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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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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想问,是她说的哪句话,但下颌被掐的太疼,她眉心拢起,好不容易踹的一口气问,“什么话?”
轩辕夜却倏地放开她,只抚过她唇边的美人痣,状若无心的道,“兖州之时。”
仿佛闪电从她脑海划过,她蓦地就记起当时轩辕夜问她是否会怨恨她之类的言语,心里惊疑不定,不用他明说,她都直觉的认定,自己这是又要被他所算计了。
黄尼美 2014…01…23 13:04:03
113、本王在地狱,你又怎企望光明
想通这点,上官什么也不问,只好一会她抓住轩辕夜在她脸颊的指尖,言语有颤的说了句,“无论主上要十三去做什么都可以,十三但求一点。”
她说完这话,眼神灼灼地看着他,还是第一次不带半点退缩,敢于直面面前的男子。
轩辕夜身上一霎有肉眼不可见的阴沉黑气蔓延,并在他头顶汇聚成食人之兽,甚至那一下,上官都感觉到了杀意。
他对她的杀意。
“你要弃我而去?”他一字一顿的问道,连自称都变了。
上官半撑起身,半是嘲讽半是悲凉的道,“不,主上永远是主上,只有主上弃死士的道理……”
她说到这,顿了下,轩辕夜两手支在她身侧,有长而婉约的青丝滑落而下,给人以绝对的压迫感,上官吞咽了下唾沫,继续道,“属下想求主上允十三……归去……”
丹凤眼凝视着上官,那里头的黑暗厚重的叫人心惊,轩辕夜脸上还有胭脂白粉,但那并不影响他狠厉蔓延出来,连嗓音都带起了沉的像刀剑一样的锐利,“归去?归哪去?想和谁一起归?莫非是那凤翊不成!”
他只觉一种深沉的背弃从心底最深处冒出来,汹涌地淹没到他的头顶,看着上官那张妖艳的容颜,轩辕夜便有一种要狠狠撕裂的冲动。
上官瑟缩了下,但她知道现在是唯一的机会,刚才她远远的在角落里将那老太监看的清清楚楚,不是她上次在下北坊遇见的那人是谁,当时那老太监还和风情春风一度了来,从刚才轩辕夜对待那人的模样,她便清楚,那老太监地位不低,甚至在深宫里头,还可能在他之上。
不管接下来轩辕夜要她去做什么,总归和那老太监分不开关系,她唯有眼下,还能有点勇气和他将条件。
“主上不是一直心知肚明么,十三什么都不求,也有自知自明,知道这等艳俗的相貌不会有好下场,也知主上不会允十三跟了别人,十三只是想……只想过贩夫走卒的普通日子……不想再时刻提防是不是转身就被主上给遗弃了……更不想做主上口中天女姽的影子,只为主上纾解欲念而已……”
她一口气说完,反倒将心头先前那点惊惧给打散的一干二净,鼓足的勇气中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正气凛然。
她终于有这么一次正面反抗他,她是对眼前的男子有极为深厚,且一旦割舍便如切肤刮骨之痛的念想,但那又如何!
他是主上,她是死士,他为轩辕之主,她是上官为仆。
她也当不了他心头净土中的那个人,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念念不忘。
这一路,白子苏和上官觅忠离去之时,对她说的话便一直在她脑海想起,还有凤翊当面的海誓山盟,转身却将她拱手相送,这些所有,都让她觉得,前十多年的岁月她就压根没为自己想过,那么后半辈子,不管怎么说,她都要会自个打算。
想要归去的愿望便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但哪想,轩辕夜冷笑出声,他长发从背滑落,遮了他脸,纵使挨的极近,上官也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是能察觉他身上的气息十分不稳,似暴怒似愤恨又似深沉不见底的悲伤。
得不到轩辕夜的回答,后知后觉的后怕才入心间,桃花眼中有决绝的眸色,“主上……”
轩辕夜凑近上官,微凉的鼻尖从她白皙的脖颈而过,带着从唇边喷洒出的热气,经过她锁骨,下滑到她柔软的娇挺胸脯上,边道,“天女姽的影子?谁跟你说的天女之事?”
上官抓紧身下的褥子,尽量让身子不颤,“槲阑。”
听闻,轩辕夜并未继续问槲阑是谁,他只隔着衣料就一口咬上上官胸前的红粉蓓蕾,耳边听到她隐忍的痛呼了声,“天女如何身份,即便是她的影子,也是你能当的!”
