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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太子捡回了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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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蓉桢劝道:“前朝历经六百余年,灾劫无数,一些祸难不为后人所知也很正常,太后还是避开这个日子较好。”
“嗯,那便推后一日也无妨,钦天监说了初三、初四、初五都是吉日。”太后点头,年纪大了,在很多涉及福祸的事上就会变得越发谨慎起来。
宋蓉桢展颜一笑,“如此就最好。”
其实她想的是最好过个十天半月的再去,那样必定就万无一失了,但这样的要求提出来未免奇怪,她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说服太后。
宋辞默默坐在一旁,看见妹妹古灵精怪的模样,他哪会不知道这家伙是故意找了理由推托。
至于为何要特地避开初三那一天,还是等回府以后再好好审问她罢。
*
月光如水,竹影摇曳,镇国公府的夜晚已逐渐能听到蝉鸣了。
杜香知宋蓉桢入睡时极怕热的,取了一盆冰放在床头,点了安神熏香,拿一把小扇子坐下轻轻扇动着,笑道:“大姑娘近时似乎不会再发噩梦了呢。”
“我的心一天比一天安定。”宋蓉桢含笑。
自从皇帝对梁璟下了那道禁止接触镇国公府中人的禁令,她过得不知道有多舒服自在。
就是偶尔撞见白锦画,会被白仙子用高冷幽怨的目光盯着不放,仿佛是宋蓉桢存心嫉妒,因而要故意破坏她和梁璟的姻缘,害得她不能再光明正大和梁璟见面。至于他们私下里又是在什么地方幽会,宋蓉桢就不得而知了。
宋蓉桢好像不知不觉间又做了一回恶毒女配该做的事。
“要我说啊,大姑娘如今有太子殿下庇护,少爷又有军功实权在身,说句不吉利的话,哪怕将来太后仙去,也照样没人能欺负您。”杜香真心为主子感到喜悦。
连那个睿王爷都在永宁县主这儿吃了瘪,难道别人还敢造次么?
在杜香心里,大姑娘已经是都城里头一份的尊贵了,绝不会输给任何贵女。
“姨婆定会长命百岁的,这话你在外头就不要说了。”宋蓉桢叮嘱道。
她忽略后半句宋辞的军功云云,单单琢磨着前半句太子殿下的庇护,越想心里越是舒坦。
今次的事不仅仅是逃过嫁进睿王府这一劫,更能让太子殿下看清他的五皇弟其实是一个心怀叵测的人,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疏朗开阔,心里头的坏水多着呢。
“大姑娘,我嘴巴笨,你权当作没有听过。”杜香莞尔,继续给宋蓉桢扇着风。
宋蓉桢凝视打小跟随自己的丫鬟,她回想起上一世杜香在后宫被活活杖死,心底不禁感到愧疚。
那一回是宋辞远征,给宋贵妃捎来了许多珍稀好看的南方花卉,宋贵妃心情大好,特别大方的分了几盆给后宫妃嫔,谁知白淑妃领去的那一盆花香竟是对身体有害,会使人不孕的。
梁璟循例不听宋贵妃的解释,而杜香忠心耿耿,站出来咬定此事是她一人所为。
被梁璟下令拖去杖毙。
宋蓉桢挽起杜香的手,柔声道:“你若是相中了哪个好人,尽管告诉我,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嫁给他。”这辈子,还是尽早给杜香寻个好人家罢。
杜香似是想起了谁,羞涩地摇头:“现在说这事儿还早呢,奴婢想再多服侍大姑娘几年。”
宋蓉桢颔首,杜香年岁也就比她稍大了一些,确实也不急。
想着往后的路理应能越走越顺,宋蓉桢慢慢地安然睡下。
……
蝉鸣声不经觉已停止,四处万籁俱寂。
等宋蓉桢再睁开眼眸时,却感到头脑一阵恍惚,仿佛吃了什么迷魂的药似的,整个人晕晕乎乎。
她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如行尸走肉般随意拣了个方向走了一会儿,蓦然抬起头,便看见头顶上牌匾书写着清隽雅致的“长乐宫”三个大字。
噢,是惠妃娘娘那儿啊。
宋蓉桢迷迷糊糊地记了起来,却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来到后宫?
