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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宠妻日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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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点头:“确有其事。”
  唐蕊问程思:“你父亲是太医正,你哥哥是你爹派出去的?”
  程思摇头:“怎会?我爹最疼哥哥的,说是上头下来的御令。”
  唐蕊一愣,御令?那御令还能有谁下来?她就不信病卧在床的陛下还能知道程纶这号人物。不用想了,这事儿定然是太子闹的。
  但是她又不能直接跟程思这么说,只得安慰了她几句。
  晚间太子陪她一起吃饭,见她老是看自己,瞥了她一眼:“怎么?呆在宫里闷么?等天气略好点,孤带你出去转转。”
  唐蕊眼眸微动,给他添了一碗汤,道:“入了初冬天气寒凉,殿下喝汤祛寒。”
  司徒珏笑笑点头,接了她手中的汤。
  “过几日表兄要去河川了。”她似乎不经意的说了这句话,手中的筷子夹了菜递到他的碗里。
  司徒珏一怔,低头喝汤,“嗯”了一声。
  “是殿下派他去的吧?”声音温软。
  司徒珏眉头微扬:“怎么,你要替他说情?”
  “并不,只是那河川穷山恶水,姑父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到底是有些顾虑的。”
  听她这么说,司徒珏心里舒服一点,道:“这是朝廷的事,你想,当兵的且要为国捐躯,他既为朝廷做事,还怕穷山恶水?何况他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若是连那点病都治不了,还当什么太医?”
  唐蕊斜眼睨他:“说起来也是一种历练。不过殿下当真没有公报私仇?”
  司徒珏一笑,搁下了筷子,道:“孤公报私仇?若是孤真的公报私仇,他一百条命都不够!”
  唐蕊笑了笑,轻轻抚着他的肩头,道:“好啦,我知道你宽宏大度行了吧?这事也是朝廷的正事,叫表哥去历练历练也无妨。”
  司徒珏看她这般宽心,心里倒是舒爽,道,“你别老是操心别人的事,先顾好自己的肚子要紧。”
  他的手覆在她的肚子上,蓦地好似有东西踢了一下,他震惊极了,“会动了?”
  唐蕊笑:“是啊,调皮的很呢。”
  他十分好奇,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肚子:“孤真想知道这肚中的孩儿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如何,女孩如何?有这功夫,不如先取几个名字准备着,到了孩子出来便可以用得上。”
  “有道理。”司徒珏赞成,“待孤好好的想一想,明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好,那我等着。”
  晚间,宫里有人来报陛下发烧,司徒珏起身立即便要入宫,唐蕊有心过去看看,但是司徒珏阻止了她,道:“若是父皇真的有状况,孤会派人来接你过去。现在天黑之后寒气逼人,你若是出去,着凉了如何是好?”
  唐蕊被他劝住了便没有去。
  清和宫中,司徒珏已经来过许多回了。如今昭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虽然他和父亲有着前世的恩怨,可是毕竟是父子。这一世,他又对他如此疼爱。
  看着他这样缠绵病榻,司徒珏的心中感到一片凄然。
  太医已经看过了,太子到的时候,已经在喂药。
  司徒珏问了几句,太医只说是突发高烧,吃了药之后烧压了下去,陛下又睡着了。
  他在陛下床畔坐了片刻,看父皇睡得很沉,心里又挂念着东宫中的女人,便起身回去。
  下了丹墀,只见一个身着青色宫袍的小宫女挑着琉璃羊角灯走过来,到了他跟前行礼:“殿下夜晚前来,天气寒凉,我们娘娘备了薄酒,还请殿下去饮一杯驱驱寒再走。”
  司徒珏一愣,微眯双眼:“你们娘娘?”
  宫女指了指清和宫偏殿:“我们凝妃娘娘就在那儿。”
  司徒珏眼眸微动,凝妃请他喝酒?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暖玉

  清和宫偏殿; 暖香溢出,掀开珠帘; 便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迎面袭来。这香气里; 混和的是西域进贡的玫瑰精露的味道,这个玫瑰精露据说最是有养颜的作用; 所以后宫妃子们都喜欢。但是与此同时; 这玫瑰露有着众所周知的催情的作用,尤其是在这夜色朦胧的晚上。
  唐语凝当然知道妃子请太子吃酒; 这不合规矩。但是如今这宫中,只要太子高兴; 谁能拦得住他?所以; 她相信只要自己搞定了太子; 这不合规矩也能成规矩。
  地方不大的暖阁,铺着羊绒金丝毯的地面上搁着一张精致的紫檀小几,几上备着酒菜。
  唐语凝身着一袭烟霞色绣金色蝶穿牡丹的云罗流纱长裙; 裙尾层层叠叠甚是美丽。头发上去只简单的斜插着一根牡丹红玉簪子挽着一个髻,脑后乌黑如瀑的长发直坠腰间。她本就长得貌美如花; 稍加打扮,浅画墨眉,眼底飞霞; 星眼朦胧,媚色欲滴。
  看到太子进来,她心里先喜了几分。倘若太子是个固执古板的人,定然不会进她这屋; 既然进了她这屋,便应该是有几分意思。何况,这天底下哪有猫儿不偷腥的?
