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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太子捡回了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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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焕被册封为太子之前,是征战在外的楚王,在羌狄之地立下赫赫战功,使得圣心大悦,回京后没多久便入住了东宫。
  宋蓉桢估算着,这会儿楚王应该还在外地,等他染满了一身血气之后,才会以她所熟悉的冷面战神形象出现在京都呢。
  如果没记错,现在该是兴和十三年初春,她尚未及笄,正是快要满十四岁的豆蔻年华。
  白锦画住入镇国公府不久,这是宋蓉桢第一次和她起冲突。
  春雪初融之际,有丫鬟说府里栽种的山茶花开了,几个姑娘便一同前去赏花,途经流水小桥,也不知怎的,宋蓉桢和白锦画居然双双落入池水中。
  人是很快都给捞起来了,可这大冷天的,难免受寒,结果就是两个人都发了高烧,躺在榻上好几天。
  长辈们问及此事缘由,那几个姑娘吞吞吐吐,都说应该是宋蓉桢把白锦画推落进池水,然后自己也不小心掉了下去。
  镇国公夫妇并不相信自己女儿会犯下此等恶行,奈何两个当事人都昏迷不醒,剩下的姑娘又统一了说辞,他们也只得好言宽慰二房几句,保证等宋蓉桢身体康复后定会严加管教,再遣人送去一些补品便罢。
  等宋蓉桢醒来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变成故意推人落水的恶毒女子,差点没气个半死。
  她只不过是走在小桥上的时候脚打了一个滑,顺手就抓了一下旁边的人,当时她连自己抓的是谁都不知道!
  谁知那白锦画这般弱不禁风,碰一下就掉池里去了,还害得她没法站稳,随着一同落水。
  宋蓉桢当然要为自己辩解,可除了镇国公夫妇,压根没人信她,所有人都站在了娇弱恬静的白锦画那边,明里暗里指责她的不是。
  从这件事以后,宋蓉桢横竖瞧着白锦画不顺眼,碰面的时候总要故意刁难她——当然,剧情设置如此,宋蓉桢作为反派人物,注定是不可能喜欢白锦画的。
  前一世,落水事件使得宋蓉桢在京都恶名远扬,坐实了狠毒无脑、仗势欺人的传言。
  今时今日,宋蓉桢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跺脚娇叱的小姑娘,她很清楚要用最恰当的方式来为自己澄清,洗净名声。
  杜香端了水和香皂进来,宋蓉桢洗漱完毕后,给自己选了一件半新不旧的沉香色折枝袄裙,长发挽起双环髻,便朝着二叔家去了。
  正厅里,镇国公神容沉静端坐于上位,他的弟弟宋子溪紧拧眉心坐于一侧,新上位的二夫人崔氏则是低眉敛眸站在后面。
  崔氏见气氛僵凝,便温声细语道:“国公爷,画儿的父亲对二爷曾经有救命之恩,如今她孤苦伶仃前来投奔,二爷感念当年的情谊,对她视如己出,这早已传为一段佳话。”
  “大姑娘个性坦率,行事难免有冒失,只不过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将来大姑娘要许人家了,外面这些和她相关的传言总是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镇国公放下茶盏,正待回话,厅外就传来一阵风铃般肆意的笑声:“叔母这话是说我心性不好,名声太差,将来许不到好人家?”
  崔氏脸色微微一变,当即噤声不语。
  偌大的国公府,除了老太太以外,她最忌惮的就是宋蓉桢。
  刚扶正的时候,宋蓉桢就不冷不热甩给她一句话:“以后处事机敏点,小心连累二叔被人议论宠妾灭妻,到时你们一家都得被请出国公府。”
  这话吓得崔氏三天没睡好觉。
  若非她看出二老爷对此事忿忿不平,却又碍于兄长颜面不好开口——她才懒得趟这淌浑水,更不可能主动去招惹宋蓉桢!
