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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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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高氏脸上绷得紧紧,连笑出来也不敢,阳筱心中十分瞧她不起。
她忽然觉得,高氏或许没那个本事害她双亲。
阳筱把话说完,又在高氏屋里坐了半天,夸了阳槿描的花样子,看了会阳杺写字,这才告辞离开。
待阳筱出门,高氏便坐着不动,心中盘算了起来。
她自然希望阳筱嫁去燕国,巴不得现在就让阳曦答应,但高氏尚有自知之明,知道阳曦最烦她插手阳筠姐妹的事,哪敢真去劝说?
恐怕阳曦疑心此举对阳筱不利,反倒不肯答应也未必。
见母亲满腹心事的样子,阳槿关切地问了半天。高氏推说头疼,阳槿便又是亲自奉茶,又是帮着捶背。
阳枍见了,跟着阳槿学着捶背,把高氏逗得直笑。
她左思右想,决定让孩子们出头。
待阳楌来请晚膳,高氏便唉声叹气,一路上把阳筠的境遇说了。
高氏口中的阳筠,自然比阳筱口中的又惨了几分。
“可惜你们都不能帮衬。”高氏叹气道,“若在一国也就罢了,好歹有人能帮着筠儿,不至于让她连个通消息的都没有,连写封书信回家也这般不易。”
阳枍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有个大家都喜欢的姐姐在燕国做太子妃,最是风光不过,可惜自己生的晚,完全没什么印象。在他心里,阳筠是那个会陪他玩、对他好、最好看的姐姐。
阳杺不知母亲是何意,忽然关心起筠姐姐来,但她直觉不妥,因此并不接话。
阳楌心中了然,知道母亲又动了歪心思,想为阳槿入魏清除障碍。他有心劝两句,却碍着弟妹都在跟前,不好说母亲的不是。
阳槿低着头,半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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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回 明月夜
晚膳时,众人才围着胡桌坐定,阳曦便注意到阳筱微肿的双眼,他以为阳筱知道燕国求娶的事,因不想入燕而难过。
阳曦环视一圈,除了阳槿低头不语,其他人倒和往常一样。
用膳毕,阳曦独将阳槿留下,借口检查阳槿习字的情况,带着大女儿去了自己书房。
二人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是隔了几日,阳曦又叫了阳筱过去。
又过了十来日,阳曦终于下帖子请鲍启勋入宫,一如魏国来访一般盛宴款待,不同之处在于只有乐师抚琴击磬,并不见歌舞。
高氏带着两个儿子与席,阳筱姐妹三人各在自己屋中,未曾出席。
有宫人鱼贯而入,照旧是内侍携着攒盒,旁边跟一位侍女。
四凉倒也罢了,不过是应景的四君子,梅、兰取其形,竹、菊取其味。
四热却十分考究。
先是一道“四喜如意”,羊腿、脊、颈、肾四样切片叠放,卷成一枚如意纹,蒸熟后用翠玉的碟子托了,置于各人案几之上。
鲍启勋看那刀工,先在心中暗叫了一声“好”。
第二道菜用的是汝白圆盘,上头横着一段镂了五个孔洞的牛筋,一旁二十四丸鸡肉排列地整整齐齐。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这么说来,牛筋看不见的那面,必然还有一孔才是。
