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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打脸日常[重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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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敌国投奔而来的天之“娇”女,心比天高,太子殿下虽然收留她,却处处提防着——
一开始太子:“此女居心叵测,绝不可轻易相信。”
绾绾一心筹谋搞大事。
后来太子:“此女心思不纯,绝不可太过亲近……”
绾绾一心筹谋搞大事。
再后来太子:“为什么看不到孤的心意!她是傻子吗!”
绾绾一心筹谋……为太子谋天下。
各路手下看着戏贼多的太子殿下:“脸肿了吧。”
——
1。一对一,HE
2。架空,特别空,请不要拿一贯古代文设定来考据,谢谢
3。男女主成长型,各有缺点,人无完人
内容标签: 强强 重生 复仇虐渣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绾 ┃ 配角:萧承衍,裴星则,封桓,沈绩,萧承平 ┃ 其它:
第1章 薄幸
霉味扑鼻的牢房里,沈绾跪在杂草铺就的席子上,膝头浸了寒气钻心得疼,她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犹如虔诚的信徒一般,对着杂草上的那碗混着细碎牛肉的白饭,静静跪立了良久,良久。
这是她入狱后最好的一碗饭了,就如临刑前的断头饭,恐怕也是她在这世上吃下的最后一顿饭。
沈绾的眸子像融进雾里的一簇火花,绝望又热烈。
她盯着饭尖尖上的牛肉,突然执起碗,用手扒了几口送到嘴里,搅着嘴里那股腥甜劲儿一起咽到肚子里去,带了些许狠意。
却是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牢房锁链被打开的悉索声响。
沈绾撩开挡住视线的散发,顺着湿霉的地面看过去,几根木头泾渭分明地将那人拦在牢房之外。
那人的圆头青舄上一尘不染,玄色外袍上绣着麒麟兽,红色祥云纹镶边,将那一身衬得古朴大气。再向上看,挺拔的腰身笔直而立,刀削的下颔,耸高的颧骨,还有辉映星空的双眸……
他多气派啊,只是现在这一身已经不合适了吧。
他该穿龙袍,顶冕旒,坐在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位子上,上这儿来,是想如何呢?
“绾绾,朕过来看看你。”
裴星则阴着脸,看不出丝毫笑意。
沈绾却低下头,不管牢房外的贵人,继续吃着这碗“断头饭”。
两人曾亲密地形影不离,如今竟如同陌生人一般。
裴星则挥退了下人,径自推开牢房门踩着杂草走了进来。站在沈绾身前时,他敛起了脸上那抹凝重,故作轻快道:“你不愿理朕了吗?”
见沈绾不理,又兀自说道:“义父去得突然,登基大典布置得匆忙,虽未完全按照礼制,朕如今也是大聿的新帝了。绾绾,朕多年来的夙愿就要得偿,你不为朕欢喜吗?”
你不为朕欢喜吗?
她本该是欢喜的,因为那曾经也是她的夙愿。
当年她和裴星则从大齐的京城锦都一路逃亡,越过南川、北上燕京之时,曾踌躇满志地立下誓言,早晚有一日要替无辜灭门的亲人们报仇雪恨。
那时候,在燕京自立为帝的林柏荣是他们唯一一根稻草,两人一同拜师学习,一同追随新君,一同击退大齐的讨伐之师,终于成为了林柏荣手下最趁手的武器。
直到裴星则认了林柏荣为义父……
沈绾放下碗,抬头去看那个站在云端上的人。
他的眉梢是恣意的,唇角是张扬的,笑容是充满野心的,只是那眼眸里流淌的情绪却在诉说着他并不快活。
“我并不欢喜,将军要杀我,我怎会欢喜。”沈绾轻声道,嘴角带着凉薄的笑意。
裴星则的笑容却僵了僵:“非是朕要你死。”
而后他重整脸色,一字一句道:“是阿抚一定要你死。”
他平静地说出这几个字,好像在说无关人的生死。
沈绾陡然抓紧了沾满污点的衣角,仰着头闭了闭眼,唯独这时候,她不想矮了一截低下头颅。
他口中的那个阿抚,是另一割据势力首领年博敖的掌上明珠,马上的一朵娇花。她背后站着的是陇北三州的全部兵马,若是他们能成为裴星则的助力替他一扫南川,那踏平锦都,灭了大齐统一四海似乎也不是梦了。
这样一个重逾千斤的阿抚想杀一个卑微如土的她,还不容易吗?