她见宫门大开着,就理所应当走了进去,眼角余光瞥见院子积满一地蛛网尘灰,落叶簌簌,花枝凋零,全然不见曾经长乐宫的清新风景,满园姹紫嫣红均成了断壁残垣。
周围连宫人也没有一个的。
宋蓉桢的神智忽地恢复几分清晰,她提起裙角匆匆忙忙跑进去,想着先找到熟识的人,仔细问了方能知道发生什么事。
然而等宋蓉桢奔进殿内,呈现在她眼前的赫然是一双在空中左右晃动的脚,纤细苍白,毫无生气。
宋蓉桢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几步,心惊肉跳地抬起头来。
“!!!”
温柔单纯的李惠妃,竟已成了吊死鬼。
宋蓉桢大惊失色,双手捂住嘴,一时脚软跌坐在地。
她隐约猜到自己身处于什么境况了,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便是自家纱帐前垂挂的玉穗。
“大姑娘?”杜香听见里头动静,满脸担忧轻步走进来。
瞧见宋蓉桢额头渗出的冷汗,杜香便知晓缘由了,暗恨自己乌鸦嘴,急忙拿手绢给主子轻轻擦拭。
宋蓉桢难以再入眠,干脆起身,去院子里小坐。
在她笼统的记忆里,话本里对李惠妃着墨甚少,想必是那写书的人不擅长权谋,只喜欢一味描写白锦画如何风光,如何幸运,与梁璟甜蜜携手共闯难关,等到关键部分就含糊带过。
偏偏宋蓉桢脑中接收到的剧情还都是只和自己有关,至于梁璟如何夺位,后边如何称霸天下,仅有个大概的印象罢了。
“早知道,我就该听从柯夫子的教诲,不应该浪费自己的天赋,要做个认真念书的好女子。”宋蓉桢幽幽道。
若不是她太懒得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当时或许就能接收到更多重要剧情。
宋蓉桢凭直觉认为,梦境中李惠妃的悲惨下场应当与梁焕被废黜有关。
甚至,可能起到了相当关键的作用。
杜香不明所以,有点匪夷所思瞧着主子,“您就是因为后悔没有好好念书才睡不着吗?”
天知道,他们家聪明绝伦的大姑娘也有开窍的这一天……
第49章 无眠
宋蓉桢最后还是一夜无眠。
她有些后悔那么快就让自己醒过来; 假若她能够冷静一点; 好好看清楚; 至少可以弄明白李惠妃究竟是自缢; 亦或是被人杀害。
后宫里对李惠妃虎视眈眈的人并不少; 有没有可能是哪个妃嫔害死了李惠妃,皇帝因此就迁怒到太子身上; 认为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母妃?
倘若是这样,必然梁璟的母亲郑嫔嫌疑最大。
宋蓉桢辗转反侧; 一整晚都在苦思对策。
以至于第二天去学堂时顶着两圈儿灰黑的下眼睑,也没心思打扮; 随意盘了个小圆髻就来到竹素馆。
午膳时; 方兰宜扭扭捏捏坐在宋蓉桢身边; 拿出细心系好的包裹,小声道:“蓉桢,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哥哥?”
自从那天被卫将军府里的卫敏姑娘嘲笑,方兰宜就不敢再找借口去皇城营跟宋辞‘偶遇’了,可盛夏将至; 宋都统在自家府里乘凉时没有一双舒服些的蒲草鞋子怎么行呢?故而她亲手采取材料,编织了一双。
宋蓉桢瞥了一眼上面绣了几枝梅花; 充分展示出物主有多么贤淑手巧的小包裹,鄙夷道:“下午就有骑射课,你不会自己去送给他么?”
“那怎么行。”方兰宜霎时红了脸颊,她很快又给自己辩解道,“我并非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只是都统大人平时尽心尽力教导我们,作为学生,总该对他有些回报。”
“那你怎么不送给柯夫子一套。”
“柯夫子……”方兰宜支吾半天,总算找到一个很正当的理由:“柯夫子不是整天为难你么,还说你履丝曳缟、心慵意懒什么的,我若是送了他礼物,肯定会让你不开心。”
方兰宜生怕宋蓉桢会反驳,急忙挽起她的手,低声哀求:“你就帮我这一回吧,鞋子都已经做好了,我弟弟还太小穿不上,若是不能送到都统大人手里,岂不就浪费了么。”
可没想到,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宋蓉桢依然是果断拒绝:“这是你的心意,就应该由你亲自送给他。”
这些日子,宋辞囤的新鞋都快能穿个十天半月不重样了,可每当宋蓉桢问起,他就乐呵呵说是宣平侯府的小姑娘送鞋给她几个堂哥,带得多了,就让他捡了便宜。
以宋辞那种上辈子甘愿为了白锦画终生不娶的朽木脑袋,只怕方兰宜再多送一百双鞋,他也不会明白其中的女孩心思。
“我不敢就这样给他。”
方兰宜见连自己最要好的小姐妹都不肯帮忙,便失落地低下头,肩膀慢慢缩起,恍似是一只找不到窝孤零零坐在树枝上忧伤的小松鼠。
她自打出生以来,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遑论是亲手送东西给一名男子。
宋蓉桢右手支着脸蛋,眼眸慵懒半眯,伸手拍了一下方兰宜的背:“放心,我会给你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不会让别人看见。”
“……嗯。”方兰宜稍稍挺起肩,但依旧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即使蓉桢给她制造了机会,她又该跟宋都统说什么呢?难道说,这是我亲手为您编织的草履,请您笑纳。
——太不害臊了!
