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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宠妻日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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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吃了一惊:“这山林果然像着了魔一样。”
  秦修高声道:“我那时就是遇到这阵势!来时有路,去时却无路,根本就走不出去!”
  司徒珏环视一周,又是一惊,方才四周是密林,现在四周仿佛变成了石阵,阵相连,哪里看得到出路?
  倘若是个不懂阵的人,如何走的出这阵势?
  翟星渊眉头微蹙,看了一圈,指着其中两个石阵中的夹缝,道:“从那儿走!”
  他一马当先,司徒珏策马跟了过去,后头跟着秦修、况准以及七八个东宫最为精锐的护卫。
  远看无路,到了近处,他们看到了一条极为狭窄的道路,只容一人一马通过。
  “殿下小心。”翟星渊提醒。
  司徒珏点头,等翟星渊过去之后,他也进了狭缝之中。
  蓦地,两边仿佛无数飞蝗一般的小箭射出,司徒珏避无可避,腾身而起,脚尖往石壁上一点,再落回马上时,那箭已经射完了。
  翟星渊冷笑一声:“师兄真是好计策,他在这阵势上怕是下了不少功夫!”
  况准跟在后头看到太子遭遇如此险情,恼道:“先生怎么不提早说?若是太子殿下遇险怎么办?”
  翟星渊回头一笑:“我信太子的武艺,若是连这点小险情都躲不过,这阵势恐怕就真出不去了。”
  况准被他这话气的一噎。
  司徒珏摆摆手:“无妨,这点小问题拦不到孤。”他往前看去,只见又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地界,山林之间竟有一泓蓝色的湖水,仿似一块蓝玉,叫人忍不住往近处观看。
  天气又燥又热,看着那湖水便觉得清爽。
  况准打头策马过去正准备看看,突然听到身后翟星渊叫道:“小心有诈!”
作者有话要说:  流感啊流感,真难受。明天继续。么么哒!

  ☆、破阵

  况准回头睨了他一眼; 道:“我只是在湖边探看探看。”说的马蹄到了湖边,蓦地觉得底下一沉; 他心下一惊; 腾跃起身却发觉身后十步之内湖岸都往下沉陷,他竟没有落脚之地。当他落下时; 双脚仿佛陷入沼泽一般。
  翟星渊看到他如此狼狈模样; 笑道:“我不是提醒过你,有危险的吗?”
  况准狠狠瞪他。
  秦修看到旁边石壁有藤条; 飞快的过去抽下藤条,抛向了况准。况准接住了飞来的藤条; 秦修蓦地单手用力; 将他整个人从泥潭中拔了出来。只是他起来了; 那马儿却正一步步陷入泥潭之中。
  想救,恐怕都来不及了。不一会儿,马陷入泥潭中连个耳朵都没瞧见了。
  况准惭愧的多谢了秦修; 秦修微微勾唇没有说话。
  司徒珏眉头微蹙,问翟星渊:“这湖又是什么名堂?”
  翟星渊说:“都是幻觉; 其实就是个泥沼。”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只是这湖水碧蓝,哪里看得出半分泥沼的样子?况准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清亮的湖水。
  绕过了泥沼; 一路向着南行进。经过一处峭壁,陡然耳畔“轰隆”声响,众人抬头,只见无数大石从天而降。
  况准大惊; 叫道:“保护太子!”
  可是那样多的大石直接砸向众人的头顶,前有石壁挡道后有湖泽拦路,哪里有路可逃?
  秦修急急叫道:“翟先生,翟先生,快些破阵!”
  只见翟星渊神色端肃,闭着双眸嘴里念念有词,做出不同的手势,蓦地他睁开了眼,指着石壁左侧,对众人道:“往前十步往左五步的位置,大家快些站定,无论多少巨石落下,都需站住不动!”
  众人听了,立即站到了指定的位置。
  只听到耳畔“轰隆隆”直响,无数巨石落在脚下,扬起巨大的飞尘,砸出巨大的坑洞。可是奇怪的是,唯独众人所站的位置虽然有巨石在空中落下,却没有砸到人的身上。
  “这又是幻觉吧?”太子问。
  翟星渊摇头:“并非都是幻觉。我们所站位置乃是此阵的阵眼,因此不可能有大石落下。而其他的位置,却是实实在在的巨石,但凡挨着,肯定是粉身碎骨了。”
  秦修摸了摸下巴,满眼疑惑的望着这些巨石,道:“这同我之前所碰到的又有所不同。”
  “此阵法变幻莫测,每次都不同。大家要小心。”翟星渊提醒。
  巨石落尽,石壁自动开启,前面全是茂密的树木。
  进了树林,陡然之间,阴风习习。
  “刺客!”秦修最先发觉,因为那日他也遭了刺客的暗算。
  密林之中,光线幽暗,迷雾萦绕,秦修话音落下,无数幽灵一般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剑光闪烁,招招要人性命。黑衣人如同幽魂一般,借着迷雾的掩饰神出鬼没。
  司徒珏拔剑而出,况准立即带人围在太子周围挡住各路死士。
  司徒珏微微冷笑,看着这些死士,既然死士都出来了,想必那位黔驴技穷了。
  他命令翟星渊:“找出设阵人所在!”
