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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撩宠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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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宝葭将花插入了她的拳头中,她顿时兴奋了起来,胡乱舞着,叶宝葭趁机将她从奶娘的手中接了过来,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眼看着叶宝葭左一个右一个爱不释手,殷盈笑着道:“娘娘可不要再宠着他们了,要不再大一些只怕要上房揭瓦了。”
  “我看不会,”柳氏在一旁笑道,“慕兴他们几个自幼都听话得很,慕安也一定是个懂事的。”
  叶云秀嘟起嘴来佯做生气道:“十姐姐偏心,怎么也不来抱我?”
  叶宝葭笑着瞧着她:“咱们的小十一都是大姑娘了,还要我抱,羞也不羞?”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分别落了座,聊起别后家里的事来。
  老夫人的身体还算健朗,每日依然和小辈们相处一些时间,闲暇时念念佛经听听戏,倒也怡然自得,平日里也一直很惦记叶宝葭,这次特意让钱嬷嬷做了叶宝葭爱吃的笋干、点心带来。
  三嫂孙岚有孕了,叶慕兴快要做爹了。
  叶慕彦在翰林院中的一次经筵中大放异彩,已经升了修撰,不过依然不肯听从俞氏的话乖乖定亲,只说要一个人潇洒自在。
  ……
  “六哥必定是在等他的意中人呢,”叶宝葭忍不住替叶慕彦说话,“让三伯母不要太逼着他了,六哥人中龙凤,必定会有段好姻缘的。”
  柳氏显然并没有把“等意中人”四个字放在心上,嗔怪着道:“哪有这么多意中人等着,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慕彦也十八了,是时候该娶媳妇了。”
  看来家里的伯母们是在集中火力对付叶慕彦了,想象着素来矜傲的叶慕彦面对这一帮子三姑六婆唠叨时隐忍的神情,叶宝葭忍不住笑了。
  可惜,她身在皇宫,没法助叶慕彦一臂之力。
  话题正围着叶慕彦打转,有人进来禀告:“娘娘,吕太嫔和定国公夫人求见。”
  定国公夫人?
  那不就是苏筱的母亲、卫简怀的舅母吗?
  她们今日怎么也到了宫中?
  叶宝葭一边思忖着,一边微笑着道:“宣。”


第67章 田黄冻印(十)
  吕太嫔和定国公夫人赵氏进来见了礼,身后跟着满脸不情愿的苏筱。
  赵氏瞪了自家女儿一眼,苏筱磨蹭着上来了,挤出一丝笑容,向叶宝葭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叶宝葭也不与她计较,笑吟吟地道:“苏姐姐不必多礼,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苏筱生硬地回答:“是母亲让我来的。”
  赵氏连忙接上了话茬,一脸的歉然:“回娘娘的话,我早就想来觐见娘娘,怎奈以前筱筱不懂事,屡次得罪了娘娘,臣妾等人一直惶恐在心,今日厚着脸皮和太嫔娘娘一起过来,还望娘娘看在太嫔娘娘的面子上宽恕一二。”
  吕太嫔也跟着道:“筱筱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先后也一直很喜欢她,这丫头就是直心肠了些,本性是不坏的,从前冒犯了皇后,不过也得了教训,以后必定不敢对皇后无礼了。”
  柳氏见状,在一旁笑着道:“以前都是小孩子家闹着玩,哪能真的去计较呢,现在筱筱和皇后那可是正经八百的亲戚了,一家人和睦相处才是正理,皇后娘娘素来宅心仁厚,不会计较的。”
  殷盈在一旁想起从前苏筱的嚣张跋扈,想起女儿头上那个大包,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痛快,可柳氏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好跟着点了点头,握住了女儿的手不吭声了。
  叶宝葭笑了笑,温和地道:“夫人和太嫔言重了,苏姐姐的性子活泼跳脱、单纯天真,其实我心里倒是有点羡慕的,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们不必放在心上,以后多来宫中玩耍,大家多多亲近。”
