力的,只能达到一定境界,丹田之中才会凝结真气,但那真气也是极不容易得来的,并非源源不绝,失去也许只是一瞬,但要重新练回来却可能需要十几年。
  玄光明白,苏易是不忍心自己为他浪费真气,但是他就忍心看主子受苦吗?这内力留着有什么用,连那区区寒冰崖都奈何不了!
  想起那悬崖下的千年寒潭,玄光恼恨异常,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抵御不了寒气,无法下到崖底为主子摘取解药,心里升起一股无法克制的无力感。
  “她最近如何了?还是躲在房里不肯出来么?”苏易手中毛笔不停,状似无意的问道。
  她?玄光目光闪烁,他自然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是谁……
  “属下不知……”
  “玄光别让我把话问第二遍。”苏易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垂手侍立的汉子心里升起一股不安,却还是咬紧了牙关,“主子内伤未愈,属下哪里有时间关心她?”若非那个女人,主子岂会沦落至斯?谁要管她死活!
  “啪——”紫竹笔杆被拍在桌上,应声而断,墨点如黑色的梅花次第在纸绢漫开,一点点将才写好的蝇头小楷吞噬,苏易将纸绢随手团了,扔到一旁,“说——”
  玄光知道苏易动怒,不敢再隐瞒,“今日午后,她出了宅子……然后被……”
  “说!”
  “被叶逐云给掳走了……属下想着她连涂雄都能对付……”玄光的头低的快到桌子下面去了,声音越来越小,即使不看他也能感受到苏易身上的怒火……
  “混账——”苏易腾身而起,转瞬人已到了门口,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涂雄……叶逐云那厮跟涂雄如何一样?
  破败的土地庙内,陈蓉望着头顶摇摇欲坠的木梁,愣愣的出神。
  北荒是一个连死亡都是奢望的地方,又有谁会参拜神灵?在久远的过去也许这里曾人声鼎沸,可惜从这破败的残垣间再难看出半分痕迹。
  不过就是这样的地方,能够被叶逐云一个人霸占,也足以说明他的本事。
  黑鞭被叶逐云甩了一声响,陈蓉回神望去,只见他半敞着衣领,双手抱在胸前斜倚在火堆旁的柱子前,桃花眼勾魂,斜穿入鬓的刀疤却夺魄。
  “你不是说告诉我过去的事情吗?说罢。”陈蓉抱膝坐在火堆前,看着他说道,她心里有些怕,强装着镇定。
  叶逐云倾身用鞭梢抬起陈蓉的下巴,“想知道吗?你曾经是我的玩物,最下贱的娼妓……”
  不待他说完,陈蓉甩开他的钳制,跳起身子大吼道,“胡说八道。”
  “你不记得了?”叶逐云也不生气,一步步朝着陈蓉走来,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带着邪恶的笑,“那时候的你真真的热情似火,又淫又荡,夜夜在我身下婉转承欢……”
  陈蓉脑袋嗡嗡生响,不住的往后退,不想听他说,却又无法不听,只得无助的摇头,“你闭嘴,你胡说——”
  “哈哈——胡说?是啊,我的确是胡说,不过很快就是真的了。”叶逐云扔掉手中的黑鞭,大踏步上前抓住了陈蓉的肩膀,“过去如何有什么好的,一会才是让你欲仙欲死的好时光……”说着,便朝着陈蓉白嫩的脖颈啃了下去。


第19章 剪不断理还乱1
  陈蓉尖叫着想要挣脱却使不出半分力气,自己不是会武功么?为何却没有一点印象,为什么她不能像苏易那样,用两根手指就杀死眼前的混蛋?