*
午后。
宋蓉桢负着小手,满脸傲慢,与其他学生站在一起看宋辞的示范。
她必须承认宋辞的骑术和箭术都很好,也就比太子殿下差了那么一截吧,但是面对身处镇国公府食物链最底层的宋辞,她还是应该时刻保持住自己的地位。
“宋蓉桢,我有话要与你说。”男子的声音忽然在宋蓉桢耳畔响起,音量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
宋蓉桢微微皱起眉头。她不需要抬眸也能知道说话的人是谁,本以为梁璟最近已消停了不少,谁知他这么不死心的,冒着触怒皇帝的风险也要继续来纠缠她。
对于这种人,不予理会就是最好的办法,宋蓉桢干脆转过身去打算走开。
梁璟却很不要脸地拉住了她的手!
“我保证,只要你肯好好过日子,那么你所担心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梁璟温厚的嗓音带上了几分焦急。
虽然他抓住了宋蓉桢的手,可他心里却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仿佛那个如夏花般绚烂张扬的女子就要离他远去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天涯各不相干。
他明知这样就能避免梦魇重现,然则此刻他竟是更情愿继续被那可怕的梦魇缠绕,只因他不想曾经独属于自己的明艳笑容会变成他人之物,每每忆起宋蓉桢望向太子时清澈憧憬的眼神,他心里就一阵绞痛。
那样的眼神,连他都不曾拥有。
“宋蓉桢,不要让你自己后悔。”梁璟不相信宋蓉桢当真觉得太子比他好的,她只不过是一时对他寒了心,便想通过这种方式宣泄怨气。
她曾经是那么爱他,无怨无悔追随于他。
那样深厚的感情,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
宋蓉桢缓缓回过头来,唇角泛起一丝哂笑,眼底的讥嘲不言自明。
都这个时候了,亏梁璟还能坚持认为自己是个人见人爱的香饽饽,仿佛女子拒绝了他的心意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松手。”宋蓉桢冷声道。
她根本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你到底……”梁璟甚至想问出口,她究竟对他的哪一点不满意了,看在她的确受过苦难的份上,他也不是完全不愿意改正。
只可惜梁璟没能把握住这个机会,他骤然望见远处缓步走来的太子殿下,不禁心尖一跳,立马松开了宋蓉桢,也不敢再对她纠缠,垂眸转身离开。
“欸,你怎么又来了。”
宋辞对太子殿下的到来仿佛还感到有些不乐意似的。
他刚展示出自己绝美的骑射技艺,博得小兔崽子们一片崇拜的目光,这边厢京都首屈一指的高手就现身,还带着一位武艺深不可测的禁军统领,他俩一来,岂不就让他原形毕露了么。
梁焕懒得理会宋辞,他瞥向宋蓉桢,方才还望见疑似睿王身影站在她旁边来着,几步路的工夫就消失到了那么远的地方。
太子殿下心中冷笑,看来他的五皇弟空有城府心计,胆量却不怎么样。
无视了一众学子的热切期盼,梁焕径直来到宋蓉桢面前,淡淡道:“现在可以给我看看你的练习成果了。”
“是!”
