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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君心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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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蓉将头别开,她实在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感觉,竟有些不敢看叶逐云的眼睛,那浑不在意的笑意深处仿佛有股浓浓的悲哀,然而她却来不及深究,苏易已手起剑落……
  叶逐云倒在地上,终究没能如愿,一双桃花眼再没有了邪肆张扬,甚至悲喜……大概他期盼这一刻很久了,陈蓉甚至觉得他可能一直都是在找死。
  这样的结局,陈蓉并没有不忍,只是她纠结于那眼眸深处的悲情,忽然对于自己的过去,有种特别的恐惧……
  苏易收起式微,朝着陈蓉伸出手,“走吧!”
  他的手温凉柔和,没有叶逐云的炙热霸道,却有种奇异的魔力,能够抚平陈蓉烦乱的心,仿佛只要牵着他的手,就能让迷路的孩子找到归家的路。
  没走几步,苏易便停了下来,凝眉望向陈蓉的脚踝,接着俯身将其揽在背上,缓步而行。
  陈蓉被他背在背上,有一刹那的惊异,随即才反应过来,他是看自己步履蹒跚,猜到她扭伤了足踝……
  她看不到苏易的表情,只能透过发丝看到一对精致的耳廓,由于用力而有青筋不时的凸起,陈蓉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白皙的皮肤瞬间染了一层绯色,“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苏易箍着她的手臂僵了僵,却没有说话。
  陈蓉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骗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诚如我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一般,但是你救我是事实,不管谁和我说你这么做是……是别有用心,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没有伤害过我,所以我也不会伤害你。”
  说着,她顿了顿,似乎在总结语言,然后继续道,“也许过去的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我想那应该也是有误会……”她说的有些急切,却见苏易并没有什么反应,耸了耸肩,将头枕在他的背上,缓了缓道:“你说得对,过去于我而言,可能不如不知道得好,没有了过去我还有未来,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么?苏易心中冷笑不已,如果自己也能失忆的话,或许可以,可惜那样的过去,就算是弃忧恐怕也无法让他忘记……
  说了许多,陈蓉也没想让苏易回应什么,在他的背上的晃晃悠悠中,渐渐困意袭来,连日来没怎么吃东西又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如今乍一放松,疲累便有排山倒海之势……
  陈蓉将头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坚实精瘦的背不宽不窄,却让人格外的安心,只听她昏昏欲睡之际,呢喃着问道,“你说你的太子妃……她后来怎么样了?”
  有一瞬间的冲动苏易几乎要将真相说了出来,然后,终还是咽了回去,声讨没有意义,原谅也不可能,说出来有什么意义?
  “说呀……”背上的女子许是困极了,声音里带了几分娇懒,软绵绵的追问道,“她现在在哪里?你是不是很喜欢她?”若非喜欢,时过境迁,苏易却每次提及都不忘加一句那是他的“未婚妻”,就连陈蓉自己恐怕也没有意识到,她在意的点很是偏驳……


第22章 剪不断理还乱4
  “她现在是大武惠文帝的皇后。”苏易低垂眼眸,“高高在上的皇后,自有皇帝喜欢,于我何干?”
  说罢,苏易又有些懊恼,为什么要说出这般像是赌气的话语?他不是应该淡淡的回一句,不曾喜欢,就过去了吗?忍不住动了动脖颈,身后却传来陈蓉平稳的呼吸,不知何时,她已经睡熟了。
  更漏残声,万籁俱寂,玄光跪在堂下,脸色阴沉。
  座上男子白衣胜雪,毫无血色的面容被衬得益发虚弱,一阵猛咳,手中绢帕染了点点猩红……
  苏易以手扶额稍作休息,内伤加上连日来体力的透支,血气翻涌,寒毒冲击脉门,淤结阻滞不下,几乎每说几句话便会咳出一口血。
  见状,玄光心中生出一丝懊恼,若是他看好陈蓉,主子就不会因为动用内力而伤上加伤了……转而,想到黄昏时分苏易背着陈蓉缓缓走回来的样子……那神情仿佛身上负的是整个世界一般……
  主子啊,您所谓的给她勾画一场最终会幻灭的美梦,用的是自己的真心么?