  叶逐云激动地啃咬着她的脖颈,双手胡乱撕扯着,将陈蓉的领口拉开,唇便一路向下噙住她圆润的肩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给他当侍婢有什么好?不解风情的太子爷,只会暴殄天物……何况,他只怕是恨不得将你拨皮拆骨,怎么会像我这般尽心给你快乐……”
  听他提到苏易,陈蓉挣扎的动作一僵,接着便感受到肩头传来剧痛,叶逐云竟是狠狠咬了她一口,“你放开我——”
  陈蓉想要伸手去拔头上的簪子,却被叶逐云快了一步,拔下随手一掷,簪子齐根没入墙壁之中,“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瞧瞧,当初你对我这般无情无义,而我即便在最生不如死的时候,也不过是想和你抵死缠绵罢了。”
  “为什么……我以前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伤害我?苏易……苏易,为什么要骗我?”陈蓉被推到在火堆旁,身上的人正压着她窸窸窣窣的解着衣带,绝望和委屈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期待……期待苏易会来救自己么……
  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呢喃,叶逐云手下不停,口中冷笑道,“为什么?因为你这个贱人就是个祸害,苏太子能有今日你功不可没,你以为他真的对你好?你的过去便是他的耻辱……”
  “不,你胡说——”陈蓉双手被固定在头顶,熊熊烈火不过咫尺,只要她伸直手指便可勾到……“你胡说,害他的人是他的未婚妻,不是我……”
  “你可知道他的未婚妻现在如何?”叶逐云顿住动作,笑得有些诡异。
  “如何?”
  “想知道么?我们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叶逐云说着一把扯掉陈蓉的裙带,似乎已经没有耐心一件件解掉她的层层衣物,索性双手朝两边猛的一撕……
  陈蓉只觉双腿一凉,却也顾不上春光乍泄,趁着双手能动,快速的抽出头顶燃烧着的木条朝着叶逐云奋力挥去。
  叶逐云低叱一声,人已平移后推出丈余,见状陈蓉也顾不得衣不遮体,慌忙爬起身子往门口跑去,尚未站稳,身子便朝前扑倒在地。
  叶逐云望着陈蓉细碎布条下若隐若现的yù tǔi,比起剥干净的美人,更加的令人心生荡漾,忍不住砸了砸嘴,对于她的偷袭提也不提,径直扑了上去。
  他是个疯子——陈蓉只有这一个想法,眼前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风声鹤唳,燃烧正旺的火堆被迫熄灭,冷香扑鼻,陈蓉狂跳绝望的心仿佛瞬间平复了下来。
  叶逐云的动作硬生生顿住,喉间被人大力的钳住,整个人凌空而起,“苏太子——”断断续续的声音一字字艰难的自他喉间发出,一张玉面因为窒息被憋得紫红。
  苏易背对着光源,清朗的五官隐在暗处,唯有一双狭长飞扬的凤眸染着血色,杀气腾腾。
  修长优雅的手指化身成了夺命的利爪,不断的在收紧,凝结的空气中有骨骼发出的咯咯声,叶逐云双手费力地攀住苏易的袖口……
  见状,苏易眼眸危险的眯起一条缝,露出一丝厌弃,用力将手中擎住的人往远处扔了出去……
  上一刻还嚣张跋扈的男子,此时宛若断线的风筝,后背撞在残壁之上,跌落在地。
  苏易不再看他,回身将外袍脱下飞快的裹住陈蓉的娇躯,屈膝半蹲着将她扶起来,想了下,又将袍子紧了紧,直到确保她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肌肤漏在外头,这才罢休。
  想要拉她起来,却发现陈蓉死死的盯着地面,一动不动。
  “别怕,没事了……”苏易再次蹲下,叹息了一声道。
  陈蓉不看他,也不回答,面无表情的她低垂的长睫,平静的面容一丝情绪也没有,除了……眼睫衔着的一滴泪,然而越是这样的隐忍,越令人心碎,尤其还是个美人,连始作俑者的叶逐云心都跟着有些发沉。
  忽然,苏易只觉得心头有一股无名火,烧的他烦躁至极,遂冷了声音,“你若是怪我坏了你的好事,我走便是,你们继续。”
  他不应该来的,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扮无辜,然后骗来别人的真心再肆意的践踏、摧残!