话里的意思,便是她上官连做天女姽的影子都是不够格的。
“那边请主上让十三离去!”话语脱口而出,既然话都到这份上了,她也顾不得他的怒火。
轩辕夜不说话,他三两下抽掉上官腰带,一把撕掉她裙下的亵裤,榻本就不大,根本不可能躺两个人,他便捞起她腰身,让上官背转过去,身子拱起点,以一种像牲畜交配之时的屈辱姿势,从后面硬生生插了两指进去。
一如既往的没有怜惜,大肆的动作,存心的就是要上官记住这种痛。
“十三,本王跟你说过什么,嗯?”他伏在她背上,薄唇一张,就咬上她耳垂,在喷洒的热气中,恍若邪恶妖魔的问,“本王都在地狱,你又怎可企望光明。”
上官说不出话来,下身汹涌的疼痛蔓延上来,一如她噩梦的第一次,她亦倔强地不开口求饶,只咬着唇肉,将嫣红的唇咬的来泛出更为猩红的血迹。
“连你也想背弃本王?”轩辕夜问一句,他指间的力道就大一分,指腹之间是上官幽径的紧致和温暖滑腻,像是贪食的婴孩,吮着他手指不松,并有芳香又晶莹的蜜水顺着他手指低落下来。
他扳过她的脸,看到唇边的血迹,动作一顿,深邃的丹凤眼有深深浅浅的氤氲雾霭在铺洒,他缓缓抽出手,那蜜水连成银丝拉的老长,这会轩辕夜却半点不觉污秽恶心,他甚至终于温柔了那么一丝,口吻亲缓的道,“十三,你若知错,本王便不再计较你的失言。”
上官瘫软在榻上,她将身子缩进角落,桃花眼看着轩辕夜,有无意识的媚色渲染,那面颊有苍白,但白中又渐起薄粉,那是情动的表现,开始的疼痛过后,这身子早敏感被眼前男子调教的经不起他一根指头的挑逗,冒出的渴求强烈地让她想不管不顾开口就顺着他话将错给认了。
她咬了下唇,被咬伤的伤口又开始出血,这点疼才堪堪拉回她的理智,“十三……何错之有……”
她死也不认。
胸中的怒意再也压抑不住,轩辕夜一把扣住上官手腕,那力气大的只听“咔”的闷响,赫然生生将上官骨头给捏的错位了,“既然如此,那你便入宫,伺候蔚朝,不受点教训,又岂知本王的好。”
黄尼美 2014…01…23 13:05:43
114、亲眼所见,可死心
轩辕夜要将上官送进皇宫伺候蔚朝,第二天便请了宫里的老嬷嬷来教导规矩礼仪,稍有不对,便是藤条伺候。
一天学下来,到晚上,身上手臂全是青紫一片,上官是半点不喊疼,在轩辕夜过来看的时候,更是倔着不吭声,气的轩辕夜拂袖而去,再不过来瞧她一眼。
第三天,卫五回来了,轩辕夜特意叫人唤了上官过来,颇有杀鸡儆猴的意味。
卫五本就清冷的面容经此一遭,不过几天的时间,便更为冷漠,那双秋水剪瞳中晃荡的皆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毫无生机。
她跪在冰冷的地上,低着头,暗四垂手立在一边,整个厅中阴气森森,轩辕夜高坐主位,银白色的蟒服有流光的线条在黑暗中不断蹿动,他只睥睨着下面,一身气度风华无双。
“亲眼所见,可死心?”幽幽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轻蔑口吻,轩辕夜端着瓷白茶盏,有稀薄的茗烟盘旋而上,氤氲又暮霭。
“此命但凭主上处置。”恍若冰珠相撞的声音,卫五说的平淡无波。
轩辕夜抿了口茶,小指微翘垫在杯底,才搁在案几上,“下去,留着你贱命。”
卫五应声,她起身,身子有晃,站她旁边的暗四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并代她答道,“属下先行告退。”
轩辕夜点了点头,暗四携着卫五,与上官擦肩而过,那擦身之际,卫五瞥了她一眼。
上官当没看到,敛手垂眸,人婷婷而立,将今日宫里老嬷嬷教的礼仪展现的淋漓尽致。
轩辕夜缓缓下座,玄色锦面的软靴立在上官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开口,“卫五不遵本督的下场,十三,你可看到了?”
