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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宠妻日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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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里头的人看到唐蕊的话这般中用,看她的眼色也不由得客气几分。
  唐蕊回到屋里,把糕团收了起来,今儿吃一半,明儿再吃一半。她想不通那位的心思,他赏的,她便接着,顺着他的性子终归是没错的。
  她去书房看了一回,太子并不在那边,她才出了房门,却看到田广白着脸过来抱着肚子说:“小蕊儿,你快点去,帮帮我的忙,殿下身边要人伺候呢!”
  唐蕊一愣:“殿下身边的宫女和太监呢?”
  “可别说了!”田广叫苦,“宫女太监都近不得身,一直都是我忙里忙外的。现在我拉肚子,殿下沐浴旁边不能没人。你赶紧去给我顶顶!东暖阁进去那个杏帘小门后头便是浴房,赶紧去吧!”
  说罢,他转身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唐蕊呆了呆,沐浴?脸上不由得热了热。从前她在十三身边时,沐浴他从不要人伺候的。
  但田广委托了差事她怕那位等急了,怪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脑里想着,脚下已经加快了脚步往东暖阁去了。
  外头有太监守着,看到她进来便放了进去。
  暖阁里头很安静,太子并不在哪儿,她转头看,果然看到了一个杏色垂珠的帘子,帘子后是一个颜色的小门。
  她有点慌乱,开了门进了通道,通道是汉白玉的地面,往里走,又是一道菱花门,她悄悄开了一个缝隙往里头,只见里头白纱帘幕垂下,纱帘后白气氤氲,是个偌大的浴池。那浴池怕是有一个房间那么大,里头热水腾腾,这样的天气看着很是暖和。
  “田广!”里头传来那位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
  司徒珏转头,却看到一个纤巧的身影从白色纱帘后转了过来,氤氲的热气衬得她小脸绯红。
  “怎么是你?”他身着白色的中衣,松松的系着带子,露出半截浅蜜色的劲实胸膛。
  “舍人……他肚子不适,所以叫奴婢过来。”唐蕊才抬眼,一看到他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吓得又垂下头去。
  司徒珏本有几分烦躁的心情莫名好转,道:“过来,替孤更衣。”
  唐蕊只觉得后悔进来,到了他的跟前,犹豫的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他勾唇,“太慢。”
  说罢,他伸手解开了腰带,丝缎中衣顺势滑下,落在了脚后,露出骨肉均匀、肌肉劲实的上身。
  唐蕊一阵心慌,垂着眼不敢抬,她松了一口气,以为这样便完事了,赶紧自觉的把脚步挪到一旁,等他自己沐浴。
  “你见过穿着裤子沐浴的?”他低声问。
  “嗯?”唐蕊抬眼,双眼睁的滴溜圆。
  “过来,再慢,罚俸!”
  唐蕊万般无奈,只好挪到了他的身前,蓦地闭了眼,去解他的裤腰带,可是越忙越乱,这么一下,居然打结了?
  她发现异常,睁开眼,果然看到自己竟然笨手笨脚的给太子殿下的裤子打了个死结?
  司徒珏扶了扶额:“看来孤得好好惩罚一下田广了。”
  唐蕊要急哭了,她这个死结叫太子殿下别说沐浴,裤子都不要脱了。
  “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可以解开的。”她埋头在他腰前尽心竭力……
  这时,却听到“咚”的一个声音在纱帘后响起,那人摔得跟只冬瓜似的,他从地上爬起来连声道:“是微臣莽撞,微臣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这是田广的声音,片刻之后,那人已经消失无踪。
  田广本怕唐蕊做错什么,哪里料到竟会看到如此重口的场面,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低估了太子殿下的狂野。
  司徒珏翻了个白眼,一手将丫头的脑袋挪开,都让人那样遐想了,饶是他这样的人,脸皮上也不自觉微微红了红。
  他径直下了浴池,背身对着池边的女子。唐蕊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男子修长而挺拔的背影,殿下他……一定很郁卒吧。
  

  ☆、下马威

  唐蕊担心殿下的裤子真的解不开,急的一头汗,便偷摸摸的退到了暖阁那头,瞅着桌上有个金剪刀,拿着金剪刀便往浴池去了。
  司徒珏在热水中泡了泡,便起身了,才转身,便看到女孩迎面拿着把金剪刀对着他的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殿下,奴婢帮你剪开吧!”女孩急切道。
  司徒珏忙后退了一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丫头要阉了他。
  “孤自己来!”他微恼,接过她的剪刀。
  抬眼却看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那里,这目光倒叫他脸上一红,带着几分恼火,嗔道:“转过去!”