  “玄光,你可知错?”座上男子语声冷冽,但听声音定不会觉得他毒入肺腑,身负重伤。
  “属下知错——但属下不服。”
  “讲。”
  “主子恐怕忘记了当年大武宫中的一切,忘记了那个女人给您带来的伤害……但是属下不会忘记,属下不想看着您一点点将自己再次葬送在她手里。”
  良久听不到苏易的回应,玄光额头隐隐出现层层薄汗,对于他的主子,总有种无形的畏惧,哪怕苏易待他如同手足。
  “你逾越了。”苏易淡淡的回了句,接着有纸张打开的声音,玄光低垂着头,顶上传来的声音轻缓却坚定,“我从未忘记,所以不要打乱我的计划。”
  不过就是救了她两次,而且都是计划之内的,苏易翻看着手中的信件,勾唇冷笑,玄光实在是多虑了,若要赐她绝望,必然先要赠与痴狂……而这场风花雪月的局,他不想假手他人……
  “京中传来消息……”玄光观察苏易的神情,试探着开口。
  “嗯……”男子兀自翻看手中信件,并未抬头。
  “南夏慕容渊率领大军压境,凤襄城摇摇欲坠,苏澈认命袁坚为主帅已赶往边关……粮草一事正如主子所料,朝廷发放的数额层层下来分到边关的已不足一半,且以次充好,凤襄太守正为此事焦头烂额……”
  大武军饷被苛刻一向是公开的秘密,手能伸长如斯的都是世家大族,若要究其根本必定是盘根错节,甚至恐怕连后宫乃至皇帝自己都不能说完全干净……因而,一向被朝廷遮掩打压,军饷不够便征粮,再不济,对地方敲打一二,也能吐出不少……
  “这场战争恐怕先皇在世之时,南夏便在筹谋,难为他们忍了这么多年……”
  大武与南夏贸易互通,却没有制定过周全的条约,双方时有摩擦,作为受利方,大武自然不过多追究,但是南夏却早就心生不满,这场战争其实酝酿了多年……
  苏易作太子之时便曾进言南夏的问题,岂料后来发生的一些列事情,令他根本无暇继续顾及,没想到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他有些庆幸还好当年未曾将南夏解决,否则岂不是要错过了……
  “可是丞相陈广海似乎对于军饷一事格外上心,大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意头,不论苏澈如何按下,他依然三天两头的请奏,甚至私下已着手调查,为此,没少挨训斥,甚至扣了他将近未来十年的俸禄……主子,您说他是不是疯了?”玄光一边说一边凝眉思索,只觉得那个一向讲究中庸制衡之道的丞相陈广海,这一次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苏易却并不觉得意外,点了点头道:“太傅自来耿直,尤其在关乎社稷百姓的问题上,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拔出世家根基,是他多年的夙愿。”当年上书房中,陈广海老成持重的话语犹在耳畔,“勿唯小贻大,勿唯私损公,勿维利害己,勿唯权伤民”,他是如此的刚正不阿,满腔热血,一直觉得有臣子如此,是他苏易的幸事,却没想到……
  “那被他这么一搅乱,主子的计划……”玄光心中再次生出对陈蓉的不满,这陈家的人生来就是跟自己主子做对的么?
  苏易放下手中的信件,稍作沉吟,“既然苏澈不愿意彻查,想要保全世家,那我这个做哥哥的岂能不助他一臂之力……”
  “主子?”
  “你说大武文惠帝偏信奸佞,残害忠良,天下人会怎么看?”苏易字字冷峭,翟眸幽深。
  “主子是要……”玄光用手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是丞相府一夜灭门。”
  闻言,玄光莫名的竟有些安心,主子能够这般说,自然不会因为陈蓉那个女人而再心生动摇……无情又如何,正所谓无毒不丈夫!
  “属下这就去安排……”玄光俯身准备出去,却被苏易喊住了脚步。
  “此事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等到太傅将世家的底儿揭的差不多了,再说——”苏易习惯性的摸了摸下颚,“明日你让柳玉卿来一趟……太傅与我师徒一场,总也要助他一助才算公平。”


第23章 纵使晴明无雨色1
  景行居温暖如春,一室生香,即使身中寒毒,也并不觉得十分难熬,只可惜,偏有人拿了把扇子,卖力的扇了足有一盏茶的时光。
  “你到底要做什么?”苏易忍无可忍终于无奈的开口,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本,忽然觉得也许应该把她送给叶逐云。
  “给你打扇啊!”陈蓉眨了眨眼,“虽是冬天,可你这景行居的地龙也太热了。”
  “……”苏易揉了揉太阳穴,“我身中寒毒,受不得冷,你若是觉得我死的慢些,便使劲扇……”
  陈蓉恍然大悟般将扇子藏在了背后,“那我给你揉揉肩?”