  赵氏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这后位易主,苏筱在家里哭了一天,整个定国公府也觉得颜面扫地,她一连好几天都没出门,在家和丈夫悄悄埋怨那皇帝外甥太不给脸面,没想到却被丈夫训斥了一顿,说她头发长见识短,女儿都是被她教坏了,若是再仗着皇帝表妹的身份在外面胡搅蛮缠,只怕日后要闯出大祸来。
  她思来想去,终于琢磨出了一个理来,皇后此人,既然如此有福,现今又和天子帝后情深,必定是不能得罪的。女儿现今想要入宫,只能落在那四妃的位置上,若是不能过了皇后这一关,难道要去四妃中垫底不成?那可真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再三和苏筱说明了利弊,便入宫来探听口风来了。
  “皇后娘娘真是宽仁,实乃天下女子的典范,”她笑着称赞着,又转头看向苏筱,“听到了吗?还不快来向娘娘谢恩。”
  “谢娘娘恩典。”苏筱忍着气上前谢恩,心里却憋闷得不行,这是她平生第二次吃亏,两次全都是拜叶宝葭所赐。
  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吕太嫔都对叶宝葭笑脸以对,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子奉承的味道,她听不下去了,拽了拽赵氏的衣袖,小声道:“我好久没见丽娘了,想去瞧瞧她。”
  赵氏心中不快,她也并不喜欢那个何丽娘,怎奈女儿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汤了,就是和何丽娘谈得来。“快去快回,不要多耽搁了。”她叮嘱了一句。
  苏筱随口向叶宝葭禀了一句,忙不迭地便出了毓宁宫。
  鹿鸣宫在东面,从毓宁宫过去能瞧见正清宫的飞檐翘角。
  苏筱放慢了脚步,怔怔地看了那青砖碧瓦片刻,心情低落。
  “姑娘别难过了,以后你要是入了宫,陛下一定会喜欢你的,”身旁的婢女察言观色,安慰她道,“若是你得了宠,也就不必怕她了。”
  苏筱瞅了她一眼,自从卫简怀封后后,她身旁的人总是这样安慰她。
  她自小好像就被板上钉钉了“入宫为后”的印记,还没懂事时,她的姨母皇后便很喜欢她,好几次都说要她做儿媳妇;等她渐渐长大,表哥出了事,家里的长辈们一直都扼腕叹息,以至于她也懵懵懂懂地对那位失踪的表哥起了敬慕之心;而后来她长大了,有一天忽然得知表哥并没有死,而是宛如天神下凡般披坚执锐,破城、擒敌、登位,成了俾睨天下的天子。
  看着霸气坚忍的卫简怀,她的一颗少女心自然而然地便被倾倒了,再加上身旁人的耳濡目染,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必然会入宫为后,成为卫简怀身旁的另一半。
  然而现实却是残忍的,卫简怀并不喜欢她,选了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叶宝葭当了皇后。
  她哭了整整一天,半夜里暗暗发誓:卫简怀不喜欢她,她也不要喜欢卫简怀了,谁稀罕当什么皇后,以后来求她她也不要当。
  没过几日,闺中好友何丽娘来探望她,安慰了她几句,却又吞吞吐吐的,被她逼急了才说出来,说是叶宝葭在宫中嘲笑她。
  说什么空有一张漂亮的脸,却长了个没用的脑袋。
  说什么她就像风筝,飞得再高也没用,“啪”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说什么定国公府看着风光,实际也不过如此。
  ……
  她气得摔了一地的茶盏。
  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当皇后?她一定要在表哥面前揭穿叶宝葭的真面目。
  当不了皇后就当贵妃,她可不能让叶宝葭一个人在后宫中作威作福,先忍着气进了宫再说。
  只是现在看起来,这进宫之路还是叵测得很,叶宝葭表面上说得好听,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在算计她呢。
  表哥也真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也不知道帮帮她。
  苏筱越想越泄气,连去找何丽娘的心思也没了,在路边找了一把石凳坐了下来,随手摘了一把树叶,一片片地撕了起来。
  “筱筱,你怎么在这里?”远处传来了何丽娘娇柔的声音,带着几分责怪,“怎么进宫了也不来找我?”
  苏筱懒洋洋地靠在石桌上没动:“烦死了,不想动。”
  “再不动人家就骑到你头上来了,”何丽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入宫的事情怎么样了?”