  她跪坐在那里,脸带柔媚笑意,伸手做了一个请。她故意设这小几,那么两个人坐下面对面,靠的更近。
  太子神色淡淡,眸色微凉,跪坐在几前,说了一句:“夜晚喝酒,娘娘倒是好兴致。”
  唐语凝提起酒壶替他倒了一盏酒,轻叹一声:“陛下身体不好,妾身哪里来的兴致?只不过苦中强作乐罢了。殿下孝心,这么晚还来陛下跟前伺候,如不送上一杯酒替殿下驱驱寒,妾身也不安心哪。”
  太子勾唇,微微一笑。
  唐语凝抬眸偷眼看他,只觉得他剑目星眸,真是丰神俊朗让人欢喜。
  她抿了一口酒,腮上微红,睨到宫女站立在一边,吩咐:“你去厨房看看,还有哪几样小菜没有上来?”
  宫女应声,急忙出去了。
  屋里只有两个人,唐语凝看太子没喝酒,将酒杯推到他的跟前,娇声道:“殿下若是给妾身面子,便喝了这杯。前些时候,幸亏的殿下撑腰,妾身才能免于赵家人的欺辱。妾身借着这杯酒谢过殿下。”
  司徒珏挑眉看了她一眼,拿起了酒杯缓缓在手中转动,道:“你找孤来,就是为了说这几句闲话?现在时辰晚了,若是无事,孤就走了。”
  他搁下酒杯,正要起身,谁想那女子“诶”了一声,拉住了他的手。
  那手十分柔腻软滑,仿佛暖暖的白玉。
  他回头看她,墨眉微蹙,唐语凝忙放开了手,尴尬笑道:“殿下别走啊,喝酒怎么能不吃点小菜?我这小厨房的点心做的最好,这个时候殿下应该也饿了。”
  司徒珏嘴角微扬,身体倒是没动。
  唐语凝看他带笑意,越发的大胆了,烟眸含雾的举起了他手边的酒杯,魅惑道:“殿下不喝这杯酒,难道是怕我在酒里下毒不成?”
  “你敢吗?”他反问。
  “那自然是不敢的,所以殿下放一万个心。往后,妾身的日子还要看着殿下的眼色呢。殿下让妾身往东,妾身绝不敢往西,殿下让妾身往南,妾身绝不敢往北。”
  她说着话,已经微微起身,一手扶着案几,一手端着那杯酒向他倾身过来,她本就穿着敞领的裙子,这样动作领口豁开沟壑可见。
  “殿下高贵,便让妾身来喂殿下喝一盏吧。”说着,拿着酒杯的手已经送到了他的唇边。
  看到此处,司徒珏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下一步,喂了酒便直接往床榻上拉罢了。
  这唐语凝蛊惑人的功力倒是极其高明,一面温言软语的说着,一面极尽魅惑之姿。若是一般好美色的男子,这时大约已经着了她的道了。
  唐语凝的捏着酒杯的手到了他的唇前,手腕却蓦地被那人用力捏住。
  唐语凝一愣:“殿下……”
  “孤从来不饮女人喂的酒。”他伸手拿起她手里的酒杯,“砰”的一声扔在了一边。
  他的手握着女人手腕用力一掷,唐语凝失力整个人跌倒在软毯上。
  “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唐语凝委屈的叫道。
  司徒珏冷冷一笑:“孤是什么人?看来你还不清楚。你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看看。是要拉着孤上床榻,还是要投怀送抱?”
  唐语凝心中大惊,眼中却含着朦胧的泪水,道:“殿下说的哪里话?妾身……我岂能做那样的事?妾身一番好意罢了。”
  “好意?”司徒珏倏然起身站在她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孤从来不知道,父皇的妃子半夜三更要给孤喂酒,这是什么好意?”
