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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打脸日常[重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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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衍本是从看见她的那一刻起视线就没离开过,一直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的,只是现在面色有些挂不住了。
“你见着我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他压低了声音,似乎是为了不被后面的人听到,微微前倾了身子。
沈绾却不顾其他,皱着眉,一副公事公办不近人情的样子:“燕京到金域路途遥远,你现在不宜长途跋涉,我说过了这边交给我,到了锦都,最重要的时候,我会让你过来的,韩行舟本来答应地好好的,为什么现在人不在?”
她还要再说什么,却忽然声音一顿,眼前伸出一只手,干净的掌心纹路清晰,方才攥过缰绳,微微发红。
他在马上,似是邀请。
沈绾昂起头,不动声色,却看到萧承衍又抬了抬手,仿佛她不接受就不罢休一般。
沈绾看了一眼萧承衍身后的人,有一些大聿的将领,她眼熟得很,此时都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这里。
唯有一个人,眼睛直往这里瞟。
运送战马人员的名单,沈绾一早就有,前来的人除了萧承衍,是谁她都了熟于胸,那个人,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正想着,沈绾的手已经覆了上去,还不等她问清楚状况,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拽到了马上。沈绾转了半圈,再睁眼的时候已经被萧承衍圈到了怀里。
“唉你?”沈绾下意识喊了半句,就听萧承衍在她耳边“嘘”了一声。
“你也不想她再纠缠于我吧?”他小声道,说完,看怀里的人不挣扎了,又调转马头,冲后面的几个人吩咐了几句。
“战马的交接就交给太守吧,本王还有事,接风洗尘的事青王会办,你们只要跟着进城就行了。”他冷眉说完,也不去看那人,转身就要离开。
“殿下!”年清抚急急喊了一声,要驾马上前,却听到一声御马扬鞭的破风声,紧接着吃了一嘴的灰尘,萧承衍和沈绾已经进了城门。
城门这边有些人还不知道马上的是谁,还以为沈绾是被人劫持了,引发了一阵骚乱,甚至有的人已经要拼死去拦截了。
还好有人高喊了一声:“是沥王殿下!”
喊出声来的还不是别人,正是投降大聿的金域太守,他曾是京官,有幸见过几次原太子。现今看到大聿未来的皇上被大齐原来的太子护在怀里共骑一马,顿时感觉耳边轰鸣音阵阵,眼前也有些发昏了。
城下的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一边看年清抚的眼色一边道:“沥王和殿下这算什么,怎么也要安顿安顿我们才是……”
年博敖到底有功勋在身,即便犯错,不是造反的大罪,沈绾也没那么容易就将他根除,只是此后,他就是真的清居燕京颐养天年了。可是年氏在朝中照样有不可小觑的势力,此次护送战马,沈绾特意挑选了几人过来……
年清抚看着绝尘而去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回头呵斥几个多嘴的人:“到了别人地盘上,管着点自己的嘴,这里不是燕京!”
“是!”
城下有人嫉恨眼红,城墙上有人扒着砖缝恨恨道:“众目睽睽之下,成何体统!”
钟小王爷的眼睛都要绿了。
马儿到了城内也没停下,金域如今是重镇要地,街上的百姓并不是很多,两人驰骋也没什么阻拦,沈绾只听到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速度太快了,沈绾担心他的身体,便转头想要看看他,谁知道萧承衍仿佛已经察觉了一般,再次扬起马鞭,马儿吃痛,更加快速地向前疾驰了。
沈绾被颠地扭不过头去,只好注视着前方。
“你还觉得我身子不宜长途跋涉吗?”萧承衍高声喊了一句。
那声音到了沈绾耳边,已经和猎猎风声混杂在一起了,只是那快意的语气丝毫未消减,自从他醒来,沈绾总觉得他和以前大不一样。
到了河水的岸边,马儿慢了下来,沈绾终于能转过头去看他:“韩行舟呢?”
还是一样的问话。
萧承衍顿了一下,眼睛看向前边,轻声回道:“回京城了。”
“哪个京城?”