  翟星渊点点头,他十指掐算,蓦地双眸精光微闪,叫道:“秦将军你跟我来!”
  秦修一听立即跃到他跟前,况准挡住了死士,秦修随着翟星渊一路穿过丛林,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抬头时,便看到一个石台,一青衣人坐在石台之上,身前无数算筹,似乎正在摆阵。
  “就是他!”翟星渊指向高高的石台。
  “放心,跑不掉!”秦修取下肩头宝弓,拉了满弓,那石台上的青衣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正要站起,却一箭中了小腿,才起身便跌倒。
  密林中,黑衣死士正同众人缠斗。司徒珏手握宝剑,剑花翻飞,蓦地一个横劈,鲜血溅五步,一个死士倒在了脚前。
  死士武艺极为厉害,侍卫之中已经伤了两三个人,但是那死士也伤亡不小。
  蓦地天色突然变亮,方才幽深的密林陡然好像开了天窗一般,迷雾竟散。
  散了迷雾,那些鬼祟的黑衣人没了藏身之处,陡然攻击力减弱,况准带着侍卫一一击杀。
  “留活口!”司徒珏令。
  况准正要活捉最后一人,却见那人短剑往脖子上一抹,便倒地而亡。
  况准不得不郁闷的禀告:“都死了。”
  “还有一个活口呢!”只见秦修和翟星渊押着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司徒珏蓦地回头,看到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清瘦男人,那眉目同国舅爷很有几分相似呢。
  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这阵,总算是破了!”
  昭帝正在软榻上歇息,手里端着美酒,身旁的侍者在为他轻摇小扇。
  “太子打猎归来!”
  昭帝一听,“哦”的一声,“回的这么快?莫非打到猎物了?”
  冯良禀告:“陛下,一件猎物都没打到呀。”
  “什么?不止于此吧。”
  昭帝有点不相信,扶着侍者的手起身,到了帐外一看,只见太子昂首过来,后面却押着一个人。
  这没打到猎物居然抓了一个人回来?
  司徒珏将打猎的经过一一向昭帝禀告,昭帝大吃一惊。
  “你说的是国舅?”
  秦修立即跪在昭帝跟前:“微臣也受此阵陷害,差点没命回来见陛下。”
  昭帝看到秦修更是吃惊:“朕还以为你失踪了!”
  云阳听闻秦修回来了,立即跑出来看,果然看到了表弟,不由得欣喜万分。
  昭帝看着下面受伤的人,那人同国舅真有几分相似,恼火道:“这件事,朕就交给珏儿你,国舅如此作死,朕也管不了他了!”
  “多谢父皇!”司徒珏立即道。
  赵成吉虽然是个人才,可是毕竟他姓赵,倘若留下,今日之事恐怕再次重演。
  翟星渊立在赵成吉的跟前:“师兄,别来无恙。想不到你我多年未见,会以这样的形式见面。既然你已是方外之人,何必蹚这趟浑水?”
  赵成吉脸色淡淡,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也说隐居世外,怎么也来蹚水?”
  翟星渊微微扬唇:“我便是蹚水,也得先看看这水值不值得蹚。你明明知道赵家已经是穷途末路,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赵成吉闭目不语,半晌才道:“那是因为我虽人在方外,却还没看透俗情。正如你身在山中心不在,一样的道理。彼此彼此!”
  翟星渊摇摇头,如今是各为其主,也怪不得他。
  赵国舅同信郡王两个打了不少猎物,有说有笑的回来。
  “你说那太子还能留全尸吗?”信郡王低声笑问。
  赵国舅嘿嘿一笑:“多少人进去都叫他们死在那里!”
  信郡王顿时觉得心里十分爽快:“我受他那些时候的气,如今终于可以报了!我这个做皇弟的,如今也好心一回,勉为其难的替他收个尸吧!哈哈!”
