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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男瑟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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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内来的姑娘,琪琪格可否邀你合舞一曲?”
泪,宽泪长淌,春雨可谓是多才多艺了,但有句俗话说得好,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再厉害的人也有不会的事,而对于春雨来说,跳舞就是她上辈子加这辈子的梦魇了。
“对不起。”春雨婷婷起身一福,“我真的不会跳,不过若是姑娘有这雅兴,我倒可以为姑娘弹唱一曲。”
如陈夫人所说,明白的坦诚自己不会并没有什么好为难的。春雨也知道,若是真的什么都不表现一番,也落得人笑话,眼珠子一转,想了个点子出来。
不等对方回答,她转身往停在蒙古包旁边的马车走去。拜无所不能的司徒大夫所赐,他们的马车都能赶上百宝箱了。从座位和车架的空隙处取出妥善放置的一具筝,春雨抱着款行至场中靠观众做的外围处坐下。
纤手轻抚,未成曲先有调。
【将军壮士忘依旧年华;青崖下,谁曾金甲战黄沙;战血淹没了昔日风华;紫朱砂 金戈铁马路遍踏。
少年时几度征战天涯;疆场上两鬓生了霜华;三千白发 纵横风云争霸;笑傲十载归 当年谁叱咤
长鞭指天地嚎战马;玉帛锦书拟写撕杀;焚火遍布九州血染红晚霞;忘了当年是谁的天下;挥一卷笔墨青光扬;笑一声长天共彷徨;依稀的誓言在何方;弯一轮月弓射天狼
长枪对地谁的血泪飘洒;前朝旧事不灭依然繁华;卷宗案牍铭记着铁塔;印天边的一弯古月牙;轻舟过万重溪水山峡;血色花盛开在仲夏;刀剑在历史中被谁风化
不曾灭 青史佳话永留下;却不知 百战将军生华发;却不知 壮士依旧未归家;谁牵挂 忘却了那张面颊;却留下 一切只是随风沙】
一曲罢,虽在场众人多是有听没有懂,可并不能湮灭他们的激动。他们大都一生在草原上生活,从未去过关内,也从未听过关内女子的歌唱。春雨唱的这首歌虽然已经尽量褪去了中原那种靡靡之音,可跟简单质朴却节奏强烈的蒙族音律相比仍是差距极大。
轻按琴弦,灭去余音,春雨面上神情未动,可内心却得瑟不已:我看你能不能跟着这调子来跳舞,不憋死你丫本小姐就不叫顾春雨。
所以说,春雨一直表现出的温良贤淑其实只是她的一面罢了,就是不知谁有幸能的睹她全部的真容。
琪琪格青白着一张脸,本来是想给那个关内女人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反倒被扇了一记耳光,人家的曲调出来了,可自己却着实不知该如何起舞,只能呆愣愣的立在场中。
“哼,关内人果然奸诈。”一个清亮中带着些许稚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特别刺耳。
部落首领虽然也为自家女儿感到为难却不能为此而责难别人,毕竟是琪琪格先挑起来的,人家坦诚的承认了不足也提出了另外的方案,只可惜女儿自忖歌舞绝霸草原,这才吃了个哑巴亏。特木尔的话虽然解了琪琪格的围,可又一竿子打死所有关内人,而且语气轻蔑神情倨傲,明显不是蒙族人对待朋友该有的态度。
“特木尔,你在胡说什么!”首领威严的声音截住了特木尔还待继续的话语,跟着起身朝春雨行礼,“尊贵的客人,孩子不懂事,请您原谅他的鲁莽。”
“首领大人,这事也是小女子思虑不周,不如这样吧,借马头琴一用,容小女子再献丑一次。”
那首领沉吟了一下,点头同意。阿古达木看着春雨的眼光深邃而专注,他心里明白这事儿其实都是因他而起,本来正想出声帮春雨说话,却没料春雨又来这么一着。难道她不知这马头琴跟中原乐器是大不相同的吗?
