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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宠妻日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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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蕊竭力让神色平静,低眉敛目道:“太医诊断过了,一切安好,腹中的孩儿也安好。”
  赵后瞥了她一眼,走了过来,轻笑一声:“那太好了,太医可曾说过,产期是什么时候?”
  一旁知情的巧香听着吃了一惊,急忙拿眼去瞥良娣,生怕她答不出来露出破绽。
  唐蕊语气平静的说:“产期是在明年年中呢。”
  赵后一双锐利的眼上下扫视着眼前的年轻女子,仿佛要找出一丝丝不妥,但是她并没有找到。
  “明年年中?”她微笑,“那不错,太子很快要有孩子了,而陛下也要抱上孙子了。良娣,你是个有福的。”
  “多谢母后夸奖。”唐蕊平静之中略带感激的说。
  赵后瞧着眼前的女子,的确看不出破绽,但是又有哪里不对。太平静,平静的太过刻意……刻意的像在演戏。但是即便是如此,依旧让人觉得扑朔迷离,抓不住把柄。罢了,她今日打算好好的跟太子谈谈,暂时放过眼前的这个丫头。
  “太子,本宫有话同你谈。”赵后径直往书房去了。
  司徒珏抬步跟了上去,唐蕊担心的拉着他的手:“殿下……”
  他唇角微扬,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无妨。你别忘了,这里是东宫。”
  唐蕊点点头,看着两人的身影上了玉阶入了书房。
  书房的门被娄嬷嬷合上,书房里头只剩下两个人。
  “你什么意思?”赵后丝毫不客套,蓦地转身,怒目看着眼前的少年男子,“你摘了你舅舅的乌纱帽?你撤了赵家官员的官职?司徒珏!你别忘了,到底是谁养大你的!”
  这句话她早就想问他了,她想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良心,到底知道不知道是谁培养他的。
  男子轻轻的笑了,带着几分讥讽的意味。
  “母后,是你养大我的。我的亲生母后去的早,我打小是在你膝下长大的。”他坦然道。
  “你还知道?”赵后带着怒气质问,“你知道白眼狼三个字怎么写吗?你倒是摸摸你的良心!本宫对你哪里不好,哪里不照顾?!你要这样对我?!”
  太子眼眸微动,淡淡道:“我只是问母后一句话,我到底是姓司徒,还是姓赵?这大祈朝的江山,到底姓司徒,还是姓赵?”
  赵后被问的一怔:“你什么意思?”
  他扬起下巴:“我并非针对国舅,国舅之事照章办事。他贪赃枉法,我身为太子摄政,既然知道了,你叫我如何姑息?”
  赵后算是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他秉公办理,因为他是姓司徒的!
  赵后“呵呵”冷笑一声:“本宫若是救了一个狼崽子,那狼崽子也是知道报恩的。这下倒好,我养你这些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一句‘秉公办理’,就抹去了我们母子这些年的情分?!你明知道你这样做我会多伤心,你居然不顾及我的感受?你知道什么叫做母子,什么叫做孝顺吗?”
  司徒珏听着她说完,只觉得好笑,这个时候,她竟然拿“孝顺”二字捆绑她。他该做的都做了,干嘛要在这里听她罗嗦?她想方设法害他心爱的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前辈子她陷害他母妃的时候,想没想过人做事天在看,是有报应的!
  “有句话说的好,母慈子孝。”司徒珏带着几分讥讽的说,“母慈才能子孝。母后可记得我病好之前的三年里,卧病东宫之时,你进这东宫,进我病房,究竟有几次?”
  就这么一个问题将她问的张口结舌,“可是难道我不是保住了你的太子之位吗?”
  司徒珏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轻笑道:“为何保住这个太子之位,你心里最清楚。从头到尾,你不是为了我,你不过是为了你赵家罢了。母后,你可记得了,你姓赵,而我,姓司徒!所以,论理,你讲不过我,别白费口舌了。”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看起来不打算同她争论长短了。
  “若是母后想留下来吃晚饭,虽然我们已经吃完了,不过我还是会去叫人重新准备的。”
  他开了门,听到身后厉声喝道:“司徒珏,你真的这么狠?!”