“锦都。”
四目相对,仿佛一瞬间都明白了对方所想。
沈绾低下头,从马上跳了下去,整了整衣襟,看向潋滟的水面:“为什么不能再等等?现在才到金域,后面还有很多的仗要打呢,你的身子——”
她转过身,刚要劝说萧承衍,却被他用手指轻轻封住了唇。
萧承衍弯起唇角,笑了笑:“别说我病得爬不起来,就是躺着到锦都,这一路,我都必须得走一遭。”
第80章 明月棹孤舟
沈绾上前一步,眼中克制着担忧的神色,她不知道萧承衍是不是知道自己已经寿数无多,但韩行舟说的对,他很敏感,不会对此一点都没有察觉。
即便是这样,他也还是赶来了。
也许对他来说,此行是比性命更重的事,是一生里一旦错过就后悔终生的事,场面话谁都能说得漂亮,只要不是傻瓜,道理又怎么会不懂呢?
难道她又像上次在锦都城门前一样拦住他?
萧承衍似是长久没有听见她说话,已经转过了身看向她,他背后映着无边夕阳色,将整个人的轮廓映衬得模糊不清。
沈绾抬起头,却听他轻轻地道:“绾绾,金域之后,你一个人不行。”
她慢慢睁大了双眼。
他说得那样斩钉截铁,没用一个多余的字,既是铮然的事实,让她没办法反驳。
如今的大齐讨伐之师,不过是各方势力东拼西凑集结的,名义上有主,却也有她没办法全然相信的人,而金域之后的三个大齐重镇,每个都要有大帅坐镇,沈绾其实分身乏术,这一点,萧承衍不会想不到。
她不止一次地想过,倘若那天她能去得早一些,早一些将林星则杀死,事情必然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看着沈绾慢慢偏过头去,强忍着一句话多不说,只是倔强地咬着唇,萧承衍好像很少看到她如此不甘心的样子。
他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而且我也很心急。”他说完,伸出的手忽然攥成了拳头,攥得骨节泛白,沈绾听到他下一句话几乎是带着颤抖说出来的。
“我想把母亲夺回来,一刻都不想等了。”
“锦都皇位上坐着的是我血仇,东宫住着的,是我想亲手手刃的敌人,一年前我没能做到的事,现在我想做到,而这些,我不想假手于人。”
“在安全的地方静养的每一天,都焚心蚀骨。”
萧承衍吸了口气,忽然背对她去,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就差一点了,我却好像等了很久。”
沈绾其实也等了很久,她等了两辈子那么长,到现在也弄不清,老天让她重新回来,是为了报仇,还是与他重逢、相遇、并肩,然后一起走过这些漫长的日子。
“我知道你的决心了。”沈绾叹了一声,走至他身侧,抬头看着他的侧脸。
沈绾忽然想起初见时他紧绷的眉眼,负手站于她身前,双眼皆是睥睨,少年事之于他,总是无休无止的包袱,这么久了,那双眉眼没变,还是这般紧紧皱着。
有一句话她想问很久了,此时似乎再也忍不住。
她问:“你此生,可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吗?”
萧承衍偏过头,眉峰缓缓松动了一下,半晌之后,他用指肚蹭了蹭她的脸,只是轻道:“还不到时候。”
他这样回答。
傍晚十分,两人一马回了金域的太守府。战马刚到,不至于第二日就披甲上阵,府中都忙着给新来的将领接风洗尘。
大聿这次来了五个小将,虽不能独当一面,但当一军的先锋还是绰绰有余的,元毅的元甲军和钟卿的青州军都缺少这样的干将,反倒是沥州军,要军师有军事,要悍将有悍将。
只是这三种兵马的汇合也带来了诸多摩擦。
沥州军暂且不说,如今这支兵马是最安定的,萧承衍在沥州待的那段时间,可不是毫无作为,不仅拉来了羯虞王当帮手,也在封桓的帮助下,把沥州兵马整顿得服服帖帖。然后是青州军,青州人本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他们原本就想拥护钟卿问鼎天下,谁知他们的王不仅没这个心思,如今还臣服于人,心中难免不忿,钟卿的话他们听,沈绾在其中却并无多少威信。