出乎所有人意料,春雨拿着马头琴并没有手足无措,而是细细打量了一番,指头轻轻拨动几下,便又坐了下去。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依旧是这简单的民歌,配着马头琴的音律质感,有着一种迥异于清唱时的苍茫。这也是春雨唯一会的一首蒙语民歌了,还是当年晚会时被逼学会的。
重复了两遍之后,曲调一转,一首曾在她前世脍炙人口的草原之夜悠悠响起,这首歌她不会唱,可是会弹,当年也是由她和几位同学合奏,然后另外那群善舞的丫头跳的新疆舞。她不知琪琪格会不会跟着这曲调跳,但这也是她急智之下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了。
一遍两遍,之后有年长的蒙族老人也拿起马头琴跟着弹了起来,渐渐的,弹的人越来越多,有年轻的女孩子冲到场内,拉着琪琪格的手开始起舞。夜,终于又恢复了它的喧哗和热烈。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阿古达木在春雨暂住的那座蒙古包前截住了她,拉着她的手来到无人的僻静角落。
“你这是在跟我道歉?”春雨的眼很闪亮,蕴藏着笑意。
“是的,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针对你。”阿古达木的表情和语气很是沉痛和懊悔。
“阿古达木,明人不说暗话,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会儿来装什么好人叻?你生于斯长于斯,岂会不知你们部落人的性子,琪琪格跟你是青梅竹马,你会不知道她的个性?阿古达木,我是不知世事,可不代表我蠢。”
说完春雨自顾自的转身打算离去,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又回转过身看着阿古达木。
“辜无忌让你来,想必是让你保护我的吧?你说要是我万一因你的原因受了伤害,他会不会生气?”
这下子才是真正的离开,不去看阿古达木震惊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
“阿古达木,再说一次,我是单纯,可不是单蠢,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况且我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有,关内女人可是会告状的,你就不担心我在辜无忌面前说你坏话吗?”
“主子不是轻信旁人的人。”阿古达木的声音一变,显得沉静。
“旁人吗?呵呵,阿古达木,要不要我们打个赌,看你那位主子信你多还是信我多。”春雨的背影消失在蒙古包的阴影中,可她的话却在阿古达木的心中生根发芽。
阿古达木跟着辜无忌时间不算短,从来没见那位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兴师动众,可这次,那个包含了主子雷霆之怒的命令传到等待在居庸关的他手上时,他还曾为此寒了背脊。想到这儿,阿古达木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了,或许他真不该这样做的。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碧草蓝天
第一百二十三章 碧草蓝天
“特木尔,你真要这样做?要是被首领知道了,会生气的。”小胖子拉着特木尔的衣袖,神情担忧的低语。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我们做的?看着吧,我一定要让那个女人露出真面目的。”特木尔脸上流露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阴狠。
小胖子着实不知特木尔为何会这样恨那个关内女人,他觉得这女人还不错了,谦和大方,很像老师说的那种品德良好的人。可是特木尔跟他是安答,真的要为了这女人翻脸么?小胖子开始纠结了。
“你听我说,待会儿阿古达木大哥会和琪琪格带着那女人去松波湖那里,咱们先过去等着,琪琪格肯定会拉着阿古达木大哥去赛马的,等剩下那女人一个人的时候,咱们再以教她骑术为由骗她上马。追风听话得很,只要时机成熟,一个口哨追风就能把她掀下去,到时候她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就清楚了。她骗得了大伙儿可骗不了我。”特木尔的眼里闪着狼一般的光芒。
小胖子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忍不下心让安答一个人去冒险,只得答应和他一起过去。
“春雨姑娘,咱们一起出去走走吧。”琪琪格撩开春雨所在的帐篷,这会儿春雨正和陈夫人在看蒙族女孩子的绣品。
“我?我不会骑马。”春雨倒是很想出去见识一下大草原的风光,可惜一则实在是不会骑马,二来这个琪琪格突然这么热情,让她不免小人的猜测着琪琪格的用意。
“没关系,你和我共乘一骑好了。松波湖那里正好是花开的季节,没得像仙境一样。我跟阿古达木大哥说好了,带着你过去看看咱们草原的风光。这会儿阿古达木大哥已经备好了马,在等着我们呢。”
琪琪格带着明媚的笑容想要劝说春雨跟她一起去,陈夫人看看她俩,放下手中的绣品道:“雨儿,你去看看吧。很难得来草原一次,这里的风景跟关内可不一样,不出去走走怎算得见识了草原的美。”
春雨为难的看着陈夫人,心忖:你看到看不出这人的真实意图么?明明就是想借我的名义约阿古达木出去嘛,我不想去当电灯泡了。
可惜陈夫人跟她没有心灵感应,反倒帮着琪琪格劝她出去。没奈何,春雨只得颔首同意。取了斗篷给自己带上,春雨依旧罩着面纱,跟随琪琪格来马厩。阿古达木和他的一个同伴连同另外一个女孩子已经等候在那里。无意中发现那对男女眼中交换的算不上友好的视线,春雨藏在面纱下的嘴角咧了咧。
“琪琪格,你的马没有我的马性子温和,不如让这位姑娘和我共乘一骑好了。”才刚刚走到她们身边,那个等候在这的女孩子就抢先开了口。
阿古达木神情不悦的正想说话,他的手下兼兄弟一把拉住他。
“阿古达木,她们三个女人自己去商量吧,咱们先走一步。”说罢牵出马匹翻身骑了上去。
“那也好,诺敏,春雨姑娘就交给你了。”琪琪格也不等春雨发表意见,上马追阿古达木两人而去,春雨默然泪流……
“姑娘,走吧,委屈你和我一起了。”那个叫诺敏的女孩子这会儿也收起了和善的笑容,牵了马出来让春雨自个儿爬上去。
看了看那匹高头大马,在瞅瞅那女孩子嘴角边不掩饰的轻蔑笑容,春雨话都懒得说转身走人。这些人一个个都什么德行啊,以为她性子柔好欺负是不是?她不去还不成吗?
