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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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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翊哪里会管她答不答应,将瓷娃娃收好了,背剪双手,拉扯着上官就往下一个有趣的地而去。 
  上官浑然不知,这所有的一切都落入对面那酒楼二楼的一扇窗户后的有心人眼里。 
  “年年乞巧都在宫里过,今年来坊间,倒还觉得比宫里更热闹些,”那屋子里,一身贵气逼人,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悠悠然的道。 
  他手边坐着个面目雍容优雅,容貌清秀妍丽的妇人,“可不是,皇……爷又会知这民间的平凡与苦楚。” 
  皇帝眉心微皱,看着妇人道,“红酥,你若想,我当可年年陪你出来。” 
  叫红酥的女子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抿了口,不咸不淡的道,“再说吧。” 
  皇帝沉默了会,要说他后宫佳丽三千,但却独宠了红酥一人,除了皇后之位不能给她之外,他给了她所有的恩宠,可她依然待他如此,甚至可以说还恨着他。 
  “小夜子,这乞巧节,坊间都什么有趣?”皇帝转头,问向一直站木窗边的轩辕夜。 
  轩辕夜拢了下袖子,微低着头,似乎想了会,才道,“刚才奴才瞅见对面那开襟楼在登楼穿针得巧,胜者还能得一物,皇上和娘娘,可猜猜那物是何物?” 
  一字一句,皆不阴不阳,尖细中带着违和的暗哑,轩辕夜那张风华无双的脸上也是涂满了胭脂白粉,甚至他眉也是描过的。 
  “哦?”皇帝瞟了红酥一眼,状若起了好奇心的问,“是何物?” 
  轩辕夜低笑了声,小指一翘,捻了下耳鬓垂落的那丝发,“说来那物也不见得有多金贵,但胜在寓意不错,又吉利,图彩头。” 
  他这么一说,连红酥都抬头看着他,只等他说出那东西是什么。 
  然,轩辕夜却是不说了,他只跟侧了下头意有所指地看着皇帝道,“不若皇上与娘娘一起过去瞧瞧?若是娘娘也得个巧,日后也是美谈一桩。”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22 22:36:36

102、爷若有天死在你手里 
  皇帝和红酥有没有听从九千岁的建议去开襟楼穿针得巧暂且不说,且说凤翊拉着上官几下穿过人流,满皆晕黄的灯笼光线投射到他脸上,就带起深浅不一的斑与驳,上官望着,然后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那尊红衣瓷娃娃,有轻叹从她唇边流泻而出,还来不及被人听闻到,就散落的不知去处。 
  那瓷娃娃她收了,放进怀里。 
  余光瞥见上官动作的凤翊,他嘴角翘了翘,但转瞬,眼底黑暗,像是不见日月光芒的暗色流转不去,连拉着上官的手都稍稍用了点力。 
  “那边有结扎巧姑,美人再去得个巧回来可好?”走到一堆人扎堆的地方,凤翊踮着脚往里瞧了下,就露出恍然的神色对上官道。 
  上官摇摇头,“奴家不会。” 
  听闻这话,凤翊轻笑出声,带着一种亲昵,伸手捏了捏上官面颊,“爷还当你什么都会,瞧着,爷去给你挣个来。” 
  上官忡怔一瞬,她细眉微皱,那结扎草人巧姑的圈子里站的全是姑娘妇人家,就没一个男子靠近,她刚想开口说算了。 
  哪想,凤翊已经上前几步,挽起袖子,大步走了进去,到有空的地,也不顾旁人的目光,拿着稻草就开始扎草人。 
  有那姑娘妇人三三两两地偷看凤翊,耳语几句,然后痴痴的低笑出声,就连边上围观的亦有起哄,更有那些自命清高的男子出言奚落。 
  但凤翊恍若未闻,他唇抿着,脸上表情无比认真,手边拿着稻草,比划了番,才慎重的用绳子扎紧,几下之后,那草人竟还真的有模有样,随后是要用衣衫妆扮,他动作也熟练的很。 
  上官扫视了圈,倏地心里就生了点气来,为凤翊何故这般认真,为周围的讥诮。 
  她几步踏进去,一言不发拉着凤翊就往外走。 
  “美人……”眼见凤翊只到最后一步了,将手里的腰带拴草人巧姑身上便能完事,冷不防被上官拉出人群,他疑惑了句,“怎的这就不高兴了?” 