  赵国舅也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带着人马策马回来,却觉得营帐区十分安静。赵成瑞下马,吩咐:“去跟陛下说,我跟信郡王打猎回来,收获颇丰!”
  话音才落下,突然,一顶罗网从头落下,将他兜在了网兜之中,一人蓦地踹了他一脚,他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杏黄色的袍角出现在眼前,赵成瑞大惊失色,蓦地抬头,“太……太子……”仿佛见了鬼似的。
  不可能,太子怎么可能还活着?
  信郡王在后面瞧着,目瞪口呆不敢动弹。
  太子看了信郡王一眼,似笑非笑:“皇弟打了许多猎物,嗯?”
  信郡王只觉得背心一寒,双唇颤颤:“多……多,挺……挺多……”
  太子笑看赵成瑞,踹了他一脚,扬眉道:“再多,恐怕也没有孤这只狐狸值钱。”
  他神色蓦地一冷:“将赵成瑞用铁锁铐起来!谋害太子,罪该万死!”
  赵成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当他看到被羁押的赵成吉时,终于垂下了脑袋,完了,一切都完了!
  赵后在宫中听闻这个消息,顿时如同晴空霹雳打在头顶上,头目一阵眩晕,软软的倒在了榻上。
  “赵家这下真的完了……”她长长叹息。
  东宫之中,唐蕊翘首盼望,出去了好几回,都没瞧见那人回来的消息。直到夕阳西下之时,她正转身要回合璧苑。
  听到巧香在身后兴奋叫道:“太子,是太子回来了!”
  她激动的蓦地转身,便看到那人骑着高头白马步入了内廷大门,玉冠黄袍,意气风发。
  她快步向着他走去,太子翻身下马过来扶住了她:“走这么快做什么?小心孩子。”
  唐蕊激动极了,上下看他周身,“没有受伤吧?”
  司徒珏笑道:“受什么伤?你真当孤的万全之策会有岔子?”
  唐蕊抚着胸口,叹道:“真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将她抱在身前:“孤本以为没有性命回来见你的。”
  唐蕊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他。
  司徒珏哈哈大笑,点了点她的鼻头:“骗你的!”
  唐蕊恼火的睨他:“殿下什么事都可以开玩笑,可就是别拿性命的事儿开玩笑!”
  “孤应你要守你一世,便说到做到。”
  她心中微动,看向眼前俊逸的男子,缓缓道:“我知道殿下,从来都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司徒珏搂着她:“你知道就好。今日,孤叫你做这太子妃,明日,孤便要你做这大祈的皇后!但凡最好的,孤一定送到你的面前。叫从前轻视你、欺辱你的人都跪在你的脚下!”
  

  ☆、掷簪

  不几日; 册封诏书到了东宫,唐蕊接受了册封; 从此之后便是东宫正妃娘娘。
  而赵家涉嫌谋害太子; 涉案人员午门斩首,其余赵家子侄皆是流放三千里。但凡赵系族亲皆为庶民; 终生都不得参与科考。
  赵后这次是真的没了支撑; 此事之后竟病倒了。端妃趁此机会拿了主理后宫的权柄。
  昭帝念在和赵后夫妻多年便没有牵连她,但是待她渐渐疏远; 远不如从前。
  唐语凝因为侍奉陛下,被昭帝直接封了凝妃。身为皇帝宠妃; 她这升迁速度在后宫之中绝无仅有; 她因此愈发的骄奢起来。
  秋季短暂; 转眼两个月过去,天气便显出几分严寒来。唐蕊的身子渐渐重了,肚子看的明显; 她穿着宽松的夹衣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慢慢的梳头; 巧香替她肩头披了一件绣金兰湖蓝色丝绒披风。
  “天凉了,娘娘当心背心着凉。”巧香道。
  唐蕊点点头,问:“太子的冬衣可都做好了?”
  “做好了; 新的都做了八套,娘娘要看么?”
  唐蕊摇摇头:“看倒是不必看了,你们做事我还是放心。今晨太子进宫时,那来的小太监是说陛下又病了?”