宋蓉桢很高兴,她那天只是抱着一点点希望跟太子殿下提起来的事,而且太子殿下反应也很冷淡,没想到这么快就真能在马场上见到他。
她的目光在梁焕身后含笑的中年男子身上停留了片刻,此人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皮肤微黑,似是饱经风霜磨炼的样子,但又有着一股莫名强大的气场,也不知究竟是何等身份。
宋蓉桢没有多问,颠颠儿的跑到靶前,有模有样挽弓,聚精会神,双箭齐发。
只听得“嗖”一声,两支箭虽然都未中靶心,好歹也擦在了靶心边儿上,一左一右,还挺整齐。
“不错。”那中年男子就哈哈大笑起来,“怪不得能格外得殿下看重,果然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双箭齐发虽有刻意卖弄,兼且班门弄斧之嫌,但敢在太子殿下面前这么嘚瑟的家伙还是头一次见,因此他觉得十分有趣。
宋蓉桢听这位大伯只说她有趣,也不夸夸她厉害什么的,登时就噘起嘴,改而充满期待地看向太子殿下。
到底还是太子殿下深得她心,微微点着头,沉声道:“力道和准头比之以前均有不少长进,以你的底子而言,看得出来是刻苦练习过了。”
“多亏太子殿下教得好。”宋蓉桢这就特别开心了。
当着旁人的面,她总不好意思再叫太子殿下手把手教自己,尤其今天的莘莘学子已然没有围着白锦画和梁璟转了,正在用热切羡慕的眼光瞧向这边,她便退而求其次,“殿下能否与我站在一起,我看着你学。”
梁焕冷眸泛起一丝戏谑,到底没有点破小姑娘鬼鬼祟祟的心思,就依了她的心意,取弓拿箭,站在她身侧教她。
两人气息近在咫尺,宋蓉桢稍微转个身,就能在太子殿下宽实的肩头蹭得几下,不禁心花怒放,脸上灿烂的笑容是越来越收不住了。
跟着梁焕一起来的中年男子看着这般画面不禁莞尔,他听过一些风言风语,说太子殿下对镇国公府的姑娘格外庇护什么的,起初他还觉得匪夷所思——因为他是从小看着梁焕长大的,太子是如何性情,他再清楚不过。
在这位禁军统领眼里看来,太子习武的路数过于狠辣,追求一击毙命,恍若天生无情,这样的人竟会对女子产生怜惜,实属离奇。
不过今日看着太子和这小姑娘站在一起,竟是出乎意料的融洽,想来他们天生就该如此合拍的,恰似暮冬风雪与春日暖阳一般彼此守望。
许是想起自己当年遭遇,中年男子脸上的微笑忽地浮现出淡淡苦涩。
太子殿下低沉淡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是教了我使剑的师父,曾经的江南第一剑客,我今天带他来教你一些匕首防身的用法。”
第50章 情陷
这位禁军统领的名儿叫伍子尘。
宋蓉桢听这名字就觉得很有话本里大侠的风范; 长得也比白锦画的贵人之一; 未来不久即将粉墨登场的某位南方豪侠要英俊得多; 因此对他生出不少好感来。
她问:“你是江南第一剑客; 怪不得和太子殿下有缘分==呢; 殿下的母亲——惠妃娘娘也是江南出身,你们可算是老乡。”
想必太子殿下也是觉得亲切; 因而认了他做师父,跟随他学习剑术。
伍统领微微一笑; “非也,我虽有几分薄名; 实则是漠北出身; 后来去了江南游历; 不经意间在那水乡温柔地闯出几分名堂,别人才会在名号前头冠上江南二字。”
“噢,我说呢。”宋蓉桢恍然,“你的体型和面容看着也不大像江南的。”
“县主说笑了,我从小吹着风沙长大; 自然生得比你们更粗糙些。”伍统领笑声十分爽朗。
他本来也是很有几分傲气在,从来不会轻易传授别人什么; 更别说是宋蓉桢这般娇娇弱弱的京都贵女,两根手指头都能给她提起来,让他去教她武功,未免贻笑大方。
不过,太子殿下是他唯一的爱徒; 并且梁焕极少有求于人,今日特地带着他来传授这小姑娘使用匕首制敌的技巧,说明梁焕的确很看重她,希望她能保护好自己。
伍统领就很认真地教了宋蓉桢。
“她的悟性很高,不愧是宋都统的妹妹。”伍统领颇为赞赏地点头,他与太子殿下正站在一起看宋蓉桢自个儿练习。
梁焕淡淡道:“她一向与别人不同。”
“太子殿下当真这样认为?”伍统领听得这句话,微黑的脸庞上不禁就露出了促狭的笑容,“对男人而言,倘若他每每看着一名女子都觉得她有独特的可爱之处,这似乎就是情陷的前兆了。”
“……”
梁焕冷哼不答。
虽然伍统领是他的师父,但,这种一大把年纪了身边还连个侍妾都没有的男人,太子殿下并不想听他的爱情论。
半刻后,梁焕走向非常努力把自己刻苦的一面展现给太子殿下看的宋蓉桢,“我该走了。”
“倏”!
