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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权臣:商女不服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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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我是定时君,昨天出门的仔还在外地。问个好啊。
第六十三章 ,再次难缠黑施三
到此,尧王梁未的这场鸿门宴,应是极为成功。
从开始到现在,过去近一个时辰,出来两拨刺客,但是除去殷若主仆吃饱饭,包括梁未在内的人,都只喝了一杯酒,如果不饿,也是让哭喊杀气撑饱才是。
而案犯更为辗转,已从北市挪到白虎岭之外,从陈赵世家移向金殷世家。
梁未抿薄嘴唇一言不发,阴沉把直鼻厉眸统统笼罩,仿佛随时雨雪俱下。
能看到和感受到这面容的人,一概不敢设想他接下来的心思,不由得心绷的紧紧的。
只有陈之兴、赵得财、殷贵等几个还在挥动老拳中,他们为性命的争夺不能分神,没看到梁未也没心情感受,裸袖揎拳的还在你上我下。
殷若随众也怕,但是圣旨的话头已拿出来,陈赵两家借刀杀人的意思亮的分明。
殷贵在尧王面前是不可能有脸面的,只看在校场上殷家的座次并不高于陈赵两家,就能知道尧王并不重视北市殷家。她若是再退缩,只怕顷刻间就有兵马发丹城,把祖父和家里的一众人等“请”来这校场上说说话。
喧闹声中,殷若忽然尖声刺破:“殿下,爱慕您追求您的不是金家的金丝姑娘吗?我在家的时候就听到,听到耳朵生茧,为什么圣旨却给殷家,殷家的姑娘有哪里好?”
这一嗓子又再次出来的没有人防备,飞速的冲到每个人耳中。
所有人,包括校场外侧站立的士兵,都带着愕然的目光,纷纷的望向殷若。
梁未的神色更加的不悦,星沉月陨般的垂落面色,沉沉的有如一缸新研出的墨汁。
这话实在大胆,梁未不可能放过。
“砰!”
梁未向案几擂上一拳,眉张眸凶,震怒道:“混帐!无法无天的东西,想说什么就敢说什么!”
无数的乌云滚滚于无形中翻腾凌厉,压的殷若心头怦然不能静止。这一刻,她实在是怕。陈赵两家就要有人掉脑袋了,殷若可没有胆量奉陪。
但是她既然敢开口,就不能一吓就走。在她的身后,是全家老小的性命,和自己的清白名声。
借着身躯让尧王怒火压的站立不稳,殷若往前一歪,就势跪下来。跪的时候,怯性生中带着懵懂,傻眼模样中大有无辜之姿态。
她扮的是傻大胆儿娇纵孩子施三,也就是这样的性子。而若不是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呢。
在校场彻彻底底的安静之中,殷若小声而不服地又嘟囔道:“我又没有扯谎,我真的听到有位金丝姑娘追求殿下跑到京城,后来一打听,就是丹城的金家姑娘。足的有几年了吧,全国的人都知道她才真正的爱慕殿下,圣旨怎么会下给殷家呢……。”
风送悄声,别说梁未听见,这方圆的人都捕捉到。
殷贵心头微松,有少东家在,凡事总能找到一些余地。这是当众点明殷家接到圣旨的“冤枉”,而殿下……从他来到北市,就仿佛亲民近民,这校场的周围因没有布幔,少东家的话就相当于昭告全北市,殷家是冤枉的。
口口声声要把殷家一同拉下水的陈之兴和赵得财,压根儿没有想到斜次里杀出一愣头青,急切之间想不到话接口。
青鸾在袖子里为少东家捏一把冷汗,马大和牛二又开始瞄逃走路线。车阳等人板起脸,都认为黑施三实实的太太太大胆时,梁未并没有接着发脾气。
他对磨剑示意,磨剑欠身凑上来。梁未轻声道:“把这愣小子带走。”
“是。”
磨剑答应着走到伏地的殷若身边,蹲下身子小声道:“你又大胆了,随我来。”
“顽劣而娇纵”的无辜少年殷若,抬起面容的时候一个骨嘟嘴儿,正从方方面面表达着不服。听到这句话,几乎没有寻思,只要有法可想,就不能离开。
她一走,校场这里就只留下殷贵为首的殷家人,不但招架不住陈赵之家,更别提承担尧王的怒火。
“啊……!”她大叫一声。
磨剑离她太近,吓得一个激灵,索性怒道:“跟我走!殿下面前,岂容你一而再的撒野!”
