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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太子捡回了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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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宋蓉桢摇头,“只是……又做噩梦罢了。”
梁焕登时就拧起了眉头。
又?
这么说来,是跟上回在禹西县时一样凶狠的梦魇了。
但梁璟试图骗婚一事经已解决,谋害她的凶手亦被揪出,她为何还是这般难以心安。
梁焕轻轻握住了宋蓉桢捂着脸庞的手指,不由分说给她拿了下来,他看着那双小鹿般清澈潋滟的瞳眸,冷声道:“跟我说真话。”
宋蓉桢感到无辜极了,“我从来没有跟太子殿下说过假话呀。”
“那你告诉我,让你寝食难安的究竟是什么事。”梁焕定定凝视她。
宋蓉桢自幼皇恩加身,皇帝赐了县主封号,镇国公夫妇及宋辞都对她十分溺宠,自个儿又是生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故而梁焕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这小姑娘夜夜忧心。
“或许,是天气变得太快吧……我很怕热。”宋蓉桢低下头,含含糊糊解释着,拿出了连杜香都无法说服的理由。
她没想到藏在自己心底深处对往事的恐惧,竟然这么快就被太子殿下察觉。
无论是上一世的记忆,还是退场后在脑海中接收到的剧情,确实已在宋蓉桢心里压得太久了,一幕幕都像是千斤大石,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而她却无法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只能独自面对。
即使太子殿下对她很好,可他是那么理智稳重的一个人,会相信所谓的前世今生么?……
若是再跟他说,大庆只不过是话本里的世界,将来很可能要发生李惠妃惨死、你变成废太子的剧情云云,恐怕他立刻就要讨厌她这样胡说八道的小疯子了。
“等我适应了时节,就不会这样了。”宋蓉桢小小声说道。
梁焕静静看着她。
半晌,他缓声道:“我让太医院送一些安神的药材给你。”
“多谢殿下。”宋蓉桢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太子殿下那么聪明,他肯定没有相信的。只是现在她还不敢在他面前妄言,或许等多过一些时日,他们更相熟了,她就能把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说出来,统统倒给他……
“走罢。”
梁焕转身,径自往长乐宫的方向走去。
宋蓉桢看着太子殿下似乎多了几分孤冷的背影,慌忙小碎步跟上去,全程垂首不敢再出声。
等他们二人来到长乐宫。
宋蓉桢一踏进殿内,对上惠妃娘娘如同看到救星的水汪汪大眼睛,顿时就知道自己来得很是时候了。
“给太子殿下请安了。”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从旁侧传来,原是郑嫔破天荒地来长乐宫作客,“太子殿下果然很孝顺,晨昏定省呢这是。”
李惠妃连忙道:“那是自然,太子一向有德。”
郑嫔嘴角挂起一丝冷嘲,“只不过,太子殿下协助陛下处理要务,想必平日里十分繁忙,这能省的礼节还是省了罢,免得宫里头又有人说惠妃娘娘不懂事,连太子亦要拖累,您说是不是。”
李惠妃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
第51章 运势
前朝大臣经常指责惠妃娘娘不懂事; 处理不好后宫事务不说; 也不懂得体贴皇帝; 劝他多去去后宫各殿散心; 别一整天上完朝就扎进御书房里不出来; 召见大臣们陪同下棋的次数估计都比宠幸妃嫔的次数更多。
与佳人们把酒问月,难道不比对着他们这些老头子皱巴巴的脸更美妙些?皇帝不喜欢温柔乡; 可臣子们喜欢呀,天天被皇帝召去下棋、研读诗文什么的; 刚收的通房小妾都没时间宠爱了。
他们就把这怨气发泄到了没有强厚娘家作为支撑的惠妃娘娘身上。
要他们说,皇帝多去后宫; 对于最受宠的惠妃娘娘而言是有极大好处的; 她理应使劲浑身解数把皇帝留下来; 可她偏不,木讷胆小得跟个什么似的,专宠那么多年就生了一个儿子。