  此刻,厅内原本尴尬凝滞的空气,当宋蓉桢笑声传至的时候,隐隐又开始重新流动。
  小姑娘昂着笑脸走了进来,虽有苍白病容却依旧不失明艳,一双剪水双瞳好似是焰火下的清湖,热烈而清澈,倒映出漫天璀璨。


第4章 揭穿(修)
  镇国公看见女儿精致可爱的面庞,眸光不自觉变得柔和。
  顿了顿,仍是以严厉的口气训斥道:“不好好在自己房里歇着,跑到你二叔这儿来撒什么野。”
  “我若再不来,指不定你们要说悄悄话把我编排成什么样呢。”
  宋蓉桢撇了撇嘴。
  崔氏心里一惊,连忙解释道:“大姑娘误会了,叔母也是担心你的未来,绝对没有在国公爷面前编排你的意思。”
  宋蓉桢觑了崔氏一眼,双手负在背后,嫣然笑道:“我出身优秀,样貌优秀,就算性情差了点,以后也有的是人愿意忍我的脾气,不需要叔母替我烦忧。”
  崔氏:“……”
  “胡闹,哪有姑娘家这样说自己的。”镇国公无奈,拿手指了指宋蓉桢,“你叔母说的没错,再这样把你惯下去,以后你迟早会闯出大祸来。”
  “哼,只怕闯出大祸的人未必是我。”
  前世宋贵妃盛气凌人,逼得内侍省就差没在挽月宫门口贴一张‘内有恶妃,请勿靠近’的告示,可她最多也就磋磨欺负一下看不顺眼的家伙。
  哪能跟白淑妃算计人心的手段相比。
  白锦画为了登上后位,能做到眼睁睁看着曾经收留照顾自己的义父无辜受诛,枉送性命。
  宋蓉桢自愧不如。
  现下,镇国公只以为是女儿刁蛮不肯认错,微愠道:“不用再辩解了,回去把女则抄十遍,你母亲会亲自督促。”
  站在后面的崔氏愕然:这……也算是惩戒吗?
  宋蓉桢做的事往重了说,那可是行凶害人!
  连祠堂都不用跪,只罚抄几遍书完事,敢情这就是镇国公先前说的严加管教。
  二老爷却是早已习惯了兄长的护犊,暗暗苦笑了一下,心想有罚总比没罚的好,至少能让这个骄纵的侄女明白是非。
  抬起头,正好瞥见一抹淡绿衣衫静静站在厅外,犹如风中清荷,婉丽动人。
  “锦画,你怎么起来了。”二老爷慌忙起身去迎接。
  白锦画微微一笑:“我刚醒。”
  宋蓉桢转过身来。
  白锦画一如记忆中那般娴静,一派与世无争的模样淡淡站在花丛间,若非宋蓉桢知晓她的将来,怎知这样的女子会有那么大野心。
  “正好,你也过来罢。”
  二老爷看着白锦画毫无血气的脸色,叹气。
  让他的兄长也看看锦画遭的罪,兴许处事能更公正些,不再过分的护犊子。
  白锦画轻轻应了一声,跟着二老爷走入厅中。
  她眉眼清秀,确是不如宋蓉桢娇艳,但举手投足间总是透出一股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雅韵,若再细看,便可发现白锦画眸底似是还蕴着一种不输给宋蓉桢的傲气。
  宋蓉桢见白锦画从自己面前施施然走过,瞳眸深处不自觉燃起一丝憎恨。
  这是上辈子与她有灭门之仇的仇人。
  若是照足了她原先的脾气,现在就该冲过去,撕了白锦画那张故作清高的脸。
  宋蓉桢闭了闭眼,慢慢将瞳中那点恨意敛去。
  再睁开眼时,依然是那张令人讨厌不起来的明媚笑颜:“锦画呀,看你的模样该是康复得差不多了,想必过几天就能健壮如牛,我也就安心了。”
  二老爷差点崴脚打了一个趔趄。
  等等,锦画如今这模样跟健壮如牛能扯得上一个字的关系?
  大侄女,你的良心呢??
  白锦画先给镇国公、崔氏请了安,随后淡淡看向宋蓉桢,浅笑道:“托大姑娘的福,锦画的身子确已好多了。”
  这话在旁人听来,多少带了些讥讽。
  宋蓉桢却怡然受之:“没事就行,省得我自个儿摔了一跤还要天天被别人指责。”
  “大姑娘不过是一时失手,锦画也以为没有必要太怪罪于你。”
  宋蓉桢挑眉。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白锦画这么会说话呢?
  宋蓉桢说的是自己摔了一跤,白锦画却偏要用“失手”一词,恍若有意无意的提醒着别人,她是被人硬生生推落水的。
  果不其然,二老爷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镇国公缓声道:“行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现在总归是一家人,小姑娘家打打闹闹不必互相记恨,蓉儿向锦画好好道个歉,回去抄书悔过,这事就算翻篇。”
  “谁该向谁道歉,尚且说不一定呢。”宋蓉桢凉凉道,“父亲不必太早下结论。”
  二老爷见宋蓉桢屡教不改,正在气头上,闻言便怒极反笑:“你可知那桥栏高二丈有余,脚底打滑从桥上落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有人故意行凶,推人落桥。”
  “二叔说得有理,所以便是我故意装成脚滑摔跤,用力将锦画推下去,然后自个儿又闲着没事做,也跳下去陪她冬泳?这样的害人法子,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怕别人要怀疑国公府的人都没有脑子了。”
  宋蓉桢停了停,笑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那几个丫头为什么要诬陷我,或许是嫉妒我长得好看,又或许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呢。”
  二老爷听宋蓉桢越说越离谱,气得不轻。
  这个无恶不作的好侄女竟然还敢反过来质疑锦画。
  当真是被娇惯得过了头,眼里已经没有大是大非了!