  昭和二十年的那场瓢泼大雨中,陈蓉也是这般,垂着眼帘,一言不发,他以为她在生气,气自己……
  那时候,他们刚获先皇赐婚,幼年岁月里的懵懂期盼成了现实,苏易尽管还不清楚那是不是爱,但却因为终有一个理由可以伴她一生一世而欣喜——那个在他无助的黑暗岁月里撕出一道光亮的女孩儿。
  那年夏天,大选过后,先皇忽然就毫无征兆的病倒了,病势汹涌,令人措手不及,面对着朝堂上的暗潮汹涌,几个顾命大臣怀揣着提前拟好的遗照成日的候在乾元殿,随时准备力挽狂澜,鞠躬尽瘁。
  还在青山的陈蓉也接到消息赶回了京师,她幼年得昭和帝喜爱,时常入宫,感情十分亲厚,如今又成了未来的儿媳妇,入宫侍疾是必然。
  本应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处的戏码,奈何因为先皇病入沉珂,苏易乍见陈蓉之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甚至都没有仔细看一眼对方,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分明感到了女孩失望的眼神。
  忧心父皇是一回事,在这种紧张时刻,他更担心陈蓉会落人话柄,在这深宫之中,别说未婚便是成婚多年的夫妻,也大有因为礼数而被诟病的事情,苏易不想让她因为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她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家世,有帝王的宠爱,日后还会成为新任帝王的皇后……这样的女子若是名誉有亏,而且还是因为自己,那他一定会懊恼死,自责死的。
  陈氏阿蓉——苏易一定会给你最好的人生,最美的未来,不容一点瑕疵……
  他的梦终究是他自己的,还来不及睡醒便被一道惊雷震的五内俱焚,他的未来太子妃陈蓉漏液逃婚,入了晋王府自奔为眷!


第20章 剪不断理还乱2
  他不相信,一定有什么误会,他不顾阻拦,在大雨中打马飞驰,哪怕雨水浸湿了素洁的袍服,哪怕所有的路人都对他指指点点。
  晋王府门前,守卫不住的劝说让他离开,哪怕去避避雨势也好,毕竟太子若是病倒在王府门前,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可他就像是一座雕塑,对周遭一切置若罔闻……
  直到那个红色的人影出现,她同样没有打伞,看到苏易,她便飞快的奔到他的面前,纤细的手臂环过男子腰身,整个人儿伏在他的胸前,“太子哥哥——”
  “是不是二弟强迫你,是不是他们陷害你?告诉我……”苏易回抱住她,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却也是最后一次……
  陈蓉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抱臂蹲在原地,长睫盖住了她所有的情绪,不哭也不闹,却让苏易觉得心碎不已,“阿蓉……你在生我气对吗?气我冷落你,所以你才……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阿蓉你说话呀?”
  “阿蓉你若还在生气,便打我几下……跟我回宫,我们去找父皇解释清楚,好不好?”
  苏易小心翼翼的对着她说了许多,可是陈蓉只是垂首蹲在原地,任风吹任雨淋……
  一滴泪缓缓流下,“太子哥哥——我……”
  “皇兄大雨前来,臣弟有失远迎——蓉儿怎么蹲在地上?”苏澈不知何站在二人面前,紫色的锦袍,皂黑洒金的厚底朝靴,身后跟着车马随从,宽大的伞沿将三人都隔离在风雨之外,只听他语带讥诮,“臣弟才一回来,这就看到了什么?皇兄看上我的女人了吗?”