  “我肩不酸。”
  “捶腿?”
  “不用。”
  “那你吃不吃点心?我给你做……”
  “你会吗?”
  “……”
  看着苏易头也不抬的样子,陈蓉毫不气馁,“那……我给你唱个曲儿吧?”
  “啪——”苏易合上手中的书本,好整以暇的望着某女,“你到底想做什么?”
  见他如此,陈蓉反倒有些扭捏,挠了挠头,“这不是想要伺候你么……”
  闻言,苏易没忍住竟轻笑出声,“什么?”看着她像看怪物,随即眸光暗了暗,“如今你知道自己不是我的侍婢,本就骗你在先,怎么好意思再使唤你?”
  “那不一样——”陈蓉摆了摆手,“你想啊,当初我以为自己真是你的侍婢,你养我也是应该的,可现在不同……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不劳而获……嘿嘿,总归手软嘴也软……”
  “……”
  陈蓉见他不语,犹豫了下,吞吐道:“那个……叶逐云你打算如何处理呀?”尽管他罪有应得,但每每想到那少年阴鹜而悲伤的眼神,便觉得似乎自己对不起他更多,所以……至少入土为安吧?
  “呵——”苏易轻笑了一声,“看来真的是我多事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杀了人也就一了百了了……我们将他丢在破庙里是不是……”
  “你现在才想起来给他收尸怕是晚了,这北荒狼群鹰隼多如牛毛,只怕叶逐云连骨头都不剩了。”苏易看着陈蓉一字字说道,叶逐云若是知道她竟会想要为其收尸,恐怕再死一次也是愿意吧?
  苏易好看的凤眼蒙上一层道不明的寒霜,“比起苏宅外边那些不死不活的人,叶逐云幸福很多了。”
  闻言,陈蓉沉默许久,方试探性的说道:“苏易我们帮帮他们吧……”
  帮?如何帮?这个女人当初若是知道有一天自己竟要想帮助那些她一手送进来的人,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服下弃忧的陈蓉和从前不一样,却又有一种让他恐惧的熟悉感,苏易讨厌这样的情绪。
  只见他挑了挑眉,“这样啊,那你帮我个忙可好?”
  “好呀,你帮我过好几次,投桃报李也该我帮你了。”陈蓉手撑了桌子,期待的看着苏易,忽然发现,这人长得可真好看,唇薄鼻挺,尤其一双翟眸,内角带金钩,眼尾上扬,风华流转似喜似嗔……
  见她痴痴望着自己,苏易含笑合了合眼帘,“请你三天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那我做什么?”陈蓉怔了怔。
  “在你的落梅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三天,苏易不许陈蓉来景行居,也顺便禁止了玄光……
  陈蓉不明所以,躲在落梅院里抱头气结,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还是借口太过拙劣?
  同样唉声叹气的玄光,倒是清楚原委——苏易的寒毒压制不住了。
  这些年,每每寒毒彻底爆发,他便将自己关起来,强行以内力压制,寒气最是伤气血,再加上苏易刻意的本末倒置,只会令气血倒流,毒素积累在丹田之中,等到哪天压制不住,那么,即便摘到汲寒草,也没什么意义了。
  玄光守在门口,心里七上八下,他担心苏易并不是次次都能同以往一般幸运,能够好运气的走出这道大门。
  “不行,我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主子受苦!”玄光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转身急急的往外走去,迎面和来人险些撞了个满怀。


第24章 纵使晴明无雨色2
  “你做什么去?”陈蓉终还是忍不住来到景行居。
  “主子不是说让你不要出现吗?”玄光摸着自己被撞的生疼的下颚,没好气的说道。
  陈蓉对于和他关系再次冰冻很是无语,男人有的时候喜怒无常起来比女人还过分……“咳咳……”她摸了摸鼻子,故作坦然,“我又不是来看他……随便走走,不行吗?”