  唐语凝被他一句话说的既羞又恼:“殿下不解风情也就罢了,何至于如此冷血无情?”
  “不解风情?”他怒而斥道:“混账东西!你真当孤是那种好色无脑的蠢货吗?!连父皇的女人都能去染指?!孤还知道什么叫做纲理伦常!”
  他恼怒之极,倘若不是父皇宠爱这女子,此刻他便叫她香消玉殒。
  他拂袖转身便往外走,身后女子不服气的叫道:“我和她是姐妹,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明明我比她长得漂亮,我比她漂亮的多啊!太子!难道你看不见吗?!”
  他的脚步立住,蹙眉转身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别同蕊儿比,你有什么资格同她相提并论!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从骨子里烂出来,你真当孤眼瞎?你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好生老实呆着,陪着父皇走过最后一程。倘若孤发现你有半点不安分,到时候孤便叫你认识认识孤的手段!”
  唐语凝抬头看着那男子,浑身的冰寒阴冷之气仿佛战地修罗。她浑身开始颤抖,她自然是知道他的手段的,只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用在自己的身上。
  她现在终于明白,他原先的和颜悦色,不过是这个男人的假象罢了。他是看在唐蕊的面上,才给她几分颜色。
  他其实根本就是一只虎、一条龙、一个魔王!这样的人,她竟然去捋虎须?
  她伏在地上,羞恼的泪流满面,懊悔的敲打自己的脑门,她怎会这么蠢?真的指望他怜香惜玉吗?
  司徒珏出了偏殿,田广急忙提了灯笼过来照着地面。他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便料到好事没成。
  方才凝妃请太子他就猜到了几分,现在肯定是太子打凝妃脸了。
  司徒珏出了清和宫,上了暖轿,突然道:“孤想来,还是不能留。”
  田广听着大吃一惊,凑过来问:“殿下是想……”
  司徒珏坐在轿中,眼眸微转,道:“不过现在父皇病中,留着她在一旁伺候。待得过了这阵子,再寻个由头。起轿!”
  今晚的事情他没打算告诉唐蕊,这些腌臜人腌臜事他处置了也就罢了,何必去扰她清净。
  田广听着这话的意思便晓得是要对付那位作死的凝妃了,轻叹一口气,只能默默为那位貌美如花的娘娘默哀。
  “殿下还真是无情啊!”他自言自语的说。
  本以为没人听到,却冷不丁的听到轿子里的人问了一句:“田广你说什么?”
  田广一惊,忙道:“没,奴才什么都没说。奴才只说,这天啊,怕是很快就要下雪了。”
  过了几日,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白色的雪花飘飘洒洒,仿佛春日的梨花,不要半天,便薄薄的在街面上铺上了一层。
  程纶穿着青色夹袄坐上马车要启程跟御史一起去河川了。他行礼简简单单,倒是带了不少医书和珍贵药材随身。
  程家的人都在来送他,程之明语重心长的叮嘱:“此去千里迢迢,你要小心,凡事以身体为重。”
  程纶点头,程思凑过来拉着哥哥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哥哥记得给家里寄信,若是平安到达,一定告知。”
  程纶看着妹妹渐渐长开的眉目,抚了抚她的头顶,笑道:“你不必担心。若是路上遇到什么稀奇玩意,哥哥定然寄给你。”
  程思抹着眼泪点头。
  程纶叹息道:“妹妹嫁人之时,说不准我就看不到了。不过无妨,哥哥最喜欢的物件都在家里,你若真是定了人家,即便是哥哥不在,只要你喜欢的东西拿去便是。哥哥都送给你做嫁妆了。”
  程思听着眼泪愈发的汹涌了,嚷道:“哥哥不平安归来,我就不嫁人的。”
  “傻瓜。”程纶揉了揉她的发顶笑了笑,“我这一去也不是不回,想来一年半载也应该能回来。”
  他抬头看看程家的门楣,对父亲说:“父亲放心,儿子这次出去,便是不能建功立业,也绝不会给父亲丢脸。”
  程之明点点头,颇有些感伤:“上车吧,别误了时间。”
  程纶正要上车,却听到背后一人叫道:“等等。”
  他顿住了,回头一望,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前后都有侍卫宫女太监随行。