第三道是普通的清蒸鲥鱼,鲍启勋硬是没看出门道,正琢磨这道菜的意思是否在其味而不在形。忽然瞥见第四道菜,这才恍然大悟。
“荻笋鲥鱼方有味。恨无佳客共杯盘”。
第四道菜,便是用高汤煨过的一排新鲜荻笋。
有侍女上前斟了桂花酒。阳曦及时举杯,说了几句客套话,提到“今日有佳宾”,与鲍启勋一同饮了一杯。
动筷时,鲍启勋果然先去轻轻翻那牛筋,见背后另又一孔,不禁会心一笑。
这高阳国虽然不大,未料竟这般讲究。
及吃到鸡肉丸子并清蒸鲥鱼,鲍启勋才真正为高阳的精致所折服。
他不明就里。委婉向阳曦请教做法。
阳曦哈哈一笑,道:“做法不难,却不好学的。”
“此话怎讲?”鲍启勋愈发好奇。
“若非贵客来访,这些菜都是轻易不做的,未免过于奢侈了些。”阳曦说着,简单介绍了几道菜的料理方法。
鸡肉口感既不滑嫩也不爽弹,做成丸子更易散开,这一碟子的丸子用的却是鸡腿最外一层肉做的,手打成泥。取来晾凉的鸡汤。用极小的瓷盅装了,将肉丸置于其中浸泡,并将瓷盅置于冰块中。
约两个时辰后,肉丸入味。其间需不停更换冰块,避免鸡肉散开。
锅中炒热鸡油,倒入鸡汤炒沸。再用陶盆盛出晾着。
将放凉的鸡汤添进肉丸的瓷盅内,置于三层笼屉的中间一层。文火慢慢蒸熟。
而蒸鸡肉丸子的汤也不是寻常汤,竟然是大锅的鸡汤。
鲍启勋听了不免感叹。又问鱼的做法。
这次倒显得寻常,不过是腌制的手法和时辰,并蒸鱼的汤底。
与“二十四桥明月夜”一样,清蒸鲥鱼用的便是鲥鱼汤底,不过鱼汤十分薄淡,为的是避免鱼胶黏于锅上,影响了鱼肉的气味。
酒过三巡,阳曦有些微醺,借着酒劲儿答应与燕国合婚。
他有意跟鲍启勋打听武承训为人,却怕被人耻笑了去,终还是无法开口。
鲍启勋未曾想过事情会如此顺利,未免喜形于色,将武承训的好处夸赞一番,于其不足也略提了几句。
不过是性子和气沉闷,从小就乐得吃亏,不是能文能武的全才之类。
阳曦听了,果然十分放心。
宴后,阳曦亲自送鲍启勋直至宫门。两人一路引经据典,聊得甚是痛快。
鲍启勋回到驿馆,夜深人静时竟难以成眠。他披上衣裳,趿拉着鞋,出了卧房门口,在驿馆的院子里踱起步子来。
今日一遭实是令他喟叹不已。
他从未想过一个小国会如此讲究,更没想到阳曦对他会如此礼遇。
鲍启勋忆起往事,似乎自考中了乙科进士,他就变了样子。
朝堂之上,因位微言轻,无论他是否秉持初心,都没人真正以礼相待。
年长日久,为生存计,鲍启勋终于落了俗,从一个清高的骚客逐渐变成贪利的谗臣,所谓风骨半点不存。
也只有不知他底细的阳曦,才能如此善待他。
鲍启勋忽然想起,当初阳筠入燕,正是他给武岳出的主意。他觉得世事真是多变,不禁自嘲一笑。
想来太子妃出身如此,其人也必是不同寻常,否则哪能得太子殿下如此看重,连其胞妹的婚事都这般费心。
如此想着,鲍启勋忍不住在心中比较起了阳曦和武岳,接着又比较起武岳和武承肃。
才刚动了念头,鲍启勋便猛地回过神来,唯恐被人知道他心中感慨,心中一虚,故意咳嗽了两声,转身回卧房歇息去了。
阳曦也觉难眠,好在他故意喝了不少酒,这才能踏实睡着。
兄长所谓溺亡是因为他,嫂嫂的死他更是脱不了关系。
起初,阳曦想过要高氏陪葬,可他软弱惯了,一想到四个子女,便又心软起来。
每每看到年幼的阳筠和阳筱,阳曦心中十分难安,只能尽力对她们好。
阳筠眼中的防备阳曦哪能不懂,他虽然心痛,却觉得自己活该。
待魏国来访,周家二位公子看上了阳筠,阳曦十分高兴。他不顾高氏吵闹,坚持要阳筠联姻,不想燕国半路杀了出来。
阳筱去探望姐姐,回来后没说有什么不妥,还是他见槿儿不对劲叫过去一问,这才知道阳筠过得那般艰难。
