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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太子捡回了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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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尚且是次要。
此次事件的主要目的; 是为了让他们一行人途中巧遇的白锦画发挥锦鲤作用,周旋于贼匪之中成功保下众人平安; 既让太后刮目相看,又结识了那帮子贼匪的头子——被称为南方一代豪侠的童吉。
那童吉十分欣赏白锦画的勇气和智慧; 他后来如何与白锦画交好,成为了助她实现大业的八百个贵人之一; 这暂且不提; 对宋蓉桢而言; 这事儿最大的影响还是在太后身上。
寒山一行,太后受到不小惊吓,虽说是有惊无险,但她毕竟年迈体虚,回京以后身子便每况愈下; 过得一段时间后,终是撒手人寰了。
对于白锦画想要结识什么样的贵人; 或是想让谁另眼相看,宋蓉桢并不感兴趣。但白锦画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自己将来的路能走得更顺,就拿太后当了垫脚石,以别人的寿运作为代价,实现自己的荣华富贵。
白锦画巧言善辩; 成功劝退贼匪,保住了大伙儿的身家性命,对比起来自然就显得宋蓉桢徒有美貌,实则一点用场都派不上。
可是,就为了这么一幕打脸的场景,为了让太后慨叹着说出那句“蓉儿始终比不上白姑娘有勇有谋”的台词,便要无辜的太后折尽寿元么?
宋蓉桢觉得白锦画的锦鲤光环着实邪恶。
如今宋蓉桢劝说太后把上山的日子和路途都改了,前段时间亦是由太子殿下亲自领兵前去禹西县剿灭为祸的流寇,她寻思着,理应不该再发生那种事情。
一路上山,果真风平浪静,除了路途遥远了些,颠簸了些,再没碰上其他危难。
等宋蓉桢看到古寺简朴牌匾,这才总算彻底放下心来,暗自松了口气。
“太后,我们进去罢。”宋蓉桢搀扶着太后,徐徐往寺内走去。
她正在哀愁这几天的斋饭不知吃不吃得饱,倏然抬眸之后,不禁整个人微微一怔,当即停留在原地,甚至忘了跟上太后的脚步。
此刻站在一名小沙弥旁边的那名碧衣女子,不是白锦画又是谁?
宋蓉桢呆怔半晌,脑海中只有四个字不断打转——“阴魂不散”!
既然白锦画在这里,意味着那群流寇亦极有可能出现,这座古朴简单的小小寺庙已然不够安全了。
“小蓉儿,你怎么了?”太后见宋蓉桢驻步不前,便停下来,和蔼问道。
“没什么……”
宋蓉桢心烦意乱,事已至此,她很难再找到合理的理由劝服太后离开此地,唯有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她就佯装着没有看见白锦画似的,搀着太后垂眸前往后院。
*
高山之上,入夜仍是较为寒冷,宋蓉桢披了一件桃粉色外衣,轻手轻脚尽力不惊醒太后,偷偷从房里溜了出去。
她潜入贺林的房里,将他拍醒:“公公,公公。”
贺林悠悠醒转,瞳中映出宋蓉桢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登时吓得不轻:“县主?你怎么……”
“公公,我有事要交代你。”宋蓉桢低声道,“你从寺庙后门出去,寻一匹马下山,记得千万莫要让别人发现了。”
“我下山作甚呢?”贺林莫名其妙的。
“去通知能派兵的人,让他们赶紧派些人来保护太后,不能下于两百人,否则不够打的。”
“这……”
贺林越发摸不着头脑了,永宁县主连人数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仿佛她提前就知道会有谁来行刺太后似的。
宋蓉桢将贺林拖起来,“动作快些,这边的事儿你不用担心了,我会帮你照顾好太后的。这座寺庙不安全,我已在附近发现了山贼的踪迹,倘若等他们知道太后的身份,定将酿成大祸。”
贺林听宋蓉桢的语气不似说笑,况且堂堂县主,三更半夜跑到一名公公歇息的房间里把他拽起床,要么是疯了,要么是她所言确有其事。
“我会尽快带人回来,这边就劳烦县主多看顾着些。”
贺林按照宋蓉桢吩咐,趁着夜色出了寺。
宋蓉桢站在后门目送他策马离开,心里默默估算着时间,等贺林公公把兵马带回来,最多需要一天时间,她和太后只要撑过明天就行了。
在这期间,只要没被贼寇们发现……
“哎哟。”
宋蓉桢一转身,脑门儿就撞上了木板儿似的东西,对这种碰撞她已很有经验了,揉了揉脑壳就恼怒地抬起头来,想看看又是哪个汉子生得这么刚硬威猛。
“小女娃儿,大晚上在这里做什么?”男人低下头,由于身材太过于高大,他跟宋蓉桢说话的时候不得不弯下腰来,仿佛当真是在与一个年幼的娃娃对话。
宋蓉桢瞳孔猛地一缩,差点冲口叫出他的名字。
——童吉!