  唐蕊这才恍过神,抬眼看着他光洁的胸膛不禁满脸通红,赶紧转了头去。
  大约是他已经脱了裤子,吩咐:“毛巾。”
  她看到前头架子上搁着毛巾,便拿了毛巾低着头只看到他光着的脚和脚踝,眼睛绝不敢往上多瞅那么一点。
  他擦了擦身上的水渍,便叫她拿了干净衣服,换上了中衣,披上了暖袍,这才完事。
  司徒珏看她脸上的绯红还未褪去,嘴角微扬,道:“你这差事,虽有些差错,总体来说,做的不错。”
  这一刻,唐蕊有些受宠若惊,她都把太子殿下的裤带打上了死结,还能赢得殿下的表扬?
  “往后,这差事你领了吧。”他话语落下,立即听到那丫头的小声反驳:“奴婢……奴婢两边差事,肯定是忙不过来的。还请殿下见谅。”
  司徒珏眉头一蹙:“加你双份俸禄?”
  唐蕊秀眉微皱,似乎在考虑。
  司徒珏不耐的说:“三倍?”
  唐蕊一听,双眼顿时亮了,“多谢殿下提拔!”
  司徒珏真被她气笑了,原先倒是不知道,这丫头竟也是个财迷心窍的。
  唐蕊从寝宫那边出来心里算着帐,三倍薪俸这收入的确还不错。在宫里头虽然不需要用用度,可是万一遇着什么事,多少需要银子打点。如今她从家里入东宫来,存的银子给了嬷嬷养老,手里半分银钱都没有,现在算是能存一点。
  她有几分高兴,便进屋去开自己的糕团,却听到隔壁房间里有女子的身影。
  她进屋拿了糕团捧到了隔壁的房间,敲了门,锦瑟看到是她倒有些吃惊:“蕊儿?”
  “有东西给你吃。”唐蕊笑笑,抱着盒子进了屋里,原来锦瑟正在桌边给手臂抹药。
  唐蕊看到桌上的药膏,便道:“我看看。”
  锦瑟淡淡一笑,摇摇头:“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多光荣。”
  唐蕊掀开了她的袖子,只见那胳膊上一道道的血痕,女子细皮嫩肉,这打下去便是皮开肉绽,她看着心里发寒。
  锦瑟拉了袖子下来,道:“你别瞧我的伤了,若不是你几句话,现在怕是我早已躺在乱坟岗了。像咱们这样,即便是出身仕宦之家,一旦入了宫,命就跟蝼蚁一般。在或者不在,不过是上面的一句话。”
  唐蕊看她难过,道:“别伤心,吃点甜的,日子便不觉得那么苦了。”
  锦瑟一愣,只见女孩从盒子里拿了个软糯糯的团子出来递给她。
  她呆了呆,尝了一口,瞪大了眼睛:“这是……我小时候吃过的味道……”
  唐蕊点头:“没错,是豆饼记买的呀。”
  锦瑟看着她,眼泪便落了下来。
  唐蕊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
  锦瑟含着泪坐下,缓缓嚼着糕点,半晌才道:“我只是感叹,为什么同人不同命。咱们都是这宫里头的,都是仕宦出身。我到这东宫已经五年了,却至今无所建树,出头无望。而你,短短几天便能陪伴太子左右。我这样的人,等到二十五岁,怕是太子都不会说一句留用,二三十岁的人放出去,又怎能期望有个好姻缘?”
  唐蕊明白她的感受,只是她未免将自己的处境的想的太美好,哪个男子不是喜新厌旧,今日看着新鲜多说几句话,明日便厌弃了也说不定。
  蓦地,锦瑟跪在她的跟前,唐蕊大惊失色急忙去扶她:“锦瑟,你干什么?”
