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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月下美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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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可以拿我与他的情况相提并论?”江洲不悦,想了想,回答:“我当然不会。”伸手去拉她:“别激动,也不要去苛责王隶了,他有他的苦衷。”
  也许是那一刻的犹豫,让她心生不安,猛然甩开他的手:“你为什么要一直帮他讲话?他就是不对!可以体谅他的苦衷,”她似在和他较劲,倔强道,“但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去青楼找其他女人就是不对!”说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气跑了。
  江洲叹息一声,他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也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较劲。江洲的心中不但没感到不快,反而有一丝欢喜。但接下来的几日,他就欢喜不起来了。就因为自己为王隶去青楼之事多解释了几句,她就一直在生他的气,几天了还不见消,正焦急着,又频频收到家中催婚的书信。
  江洲亲自去找她,结果她还在耍性子,他心中急躁,各种烦恼堆积在心头,为了让她心安,直接跟她坦白:“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找其他女人的,别生我的气了,我再也不替王隶去青楼辩解了。”
  她真的平静了很多,似乎消了气。
  看着她前后鲜明的变化,江洲忍不住刮她鼻子道:“口是心非。不是说愿意给我做妾吗?依我看,以后若真让你做了妾,我这一生都别想安宁,娶你为妻之后,别想看其他女人一眼了——”
  话刚说完,又见她对他怒目相向了,她这次直接跑去床榻上抓住枕头对他砸了过来。 江洲这下生气了,干脆不说好话了,跟她大吵了一架,她呜呜哭着,把他赶出了门外。江洲这下知道错了,怎么把一件小事给扩大了?焦急地拍门求她。
  任凭他在外面怎么求她,她就是不开门,非要折磨折磨他。听他在外面喊了半天,心又软了,准备去开门,却听他火气十足地狂拍了一下门:“你耍什么脾气?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你再不开门我就走了!我真走了!”
  一听她也不乐意了,抓起瓷杯砰得一声砸向房门:“要走快走!”
  江洲气愤,干脆不管她了一气之下走掉了。
  几天相互不见,冷落彼此。
  半夜睡不着觉,她总是想着那天跟江洲争吵的事,闷闷不乐。每天趁着琥珀睡着之后,溜到院子里百无聊赖地抚琴。怕吵着人,抚得缓慢而低沉。
  地上的枝影摇动了几下,她猛然抬头,刘恪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月光里,她惊吓得推翻古琴,一跃而起,警觉地退后:“你来干什么?”
  刘恪盯着她看:“莫慌,我听出你琴声幽怨,就过来了,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这几日深夜不睡觉却在此处抚琴?”
  “与你无关。”她退后一步,左右瞭望,想跑进屋子去。
  刘恪大笑:“估计是知道了江洲要成亲的事了吧!”
  她猛然抬头。
  “怎么,你不知道?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刘恪得意笑道:“他要回去跟一个叫苏晚晚的女子成亲,那苏晚晚可是丞相的女儿,我听说还和他指腹为婚呢。”
  她僵住。想起江洲说过的话“我真走了。”莫不是真要走了。
  刘恪看见她脸上的失落,继续道:“看来他是真没告诉你,想一走了之呀。他已经在收拾行李了,就要回去了,而且不打算带你回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他不可能娶你,连把你一起带回去做妾都不想,以后如果还能想起你,也顶多把你接回去让你做妾。”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这不关你的事。”她怎么也不相信,江洲不会忘记自己的。迫不及待地抓起地上的古琴摔向刘恪,“你滚!”力气太小,古琴还没到刘恪脚下就落地碎得稀烂。
  刘恪低头看着那粉碎的琴,笑笑,果真走了。
  独自穿行在夜色里,刘恪一时找不到方向了,在自己的王府里迷了路,伫足径边,任夜风卷动衣袂。方才伫立墙外听她抚琴已久,想不到归去时,王府里的幢幢灯影已渐次熄灭。
  即使有明亮的月光,依然不见脚下的路,草丛里的螽嘶声此起彼伏,衬得暗夜更加寂静,就在此时,一声琴音忽然划破茫茫夜色,挑动了他的心弦,刘恪这才如被指引,转了个方向去了琴音的源头——还有一点孤灯明亮的地方。
