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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太子捡回了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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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宋蓉桢的哥哥会及时赶至,救了白锦画。
  大概就是那一瞬间,让他对这个勇敢善良的女子一见钟情。
  “不如让我……”
  白锦画的话刚说出口,宋蓉桢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抱住树干,姿势优雅,语气随和:“我来!”
  她才不会给白锦画表现的机会!
  呵,不就是爬树么,这种浑事她小时候干得多了。
  国公爷气恼地按着眉心:“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宋蓉桢像蜘蛛一样小心翼翼往上爬的模样,确实有点难以直视,没法让人把她和往常那个高傲贵气的大姑娘联系起来。
  不过,看在她一心救人的份上,国公爷也没多说什么,只默默在心里祈祷宝贝女儿千万不要出事。
  宋蓉桢好不容易接近了哭得眼肿鼻子红的小世子,松了口气:“来,把手给我。”
  小世子用亮晶晶的眼神望着宋蓉桢,像是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盖世英雄,大有芳心暗许的趋势。
  众人屏息注目,连眼睛都不敢眨,直到宋蓉桢成功把小世子转移到下方的家仆怀里,家仆再慢慢往下传递,等小世子终于平安落地了,才长出一口气。
  宋蓉桢提了提裙角,暗暗想:看来我是宝刀未老,小时候四处胡闹锻炼出来的身手还在,应该能稳稳下树!
  爬树救人的已经不是白锦画了,自然也不会发生踩空摔落的事。毕竟那桥段纯粹是为了让宋蓉桢的哥哥注意到白锦画而已。
  ——咔吱。
  下一瞬,脚下细枝就很不给面子发出折断的声响。
  在身体失去平衡的刹那间,宋蓉桢瞳孔微微一缩,脑海中只浮现出两个字:完了。
  她可能……会再死一次。
  从树上摔下来的并不是白锦画,所以,哥哥是不会现身救人的。
  否则,刚才她踩空的同时,应该会有个丫鬟喊:“大少爷回来了!”
  此刻宋蓉桢听见了自己母亲的失声尖叫,听见有人激动地唤着“大姑娘”,却偏偏没听到那最至关紧要的一句话。


第6章 救人(修)
  宋蓉桢很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可以改变自己的下场,改变整个国公府的命运。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栽在这种地方。
  难道那个女人的锦鲤大法当真如此厉害,哪怕她只是做了一点小小妨碍,也会遭到死亡诅咒……
  宋蓉桢心里轻叹,默默闭上眼眸认命。
  须臾,她却没有像自己预料的那样重重坠落到地上,摔得头破血流。
  而是落入了一个男人怀里。
  宋蓉桢虽然跟珠圆玉润沾不到边,但好歹是十几岁大的姑娘,即使是家里最壮实的家仆飞身过来接住她,只怕也避免不了受伤——轻则骨折,重则丧命。
  这男人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托着宋蓉桢,顺势屈膝向前一滚,缓冲了下坠时的力道。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宋蓉桢吓得不轻,两只小手用力揪住男人的衣襟,紧紧闭着眼眸,长长的眼睫毛如蝶翼轻颤。
  她闻到男人身上有一种陌生的气息。
  那不是在豪门贵院里娇养长大的勋贵子弟身上能有的气息,更像是在战场上多年厮杀,无数次从生死线游走回来的罗刹,沾染了一身生人勿近的煞气。
  宋蓉桢本来就小心肝砰砰的跳,此刻又被男人身上的戾气所震慑,不由得把脸蛋埋得更低,几乎一整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都要藏进男人的臂弯里了。
  “……”
  宋蓉桢好像听见,男人在自己耳边低低的轻笑了一声。
  好了,这下她可以确信了——救下自己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哥哥宋辞。
  宋辞生性豪爽,笑起来声音比唢呐还霸道,在战场上仰天大笑几声怕是能把敌人吓得坠马。
  方才那般低沉,勾人的笑,宋辞可学不来。
  宋蓉桢泛着粉红的小耳朵动了动,她听到大伙儿都迅速围了过来,这时候,恐怕不宜再继续趴在人家怀里,否则过几天等父亲缓过神来,肯定又要对她说教个不停。
  宋蓉桢爪子还扒拉在人家肩膀上,娇怯怯的睁开眼睛,扁着嘴,抬起头。