  “是。”
  唐蕊微微蹙眉; 叹道:“天气冷后,陛下病痛越发的频繁。如此,倒是叫人担心。”
  巧香劝道:“宫里自有最好的御医,娘娘养着胎,宽心才好。”
  唐蕊点点头,想起东宫才采购了一些上好的银丝炭,吩咐:“我祖母最是怕冷,我怕她犯了毛病,宫里头的银丝炭比家里好些,你挑一些送过去给祖母屋里。”
  巧香忙应:“奴婢待会就去跟锦瑟姐姐说,她自会办的。”
  唐蕊这才点头。她有心再去看看祖母,可是身子有些沉重,行走也不是十分便利,最近也厌倦坐车,便还是待在家里,过阵子趁着过年再去好了。
  清和宫中,冯良进来禀告:“陛下,太子来了。”
  床榻上,躺着的人“嗯”了一声:“叫他进来。”
  床边坐着升了妃位的唐语凝,她如今身着雀金锦袍,头戴并蒂莲花金步摇,打扮的十分华贵。
  冯良瞧着道:“太子来,凝妃娘娘可回避。”
  唐语凝点点头,便掀开了侧室的帘子走了进去。
  司徒珏进屋看到昭帝脸色枯黄,神色很是不好,请安之后问:“父皇可觉得好些?”
  昭帝叹气:“身子懒懒的,浑身无力。便是吃了太医的药,也不见好,怕是……”
  “父皇千万别如此说。若是太医不顶事,儿臣愿为父皇遍寻良医。”
  昭帝微微点头,看了他一眼:“朕知道你孝顺。只不过,这到了年纪,有些事情说不准的。好在自你摄政,倒是颇为能干。朕能放心,自然也无牵挂了。”
  珠帘之后,唐语凝贴着耳朵听着皇帝的这番话,心里如同涌起惊涛骇浪。
  她费尽苦心,好容易到了妃位,难道最后得来的竟是一个独守青灯的太妃吗?
  她悄悄掀开珠帘往外看,只见立在龙榻前的青年男子神采飞扬英俊不凡,愈发显出男子的沉稳气度。
  她心中一动,心想,哼,太妃?她才不要当什么太妃?
  倘若她可以……
  眼眸一转,嘴角扬起一丝柔媚的笑。
  她还年轻,还有大把的青春挥霍,她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男子是她不能蛊惑的。
  司徒珏出来,听到屋内珠串碰撞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侧房的珠帘轻轻晃动,大约里面呆着的是哪宫妃嫔。他没有在意,转身出了清和宫。
  司徒珏走后,唐语凝才走了出来,一直到了清和宫的门口,定定的望着那杏黄色的背影,暗暗下了决心。那才是未来的天子,那才是她的希望!
  这时,看到尚宝局有尚宫捧着宝盒经过,唐语凝立即吩咐身边的宫女幼蓝:“去,将那尚宫叫过来!”
  幼蓝点头,去招了尚宫过来。
  “打开本宫看!”她望着宝盒。
  尚宫惊诧道:“娘娘,这是皇后娘娘新做的凤簪,一般人不能看的。”
  唐语凝蹙眉,斥道:“本宫是一般人吗?打开!”
  尚宫恐惧,只得开了宝盒。
  只见那宝盒之中,躺着一枚金光灿灿的凤头金簪。
  唐语凝想起当初自己因为一枚簪子被贬一级的事情,顿时怒从心头起。
  她伸手去拿那簪子,尚宫急忙道:“娘娘,这不能啊……”
  唐语凝冷冷看她一眼:“不能?你的规矩还是谁的规矩?”
  尚宫急道:“这是宫里的规矩。”
  “呵!”她冷笑,“宫里的规矩?好,本宫倒要看看拿了又如何?”
  她伸手便拿了那簪子在手里,拿着那凤头金簪在发髻上比了比,问幼蓝:“你看本宫戴这簪子好看不好看?”
  幼蓝忙道:“好看,娘娘戴好极了。”
  唐语凝不屑一笑,将簪子掷入盒中,“你以为本宫稀罕这簪子?!无趣的很!拿去,好生的送给那位凤华宫的宫主,就跟她说,本宫试过这凤头金簪子了,不过,不好看!”
  尚宫一头是汗,急忙合了宝盒,诺诺的退下。转身往凤华宫去了,迎面又碰到了端妃。
  端妃远远瞧着唐语凝在丹墀上拿金簪子的事儿,问尚宫:“凝妃拿簪子做什么?”
  尚宫答道:“凝妃说试过了,不喜欢。”
  “哦?”端妃扬眉,“她倒是挺大气嘛。”
  尚宫瞧着端妃,以为她要发落,哪里知道她不过是点了点头,便擦身而过了。
  尚宫想着,如今这凝妃果然势大,连端妃都让她几分呢。
  凤华宫中,赵后神色不愉,家中遭此大难,她每日闭门不出只是吃斋念佛,连外头的事情都懒得管了。
  尚宫献上金簪,赵后神色懒懒的看了一眼,“娄嬷嬷,去收了吧。”
  娄嬷嬷应声,下来接了簪子,仔细一看金簪的一根流苏上竟少了一颗红色宝石珠子,“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尚宝局如今连残品也敢往上面送吗?”