“将军今日来,可是想送我一程?”沈绾平视着眼前的麒麟图样,讥讽道。
她终究是不愿低头的,也不想唤他一声陛下,更不想在这种穷途末路的时候,像失了理智的凶兽一样用语言去讨伐他什么。
说他们二人这数年来的情谊?说她对他的失望和对年清抚的妒忌?说他背弃了长相厮守的承诺何其卑鄙?
在江山面前,这些都太渺小了,沈绾何尝不懂。
裴星则却答非所问:“绾绾,朕毕竟最爱的是你。”
沈绾凉凉地笑了一声:“不是吧,将军最钟爱的,难道不是权利?”
她突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纤细的手腕拖动锁链发出“锵锵”的响声,却没她的质问声震耳。
“林叔父,林叔父唯一的儿子,还有顾先生,哪个不是你前进路上的踏脚石?如今轮到我了……”沈绾顿了一下,眼前浮现出一张张脸,无辜的,不无辜的,而她似乎也曾当过裴星则身边的侩子手,“总该轮到我的。”她说。
“绾绾,话可不能乱说。”裴星则眯了眯眼,看着眼前呢喃的人,终于露出一抹杀气。
“将军不敢认?”沈绾看着他,眼中的逼仄让他无处可躲,“你的皇后阿抚,可将实话尽数告知于我了呢,林祺哥哥的死,顾先生的死,将军敢说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一句话年清抚说得不错,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裴星则凝眉看了她半晌,突然展开眉头笑了笑:“无所谓了,现在朕是皇帝,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吧。”
这算是……承认了吧。
林祺哥哥是林柏荣最小的儿子,林家最终只活下这两个人,剩下的全在锦都被大齐皇帝所杀,而眼前的人,却断了救命恩人最后的血脉。
就为了身为义子的自己也能触碰到那样的位子。
“林叔父待你我恩重如山,林祺哥哥也视将军为亲弟,顾先生更是我们的恩师,可他们哪个你对得起了?为了权势,你还有甚么舍弃不了的?”沈绾愤恨地瞪着他,声音仿似要破开铁窗。
“老师在天上看着朕,也会开怀的,”裴星则并不羞愧,他坚定且从容地睇着沈绾,“绾绾,你最懂朕的抱负了,踏平锦都,灭了大齐,这是你我二人共同的夙愿,萧狗的项上人头你不想要吗?可若没有三州兵权,那一天你就看不到!”
沈绾冷笑一声:“我本来也看不到了。”
裴星则静默良久,才道:“阿抚想要嫁给朕,唯一的要求便是要你死,朕答应你,等那一天来了,朕定会烧纸告祭你。”
“绾绾,你知道朕做出这个抉择有多痛心。”
明明是在要她的命,却将自己说得那样可怜。
“好。”
沈绾很久之后,道了声好,然后她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在裴星则的圆头黑舄边上,重重磕了个响头。
“沈绾便再助将军一程,可沈绾有个遗愿,家弟见识浅薄难堪大任,将军便放他离开燕州吧,发发善心行行好,留他一条生路。”
她是死不足惜,可她弟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希望他能活着。
裴星则却突然冷下脸怪笑一声,俯下身子贴近沈绾:“知道朕赐了你死罪,你觉得沈绩难道还会感念朕吗?”
他换了一副口气:“斩草要除根,朕教过你多少回了。”
沈绾的脸却一下变得惨白,犹如冷风中摇摆的蒲苇,她矮了矮身子,眼中终于迸现了无尽的怒火:“连绩儿你也不愿意放过?”
裴星则蹲下去,替她将额前碎发梳至脑后,安抚一般说道:“你放心,他死得很光荣。”
沈绾张大了口,有一瞬间失了神:“你是什么意思?”
她陡然起身,抓住裴星则的双臂,愤恨地晃了又晃:“你是什么意思!绩儿呢?他现在在哪?我要见他!”