另一股流寇势力的头子,来自南方的豪侠,他怎会也在这小小的寺庙之内?
童吉捋了捋自己的络腮胡,哈哈一笑:“莫非是我面相太过于可怕,把小女娃娃都给吓坏了?不至于吧,我去青楼的时候还挺受欢迎的。”
宋蓉桢敛眸,冷冷道:“佛门清净之地,你怎能把那些字词挂在嘴边,就不怕佛祖降罪于你么。”
“哈哈哈,青楼可是天底下最干净最香的地方,难道佛祖会嫌它污秽么?再者老子从来不信神佛,更不相信所谓天谴。”
“你不信佛,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法子,这座山头就只有这间寺庙有地方落脚容身,等我和我的兄弟们歇息完了,自然会走人。”童吉耸了耸粗眉毛。
宋蓉桢心底暗骂一声说谎精。
他们分明是事先得知太后会前来礼佛,故而周密布置,只是宋蓉桢万没想到他们的大本营竟就在这座古寺里,无论绕开哪条山路,最终亦无法避免碰面。
“佛寺清静,希望你们能快点走。”宋蓉桢盯着他说道。
“你瞧你这女娃娃,小傲气的,我不是说了歇息好了就走么。”
“哼……”
宋蓉桢表面傲娇赶人走,其实心底已有一些慌了。
她暗暗握紧那把匕首,脑海中不断回忆伍统领教授一击必杀的技巧,连掌心都渗出汗来。
若要击杀童吉,保全太后,此时便是最好机会。
第54章 秘密
宋蓉桢上辈子虽然嚣张跋扈; 可她从来没有真正害死过谁的。如今要她亲手杀人; 实在还是很难下定决心。
她蹙着眉心; 紧握着一把锋利匕首的手默默负在身后; 竭力保持平静; 冷冷注视着童吉面带笑容转过身去:“行行行,我这就回去睡觉; 免得碍了姑娘这双金贵的眼。”
童吉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异常,一脸轻松准备回去歇息了。
按照伍统领的说法; 对方已是大开空门,这一刻正是刺杀的最好时机。
即便童吉身形十分高大壮硕; 只要他将后背展露给了自己; 那么她就有下手的机会。
桃纹衣袖下; 已有刀刃寒光乍现。
“爰采唐矣,沬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
宋蓉桢站立在原地,怔怔看着童吉一边哼着陌生的曲调一边走远; 直至身影在黑夜中彻底消失。
她低叹了一口气,心里说不清是懊恼还是庆幸。
虽然她没能趁这个机会杀了童吉; 可童吉却也没有像上辈子那般为难她,笑眯眯地威胁说要把她送给自己手下那些个匪徒做媳妇儿。
这句话在当时把宋蓉桢吓得够呛,但事实证明童吉仅仅是在吓唬她,并非真要辱了她的清白。平心而论,跟另一拨沿海流寇相比起来; 童吉所率领的山野草寇由始至终都没有做过打家劫舍的事,一路过来仅仅是教训了几个欺压百姓的狗官,颇有点绿林好汉的意思。
宋蓉桢不是白锦画,无法为了自己好运就平心定气把别人送上死路。
现在,她只能抱着一丝期待,盼着贺林公公能赶在童吉下手前将人马带过来,或许就能迫使童吉放弃他挟太后以威胁皇帝的疯狂计划。
悄悄回房后,一夜睁眼至天亮。
当晨曦透过窗楹洒落,太后准备去早诵了,宋蓉桢也假装着刚醒的样子,坐起来伸个懒腰打呵欠。
“行了,我知道你一整晚没睡着。”太后就被气笑了,走过去点了点宋蓉桢的小脑门儿,“你过惯了高床软枕的日子,合该也让你体味一下清贫的生活。”
宋蓉桢不好意思的笑笑,“或许等明儿个就会习惯了。”
太后正准备继续训导几句,好让骄奢的永宁县主明白节俭的可贵,然而尚未开口,蓦地脸色就微微一变,带着狐疑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她一生经历过无数风浪,自然磨炼出了寻常人难以企及的危险预感,“你且留在这里。”太后说完,便沉着脸往房门走去,准备开门迎接外头的不速来客。
“姨婆,让我来。”宋蓉桢意识到外面可能出事了,慌忙小跑过去,拦在太后面前,“您年纪大了,好生歇着就行。”