槿儿说阳筱想要入燕,他犹豫了几日才叫来阳筱,见阳筱铁了心,他才见了鲍启勋。
那鲍启勋看着倒不错,于宁王世子为人并未一味夸口,连其不妥之处也说了。
阳曦觉得或许可行,姐妹俩都在临水,好歹有个伴。即便他日魏国攻破临水,她二人有阳氏女的身份,谅也能保住一命。
他想起阳筱说的关于魏国的尴尬处境,对周道昭两次的退缩也就理解了几分。
魏国王宫里,周绰疯了一般要往外冲,好容易被周绎拉住。
☆、第八十二回 远千里
燕国求娶阳筱的消息才刚传到魏国,周绎就防着周绰发疯。
没几个时辰,周绰听到了风声,略怔了片刻便要往外走,心中想的果然是与父亲理论,把阳筱争过来。
还没走到门口,就碰上迎面而来的周绎,被周绎一把拉住,拿身子挡住了他的路。
周绰也不吭声,虽不敢伸手推开兄长,浑身上下却一齐往门外使劲。
周绎看着十分心疼,他也曾疯过,哪能不懂周绰的心情。虽然早跟弟弟讲了其中道理,但周绎心中清楚,真的事到临头,换谁都难以自控。
恐怕只有父亲那样的人才沉得住气吧?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拦住周绰,本想吼他一句,却实在力不从心。
周绎想起了阳筠,想起他当初如何忍痛放弃,想起那些日子的生不如死,责骂弟弟的话愈发难以出口。
看着可怜的弟弟,周绎瞬间想了许多,冷了许久的心忽然塌了,忍不住落下泪来。
见兄长落泪,周绰这才恢复几分理智,狠狠攥紧了拳头,终于没迈出门去。
兄弟俩就那么站着,凶神恶煞一般。没人敢上前询问,下人从其门口经过都垂着头,连问安都不敢。
“如今你我只能安慰自己,待燕国国破,或许可以一同归隐。”周绎苦笑着安慰道。
想起无忧无虑的阳筱,周绰眼圈红了又红,口不择言道:
“若她们挨不到那时呢?阳筱从临水回去就答应入燕,怕阳筠姐姐也过得不好。阳筱才会着急过去!”
周绎也如此怀疑过,但从不敢深想。他只知道失败便要失去一切,成功了总还有几分希望重聚。他唯有努力,没精力计较得失,也不敢设想最终的结果。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自然也用同样的话安慰周绰。周绰不置可否,却不再闹腾。
起初,周绎还盯着周绰两月,后见他十分努力,绝口不提高阳故事,知道他是下了决心。
周绰每日勤学苦练。学的都是领兵打仗之道,更把身子练得十分结实。
周绎看在眼里,把颗想要成事的心又坚定了三分。
沈青英早猜到兄弟二人的心事,她恨自己不能像姑母一样,在沈家做不得主,无法助夫君一臂之力。她所能做的惟有默默支持,不问、不扰,安排好周绎的一饮一食。
留心他二人的,不止沈青英一个。
周纪见周绰勤奋。且与周绎走得近,不禁心下难安。
月余前,傅天瑜顺利产下一女,二人夫妻之情愈发好了。
出月的傅天瑜瞧着时机不错。拐着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
她瞒下周绎野心不提,也不直说周道昭态度暧昧,装作无意一般。只说闲着无事读书,觉得有些故事甚是有趣。
周纪自然要问是什么故事。
周太子宜臼。汉临江王刘荣,三国时的吴太子孙和。乃至前朝手足相残之乱。
傅天瑜一个接着一个提起,也不多加评价,也不与周纪讨论,似乎只为了念那些名字给他听。
周纪不是傻子,这些名字听得他胆战心惊,霎时冒了一身的冷汗。他不敢与傅天瑜讨论,只在心里存了疑,暗暗观察起来,不仅留心父亲的举动,也观察周绎的言行。
听到阳筱也要入燕,周纪想了很多,比如自己分明看上了阳筠,回到魏国却被告知早与表妹订亲——他怎么从不知道自己订了亲?