  出了结扎巧姑那地,上官松开凤翊袖子,也不理会他,径直就往凤府的方向走。 
  凤翊追上来,歪头看了看上官,蓦地就大笑出声,并揉了揉上官肩背上的青丝道,“爷是不是该开心一下,美人都知维护爷了,不容易哪……” 
  这话说的状若玩笑,但话语里暗藏的卑微,实在是很不像平时那个自诩风流肆意的世家纨绔子弟。 
  上官脚步一顿,随即又继续往前走,她只红唇抿紧,不发一言,甚至都不看凤翊一眼。 
  凤翊叹息,只得扔了手里那结扎巧姑的腰带,以不远不近的距离跟上上官。 
  上官越走越快,耳边是坊间所有人的热闹熙攘,叫卖声,赞好声,鼎沸之中的平凡欢乐向来不是她能拥有的,她只想快点回听轩小筑去。 
  她见不得热闹。 
  凤翊亦沉默,他看着身前上官的背影,细腰仍然妙曼,甚有幽香从她身上随风而来,他眼眸之中的情绪谁也看不懂。 
  暗夜深沉,拐入人少的地,上官脚步才缓了下来,她驻足转头等着凤翊并肩而行,就见凤翊身后一头戴黑纱帷帽不辨男女的布衣之人,那黑纱转动,似乎正看着她,然后举起左手比了三根指头朝天的姿势。 
  漆黑眼瞳猛地一缩,指尖抓紧衣袖滚边,上官眨了下眼,将视线落到凤翊身上,轻言了句,“谢谢。” 
  凤翊似有所感,他回头,却只见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无异常之处,他遂摆摆手,眉目有轻佻之色,“美人若真想感谢爷,今晚上就别赶爷走了,爷住你听轩小筑。” 
  上官正想婉约拒绝,但凤翊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把捂了她嘴巴,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别拒绝,爷只是想抱抱你就好。” 
  红唇便是温暖的掌心温度,上官敛了下眼眸,长翘的睫毛有细密的暗影投落在白腻的肌肤上,色泽分明的让人想拨弄她睫毛一下。 
  然后,她点头,算是默许了。 
  凤翊手松开,指腹从上官唇边美人痣轻抚而过,他幽幽的问,“美人,日后时间久了,你会不会就渐渐将爷给忘了?” 
  上官抬眼,黑宝石一样的桃花眼眸有寂灭的冷雪簌簌而落,无声又荒芜,她不太懂凤翊的言下之意,便闭口不答。 
  凤翊自行笑了下,唇边又是轻浮的不正经,“美人既然不接受爷的心思,转眼就会将爷给忘了,那么爷便让你这辈子都将爷记得牢牢的,想起来就恨不得咬爷一口的那种。” 
  听闻这话,上官有惊疑,“凤翊,你想干什么?” 
  凤翊几乎笑地趴在上官肩膀上,他浑身都笑颤了,“瞧你说的,爷能对你做什么,走了回去了。” 
  他大步向前,捉着上官的人就不松开,在暗影投落的俊逸脸上,一转身,就是冻彻人心的冰寒。 
  那晚上,凤翊果然没回去,上官也没赶他走,两人回了听轩小筑,凤翊二话不说一进房间,就自行脱了外衫,将还在门口没进来的上官一把拉怀里。 
  脚尖一勾,房门就被带上了,“睡觉睡觉。” 
  揽上上官腰身,滚进床榻里,有细风倏地吹来,熄了油灯,模糊不清的黑暗之中,上官睁大了眸子,感受着身边陌生的滚烫的体温,纵情风月之地向来无往不利不知羞赧为何物的上官,这会居然觉得手脚都要无处放了。 
  若是凤翊还像平日那样举止风流言语轻佻,她还好应对些,今晚上凤翊转了性子,处处体贴温柔待她,只让她觉得不适应,仿佛再婉拒他便是糟践了两人之间这多日处出来的感情。 
  “在想什么?”耳边有低哑的声音在问,喷洒的热气拂过上官耳垂,叫她身子条件反射的一缩。 
  “没。”上官口不对心的答。 
  “眼睁这么大,你唬爷,”凤翊轻咬了她耳垂一口,脚一抬,就将上官双腿给夹住,长臂再一揽,将人给拔进了怀里,毫不掩饰自己已经起了的灼热坚硬欲望,“感觉到没?” 