裴星则低头看了看抓着他胳膊污脏污脏的手,冷漠的伸手慢慢将她拂开了去,也拂开了她所有的期望。
“朕让他去迎击大齐军队,少年心性,被人激几句话就热血上头率军深入了,但也多亏了他的牺牲为后续大军挣得先机,我军才大获全胜……”
他后面还在说话,可沈绾双耳一阵轰鸣声,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将裴星则整个身子纳入眼中,双眼渐渐被泪水占满。
她“啊”地哭出声来,锤着胸口,在寂静黑暗的牢房里大声嚎哭。
沈绾一直在忍着,明晰真相后的不敢置信,被裴星则当做弃子的不甘,被年清抚羞辱的嫉恨,她都一一忍着。
可她最宠着的弟弟不在了,她怎么还能忍得住?
“裴星则,难道我们是仇人吗?我们姐弟二人,到底哪里对你不起了?”沈绾看着眼前这头恶狼,目光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裴星则的墨色瞳眸中终于露出一抹悲色,他紧了紧双手,放低了声音道:“如若知道真相,沈绩定不会放过朕的,朕不能留下任何祸端,就像萧狗留下你我一样……绾绾,复仇这条路上,你帮不了朕更多了,但阿抚可以。”
阿抚,阿抚,都是阿抚!
可惜年家却未必是这么想的!
心里一阵撕裂的疼,迅速蔓延至五脏六腑,让沈绾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
她跌坐在地上,背靠高墙,抬头惨笑道:“你只是为了复仇?”
“我当然也想要这江山!”裴星则热切地回答,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复而冷静下来,“不对,江山已经在朕手里了。”
他低下头,悲悯地看着沈绾,脸色有些可惜,有些不舍,又有些怜爱。
“绾绾,你且记着,江山之争,没有手下留情,更不会心存善念,于人是,于已也一样。今日朕舍弃你了,朕亦悲恸。”
裴星则告诉过沈绾很多话,只有这一句,她清楚地记下了,每一个字都在心上深深烙印。
她眼皮愈发沉,竟然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这时候裴星则才发现她的异常,他眼底闪过一抹惊色,急忙蹲下身来:“怎么回事!”
断头饭就是断头饭,吃了就会要命啊,沈绾艰难地蹭了蹭嘴角的鲜血,冷眼看着裴星则。
“今日我姐弟二人任人宰割,不过是因为不够强大罢了……可你的心机远不如年博敖,他这根刺……早晚有一日,会扎到你心口上!”
沈绾就要死了,她要去见她弟弟了,可临死之前,她也要留下点什么。
不论年博敖服不服裴星则,有没有更大的野心,这根刺都注定要横在他们二人之中了。裴星则天生猜疑心重,她可最了解他……
她,了解他?好像并不是这样。
沈绾吐了一口血,浑浑噩噩地闭上了眼睛,她似乎听到裴星则在嘶哑地喊着什么。
“来人!快来人!传御医!”
隔了一会儿,她又听到那人清醒了许多的冷漠之音。
“不用了,退下吧。”
退下吧,这是她此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曾经月下许诺之人,用这句话,掐灭了沈绾所有的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第一章新鲜出炉啦!
官方认证绝对不虐啊,作者拿项上人头担保。
【下一本我会开哒】
《折腰》
漾春楼有一支名动天下的折腰舞,最得神、韵的舞姬居然是尚书府失散多年的嫡女。
归府两年后,皇上将她指给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小侯爷。
季小侯爷:“本侯就是死,从安灵寺上跳下去,也绝不会入一舞姬的房!”
后来他搂着那人不盈一握的腰肢:“夫人再舞一曲可好?”
谁为谁折腰?
第2章 醉翁亭
午后阳光散漫地照在脸上,光线所达之处轻尘飘飘浮浮,沈绾手支着脸靥,眉头深深锁着,仿佛被困在梦境中无法挣脱了。
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就在瞬息之间,伴随着“桄榔”一声门被撞开的声音,沈绾终于逃离了梦魇睁开了眼睛。
“阿姐阿姐!”
来人进门后也未作停留,逆着光看不清模样,直到跑至她身前才能看清他的样子,英挺乌黑的眉毛,恣意张扬的笑,还是她记忆里那个明亮的样子。
沈绾低头扫了一眼桌案,被她压在手肘下的宣纸上墨迹已干,上面只写了一个“封”字,这才从恍惚的神思中完全清醒过来。
“什么事这么急?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沈绾下意识顺额头碎发,手刚抬起又想起此时她梳的是男子发髻,头发都被绾到头顶,并未有碎发,便又无所适从地放下手。
沈绩眉飞色舞,全然不管沈绾刚问的问题。
“阿姐阿姐!你猜我刚听到什么了?”