元甲军相互磨合,碰撞在所难免,一边讨厌另一边装模作样伪君子,一边讨厌另一边水贼出身不择手段,互相看不上,抛去尚能掌控的青州军,这支兵马是沈绾最头疼的了。
等到大聿这边的人来了,呵!更好,不久前还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呢,现在却要一起并肩作战。洗尘宴吃得一团遭,听说酒席上差点没打起来,最后还是金域太守去当那个和事佬,才让大家都冷静下来,第二天议事的时候,个个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整得没去洗尘宴的两人很是茫然。
沈绾站在沙盘旁,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三个点。
“咱们接下来要打的是这三个地方,御岭关,碍峡,和汤臣镇。前两个地方都仗着地势易守难攻,是一道天然屏障,汤臣镇地势没那么凶险,却是大齐军队驻扎的地方,我军要想长驱直入,这里是必须要攻下的地方,锦都只是我们的终点,要想真的拿下大齐,这三处才是关键。”
战略上的部署,在众军议事前,沈绾已经和萧承衍商量过,封桓也知道,所以沥州军那边的将领都是安静地听着。
“为什么不合成一股兵力,攻破其中一处然后南下呢?”何毕问道,显然,他对此举有异议。
众将领面面相觑,有人跟何毕有一样的疑问。
“大齐虽然腐朽不堪,但到底根基深厚,这么多年来,军中的体系早已完善,战术风格都大同小异,即便驻扎地不同,相互之间配合也没什么难处,而我们,就不一样了。”沈绾看了何毕一眼,冷声回答道,她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何毕也听懂了,点了点头,他没再说话。
他们这边要是拧成一股兵力,大齐必然也会集结所有兵马对抗,在人数上本来就是大齐占优,而沈绾这边反而失去了各路军伍风格迥异的优势。
配合失当,也是阵前大忌。
一旁的元毅却有些不高兴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忍受众多排挤的他,以为沈绾这话是在针对自己。
也不怪他这么想,这里不论是沥州军还是青州军,本身都是出自正规军,即便现在行的是造反之事,也有响当当的名号和借口,而他们原本出身水贼,一身痞气磨灭不了,元甲军成立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却始终觉得自己和追随自己的兄弟游离在元甲军之外。
结果他话音一落,就听见有人冷哼一声,语气充满嘲讽:“这还听不明白?意思是咱们揉不到一块去呗,正规军出身,跟那些水鬼的下三路能一样吗?”
元毅眸色一冷,桌子下的手骤然攥成了拳头,但他终究是忍住了,没有爆发。
只是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沉得住气。
“你说什么!”元亨一拍桌子,指着那人,“你说谁是下三路?”
被元亨指着的人是大聿其中的将领之一,叫郑统,是年老将军的手下,曾在征西大营任左前锋,之前击退戎人他也在,并立下了不小的战功,能力不比凌期差到哪里去,此次前来的五个大聿小将,他应为其首,有胆量叫板。
“谁跳脚,就说谁。”郑统丝毫不惧怕元亨,被这话一激,元亨哪里还能忍得住,马上就要挥胳膊上前,却被一只手挡下。
元毅按住元亨的肩膀,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制止他不要冲动,又转过头看向郑统:“郑小将军出自大聿征西大营,我等自然不可比拟,我弟弟没见过世面,又心高气傲,多有不敬,见谅。”
如此忍气吞声的语气,让元亨全然无法接受:“大哥!”
“闭嘴!”元毅横了他一句,又舒了口气,语气满满暗讽,“不管是正规军出身还是下三路,这仗都要打,你若只想逞口舌之利,何必坐在这里?出去跟村口小儿大战二百回合岂不快哉!”
“你!”