当初周绎与阳筠的婚事告吹,周纪心中着实幸灾乐祸了一番。后见周绎娶了沈青英,周纪觉得他跟自己一样不情不愿,不免有了同病相怜之感,也因此觉得平衡许多。
然而如今仔细想来,那沈氏是何等存在?周氏在魏国要坐得稳,势必拉拢沈氏一族。
父亲不止给了周绎沈氏女为妻,更给了他一个记恨燕国的理由。
见周绰在院子里苦练功夫,周纪忽然明白,原来被夺爱后,人是会发奋的。
他对阳筠或许从来都不是真心,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周绎往返高阳数次,自然情根深种,其心中忿恨恐怕不亚于周绰。
头一次,周纪觉得自己多余,好像他从来只是个挡路的棋子,欲活全局,首先就要舍弃了他。
燕都临水宁王府里,宁王也因手足故,憋了一肚子的闷气。
陛下有意攻打虞国,却无带兵良将。他听了惠王的话,找陛下请命带兵,陛下却以他“术业荒废多年”为由未曾允准。
结果带兵的是惠王,连廉王次子武承思也跟着出去历练了一番。
宁王觉得自己着了惠王的道,把经过跟妻子马氏说了。
马氏听了只白了宁王一眼,叹着气半天不说话。
见妻子如此,宁王知道自己真的错了,可对方毕竟是自己手足,他也只能自己憋着,有火没处撒。
因此有了宁王在中秋宴上一言不发的事。
在外人眼里,宁王嚣张跋扈,不拘小节,而马氏性格绵软,最是懦弱不过,殊不知夫妻二人关起门来,宁王才是那个听话的主儿。宁王府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要马氏拿主意。
宁王惧内只是因为爱重。
他知道自己心机浅,耳根子又软,新婚不久见妻子把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索性跟她请教了起来。
不问还不知道,马氏不止会管家,对朝局也颇有见地。
宁王跟捡到了宝贝一般,恨不得将马氏捧到天上,马氏却提醒他谨慎。
“哪有妻子干涉夫君的道理?王爷要做什么,但凭己意罢了,切莫拿来问我。”
从前宁王还常请教妻子,马氏虽不言语,但宁王观其神色,也能猜到是可为还是不可为。后来儿子渐渐大了,宁王也摸到了些朝争的门道,便不怎么来问马氏了。
尤其这一次,给他出主意的是惠王,宁王哪会怀疑?自己随便做了主,跑到殿下跟前请命去了。
见母亲唉声叹气,父亲一脸懊悔的样子,武承训知道父亲定是做错了事。
他不敢多言,只小心服侍双亲,半点麻烦也不添。
后父亲入宫面圣,回来面上有难掩的喜色,叫他跟着一同去母亲房中。
陛下竟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娶的还是太子妃的胞妹,高阳国的二王主,武承训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见宁王眉开眼笑,马氏和武承训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第八十三回 探虚实
武承训与母亲马氏想法一致,觉得娶阳筱进门未必就是好事。
说什么高阳王主、太子妃胞妹,都只是听着风光而已。
若是太子奏请将妻妹许配给谁,那是被太子视为一党,日后太子登基,必多加提携、重用,倒还值得开心一番。
可这门亲事却是陛下安排的。
陛下与太子明争暗斗,怎会忽然好心,关心太子妃胞妹的婚事?
换做别人,恐怕对如此安排纷纷避之唯恐不及,也只有宁王,饶恕吃过亏,对几个兄弟终还是未曾防范,乐颠颠地就应了下来。
武承训看着一言不发的母亲,心中愈发忐忑不安。
马氏沉思不语,她不知道武岳此举究竟何意。
按理说,任何一个君主面对亲生兄弟请命带兵,都难免会起疑心。可宁王憨惯了,武岳又谨慎细密,应该猜得到请命非宁王本意,而不会疑到宁王头上。
可他毕竟没把兵权交给宁王,反而给了那个处心积虑的惠王。
马氏只能自己在心中苦想,她不惯与儿子谈论乃父。宁王或对或错都不该由自己评判,更不能让儿子议论。
武承训却看得清楚,知道母亲有一样的担忧。
他实在不明白陛下为何让他娶阳筱,但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自己素来表现平平,陛下也都看在眼里,武承训自认为瞒住了母亲以外的所有人。甚至包括父亲,也都相信了他性子绵软,学识平庸。
可就是这样的他。竟能劳动燕皇亲自替他张罗婚事,求娶的又是那样身份的一个人。
而长途跋涉去高阳提亲的。更是风评不佳的谗臣,燕皇十分宠信的端明殿学士鲍启勋。
那鲍启勋是什么人?陛下断不会临时起意要他去高阳的。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鲍启勋出的主意。
那么此举十之**是针对太子。
想到这里,武承训已有几分了然,不过实情究竟如何,恐怕还要他出去打听。
他与外界交流不多,但临水的纨绔子弟总还是认得一些的。
其中有一人名唤仇灏,为人颇为爽直,平日便与他玩得好。因其家中与东宫走得近,仇灏知道的事情总比旁人要多些,得来的消息往往十分及时、准确。
武承训不敢耽搁。次日一早就去寻仇灏,开门见山地问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因家姊仇良媛犯错禁足,仇灏的小道消息少了许多,但姑母从太子太傅那里听到的消息倒不少。
“听说太子殿下前些日子要给高阳国的二王主寻门亲事,也不知怎么,陛下竟然抢在了前头,这事才轮到你的头上。”仇灏严肃道,“我也总觉得不妥,听说那二王主性子有些古怪。别是嫁不出去的罢?”