“是。”上官吭声。
像寒冰一样温度的手指挑起上官下颌,迫使她仰头与自己对视,“错了否?”
他还记着那日她嘴硬,死也不认的事。
桃花眼有潋滟的波光浮动,像一汪碧蓝的死水,映着轩辕夜的精致面容,无波无澜,“十三,何错之有?”
她还是那句话,袖中的手早捏紧成一团,唯有那面容是安静的,事到如今,她心如明镜,知晓不管是进一步还是退一步,都逃不脱轩辕夜的算计,他是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下颌的指力加重,只一下他就在她下巴尖掐出青紫来,然而仿佛还觉得不够刺激轩辕夜似的,上官继续道,“主上既早有意将十三送入皇宫伺候蔚朝,错或无错,结果都一样,那么十三何需认错。”
“放肆!”轩辕夜大喝出声,可一说完这句话,刚才还有的盛怒倏地就偃旗息鼓,他放开上官,银灰色的百褶裤裙有挑起的弧度,“你可知蔚朝手里有什么?”
不等上官回答,他继续说,“龙玺,龙玺在他手上,本督必拿回来。”
听闻这话,上官终面色一凛,主动地望着轩辕夜,沉吟好一会才单膝跪地,“属下,当知如何做。”
轩辕夜下颌线条冷硬微扬,狭长的丹凤眼半阖,眼尾便能见挑起的细纹,“下去。”
蓦地,他便不想再看到上官那张脸,只怕自己一会就想给毁了。
上官躬身倒退着出了厅堂,一直到门槛边才转身,背后有阴冷攀爬而上,她知道那是轩辕夜在注视着她,但她半点不回头,裙裾间曳动决绝的波动,一如她再对他再无平时的乖顺不抗拒。
七月二十三,大晴。
上官穿着浅青色袖暗纹的襦裙,腋下系着同色的丝绦流苏,外罩对襟长衫,一身宫装将她衬得身子窈窕,梳着丫髻,扫了淡娥,就那么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有股子的妖气来,勾的人眼珠子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转。
教导她的宫里老嬷嬷看的直摇头,这般模样的进宫,不出一个月便定被各种理由给去了性命。
轩辕夜屈指有节奏地敲着案几,看了上官半晌,紧接着他动作一停,几步到上官面前,拉着她进了自个的房间,从妆奁匣子里摸出平时他妆扮的那套物什。
“闭眼!”他沉着声音道。
上官依言闭上眼睛,只觉轩辕夜的指腹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好一会,末了才道,“自己看。”
她瞧向铜镜,缠枝雕花的铜镜里,那张艳俗的面容已经少了几分媚色,有道浅浅的月牙形疤痕在她唇边朱砂美人那,绽放如许,晃眼看去,便只觉这等相貌被毁了着实可惜,进而不在注意她那双诱人的桃花眼。
“这疤,能存三天。”轩辕夜下颌顶着上官肩,指尖戳了戳那月牙形的疤,“三天后,必须回来。”
唇勾点笑,嘴角便就是惯常的讥诮之色,既已将她送人,又何必在乎她的容貌如何,但她张口还是应道,“是。”
上官是坐上轩辕夜的车撵入的皇宫,何其有幸,她还能同他并肩而坐的时候。
那撵高,一坐上去,视野所及,宽阔的很,华盖流苏忽闪垂落,也晒不到日头,她依着宫里老嬷嬷的教导,双手拢着放在膝盖上,微垂头,只看着自己的手,安安静静的仿若不存在。
一路进了皇宫,车撵只能到宫门,轩辕夜先行下去,上官本想跟着跃下,可还不等她动作,轩辕夜的手就伸到了她面前,那手修长无茧,力道也足,搭着倒半点不用担心会不稳。
上官唇角一抿,很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搭上去,踩着矮墩下地。
末了,她欲收回手,哪想,轩辕夜反手一抓,便不让她抽回去,自顾自地在前引路。
侧门宫道,来往红衣小太监和与上官同样装束的宫女颇多,眼见是轩辕夜,无一不立马站到边上,敛衽行礼,并喊道,“夜大人……”