  “哼——”玄光不想和她纠缠,抬步要走,又折了回来嘱咐道,“主子闭关,你不可打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闭关?好端端的闭关做什么?”陈蓉闻言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十分好奇,抬步便往门口走去。
  “站住!”玄光拦住她,“主子寒毒发作,这次若是挺不住恐有性命之忧,你……你不可以打扰他。”
  陈蓉歪了歪头,苏易每个月不都发作么,刚想出言反驳,看到玄光凝重的神色,话到嘴边终还是咽了回去,许是真的不乐观,前些日子她也注意到了,尽管他行动如常,但是那唇色淡如绢纸,根本看不到一丝红润……
  “那……那你不守着你家主子,要去做什么?”
  “和你无关。”玄光没好气的说道,却不知为何他笃定陈蓉绝不会打扰苏易,因而放心的离开。
  寒冰崖在北荒最边缘,北荒终年寒冰不化,寸草不生,只因寒冰崖下有一汪千年寒谭,相传是上古时期女娲炼石补天,用来给烧石降温的水池。
  寒潭距离崖边有几百米远,却依旧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由此可以想象,崖底温度之低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因而从未有活人见过那传说中的千年寒谭。
  玄光此刻正站在崖边,手里握着一根儿臂粗的绳索,绳索一头牢牢拴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一头被他握住缠绕在身上,只见他运气调整了一下呼吸,气沉丹田,令周身的温度全部护在心口,不至于被过低的寒气冻伤脏腑,然后便一点点的顺着绳索向着崖底爬了下去。
  待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岩石后边闪出一道淡青色的人影,不是陈蓉是谁?
  灰鼠兜帽披风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再没有一丝一毫漏在外边,整个人气喘吁吁,竟是一路尾随着玄光而来。
  以玄光的内力,被人跟踪很难不被发现,只怪今日他心绪烦乱,所以一时不察,竟被陈蓉钻了空子。
  只见陈蓉快步上前,忍住不断上涌的蜇人寒气蹲在崖边向下看去,蹙眉自语道:“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我还当做什么,竟是跑到这种鬼地方……寻短见么?不像啊……”她一边奋力探着身子,一边试探性的拉了拉绳索。
  忽然,陈蓉只觉得手中的绳索一阵大动,来不及收回手臂,便感到一阵寒风挂了上来,瞬间只觉得帽围中的脸颊宛如刀割,长长的羽睫上瞬间便结了薄霜,“啊——”身子被寒风带的向后摔去。
  陈蓉未及起身,便看见玄光腰上缠着绳索飞身扑了上来,摔在结满厚厚寒冰的崖面上,整个人从头发到风毛皮敞上都冻了一层薄冰……
  “你做什么——喂——”陈蓉被他带的狠狠摔在地上,后脑撞在冰冻的岩石上,疼得眼泪直流。
  等了良久也没听到某人冷峭的指责,陈蓉揉了揉脑袋起身,却见玄光早已昏了过去。
  “跑到这种鬼地方,不冻死你才怪!”陈蓉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探到他的呼吸后大出了一口气。
  她直起身子观察了一下周围,这人显然是被冻晕的,急剧的低温暂时封住了他的血脉,如果不赶快路离开这里,让他体内的血液恢复循环,恐怕就真的冻死了。
  陈蓉习惯性的抓了抓头,忽然跳起来将散落在地上的粗麻绳打了几个结,做成一个简易的“网兜”,又脱下自己的灰鼠斗篷铺在绳子上边,做好这一切,又去拉玄光……
  只见她先是拉住玄光的两只胳膊,奈何自己气力不足,根本挪动不了这个浑身僵硬又穿着十分笨重的大汉……于是绕到他身后,一点点将他侧翻一侧,然后周而复始,竟是将玄光硬生生的滚到了她用绳索做的那个简易拖车上……
  陈蓉将他固定好,转而跑到前头将早就预留好的绳索缠在自己身上,于是化身“车夫”拉着玄光亦步亦趋的往山下走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陈蓉边走边对着双目紧闭的玄光说话,“你说好好的苏宅你不呆,跑到这鬼地方,难不成有宝藏——”
  “没有宝藏。”


第25章 纵使晴明无雨色3
