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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月下美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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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声音不对,王楷眨巴着眼睛,晃了晃脑袋,发现怀抱的人不是颜倾,一把甩开了阿六,一转身又看见了一个人影,径直扑了上去。阿六被摔在地上,差点晕了过去。
“颜二姑娘,颜二姑娘,颜二姑娘。。。。。。”任凭怀中人怎么挣扎,王楷这回就是死死抱住他不松开。
颜倾和琥珀不约而同地再次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
江洲干脆不挣扎了,想亲耳听听他要说什么,亲眼见见他到底要干什么。王楷的手滑到他背上胸前不停抚摸,口中还不停念道:“这几天我朝思暮想,就盼着这一刻,能抱着你。别乱动,让我好好抱抱!”
江洲气得要七窍流血,一脚掀开他。喝道:“滚!”
王楷哎呦了一声,身体飞向桌子,磕破了脑袋,晕了过去。
☆、风流债
江洲走去王楷身边,拿脚踢了踢他,见他真的晕了,摆首示意阿六,阿六连忙对着林木招手,不一会儿,来了更多的人把王楷抬走了。
见状,颜倾赶忙垂下了头,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不要露面跟江洲打个招呼了,免得他一直追问。颜倾扯了扯琥珀的衣袖,伸手指了指。琥珀即刻明白她是在指示遁走。琥珀点点头,弓着腰蹑手蹑脚地往前走,颜倾也放轻了步履,猫着腰跟在她身后。
还没走两步,听见一声大喝:“给我出来!”
颜倾乖乖直起身子,转身走出去,对着江洲呵呵微笑:“好巧哇。”
江洲盯着她看了半晌,对她招了招手,口气不容反驳:“过来!”
迟疑了一下,颜倾的身子忽然被琥珀往前一推,回头瞪了琥珀一眼,琥珀嘻嘻笑道:“姑娘保重。”说完就跑了。见琥珀跑了,站在江洲身后的阿六也赶快追随着她的背影溜了。
颜倾抿了抿唇,一边走一边对他没皮没脸地笑笑,慢慢踱去了他身边。
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几遍,江洲淡淡开口:“平时也不见打扮地这么美,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打扮得这么美给谁看?”不给她插话的机会,又瞥了眼她怀中的琵琶,笑道:“还会弹琵琶,怎么从来不弹给我听听?”
她把琵琶摔在他怀里:“你又没让我弹!”
还有理了!“那王楷主动让你弹了”她说不出话。
江洲心中的酸味泛滥,放下琵琶,扑上去搂住她,模仿着王楷刚才抱着阿六和他的举动,将一只手滑到她背上,一只手贴到她胸前乱摸,还要低头去吻她:“颜二姑娘,你真美。。。。。。。。这几天我朝思暮想,就盼着这一刻,能抱着你。别乱动,让我好好抱抱!”
她推开他,噗嗤笑出声来,想到刚才他被王楷抱着的那一幕,笑弯了腰,蹲下身去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还笑!”江洲黑下脸来,一把将她拉起来:“都是你惹的风流债!”
她辩解道:“我就是想整整那个道貌岸然的王楷。”又去拉他的手臂,“你别生气。”
江洲斥道:“知道他道貌岸然还敢以身试险?”他轻轻揪住她的脸惩罚她道:“别拿这张脸去挑逗其他男人,你只能以色事我,这么美的装扮只能给我看,琵琶也只能弹给我一个人听。”
怕她有什么想法,他忙抱住她贴着她的脸道:“不是怕你转变了心意,是怕他们觊觎你的美色千方百计地想得到你,也怕他们得不到你就对你不利,以后再遇见王楷这种人就交给我去办。”
她点头轻笑,江洲环顾了下四周,说道:“这么美的景致就适合男女幽会。王楷的眼光真不赖,既看中了我的女人,又看中了我挑的地儿。”他伸长了脖子去亲她:“我早就想带你来这里了,一直在等这里的晚木兰盛开。你抬头往山涧看看。”
听了他的吩咐,她抬起头来,从林叶间隙望见崖壁上有水流喷涌,汇成瀑布飞流直下。
水面忽然浮出大片大片的木兰花瓣,好像是从更远的山涧深处漂来,尤似铺于水上的一匹长长素纨。
“喜欢吗?”他温暖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回头看着他:“干嘛把花朵都摘了?漂下去还让不让下游的人家浣衣了?”