“这宫里头,不比外边,凡是多看多想少说,若拿不定主意的,就给信独眼,他自会回禀于本督。”走了老长一段宫道,轩辕夜才幽幽开口,他提着嗓子,声音轻飘细腻,说到心腹独眼之时,他左手边一穿宝蓝色无绣纹的太监站出来,朝上官一拱手。
那太监果真人如其名,只有一只眼睛,那另一只眼睛许是因为习惯问题,常眯着,待他睁开一点,上官才发现,那只眯着的眼睛里眼瞳小如米粒,明显和另一只眼睛生的不一样。
到了地,轩辕夜站住了脚,看了眼宫门口上刻的“掖庭”二字,他松了上官的手,眼神莫名地看着上官,“去吧,本督看你进去。”
上官一直低着头,这当她忍住想要抬头看他一眼的冲动,提着裙摆行了一礼,抬脚迈入掖庭宫门槛,早便有宫女在那候着,等上官一进门,掌管掖庭的姑姑朝着轩辕夜点了下头,随即让两旁的宫女将宫门嘭的关闭。
自此阻断轩辕夜的视线,再不复上官半点身影。
黄尼美 2014…01…23 13:08:07
115、墨染,叫墨染
掖庭宫内,上官垂着眼眸,只看着自己的绣鞋尖,跟着领路的宫女到了正殿,便有掌管掖庭的姑姑站她面前,前前后后地打量了她一番。
“抬起头来。”那姑姑年约二十有五,发髻梳的一丝不苟,颧骨微高,薄唇,看着就是个厉害的,她手里拿着软藤条,挑起上官下颌命令道。
上官依言抬头,但仍敛着眼皮,不胡乱张望。
“还是个好相貌的,”那姑姑从鼻腔中哼出不屑,紧接着又道,“我不管你是谁送进来的,但既然到了我如仪的掖庭宫,便得照掖庭的规矩来,若是有不安份的心思,趁还有进气的时候给我收了,临到头了别说我如仪姑姑不照看你,可听明白了?”
最后一声,带着厉色,倘若胆小点的,立马就能被骇的腿软了去。
可上官纹丝不动,恍若未闻,只淡淡地应了声,“奴婢谨遵如仪姑姑的教导。”
一抹狠色从如仪脸上一闪而逝,那软藤条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她自个手心,“说来听听,都会些什么?”
上官沉吟了瞬,才斟酌地道,“略通音律而已。”
然,她这话音才落,那藤条迅疾如风地抽在上官手臂上,那当,她费了好生的力气才忍住不避开,硬是给受了,被抽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传来,不用看她也知道定是红肿了。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哪里有什么略通,后宫娘娘可容不得你出漏子。”如仪大喝出声,背剪双手,在上官面前来回走动。
“是,奴婢会音律。”这点痛对上官来说本就不算什么,她遂若无其事地重新道。
“来人,上琴。”如仪朝边上的小宫女吩咐了声,那意思是要上官当场弹曲。
琴很快会送上来,摆在案几上,如仪藤条一指就道,“弹奏一曲。”
上官提了提裙摆,款款到案几边坐下,伸手拨弄了两下,调试好音,才曲曲成调的叮咚弹奏起来。
楼主:sophie12345620132014…01…16 09:27:24
如仪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虚抬了下手,示意上官尚可,“琴艺还能入眼,分司乐坊。”
却是将上官给分配到专门掌后宫祭祀、礼制的司乐坊。
“司乐坊掌事谷风清大司乐为人冷漠,不喜喧扰,切记,若是被谷大师赶出司乐坊,我也是帮不了你。”如仪想了想,念着上官是轩辕夜带过来的人,还是多叮嘱了句。
“是,奴婢谢姑姑教导。”知道这些皇宫里,为人谦和点没坏处,上官遂将自个姿态摆的低。
该说的都说了,如仪也不想再多留上官,便朝她挥了挥手手,差便是的小宫女,“领她去司乐坊。”
闻言,上官起身,朝着如仪姑姑敛衽行礼,算是谢过。
不过半天的时间,上官便从掖庭到了司乐坊。
司乐坊位于掖庭宫东南角僻静之地,一路上,上官略有局促地拉了拉领路宫女的袖子,神色带不安的问,“这位姐姐,谷大师长什么样的?为人很凶?”