看着春雨的动作,那女孩子愣了下,高声叫起来:“哎,你别走啊,琪琪格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春雨理都懒得理,径自回了蒙古包去。
“丫头你怎么回来了?”陈夫人正打算出去找丈夫,这还没出门呢,就瞧见春雨回转。
“反正我只是她借以约阿古达木出去的名头,去不去都无所谓的,我懒得伺候他们。”春雨虽然不生气,可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显得开心吧。
“怎么了?他们给你气受了?”陈夫人坐到春雨身边,她知道关内关外女子之间并非是好相处的,加上阿古达木在其中的作用,春雨被她们为难也不足为奇。
“无所谓啊,其实我反正也没对那个阿古达木有什么心思,只是觉得她们真的很莫名其妙而已,女人何苦为了男人为难女人,再说还是根本不想介入她们之间的我,真够憋气的。”春雨摇头轻叹,拿起绣品继续钻研。
“春雨姑娘,春雨姑娘你在里面吗?”外面传来阿古达木的声音,声音里蕴藏的怒气任谁都听得出来。
“他们回来了,要不我出去看看?”陈夫人皱眉,心里也对死缠烂打的阿古达木心生不悦。
春雨锁眉长叹一声,她真的不想给人难看,可这些人是要逼着她撕破脸皮才肯罢休么。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阿古达木,我家侄女可是很明白的告诉你了的,她是有夫家的人,不会和你有什么牵扯。你们这些年轻人要做什么自个儿做去,别再来为难我侄女了。”陈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一向都是和颜悦色的,如此这般口气冷硬还是春雨自遇到他们之后的第一次。
“对不起前辈,阿古达木不是来纠缠春雨姑娘的。只是刚才琪琪格和诺敏她们伤害了春雨姑娘,阿古达木特来向春雨姑娘道歉。”
“阿古达木大哥,是诺敏做错了事情,不需要你来替诺敏道歉。再说,诺敏也没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她不会上马,还要诺敏负责吗?”那个尖锐的女孩声音紧跟着响起,语气难掩激动。
“我家侄女身子柔弱,不比得你们蒙族姑娘矫健,她并不会骑马,相信这点阿古达木也应该知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要强行让她骑马出去?”
“对不起,是阿古达木错了。本来阿古达木是想请春雨姑娘同去松波湖看花海的……”
“行了,你们自己去吧。等会儿老夫会带内人和雨丫头过去。既然是一番好意,你也无需自责了。关内遵循男女授受不亲之礼节,你还是避避嫌吧。”陈霖三言两语打发了他们离开,这才撩起帘子进了蒙古包。
“丫头,你还好吧?”陈霖一入内就关心的打量春雨的样子,见她没什么不对劲,这才放下了心。“丫头,那个阿古达木和琪琪格本是青梅竹马,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平白让你受了委屈。”
“没事儿的姨爹,春雨本就不想出去参合他们,只是起先盛情难却罢了,现在这样还清静一些。”春雨给陈霖奉上一杯奶茶,让出位置,自个儿坐到了陈夫人的身边去。
“你们收拾收拾,咱们也去那松波湖看花海去。这景色可是极难看到的,既然适逢其会,也就别错过美景。司徒大哥一早就出去采药去了,中午会到松波湖找我们。”
等到他们驾着马车来到松波湖时,这里已经支起了很多蒙古包。
远远的,阿古达木看到他们过来,立即驱马靠近。而在他身后,琪琪格白着一张小脸幽怨的看着他。
“春雨姑娘,你们过来了?”