  他顿住了脚步,转头,反问:“母后何尝不是一样狠?你我是母子,知子莫若母。”
  话音落下,男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去。
  娄嬷嬷立在门口担心极了,探头往屋里看去,只见皇后双手紧紧攥着,脸上气的铁青,双眼圆瞪,仿佛要吃人似的。
  “娘娘,别气坏了身子。”她连忙过去劝。
  赵后身子晃了晃,扶着娄嬷嬷的手,这才站稳了脚跟,她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有众叛亲离的一天,不,是料不到太子反叛的这一天。但是,他是真的反了。
  没有了太子,她的将来,该怎么办?
  “不,本宫不会完……”她呐呐道,“一定会有法子,一定会有法子!”
  娄嬷嬷赶紧去抚她的背给她顺口气,生怕她给气病了。
  唐蕊等在合璧苑的门口,一见太子回来,急忙凑过来拉着他的手,担心的问:“怎么样了?皇后走了吗?”
  司徒珏拍拍她的手,微微一笑,安慰道:“没事,应该走了。”
  唐蕊拉着他的手一起往里走,“皇后说了些什么?”
  他淡淡道:“没说什么,不过今日之后,算是撕了面皮了。”
  唐蕊大吃一惊,担心极了:“那她想要对付你吧?”
  司徒珏停了脚步,拉着她的双手,低头定定看着她的眼:“不是她要对付孤,是孤要对付她!你小脑瓜子别胡思乱想,好好的养胎就是,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只需要等着孤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天下。”
  唐蕊双眼迷蒙的望着他,无忧无虑的天下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也注意到他话语里的用词不对,踮着脚尖小声在他耳畔纠正他:“你又忘了,我没怀孕。”
  他眼底带着坏坏的笑,蓦地双手按住了她的腰,按在了自己身前,低低在她耳畔道:“今儿不怀,明儿也是要怀的,明儿不怀,后日也是要怀的。孤没忘记,只是提前把话撂在这儿罢了。”
  唐蕊睨他,“贫嘴,就知道占我便宜。”
  司徒珏哈哈一笑,抱着她:“别人想孤占便宜,孤还不屑呢!丫头,知足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完了一丢丢,明天尽量在八点前把当天的更完。么么哒。

  ☆、小混蛋

  朝中依旧是太子摄政; 皇帝在清和宫养病无心朝政。众位朝臣再也没想到,赵国舅当初那么威风赫赫的人; 如今官位卸了也就卸了; 竟天天呆在家里看书写字遛鸟了。
  如今的这位未来天子,面目冷厉; 叫人摸不透心思; 朝臣们只得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从前的罪过太子的; 一个个战战兢兢不可终日。
  为了防止赵后找麻烦,司徒珏一面在宫中多方安置了眼线盯着凤华宫; 另一面让唐蕊以养病为由; 就呆在东宫之中; 若是皇后再召,那也是断然不去的。
  这两日唐蕊月事,身子的确不舒爽; 也乐得呆在屋里懒得走动。
  渐渐入秋了,天气也迅速的凉了下来; 外头下起了沙沙细雨。
  唐蕊身子懒懒的,正靠在软榻边,搭着一条薄毯看诗词; 听闻外头巧香禀告:“良娣,程家姑娘来了。”
  唐蕊听了也一喜,她正闷着呢,便道:“叫思思进来。”
  程思进来时; 看到榻上女子披着头发,发顶以一枚玉簪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其余都披散在肩头,披着一件粉蓝锦缎单衫,懒洋洋的靠在榻边看书。
  她抬眼看自己时,只见眉目顾盼生辉、滟潋如秋水横波,便是女子看着,也觉得动人。
  她心里想着,蕊姐姐越发的长得美了,若是哥哥看见,怕是又放不下。
  想起程纶,她心底黯然。
  唐蕊笑着起身,拉着她过来榻边坐下,笑着问:“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我当你在家里玩疯了,早忘记我这里了。”
  程思淡淡的笑了笑。
  唐蕊看她笑容浅淡,不比从前那般无忧无虑,不由得蹙起眉尖,问:“是不是有心事?”
  “没……没有……”她不自然的说。
  唐蕊看了外头一眼,沙沙的细雨,带着几丝凉意,少女从外面进来,粉缎衫子上有淡淡的湿痕。这样的天气她出来,自然不可能是为了玩耍,许是闷了,许是有事。
  “说罢,我们什么样的关系?你还怕跟我讲吗?女孩家的心事,若是不跟我讲,你跟谁讲去?”