  上官身子僵硬,不敢动,她连呼吸都轻了。 
  蛊惑的低笑响起,带着隐忍的嘶哑,“放心,你不愿,爷不勉强。” 
  末了,好一会他又说,“美人,爷若有天死在你手里,那也定是被你给憋死的。” 
  然后,他松开她,抽离一点,将被子隔在两人中间,依稀最后说了句,“睡吧。”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22 22:38:51

103、天女 
  上官一早猛地睁眼的时候,身边的温度已经凉透,凤翊不知何时早走了。 
  她瞧了一眼析开的木窗,天色大亮,初阳红冉,时辰不早了。 
  七月初七之后,凤翊便再没来听轩小筑过,仿佛那晚便耗尽了他心头对上官那点本就不多的感情,这会子便轻轻松松地收了回去,日升月落,他便还是那个风流纨绔的世家子弟,依旧骄傲如斯。 
  祭祀盛事临近,凤静依然沉浸在与如梦的温柔蜜意中,就像是个粉红幻境,周遭的一切皆与他无关,凤翊在忙了好几天后,到七月初九,一切准备妥当,他就闲了,凤府该拾掇的地也早布置好了,需要宴请的宾客帖子也早发出去了,一切就等七月初十的到来。 
  那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倏地便阴了起来,不一会更是落下零星小雨,然这场雨没持续多就,也就那么两三颗雨点,东方天际诡异的开始泛白,竟又晴了起来。 
  下人是很早就起来了,往来脚步纷沓,偶有人声,上官被吵醒便睡不着了,她披了件外衫,到窗边,有木楞上的雨滴滴落她掌心,带起的冰凉让她指尖一颤,后颈突起冷意。 
  桃花眼中利芒闪过,她手腕翻转,那滴雨珠势如破竹像是石仔一样反手弹射而出,擦着她耳鬓细发,在她背后竟撞击出兵刃相接的铿锵声响。 
  “呵……”诡谲的低笑传来,那声音迥异常人,舌音比较重,像故意带着舌尖微翘的感觉。 
  声音是上官再熟悉不过的,她足足有听了好几年,这神不知道鬼不觉摸进她房间的人正是——槲阑! 
  那个面目轮廓深邃,蓝眸迷离,身上带着西域血统的男子,也是她嫁入凤翊为妾时百般阻止,甚至不惜陷害凤翊下过大牢的人。 
  “上官妈妈,身手还是这么了得。” 
  上官转身,果然就见槲阑比划了下,收了刚抵挡那滴雨珠的短刀,那刀也奇特,不同于大殷的武器制式,双面刃,形如弯月,并无刀柄,只在那手握之处槲阑缠了好几圈的布条。 
  “乞巧节,跟我比手势的人是你?”上官眼眸微眯,带起危险的意味,她就问道。 
  槲阑迷离如蓝宝石的眸子顷刻有深蓝色泽晃荡,他扯开嘴角,笑了下,“是哪,槲阑不曾想妈妈现在也当真过的如此平淡。” 
  上官将这几年来,从遇到槲阑那晚上开始,一直到带他回下北坊,直至最后做下那些目的不甚清楚的事,桩桩件件,都透着她想不透的诡异,索性她便直接问他,“槲阑,直说你意欲何为?” 
  槲阑自行坐下,左腿叠加在右腿上,伸手弹了弹袍边,好一会才意味深长的反问上官,“当然是为救妈妈出苦海而来。” 
闻言,上官嗤笑了声,“苦海?你还当自个是能渡人苦难的佛祖了不成。” 
  “佛祖倒真不是,其他人槲阑也渡不了,不过妈妈么,”他说到这里顿了下,脸色倏地严肃认真无比,望着上官,再无半点嬉笑之色,“槲阑却不能眼看妈妈即将落入万丈深渊而见死不救,毕竟槲阑想要找的东西,还只有妈妈能帮上呢。” 
  听闻这话,上官脸沿线条也冷了,天生上挑的眼尾蔓延而过薄凉的冰霜,“何出此言。” 
  槲阑沉吟了下,他起身,颀长的身形投射出的影子也是充满仄人的压迫感,然他弯了弯嘴角,一双蓝眸之中只有上官小小的倒影,“不若妈妈问个你最想知道的问题,槲阑给你答案,你可是满意了便立马随槲阑走,不满意,槲阑转身离开就是。” 
  那脸上的表情志在必得,似乎笃定上官一定会同他走一般。 
  上官眼色连闪,她试探的问,“你知道什么?” 
  槲阑扬了下下巴,“什么都知道,妈妈不知道的,槲阑也知道。” 
  上官抿着红唇,眼神冷冷地看着他,但就是不开口,她心头在急速的转着,不敢断定槲阑那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将上官心思看透,槲阑走近上官几步,干脆自己问出声,“妈妈不问,那槲阑便自行帮你问出口。” 
  他继续问道,“妈妈不是一直想知道……” 
  说到这里,他倾身,在上官耳边声音很轻很低的问,“阿姽是谁?” 