  严孺人正坐在灯下抚琴,抚的是同一曲子。见他到来,忙起身施礼,“郡王——”
  抬首时接上他痴迷打量的目光,娇羞地低首浅笑,熏黄的烛光映照着她美好的下颚和弯起的樱唇。恍然间,刘恪看到那熟悉的、梦寐以求的弧线,心神颤动,走近她,撕拉一声扯碎了她的衣服,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刘恪推倒在身下。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刘恪发狂地咬着她的下颚,严孺人痛彻心扉的叫声鼓破了窗纸。刘恪不做任何前戏,扶着她的腰身冲刺,迫不及待地释放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
  望见他眼底涌动的情潮,感受到他强烈的欲望,她一边叫喊着一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忍着痛苦缠住他的腰身努力迎合。破掉的窗纸肆无忌惮地荡漾,撩人的夜风钻进来时吹熄了屋里唯一明亮的烛火。黑暗里响着刘恪的低喘和她娇软的呼唤:“郡王。。。。。。郡王。。。。。。郡王。。。。。。”
  夜色逐渐加深,几番大开大阖的纠缠,刘恪几乎精疲力尽,倒在一边,严孺人侧身抱住他,贴近他结实的胸肌上轻咬。刘恪没有反应,半晌恢复了一些精力,再次翻身猛力把她压在身下,严孺人心跳不已,伸手欲去抱他,忽然被他擒住下颚。
  “谁让你弹这首曲子的?”
  严孺人疼得眼里泪花直转,委屈不堪,张嘴不能说话,听他又问:“谁让你学着她的穿着打扮的?”
  他询问的语气如常,手中的力道却巨大,她再也忍不住,说不出话只能于口中嘤嘤,泪珠子滑过下颚,滴落在刘恪的手心,刘恪松了手,下床拾衣。
  得到解脱,严孺人心存希冀,坐起身来,翘首望着他道:“夜深了,郡王就歇在这里吧。”
  刘恪系完腰带回头瞪了她一眼,疾步往外走去。
  

☆、惊心魄

  阿六告诉江洲:“那颜家姑娘今晚一个人还在闷闷不乐地抚琴,不过只弹了一阵儿就没弹了,少爷,你真的不找时间过去哄哄吗?都决定要回去了。”
  江洲来来回回地踱步,招呼阿六研墨,然后在灯下奋笔疾书,把完成的书信交给阿六,吩咐明日给她送去。这才放心地和衣睡下。
  第二日,当着阿六的面看完了书信,颜倾黯然道:“他要走?是不是不准备带我一起?”
  阿六一愣,答:“好想是,不过少爷是在为姑娘你着想啊,少爷此行——”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她打断:“走!尽管走!跟我说什么?走了就别回来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阿六惊愕地望着气愤的颜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颜倾又问:“是不是要回去跟苏晚晚成亲?”
  阿六支支吾吾,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清楚,越表达越说不清楚,忙道:“不,不是。”
  她愈发觉得可疑,偏偏昨日又听了刘恪的话。哗哗撕了书信,恨恨道:“你记得替我贺他与苏晚晚新婚之喜。”
  阿六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连忙开口替他少爷辩解,可是嘴皮子太笨,讲出口的几句也没讲到点子上,人却已经被她赶出了门外。完了,阿六开始替他家少爷忧心了,颜家姑娘火气这么大,少爷要费一番心思好好哄了。
  江洲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悻悻归来的阿六,阿六的脸上写满了事情没办好几个大字。一问经过,江洲苦笑道:“她怎么知道我与苏晚晚有婚约的?还撕了我的信,真是个傻瓜,她知道什么?再也不想看见我?怎么说得出这些丧气话?”
  阿六摇摇头,怕他又指使自己跑去传话,为难道:“少爷,你还是亲自去见她吧,把一切都跟她讲清楚,免得她误会。”
  江洲长舒一口气,也只有这样了。
  阿六一走,严孺人过来找她了,见她闷闷不乐,便问她缘由,她也不讲。严孺人便大胆询问:“可是因为郡王?妹妹是不是也喜欢郡王?但因为自己的姐姐已经是郡王的侍妾,觉得跟了郡王就背叛了姐姐,才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哼。。。。。。”颜倾嘲讽地笑了笑,“我才不会喜欢他。”
  见她神色和语气中都透着几分厌恶,严孺人稍稍放心,喜悦地挽着她道:“妹妹天天闷在屋子里多无聊啊,今天天气不错,和我一起去花园走走吧。”
  严孺人满目期待,颜倾也不好推辞,遂笑着点头,由她携着去了花园。日头高了,走得累了,额角起了一层薄汗,两人便去了轩中小坐,严孺人口齿伶俐,说到兴头上时颜倾一句话也插不上,严孺人扯着扯着,竟然扯到了刘恪,一边替她斟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她:“妹妹见郡王第一面的时候是什么情景?不知妹妹还记不记得?”