  白锦画看着宋蓉桢死不认错的模样,眸底反倒现出笑意。转过身,柔声对义父道:“女儿方才已经说过了,大姑娘是一时失手,并非有意要加害于我,她被人指责为行凶,心中不平亦是理所当然。”
  “依女儿看,道歉就不必了,至于抄书么,女儿家多习几遍女则总是好的,大姑娘也无需介怀。”
  二老爷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斜睨了兄长一眼,心里涌起淡淡的欣慰和自豪——
  瞧瞧,他收养的义女多么识大体!如此度量,只怕大哥家的女儿送到学堂再教养十年也比不上。
  宋蓉桢却没有打算让这件事翻篇。
  她稍回眸,望见厅外已有一人影徐徐走近,便笑道:“说起来,锦画身上可有外伤?那池塘里尖锐石头甚多,若是不小心磕伤碰伤,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白锦画一怔,摇头:“谢过大姑娘关心,锦画身上没有伤。”
  话刚说完,白锦画心底蓦然涌起一种不自在。
  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但明显感到自己似乎冥冥中犯了什么错,不由自主地以衣袖暗暗掩住了手。
  宋蓉桢似是颇有些遗憾:“是吗,我还特地请来了宋太医,想让他一并给你看看呢。”
  二老爷听闻宋蓉桢这番话,总算怒容稍缓,心想这侄女还算有救——嘴巴虽不饶人,却懂得用行动来表达歉意。
  宋太医名为宋逸,是从太医院里退下来的太医正,和镇国公府有沾亲带故的关系,故而长住府中,平时只给宋家直系血脉看诊,旁人休想请得动他。
  宋太医走入厅中,先向国公爷等人作揖行礼,彼此寒暄几句,这才转过来看宋蓉桢:“大姑娘,敢问把老夫请到此处所为何事?”
  宋蓉桢一噘嘴,大喇喇挽起衣袖给宋太医看:“太医爷爷,您看我手上这淤痕是怎么回事?今天刚醒来的时候发现的,疼痛得很,吩咐丫鬟用活血膏擦了也没用。”
  众人一瞧,宋蓉桢右手上果真有一道黑紫色的淤痕。
  白锦画的脸色当即变了。
  宋太医捧起宋蓉桢的手,仔细查看,道:“哦,你这淤痕乃是被人用力抓拽所致,恐怕伤及了关节造成错位,寻常活血膏擦了没用,回头我再给你处理。”
  话音落后,脸色大变的可就不仅是白锦画了。
  镇国公立马黑了脸,猛地站起来走向宋太医,沉声问:“宋逸,你这话可当真?”
  宋太医不乐意了,“国公爷,难道您还信不过老夫的行医经验吗。”
  众人皆知,宋太医的医术在太医院也是排得上号的,当初还是老太太凭着一层亲戚关系把他请到国公府来。以他的性子,既不可能误诊,也绝无必要拿人好处说谎。
  宋蓉桢转了转墨黑眼瞳,长长叹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我脚滑,是有人趁机把我用力拽下了桥啊。”
  “……”
  宋太医纳闷,这关节错位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怎么厅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如此凝重?