  锦瑟道:“蕊儿,我原本对你嫉妒,可是现在也知道自己是不中用。若不是你,也得不回这条命。从今往后,我便跟着你,唯你马首是瞻。我这人没有别的优点,唯一,看人准,我觉着以殿下对你的宠爱,有朝一日,不只是良娣,太子妃这么简单,将来未必不能母仪天下。到那时,锦瑟愿意站在你的身后辅佐一二。”
  唐蕊大吃一惊,什么良娣太子妃?什么母仪天下?她觉得跟自己完全沾不上边的事情,可是眼前的女孩却双目坚定言之凿凿。
  “你起来。”唐蕊赶紧扶着她起来,“你别说这些话。不过若是你愿意当我姐妹,我也愿意拿你做姐妹。”
  锦瑟本是布满泪痕的脸一听这番话,立即笑了起来。她扶着唐蕊站起来,道:“蕊儿,你放心,我定全力帮你坐上太子妃之位。”
  唐蕊很是无奈,“我并没有这个心,这些话莫要传到别人耳朵里。”
  锦瑟看了一眼窗外,再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像她们这样的人,日子总得有些盼头才能挣扎着活下去。
  太子执掌大理寺的消息一传出去,便有人推测太子东山再起了。这一来,明里暗里要见太子、送礼、套近乎的便多了起来。
  司徒珏因为白日要去大理寺走动,日益繁忙起来。
  这个时候,赵后开始动了心思,如今朝中的人都开始动脑筋,她怕太子翅膀硬了便不由得她掌控,盘算着先从东宫下手,包括太子后廷须得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过几日,带着赵后口谕的娄嬷嬷坐着轿子径直到了东宫的后廷。
  太子在大理寺,惯常掌管太子身边事的田广也不在后廷。这娄嬷嬷一入后廷,便将东宫诸位女官统统都召集在跟前训示了一番。
  唐蕊悄悄看那嬷嬷,只见穿着乌青纱的袄子,梳着油黑的发髻,戴着雀头金簪子,额头上三道纹仿佛刻上去的,双眼凌厉的仿似刀子。
  她同其他几个女官都不敢作声,只低头垂着手听着训示。
  “今儿,本嬷嬷得了皇后娘娘的口谕,这东宫后廷须得好生整顿整顿!财物有无记录,有无某些小人私自挪用,有无趁着殿下养病期间浑水摸鱼的,今儿一来便要统统的清查清楚。犯了错的,或打板子、或送慎刑所、或撵出去,犯了大错的直接打死!这后廷只有清了宵小、有了规矩,才能成方圆!往日里你们打混也就罢了,我来了之后,上下尊卑大小事情绝不许有半分差错!”她横眉冷目的说,下面女官们听得双腿发抖。
  娄嬷嬷瞧着一个个白着脸冒着汗,不由得意的扬起薄薄的嘴唇。要清查,不能光靠这些个小丫头片子,她还带了自己的人来,不然她这下马威怎么杀?
  “巧如!宝银!”她一声令下,两个大宫女到了她跟前,“将这后廷之中所有账本统统给我搬出来!”
  

  ☆、打脸

  女官们都站着,看着一摞摞的账簿往厅里送,堆在娄嬷嬷身边的桌子上。
  娄嬷嬷一声令下,两个宫女开始熟练的翻看账本,看那样子倒是熟手。
  这东宫里头,太子病久了,自然就闲散了,有些帐记了没记的,女官们大约连自己都不清楚。
  瞅着那大宫女翻得仔细,娄嬷嬷更是一本接一本的拿起来看,又命小宫女去一一点数,看的女官们个个脸白人人自危。
  这些人里头,倒是唐蕊还镇定一些。一来因为她管的是书房,本就没有什么账本子之类的,二来她初来时就把书房的物品书籍都检点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差错,心里有底,自然不急。
  翻了半天到了晌午,女官们都饿着肚子看着,娄嬷嬷这才翻完了账本,“啪”的一下将手里的账本按在桌上。
  “哪个管膳食的?!”她尖声问。
  掌管膳食的掌膳碧棠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跪下!”嬷嬷横眉冷目一声冷斥,吓得碧棠当即腿软跪倒在汉白玉的冰冷地面上。
  “你自己看看!”娄嬷嬷拿起桌上的账簿“啪”的一下扔在了碧棠的脸上,“错了多少?漏了多少?你这个掌膳怎么做的,连记账这等小事都做不好么?!”
  那账本子打在碧棠的脸上顿时白皙的小脸红了一片,碧棠眼底浮起泪水,颤巍巍道:“嬷嬷且听奴婢说,这后厨奴婢每日有去看的,每日有记载,并不可能出错……”
  “掌嘴!”娄嬷嬷怒了,大宫女巧如正要过去掌嘴,嬷嬷道:“你不必去,你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她指着碧棠喝道。
  碧棠一听顿时愣住了,她呆呆看着娄嬷嬷,她在东宫几年何曾挨过罚,即便有少许差池,不过是几棵白菜几斤肉的事情,太子何尝会在意这些?
  “打!”娄嬷嬷盯着她,咬着牙喝道,“不然,直接送去慎刑所!”
  碧棠眼眶里滚下泪珠,咬着牙“啪”的一下打在自己的脸上,左一下右一下,直打的两边脸肿了起来。
  其他女官们吓得噤若寒蝉。
  娄嬷嬷目光看向唐蕊,“这个是?”