  闻言,颜倾略略回忆了下,想到后来刘恪的无礼之举,立刻变了脸色:“我不记得了。”
  “啊。。。。。”严孺人点点头,又笑道:“多少姑娘都爱慕郡王啊,妹妹竟然不喜欢郡王,我瞧着,郡王好像对妹妹有些意思呢。”
  “姐姐别胡说!”
  严孺人笑笑,见她生气的样子,又问:“难道妹妹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她垂首不语。
  严孺人又想说话,一抬首望见了站在她身后的高大人影,惊得花容失色,慌乱地敛了笑容起身施礼,“郡。。。王。。。。。。”
  听她这么一唤,颜倾如被寒气侵体,后背瞬间蹿起凉意。站起来一转身就发现了神出鬼没的刘恪,往后连退好几步,和他拉开一截子距离,才跟他施礼。
  刘恪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这次不等她开口找理由遁走已经指着她发话:“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颜倾斜着眼睛瞥了严孺人一眼,欲跟她求救。没想到刘恪已对严孺人下了逐客令:“你先退下。”
  严孺人离去之前瞥了颜倾一眼,不敢不从刘恪的命令,匆匆走了。
  待人一走,刘恪坐了下来,放在她脸上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嘴角噙笑,并不急着说明留她的意图,只招了招手示意她也坐下。
  她迟疑着没动。
  “你就这么害怕本王?”刘恪恼了,一堕茶盅道:“本王让你坐你就坐!”
  声如洪钟,她的心就如那荡起来的茶水,落下去后才惶恐地坐下,焦急问他:“有什么话郡王不妨直言。”
  “本王昨晚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
  “与郡王无关。”
  “呵呵——”刘恪牵引了一下嘴角,手里的茶盅转了两下,又端至唇边慢慢呷饮,盯着那孔雀蓝釉不紧不慢地问她:“不知你听说过没,江洲,他还有个弟弟,叫江渚。”
  她抬起眼睫看了他一眼。
  “一定没听过吧。”刘恪眉峰一挑,笑道。
  “你想说什么?”
  “在妻妾之间,晋阳侯更宠爱妾室,可是,却更喜欢嫡子。江渚是晋阳侯的妾室所出,几乎是众人不知道的存在,跟江洲的地位可没法比。你若去了江洲身边做妾,即使再得他宠爱,将来生了儿子也没有地位。他喜欢你,却不一定更喜欢你的儿子,因为,即使是不喜欢的女人,生的也是他的儿子,他当然更喜欢血统更加高贵的儿子。”
  颜倾从来没想得这么长远。不想听他胡说,站起身来,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腰间忽然一紧,刘恪快速从她背后贴了上来,紧紧地拿双手圈住她的腰,又凑到她耳边道:“他能给你什么?别为他守身如玉了,等他走后,嫁给我,我会让你做王妃,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她拼命挣扎,挣脱不开,泄气道:“我不值得郡王厚爱,郡王不要逼我。”
  见她铁了心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模样,刘恪气极,对着她的侧脸吻了下去,她越是挣扎他就把她钳制得越紧,他手一拧,把她整个身子反转了过来面对自己。他看见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厌恶地瞪着自己,征服的欲望更加强烈,掰着她的脸就去咬她的唇。她挣扎得更厉害了,抵死反抗时,鼻尖忽然嗅到一丝奇异的香气,她迷迷糊糊,浑身瘫软,倚在了他怀中。见她不再挣扎,刘恪才将鼻壶收进袖中。
  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模糊,慢慢地,她看见了他温暖的笑容,他一只手慢慢滑过她如缎的长发,一只手抚上她的脸,他低下头来,慢慢将脸移近她,就像是那个月光美好的夜晚,隔着窗子,他将他唇上的温度都传递给了她。
  她环住他的脖子,渐渐失去了力气和意识,慢慢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不远处的灌木后爆出“琤”得一声,远远观望的江洲犹如冰封,碎裂的指环一块一块滚珠般从他松开的手中落下,掉在草丛里,和着从那突起的青筋上滑落的血滴子的声音。