  “二弟,阿蓉是未来的太子妃,她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吗?”苏易直视着晋王苏澈,这个二弟一向和自己疏远得很,倒也恭敬有加,却不知为何忽然间变了一个人。
  “那也要问问阿蓉愿不愿意做你的太子妃。”苏澈一手随意的捻着腰间的一块玉佩,一手托着下颚,学着苏易的语气说道。
  “你走吧——我不能嫁给你了——”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陈蓉终于开了口。
  寥寥数字,却足以重伤一个情犊初开少年的心。
  想到那段过去,苏易握紧了双拳,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他不该再被这些多余的情绪左右,玄光说得对,他真正的敌人是苏澈。
  苏易转身欲走,刚迈出一步,身形蓦地顿住,他侧头望去,衣袍下缘被人用手牢牢攥住。
  因为方才的挣扎,发髻早已散乱,如瀑的青丝垂在脸颊两侧,将陈蓉本就巴掌大的小脸衬得益发楚楚可怜。
  苏易定定的望着她,明知道不该再被她惹人怜惜的表象所左右,不管她记不记得,她都是陈蓉,他们曾经的过去是永远也抹不去的……可是,那只拽住他衣角的手,却像藤蔓,自下而上缠绕纠缠,一直蜿蜒至他的心头,令他怎么也甩不掉……
  “作甚?”俊眉微蹙,状似不耐的问道。
  陈蓉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苏易心理和语气的变化,一开口却暴露出自己强自平静的外表下,极度的恐惧来,声音颤抖、暗哑的已听不出本来的嗓音,但却坚定异常,“杀了他——”
  本来长相俊美的叶逐云,因为面上的一道疤,锦衣少年变成的江湖浪客,少了玉树临风,多了邪肆张扬,听言,倚墙而坐的他竟是哈哈笑了起来,甚是开怀。
  他刚刚有足够的时机离开,但却没有,不知是认定自己根本无法从苏易手中逃脱还是根本不屑于“逃”这个字。
  闻言,苏易几乎没有犹豫便应了一声,“好。”衣角自陈蓉手中被抽走,人已纵身朝叶逐云而去。
  这一次不同于方才,叶逐云有所防备,没有被苏易一击即中,只见他就地翻滚向一侧,捡起黑鞭,再次蹂身而上,转瞬之间,已与苏易打作一团。
  积雷山五绝寨在江湖上久负盛名,三位当家各有千秋,大当家金无极,富甲天下,暗器金珠霹雳弹无人能出其右,二当家墨九,乃鲁班传人,最擅机关消息,一双妙手巧夺天工,三当家叶逐云乃是前朝将门后裔,不仅鞭法出神入化,还能操控江湖上盛传许久的神秘组织——黑衣铁卫。
  因此,对于武功上,叶逐云并不弱,甚至于比起另外两位当家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此刻他与苏易拆斗近百招,显然已经用尽了全力,招式上却渐渐居于下风,对比苏易的游刃有余,不免相形见绌。
  情势的不乐观似乎并没有影响叶逐云的兴致,边与之打斗,边朝着一旁观战的陈蓉笑道:“你这女人好没良心,才从我怀里爬起来,就要谋杀亲夫么?杀了我,难道你还要嫁给他不成?”
  闻言,苏易忽然加快攻势,一个转身自腰间抽出软剑,随意挽出一朵剑花,接着银光交错,剑雨狂骤,细密如牢笼将叶逐云紧紧包围了起来,逼得他连连倒退,渐有不敌之意。


第21章 剪不断理还乱3
  式微乃是帝王之剑,以血喂,以精魄养,剑出鞘,必以血祭。
  手中鞭舞不停,却也只能堪堪招架,再无还手的余地,叶逐云反倒笑得更加邪肆,口中说道,“这苏太子有什么好?不解风情又木讷拘谨,你让他杀了我,这辈子你恐怕都体味不到作为女人最快乐的那一刻了……身为女子,那是多悲哀的事情?不若跟了我,我保证日日都让你作新娘——”
  他还要再说,声音却戛然而止,上下纵越的人影忽然顿住,垂下头,银光凛凛的剑身自后穿过胸前,剑尖尚有余颤,龙吟不止。
  殷红的液体,顺着式微剑的引血槽缓缓滴下,剑锋斗转,苏易蓦地横剑拔出。
  叶逐云闷哼一声,并没有倒下,他捂着胸口笑得依旧灿烂,“叶某有幸能让式微饮血,死而无憾。”说着再次看向陈蓉,依旧含笑的唇畔带着淋漓的鲜血,邪肆而诡异,“只是这最后一剑,能否姑娘亲自动手?”
  陈蓉将头别开,她实在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感觉,竟有些不敢看叶逐云的眼睛,那浑不在意的笑意深处仿佛有股浓浓的悲哀,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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