  他心中猛然一跳,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午晚点二更。

  ☆、螳螂捕蝉

  巧香扶着唐蕊下了马车; 她梳着高高发髻,簪着孔雀金步摇配着珍珠璎珞圈; 穿了一件银红色绣芙蓉锦袄; 身披着一件纯白色狐裘,狐裘直垂至脚踝; 白狐毛的滚边越发显得女子脸如朝霞。
  他想起一年前的冬天; 他还带着蕊儿一起四处玩耍,谁能想到世事弄人。仅仅隔着一年; 她却已经换了一身华丽衣装,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
  他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仿佛眼前这个人不是真的。
  唐蕊看着眼前的少年; 不过一年; 他仿佛沉稳内敛了不少,当初温润的眉宇间似乎多了一分憔悴之色。
  “表哥,我也来送送你。”唐蕊吩咐身边的巧香; “去将东西拿过来。”
  巧香急忙从马车里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双手递到了程纶的跟前。程纶一愣,接了过来。
  “不敢劳动太子妃娘娘。”他低头道。
  “打开看看。”唐蕊道。
  程纶开了盒子; 只见里头搁着五丸精致的白色药丸,有些诧异:“这是……”
  “这是东宫珍藏的百花辟毒丸,你这去河川; 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或许可以帮帮你。”
  程纶心中一惊,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这盒子里的东西可谓是十分珍贵。他也曾经听说过这种药丸; 可以解毒瘴,可以去百毒,很是珍惜。
  他感动的说:“微臣多谢娘娘关心。”
  唐蕊轻叹一声,这事儿是太子闹的,程纶如果没有和自己有瓜葛,定然是好生生的呆在太医院中。虽然对程纶心有歉疚,不过这事她并未去太子跟前说什么,这样的派遣对于程纶而言已经是太子能做到的最轻的处罚了。
  太子是龙,他是有逆鳞的。
  巧香在一旁道:“娘娘,天气冷,不宜在雪地里呆久了。”
  唐蕊点点头,道:“表哥此去珍重。我也只能送到这里了。”
  程纶双手交握深深一揖,道:“微臣恭请娘娘回车驾!”
  唐蕊心里有些发酸,从前一起玩一起笑的人,如今如此生份了。
  她扶着巧香的手,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她听到马车后面,那人略带悲切的声音高声道:“微臣恭送太子妃娘娘!”
  她听着,泪水便落下来了。
  她擦了眼角的泪,掀开车帘子回头看时,程纶已经上了马车,渐行渐远了。她唯有在心里祝祷,望他早日平安归来。
  凤华宫中,赵后病刚养好,如今门庭冷落,她病时并没有一个人来看望,现在病好了亦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赵后立在院落里,抬头望着天空飘飞的雪花,禁不住感到心中一片寒凉。这后宫,真是个势利场,知道她失势,那平日里奉承的竟是跑的一个都不剩。
  “陛下病情如何?”她问娄嬷嬷。
  “奴婢一直也没去,听人说是病着呢,怕是难好。”
  赵后淡淡道:“我跟他这些年的夫妻,虽然他待我如此薄情,不过他要死了,我还是要去看看他的。走,去清和宫瞧瞧。”
  娄嬷嬷立即叫了暖轿,扶着赵后上了轿子,一径往清和宫去了。
  唐语凝正在清和宫,她素日都陪着病的糊涂的昭帝,心里早已烦躁不已。加上那日她勾引太子未遂,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烦恼,心情真是恶劣极了。
  听小太监禀告说皇后来看陛下,她冷冷道:“你去跟皇后说,陛下如今病了,见不得生人,叫她回去吧!”
  “这……娘娘……那毕竟是皇后娘娘啊……”小太监迟疑。
  “皇后娘娘?”唐语凝冷笑,“她赵家完了!还皇后呢?是谁给她的皇后做?如今她一没靠山二没后宫权柄,她到底认清楚自己,是皇后还是废后呀?”
  “唐语凝,你说什么!”
  这话一出,门口那人声色俱厉的喝道。
  “娘娘,你不能闯啊……”原来,她在门口等的不耐烦,便直接闯进来,太监都拦不住她,恰好听到了唐语凝这番话,顿时气得三佛朝宗六佛出世。
  小太监看到赵后盛怒,摄于她的积威,吓得一个个双脚颤抖。
  唐语凝冷冷一笑,缓缓起身,立在她的跟前:“啊哟,我说娘娘,你这大声小声的叫谁听呢?陛下可在里间养病了,若是惊了陛下,你拿什么赔?”