既然前朝颇有非议,那么后宫的风言风语自然也不少,平时李惠妃还是听过一些的。
这时候听郑嫔话里暗藏刀锋; 仿佛她很不识得大体、很拖累了太子似的,李惠妃就讪讪道:“妹妹说的是; 太子以后就不必天天来这长乐宫请安了。”
梁焕冷哼。
李惠妃自然知道儿子这一声冷哼是什么意思,她说是那么说了,可太子他……也没有天天都来啊。
太子生性冷淡,连皇帝要找他的时候都得讲究缘分的,何况她这个蠢蠢的母妃。
李惠妃心里很幽怨; 然而她是没有那个口才说出来反驳的。
郑嫔牙尖嘴利,很擅长抬杠,不管李惠妃怎么说,总能再被她找到嘲讽的点就是,因而李惠妃觉得唯有闭嘴不言方为妙计。
殊不知这里还有另一个深谙抬杠之道的宋蓉桢在,她坐下来以后,就微昂起线条流畅优美的下颚,斜睨着郑嫔,总之摆出一副很嚣张的样子来:
“郑嫔娘娘好大的威风啊,刚才那番话若是让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是陛下口中说出来的呢。”宋蓉桢扬起柳眉,唇角泛着轻蔑笑意,“太子殿下该做什么,何时轮得到郑嫔娘娘来指手画脚呢。”
郑嫔脸色微变,沉声道:“我并非那个意思,只不过看在与娘娘交好的份儿上,出于好心,方才提点一二句。”
“你是嫔,娘娘是妃,她需要你来提点?合着你把堂堂惠妃都当成自己的晚辈了。”
宋蓉桢看着郑嫔越发难看的脸色,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叹口气继续说:“况且我也从来没听娘娘说过,她竟与你交好?只能说郑嫔娘娘和睿王不愧是母子,德行都是如出一辙的,特别喜欢自以为是跟别人套近乎。”
“县主!”郑嫔听到宋蓉桢竟敢出言侮辱自己儿子,登时就坐不住了,疾言厉色起来,“亲王也是你能诋毁的么?!”
宋蓉桢立马轻轻以衣袖掩嘴,露出十分慌张的神情:“哎呀糟糕,我竟得罪了亲王的母妃!这生了一个亲王果真是很厉害的,连品阶在自己之上的妃子都不需要放在眼里了,再过个几天,说不定就觉得自己儿子……也是可以登基的呢。”
郑嫔猛地站了起来。
她脸色煞白,连嘴都在发抖,颤声道:“胡言乱语,你胡言乱语!!……我何曾有过那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没有就没有罢,倒也不必表现得这么做贼心虚。”
宋蓉桢漫不经心,把旁边小茶几上的茶盏拿了过来,闻了闻独特的寒梅香气,含笑浅啜。
她哪里会不知道郑嫔的心思。
上辈子,这个婆婆在私底下可是表现得不要太明显。
郑嫔显然对太子很不服气,旁人都说梁璟的容貌脾气与皇帝生得更像,她自己也就这么认为了,难道不是完美继承了皇帝优点的五皇子更适合成为储君么?
她的儿子有才有德,疏朗开阔,哪一点比不上梁焕了。
若非她心底里当真那样想,此刻被宋蓉桢骤然点出来,也不会显得如此惊慌失措。
且不论梁焕锐利如猎鹰的视线,就连傻乎乎的惠妃娘娘也看出郑嫔唾沫星子横飞的模样似乎有点太失态了。
她连忙打圆场,轻声道:“妹妹冷静些,我相信你没有那样的心思。”
郑嫔冷哼,拂了拂衣摆坐下,仿佛已经懒得给宋蓉桢这种宵小之辈多一个眼神,“惠妃娘娘若是喜欢找几个年轻小姑娘陪着说说话,嫔妾可以给介绍几个乖巧伶俐,说话讨喜些的贵女。”
她的父亲好歹也是当朝尚书,实权在握,才不像别人一样忌惮镇国公府!
“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李惠妃微笑,“只是,我向来不喜欢热闹。”
这时郑嫔的随身宫女就走了进来,礼毕站在郑嫔身后,弯腰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郑嫔点点头,抬眸看向李惠妃问道:“不如我今日就给娘娘引见一个非常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娘娘定会喜欢她的。”
李惠妃一愣,“是你的亲族么?”
“不,但她与我有缘,近些时候我也很喜欢召她入宫陪着作画对诗,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善女孩。”郑嫔脸上总算现出一丝笑意。
李惠妃不想拂了郑嫔的面子,想来一个小姑娘而已,见一见也无妨,正要点头答应,忽然就听得宋蓉桢开口道:“郑嫔娘娘说的人,该不会是出自我镇国公府的那位白姑娘罢?”
郑嫔神色微微僵滞,她忽然想起皇帝下过命令,让梁璟不得再接触镇国公府的人,而白锦画又是镇国公府二房收养的义女,她身为梁璟的母亲却毫不避嫌屡屡召见白锦画,岂非有暗戳戳跟皇帝作对的嫌疑?