  这句话像道惊雷,响在上官耳边,她只觉脑子里轰隆隆作响,甚至视野之中,都模糊看不清,只出现有轩辕夜风华无双的面容,少有的那一次情动之时呢喃而出的名字。 
  随后是槲阑沉沉地笑声,他右手轻握拳,抵在唇边,唇翘而笑,蓝眸之中却闪着诱人堕落的谲光。 
  “你……你怎知?”上官惊骇相问。 
  槲阑竖起一指,触及上官唇尖,“知道有关阿姽之事的人不多,但也绝不少,恰好妈妈就是不知道的那列,而轩辕夜也竟然这么多年都不告诉你,还是他压根就只是拿妈妈来纾解欲念之用……” 
  上官猛地拂开他的手,“我和主上之事,不关你事。” 
  脱口而出的尖利声音让上官自个都怔了下,那语调生生拔高了一个音节,实在不像是平时的她。 
  槲阑神情冷了,他双手环胸,睥睨着上官,“本就不关我事,妈妈又何须这般失态。” 
  上官失语,她抓了下裙摆,身有轻颤地走到桌边,撑着桌沿坐下,面目有白,像雪一样没有颜色。 
  “黄金之勺,历来有掌舵者,这是规矩,掌舵者上有长老,每一次换掌舵者,便是新一轮的计划开始之际,这是明,实则暗里,黄金之勺还有另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随着掌舵者的诞生而诞生,这便是——天女!” 
  槲阑声音不高不低娓娓道来,知道的事竟比上官知道的还详尽,至少天女之事,上官便从来不知。 
  “一个掌舵者,一个天女,一个为暗,一个为明,一个掌管大局,一个推波助澜,就我所知道的,在大殷历史上,曾经至少有两位掌舵者和天女将大殷王朝搅得血雨腥风。”槲阑蓝眸之中浮起狂热之色,他看着上官,似乎有点难掩心头的亢奋。 
  “如果说掌舵者是黄金之勺的暗夜帝王,那么天女便是黄金之勺所有人心中的信仰,掌舵者、天女缺一不可,这一次的掌舵者是轩辕夜,而天女便是……”说到这,槲阑顿了下,他盯着上官,唇微启,就吐出了个让上官难以面对的名字,“姽!”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22 22:39:44

104、他日可别哭 
  深邃浅韵的桃花眼中难掩的吃惊蔓延,紧接着上官的脸色就更为白了,她手死死地抠住桌沿,将白粉的指甲都给弄翻了去,但那点指尖的疼何及心头泛起的荒芜。 
  “天女姽,”她毫无自觉地吐出这两个字,“她在哪?” 
  她确定没在轩辕夜身边见过陌生的女子,能为天女者,想必生的也极是倾国倾城,一眼便能让人无法忘怀。 
  槲阑神情幽幽,一双蓝眸瞬也不瞬地盯着上官,望进她眸底深处,确认她不似作伪,才道,“我若知道,便不会这么多年都呆妈妈身边了。” 
  所以,言下之意,这么多年,从槲阑初遇上上官,他便是为天女姽而来,他千方百计阻止她入凤府,也是怕日后不能跟她身边,得不到天女姽的消息,而这会子又突然出现,势必今天凤家祭祀盛事会陡生变故。 
  “你究竟是何人?”上官唇边噙着冰霜问道。 
  闻言,槲阑摩挲了下下颌,轻笑出声,“妈妈什么眼神,我不就是槲阑么。” 
  知晓问不出槲阑真正底细,但上官笃定他与黄金之勺有莫大干系就是了,指不定也还就是黄金之勺中人,如若不然又怎会对内里的事那般清楚,还敢直呼主上名讳。 
  上官万般念头急转直下,沉吟片刻她才道,“我从不知天女姽的事,你跟我身边也不会有半点消息……” 
  “妈妈错了,”她话来还没说完,就被槲阑打断,“轩辕夜必定会跟你说天女姽的事,只要时机恰当,也绝对会让你见到天女姽,所以,槲阑只需跟在妈妈身边便可。” 
  上官冷笑一声,讥讽道,“哼,见到又怎样,你还能将天女姽抢了去不成,那是天女,无人能及。” 
  似乎上官这句话十分好笑,槲阑脸上的笑意扩大,“抢?槲阑无需抢,见了天女姽,她便自会跟槲阑走。” 
  这句话说到最后,已泛起些温柔的情意来,那汪蓝的眼眸剔透的恍若蓝宝石,其中还晃荡着迷离的深浅之色。 
  上官一怔,一时半晌摸不透槲阑的心思,也不知他心里到底是何打算。 
  槲阑收了脸上的表情,转过头来,言语高深莫测的道,“妈妈这会可是自愿跟槲阑离开凤家?” 