  镇国公冷厉的目光在宋子溪、崔氏和白锦画之间扫了一圈。
  三人表情各有精彩。
  崔氏懊悔真真不该趟这浑水,得罪了宋蓉桢和国公爷,凭她卑微的出身,以后在国公府只怕难以度日了。
  宋子溪像是还没回过神来,一脸惊愕与难以置信。
  至于白锦画,此刻她脸上早已没有方才的从容大度,取而代之的是若隐若现的慌乱。
  “义父,我……”
  白锦画一时想不到对策,只能红着杏眸看向宋子溪,眼里写满了求助。
  这二老爷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瞪了白锦画一眼,随即匆匆走到镇国公身前,低声道:“大哥,先借一步说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镇国公冷声道。
  二老爷急了:“锦画她……总之,我们不能处置她。”
  宋蓉桢笑了声。
  她当然知道,以白锦画的身份,二叔说什么也不敢胡乱处罚的。


第5章 坠地(修)
  前世,宋蓉桢手上也有这道淤痕。
  只不过那时候她气急攻心,光顾着在国公爷夫妇面前吵闹,完全忽略了手臂上的淤痕。等伤好以后,过了几年偶然间一琢磨,这才反应过来。
  难得第一次让白锦画栽跟头,宋蓉桢决定回头就让杜香去市集买几个窜天炮,晚上放了庆祝。
  当下在众人面前,宋蓉桢也没有掩饰自己扬眉吐气的心情:“二叔,我这个人教养好,大度,处置嘛就不用了,但她总得诚心诚意向我道个歉。”
  二老爷:“……”
  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老脸上辣辣的疼。
  幸好他适才没有把心里的想法完全表现出来,否则,以后只怕是不敢抬头见兄长了。
  白锦画手指节微微弯起,含泪上前向宋蓉桢深拜:“锦画错了,请大姑娘原谅。”
  “锦画,你……唉。”
  二老爷想不明白,白锦画明明是个知书达理的,她性情温和,绝不像宋蓉桢那般张扬跋扈,又怎会干出这种糊涂事来。
  接下来,便听得白锦画说道:“那天我带着信物登门拜访,大姑娘误以为我是想要来攀附国公府的不知好歹的人,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我心里不好受,前几天过桥的时候方会一时冲动铸下大错……”
  二老爷恍然,原来是这个缘故。
  那大侄女说话,有时候确实是不怎么顺听,容易让人一口气堵着透不过来,这也怪不得锦画。
  宋蓉桢却凉凉笑了:“倘若人人都因为几句不中听的话便行凶诬陷,只怕每地多设十个八个府衙公堂也不够用。”
  白锦画一时语塞。
  二老爷亦是老脸微红,想到自己还默默在心里为白锦画的行为作出辩解,不禁感到好生惭愧。
  “方才你自己也说了,姑娘家多读读女则总是好事,有那些跟别人计较长短的工夫,不如多抄几遍书,修养心性。”宋蓉桢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讥嘲,转头再对父亲露出甜甜的笑,“爹,咱们去看看老太太吧,我想快些让她知道乖孙女没有犯错。”
  “嗯。”
  镇国公如今知晓女儿的确没有犯下凶行,不禁神清气爽,步子都变得开阔起来。
  临走前,不忘留给弟弟一个严厉的警诫眼神。
  二老爷尴尬不已,白锦画却默默攥紧衣袖,眸光深若寒潭。
  *
  春天是容易困乏的季节。
  宋蓉桢本来就贪睡,自从重生回来以后,心里像是卸下了重担,一天比一天起得晚。
  梁璟睡惯了高高的玉石冰枕,以前宋蓉桢为了他,特地让匠人打造了一个凉而不寒的翠绿玉石枕,取代了自己原先喜爱的暖烘烘的布枕。
  然而梁璟一次都没来过,宋蓉桢天天自个儿枕着那块石头,总觉得脑袋似乎都扁了些。可她生怕哪天梁璟就来了,故而也舍不得扔。
  如今,宋蓉桢抱着母亲大人亲手缝制的软枕,几乎是瞬间就能入睡,再也没体会过空帐孤衾的感觉了。
  老太太寿辰这天,宋蓉桢毫不意外地睡过了头。
  等杜香终于忍不住进去唤醒宋蓉桢的时候,早已过了请安吉时,寿宴都该开始了。
  宋蓉桢不会因为区区迟到就手忙脚乱失了身份,她从容地对镜梳好髻,挑选了显喜气的碧霞云纹襦裙,把自己收拾好了,这才出门。
  今天的寿宴,是一个关键点。
  宋蓉桢的兄长宋辞恰好在这一天从边境赶回了京都。
  经过寿宴上发生的一些事,白锦画不仅让老太太对她颇为改观,还成功让宋辞对她一见钟情……