对上宋蓉桢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聪慧的郑嫔猛然察觉这是个套,后背不禁都渗出些冷汗来,当下闭口不语。
“虽然郑嫔娘娘不说话,可我猜的理应没错。”宋蓉桢盯着脸庞紧绷的郑嫔,悠悠道,“娘娘绕开了镇国公府,私下里就将白锦画召进宫去,实属小心翼翼呀。”
这话说得,好像她们在密谋什么似的,郑嫔当即否认:“不,你误会了。那女孩……那女孩并非什么白姑娘。”
“哦?若是如此,那自然最好,毕竟太子殿下很讨厌白锦画的,惠妃娘娘定然不会想见到她。”
李惠妃一脸疑惑看向梁焕:“是这样么?”
“……”
梁焕早已记不清那个白锦画长甚么模样了,他沉吟片刻,当初留下的印象才慢慢浮现出来:“自命不凡,虚伪狡诈。”
他对白锦画作出如此评语。
李惠妃微微有些惊讶,她从未听儿子这般评价过一名女子,神色便凝重起来,很郑重地点头:“看来她的确不是个好的。”复而看向宋蓉桢,“你府里若是养出这般品性的女子,平日里相处还需要多加小心才是。”
宋蓉桢笑道,“多谢娘娘关怀,我理会得。”
郑嫔听他们对她颇为看重的白锦画竟是如此嫌弃,脸上已是青一阵白一阵,不大好看了。
她不禁觉得太子毫无看人的本事,连一个小姑娘的品性都判断不对,果然是及不上自家五皇子聪明睿智。
“郑嫔娘娘想引见的那个姑娘现下应当正站在长乐宫外,何不请她进来。”宋蓉桢笑吟吟看着郑嫔。
郑嫔又一次倏然站起来,铁青着脸向李惠妃福了福,说道:“嫔妾忽感身体有些不适,想先行回去歇息了。”
“嗯,去吧。”
李惠妃巴不得郑嫔赶紧走。
郑嫔当即告退,踏出殿外时不忘用余光狠狠剜了宋蓉桢一眼。
她第一次看见宋蓉桢的时候就觉得很不喜欢这种女子,如今再见,果真可恶!
梁璟当初莫非是瞎了眼,才会向太后求娶镇国公府这个祸害?如今郑嫔十分庆幸没有让那个徒有美貌心术不正的宋家女成功嫁进王府,变成自己儿媳!
“娘娘若是不喜欢见她,下次她要来,直接挡在宫外就是了。”宋蓉桢望着郑嫔挺直高傲的背影,摇摇头道,“我上回不是与娘娘说过,莫要真把她们当成姐妹,权当作品级比自己更低的属下便是。”
李惠妃讪然,“我总是不想以后在宫中见到尴尬……”颇有点社恐的样子。
宋蓉桢叹了口气,而太子殿下默默看着她们,忽然开口低声道:“自从你偶尔会来长乐宫,她已变得比之前好许多。”
太子殿下并不知宋蓉桢教了李惠妃什么,只不过在他眼里看来,自己的母亲其实很有进步,与往常比起来,似乎越发能端出宠妃气派了。
“我就是很能给殿下和娘娘帮上忙的。”宋蓉桢得意起来,有她后宫第一嚣张的宋贵妃悉心指导,惠妃娘娘哪怕先天条件有限难以成长为一代恶妃,但至少在外人面前不会再那么瑟缩可怜。
本来,趁着这会儿她和太子殿下都在,即使白锦画真来了,也只能受了羞辱含怨回去。
只不过宋蓉桢必须多留一份心眼,她看得出惠妃娘娘得了皇帝和太子庇护,即使在后宫亦能过着单纯快乐的生活,必然是天生好命。
这份强大的运势,定不能让白锦画设法夺了去。
第52章 上山
“惠妃娘娘; 我瞧那郑嫔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往后你还是多加留神些; 莫要再让她抓住把柄。”
宋蓉桢今天进宫; 主要还是放心不下李惠妃; 想看看长乐宫是否有自己遗漏的什么细节。但李惠妃的日常生活十分简单,连郑嫔多年来都找不出纰漏的; 宋蓉桢一时半会儿自然也看不出门道。
李惠妃听了宋蓉桢的话,就忙不迭点头:“你与陛下说了同样的话。”
“有陛下和太子殿下在; 的确是令人心安。”宋蓉桢笑了笑,这便打算向李惠妃告退; 先行回府。
梁焕却叫住了她; “等等。”
他站起来; 沉沉的眸光落到自己母妃身上,说道:“父皇前些时候赏赐给你的老参,拿出来罢。”
李惠妃有点懵,但还是依照儿子的吩咐,让宫女把几盒子胡须非常威风的千年老参拿了出来。
梁焕接过那些看起来很深沉可能已经成精的老参; 直接递到宋蓉桢面前,“拿去。”
“这怎么行。”宋蓉桢急忙推辞; 虽然她很高兴太子殿下说会送珍稀药材给她补身子,可她也不能抢惠妃娘娘的宝物呀,“这是陛下赏赐给惠妃娘娘的,我不能要。”
“长乐宫里还多得是。”梁焕仿佛很不把皇帝的赏赐当一回事似的。
李惠妃也极大方的样子,像是毫不在意; 对宋蓉桢笑道:“既然太子说要给你,那你乖乖收下就是了。”
对于儿子不问一声就把御赐药材抢去送给小姑娘的霸道行径,李惠妃虽觉得似乎哪里有不妥的地方,但她很快就宽容地谅解了,因为她的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面对李惠妃的盛情难却,再加上太子殿下大有一副不收下就不给走的架势,宋蓉桢只好答应:“谢谢殿下和娘娘,蓉儿对你们的恩情一定牢记于心。”
“……”梁焕默默看着宋蓉桢很有礼貌地道谢,然后规规矩矩低垂着小脸高举双手接过那几盒老参,心里莫名掠过一丝不爽:“傻。”
“啊?”