  正好,对上了一双森冷深邃的星眸——
  这道目光,她再熟悉不过了。
  寒鸦孤坟前,他隔着笠纱,未曾以真面目示人,冰冷寂寥的视线却如同利刃穿透一切,就连已化作一缕幽魂的宋蓉桢都不敢与他直视。
  是他。
  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个人。
  “太子殿下……”
  宋蓉桢凝望着那张俊美而坚毅的面庞,恍惚间竟有种隔世重逢的感觉,眼眶不禁泛起了红。
  这些天来,宋蓉桢入睡后总能做梦梦见那一幕:她伸手去掀开无名之人的笠纱,想要确认他究竟是不是如她心中所想的身份,可每当她快要看见他容貌的时候,梦境便戛然而止。
  在这一刻,宋蓉桢完全可以断定——
  那个带着金步摇来拜祭她,说要为她报仇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刚刚救了她的男人。
  梁焕挑了挑眉,并没有对宋蓉桢这句突兀的称呼作出回应。
  一旁的国公爷却是大惊失色,一时顾不得去查看女儿的伤势,慌慌忙忙先解释道:“小女蓉桢摔晕了脑袋,这才口出胡言,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当今圣上还没有立储,国公府嫡女却冲着楚王喊太子殿下,这事儿可大可小啊。
  众人没放在心上也就罢了,倘若被有心之人密奏到皇帝那边,难保不会被曲解成什么样,到时楚王和国公府都得倒霉。
  梁焕唇角微扬,垂眸看了一眼怀里脸蛋彤红的小姑娘,淡然道:“无妨。”
  国公夫人哭着扑过来,他便松开了宋蓉桢,把小姑娘送回到母亲怀里。
  只不过——
  交接的时候,小姑娘似乎有点不大情愿从他臂弯里离开。
  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却扭扭捏捏,还时不时偷偷回头瞟他一眼,可怜兮兮的眼神带着点依赖和期盼,倒挺像他在边境养的小狗眼巴巴望着他策马离营时的模样。
  可似乎,国公夫人才是她现在最该依赖的人?
  她对他又有什么好期盼的?
  梁焕看着搂住娘亲肩膀鼓起两腮的小姑娘,眸底现出一抹兴味。
  “王爷的大恩大德,老臣没齿难忘。”镇国公见宝贝女儿没事,长出一口气,冲梁焕深深作了一个揖。
  梁焕脸上没什么变化:“举手之劳。”
  此时依偎在母亲怀里的宋蓉桢已经换了一副倔强表情,她隐隐觉得有些人可能想看她笑话,看看嚣张的永宁县主被吓哭的模样,于是她偏不哭。
  宋蓉桢眼神乱飞,不断用余光往梁焕那边瞧。
  这人还挺惜字如金的呀。
  那天在她墓前说了好几句话,应该算是一反常态了吧。
  想到这里,宋蓉桢心里莫名感到一点小骄傲,顿时把方才的惊吓抛到了脑后,昂起小脸,唇角浮着得意的笑。
  虽然在旁人眼里看来,也不知道这个差点摔成偏瘫的小姑娘在神气什么。
  “不知王爷今日莅临镇国公府,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国公爷心里纳闷,他也没收到消息,说楚王今天回京,还要来他府上?
  梁焕单手负在身后,站如劲松,微微侧身望向后方:“随子敬来的。”
  国公爷顿时眼前一亮:“哦?宋辞也回来了?”
  “他有事耽搁,托本王先来向老太太道贺,理应很快赶到。”
  说是有事耽搁,其实不过就在国公府前几步路发生的状况。宋辞的一名随行好好的突然感到腹痛难忍,他没有法子,只得先带那名随行去附近医馆。
  梁焕见宋辞那般情急想要回家向祖母贺寿,却又不能丢下曾在边关同生共死的属下不管,干脆不请自来,代宋辞道贺。
  “太好了,他终于回来了……”
  老太太喃喃念着,忆及多年未见的孙儿,不禁眼角垂泪。
  旁人连忙向老太太贺喜:“老夫人,今日有惊无险,喜事连连,必是大喜之兆呀!”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老太太乐不可支,眼角那点泪光也就淡了。
  梁焕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人群一圈,似是不经意落到宋蓉桢脸上,停留几瞬,再轻飘飘掠开。“本王回得匆忙,无暇准备寿礼,望老太太见谅。”
  “不敢!王爷愿意赏脸参加寿宴,已是蓬荜生辉。”
  在边关呆了那么多年的长孙终于要回来了,老太太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其他,跟梁焕客套了几句以后,便伸长了脖子往外张望,恨不能立刻搬张小凳子坐在府门口等宋辞回家。
  “娘亲,我已经没事了。”宋蓉桢握着云氏的手,轻声道,“我想亲自去向王爷道谢。”
  云氏轻轻擦了擦眼泪,哑声道:“去吧。”
  宋蓉桢点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蓦地,她感觉到似是还有另一道带着探究的目光正在看向梁焕。
  宋蓉桢顿时警惕起来,她环视四周,最终锁定目标——
  果然又是你,白锦画!