  从他这个角度,恰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他刚看见的时候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可是,她没有挣扎,还主动环住了刘恪的脖子。。。。。。你情我愿么?江洲浑身的热血如潮水般翻滚,脑子里两种思想挣扎了很久,他终是忍住了上前的冲动,挪开千金重的脚步,转了个方向走了。
  见她陷入了晕厥,刘恪将她打横抱起,顾不得一路下人好奇打量的眼光,把她抱回了舜华殿,径直入了她的房间。
  见小姐被郡王抱着回来,琥珀又担忧又惊惧,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跟了进去。刘恪那时刚把她平放在了床上,给她脱鞋。
  琥珀不安,忙跑过去自荐道:“郡王歇着,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就让奴婢来做。”
  “下去!”刘恪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吩咐,继续给她脱鞋,而颜倾依然不省人事。
  见他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要亲自伺候小姐,琥珀害怕得哭出了声,她知道这种身份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东西简直易如反掌,想到这里,琥珀的泪珠子一泻千里,扑通一声朝着刘恪跪下哭诉道:“求郡王不要为难我家姑娘。姑娘她,心系公子洲。。。。。。”
  刘恪手中的动作戛然止住,微微侧首,见她哭得肝肠寸断,哑然失笑:“倒是个傻丫头,敢为主子忤逆本王!心系他又如何?本王比他逊色?起来!”
  琥珀不管,呜呜哭泣,跪着挪去了他身边抱住他的腿:“求郡王不要强人所难,姑娘的心不在郡王身上啊!”
  一时间,刘恪的面上风云突变,一把拂开她,大吼一声:“滚出去!”
  琥珀明白自己没办法阻止,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大哭着冲了出去,她一路狂奔,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去找公子洲。
  谁知刚冲出院门就撞进了一人怀里,琥珀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见是严孺人,忙抓着她的手臂哭道:“郡王现在在里面,求孺人救救我家姑娘,姑娘不喜欢郡王,不要给郡王做侍妾。”
  严孺人脸上浮起一丝担忧,神色为难道:“郡王想要什么谁能阻止,如果我进去惹恼了郡王,郡王一定会杀了我。”
  琥珀双膝一软,跪了下去:“求求孺人,孺人可以先进去拖延,奴婢这就去找公子洲。”说完,又快速爬了起来,飞快地往前跑。
  “公子洲?”严孺人疑惑地念了一遍,心想:应该是她的心上人。勾了勾唇角,快速往里走。
  严孺人知道这样进去阻止肯定会引起刘恪的不悦,于是在行至庭中时故意提高了嗓音大喊:“妹妹,你在不在?”
  里面的人应该是听见了,严孺人又扬声:“我好像把我一只耳坠子落在你这里了,妹妹有没有看见?”
  “妹妹?”
  进去后果然看见了刘恪,严孺人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郡—王——”
  刘恪正坐在床前盯着床上的人看,听她走进来了才侧首去看她。
  琥珀跌跌撞撞地跑去了东厢,一闯进去就见着了阿六,琥珀焦急地抓着他问:“公子洲呢?快让他跟我走!我家姑娘要找他。”
  阿六见她泪痕阑干,讶异问:“发生什么事了?”又抓耳挠腮:“少爷刚才回来过,又气冲冲地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什么?”
  

☆、雨欲来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支,被他拉满弓弦有力地送出,还是一箭中的,插在靶心的上一箭瞬间一分为二,哗哗两声相继坠在地上,眼前不断现出他们抱在一起的场景,江洲心烦意乱,接二连三搭箭射靶,一分为二的箭矢哗哗坠地声不绝于耳。靶心好比是刘恪那张厌恶的嘴脸,江洲懒得去看,闭上眼睛,依然百发百中。。。。。。
  。。。。。。
  “为了一个女人,伤害我们的兄弟情谊,何苦?”
  “是你逼我的,明明知道是我先遇见她的。”
  “那又如何?”
  “你还想不想和太孙争了?”