“行了!”沈绾出声制止了几人,方才看了一会儿热闹,现在却不宜让矛盾继续扩大下去,只是……
沈绾看了元毅一眼,之前在安郡的相处,她一直觉得元毅胜在勇武,其他方面都差那么一点火候,尤其是做事冲动头脑简单,眼界太窄,现在看来,却似乎并不是这样。
“大齐守军,聚集在流州附近的,有二十万,而我们就算四路兵马汇合,也没有超过十五万,之前大齐溃不成军,是因为地方守军根本就没有心思对抗我们,没有援军,顽抗不如投降,为什么赢得这么不费吹灰之力,我想你们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静静地看着他们,说的话没有高低起伏,只是事实陈述,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插嘴。
“但是接下来却不一样。”
一直坐在旁边的软塌上,身上盖着一张轻薄的绒毯的萧承衍终于说话了。
他靠着软垫,手中似乎拿着一个红封的书信,动作有些漫不经心,说的话却让大家为之一震。
“你们在金域停了那么久,自然也给大齐可乘之机,之前被你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是因为来势汹汹没时间准备,如今他们早已集结了军队,打算从下陇攻过来,御岭关,碍峡和汤臣镇,都是大齐主要防守的重镇,你们清楚打下那里半个大齐就是囊中之物了,大齐自然也知道。”
“还有,大齐的李还瑛,已经接手了汤臣镇的一应军务,打算与汤臣镇共存亡了。”
沈绾脸色一变,回头看了萧承衍一眼,这个消息可连她都不知道。
要说大齐还有什么让她忌惮的人,就属这个李还瑛了,当年萧放能一路逃回锦都,都靠他殿后收拾残局,年轻之时,也是金枪红氅在马上拼杀出来的,让敌人闻风丧胆,只是他体弱,经受不住行伍之苦,后来就卸了武职,只在朝中事辅佐之事,倒是让大齐失去了这么一员大将。
当初沈绾猜到上辈子是萧承衍成为最后赢家之时,心里还认定过,他一定有李还瑛的相帮,可是经过了锦都一别和安郡战事,沈绾明白像李还瑛那样的老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大齐的。
“此消息可属实?为什么我们在金域一点风声都没听见?”钟卿也和沈绾一样,不知道李还瑛现在已经在汤臣镇了,可是萧承衍又不会骗他们。
“是密信。”萧承衍把信放在蜡烛上烧了。
沈绾知道他的画外音,那是独属他的那支暗影卫,具体是谁做什么,连沈绾也不得而知,她没拿到消息,就能知道李还瑛那边封锁的有多严密,怕是想唱一出“空城计”,到时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这么一来,部署上是不是……”沈绾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萧承衍打断了。
“不必。”
沈绾抬眼去看他,却发现萧承衍已经掀开了绒毯,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他走过来,伸手在沙盘上一指:“大齐那边打算用汤臣镇诈我们,那就将计就计,我们也不必为了一人改变原来的部署。”
“汤臣地势平坦,适合骑兵作战,我们三军里,最适合的就是沥州军和庆龙军,出自庆龙军的几个将领,这次就都安插在沥州军里吧……”萧承衍看了沈绾一眼,“你和封桓,拿下汤臣,行吗?”
沈绾的心本都要吊起来,还以为萧承衍会选择汤臣,把她丢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去,此时听他这么说,自然松一口气:“可以。”
任李还瑛再怎么强,如今已是廉颇老矣,还能不能披甲上阵还未可知,汤臣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攻下,是谁守在那里都一样。
大聿来的那些人,也只有沈绾适合统帅,这点她倒是很清楚,只是……
“御岭关山势复杂凶险,对于青州军来说正是如鱼得水,钟卿,那边就交给你?”萧承衍已经继续开始下一步部署了。
钟卿抱着臂,看了一眼沙盘,御岭关周边确实群山环绕,易守难攻,但要是懂得出奇兵,似乎也没那么难,他抬起头,扬了扬眉:“你借点人给我?”