  只见白锦画站在崔氏身边,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清冷模样,可宋蓉桢确信,她就是在看着梁焕。
  莫非宋辞没有及时赶回来,白锦画就改变了目标,准备让梁焕代替宋辞的位置,成为她最忠实的追求者?
  不可以,那怎么行,宋蓉桢绝不允许!
  梁焕可是未来的太子殿下,也是她的……
  宋蓉桢忽然有点懵,一时之间,她好像也想不清楚梁焕到底算是她的什么。
  ——总而言之,不管是谁,只要和白锦画沾上关系,就肯定会被吸走气运,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倒霉蛋。
  宋蓉桢不是一个不讲义气的人,前世太子殿下要为她报仇,这辈子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猛虎盯上而不自知!
  她握起两只小拳头,紧抿着唇,脚步僵硬的朝梁焕走去。
  还特地挑选了角度,恰好可以挡住白锦画那边看过来的方向。
  “我……”
  宋蓉桢本来已经打好腹稿,可不知怎的,一触碰到梁焕的目光,说话就打结了。


第7章 手帕
  “咳……”
  宋蓉桢很是紧张,双手局促不安地交握在一起,完全不敢抬头跟梁焕对视。
  她暗地里懊恼:又不是真的十三岁小姑娘,和他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人家还在你坟头上过香呢,这时候害什么臊啊!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紧张。
  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整天想着他,整天梦见男人长身鹤立的萧瑟景象,等她醒来后,便会忍不住的想他为什么要决定为她报仇。
  莫非是镇国公府曾经对他有恩?还是他跟哥哥宋辞的关系太要好,见不得宋辞一家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惨死。
  如今梁焕就站在她面前,她明知自己大概永远也不会得到这些疑问的答案了,心里却仍旧无法平静下来。
  梁焕没有说话,只沉默看着宋蓉桢。
  眼神淡漠而暗藏锋芒,仿佛他看着的不是一个脸红红的小姑娘,而是刚抓来的敌方俘虏。莫说是宋蓉桢,即使换成大场面有见过很多的朝臣,只怕也承受不住这般锐利的视线。
  此刻比宋蓉桢还焦急的人,当属站在旁边的镇国公。
  他就盼着宋蓉桢赶紧行完礼数,然后立刻从王爷眼睛里消失,千万别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行为举动,否则他就算拿出丹书铁券来也救不了她!
  这位楚王可是出了名的乖张阴鸷,生得又跟他母妃有七分相似,圣上爱屋及乌,对他总是格外宽容,因此无论是朝臣还是皇族都没有人敢轻易招惹他。
  当年他主动请旨离京前往边陲之地,只怕有不少人弹冠相庆,甚至盼他最好出点什么意外,别再回来了。却不料,楚王不仅凯旋而归,还在沙场上磨砺出了一身更为凶狠的煞气。
  镇国公眼巴巴看着宋蓉桢,又眼巴巴的看向梁焕,这俩人一个别扭,一个冷漠,谁都没有吭声,倒是把他急得一颗心吊在嗓子眼上,感觉很难受。
  “王爷,您的手似乎受伤了。”
  率先开口的不是宋蓉桢,也不是梁焕,竟是白锦画。
  她不知何时已来到宋蓉桢和梁焕身边,面带微笑,温温柔柔的递上了手绢:“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用。”
  宋蓉桢一双桃花眸霎时瞪得比鸽子蛋还大。
  显而易见的炸毛了。
  锦鲤姐姐,你就不能有一天不碍事儿吗!
  宋辞没有及时赶回来,这厮果然转而盯上了梁焕,真是心机叵测,教人防不胜防!手绢代表的意义非同一般,若是梁焕接了过去,他和白锦画便产生了联系,以后再想摆脱这条锦鲤,那可就难了。
  宋蓉桢顺着旁人目光望过去,只见梁焕手背骨节处果真有一处显眼的红肿,想来是方才托住她下坠时碰撞所致。
  她真是快要懊恼死了。
  你看看你,光顾着怕羞,居然都没注意到人家为了救你而受伤,还让白锦画钻了空子!