他笑笑:“没有摘,每年晚木兰盛开的时节,黄昏时这里都会起风,从山涧深处慢慢吹过来,逐落花瓣,从不失约。”
“每年?你如何知道?”
他笑笑:“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从身后圈紧她道:“风来了。”话音刚落,螓首蓬飞,额前有春风过尽的寒意和清爽。夹岸的万木齐齐摇动,大朵大朵的木兰从枝头凋落,香馥袭人,像一群白色的阔翼蝴蝶,比寒冬腊月里的鹅毛大雪更壮观。敷在水面,打着旋儿,向他们漂来。。。。。
。。。。。。
王楷被送了回去,苏醒时,药力已经消退,王楷却对之前发生的事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和那颜家二姑娘坐在亭上,她在为自己弹着琵琶,后面的记不清了,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记不清。醒来时已然身在家中,还看见了江洲。王楷欣喜,连忙起身逢迎道:“公子洲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
江洲盯着他打量了一眼,问道:“还记不记得昏迷之前你身在哪里?做了什么事?”
王楷垂眸,快速转动眼珠子,仔细思量,决定坦白,诚恳告诉江洲:“实不相瞒,在下与那颜家二姑娘两情相悦,情难自禁,就和她约定去了郊外一亭中见面,后来在下应该是喝多了,被颜二姑娘送回来了,公子洲问起这些,是不是在那时找在下有要事相商?”
“两情相悦?呵呵,好一个情难自禁。”江洲皮笑肉不笑,不动声色道:“不错,是郡王要找你,你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一会儿会有人来通知你,你跟他去就是了。”
王楷喜道:“谢公子洲。”
江洲笑笑,快速离去。径直找到刘恪,问他:“府中幕僚都是可以随意出入王府的吗?”
刘恪见他行色匆匆,疑惑地看着他,答:“当然不是,有些人没有令牌就不能随意出入。”
“那就是仍有一些人,这些人得了令,可以随意出入?”
刘恪点头:“你想说什么?”
“你就不怕那些幕僚跟王府内眷混在一起,你侍妾那么多,说不定有天哪个就跟幕僚好上了,给你戴绿帽子。”
刘恪威严道:“谁有这个胆子?”
江洲道:“眼下有人就有。”
“谁?”
江洲不急着回答,说道:“对于某些色胆包天的幕僚,如果实在爱惜他的才华不忍杀掉,又想让他随意出入王府,不如,先阉了他。”
“阉了?”刘恪惑道,“这恐怕不太好,断了子孙根可是男儿的奇耻大辱。”
江洲鼻子里哼了哼:“那个叫王楷的,现在在觊觎她。如果你不忍下令,那我就来假传旨意了,我不是来提议的,只是来跟你说一声。”
“她?”刘恪立刻明白了,“来人。”
听江洲说一会儿郡王会派人来传召他,王楷激动不已,早就理好了衣冠坐在家中待刘恪传召。等了好久,终于等来了刘恪的近侍。
年迈的近侍躬身近前道:“郡王有令,宣王幕僚即刻入王府。”
王楷欢喜,一边跟着他走一边问他:“不知郡王此次传召是为了什么事?”
那近侍眯着眼盯着他,徐徐勾起嘴角,勾出一脸褶子:“王幕僚别问这么多,首先要明白,为郡王办事的,又能随意出入王府的外人,首先得放下一样东西。”
王楷疑惑地问:“什么东西?”
那老近侍嘻嘻笑道:“这个嘛,一会儿就知道了,请跟我来。”
。。。。。。
半个时辰后,王府的净身房中传出王楷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叫声响彻了半个王府,听见骇人的叫声时,颜倾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没过多久,江洲派了阿六过来,阿六洋洋得意地站在颜倾跟前宣道:“姑娘,我家少爷让我传话给你,那觊觎你的、色胆包天的王楷今日被阉了。我家少爷还让我传话说,不要再让他不好受,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除此之外,我家少爷还劝你少跟其他男人往来,否则,我家少爷见一个,阉一个!”