太后登时就不满起来,“我是老得走不动路了还是打不开门了怎的?你先把自己收拾好,佛门之地,不可轻慢。”
宋蓉桢背过去匆匆系着衣带,顺便将匕首从枕头底下摸出来藏于袖中,摇头说道:“我答应了贺林公公会好好照顾您。”
“刁钻丫头……”太后无奈,就永宁县主那娇娇贵贵吃不得苦的小身板,若是让她来照顾只怕太后的古寺生活当即就要变得一团糟了。只不过看在小姑娘一片孝心的份上,太后面色稍缓,姑且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
宋蓉桢迎着晨光,打开了门。
“小女娃娃,我昨晚已给过你机会。”
童吉就站在宋蓉桢面前,居高临下,噙笑看着她。
在他的身后,是数十个持刀带剑的贼匪,个个武功不凡,此时济济站在一块儿,登时就使得整个小院子都充满了肃杀之气。
“你本来可以阻止我,但你的心还不够狠,即使敌人背对着你,依然下不了手。”童吉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
宋蓉桢咬唇,“原来你那时已经知道我想对付你。”
“哎哟,我的小姑娘。”童吉依然是宋蓉桢记忆中的那般老不正经爱开玩笑的模样,他瞪大了一对虎目,“我像是个瞎子么?你的杀气那么明显,就算是我手底下实力最不济的家伙也能猜到你想做什么!”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对我动手?”明知她已动了杀心,直接收拾掉她岂不是更稳妥么。
童吉打量着宋蓉桢,眸底现出一抹兴味,笑道:“一是想看看你这样的小姑娘究竟是不是真能下杀手,二是想知道你对我的敌意从而何来,莫非你早已预见在寺里会出事?”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宋蓉桢冷冷道。
“哦——”童吉托着下巴,拖长了语调,显然对宋蓉桢越发感兴趣了。
他并非一般的草寇,在流落绿林之前,也曾有过很显赫的身份。
因此,他自认为策划的这一场劫持理应是滴水不漏,万无一失的,谁曾想自己刚露面就被一个小姑娘瞧出了端倪,甚至对他动了杀机。
“我知道你们的目的。”宋蓉桢回眸,望了一眼身后满脸担忧的老人,“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太后受苦受累,就让她继续待在房里歇息。”
上一世太后被他们押进了山洞,身心均是受了不少累,为后来的重病埋下了病根,如今却是不一样了,虽然她们同样被挟持,但古寺环境怎么也比山洞要好得多。
童吉十分爽快答应了宋蓉桢的请求:“我们的目标是当今大庆的皇帝,本来也无意为难旁人。”
宋蓉桢敛眸,目光慢慢移向了被匪徒们押在小院角落的女眷。除了两名正在无声流泪的慈安宫的宫女,还有一个人。
白锦画神情很是从容不迫,她静静站在那里听完宋蓉桢和童吉的交涉,开口道:“无论你们挟持太后的目的是什么,皇上都绝不会轻易听从,你们用错手段了。”
此刻,童吉方才看向这一幕戏原本的主角,饶有兴致道:“此话怎讲?”
“只因皇上乃是一国之尊……”
“锦画,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宋蓉桢毫不给面子打断了主角的表演。
白锦画蹙眉,略略有些不满地看着宋蓉桢,眼神里透出一股已经十分明显的嫌弃和警告意味:我正在救大家,别不识好歹的捣乱!
然而宋蓉桢并不给白锦画施展嘴炮的机会,她嫣然绽开笑容,柔声道:“锦画,你是我二叔的女儿,虽然二叔平时对你多有纵容,可现在我们已身陷囹圄,我不想再听到你口中说出那些张扬跋扈的话,那样只会令得我们处境更差。”
白锦画:??!
她没听错吧,都城里头一号跋扈的永宁县主,竟然反手就把这项帽子戴到了她头上?
那可是独属于宋蓉桢的荣誉!