  尚宫大吃一惊,接过来细看,果然少了一颗珠子。
  她诚惶诚恐:“禀告娘娘,方才凝妃娘娘拿了簪子,掷入盒中,大约是那个时候落了一颗珠子。”
  “岂有此理!”赵后震怒,蓦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唐语凝,你欺人太甚!”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了哦,么么

  ☆、奔丧

  皇后震怒; 尚宝局的尚宫吓得不敢说话。娄嬷嬷到了皇后身边低声道:“娘娘,在这宫里; 总有对付她的机会; 娘娘不必急于一时,待得养好了病再一起算账。”
  赵后抚了抚额头; 这才平息下怒气; 吩咐尚宫:“重新给本宫做新簪子过来,若是路上再给哪个不长眼的摸了; 小心你的命!”
  尚宫吓得诺诺应声退下了。
  “陛下病如何了?”赵后问。
  “卧病在床,不见好转。”下面的太监应道。
  赵后冷冷一笑:“陛下本宫是不做指望了; 只是可笑这唐语凝; 这会儿还威风?若是陛下真有个三长两短; 她以为她还能威风多久?”
  东宫之中,一人急匆匆的闯进了合璧苑。巧香正出来,差点同那人撞个正着。
  巧香定睛一看; 原来是锦瑟,顿时笑道:“姐姐怎么也变成了急先锋?这副心急火燎的; 可别吓着娘娘。”
  “娘娘呢?”锦瑟急忙问,似乎真有事,顾不得和她玩笑。
  “刚歇下呢; 你若是有事也别挑这个时候过去呀,至少要歇息半个时辰才好。”
  “来不及啦!”锦瑟说着便往里头走。
  巧香来不及阻拦她,又怕她真有事,急忙也跟着进去了。
  “娘娘……”
  唐蕊刚睡下; 便听到有人叫,她睁开眼,看到锦瑟在眼前。
  “什么事?”
  锦瑟一脸焦急:“娘娘家中有人来报,说老夫人不好了。”
  唐蕊蓦地一惊,立即坐起来:“快些备轿,若是待会太子回来,便跟他说我回娘家去了。”
  锦瑟急忙去做准备,唐蕊一听这消息心急如焚,哪里管得了许多,叫巧香准备几件衣裳便坐着轿子往唐家去了。
  到了唐家,她径直往南苑去,到了院子门口看到站了一堆人,连程家的姑父姑母、程纶程思都来了。此时,同往家中赶来的还有凝妃唐语凝。
  唐正看到女儿赶过来,急忙接住她:“你快些进去,你祖母等着你呢!”
  唐蕊一惊,急忙赶了进去,到了祖母的跟前,却看到她神色枯槁奄奄一息。
  “祖母……”看到她这样,唐蕊泪水便落下来。
  老人颤巍巍的拉着她的手,“好……瞧着你……我去的安心……”
  “祖母,你没事的,没事的……”唐蕊泪如雨下。
  老人慈祥的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看着她缓缓合了眼,便再也没了声息。
  “祖母……”她惊叫一声。
  程之明连忙过来,探了探老人的气息,摇摇头叹气:“你祖母熬着最后一丝力气等你回来,现在走了。”
  唐蕊怔怔望着祖母的脸,想起从前的相依相靠,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程之明看到她如此,连忙道:“娘娘别如此,当心动了胎气。”
  唐蕊不说话,伏在床前依旧泪水不止。
  程纶和程思进来,心情沉重的看着唐蕊。
  程思哭着到了她身边扶着她:“姐姐别这样,我爹说的没错,你肚子中的孩子要紧。”
  “我后悔没有多看几次祖母,倘若多来几次,她或许不会走的这么快……”唐蕊懊悔不已。
  程纶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有心去安抚一下,可是手伸了出去,程之明立即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出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程纶只得点头,出门时他回头看那女子,心里觉得一阵酸楚。
  因为唐家早有准备,已经准备好了棺椁设下了灵堂。
  唐蕊被劝着去休息,可是她哪里睡得着,祖母生前的一举一动仿佛就在眼前。她只是拥着被子怔怔的坐在床上发呆。
  巧香看着她这样担心极了,劝道:“娘娘不要如此,太子殿下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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