  程思看了表姐一眼,垂下了眼睫,道:“不瞒姐姐说,昨儿父亲提起了婚事了,我心里不痛快。”
  “哦?你的婚事,跟哪家?”唐蕊很是好奇。
  程思面色沉沉,道:“说是一个五品武官家的嫡子,至于人品长相我都不晓得。”
  五品武官嫡子,同太医家的女儿,倒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不过唐蕊瞧着程思似乎很不喜欢。
  “我跟父亲说,哥哥都未娶,为何要我嫁?这句话便惹得父亲骂了我一顿,大约是戳到他的痛处了。父亲这次不知为何如此固执,一意孤行,我担心这婚事怕是真的要定……”
  唐蕊沉默了,程纶不娶,很大程度是因为自己。他现在不急着娶,也许过一两年他会娶妻吧,她这么想着,自己心里也好过一些。
  “可是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武官的儿子嘛。”程思说着,小脸儿皱成了一团,都快急的哭了,“我想嫁给我自己中意的人。”
  她这话是说漏嘴了,唐蕊迅速问:“你说的哪个?”
  程思脸红红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说:“你见过的呀。”
  唐蕊晓得了:“是秦修对不对?”
  程思一怔,点了点头,羞涩的脸蛋越发红艳。
  唐蕊想了想,她之前也想替程思跟秦修牵线,可是因为秦修闹了她一阵,为了避嫌她便将这件事搁下了。如今风头已经过了,这事或许可以办一办。
  程思既然来找自己,大约也是想她给拿拿主意,想想法子。
  “给你牵线是可以,但是能不能成,那可看你自己了。你要晓得,那位秦小爷如今是骠骑大将军了,门第高,眼光也高,他那心思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听到她这样说,程思惊喜的瞪圆了眼睛,“姐姐真的给牵线?”
  唐蕊轻轻一笑。
  这时听到巧香又来报,“云阳郡主来看您了!”
  唐蕊朝着窗子外头瞥了一眼,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咱们想找的人,这可来啦!”
  云阳进来时,又瞧见上次游湖碰到的那个小姑娘,她倒是不以为意,也挺喜欢这个可爱天真的小姑娘。
  几个人坐在屋里说了些闲话,唐蕊便睨了程思一眼:“思思,姐姐要送你几件衣服料子,你跟着巧香去衣库里挑选,挑好了再过来。”
  听了她这话,程思脸上浮起一丝羞涩,点了点头,跟着巧香一起往库房去了。她回头看了唐蕊一眼,唐蕊对她点点头。
  房里头留了郡主一人,云阳早已瞧见她们两个人在那里打眼色,叫道:“哟,什么事你们姐妹俩跟串通好似的?莫不是就瞒着我一个?”
  唐蕊笑了:“哪里瞒着你,女儿家娇羞,是关于她的事儿,不好留在这里。”
  “亲事?”云阳促狭的笑。
  “被你猜到了。若是姐姐肯伸手,这八字就有了一撇。”
  “哦?”云阳惊奇,“莫非是我的兄弟?”
  “秦修。”唐蕊点出了名字。
  “他呀!”云阳笑了出来,“那小魔王,竟然还有人看上他?”
  “姐姐说笑了,据我所知,骠骑将军在西京仕女中人气还是很高的。”
  云阳嗤笑:“高是高,他眼光也高,那不解风情的臭小子,若不是他自己看上的,我怕他唐突佳人。”
  唐蕊笑了笑,恳切道:“还请皇姐给思思一次机会。”
  云阳眼珠儿一转,拍手道:“也罢,若是思思姑娘不怕撞铁板,我安排他们见一次面,结果我可不敢保证,要是思思姑娘哭着跑出来,我不保证哄的。”
  唐蕊点了点头。
  云阳便跟她约好了时间,回去打算跟秦修说说这事儿了。
  程思回来没瞧见云阳,看到表姐脸上笑吟吟的,便知道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
  “多谢姐姐。”她十分感激。
  唐蕊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生怕到时候惹得你伤心了。不过无论如何,经此一次,你也算是没有留下遗憾。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把握了。”
  程思认真的点了点头。
  云阳回来便找了秦修过来,跟他讲了见面的事情,秦修一万个不乐意。那日游湖,他眼里只有唐蕊,哪里注意过那个小姑娘?
  “不去!”白衣少年赌气道,“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本将军可是什么女子都去见的?”
  云阳恼了,走过去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我都答应人家良娣了,你若是不去,岂不是我言而无信?!”
