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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撩宠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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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便被收在了百宝箱里。
  “拿出来瞧瞧,”卫简怀装着一脸的饶有兴致,“朕想着要不要让人去重新雕琢一下。”
  叶宝葭闻言便去取来了百宝箱,玉佩静静地躺在上格,她刚要取出来,手被按住了,卫简怀直勾勾地盯着下面的那枚梅花簪,哑声道:“这簪子倒是很漂亮,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
  “首饰太多了,戴都戴不过来,这从前的物什便收着了。”叶宝葭解释道。
  卫简怀抬手将那簪子拿了起来,那娇艳的蜜蜡花瓣刺痛了他的双眼。他克制住想要一脚将簪子踩成粉碎的冲动,缓缓地道:“我记得皇姐很喜欢梅花簪,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了,不如将这簪子送她,她一定很喜欢。”
  叶宝葭失笑:“送给长公主的怎么能是旧物?再说了,这簪子也是别人送我的,贸贸然改送他人,太过失礼了。我会备份好礼物送长公主的,陛下放心就好。”
  卫简怀眼睁睁地看着叶宝葭从他手中取走了梅花簪,又小心翼翼地放入了百宝箱中。
  盘踞在心口的毒蛇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那毒蛇名叫嫉妒。
  “陛下……”
  耳边传来了叶宝葭的轻唤,他抬起眼来,眼神茫然。
  “陛下我刚在说的,你在听吗?”叶宝葭狐疑地问。
  “皇后说了什么?”卫简怀疲惫地问。
  “今日吕太嫔过来了,”叶宝葭斟酌着话语,轻声道,“她来问我,何时为陛下选妃,我想问问陛下的意思。”
  卫简怀定定地看着她,咬紧了牙关:“皇后的意思呢?”
  叶宝葭迟疑了片刻道:“臣妾自然以陛下的意思为重。”
  妻妾成群、佳丽三千。
  若是如此,叶宝葭便不必伺候他了,自可关在屋里怀念她的情郎了。
  什么“生死相随、全心以待”,都是嘴上说说骗他的。
  卫简怀漠然想着。
  “你想纳妃便纳妃吧,你高兴就好。”
  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来,他转身便走。
  小剧场:
  卫简怀:(撕花瓣)
  卫简怀:宝葭爱我,宝葭不爱我……
  醋哥:陛下,最后一瓣是不爱你,你把它又撕一次变成爱你了。
  卫简怀:……
  卫简怀:来人那,把这个说书的拖下去!


第69章 田黄冻印(十二)
  一连几日卫简怀都没出现在毓宁宫。
  和上一次不同,这次卫简怀并没有再派李德过来嘘寒问暖,显然龙颜不悦,生了叶宝葭的气。
  毓宁宫中伺候的内侍宫女都颇有些惶惶然,而那日当值的梨儿和桃儿更是难过,以为是那壶冷茶惹怒了天子。
  叶宝葭自然知道不是,可她却也不明白为什么。
  若是因为她恳请纳妃生气吧,可她那日只说了一句“以陛下的意思为重”,若卫简怀不想纳妃,便直说了就好,她已经打定主意和卫简怀共进退,只要卫简怀不松口,她也愿意周旋在吕太嫔和一众朝臣之间,无怨无悔,为两个人的两情相悦赌上一个白首相依的未来。
  若是卫简怀想要纳妃,那她便收了自己萌生的可笑念头,重新端正好皇后该有的胸襟,仔细替卫简怀选些品性良善、家世显赫的妃子,从此之后淡看风云,谨守本心。
  可现在,帝心叵测,她连卫简怀的心思都弄不懂了,所有辗转反侧的女儿家心思全都落了空,一时之间颇有些心灰意懒。
  吕太嫔登门问了那日卫简怀的反应,自然对那句“你想纳妃便纳妃吧”高兴异常,迅速地罗列了几位世家女一一和叶宝葭商议,苏筱的名字赫然就在其列。
  “娘娘,筱筱这必然是要入宫的,她是先后的外甥女、陛下的表妹,亲上加亲;那一位是威武将军的幺女,长公主的小姑子,巾帼不让须眉,陛下应当也会喜欢;还有这一位……”
  她倒也是尽心,文官武官、外戚藩王,朝中势力一一平衡,选中的女子容貌,品性也各有千秋,有的俏皮、有的温婉、有的才艺过人,不管卫简怀喜欢哪一类,都能对得上。
  看着那些女子的画像,叶宝葭也不说话,只是朝着吕太嫔笑了笑:“我看都挺好,太嫔拿去请陛下定夺吧。”
  “那可不行,”吕太嫔连忙把名单和画像往叶宝葭面前一推,赔笑道,“还是皇后送去,皇后说的话,陛下爱听。”
  那画像在桌上一连躺了两天,一个个美人烫着叶宝葭的眼睛。
  叶宝葭心一横,索性将美人像装进了盒子里,遣了琉紫送去了南书房。
  没过一会儿,琉紫哭丧着一张脸回来了,盒子被摔成了两半,里面的美人像都沾上了污渍。叶宝葭看着琉紫这一身的狼狈,一时说不出话来。
  “娘娘,陛下说了,要你亲自送去,要不然别人来一趟他摔一趟,”琉紫心有余悸,颤声回禀,“今日他摔的是盒子,明日说不准就摔人了。”