宋蓉桢不仅甩锅甩得顺手,更是容姿艳丽,虽然尚未及笄,却已显了七分倾城之姿,尤其是当她甜甜笑起来的时候,总能令人产生一瞬的恍神。
趁着童吉有些怔忪,宋蓉桢就走了过去,将白锦画拉到自己身边,“来,跟我们在一起,这样至少他们不会伤害你。”
白锦画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宋蓉桢拉得脚步踉跄,差点冲口而出:我本来就不可能受到伤害好么!
待宋蓉桢把白仙子拉到宽阔些的地方,她就冲童吉歉意地笑笑:“我这个堂妹,总是有点爱出风头……”
白锦画已受够了宋蓉桢的喧宾夺主。
她正要夺回自己的场子,忽地感觉到脖子一凉,旋即她意识到了是什么东西正抵在自己脖子上。
“童吉,劝你最好不好轻举妄动。”宋蓉桢脸上的笑容依旧很甜美,“我确实是没法下手杀你,但我和这个堂妹一向不对付,若要给她来一刀子,对我而言倒是轻松顺手多了。”
童吉先是愣了愣,随即失笑道:“小女娃娃,你脑子没问题罢?她是你们的同伴,你却把匕首放到她脖子上,来威胁我这个敌人?”
“她的确可以算是镇国公府的人。”宋蓉桢弯弯的笑眸里带上了一丝冷意,“但她只是我二叔收养的义女,并非真正出身于镇国公府。”
“所以呢,那又与我何干。”童吉发现京都人的脑回路实在是很难理解的。
宋蓉桢微眯起眸,浅浅勾着唇:“与你的干系可大了,童将军。”
童吉一怔,脸上的散漫笑意逐渐消失,凝视宋蓉桢的眼神里总算带上了几分认真。
“你知道我?”
“我说过,我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好,很好……”童吉的眸光落到白锦画身上,沉声道,“但童某并不认得这位姑娘。”
“当真不认得?童将军,昨晚你给了我一次机会,那么今儿个我也给你一次,你再好好想想。”
宋蓉桢渐渐开始游刃有余起来。
她发现,这个让她前世怕得要死的场景,原来也没那么可怕。
童吉听着宋蓉桢的语气,不敢再有所懈怠,细细打量起白锦画来。
他最终还是摇头:“我真不认识她。”
此时,反倒是白锦画似乎显露出了慌张之色,她低声道:“县主,莫要胡闹!”
这个无脑纨绔的国公府嫡女能知道什么秘密?她定是在胡诌,在诓骗那个贼匪!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得太晚了,凌晨三点多才写完,就定时到早上发布_(:з」∠)_滑跪
第55章 身世
太后站在屋内; 凝望着正把锋利可怕的刀子架在别人脖子上的宋蓉桢。
她一时有些恍惚; 只因感到此刻眼前的宋蓉桢似乎变得有些陌生了; 身上不见了多年前那个贪吃胆小胖妞儿的影子; 反倒像是与她一样; 隐隐透出一股在深宫磨砺出来的坚韧与特殊锋芒。
曾几何时,太后认为宋蓉桢无论容貌还是性情都与自己的长姐非常相似; 或许她们注定会走上同样的命途,旁人再怎么唏嘘终究是无力改变。
如今太后却忽然发现; 原来宋蓉桢比她的长姐要刚强得多。
“我二叔早年喜欢四处游历,他曾经去过一个叫勐水的地方; 在那认识了颇为投缘的好友; 名叫白海青的。”宋蓉桢睨了一眼紧绷着俏脸; 神情有些难看的白锦画,“这位白姑娘就是他托付给我二叔的遗孤。”
白锦画暗暗攥紧了拳,冷冷道:“家父在勐水很受当地百姓敬重,声名远扬,你随便派个人去打听便能得到这些讯息; 这又不能说明什么。”
“但他的真名并不叫白海清,而是白延。”宋蓉桢噙笑。
童吉面上登时现出掩盖不住的惊讶之情; 失声道:“他是白总管?”