沈绾抬头看他,见他那副手舞足蹈的兴奋样子,周围仿佛一下没了声音,连动作也被定格在那里,逐渐变为灰白,然后又被撕裂。
“阿姐!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沈绩高兴的眉眼逐渐没了笑意,发现他阿姐走神了,忙晃了晃手,趴伏到桌子边上,一手指了指门,“将军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要阿姐带着剩下的兵去郦石和大军汇合!我们终于可以见到将军了!”
“是吗?”沈绾喃喃道,等她回过神来才明白沈绩说的是什么。
元鼎十八年,裴星则终于得偿夙愿娶得年大将军的掌上明珠,暂时拿到陇北三州兵马指挥权,击退了大齐的军队。
而元鼎十九年,正是她被年清抚陷害无辜而死的那一年。
原来地狱之门如此之近啊,她恍惚还记得当时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虽比沈绩稳重得多,心里却是和他一样欢喜的。
“我让你打听的消息呢?”沈绾将桌案上的纸边角对齐仔细折叠了起来,脸上并没有别的表情,沈绩愣了愣,但马上又神秘笑了笑,还以为自己阿姐只是故作镇定,就不再提这件事。
自家阿姐心悦将军,这并非什么秘密,而他阿姐虽是与其他女子不同,但终归面薄,才不会在他面前显露什么端倪。
沈绩认真回答道:“阿姐说的那个人,现在就在隆泉,便是将军接下来要夺取的城池。可是阿姐,你找他做什么?”
沈绾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将绥带向后一抛,支着桌子向前弯了弯身,冲着沈绩勾了勾手指:“今夜子时,你收拾好细软,不许告诉任何人,我们要连夜出城。”
沈绩没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后用满是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为什么不告诉别人?”沈绩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然后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连说好,“阿姐是想和我偷着去寻将军?正好,平素里那些人最是看我们不顺眼,看不起阿姐是个女子还暂管兵营,我们两个走,让他们好好尝尝戎人的马蹄!”
沈绾没想到沈绩会是这样一个态度,眉头便蹙起,摆起了长姐的架势:“胡说什么?戎贼便是戎贼,永远是我们的敌人!”
沈绩噤声,一遇到阿姐立眼睛,他便什么也不敢说了。
眉头渐渐舒展,沈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释怀的轻松笑意,她拍了拍沈绩肩头,轻道:
“不去郦石,这次,我们去隆泉。”
赶路数日,沈绩虽还是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但心里早就已经打无数次退堂鼓了,可就是不愿在他阿姐面前露怂,便扛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在前面走着,回头说话的时候还故意不喘粗气。
“阿姐,前面好像就是隆泉了!”终于他娘的到了!沈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沈绾都读懂了他脸上的意思,也加快了脚步,在一块巨石面前停下,摸了摸上面的字迹,虽然历久风霜已经看不太清,但“泉”的轮廓还能大致看出一些。
“此时周边州县都陷于战火,隆泉还有那个人在,肯定戒备森严,我们还是翻山而过吧。”沈绾说着回头去看弟弟,便看到他的脸红成了猪肝色,却还是笑着点头应声:“行!行行!就翻山,翻山好!”
一副阿姐说什么都好的架势。
沈绾便怔了怔。
他自小便爱逞强,以前沈绾一直以为他只是不愿自己阿姐受苦才将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可是前世临死之时她听闻沈绩的死因才明白,不止是在自己面前,在所有人面前他都惯爱逞强。
最终才会被人拿住弱点白白利用。
一想到这些,她便钻心地疼,手掌也紧紧握着。
“累了就说,没什么好丢脸的。”沈绾靠着巨石席地而坐,从怀里掏出一个干粮,递给沈绩,“吃完再赶路吧。”
微风阵阵,天际偶尔掠过几只飞鸟,鸣啼也带走了全身的疲惫,沈绩盘腿坐在沈绾身旁,拿着水囊灌了一大口水,蹭了蹭嘴角,似乎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想问我?”沈绾扭头看着他,忍不住伸手使劲揉了揉他脑瓜顶,却目露温柔。
“阿姐!我都多大了,你别总是这样,让别人看到了多……”
“多羞?”沈绾接了他的话,抿着嘴一副好笑的模样瞧着他,随后却又搂过他的脖子敲了敲他的头,“你再大也是阿姐的弟弟,阿姐打不得摸不得吗?”