  叶宝葭轻吐出一口浊气,忍不住苦笑。
  将画像擦拭干净,重新找了个盒子装好,叶宝葭整理了一下心情,缓步朝着正清宫走去。
  景随心变,原本明媚的暮春美景显得有些晦涩,天空中的云层堆积,原本园子里开得正艳的山茶花已经有些蔫了,垂头丧气地伫立着。
  南书房外静悄悄的,内侍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踮起脚尖来走路,就连卢安也垂首肃立在门外。
  一见叶宝葭,卢安顿时裂开嘴笑了,朗声禀告道:“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屋里悄寂无声。
  卢安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正想再说一遍,门帘一挑,卫简怀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他一身玄色便服,同色绣暗纹束腰,腰间坠着一枚田黄冻云纹印,头发用木簪束起,看上去简洁而朴素。
  “陛下这是要出去吗?”叶宝葭如释重负,“那不如将这些东西留在南书房,等陛下回来了再看不迟。”
  卫简怀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卢安,收到里面去。”
  卢安应了一声,接过盒子。
  “那臣妾就先行告……”
  “你跟朕一起走,”卫简怀淡淡地道,“今日朕要出城去祭奠谢爱卿。”
  卫简怀一行轻车简行,由一队御前侍卫护送着,一路出了城门,往六丽山而去。六丽山的北山峰钟灵毓秀,风水极佳,向来就是京城中贵族世家墓地的首选,谢府的祖坟便在此处,谢隽春死后便安葬了衣冠冢在这里。
  坐在马车上,叶宝葭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卫简怀这突然去祭奠谢隽春做什么?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卫简怀挑开了窗帘,目视远方,悠悠地道:“谢爱卿走了两年多了,朕清明也不曾去看过她,心中愧疚万分,昨夜她托梦给我,说是想见见朕和皇后,朕怎么能不如了她的心愿?”
  托梦?
  她好好地在这里呢,怎么会托梦给卫简怀?
  叶宝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佯做看窗外的风景,靠在了车窗上。
  马车疾行着,郊外的风拂在脸上,带着一股草木的清香,远处有羊在吃草,更有牧童在山坡上唱着山歌牧着牛,嘹亮的歌声响彻云霄,一派悠闲自在。
  这样的自由,令人羡慕。
  曾几何时,她就差一步,便能拥有这样的自由了。
  忆起往事,叶宝葭一阵心潮起伏。
  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卫简怀的目光正探究地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地别开了眼去。
  “过来。”卫简怀沉声道。
  叶宝葭迟疑了片刻,往他坐的地方挪了挪。
  马车颠簸了一下,叶宝葭身子一歪,蹭在了卫简怀的身上,卫简怀趁势一搂,将她抱入怀中。
  温香软玉入怀,自那日开始冷战后便一直憋闷的胸口仿佛瞬间便通畅了起来。
  想狠狠教训这胆大的女子一顿,却舍不得伤她分毫,只好将自己关在南书房中自伤。
  想把事情摊开来好好问个究竟,却怕听到让他失望的回答愈加伤心,更怕她虚与委蛇,说些哄他的漂亮话。
  “陛下这几日为何生我的气?”叶宝葭仰起脸来看着他。
  卫简怀轻描淡写地道:“朕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
  叶宝葭有些失望,略略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卫简怀却手中使力,将她困在臂弯中:“这里颠簸得很,靠在朕身上别摔了。”
  这显然就是避重就轻。
  叶宝葭无奈,那是天子,她总不能像个泼妇似的抓着人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吧?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卫简怀抱了叶宝葭一路,却都不约而同没怎么说话,末了,叶宝葭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瞌睡。
  醒过来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她揉了揉眼睛,却见卫简怀紧盯着她,眼神中居然透出几分紧张之色。
  “怎么了?”她纳闷地问。
  “没什么,”卫简怀闷声道,“要见谢爱卿了,朕有些心慌。”
  叶宝葭勉强笑了笑,心中暗忖:从前人活着的时候整日里神气活现的,现在人都不在了,心慌个什么?