  宋蓉桢变幻复杂的小表情,尽数落入梁焕眼底。
  乍一看,小姑娘像是在怄气——可梁焕怎么觉得,她那双灿若繁星的明眸似乎还一左一右分别写着“吃味”两个字。
  倒是有趣。
  “我来!”宋蓉桢当机立断,不等梁焕对白锦画作出回应,赶紧拎出自己的小手帕,“我的干净。”
  小姑娘动作飞快,迅速用自己的帕子捂住了男人的手背,然后一脸警戒地抬起头,像是坚决不肯给任何人趁机接近梁焕的机会。
  “……”梁焕低头,便看见一张绣着蝴蝶牡丹的小帕子覆在他握惯了刀剑的手上,散发出淡淡茉莉花香,似是冲淡了他这只手所沾染的血气。
  温暖而纤弱的触感,还有小姑娘掌心隐隐传来的温度,对梁焕来说都很陌生,但他竟不觉得排斥。
  宋蓉桢这时却感到很尴尬。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小帕子太短了,压根不足以包住梁焕的大手,只能勉强覆盖住他的手背。
  她总不能一直这样像大内总管似的捧着楚王殿下的手吧??
  白锦画自然不会没有察觉到宋蓉桢的尴尬,温声道:“还是用我的吧。”
  跟宋蓉桢明摆着写在脸上的敌意不同,白锦画语气平静淡然,略带着些无奈,便是想让梁焕和其他人明白,她全然不似宋蓉桢那般有争宠之意。
  向楚王递手绢,不过是看见他手上的伤,出于一片好心罢了。
  宋蓉桢抿着唇不说话,坚持用自己那方小帕子捂住梁焕的手。可她害怕梁焕下一瞬就会甩开她,伸手去接白锦画的手绢。
  进退两难,除了抬起头巴巴的看着梁焕,宋蓉桢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梁焕睇了宋蓉桢一眼。
  又来了。
  又是这种眼神。
  她到底在对他期待什么?
  不过是顺手接了她一回,在战场上,他像那般出手救过的属下多了去了。
  看着小姑娘委委屈屈却又充满莫名信赖的眼神,梁焕忽然起了坏念头,想要松开她肉乎乎的小手,改而接过面前这女子递的手绢,看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还好,他忍住了没有那样做。
  梁焕反握住小姑娘的指尖,带着寒芒的目光落在白锦画脸上,冷冷道:“不必了。”
  白锦画的动作顿时僵在半空。
  这下,尴尬的人变成了她,宋蓉桢则是扬起唇角,星点笑意从墨瞳蔓延到眼尾,两眸弯成了一泓秋月。
  她就知道,太子殿下和外面那些随随便便就被白锦画征服的男人不一样!
  白锦画想用她惯用的伎俩来博得梁焕注意,那可打错算盘了。
  宋蓉桢一扫方才的忐忑沮丧,重新昂起小脸。她也顾不得自己此时正捂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在别人眼里看来有多不成体统,总之她心里高兴,就是要笑得一脸张扬。
  “锦画,既然王爷说了不需要,那你就收回去吧。”
  梁焕的余光扫过身旁小姑娘,阳光落在她稚气尚存的圆乎乎脸蛋上,神容虽是任性骄纵,却并不惹人厌,反倒有一种特别的温暖。
  她的乌黑结鬟上还缀着两只金灿灿小蝴蝶,薄得几近透明的蝶翼随着小姑娘动作一颤一颤,闪烁出耀眼的光华。
  梁焕心底竟是不自主地浮出一个念头——
  这丫头长大以后,想必是风华绝代。
  众目睽睽之下被拒绝,白锦画感到片刻的窘迫,但很快就调整过来,讪讪收回手:“民女僭越,请王爷见谅。”
  梁焕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眸光微微闪了闪。
  镇国公府几时有了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子,看衣着打扮,地位似还不低。
  敢走过来向他递帕子,除了胆量不小以外,还说明她对自己的身份地位有充足的自信,至少,她不认为自己比宋蓉桢这个国公府嫡女卑微。
  对白锦画作出判断只是一瞬心念的事,梁焕对这个姑娘着实没有太大兴趣,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第8章 初见
  鉴于楚王向来乖戾的行事作风,国公府众人倒也没有替白锦画感到尴尬,反倒是对她产生了一丝丝同情。
  她本是出于一片好心,楚王冷漠不肯领情,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二老爷见白锦画面子上挂不住,匆忙上前,强笑着出声道:“画儿,随我回去拿些药膏给王爷。”
  “是。”
  白锦画自认为有一身寒梅般的傲骨,不会像其他脸皮薄的贵女那般束手束脚,动不动忸怩作态。她收好手绢,神色坦然自若的跟着二老爷走了。
  宋蓉桢高高兴兴,目送着白锦画和二老爷离开。这下总算没有人来打扰她和太子殿下了。
  ——不,还有一个人。
  镇国公正在死死盯着她,试图用眼神发出警告:臭丫头,你还想跟一个大男人手牵手到什么时候!