宋蓉桢抱着几大盒人参,迷茫地眨了眨漂亮眼眸。
这好歹也是御赐之物,她厚着脸皮从长乐宫拿走自然要好好礼谢,莫非是她不常这般规矩行礼,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不成?
太子殿下也不指点指点她哪里做得不对,就板着一张俊脸,如剑削的薄唇微抿,注视着她,不说话了。
宋蓉桢莫名其妙,抱着那些大盒子都快遮挡住半边的脸庞,就这样露出一双桃花眸跟太子殿下对视,“那我先回去了。”
“嗯。”
等宋蓉桢转过身去,太子殿下也随之迈动步伐,像是非常理所当然,他必须得亲自护送宋蓉桢回府。
李惠妃望着他们二人背影,喃喃道:“阿焕什么时候才能把太子妃娶回家呢?真愁人……”
*
此刻郑嫔居住的翠薇宫内,不断传出瓷器、花瓶砸落一地破碎的刺耳声响,盖因她在长乐宫丢了脸,无处泄愤,唯有挑着宫里头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砸了,方能泄下心头之恨。
“那个永宁县主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李惠妃面前挤兑我!”郑嫔恼怒不已,甚至连自己儿子都想叫过来狠狠教训一番,看看他那眼光!
正如宋蓉桢所料,一袭月白霓裳的白锦画就站在旁边,静静看着郑嫔摔得快没力气了,才缓声开口道:“听娘娘所言,太子似乎也在殿内,许是因为县主在,他才没有表现出什么,若永宁县主不在,只怕娘娘在太子面前也讨不得什么好。”
郑嫔一怔,这才回过神来,悻悻道:“你说的也对,早知如此,本不该今日去寻那李惠妃的。”
“这倒是未必。”
白锦画微微一笑,忽地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玉佩,纤长手指拈着,使玉佩垂坠在郑嫔面前。
“这块玉佩是?”郑嫔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站在长乐宫殿外等候时,从身旁的树上掉落下来的。”白锦画浅浅笑着,将玉佩放回到手掌心,眸底泛起一丝险恶,“男子佩戴的样式,上面还沾染了一股淡淡的铁器气味,说明佩戴它的人惯常使用刀剑。这样的玉佩,怎会出现在长乐宫内的枝头之上呢。”
郑嫔皱眉,沉吟道:“或许是太子……”
“听闻太子不喜打扮,也从来不戴这一类的玉饰。”
“那么,是皇上?”
“娘娘说笑了,皇上万金龙体,怎可能天天舞刀弄剑?”白锦画将玉佩收好,脸上神色十分淡然笃定,“这块玉佩,必定与长乐宫的某些秘密有关。”
白锦画这么有自信,正因为这块玉佩乃是她所携带锦鲤系统帮忙引出来的关键物品。
否则,好端端的怎会偏偏就掉到她手里?