  被卫简怀抱下了车,叶宝葭定睛一看,马车已经到了北山峰的山脚下,谢家的祖坟便在半山腰上,从山脚到山腰,是谢家修的一条青石板路,沿着石板路拾阶而上,不一会儿便到了谢隽春的坟前。
  许是清明刚过不久,这里收拾得十分整洁,坟头的青草锄得一干二净,新土堆得老高,墓碑上的朱漆也是新描的。
  谢汝庭为了掩人耳目,倒也把表面文章做得不错。
  李德和卢安上前,将食盒中备好的瓜果点心小菜摆在了墓碑前,又一一备好了碗筷酒盅;而卫简怀盯着墓碑上“谢隽春”的三个字看了半晌,转头朝着叶宝葭笑了笑:“说也奇怪,朕总觉得谢爱卿没死,一直陪在朕的身边。”
  叶宝葭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面上却神情自若:“陛下对谢大人情深意重,谢大人泉下有知,定然感念在心。”
  “是吗?”卫简怀似笑非笑地道,“过来,和朕一起给谢爱卿上柱香,给谢爱卿瞧瞧朕的皇后。”
  捻了三支清香,卫简怀亲手点燃了递给了叶宝葭,叶宝葭接了过来,心中略有些尴尬。
  这世上怕是没有一个人,会自己替自己扫墓吧。
  她屏气凝神,抛开了杂念拜了三拜,将香插在了坟前。
  青烟袅袅,徐徐而上,在半空中轻舞了一瞬便消失不见了。卫简怀怔怔地看了片刻,轻叹了一声道:“你说,朕既然是天子,若是焚香以告,会不会得上天垂怜,让谢爱卿活过来呢?”
  叶宝葭轻声道:“人死不能复生,陛下节哀顺变。”
  卫简怀瞟了她一眼,在蒲团上坐了下来:“过来,陪朕和谢爱卿一起喝杯酒。”
  李德正要上前斟酒,卫简怀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人都退下。
  青山寂寥处,鸟鸣山涧中。
  一时之间,让人仿佛有种错觉,这清幽的山谷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卫简怀斟了三杯酒,将其中一杯洒在了坟前。
  “谢爱卿以前总是告诉我,酒能伤身,更能乱性,切切不可贪杯,”卫简怀嘴角带着微笑,目光落在不知名的远方,“朕却总想着快意恩仇,觉得她唠叨烦人,今日在她面前喝上几杯,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朕。”
  叶宝葭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回宫去,好半天才道:“应当不会吧。”
  “是吗?”卫简怀笑了笑,举起杯来一饮而尽,“其实谢爱卿胆大得很,成日里对朕管东管西,还胆大妄为想要把持圣意,更做出了欺君罔上之举。”
  叶宝葭愕然,这罪名可真够大的,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出做过什么把持圣意之举,而欺君罔上的话,除了女扮男装这件事骗了卫简怀,其余的她也没做过啊。“这……谢大人居然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吗?”她忍不住问。
  “是啊。”卫简怀淡然又喝了一杯。
  叶宝葭说不出话来,算了,他高兴就好。
  “怎么不说话了?”卫简怀一连喝了几杯,斜睨着她,“是在心里替谢爱卿打抱不平吗?”
  “怎么会,”叶宝葭柔柔地笑了笑,“陛下是天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卫简怀笑了笑,忽然便不出声了,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
  叶宝葭怔了怔,轻声道:“陛下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长了花了吗?”
  “宝葭,”卫简怀的声音氤氲,仿佛染上了一层薄醺,带着几分缠绵,几分期盼,“可不管谢爱卿做了什么,只要她能开口对朕说了,朕便什么都不怪她了。”


第70章 田黄冻印(十三)
  这一刹那,叶宝葭猛地有种错觉,仿佛卫简怀早已洞穿了她的身体,看到了她曾经是谢隽春的魂魄;她张了张嘴,几乎有种冲动,想把一切和盘托出。
  可那怎么可能?
  谁能想到这世上居然会有这么离奇的换魂之事,将她一个年方十五的柔弱女子和曾经的中书令大人联系在一起?