  说让你向人家道谢,没说让你去占人家的便宜!
  也不想想那是谁,他是战功赫赫的楚王,当今圣上最偏宠的大皇子,腰间那把凤翎刀享有先斩后奏之权,就算长得比一般男人英俊些,也不是你这种小丫头可以牵着不放手的!
  宋蓉桢假装没有感觉到自己父亲的死亡注视,抿着唇,紧了紧捂住梁焕右手的两只小爪子,悄悄抬眸看他。
  别人都说,楚王性情残忍阴狠,几万的俘虏说杀就杀,跟黑面阎罗没有区别。
  可她却觉得梁焕其实有一颗公正仗义的心,前世为好友宋辞一家人复仇,这辈子又救了她,根本就是大大的好人呀……
  “你有什么话想说?”
  当梁焕骤然开口的时候,宋蓉桢还是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吓得小帕子都差点没捂稳丢地上了。
  她怯怯看向梁焕,犹豫半晌,才小小声道:“谢谢。”
  谢谢他上一世给她带来希望,让她知道自己并不仅仅是为了破坏梁璟和白锦画感情而存在的反派恶角,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宋蓉桢。在她去世后,即使所有亲人都不在了,依然有人记得她,冒着危险来怀念祭拜她。
  若非梁焕现身,只怕她现在还孤零零地坐在自己墓碑上,作为退场观众,见证男女主共享万里河山的盛景。
  是他先给了她重来一次的勇气,而后方有了重生的机会。
  跟方才的树下救人相比起来,这才是宋蓉桢真正想说“谢谢”的。
  阳光在梁焕俊容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雾,棱角分明的轮廓被柔和了几分,看起来,似是没有那么冰冷了。
  甚至还泛着几分温和。
  他看着鼓起勇气道谢的小姑娘,不过是“谢谢”二字,对她而言却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眉眼间满溢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欣喜。
  究竟是他的面容太吓人,还是她当真如此感激他刚才的出手相救?
  纵是沙场上运筹帷幄的楚王,也很难猜透小姑娘的心思。
  “怎么大家都围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熟悉的爽朗声音传入妙园,宋蓉桢不必回头,也知道这是谁来了。
  宋辞手抱头盔大步穿过人群,径直来到妹妹和梁焕面前,瞧了瞧他们两个,大笑道:“殿下,你又来吓唬我妹妹了。”
  宋蓉桢赶紧否认:“没有,他刚刚救了我……等等,你为什么要说又?”
  “你不记得了么,小时候,你最害怕的人就是大皇子。”宋辞促狭一笑,“谁不知道镇国公府的小魔星天不怕地不怕,可一见到大皇子,就会吓得连吃进嘴里的糖都要吐出来。”
  宋蓉桢:“……”
  好像隐隐约约有记得一点。
  小时候,她和哥哥经常被叫进宫去陪太后。
  尤其是她,在镇国公夫妇的偏心宠爱下养得白白胖胖,走起路来左右摇晃,就像是一块行走的贵妃饼。太后每每看见都喜欢得不得了,有什么重大庆典也会把这个小团子叫上,带在身边做吉祥物。
  有一次,太后带着众妃嫔在奎星台祭神,小蓉桢生得那么喜气漂亮,当然也是要叫过来的。
  宋蓉桢却不是那种可以乖巧等待繁琐仪式结束的孩子,她趁着大家闭目专注祈祷,偷偷溜去把用来祭神的糕点装了两大兜回来,谁料被大皇子梁焕抓了个正着。
  从来没有人用那般冷厉的眼神看过她。
  宋蓉桢呆怔了许久,在梁焕的注视下,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撒泼吵闹,而是乖乖把兜里的糕点都拿了出来,放在地面上。
  “全都放回去。”梁焕道。
  宋蓉桢又呆了半晌。
  然后,这个胖乎乎的小团子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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