许是见上官这模样忆起自己初初进宫那会,而且谷大师的事也不是不能说的,领路宫女便轻笑了下道,“谷大师,自然是模样极好的,为人只是稍显冷漠了点,只要不触及他的喜恶,平时他也不会多管束手下乐师。”
上官唇线一扬,从袖子里摸出对镶金边的珍珠耳铛来,那珍珠也就小指盖大小,不说值多少银子,但样式精巧可爱,让人一见心喜。
她将那耳铛塞进领路宫女的手里道,“姐姐,我初入这里,也没什么稀罕物件,这个东西权当给姐姐当个人情,聊表心意。”
一句话的事,不想还有另外的收获,那宫女自然是眉开眼笑,飞快的将那对耳铛收进怀里,又说,“要说着谷大师也是个可俊的人物,不过他最见不得别人说他长的好看,也不耐烦有人搭讪他,可谓是个乐痴也不为过,不过你可要记着,千万别在谷大师面前弹高山流水这曲子。”
楼主:sophie12345620132014…01…16 09:27:44
“哦,”上官眼眸一闪,“莫非这里头有什么隐衷不成?”
那宫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都是听司乐坊的宫女闲谈提及的。”
几句话的功夫,司乐坊就到了,迈过漆红掐蓝花的宫门,入内便是栽种满翠竹的院子,院子正前左右两边一边摆着个储水大水缸,有汉白玉的鹤雕单脚垂立,当真是幽静。
那领路宫女让上官在宫门外候着,她自行先进去回禀。
上官隐约听到里头传来丝竹轻响的声音,不过一会功夫,那宫女就出来朝上官招手,进了院子,上官才见,原来院子里头正有宫女在吹拉弹奏,许是练习技艺。
那宫女领着上官却经过正殿而不入,直接往殿后的凉亭而去,边走还边小声提醒上官道,“谷大师一向不喜在殿内呆着,这会正在凉亭。”
近了凉亭,两三丈远的距离,就听凉亭之中有清明如泉的声音传出来,“人到了,就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领路宫女只能将上官送到这,她转身离开之际,朝上官使了个安心的眼色。
上官保持这行礼屈膝的姿势,站在亭外,没听到里头有吩咐,就只有那么一直站着。
良久,就在上官感觉到嘴角双脚发麻之际,遥遥的声音再次传来,“进来。”
“是。”上官直起身,深呼吸一口气,隐晦地动了动脚,才抬脚缓缓入亭。
入眼的是满地水墨图,有飘渺山水,有高洁兰花,也有妙曼仕女。
“可懂规矩?”那声音几乎是再上官头顶发问。
上官老实回答,“婢女不懂,请大司乐赐教。”
亭中安静了瞬,上官眼尾微抬,能看见面前站着个穿白衫的男子,但却看不到相貌如何。
“在我司乐坊,一抬头回话,二无事别来扰我,这就两点。”
上官一愣,她还当真就抬起头来,大大方方地直视,这一眼,却让她心头一惊,眼前的男子,墨发尽数被束在头顶,五官立显,像刻刀雕琢而出的般,目若朗星,唇似清泉,他说话的时候,便似乎能听到叮咚空泉之响。
此刻他一手执笔,笔尖浓墨粘稠,周围满是深浅水墨画,晃眼之下,就连同他人,都似在山水画中。
“名字?”大司乐谷风清并没抬头看上官一眼,他径直蘸了墨汁,在画卷上添了笔,觉得不满意,眉头一皱,那才刚刚画成的画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红唇微动,上官还真不知道要在这皇宫之中叫什么名字才好,“美人……”
闻言,谷风清转头,施舍般地看着上官,“这名字不好,你这相貌也不好……”
上官掩了眸,不发一言。
“墨染,叫墨染。”谷风清随口道,他又重新铺了张白纸,“去找鸣幽,她会安排你。”
黄尼美 2014…01…23 13:10:04
116、这会才食髓知味
鸣幽,人如其名,身若拂柳,貌似幽兰,一袭宫装娉婷,双手拢在腰际,站上官面前,面带浅笑的道,“司乐坊不比宫里其他地方,最自由也是最不得自由,若是没犯了大司乐的忌讳,倒也能有几天安生日子,可犯了,那就不好说了。”
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上官心头一动,当即问道,“敢问鸣幽姐姐,谷大师都有哪些忌讳,还请姐姐指点一二。”
鸣幽轻笑声,裙裾曳动,这等事又哪里会给上官明说的,在这深宫里头,哪个宫女都有可能最后成为对手,所以巴不得是少一个算一个。
“从今起,你就去琴房,平素没事多练练琴,等后宫娘娘钦点的时候,便能有出头之日。”鸣幽一挥手,自有小宫女抱了把琴进来摆上官面前。
鸣幽离去之时,又转身多说了句,“提醒你一句,以你这相貌,没事还是少出宫门的好。”
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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