春雨跳下马车,迎着太阳光手搭额前看着骑在马背上的阿古达木,不得不说,阿古达木的确是个很符合蒙族女子心目中良伴的男人,只可惜,春雨对毛茸茸的脸完全无爱,也无探询的兴趣。
“对不起春雨姑娘……”
“没关系,你们去玩吧,我跟姨妈一起走走。”抢先堵住了对方的话,春雨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生气,可也同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
“春雨姑娘,你听我说……”阿古达木跳下马,想伸手去拉春雨的胳膊,被后者闪开。
“阿古达木,该说的话我昨天已经跟你说清楚了,请你以后别在这样了,会让我很为难的。”春雨语气很低沉,声音虽小却也足够让阿古达木听得很清楚了。
这句话总算止住了阿古达木往前迈进的步子,春雨背转身走人,不去看琪琪格懊恼的眼神和阿古达木颓丧的表情。
摒弃了让人心烦的那些人和事,春雨站在马车前方,看着眼前美景,感觉心旷神怡。草原上正值春季,到处芳草萋萋,繁花似锦,无垠无际,似一块巨大而美丽的碧色地毯,一直铺到冰雪皑皑的高山脚下。色彩斑斓的蒙古包像蘑菇一样,幽幽地散落在碧绿的草地上,白云如同美丽少女的纱裙,不时地撩过高山,飘逸纯洁,令人神往。沉静的松波湖,镶嵌在这片地毯上,恰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草原上人稀地广,就算这难得的美景所在,吸引了不少的牧民前来,可依旧很远才能遇到借此机会谈情说爱的蒙族青年们。
“雨丫头,怎样,关内可看不到这样的景色吧?”陈霖布置好了他们中午休息的地方,来到春雨跟陈夫人跟前,指着这片天地问春雨的感觉如何。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交易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交易
“当真像是到了另一番天地,比起关内的精致来说,这里更自然更真实。”春雨有感而发。
“那雨丫头啊,有没有兴趣陪我这个老头子四处走走?”陈霖含笑询问,待得春雨点头,便当先围着湖畔往北走,“正是因为你说的那个真实,所以这些年我才带着你姨天南地北的到处走走瞧瞧。”
“关内不是不好,只是充斥着太多的勾心斗角太多的尔虞我诈,我和你姨的儿子,便是葬身在这上面。”陈霖看着松波湖的眼中溢出了一丝悲痛。
“你们的儿子?”春雨小心翼翼的轻声问到,关于这个她一直没曾去打听过,可是今天陈霖既然自己提起了,她当然也会顺水推舟的问问。
“是啊,那年他去的时候也才十七岁。”得到这么一个回答,春雨明显呆滞了。对于陈家夫妇她不敢说有多了解,可是从那些蛛丝马迹上就能看出,陈霖绝对不是表面上那样文雅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他的独子怎会如此年轻便夭折?春雨心里一凛,暗忖只怕这其中涉及的人或事不简单。
“他说要上京赶考,说要夺得状元为我陈家光宗耀祖。这傻孩子,我从未要求他做到这些,光宗耀祖对于我来说,绝对不比他的性命重要。原本我是想阻止他的,可是这孩子执拗起来就是他娘也拦不住,没奈何,我只能派了侍从陪他上京。万没想到啊,这一去,便是天人永隔。”陈霖昂起头,强行吞下即将流出的眼泪,隔了片刻之后才再次开口。
“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三岁能识字,四岁能作画,不爱拳脚功夫,只喜欢读书作诗弹琴描画,说起来倒是一点不像我的性子,跟他伯父倒是有三四分相投。到了京城,他租了间小院子暂住,便一心一意的攻读诗书,打算一鸣惊人的夺得状元之名。”
说到这里,陈霖那张温和的脸浮上了冷冷的阴霾,看着湖水的眼像是盯着杀子仇人一般森寒。
“那哥哥他是如何得罪了人致使身陨的?”春雨不知为何,背脊上浮起一抹寒栗,像是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你猜他得罪了谁?”陈霖没有回答春雨的问话,反倒回问一句。
“哥哥是什么时候上京的?”