  赵后眯起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她:“是哪个给你的胆子,你啊我的?你见到本后只能自称一声‘妾身’!”
  唐语凝嘿嘿一笑,目光不屑的落在她的身上,手指点了点她头上的凤簪:“那簪子,莫非是当初我试过,扔在盒子里的那枚么?不好看不好看。”
  赵后气极,咬着牙骂道:“贱人!”
  唐语凝听到气的跳起来:“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贱人!”赵后大骂,“是谁给你的胆子敢侮辱本后!”
  唐语凝气的挽起袖子就要冲过来,一下被太监拦住。
  赵后骂道:“小贱人,你还想动手?!”抬起手便要过去打她耳光,这边又叫人给拦住了。
  清和宫中闹的乱糟糟,已经有人报给了端妃,端妃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她来时倒是大吃了已经,看到两位娘娘竟跟菜市场的泼妇般要打起来,不由得好笑。
  她带着笑意一边推开一个人,温声道:“两位莫吵,这可是宫中,不是菜市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不要跌了皇后、皇妃的份儿。”
  赵后看端妃来了,这才怒气稍平:“这小贱人竟不许本宫见陛下,简直岂有此理!”
  唐语凝哼了一声,骂道:“你明知道你姓赵,还往陛下跟前凑!若是陛下醒了看到你,还不气的晕过去!”
  赵后一听又怒了。
  端妃忙道:“一人少说一句吧!娘娘,请跟本宫来吧。”
  她瞧了唐语凝一眼,这女人,她真不懂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皇后便是失势,那还是皇后。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愚蠢!
  “带你们娘娘去更衣吧。”她对幼蓝说。幼蓝点头,急忙去扯唐语凝,唐语凝死瞪着皇后还不甘心。
  赵后气恼的去看过了昭帝,昭帝沉睡,脸色很是不好,她看过之后也没能说上两句话只得出来了。
  回到凤华宫中,赵后紧紧蹙眉,思索着对策。
  娄嬷嬷瞧着她的神色,问:“娘娘可是要对付凝妃?”
  赵后瞥了她一眼:“本宫看那端妃也并不喜欢她。如今正好陛下不省人事,倘若错过这个机会,以后怕是机会不好找。”
  娄嬷嬷赞同的说:“娘娘何必犹豫?我们在清和宫中有人,动手并不太难。”
  赵后眼眸一转,叮嘱她:“这事儿,定然要做的毫无痕迹,不能叫任何人知道了。”
  娄嬷嬷连忙点头:“老奴亲自去安排。”
  只是赵后不知道的是,这清和宫中的眼线在她们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被端妃收入旗下了。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太子的耳朵里。
  太子只回了一句:“任其为之,摸藤摘瓜。”
  端妃得到这个答复,正中下怀。正是俗语里说的,狗咬狗,一嘴毛!
  昭帝殡天的前天晚上,清和宫的凝妃突发心疾病逝。不过两日后,宫中便查出了是赵后指使小宫女下毒,连带着赵后和凤华宫中一干帮手赐了鸩酒。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唐语凝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威风了那么久筹谋了那么久竟会被赵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而赵后亦是想不到,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她在害死别人的时候也已经给自己掘好了坟墓。
  昭帝入陵之后,端妃成了太妃,退居太妃宫。而如今,后宫掌权人换成了唐蕊。
  太子登基第五天,即宣布册封太子妃为皇后。
  对于唐家而言,出了一个皇后,那真是莫大的荣耀,可是又没了一个皇妃,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唐蕊居住在东宫已经习惯了,刚刚搬到皇宫大内,真有些不习惯。
  太子册封她这么快让她猝不及防。
  原来赵后所在的皇宫乃是凤华宫,现在空置了。唐蕊当然不会去住凤华宫,太子重新给她选了一处距离养心殿较近的宫殿取名叫做“凤仪宫”。
  明日就是封后大典,唐蕊紧张极了。宫中奴才们手忙脚乱的,搬进搬出的许多东西。
  因为新帝册封太快,以至于凤袍的赶制十分着紧。而新帝又要求最好的凤袍,尚服局自然更加紧张,夜夜加班加点的筹备。又有配套的崭新的凤冠、佩饰、物件,如此繁杂的活儿自然是手忙脚乱的很。
  凤仪宫中东西算是收拾停当了,唐蕊身着锦绣层叠的明蓝拽地绣金凤锦袍,抬眼看这宫中,只觉得满目俱是辉煌夺目金光熠熠的,不大符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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