  一旁巧如道:“这是掌管书房的掌书女官。”
  娄嬷嬷蹙眉:“掌书?”她方才看了一遍书房的东西,并无差错,蹙了蹙眉,便转向了旁边的锦瑟。
  目光落在锦瑟这儿,她的眼便冷了几分:“今儿,殿下出门戴了那块蟠龙玉佩没有?”
  锦瑟一愣。
  “究竟戴了没有?”娄嬷嬷阴森森问。
  锦瑟禀告:“前些日子那枚玉佩便不见了,怕是殿下赏了人了。”
  “啪!啪!”左右开弓两个耳光抽在了锦瑟的脸上,娄嬷嬷怒道:“赏人?那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岂能轻易赏人?怕是这宫里头出了偷鸡摸狗的,难道以为本嬷嬷查不出来吗?!”
  她不由分说道:“这殿下身边,女官们挨的最近,但凡跟殿下有接触的,统统去查房里头!但凡查出来,不光只你一个掌严有罪!那偷摸作案的直接打死!”
  唐蕊听得大惊,那玉佩是太子给她的,她就搁在梳妆盒里头。眼见着两个大宫女带着几个人去查了,她紧紧攥着袖子,心里一阵发紧。
  娄嬷嬷瞧着这些脸色发白的女官们,冷笑一声:“都慌什么?都怕什么?查出来,偷东西的,连带的,知情的,一个都跑不掉!”
  娄嬷嬷坐在椅子上,品着清茶,斜眼看这一个个兢兢战战的小女官,得意一笑。
  她的食指在桌面上敲着,仿佛笃定可以找到那个偷儿。
  唐蕊的心脏随着她敲击桌面的节奏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的。
  “嬷嬷,找到了!”
  这话,吓得唐蕊心脏差点从心口跳出来。
  娄嬷嬷结果巧如递上来的蟠龙玉佩,细细的看,果然是皇后之物,这是陛下给的皇后,皇后赏的太子。
  “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偷这样宝贝?”她阴测测问。
  巧如斜眼看着唐蕊,伸出手指一指:“是她!从她屋里搜出来的!”
  一时间,整个时空仿佛静止了一般,只听到娄嬷嬷食指敲打桌面的声音。
  唐蕊忐忑开口道:“嬷嬷,请听奴婢说,这玉佩是……”
  “捆起来!”娄嬷嬷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巧如:“捆到柱子上抽打!”话音落下,巧如和宝银立即上前去扯她的手臂。
  唐蕊没想到这嬷嬷如此蛮狠不讲理,她大声辩解:“这是太子赏的!倘若你不信,大可以等殿下回来对质!”
  娄嬷嬷呵呵笑了,指着她的脸:“小丫头,扯谎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你何德何能能让殿下赏你这样的玉佩?!恐怕是小家子出身没个鼻子眼睛,胆大包天连御赐的东西都敢偷!今儿,算是落到本嬷嬷的手里了!本嬷嬷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唐蕊再要辩解,娄嬷嬷抓起桌上的核桃丢给小宫女:“塞住她的嘴!”
  小宫女惧怕看着娄嬷嬷,上次锦瑟犯错是唐蕊出的面,她在太子跟前不一样东宫众人多少都知道些,现在塞她核桃,小宫女犹豫不决。
  “废物!”娄嬷嬷大怒,一把推开了小宫女,大步上前,拿起两个核桃就要往唐蕊嘴里塞……
  “住手!住手!住手!……”
  一叠声的住手,出自一个身着宝蓝色的少年男子之口,那圆脸黄皮的不正是田广?
  而且在那位少年身后不远处,一个玉色锦衣的金冠男子蹙着眉头大步走来。
  田广瞧着一溜烟的赶紧跑过来,一把拽住娄嬷嬷的手,叫道:“你是哪位啊?怎的敢在东宫之中欺负女官?”
  娄嬷嬷瞅了田广一眼,目光立即转向了他身后不远处的男子,弯着身子笑眯眯向他行礼:“老奴参见殿下,殿下小的时候老奴还……”
  “跪下!”冷冰冰一声从寒霜般的男子嘴里吐出。他的目光扫过被绳子捆着的唐蕊,又扫过跪了一屋子的女官,冷冷笑了一下。
  田广赶紧的过去推开两个大宫女,给唐蕊解了绳子。
  这声“跪下”落下,厅中大小女官宫女统统都跪下了,唯独这娄嬷嬷没跪。
  司徒珏的目光凉凉扫过这老嬷嬷的脸,“你,不跪?”