沈绩一愣,忙挣脱沈绾的束缚坐正了身子,目光彤彤地看着她,脸上一片郑重。
“怎么了?”沈绾迟疑地放下手。
“阿姐,你终于笑了。”
天地寂静,阵风拂过,沈绾有一瞬间忘了该说什么。
他低下头慢声道:“阿姐,我虽然没有旁人聪颖,但也不是个傻子。自那日你抱着酒罐子醉倒,好像就不会笑了,每日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现在更是瞒着将军一声不吭便走了……”
沈绩抬起头,一双透亮的眼眸映出她的神情。
“阿姐,是不是将军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沈绩是个性子直,率真明亮的少年郎,有什么事很少闷在心里,可这句话他显然已经憋闷的好久。
这一路上沈绾也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将自己做的决定说与他听,对沈绩来说,裴星则不止是疼他宠他的裴哥哥,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将军,是他心目中的战神和英雄,远比沈绾要更敬佩他。
沈绾转过面,看着清风吹过的寥寥荩草,目光似乎飘到了很远。
“绩儿,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将军的吗?”
沈绩一怔,脸上也露出一份悠远的深思:“其实我不太记得了。”
“对,你那时只有四岁。”沈绾笑了笑,目光漫过夜色渐深的星野,苍凉的天地在日光隐没的那一刻仿佛都失了颜色。
“绩儿,将军与我们姐弟两个,始终有着不可磨灭的情谊,很多时候我们都掰扯不清,到底是谁欠谁更多,”她转过头,眼睛慢慢模糊,“但阿姐是个自私的人,阿姐想自己活着,阿姐也想绩儿活着。”
为此,哪怕在沈绩眼中是她背离了裴星则也无所谓。
沈绾不想告诉他有关前尘,有关往事,有关那些沉重的回忆,说了难以让人相信,说了也于事无补,总归那些事都是还未发生的。
沈绩看着突然沉默不语的阿姐,坚定了双眸:“阿姐,我晓得了,你放心,这件事我再不会多问一个字。”
世人遭逢乱世,便如那漂浮不定的浮萍,无依无靠,但他们二人却不同,是这世上唯一可以全然交付自己全部的存在。
如果必须要负一个人,那个人一定是将军;如果必须要选择一个人,那个人一定是他的阿姐。
沈绾看着弟弟,突然觉得自己刻意的隐瞒和自以为的保护在他的真诚面前是显得那么渺小。
沈绩整了整笑容,将剩余的干粮和水囊都收到包裹里,靠在石头上抬头仰望着星辰:“那阿姐打算如何呢?要找你叫我打听的那个人吗?”
沈绾看了看他,脸上划过一丝欣慰。
谁说他们绩哥儿不聪颖了,其实最是通透,看破不说破罢了。
“他只是一个契机,阿姐真正想要倚靠的不是他。”
沈绩眼睛有些发沉,便闭了眼睛:“不管如何,我会一直追随阿姐……”他后面嘴唇嚅动还在说着什么,但是已经伴着风声飘散了,可是只有这句话也足矣。
沈绾的双眸在黑夜里闪动着,一丝睡意也没有,在这种荒郊野岭,若是碰到野狼就难以活命了,肯定是要有个人清醒着的。而且隆泉就在眼前,她也要好好盘算盘算未来的路了。
天际一抹明晃晃的光线扫过,夜色终于褪去,但黎明的天色终归还是昏沉的。
沈绾拍了拍沈绩的脸,不管他有没有醒,拉扯他的肩膀向后缩,一边捂着他的嘴。
“呜呜——”沈绩马上就醒了,还以为是遭到了贼,没想起自己是在城外,刚喊了几声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短兵相接的声音。
停止挣扎,沈绩向后看了看是她阿姐,赶紧用眼神示意他知道目前的处境了,这才让后者放下手。
“狗贱种!看你这次还能逃到哪去?”一个人身穿月白长袍,腰间系着云纹腰带,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却张嘴就说出这么粗俗的话。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但明显身份地位都要差一些,轮不上他们说话。
对面那个人却是粗布褴褛根本不值一提,可那面容长相却高旁人一截,便是如此穿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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