“白延一生从未娶妻,他哪里来的女儿呢?因此你也只不过是被他收养,生父另有其人。”宋蓉桢对白锦画的身世记忆十分清楚,因为除了锦鲤光环,这便是白锦画第二大的金手指; 同时亦是梁璟夺得帝位的强大助力。“你的生父是南诏的忠王爷,而你,是南诏王室唯一遗留的血脉。”
白锦画浑身僵硬。
但她表面仍是竭力维持平静,仿佛宋蓉桢这番话在她心里并不能掀起多少波澜,就只当作笑话一般听过便算,淡淡地说道:“如此荒唐之言,县主居然也能说得煞有介事,锦画不禁由衷感到佩服。”
“你想否认自己的身世,为了保全自己,连祖宗都不认了么?童将军对南诏王室忠心耿耿,而你就是他在都城的内应,你们里应外合,密谋劫持太后,以此逼得皇上出兵帮你们光复王室,只可惜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等歹毒计划最终还是教我给发现了。”
宋蓉桢笃定的一番话,可说是让在场除她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童吉确实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巧合,南诏王室仅剩的血脉竟会让他在这种地方撞见。他曾听说白总管将忠王爷的女儿救了出去,多年来苦苦寻找无果,谁能料到她竟会在大庆的都城,还成了镇国公府里头尊贵的姑娘?
“我没有跟他密谋!”白锦画终于忍不住,尖声叫道。
宋蓉桢抿唇笑了笑,“哦?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身份了。”
“不……”
“瞧瞧,大伙儿都说白仙子才情过人,出尘脱俗,全然不似是平民出身的,谁又能想到你的确来自一国之王室呢?听闻南诏女子亦可继位,倘若事成,你便是他们的君主,即使是我那愚蠢的父亲见了你,也得向你行礼呢。”
宋蓉桢漫不经心的,一双潋滟清绝的桃花眸却泛起了凶狠,不禁让人怀疑这个花容月貌的小美人儿是否下一瞬真就要下狠手了。
按照上辈子的流程,童吉正是在这几天见到了白锦画佩戴的信物,进而确认她的身份,至于他们二人的密谋,那是之后的事了。
咱们永宁县主偏要挑这个时候将白锦画的身世揭露出来,让童吉措手不及,也断绝了他们日后利用别人去复仇的路。
“我这段日子从未离开过都城,如何能与他密谋劫持太后?你莫要血口喷人。”白锦画颤声道,“我根本不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也从未想过要光复南诏王室什么的!”
她的傲气正是来源于自己不同于一般人的身世,然则宋蓉桢所说的罪名一旦坐实,她就彻底完了。
况且还有太后在此,她必须撇清关系!
宋蓉桢却像是感到惊讶,微微睁大眼眸:“当真一次也没想过么?”
“家父救我出来以后,只愿我此生能平安喜乐,从未教导过我要夺回王位。”白锦画不假思索。
她一心想要证明清白,却没看见童吉脸上越发失望的神色。
宋蓉桢点点头,“所以你在白延逝世后,就拿着信物来都城找他故交之中最有权势地位的人,最终成功被镇国公府收养,过上了富贵荣华的日子。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听闻南诏百姓十分拥戴新的国王,你贸然回去夺位要冒不小风险,怎比得上在京都做个人人喜爱的大才女。”
白锦画脸色铁青,任何人都能听出宋蓉桢这番话字里行间的讥讽之意,可她却无法反驳。
事已至此,难道她还能承认自己就是为了方便接触大庆的权贵,所以才借了镇国公府作桥么?
童吉扫视着白锦画一身的绫罗绸缎,高雅华贵,再低头看看自己破洞的草鞋,不禁苦笑。
他一路颠沛流离,风餐露宿,从来不敢忘却王室曾经对自己的恩情,然而眼前这位仅剩的忠王后人却认了别人作父亲,好生享受着千金小姐的生活,养得又娇又白。
当身世被揭露的时候,她是那样急切地想要跟他划清界限,唯恐他的出现会引起别人怀疑,破坏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
正如宋蓉桢所言,趋利避害乃是人之常情,童吉也不会因为白锦画第一时间否认一切的反应就恼恨于她,他只是……有些失落罢了。
“无论如何,她都是南诏王室的后代,是你应该保护的人。”宋蓉桢提醒着童吉,用手里匕首刀刃晃了晃他的眼,“不想她有事的话,就乖乖备好马车,送我们下山。”
童吉脸色阴晴不定。
他慢慢握紧了拳头,骨节咯吱作响。
虽不知眼前的小姑娘为何能恍若开了天眼一般掌握住这一切,他策划许久,就是为了用太后要挟大庆皇帝,眼看快要事成,他不甘心就这样功亏一篑。
但他也不能不救白锦画。
半晌后,童吉闭了闭眼,总算缓声说道:“罢了,去把车马还给她们。”
“将军,我们真的要放弃吗?”他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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