  娄嬷嬷吃了一惊:“殿下,老奴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老人,连皇后老人家都……”
  司徒珏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主,是奴?”
  娄嬷嬷被他这一句话问的噎的满脸通红,她从未想过这位竟半分面子都不给她!
  “老奴,是奴!”她咬着牙“噗通”跪下。
  司徒珏目光扫过厅中的账簿,还有那几个眼生的宫女,便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是皇后要替他管家呢。
  他到了厅中的紫檀椅上坐下,问:“怎么,母后是觉得孤后廷无人?”
  娄嬷嬷气焰这一跪全都消弭了,憋着气道:“殿下久病,宫中自然无人管理。有句话说的好,无规矩不成方圆,娘娘这是好意!”
  “母后的好意,变成了嬷嬷到我后廷之中打人?绑人?”他的声音渐渐森冷。
  娄嬷嬷不服,转身跪着禀告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后廷有贼!殿下那蟠龙玉佩便是被那贼给偷了,老奴正要绑她去慎刑所,谁想殿下就回来了。即便是身边人,当了贼的,便不得饶恕!”
  司徒珏看了唐蕊一眼,道:“你起来。从今往后,你见孤,不必跪。”
  唐蕊缓缓起身,娄嬷嬷蓦地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你告诉她,这玉佩怎么来的?”司徒珏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唐蕊看了娄嬷嬷一眼:“这玉佩是殿下赏的。”
  “你为何不辩?”他问唐蕊。
  “奴婢辩解了,嬷嬷不信,要绑我,还要打死我……”说到后半句,她哽咽了。
  司徒珏唇角的那一抹冷笑愈发加深,他看了娄嬷嬷一眼,又看了唐蕊一眼。
  他从桌上拿了玉佩到了女孩的身前挂在了她的腰带上,这才直起身,对嬷嬷道:“母后不是说我后廷无人打理么?所以才派了这老嬷嬷过来。身为儿臣,怎能让母后担心?从今日起,唐蕊便是东宫从六品总掌事,东宫后廷所有事务,皆由她一人定夺!”
  唐蕊心中一颤,怔怔看着他的侧颜。
  娄嬷嬷双唇颤颤,竟说不出话来。
  “殿下,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是老奴断错案子,还请殿下谅解。倘若老奴这样回去,如何向娘娘交差……”她焦急道。
  司徒珏轻轻一笑,眼底毫无温度,道:“原来你也知道是你的错。唐掌事,”他瞥了唐蕊一眼,“后廷乃是你的辖区,如今嬷嬷犯错,总该有个责罚。”
  唐蕊眯眼看那嬷嬷,恨恨磨了磨牙,其他几个女官都愤恨的盯着娄嬷嬷。
  唐蕊朗声禀告:“禀殿下,方才嬷嬷让碧棠自扇了六个耳光,打了锦瑟两个耳光,本该全数还回去!但为了顾全娘娘的颜面,折算一半,请嬷嬷自扇四个耳光即可!”
  

  ☆、有宠

  娄嬷嬷颤颤巍巍,不可置信的望着众人,她是宫中的老人,只有她教训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教训她的?
  倚老卖老这些年,她未曾料到自己竟会遇到今天这种境况。
  她哀求的看向太子,可是那位神色冷漠,并无半分转寰的意思。
  她咬了咬牙,只得认命,当着众人的面抽了自己四个耳光。
  她悲愤交加,道:“太子殿下,如今老奴就回去向皇后娘娘交代啦!”
  太子不置可否。
  唐蕊和其他几个女官偷偷的笑了。
  娄嬷嬷带着几个宫女灰溜溜气愤愤的又坐了轿子回了凤华宫去向皇后告状了。
  她将东宫里头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气,凤华宫内,赵后正抱着雪白的长毛猫儿,轻轻的撸着猫脑袋上的白毛,紧紧的蹙着眉尖,冷冷的笑了一下。
  “本宫倒是没想到,太子竟这般硬气?”她冷冷瞅着娄嬷嬷一眼,看她气得满脸通红,轻斥道:“你也是的,宫里头的老人,巴巴的送到东宫给小女官打脸?说出去,丢的是本宫的脸面!一把年纪了,做事越发没出息!”
  这一席话说的娄嬷嬷面红耳赤,她低着头讨好道:“娘娘说的是。但是即便是老奴做事没分寸,可是那太子殿下打老奴,打的就是皇后娘娘的脸,有句话说的好,叫做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
  赵后眼眸一暗:“你说的没错,太子的确是不领本宫的情,也不给本宫脸面。那你说这事儿该如何处置?”
  娄嬷嬷想起一件事,“太子有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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