☆、江郎才
王楷被阉一事传出,舆论哗然。众人不解郡王为何突然对王楷用那种极刑,众幕僚更是胆战心惊,生怕落得同等下场,而刘恪也没给出用刑缘由,因而诸位心腹在同刘恪密议时,内心惶惶不安,束手束脚,不能畅所欲言,偌大殿内,一时鸦鹊无声。
刘恪看出了他们的恐惧,把头偏向江洲,江洲会意,解释道:“诸位不必惊慌,那王幕僚色胆包天,觊觎王府内眷,行迹败露,郡王爱惜他的才华,不忍杀他,仅以宫刑惩戒。万望诸位引以为鉴。”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只于暗中揣度王楷为人,看上去的正人君子原不过是一登徒浪子。这时,有人站起来躬身对刘恪道:“那王幕僚罪大恶极,郡王要惩戒,大可杀掉此人,若不杀此人,留待日后任用,只怕他从此心怀怨恨,不肯诚心为郡王效劳。”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现在杀了他?”
那人点头:“倒不如防患于未然,现在杀之,以绝后患。”略略抬眸观刘恪颜色,继续道:“其实在宫刑之前,郡王有更好的办法。古有君主将美女赏给臣下,一为犒功,二为笼络人心。既然那王幕僚看中了郡王的人,郡王不防忍一时不快,将人赏给他,他必将感恩戴德,为殿下鞍前马后,待功成之时,天下都是郡王的,区区美人又何足惜?”
“大胆!”一听他建议将人赏王楷,江洲震怒,发现众人都讶异地望着自己,才收敛了一些怒容,紧紧盯着那人,问道:“阁下何出此言?难道郡王觳中的人才已经如此匮乏,区区一个王楷还需要好好用女人去笼络!”
那人转向他一揖:“公子洲息怒。眼下正是郡王用人之际,那王幕僚擅计,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的东宫人才云集,与太孙殿下笼络人心的手段密不可分。据说,一个谋臣曾与太孙殿下的宠姬有染,太孙殿下震怒之下抽出宝剑要亲自剐了那人,平心静气一想,枕边的美人唾手可得,而鞠躬尽瘁的忠臣良将难觅,于是,太孙殿下不但没有怪罪那人,反而将宠姬赐给他,众人纷纷钦佩太孙殿下的胸怀和爱才之心,更愿意为太孙殿下披肝沥胆。”
那人一口气连贯地说完,又频频去观刘恪颜色,刘恪沉着眸子,一言不发。
江洲无声笑了:“王楷的确是个人才,善用计谋不假,但心术不正,如果重用,将来必成大患。”
那人颔首,似乎对江洲的回答意料之中。“公子洲向来识人不误,断定那王幕僚心术不正,在下也愿意相信公子洲。还请郡王三思,既然赐了王幕僚宫刑,为绝后患,请斩草除根。”
刘恪点点头,不置可否。又沉思良久,发言暂搁王楷一事,结束了密议。待心腹散去,江洲还没离去,开口询问刘恪:“内贼抓到了吗?”
刘恪看他一眼,慢慢摇头,愤愤道:“太狡猾。做的滴水不漏。”
“哈哈——”江洲大笑:“滴水不漏?我就看见了他露出的马脚,掩饰得再好终究百密一疏。”
刘恪惊道:“你已经查出来了?是谁?”
“刚才那位,先力荐处死王楷,后口口声声为你用人着想,再力荐处死王楷的幕僚。”
“你如何断定他就是刘愠的线人?”
江洲抬起眼皮,看着刘恪道:“他之前就说错了两个字,殿下——后来在叙述太孙将宠姬赏给谋臣之时,一口一个太孙殿下,叙述前后,还频频观察你的神色。”
“就凭这些?”
江洲笑:“刘愠的谋臣习惯称他为,殿下。这当然不是唯一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特别强调了一句‘太孙殿下震怒之下抽出宝剑要亲自剐了那人’,他说的是事实,一个谋臣曾经侵犯太子最宠爱的云姬,太子知道后的确震怒不已,恨不能诛了那人九族,在一人的劝谏下才转变态度,将云姬赐给了谋臣。但是,对外叙述的可是,谋臣侵犯太孙宠姬,太孙爱惜人才,不但没有怒容,反将美姬赐给谋臣。”
“不错。”刘恪笑:“我曾经听闻的也是太孙没有怒容,当时就在想,刘愠怎么会如此大度?被人戴了绿帽子不但不发怒,还欣然成全谋士?”