  苏筱瞟了她一眼,忽然之间,一丝厌烦涌上心头:一见面何丽娘总是提入宫的事,她的耳朵都要听出茧来了。
  何丽娘一见她的表情,立刻放缓了语气:“我也是替你着急,她这人太阴险了,你一个人我怕你吃亏。”
  “你不要次次都说好几遍,”苏筱没好气地道,“我记在心上呢,今天我娘和太嫔说了,若是选妃的话把你的名字也提上和我作伴,妃子你是不够格的,到时候我会在陛下面前替你说话的,替你挣个好份位。”
  何丽娘连忙赔笑道:“瞧我这唠叨劲儿,你别放在心上。”
  “宫里最近有什么好玩的?我无聊死了。”苏筱朝着正清宫里瞧了瞧。
  何丽娘想了想道:“陛下的小校场里新养了一匹马,挺漂亮的。”
  “真的?”苏筱的眼睛一亮,“我们去瞧瞧。”
  小校场里空荡荡的,司马监的内侍正在遛马,两头白马一高一矮,并行而立,时而疾驰时而缓步,那毛色柔亮,浑身雪白,十分漂亮。
  一见苏筱,内侍有些惶恐,这位小姐可是出了名的骄纵,出了事他可担待不起。
  暗中叫人去启禀陛下,他自己连忙迎了上去:“苏姑娘怎么来了,这两匹马性子烈,苏姑娘可千万远着点。”
  “我认识,那是陛下的坐骑踏雪,凶着呢,上回我站在它身后差点让它踢了,”苏筱吐了吐舌头,兴致盎然地指了指那匹小的,“这个应该不会这么凶吧?牵过来我玩玩。”
  内侍连忙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坐骑,名叫飞鸿。”
  苏筱的脸一沉,发起脾气来:“让你牵过来就牵过来,这么多话!我玩一下难道它会死吗?”
  何丽娘在一旁假惺惺地劝道:“算了吧,皇后娘娘的坐骑那一定很珍贵,咱们别在这里添乱了。”
  不提皇后倒还好,一提皇后苏筱便犟上了:“不行,我就喜欢这匹马,你牵过来。”
  内侍不得不把飞鸿牵到了她面前,叮嘱道:“苏姑娘千万别站到它的身后,也千万别硬拽它,它要是发了脾气,我们也不好向陛下……”
  苏筱毫不客气地一把拉过马缰,飞鸿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刨了刨前蹄,不进反退,反倒将她拽得踉跄了两步。
  苏筱吃痛,松开了马缰一看,手上被磨出了两道血痕,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气急败坏地道:“你……你这个畜生太不听话了……我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她四下瞧瞧,厉声吩咐身后的婢女:“去,把那里的剪子拿过来。”
  婢女大惊失色,迟疑着道:“姑娘,这不太合适吧?”
  “筱筱走吧,”何丽娘在一旁挑唆道,“早说了别惹这畜生了,皇后养的,你惹得起吗?这下吃了亏了吧?”
  苏筱一咬牙,几步就到了食槽边,拿起了那把剪草料的剪子,气势汹汹地朝着飞鸿走了过来,内侍大惊失色,一把拖住了苏筱:“苏姑娘息怒,万万使不得!”
  “你撒手!到底是畜生重要还是我重要?”苏筱眼圈都红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它一顿。”
  飞鸿被这嘈杂声惊到了,有些不安地嘶鸣了起来;踏雪警惕地看着人群,刨着地下的泥土。
  一声厉喝传来:“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内侍手一松,慌忙跪倒在地。
  苏筱手握剪子,回头一看,卫简怀阴沉着脸朝她疾步而来。
  “放下!”
  苏筱咬着唇,一动不动。
  “我让你放下,”卫简怀一字一句地道,“一个姑娘家,居然要对一匹马行凶,你真是出息啊。”
  眼泪“啪嗒啪嗒”地从苏筱眼中滚落了下来,她扔了剪子哽咽着道:“你们……你们都欺负我……我哪里要行凶了,我只不过就是想去剪掉它的马尾巴而已!”
  卫简怀气乐了:“剪马尾也不行,这是朕送给皇后的。”
  “你……她有什么好?”苏筱哭得更伤心了,“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那个秦桓,她都和人家私定终身了,拿了人家的定情信物梅花簪,你还送她白马,你以为她会放在心上吗?”
  “你说什么?”卫简怀又惊又怒,那眼神仿佛要噬人一般。
  苏筱呐呐地后退了一步,终于感到了一丝后怕。
  “我……我说了什么……我……是偷偷听安王妃说的……”她呐呐地道,“我没骗人……真的……”
  卫简怀站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几乎有一刹那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彻骨的冰寒从心底泛起,遍布全身。
  深吸了一口气,他摒弃杂念、环视四周,语声阴狠:“今日苏筱说的话,若是有半句外传,你们,杀无赦。”
  小剧场:
  李德:陛下,这龙头铡还铡不铡?
  卫简怀:铡什么,朕是让那说书的看看那龙头上嵌的猫儿眼。
  醋哥:陛下英明!