  若是她坦诚了,卫简怀会不会信?又该如何解释这些日子来的欺瞒?原本两人之间的关系单纯,若是横插了谢隽春一脚,卫简怀会如何看待她?会不会视她为怪胎异物?
  前尘往事,既然已经烟消云散,又有什么必要再去提起平添风波?
  更重要的是,谢隽春的魂魄,仿佛便是遮盖她的最后一层薄纱,若是将这层纱扯去了,只怕从此她将在卫简怀面前无所遁形、赤裸裸地失去了最后一层屏障,从此和众多爱慕卫简怀的女子一般,任凭卫简怀予取予求。
  就这么一迟疑,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咽了下去。
  “陛下还是少喝两杯,”她委婉地劝道,“谢大人已经不在了,她在天之灵,必定不愿见陛下如此神伤。”
  卫简怀的目光滞了滞,忽然便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响彻云霄,山雀从树林中惊起,扑棱棱地飞向碧空。
  胸口的刺痛无处排解,他抓起酒壶“咕嘟嘟”一口气灌了半壶,又随手抓过一把筷子刚要发力,耳边传来了叶宝葭的一声轻呼。
  手中筷子略略一偏,朝着山雀迅疾而去却失了准头,从半空中落下几根鸟毛,山雀瞬息之间不见了踪影。
  看着叶宝葭泛白的脸,他一下子泄了气。
  “宝葭,你这可说错了,”酒意上涌,他笑得有些凄凉,“谢爱卿她一定心里畅快得很,朕从前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这下可遭了报应了。”
  叶宝葭瞠目结舌,这是从何说起?
  卫简怀不再说话,自顾自喝着酒,叶宝葭心中担忧,只好从供品中分了些菜过来,劝着他一起用了点,以免空腹喝酒伤了身子。
  到了后来,卫简怀有些半醉了,靠在了供桌上斜睨着叶宝葭,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叶宝葭暗暗叫苦,抬手想去拉他起来:“陛下醉了,还是快些回宫去吧。”
  “我不回去,”卫简怀蛮横地一拽,叶宝葭直接跌入了他的怀里,腰上被硌了一下。
  叶宝葭皱了皱眉头,抬手去摸,指尖碰到了一方硬石。
  卫简怀将它用力一拽,“啪”的一下放在了供桌上,笑嘻嘻地道:“你猜,这是什么?”
  叶宝葭定睛一瞧,只见那是挂在卫简怀腰间的一方田黄冻印,上面雕着四海云纹,看上去有些眼熟。她拿起来瞧了瞧,猛然想了起来,这是谢隽春和卫简怀重逢后替卫简怀刻的印章。
  四海升平。
  当时谢隽春祈愿卫简怀能大仇得报、重掌帝位,从而让北周四海升平。
  叶宝葭心中五味陈杂,这样拙劣的印章,卫简怀居然还留着,今日祭拜谢隽春特意带了过来。
  “谢隽春送朕的。”卫简怀直呼其名,把那印章在手上摩挲了片刻,忽然狠狠地便朝地上扔了过去。
  印章砸在了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住了,碎了个角。
  叶宝葭倒吸了一口凉气,掩住了嘴,怔怔地看着那印章,心中一阵刺痛。
  “扔了,统统扔了,”卫简怀大发脾气,“骗子,还骗朕说要陪朕看这四海升平。”
  叶宝葭抬眼看着卫简怀,眼中泪光盈盈。
  “你说,你会不会和谢隽春一样骗朕?”卫简怀迎视着她的目光,眼神迷离。
  叶宝葭摇了摇头。
  卫简怀轻呵了一声,笑了起来,那笑意却未及眼底:“那宝葭发个誓给朕听听?”