“所以说,若不是知情者,如何清楚地知道刘愠震怒的情态?”江洲顿了顿,又道,“还有,他先力荐你杀了王楷,后面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叙述笼络人心成全王楷一事?最后却又不了了之,以事已发生无力挽回为由,再次力荐杀了王楷。”
“因为。。。。。。”刘恪朗声一笑,赞许地看了江洲一眼,拍拍他的肩,从袖中抽出一密函递给江洲。“这个。”
江洲接过密函,却并不打开来观览。继续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因为他知道王楷找到了他是太孙线人的证据想呈递给你,所以先力荐处死王楷,怕你疑心,便设身处地地为你用人出谋划策,也算是为王楷说了些情,但知道王楷已受宫刑,木已成舟,他笼络人心的建议提了也是白提,所以再次提出杀了王楷。”
刘恪震惊地看着江洲,犀利的目光愈发明亮,半晌后说道:“以你江郎之才,什么人能在你面前瞒天过海?不过,那王楷倒是个人才,竟然在你之前就抓到了他的把柄。”
江洲不语,一想到王楷觊觎她就来气。“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处置王楷?”
虽然并不为王楷惋惜,但刘恪此时却陷入了犹豫之中,一番深思熟虑后在江洲跟前吩咐侍从:“叮嘱王楷好好休息,派人先暗中观察着,一旦发现其有怨怼和异心;杀之,不必请示本王。”
拆开手中的密函一览,江洲不禁忧虑起来,喃喃自语:“书信是今晨才写的?受了宫刑之后。。。。。。”抬起头来郑重对刘恪道:“王楷不能留!”
刘恪笑,睥睨窗外夕阳:“他若敢有怨怼和异心,本王就赏他一杯牵机,若是没有表露,说明此人还有些能耐,能为本王所用,现在的确是人才匮乏时期。”
江洲准备再次开口,被刘恪截住。“本王倒想看看,他能在本王面前玩出多大的花样!”
也罢,江洲叹了口气,王楷受了宫刑,也没颜面再接近她了。“用人匮乏?我推荐一忠臣良将。”江洲话音刚落,刘恪已经走去案前,举起一封书信给他看:“姑父给我来了信,让你回去成亲。”
江洲即刻拉下脸。。。。。。
——
刘恪的内眷其实并不多,仅有几房侍妾,比起皇城里的太孙可是少了一堆。青鲤一一跟她们打过照面,几房侍妾都很和善,也不相互争宠,关系竟情同姐妹,且常常相互串门,探讨厨艺、刺绣、琴棋。因青鲤跟她们往来,常常去找姐姐的颜倾偶尔也会与她们碰面,慢慢地,相互就认识了。
有一侍妾痴迷于古筝,在闲谈时知道青鲤会弹一些后,三天两头地过来要跟她切磋琴艺,青鲤明显不敌,每每败下阵来,之后再无切磋的雅兴,但那侍妾却乐在其中,天天去找她,青鲤不欢喜,但也不好推辞。这日,恰逢颜倾也在,那侍妾又提出要跟青鲤切磋,青鲤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那侍妾很扫兴,就随口询问颜倾:“你会弹么?”
“会弹一些。”
那侍妾欢喜,立刻邀她一起斗琴。听颜倾语气不是很足,侍妾掉以轻心,以为她不怎么会弹,等颜倾手下的音符一飘出,侍妾才知道她功力深厚。喜遇知音,一问姓氏,那侍妾也姓严,二人同音不同字。相视一笑,继续切磋。
琴音绕梁不绝,两人兴致正高,不巧刘恪路过庭外,循着琴音进来了,指法一乱,断了琴弦,划破手指,血珠子汩汩地从颜倾指尖冒出。
刘恪见状,慌忙从身上撕下丝帛,上前抓住她的手给她包扎。旁边的严孺人瞥了一眼,很快垂下眼睫。
待包扎完毕,颜倾匆匆抽出手指,找了个理由遁走,此后再去找姐姐就先命琥珀打听刘恪的去向。
严孺人倒很喜欢她,见她不去青鲤那了,又天天跑来舜华殿找她,和她探讨琴理。
这日,二人正兴高采烈地抚琴,青鲤忽然过来了,一直盯着严孺人看,见姐妹二人有话要说,严孺人赶紧回避。
青鲤心事重重,对颜倾坦白:“我昨天在王府中碰见了一个奇怪的男子。”
颜倾询问:“怎么个奇怪法?”
“我本来是不小心撞见他的,跟他道歉后,他就一直找话题跟我闲聊,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长什么样?”
青鲤把他的外貌描述了一遍。说他长得魁梧,最突出的特征便是眉骨、颧骨和鼻梁都很高。
颜倾又追问:“那他跟姐姐聊了些什么?”
“也没聊什么。”青鲤神色异样,“只是他一直盯着我看,最后,他还奇怪地问我,郡王,待我好不好?没再搭理他我就走了。妹妹知不知道他是谁?”