第68章 田黄冻印(十一)
  毓宁宫中,叶宝葭在园子里逗弄着弟妹,一片欢声笑语。
  叶云秀生性活泼,现如今侯府中只有她一个适龄女子,平日里想要顽皮都找不到一个对象,今日和曾经交好的十姐姐在一起,可算是撒了欢了。
  殷盈见女儿眉目舒展、心情愉悦,便知道她在宫中过得不错,这一直牵挂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午膳的时候苏筱回来了,也不知怎么了,回来后她一改刚才不耐的神情,一直安静地跟在赵氏的身旁,倒把赵氏惊得,隔三差五地便拿手摸她的额头,以为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
  午膳过后,赵氏带着女儿先行告退了,吕太嫔却没有走,叫上了柳氏,说是有要事想和叶宝葭商量。
  其实,定国公夫人和吕太嫔一起前来觐见时,叶宝葭便心知肚明。
  能让定国公夫人放下身段,陪着女儿一起来如此郑重地赔礼道歉,除了觊觎那几个妃位,没有其他理由。
  这一日,终究是要到来的。
  早来晚来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吕太嫔先是感慨了一下叶宝葭入宫后宫规分明、令行禁止,深有皇后母仪天下的气度,随之又提及先帝在位时后宫充盈、子女和乐的场景,最后又提及了臣子们对天子和皇室的殷殷以待……
  叶宝葭无奈地道:“太嫔有话就直说吧。”
  吕太嫔抖擞了一下精神,笑着道:“这后宫中如今以皇后为主,不过,我毕竟也比皇后长了一辈,有些事也得在一旁多多提点。皇后入宫这些日子了,是否该考虑一下替陛下充盈后宫了?如今这后宫实在是太冷清了,若是皇后多些姐妹,一来宫里可以热闹些,二来也可替皇后分忧,更可替陛下稳固朝中根基,皇后以为如何?”
  叶宝葭拿起茶盏来抿了一口,微笑不语。
  吕太嫔不由得看了柳氏一眼:“柳夫人觉得呢?”
  柳氏出身世家,嫁入武宁侯府后又是个当家主母,自然都是世家主母的做派,怀着孩子时便早早大度地替丈夫张罗了一房小妾,那小妾也是个安分的,房里妻妾和睦,并没有什么龃龉。她点了点头,正色道:“太嫔提点的是,皇后娘娘倒是可以早些挑选几个合心意的,入宫伴驾,倒也是美名一件。”
  叶宝葭迟疑了片刻,委婉地道:“此事我倒也想过,只是陛下的性子,实在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太嫔是陛下的长辈,不若此事就全权交托给太嫔,不知太嫔意下如何?”
  柳氏怔了一下,朝着叶宝葭连连使了好几个眼色。
  选妃是大事,怎能全权交托给吕太嫔?
  自然要选些亲近叶宝葭的,以后也好有个助力;若是选个背后捅刀子的,只怕以后叶宝葭要永无宁日。
  就好比她,选那个小妾的时候也是费了心思的,虽然貌美如花,秉性却是个胆小的,也没什么家世,这才容易拿捏在手心。抬进门后侯爷满意,又被旁人夸一句大度,最后于她也没什么损失。
  叶宝葭当做没瞧见,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吕太嫔。
  让她亲自替卫简怀选妃,只怕她心里要憋屈死。
  哪知道吕太嫔压根儿不想接这个活。
  在宫中这几年,她还能不了解卫简怀的脾性?叶宝葭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天子之心,实在是难以揣摩。
  单是为了让卫简怀立后,她和朝中的老臣们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这其中血泪,都能写出一本书来,这回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运了,卫简怀居然服了一次软,以至于她一直有种错觉,一定是先帝在天之灵都看不下去了,闪了一道雷把卫简怀给劈得明白了道理。
  若是她再去张罗选妃之事,以那个煞星的脾气,说不准会呵斥她得陇望蜀、得寸进尺威逼圣驾,再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现如今有皇后在,她只要提点了皇后,日后那些宗正和礼部的人再来她面前哭诉,自把皇后拉出来挡箭就好。
  想到这里,吕太嫔亲切地笑了起来:“皇后和陛下鹣鲽情深,皇后说的话,陛下才会听,选妃一事,还是要皇后操持、定夺才行,至于旁的杂事,皇后尽管吩咐我便是,我也自然会帮皇后来拿主意,比如说这四妃的家世,必定是要朝中的重臣才妥当,其余的莺莺燕燕,便选些貌美的就好了。”
  “太妃说的是,”柳氏在一旁接过话茬,“皇后多多费心,太嫔多出主意,如此一来必定能让陛下满意。”
  “当务之急,是要让陛下先点了头了,”吕太嫔握住了叶宝葭的手,眼中殷殷以待,“这皇室繁盛、龙嗣延绵的重任,可都交托给皇后了,我等着皇后的好消息。”
  送走了太嫔和家人,叶宝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背着双手在屋里踱起步来。
  长公主、吕太嫔、柳氏都一一提起了这选妃之事,过不了多久,宗正和礼部那边也定会催促。
  朝中势力纷杂,选妃立后向来就是平衡势力、拉拢重臣的有力之举。
  自古以来,天子都是三宫六院,更要雨露均沾,独宠一人乃是大忌。
  所有这些,她心里都明白。
  然而,此时此刻,她扪心自问,她愿意吗?