大家一脸茫然,萧承衍却笑了笑,随手扔了块令牌给他:“人给你,随便用,只要能取胜。你那里,很重要。”
暗影卫在众人眼里已经不是什么机密,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只是知道有这个组织而已,具体的却不清楚,此时看到那块令牌也是茫然,只有沈绾知道那是什么。
可她在意的却是萧承衍后面那句话。
“碍峡多水,正好我们这里有一支擅长水上作战的兵马,”萧承衍转过头,看着元毅,“本王不管你出身是什么野心有多大,半年前你决定臣服于本王之时,有些东西早就已经注定了,只要你能打胜仗,为本王开辟一条道路,就永远是元甲军的主帅。”
“下三路?无所谓,都是刀尖上舔血,不分什么高低贵贱。”萧承衍用极其高傲又轻蔑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让人听不出是在暗讽元毅还是在替他还击。
但话却是硬梆梆冷生生的事实。
战场上夺人性命,建功立业,有的为了军功,有的为了复仇,有的为了身后家园不被摧毁,说到底,守护也是在行摧毁之事,当初挽月心有纠结,也是因为这般。
说不定他们义愤填膺地喊着要一统天下,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因此而命丧战乱的人正在咒骂他们也未可知。
真相总是残酷的。
而元毅能为他们的胜利添光加彩,这就足够了,谁管他们的来路为何。
“你呢?”沈绾见大家都不说话了,想起这里面的人,萧承衍唯独没说他自己,便出声问了一句。
萧承衍右手按在沙盘旁边的桌案上,大半个身子面相她,理所当然地道:“元甲军是我一手创建的,我自然去碍峡。”
碍峡,靠水,地势说不上简单也说不上复杂,守军说不上多也算不上少,相对御岭关和汤臣两地来说,实则是最安定的一场仗。
只是元毅和何毕两人到底不能让她放心。
“御岭关和汤臣拿下后,两军都只管长驱直入,一边占领攻地,一边继续行军,穿过南川就是锦都,先到先攻。”萧承衍做出最后指示。
众人眼中都露出了光芒,要是能势如破竹一直到拿下锦都,那无疑是最大的功臣,或者也不仅仅是功臣那么简单……
众将领从议事厅走出来之后,萧承衍突然把钟卿叫住了,沈绾本扶着他要去软塌上坐,看钟卿留下,两人对视一眼:“绾绾,你先出去一下。”
钟卿看沈绾一怔,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有什么事,单独跟我说,连绾绾都不告诉?”
明显是挑衅的话,萧承衍懒得理,只是该提醒地还是要提醒:“绾绾不是你叫的。”
沈绾却有些在意钟卿的话了,自从萧承衍醒来,她好像一直都绷紧着神经,就怕萧承衍瞒着她做什么,眼下,萧承衍就是那个她总也没把握拿捏准的人。
“我真的不能听吗?”沈绾紧紧看着他,认真问道。
要是以前的萧承衍,现在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让她出去,如今却没那么多棱角了,看着那张脸,总是不忍心拒绝。
他叹了口气,又抬头去看钟卿:“你带兵,先让暗影卫从御岭关的玉山深入,迂回到后方,趁其不备攻入。”
钟卿皱了皱眉:“这不是事先说好的吗?”
“攻下御岭关后,你要快些行军,我希望,你能最早到达锦都。”
钟卿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沈绾,却是不明他的用意:“为什么?我们攻打大齐,最重要的还是安抚民心,才能不遭受到什么大的反抗,这么一来,我没办法保证速度。”
“汤臣那边,看来无论如何都要慢一步,毕竟李还瑛在那,大齐的大部分守军也在那,想要攻破不是那么容易,那么就剩下碍峡和你要攻破的御岭关了。可是,我到现在也没办法全然相信何毕和元毅两个人。”
沈绾听懂了他的意思:“你是怕,最后反给他人做嫁衣?”说完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了,“这样你岂不是很危险?”
要是两人其中一人有异心,只要把萧承衍杀了,再率先攻到锦都,到时江山易哪个主还真不一定。
“只是猜测而已,所以让钟卿先到,比较稳妥,而且就算他们把我杀了,后面也还有一个你为我报仇,不论怎么挣扎,他们都不会如意的。”
萧承衍像是说玩笑话,可神色却又很冷静,沈绾攥紧了手心,刚要说话,却被萧承衍抢先了。
“最重要的还要属汤臣,我身子弱,恐怕受不了长时间的攻防战,御岭关又要翻山越岭,想来还是水路最适合我。”
沈绾不说话了,在他这么说来,确实也是如此,但是这些话,她总觉的有事先演练之嫌,仿佛是为了让她心安故意这么说似得。
钟卿却突然插进话来:“怎么,你不放心他们两个,难道就放心我?”
萧承衍却毫不掩饰地笑了笑,把沈绾拉到自己身旁,揽过她的肩膀,也不知是炫耀还是示威,仰着头看着钟卿:“你想要,可以拿去。”
去年青州马场上,钟卿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如今看来,似乎也是一样的答案。
只是众人的心境都有些不同,沈绾这次没有搭话,也没有打破两人之间赤/裸裸暴露野心的氛围。
钟卿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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