  秦修一听良娣,知道是唐蕊,双眼闪过一道光芒,反口问:“那良娣去吗?”
  云阳啐了他一口:“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真不怕太子剁了你!你给我乖乖听话,明日一早,去荣园的白鹤亭等着,那姑娘姓程,名思。”
  秦修有些恼,被表姐揪着耳朵又很痛,皱着眉头叫道:“姐,你再这样我要动手了呀!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云阳气的咬牙:“你倒是动手给我看看啊?你看看打我是什么下场!当今的皇帝都没打过我,你敢打我?!”
  秦修哪里真敢动手打郡主,可眼看着他的耳朵都快给她揪掉了。
  “那你松手!”秦修歪着脑袋叫道。
  “你去,我就松手,你不去,死都不松!耳朵就做下酒菜了!”云阳叫道,手下丝毫不留情。
  秦修真是气极了,哪有这样逼相亲的?可是碰上这么个比自己还霸道的姐姐,他也是没招了。
  “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见他终于松了口,云阳踹了他一脚:“老实给我去,不然,你晓得后果的!”
  秦修憋着一口气,若她不是姐姐,肯定揍她一顿。
  第二日早晨,昨日下了一天细雨,今早倒是放晴了。和煦的阳光洒满大地,荣园菊花盛放,满园金菊美不胜收。
  这荣园本是前朝一个大官宦家的后花园,后来官宦告老还乡,便将这后园空置了,园中景色优美遍植花卉,不少游人前来游玩,渐渐有了名气,后来有人打理了园子真就做了游玩之所了。
  这个时节本来游人挺多,不过一早倒真是没什么人。
  白鹤亭位于院子东角,掩映在几处假山之后,侧面又有菊花园圃,景色很美,正适合游客休憩。
  此时,亭中立着一个身着银丝绣线白底缎衣的少年,少年独自一人负手而立,乌发如瀑身形如松,虽然安静站着,却让人隐隐感觉到一股凛人的气势。
  程思来的时候,没想到他早到了。一看到那背影,心口蓦地砰砰一跳。那日一见,她便将这少年搁在了心底,如今再见,依旧忍不住的心儿乱跳起来。她果然没错,她的确是很中意这少年。
  她今日来是借故出来游园,有两个嬷嬷一个丫鬟陪着,母亲也就放她出来了。
  程思对身边的嬷嬷说:“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去同秦公子说几句话。”
  嬷嬷们吃了一惊,哪里晓得她出来是见男子,连忙阻止:“别去啊,姑娘,你未出阁的,叫人看见算怎么回事?”
  程思笑了笑:“无妨,是熟人,总得打个招呼。我戴着帷帽呢。你们就这儿等着,我若是不叫不要过去。”
  她径直往亭子上去了,嬷嬷们碍于那句“熟人”只好等在假山后头远远盯着,好在这个时候游人很少这儿又僻静,姑娘戴着帷帽,应该是没人瞧见的。
  秦修五感极为灵敏,早已听到远处说话的声音,听到一个脚步声走近,便知道是那姑娘来了。
  他来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蓦地转身,他皱了皱眉头,看到一个身姿窈窕的小姑娘拾阶而上,她身着丁香紫绣银兰锦缎束腰长裙,显得腰肢窈窕纤细盈盈一握,头上戴着白纱帷帽,看不清长相。
  “你是程思?”他傲慢的问。
  程思脚步一顿,停在了距离他十步的地方,撩开了帷帘,露出一张秀丽的脸庞,略带几分稚气,羞怯的望着他,“我是。”
  秦修瞧着这姑娘巴掌小脸,淡淡弯月眉,乌黑杏仁眼,樱桃小嘴一点点,淡淡的妆容精致的五官,长得倒是不讨厌,不过年纪看着挺小的。
  他不由得好笑:“是你撺掇我姐姐逼我来相亲的?你本事可真大啊。”
  程思看他语带不屑,心里有些委屈,道:“你若是不想来见我大可不来,堂堂骠骑大将军为何怕姐姐?”
  秦修真是被她气到了,他在这世界上别人都不怕就怕他表姐,这可不是他的痛处吗?
  他几步上前,到了她的跟前,阴森森逼着她的眼道:“你敢再说一遍?”