  大婚以来,卫简怀的绵绵情意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现,那白角篦梳发时的祈愿、那赠她飞鸿的宠溺、那拥她入眠的隐忍……这一桩桩一件件,她愿意看到再现在别的女子身上吗?
  不愿意。
  不仅不愿意,她一想到便觉得胸中憋闷,喘不过气来。
  对卫简怀,她终究是动了心生了情,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云淡风轻了。
  屋外传来了琉紫的轻唤:“娘娘,陛下来了。”
  开了门,只见卫简怀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薄唇紧抿着,眼神幽深,仿佛在琢磨着一件什么困惑他的难事。
  叶宝葭定了定神,一边将他迎进屋内一边打量着他:“陛下怎么了?难道朝中有什么大事难以决断吗?”
  “朝中大事,朕游刃有余,”卫简怀迎视着她的目光,语声幽幽,“唯一能让朕觉得难以决断的,唯有皇后一人而已。”
  叶宝葭嫣然一笑:“那臣妾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卫简怀勾了勾嘴角,只是眼底却没有笑意:“宝葭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做什么?是在想些什么隐秘之事吗?”
  “我能有什么隐秘之事,”叶宝葭失笑,“只是想一个人清净一下。”
  “今日你的家人来探望你了,怎么,你不高兴吗?”卫简怀探究地看着她。
  “自然是高兴的我的弟弟妹妹都这么大了,特别可爱,我抱着都不想撒手,还有我母亲给我带来了好多好吃的,都快馋死我了。”说起家人,叶宝葭心中高兴,连比带划的,末了还怅然添了一句:“可惜祖母年岁大了没能过来,我想念得紧。”
  卫简怀听在耳里,心头的涩意愈来愈浓。
  这样思念家人,是不是在宫里头过得不开心?抑或是因为嫁的不是曾经两情相悦的如意郎君,被逼入宫,所以才会不开心?
  他淡淡地道:“既然想念祖母,便让人把祖母抬进宫里和你一见就好了。”
  叶宝葭唬了一跳:“陛下可别乱来,祖母自有她的计较,哪有这样强抬进宫里的?”
  这一句“强抬进宫”刺痛了卫简怀的心尖,他沉下脸来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坐在了罗汉榻上,随手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茶水冰凉,他一口喷了出来,恼火地一拍桌子:“你们都是怎么在伺候的?怎么给皇后用的是冰凉的茶水?这都是平日里待你们太宽厚了不成!”
  底下的人吓得一溜儿地跪下请罪。
  卫简怀余怒未消:“你们几个自去掌嘴,日后再有这样的差池,统统打——”
  “陛下,”叶宝葭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柔声道,“你这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了?不如说来臣妾听听,说不住我也能帮着出个主意。”
  卫简怀语塞,他怎么说得出口?
  你是不是当初和人私定终身?你有没有收了秦桓的定情信物?那梅花簪是不是就是你箱子里的那一个?你为什么还要珍藏着它?你是不是对秦桓余情未了?
  这一个个的疑问盘踞在心,仿佛一条条毒蛇,啃噬着他的心。
  “没什么,”他烦躁地摆了摆手,让那些碍眼的奴婢全都退下了,“对了,朕送你的那块玉佩呢?”
  叶宝葭怔了一下:“在箱子里收着呢。”
  卫简怀一共亲手送了她三件首饰,白角篦摆在梳妆台前,翡翠手镯戴在手上,而那块蟠龙玉佩毕竟是男子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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