她可是有金手指的。
虽然之前不知为何一直被宋蓉桢压制,就连她精心设计的庄芸郡主一事,都被宋蓉桢逢凶化吉,居然还顺带着查出了十五皇叔私自豢养死士这桩大案,平白给宋蓉桢增添不少正面运势……但这一次,白锦画确信,她可以凭借这块玉佩打个翻身仗。
夺回她应得的一切。
郑嫔怔忡了一会儿,渐渐地,喜意就浮上了眉梢:“你说的没错,这块玉佩可以让李惠妃失宠——即使它和李惠妃并无关联,我们也能制造出一些关联来。”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
当马车在镇国公府大门停下,梁焕也下了马,挽起车帘,向里边的宋蓉桢伸出手。
“……”梁焕手上被放了三盒沉甸甸的千年老参。
宋蓉桢就抓着车厢,自个儿跳下来,“有劳太子殿下。”
她又把老参从阴沉着脸的太子手里抱过来。
太子殿下这会儿的脸色似乎格外冰冷……但他每天都是这样的,宋蓉桢见惯了也就不足为奇。
“殿下要进府里坐坐吗?”宋蓉桢期待地抬起小脸看着梁焕,“宋辞在的,他一定很高兴见到殿下。”
梁焕:“我不高兴见他。”
宋蓉桢一愣,怎么她那个不中用的愚蠢哥哥又得罪了太子殿下么,两个人已经不要好了?
那可不成,她还指着宋辞多给她创造一些能与太子殿下见面的机会呢!
梁焕睨了呆愣愣的宋蓉桢一眼,淡声道:“你只需要记得,没有什么事是值得让你忧心的。现在回家去罢。”
说罢,他就重新翻身上了马。
宋蓉桢怔怔望着梁焕的高大身影溶于沉沉夜色中,星河辉芒下,他坚毅的背影如同守护着大庆这片土地的战神,同时也守护着宋蓉桢一片春花秋月的小天地。
她忽然就绽开了笑颜,笑得很灿烂,仿佛昨晚的忧心只不过是一场虚妄的噩梦,有太子殿下在,她实不必这么忧虑。
回到府里后,怀抱着礼物的人不止是宋蓉桢一个,还有她无用的兄长宋辞。
宋辞抱着一双草履坐在厅里,似乎很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回想起今儿下午方兰宜畏畏缩缩的模样,宋蓉桢就上前去问:“这双鞋,莫非又是占了人家的便宜?”
宋辞摇了摇头,就在宋蓉桢以为那位胆小懦弱的方四姑娘终于开了窍,教宋都统知晓了她的心意,他一脸纳闷开口道:“宣平侯府那个小四突然跑过来塞给我的,她什么也没说,不等我问清楚,她又跑掉了。”
宋蓉桢:“……”
这一招,倒是出乎了宋蓉桢的意料。
她万没想到,方兰宜送了鞋,却能一句话都不带说的。
“欸,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会不会送错人了,要不我改天再给宣平侯府送回去?”宋辞着实搞不懂小女孩的心思,只得向妹妹求助。
宋蓉桢幽幽道:“一双草鞋罢了,又不值几两银子,既然给了你,你就收着,难道一个侯府还会少了你那双鞋。”
“这倒也是。”
宋辞没有多想,乐呵呵把那双用料其实十分名贵的草履纳入自己藏品之中。
晚上,国公府长房集体喝参汤。
皇帝次日上朝的时候万万料想不到,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那几株快要成精的千年老参,居然并没有收在爱妃的小宝库里,而是落入了镇国公府的大锅,此刻就躺在他眼前的糟老头子镇国公肚中。
夏至。
一眨眼便到了宋蓉桢要跟着太后去古寺礼佛的吉日。
宋蓉桢陪着太后坐在马车里,时不时挑起帘子瞟着外边景色,忽然就转过头来问:“姨婆,我们今儿还是走原来那条路上山么?”
太后含笑颔首,点了点宋蓉桢的鼻尖:“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可不是坏主意呢,前些时候我听闻那条山路有落石,砸死了几个村民,所以您看是不是换一条路较为稳妥?”宋蓉桢提议道。
上山之路并非只有一条,只不过绕路的话会花费更多时辰罢了。
沿哪条路上山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况且路途安全还是十分紧要的,太后就同意了宋蓉桢的提议,吩咐外头改道而行。
宋蓉桢暗自在心里盘算:如今是改了时辰,又换了另一条路,总该不会再像上辈子一样碰到那些匪徒了罢?
第53章 击杀
上一世; 宋蓉桢与太后一同前去古寺礼佛的途中出了件大事。
流寇并未被彻底剿灭; 他们在山上劫走了太后以及随行的女眷; 妄图以此作为要挟; 向朝廷提出条件。
这些尚且是次要。
此次事件的主要目的; 是为了让他们一行人途中巧遇的白锦画发挥锦鲤作用,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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