  “。。。。。。”
  “你没得选。否则,将来你什么都得不到。”
  “你敢这样威胁我?不怕将来功成之后我杀了你?”
  “杀我?然后再抢走她?尽管试试。。。。。。”
  “哈哈。。。。。。”他大笑,“看你激动的样子。。。。。。我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我若真想动她早就动了,还会等到你来?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
  刘恪究竟是什么意思,早就答应了自己远离她,今日却让他撞见这样的情景。最让他无法想象的是,她竟然表现得比刘恪还主动。江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狠狠捶了捶自己的脑子,刚才不该一气之下走掉的,该回去问个清楚。
  ——
  “郡王?”严孺人惊愕地看着刘恪,又装作不经意地往床上瞥了一眼,看见床上的人已不省人事,惊慌地叫了一声:“哎呀——”扑过去摇晃她:“妹妹这是怎么了,妹妹,快醒醒啊。”
  刘恪一言不发,平静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被她摇晃了半天,颜倾还是没有醒来,严孺人又焦急地侧首问刘恪:“郡王,妹妹她这是怎么了?”
  刘恪敛了眸子,语气如常:“没事,晕过去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严孺人点点头,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见她衣衫完整,放下心来,又问刘恪:“那郡王在此——”
  “是你该问的?”
  严孺人惶恐低首,刘恪的视线游离在她垂下的头发上,内心一直在作激烈的挣扎:
  “是你逼我的,明明知道是我先遇见她的。。。。。。”
  “姑娘她,心系公子洲。。。。。。”
  “看你激动的样子。。。。。。我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我若真想动她早就动了,还会等到你来?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
  良久,他挣扎的内心才恢复平静,起身去了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走吧。”
  严孺人一惊,抬首惊喜地看他,他的脸平静的没有喜怒的波澜,她赶紧反握住他的手,顺从地由他拉着出去了。
  出来后,刚走不远,与江洲迎面撞上。江洲警惕地盯着他,刘恪赶忙笑道:“你是去看她的?她睡着了。”也不多作停留,拉着严孺人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江洲在原地定定地站了一会儿,听见身后有人相撞,一个女音带着哭腔惶恐地诉道:“郡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起来吧。”
  江洲回首去看,发现是她的丫头琥珀。琥珀发现了他,双目满含惊喜和期待。刘恪让严孺人把她拉起来,看了江洲一眼,又久久盯着她,她慌忙收回视线,听见刘恪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若想活命,最好闭嘴。”
  琥珀双膝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刘恪伸手扶了她一把,又低声道:“放心,你家主子毫发无损。”
  江洲觉得很蹊跷,待刘恪一走,忙询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你哭什么?她怎么了?”
  琥珀抹了一把眼泪,不肯多说,在他询问了两三遍后只道:“我家姑娘,晕过去了。”
  匆匆赶到,她果然毫发无损地躺在床上,琥珀放下心来,看着江洲俯下身子检查她的情况,见她没什么大碍,江洲询问琥珀:“她为什么会晕,刘恪刚才为什么会从这里出来?”
  琥珀犹豫了一阵,回答:“姑娘和严孺人一起出去,大概是晕了,被郡王送回来了。”
  “怎么晕了?”
  琥珀摇摇头。江洲还是觉得很奇怪,并不放心。“刘恪在这里呆了多久?”
  琥珀赶忙摇头:“没呆多久,奴婢就是去找了公子一趟,回来时郡王就出来了。”
  “这么说,你不在的时候,刘恪一直在了?”
  琥珀为难地不知道怎么辩解。
  江洲点点头:“你下去吧,我守着她。”
  见他似乎并没有误会,琥珀放心退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颜倾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前以手支额的江洲。想想还在和他怄气,她不想跟他讲话,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引起他的注意。江洲醒了,全神贯注地拿双目注视着她,注视了一会儿,开口:“没有话要跟我解释吗?”
  她一怔,白他一眼,鼓起腮帮子倔强道:“你以为你是谁?我要跟你解释什么?没有。”
  江洲哂笑:“你是想转变心意了是么?刘恪让你作王妃你就心动了是么?”
  她猛然侧首瞪着他,他那副哂笑的表情特别扎眼,笑道:“刘恪真是比你强多了,你除了爱猜忌还有什么?”
  “呵呵,所以,那水晶鱼坠子是你当初转送给刘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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