“六年前的春闱。”
春雨一凛,六年前的春闱,那时候应是先帝传位之时,当时朝野上下各说纷纭,却是在先帝的铁血下才顺利传位的,这样说来,那位陈家哥哥岂不是身陨于当时的清洗之下?想想当时的情况,似乎最倒霉的要算前吏部左侍郎了,这人站错了边,时局已明的情况下却还不知停息,结果惹了龙颜震怒,貌似牵连极广。而当时的执行者,若是没记错的话,该是现在的户部尚书朱慎朱大人了。
“是朱慎下的手?”春雨涩涩的说,虽然她也恨朱慎,可陈霖这时候提起这事来,却让她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果然聪慧。”陈霖负手失笑,“丫头,这事儿与你无关,难道还怕姨爹会迁怒与你么?”
“侄女儿不敢妄自猜测。”春雨怯怯的回答,低垂眉眼。
“其实你那倒霉哥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所立之墓不过是个衣冠冢而已,这些年我夫妇二人在游玩山水之际,未曾也不是在寻找他的下落,我始终不信,我那个虽然迂腐但还算机警的傻蛋儿子会当真死于非命。”
呃,春雨瞬间抬头:大叔,你给个准信行不,那个倒霉催的孩子究竟是死是活啊?看你的神情,不像是认为他还活着的样子啊。
“你一定觉得疑惑对不对?便是连我自己,其实也是拿捏不准的。”陈霖长叹一声,继续前行,春雨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丫头,我知道你有不想回望的过去,只是作为长辈,姨爹提醒你一句,任何事别等失去了才后悔,若是喜欢就牢牢的抓在手中。”
眨巴眨巴眼,春雨微张的嘴看着陈霖,有些不可思议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关内的女孩子总认为自己嫁过人不能再寻找幸福,其实这都是些屁话,没有谁不能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的,你也一样,在爱你的人眼中,你永远都是美丽动人的,不必为了旁人的眼光而失去生活的信心。”
春雨趁陈霖不注意的时候翻了个白眼,这转变得也太快了吧,不是在说他儿子的么,怎么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来了。
“姨爹,春雨不是自卑什么的,实在是并没有遇到合心的人,如是以后真遇到了,春雨说不得还会请姨爹帮忙呢。”
陈霖呵呵笑出了声,不再开口说话,只是一脸欣赏的看着眼前山水,把春雨弄得完全的莫名其妙。
“丫头啊,这次咱们去到目的地,姨爹还有事情要托你去办,或许会让你感到为难。若是你不愿还需明白的告诉姨爹,姨爹定然不会强迫你的。”往回走的时候,陈霖突然冒了这么一句出来,让一直在猜测他用意的春雨突然有些明白了。
“姨爹明说就是,只要能办到的,春雨一定不会拒绝,若是真力有不逮,侄女儿也不会误了姨爹大事的。”
两人正交谈着,突然前面跑来几个蒙族孩子,大多十一二岁的样子,笑嘻嘻的骑着小马,围上了春雨。
“关内的姑娘,你也来了啊,咱们一起去骑马好不好?”说话的是个蒙族少女,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穿着蒙族的传统盛装,头上用缀了珍珠的发网做装饰,黑黢黢的头发梳成两条大辫子垂在左右胸前。
“对不起,我不会骑马。”春雨停下脚步,温柔的拒绝了相邀。
“不会骑马?那你岂不是要错过很多草原风光。”那个苹果脸女孩一脸的惋惜,想了想跳下马牵着缰绳来到春雨面前,“关内的姑娘,托娅想跟你做个交易好不好?”
春雨好奇的看着她,不知这小女孩看上自己什么东西了。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特木尔得逞
第一百二十五章 特木尔得逞
“交换你那天唱的那首歌。”托娅年岁虽不及春雨。可个头却要比小巧玲珑的春雨高上一些,“你教我唱那天你唱的那些歌儿好不好?就是关内的女孩子会唱的。作为交换,托娅教你骑马。”
春雨闻言有些傻愣了,那首歌其实也并非是关内的女孩子会唱的,完全是她照搬了前世的一首歌过来,就算教会了托娅,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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