武承训倒不怕阳筱,再怎么混不吝的一个人,娶回来好吃好喝供着就是,离乡背井的。她还能翻天不成?
他仔细琢磨仇灏的话,忽然发现了问题所在。
“你是说,原本是太子殿下给二王主寻夫?”
仇灏点了点头。不知武承训何意。
见仇灏起了疑心,武承训只好说出些半真半假的话来。
“朝廷的事你也知道一些。我父亲初时高高兴兴。过了兴头才觉得蹊跷,偏他行动目标极大。不好打听,这才让我出来问问,这样的好事怎么就会轮到我的头上。”
“哪里就是好事了!”见武承训坦言,仇灏也大方道,“且不说那个二王主好是不好,我姑丈说,殿下原是看准了别人,陛下才忽然拿你出来挡一下的。”
武承训与仇灏又聊了许久,在外头酒楼吃了午饭才回府。
晚膳后,他将问到的消息跟父母说了。
宁王皱着眉,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竟然惹得亲兄弟们一个两个的都来算计他。
武承训则对仇灏所言甚以为意,恐怕殿下有心扶植拉拢哪个,而陛下要挡殿下的路,这才把他牵扯进来。
马氏还是沉默。
她心中踏实了几分,不止为了这桩婚事,更因为大燕的朝局。
父子相争哪有好事?必然要伤了朝廷的元气。
所幸陛下还不糊涂,虽然故意挡了太子的路,却并未将路堵死。
只是太子殿下原本看中了谁呢?马氏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廉王府的二公子武承思最为合适。
武承思知道太子殿下属意后,原以为将大有作为,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闷不吭声的武承训截了胡。
好在他并未见过那个什么二王主,原本不认识的人,丢了也便丢了,武承思乐得自在,跟着惠王冲锋陷阵去了。
大燕国满朝都在猜其中奥妙,好奇阳筱其人。
阳筱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她原以为要亲自去跟叔父哭诉,不想阳槿先替她哭了一遭。
这个阳槿,从前倒真看不出来,人长大了,心也大了,竟然也知道为自己筹谋了。
阳筱觉得浑身发凉,胸口也觉微酸,分明谁也不想见,却不敢任性闷在房里,怕阳曦以为她心中犹疑,找借口推了燕国的亲事。
高阳的消息传入临水,已是阳曦点头后的半月有余了。
阳筠脑子里空空荡荡。
她知道这必然是筱儿的意思,而筱儿放弃一切入燕,定是为了她。
似乎一些都乱了套,原本简单的局面竟十分复杂了起来。
听说陛下派兵攻打虞国去了,而为了养兵,日前争论无果的增赋一事又再被提起。
阳筠忽然觉得看不到希望。
待武承肃又来用膳,阳筠提出要见一见武承训。
“如今我身子基本好了,见客想是无妨。”阳筠淡淡道,“待忙过了小公子的周岁礼,请殿下帮着安排,我想见见承训。”
武承肃应了下来。
“这倒不是难事。”武承肃一顿,叹口气道,“承训倒也不差,为人颇诚恳和善,只是与承思比起来似乎逊色一些,不过好歹也是个世子,这点倒是承思追不上的。”
阳筠笑问:“那殿下之前还气得跳脚?”
“哪里就跳脚了?”武承肃佯嗔道,“不过因我看中了承思,忽然被父皇换成了承训,心中不痛快而已。”
“非要这般说,我还是陛下塞过来、替换钱惠君的呢。”阳筠说着,斜了武承肃一眼。
武承肃才刚要笑,猛地想起了什么。
一件一直以来他想当然忽略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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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一更,先记下。
☆、第八十四回 有所悟
阳筠不过一句玩笑话,却让武承肃浑身一震。
似道破天机一般,许多他曾经疑心的事,忽然明朗了许多。
然而有的时候,看得清楚、活得明白,未必就是好事。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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