宋蓉桢一时收不住,锋利的刀刃就直直朝着梁焕划了过去。
她花容失色,“殿下小心!”
梁焕却是全然没有低头看一眼,他的眼眸依旧沉寂幽深,对于这等危急状况仿佛连一丝波澜都泛不起来,随手就握住了宋蓉桢纤细的手腕,微一用力,那把匕首登时哐啷落地。
宋蓉桢轻呼了一声。
“没弄疼你罢?”梁焕问。
“没有的。”宋蓉桢摇头,她方才只是觉得手腕蓦然一麻,随即就失去了力气,匕首自然而然地无法握稳掉下去了。
“太子殿下真厉害。”她由衷说道。
此时宋蓉桢就明白过来,为何梁璟要在李惠妃身上做文章,因为无论派人去刺杀太子也好,设计毒杀也好,全都是最愚蠢的行为。
不过宋蓉桢又有点沮丧,她噘起嘴,讪讪道:“我似乎没有习武的天分,伍统领教了我那么久,可我还是这么轻易就被殿下打败了。”
梁焕眼底不禁浮现出一丝丝笑意。
就这样的小东西,不被他轻易打败,难道还想正儿八经跟他过招么?
想得倒是挺美。
“不是你太差,是我太强。”梁焕淡淡作出非常客观的总结。
听见太子殿下一脸高贵冷艳说出这句话,伍统领差点一口气儿没顺过来把自己噎着,看着太子长大这么多年,从未想过原来这个老道自持的俊美青年夸起自己来也是很不害臊的。
虽然,太子所言确是事实。
当今禁军里,都已是鲜少有人能胜过梁焕了。
等伍统领瞧见宋蓉桢望向太子殿下充满崇拜的小眼神,像是听了太子的话后醍醐灌顶似的,又一回差点没忍住咳出声来。
“殿下是要回宫吗?若是,我与你一同去。”宋蓉桢回想起昨晚令她心有余悸的梦,急忙说道。
梁焕微微颔首,现下虽已是申时,但京都并没有宵禁,晚一些回去也无妨。
“那殿下稍微等等,我还有些话要与宋辞他们说。”
宋蓉桢可没有忘记对方兰宜的承诺呢,她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匆匆跑到宋辞面前,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旋即去交代了方兰宜,让她骑射课结束以后在学堂那片竹林里头等着。
“蓉桢……”方兰宜一脸紧张的模样,可她还没来得及多问,宋蓉桢就颠颠儿的跑回太子殿下身边了。
她只能怀抱着自己的小秘密,忐忑不安,越发的不敢朝都统大人所在的方向多望一眼。
*
宋蓉桢跟随梁焕入宫,先是往长乐宫的方向走去。
她垂眸,默默跟在太子殿下身后一步,尽管刚强可靠的气息近在咫尺,可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长乐宫,她心里就害怕了起来。
梦里李惠妃的模样,真的很可怖。
像是死不瞑目似的,瞪大着空洞的眼,伸长了舌|头,全无半分温柔娴淑的惠妃娘娘模样了,十足的屈死鬼。
如今宋蓉桢对惠妃娘娘也是有了几分感情的,她不愿看见那朵历朝历代独此一株能在后宫生存那么久的小白花,最终还是化为一捧染血的黄土,凄凉散落在宫庭深处。
她一定会尽力帮惠妃娘娘扭转那样的结局。
“昨晚没睡好?”
宋蓉桢没注意到太子殿下脚步停了,又是一头撞到他背上,磕得小脑门儿生生的疼。
她揉着脑门,怔怔抬起头:“殿下怎么知道?”
“眼睛。”梁焕低眸注视着她,“一圈儿黑的。”
“真的吗?!”
宋蓉桢慌忙捂住自己的上半张脸,心里懊悔极了,早知道就该听杜香的话,先拿热水敷一敷,不该如此惫懒。
让太子殿下看到了她不那么美丽的一面,这叫新生代的京都第一美人情何以堪?
梁焕拨弄了一下她的手指,见小姑娘死死捂着自己的脸,就是不肯松手再叫他看到,不禁勾起唇角,浅笑道:“是夏日蚊虫变多了么?我遣人送些密实的帐子给你。”
“不是。”宋蓉桢摇头,“只是……又做噩梦罢了。”
梁焕登时就拧起了眉头。
又?
这么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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