  程思想不到他身形这么快,都没看清楚他已经到了跟前,陡然跟他隔得这近,益发的心慌的不可遏制。
  “我……我不说……”她乌黑的眼眸忽闪,显得羽睫愈发浓黑弯长。
  秦修翘起嘴角,冷讽:“你不敢说。”
  程思哼了一声,她素来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对着如此挑衅的少年,她哪里能服气。
  她走到了一边,坐在长椅上,坦然道:“是,我胆小,因为我是闺阁弱女。可是你也胆小,却是骠骑将军,岂不是很好笑?”
  秦修差点没被她气死。别的仕女见到他都娇羞的不敢说话,要么乖乖的温顺听话,哪里见过如此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简直跟他表姐有的一拼。
  秦修恼了,一手撑在她头顶的木栏杆上,居高临下的问:“我姐姐说,你死气白咧的求着来跟我相见,是也不是?”
  程思抬眼看他,却是拿着眼白对他,“死气白咧”四个字,真真是侮辱人。
  如果她看中的少年如此无礼粗鲁,那她真是瞎了眼了。
  她倏然站起来,冷着眼看他:“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至少是个君子,哪里晓得是个小混蛋!”
  秦修气的额头青筋跳动:“你再说一遍!”
  “小混蛋!”程思不服气的叫道。
  秦修顿时扬起了拳头,可是对着那素白如玉的小脸,他下不去手,毕竟这是个丫头,要是打了个丫头,他大将军名号岂不是毁于一旦?
  他磨着牙突然冷笑一声:“你多大了?”
  他突然转换话题转怒为笑,程思有些发懵,道:“我十三了,不过年底就十四了。”
  他回头看她,眼底带着几分邪恶:“十三就迫不及待的想男人了?”
  程思瞪着他,脸儿涨的通红。
  “怎么,不是吗?你不是想我这个男人吗?”
  他一张俊俏的脸逼近了少女,却带着恶意的调侃。
  “你无耻!”她怒极。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了秦小爷的脸上,雪白的俊脸上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程思气的转头就走。
  “喂!程思,你打人?你凭什么打人?!”她打了人就想走了吗?他跨脚上前,一下子去抓那女孩。
  然而,似乎他抓的位置不对,蓦地伸手,正好程思转身,他一爪子抓到了她的胸口,正好将她含苞待放的小花苞抓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都是震惊。
  程思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流……流氓……”
  “啪!”又是一个耳光赏在他另外一张雪白的俊脸上。
  秦修彻底石化。
  程思趁机踹了他一脚,然后飞快的跑出了亭子。
  守在假山后头的嬷嬷们呆呆张着嘴,直到姑娘回到跟前才回过神来。
  “姑娘,这……这就是你说的熟人……”
  “快走,待会他追过来就完了!”
  她心虚的拉着嬷嬷们飞快的逃出了园子,上了马车赶紧的赶回家去。
  完蛋了,她打了骠骑大将军,她肯定完蛋了!
  但那小混蛋,真是的叫人忍无可忍!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应该有一更的

  ☆、炖八哥

  程思跟秦修相亲的事儿; 唐蕊这她没敢亲自来说情况,倒是叫人捎了一封信过来。
  唐蕊倚在窗台边打开了信; 看完顿时笑的前仰后合。难怪程思不敢亲自来告诉她; 声名赫赫的骠骑将军被她揍了,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相亲看来是没成; 缘分是天定; 若是真不成,那也是没法子。
  “这丫头……”唐蕊笑着摇头; “胆大包天。”
  秦修前阵子被太子修理,现在又被小丫头揍; 心情如何憋屈可想而知。
  不过信里也说了; 在程思的坚持下; 她爹只好对那武将嫡子的亲事作罢,让她在家里先玩两年再说。
  巧香正在廊上指挥着两个小太监搬花儿,秋季菊花盛开良娣爱菊; 便叫太监采买了各色菊花摆在廊前,看着也清爽舒服。
  听到良娣笑; 巧香转头,望着窗口的主子问:“良娣笑什么?让咱们也乐乐?”
  唐蕊收了信,摇摇头:“那可不能告诉你; 不能说。”
  巧香不乐的撇撇嘴:“良娣就顾着自己乐呢。都不晓得是什么好事。”
  唐蕊笑道:“昨儿殿下不是带了两个八哥回来了,现在在哪儿呢?你要是想乐,将八哥拿过来,咱们教八哥说话。”
  巧香开心; 急忙道:“八哥挂在花园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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