颜倾想了想,觉得应该是他。告诉姐姐,姐姐一定很生气,只道:“我想不起来。”
完了继续思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里,江洲肯定知道。
青鲤叹息了一声,看看她面前的那把古筝,问:“妹妹什么时候学会弹琴的?比那严孺人还厉害呢。”
“啊?”颜倾支支吾吾,含含糊糊说不清楚。却听青鲤又神思恍惚地说道:“妹妹知不知道,自上次郡王撞见她和你斗琴之后,一直让她侍寝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づ ̄3 ̄)づ╭?~
☆、鼓琴瑟
颜倾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一下,匆匆去找江洲。去的时候,果然看见了王隶。彼时,江洲正跟王隶坐在荼蘼架子下喝酒。颜倾走近,听见江洲对王隶说道:“你来的太晚,荼蘼即将开尽。”
王隶面色沉暗,有些感伤,但很快驱散面上的乌云恢复明朗:“不必惋惜,春来花自青,春尽花事休,尚有芙蓉宛转在中秋。”
江洲点头,继续为他斟酒。
王隶四下顾盼,偶然看见了立在不远处偷听的颜倾,伸长了脖子望着她笑:“几年不见,想不到当年那个丑陋的小公子变化这么大,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儿了!”
江洲赶忙回首,看见了她,弯唇。她也笑着朝二人走来。
王隶快速瞥一眼江洲,提高了嗓门对一步步走近的她道:“小公子可真厉害,让某人宁愿醉死在小公子的温柔乡也不愿归家去。”
江洲觑他一眼,笑而不语,起身去携她,她由他牵着来到王隶跟前,看着王隶有些得意的神情,也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不继续呆在青楼狎妓了?”
王隶收住脸上的笑容,一愣,自若答:“不想醉生梦死了。”看着江洲引她坐下,二人目光交汇时心照不宣的温柔,王隶若有所思。
她一到来,江洲便把王隶给忘了,握住她的手搓来搓去,关切问道:“怎么这么凉?出门时不添件衣裳?”“不冷,真的不冷。”她粲然望着他笑。
相瞩是种温柔,眼神一旦交汇便移不开目光,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王隶心境黯然,羡慕不已。咳了咳:“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告辞了。”
江洲这才想起这里除了他和她,还有第三个人,觉得失礼,遂欲起身相送,王隶扬手,示意他止步,挥袖洒脱离去。行至院门,王隶悄悄回首,望见院中两人缱绻嬉闹,如胶似漆,心中愀然,苦笑旋离。
恐怕自己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琴瑟之好。
荼蘼开尽,她离他越来越远。芙蓉花再好,不是心头好。
当可望不可即的倩影真的站在他跟前时,他还是没有勇气告诉她一些事情,冲动指引他去靠近她,自卑压抑他隐瞒真相,当她问起他是谁时,他也只敢说:我是你妹妹的朋友。。。。。。
他不知道她当时已经起了疑心:若不认识我?又哪里知道她是我妹妹?
——
嬉闹,她跑不掉,跌在他怀中。江洲把她拉下来坐在自己腿上,问她:“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刺激王隶?”
“哪句?青楼狎妓?难道不是吗?”她不满地数落,“王隶这个大骗子,尚有芙蓉宛转在中秋?是放下了吗?所以去青楼风流。放下就放下了,今日还想着去接近我姐姐,再伤她一次么?你不是说他有隐疾么?难道他不该爱惜自己的身体,还跑去青楼?”
她说得很激动,白皙的脸涨得通红,见状,江洲忙拍背抚道:“他面上无所谓,其实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所以,他是跑去青楼诉苦了?”
江洲:“。。。。。。”想了想,“你不了解男人。”
“那你们男人是什么样的,就是有难言之隐时可以跑去青楼诉苦了?不顾自己身体了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洲连忙解释,又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隐晦地跟她讲道:“大概是,不忍让心爱的女人看见他的狼狈与,无能,他才会去青楼找其他女人,尝试罢。”
“看见了又怎样?”她盯着他问,“如果爱他,她还会嫌弃他吗?”
江洲道:“可你姐姐并不爱他。”
相互沉默了片刻,她猛然从他身上站起来,又问:“那如果姐姐也爱他呢?他还会那样做吗?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跟他一样吗?”
“你怎么可以拿我与他的情况相提并论?”江洲不悦,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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