  宋蓉桢想想都觉得恶寒。这辈子,她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哥哥为了这个女人守身如玉,终生不娶了。
  穿过桃林亭台,顷刻后带着丫鬟走进妙园,便听到一阵悠扬古朴的琴声,应该是已经一曲奏毕,余音犹在。
  唔,来得倒是时候。
  正好让她见识了众人如痴如醉的表情,以及对白锦画才艺的热烈赞誉。
  崔氏温声道:“画儿为了向老太太献艺,大冷天的天天练琴,手都生了冻疮,劝她休息她还不听。”
  老太太微微点头:“回头让宋逸给她看看,姑娘家的手,必须养得金贵些。”
  崔氏笑:“多谢老太太。”
  老太太虽然没有明面上称赞琴艺,可她吩咐让宋太医去给白锦画看看手上的冻疮,说明她多少有被白锦画的诚意打动几分,应该不会再介意之前白锦画和自己孙女的过节。
  杜香忍不住说道:“老太太也真是的,那白姑娘分明就是一个白眼狼,还对她那么好作甚。”
  “今天是她老人家的寿诞喜日,自然要和气些。”宋蓉桢抿唇笑了笑,“不过你说她是白眼狼,倒是一语中的。”
  若是换了以前,她听到老太太的话,大概会不依不饶跑过去争宠,将寿宴搅得鸡飞狗跳。
  在别人看来,老太太固然像是对白锦画有所宽容,但宋蓉桢心里门儿清,宋逸前几天就回乡下老家探亲去了,老太太根本不可能找他来给白锦画看诊。这一句只不过是空口许诺,赏给二老爷几分面子,让两兄弟最近尴尬的关系缓和一些。
  上辈子宋蓉桢拎不清,让白锦画鸠占鹊巢,逐渐取代了自己在国公府的地位,如今她怎么可能再重蹈覆辙。
  “我来晚啦,您老人家不会怪我吧?”
  宋蓉桢笑着飞到老太太身边,亲昵地挽起祖母的手。
  老太太本来想板起脸训斥这个懒惰的大孙女一番,可瞧见孙女鲜活灿烂的笑颜,便不由自主的被感染了这份晴朗心情,咧开嘴角无奈笑道:“就你最贪睡。”
  “我才不是贪睡呢,是夫子布置的课业太多了,把我累的,您看,手都写肿了。”宋蓉桢撇嘴,举起小爪子在老太太眼前晃。
  老太太讶道:“当真?快给我看看,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
  “您比我还夸张。”
  宋蓉桢抿着唇,心里淌过一股温暖。
  血浓于水,无论是老太太也好,其他亲人也好,当然关心她多过外人。可前世宋蓉桢却看不清这一点,还执拗地认为大家都在怜惜白锦画,与她作对。
  倘若她性格不是这般别扭,也不至于被白锦画利用,导致跟家中亲族渐行渐远。
  “好了,老黏着祖母像什么话,快过来坐下。”国公夫人云氏柔声道。
  “我得先把寿礼送给老人家呀。”宋蓉桢冲杜香招了招手,“那可是白马寺住持真严大师亲笔所书的贺词,我一定要先给寿星看过了才放心。”
  等字帖展开,老太太喜不自胜,连着说了几个“好”。
  国公爷本来沉着脸想教训贪睡迟到的女儿,看见母亲这么高兴,也就作罢:“算你这个丫头有心。”
  云氏温柔笑着,转头看向白锦画,轻声道:“你也坐。”
  “是。”
  白锦画拢了拢手指,似是不经意的扫了宋蓉桢一眼。
  宋蓉桢却没有给她眼色看,径自在云氏身边坐下,开始悄声和自己母亲说些体己话。
  寿宴顺利进行。
  宋蓉桢估着,时辰也该差不多了。
  记忆中老太太的确是在这场寿宴对白锦画改变态度,至于原因,当然不可能就因为她冒着冷风弹了一会儿琴。
  再过片刻,就会有丫鬟尖叫:“不好了……”
  ——“不好了,宣平侯府的小世子出事了!”
  来得还挺快。
  宋蓉桢放下茶盏抬眸,看着那丫鬟上气不接下气跑到老太太跟前:“小世子,爬,爬上了桂树,下不来了……”
  众人大惊失色。
  妙园的桂树栽种时间并不长,枝叶细,枝干脆。
  小孩子和猫儿狗儿可以轻易爬上,体型稍大的人却不行了。若是让那些手脚灵活的家仆爬到树顶救人,只怕连枝带叶都要折断,到时双双坠地。
  年幼点的丫鬟又不够机敏灵活,让她们去救人也同样危险。
  侯夫人手脚发抖,差点在树下哭晕过去。
  宋蓉桢心知,待会儿白锦画肯定会主动提出要去救人,她身型娇小瘦弱,力道却挺大,也算得是上去救小世子的适合人选。
  有锦鲤光环庇佑,小世子自然是平安无事救下来了,白锦画却一不小心踩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摔了下来……
  然后,宋蓉桢的哥哥会及时赶至,救了白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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