  叶宝葭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来,跟着朕说,”卫简怀低低地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叶宝葭起誓。”
  叶宝葭的双唇颤了颤,困难地跟着念道:“我叶宝葭起誓。”
  “今生今世,对丈夫卫简怀坦诚以待。”
  “今生今世……对丈夫卫简怀坦诚以待……”
  “若有半句欺瞒。”
  “若有……半句欺瞒……”
  卫简怀顿了顿,拿起酒杯来喝了一口,怔怔地盯着叶宝葭,一时之间,四周悄寂无声,只有山风掠过。
  叶宝葭心一横,也拿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怕什么。
  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她从未对卫简怀有过什么欺瞒。
  “若有半句欺瞒,教我万箭——”
  唇一下子便被堵住了,酒气扑面而来。
  卫简怀的动作粗鲁而热烈,呼吸瞬息之间便被掠夺。
  嘴角一阵痛意袭来,叶宝葭指尖一紧,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卫简怀滞了滞,粗鲁的动作一缓,渐渐轻缓。
  唇被轻轻摩挲,舌尖温柔地按抚着被咬破的地方,仿佛那是需要被妥帖收藏的稀世珍宝。
  叶宝葭有些晕眩,紧紧地攀附着卫简怀的肩膀,任凭自己在那温柔中沉沦。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简怀才松开了她的唇,哑声道:“和你开玩笑呢,发什么誓,朕不信那个。”
  那方田黄冻印,卫简怀临走前终究还是没舍得,半醉了也不忘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袋中。
  回程的路上,酒劲上涌,卫简怀一路从北山峰睡到了皇宫。
  下了车辇,李德要扶他去正清宫,他踹了李德一脚,醉醺醺地喝道:“大胆,你这是要离间朕和皇后吗?”
  也不知道是谁这两天硬生生地要宿在正清宫的,他提一句皇后便翻脸。
  李德腹诽不已。
  陛下发起酒疯来很是特别,不吵也不闹,就是只认得皇后,别的人靠近一概被他踹。
  叶宝葭只得将人扶进了毓宁宫,喝醉酒的人身子特别沉,可怜她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子,扶了几步便气喘吁吁,倒被卫简怀一把掐在了腋下,在一众宫女的惊呼声中踉踉跄跄地进了寝宫。
  脱衣擦身、灌醒酒汤,折腾出了一身汗,叶宝葭才将人哄上了床。
  她起身刚要去拿东西,手忽然被拉住了,躺在床上的卫简怀双目紧闭,却将她的手掌紧扣,口中也不知道喃喃些什么。
  凑过去听了片刻,才听出来他叫着她的名字:“宝葭……不许走……”
  叶宝葭无奈地在床边坐了下来,盯着床上的人看了良久。
  那张俊朗的脸上眉头紧皱,有着清醒时没有的孩子气。
  一丝柔情在心底泛起,她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来,在那张脸庞上亲了一下。
  卫简怀不耐烦地拿手揉了揉脸,轻唔了一声侧过身去,却不忘将她的手按在胸前。
  叶宝葭在他身侧和衣躺了下来,靠着那具宽厚有力的身躯,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早醒来,四目相对。
  两人一时都有些尴尬。
  叶宝葭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陛下醒了?我替你更衣。”
  宫女们手捧朝服鱼贯而入,卫简怀轻咳了一声,坐了起来:“昨日朕喝醉了?没吵到你吧。”
  “陛下你说呢?”叶宝葭瞟了他一眼,揉了揉胳膊。昨晚胳膊被一直拽着,害得她只能维持着一个姿势,这半边都麻了。
  卫简怀尴尬地道:“谢爱卿诚不欺我,贪杯误事,朕再也不喝酒了。”
  “小酌怡情,大醉伤身,陛下日后节制些便好。”叶宝葭取过衣服替卫简怀更衣。
  等换好了朝服,卫简怀大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停了下来,闷声道:“上回这里吃的一道玫瑰羹很是不错。”
  叶宝葭怔了一下,柔顺地应道:“是,我让琉紫晚膳备上。”
  自然而然,卫简怀从这一日恢复了在毓宁宫用膳、留宿的习惯。
  叶宝葭不知道这一场风波算不算过去了,卫简怀和从前一样拥她入眠,欢好时也热情如火、意乱情迷,然而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卫简怀有哪里和从前不一样了。
  多了些疏离,少了些亲昵。
  从表面上看不出分毫,可她却感受到了。
  而送到南书房去的美人像,迟迟没有回音,有次她装着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卫简怀却漫不经心地道:“皇后这么着急做什么?美人自然要细品,一个人品上个十天半月的都嫌少。”
  一个人品个十天半月,这一盒子画像难道要品上个一年半载?
  若是不想纳妃,直说便好,拿这个做理由,到时候吕太嫔来问了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可说也奇怪,吕太嫔那里却没什么动静,让琉紫去一打听,听说是陛下遣了李德去下了一道口谕,说是深怕吕太嫔成日里太闲了,闲坏了了身子,让她去先帝当年的藏书阁中晒晒书、读读书,也好寄托一下对先帝的哀思。
  叶宝葭哭笑不得。
  这一日,内侍府往毓宁宫送来了新鲜的樱桃,一个个鲜红欲滴,看着甚是喜人,叶宝葭尝了几个觉得不错,又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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