  “那你——”陈蓉险些撞到前路的石子,转身难以置信的看着玄光,那人身上薄冰未退,面色依旧惨白,一双眼清澈锐利,很是清明,“你怎么醒了?”不是说他不该醒,而是醒的太快……
  “又不是第一次……习惯了……”玄光并没有挣扎着起身,任由陈蓉继续充当车夫,一双鹰目盯着北荒灰白的天幕出神,他将内力提前封在丹田之中,尽管整个人看似被冻僵,脏腑却被真气护的好好地,因而稍一缓和便清醒了过来,只需要将真气运行几圈便可以复原。
  陈蓉撇了撇嘴,心里嘀咕道,看在你一身冰渣的面子上,不计较……“喂,你说没有宝藏……那你下去干嘛?”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玄光并不买账,冷冷回道。
  “你这人——恩将仇报……”陈蓉嘴上虽然不依不饶,却并没有停下步伐,这里太冷,就算玄光醒了过来,多呆一刻他也是危险的。
  “你又是什么好人?陈大小姐不遑多让。”
  “说话就不能好听点?”陈蓉咬牙道,“好歹我也救了你——”
  “你跟踪我……”
  “是尾随——”
  “有区别?”玄光气结。
  “当然……”陈蓉理直气壮的接道,“至少好听点。”
  这般轻易的就承认了,玄光反而没什么可以说了,良久才复又开口,“寒崖之下,生有一种特别的植物,很是珍贵……”
  “汲寒草?”陈蓉截住话头,脱口道。
  玄光双手握拳,紧张道:“你——”难道喝下弃忧的人真的还有可能想起过去么?
  “是真的啊?我就是随口一说。”前者无谓的笑了笑,“来到这里莫名的在心头就出现了这三个字……甚至……”
  “汲寒草向寒而生,百岁不枯,乃天下至阴,其叶毒可入心脉,其根克九幽……”脑海里有一个声音,缓缓的对自己默诵着这几句话,却原来并非胡思乱想,这世上真有一种东西叫“汲寒草”么……
  “汲寒草是主子最后的希望……这天煞的寒水潭,多年来我们想尽了办法,都不得要领,你——”玄光想到这几年来,苏易与他无数次想要下到崖底摘取汲寒草,每每下到一半便不得不返回,因此苏易在床上一躺就是半个月,没有解毒,反而寒气更甚……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恨得直咬牙关。
  “哦……这么说来,九幽寒毒有解,而且你们还守着解药,这么多年偏是连那汲寒草的叶子都没摸到过?”陈蓉说得很是认真,却让人听出一丝嘲意。
  “呵——玄光无能,内力微薄撑不到崖底,想来换做陈大小姐定能成功!”玄光出言相讥道。
  “唔。”陈蓉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惹来玄光一记白眼,“你怕死吧?不然爬不下去,你可以跳下去啊……”
  “你——”玄光气结,说他什么都可以,居然说他怕死?“跳下去的确能到崖底,然后呢?我死了却也未必可以救得了主子,反倒是让主子失去了臂膀……”苏易说过,不允许他白白牺牲自己……
  陈蓉耸了耸肩,不置可否,转而引开了话题,“你家主子都不着急寻解药了,你怎么忽然跑来这里?”
  “……”闻言,玄光沉默不语,苏易现在究竟如何地步,心里实在没底,好不容易熬到现在,终于有机会……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用自己的性命来换苏易的……
  陈蓉好似散了架,将一个九尺大汉生生拖下寒冰崖,一个壮劳力估计都得累个半死,何况她这纤纤女流。
  “吃饭。”玄光面无表情的将一盘子饭菜扔在桌子上,对着床上装死的某人简短的说道。
  才一到苏宅门口,那人便跳了起来,四肢安好,面色红润,倒是陈蓉累的只剩半口气,伏在地上,指着前者说不出话来。
  看了一眼桌前的玄光,陈蓉翻了个身,“不敢当,玄爷还是给我上柱香吧!”
  玄光抿唇不语,耳朵却有些微微泛红,别开脸道,“无赖。”
  “我无赖?”陈蓉一听顾不得身子骨散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自己明明早就没事了,还诓我一路拖着你,你才无耻!”
  闻言,玄光依旧木着一张脸,“是你自愿的。”说罢便往外走去。
  “欸……你……”陈蓉郁卒,真是主仆一个样,都是喜怒无常的主……走到桌前,盘子里是三个馒头,一只烤鸡,两样小菜……和一大盆火方笋干汤,“当我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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