  出奇的,上官竟然摇摇头给拒绝了,如今眼看血玉就要到手,她自是不愿意这个时候抽身离开。 
  槲阑面色倏冷,他冷哼了声,但也不想勉强上官,说不定以后天女姽的事还要找上她的时候,“妈妈可想清楚了?再有半刻钟便是后悔都来不及,需知……” 
  然槲阑的话还没说完,院门口就想起婢女传唤的声音—— 
  “十一姨娘,二公子唤您梳妆后到祖屋,旁观祭祀盛事。” 
  上官抬眼看着槲阑,只见槲阑缓缓起身,神情阴鸷深沉,蓝眸中像是沾染上了蜜毒,他只深深地看了上官一眼,唇线扬起,有奚落的浅笑似水藻般浮出水面,“妈妈,他日可别哭。” 
  他说完这话,衣袍划过决绝的弧度,隐晦的暗色沉浮不定,从房间后头的木窗一跃出而,转眼便如来时般消失无踪。 
  “吱嘎”房门被推开,两婢女拢手垂头走了进来,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二公子说了,请十一姨娘务必过去参加祭祀盛事。” 
  上官看着两婢女,眼中无甚情绪表露,她起身,双臂一张,红唇轻掀就道,“更衣。” 
  按理,这种家族盛事,哪里有侍妾旁观的资格,但既然凤翊说了,她便走上一遭,今日声势浩大,没见识倒是浪费了。 
  却说凤家祖屋那院子,前面是块空地,早几日前便被人清理了出来,这会摆上案几搭上台子,即便今年凤翊宴请了宾客,也一点都不显拥挤。 
  闵王携闵王妃是早就过来的了,闵王和凤家还有个孙家,在整个京城局势中,算是一队势力,梅家是二皇子母妃的娘家,自然支持的是二皇子,剩下的上官家,在京权贵圈中无甚势力,是哪边都不站,还有个皇后所处的大皇子,也颇具威胁,其他余下的皇子里,要不就是年纪尚幼,要么就是没半点势力傍身,再者就可能是身子不好,要死不活的。 
  一时之间,也就闵王、大皇子、二皇子三人争权夺利的厉害。 
  但要说这三人里,闵王虽势庞大,且在边漠手下精兵数万有余,但也是三人里最艰难的,只因闵王根本不是当今皇帝的亲生血脉。 
  这桩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当今圣上仁康皇帝,早年初初登位之时,外有蛮夷肆虐,内有同宗兄弟蠢蠢欲动,闵王之父乃是仁康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这血脉自然要比旁的手足更为亲厚,也就是这样,在危难之时,闵王之父为仁康皇帝挡灾身陨,那年闵王不过才几岁之龄。 
  临终之际,其父将闵王托孤给仁康皇帝,皇帝感念兄弟情义,便将闵王收归己下,排行六,在十年前,闵王独身征战边漠蛮夷沙场,一举立下赫赫战功,仁康皇帝便赐下“闵”号,曾经六皇子一跃成为众皇子中唯一有封号的王爷。 
  上官过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她站角落里,透过穿梭来往的婢女和小厮,仔细打量到场的每一个人。 
  场地里,男女宾客自然是分开的,中间隔着连绵的山水屏风,上官看不到男宾那边的情况,女宾这边因凤家大房凤静并未娶妻,没有掌事大妇,三房凤老三向来只管行商做买卖,三夫人在这些夫人中间不自觉便矮了一截,自此能拉出来撑场面的,也就只有孙落樱而已。 
  出身孙家,也算名门,周旋于这些贵妇之间,倒也游刃有余,她瞧见上官过来,只疏离地点了点头,便有转头招呼起闵王妃来。 
  闵王妃也是瞧见了上官的,第一眼之下,只觉这女子生的妖艳无比,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也没在意。 
  不被人在意,上官乐的自在,她也不去凑这份热闹,在座的哪位不是堂堂正室夫人,她一艳俗的侍妾,凤翊叫她过来,如若不是了解凤翊的性子,心知今天这场中定生变故,她都要以为是故意给她难堪的。 
  她才这么想着,就听男宾那边,传来了闵王的怒喝,只是隔着屏风,说的话倒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凤静呢?凤翊去将你兄长给本王绑过来!”这声音中夹杂着金石碰撞的声响,果断杀伐之中带着冷冽。 
  然后上官就听凤翊在解释着,“王爷息怒,王爷有所不知,兄长最近身体抱恙,所以才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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