“我不走,为什么撵我走,我又不曾说错话,”殷若反倒更理直气壮的放开嗓子吆喝:“金丝追求殿下,是我家奶娘说的,我家奶娘是从街上听的,我求证真假的时候去我家的铺面问过,常去京城的伙计说确有此事!”
她气势汹汹:“满大街的人都知道,全城的人都知道,全国的人都知道!”
这句话说的殷若自己好不心酸,她虽还不能知道金家在京城的举动,但是以金丝张扬的个性,不落在别人眼里不可能。惹事的分明是金丝,灾祸却落到自己头上,这都算什么事情!
磨剑对这样的一些话露出害怕来,殿下让他办差使,却在他的眼前话语翻飞,句句隐然指责殿下的不是。磨剑又气又急,回吼道:“闭嘴!不许放肆!”
殷若火气彻底发作,双手抓住地面上不多的草茎,身子往下堆着:“还没有吃完就撵我,倘若我写信回家,我爹会笑话的!我不走。殿下,我刚才有护驾,我刚才有帮着认身份,没有功劳也有吃完饭的资格吧……。”
磨剑只觉得脑海里嗡嗡嗡,一堆的小虫乱纷纷。他在此时此刻充分明白曲瑜抱怨施三时的痛苦,果然,黑施三实在会讨人嫌。
他干脆的双手一抓,要把这讨人嫌揪上就走。青鸾扑上来抱住他的双手,青鸾也拼了,大哭道:“我家少东家不喜欢碰生人。”
马大和牛二相互一个眼色,他们要是飞扑上来,校场周围的士兵不会干看着。他们往地上一跪,膝行过来很是敏捷,一个抱住磨剑左手,一个抱住磨剑右手,青鸾就松开手挡在殷若面前,三个人一起有哭有嚎:“我家少东家不喜生人。”
磨剑鼻子都快气歪了,从他抽调上来跟随殿下,还没有当过这种憋屈的差,还是在殿下的眼前,这种无能全让殿下看了去。
左手一展,就想把马大挥开。但是手臂一沉,马大跟缚在他手臂上似的,一步也没有离开。
右手再一舞,果然,那个叫牛二的大汉也忽然身轻如燕,变成粘在右臂上的一片树叶似的,也纹丝没动。
磨剑就知道遇到高手了,但不等他出来对策,乱声嘈杂再次袭击而至。在他的面前,得已松开手的青鸾挡住殷若,喋喋不休似能到天荒地老:“我家少东家不喜生人,生人勿近……。”
果然一个施三,比一堆刺客都难缠。磨剑这样想,梁未也这样想。
梁未气的七窍生烟中想到他曾下过的这个结论,再看着自家的小厮狼狈不堪,霍地回头,怒容回眸随意望向一个少年。车阳和柏风大步走出来,各自挽了挽袖子,看架势是准备硬拖这主仆离开。
殷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到这一幕,知道凭自己抗不过去。话已说出几分,痛快是痛快了,只还有一些没有说完,当下大叫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让我说完,我就走……。”
“说!”
梁未忍无可忍,冲口而出。
车阳、柏风停下脚步,磨剑还在和马大和牛二游斗,试图甩脱这两个附骨之疽。
殷若泪眼汪汪:“殿下要杀人,赶紧的杀吧。杀了人,铺面怎么处置?以我知道的按律法家产充公,这铺面我要定了!”
“什么?”
梁未目瞪口呆。
他不敢置信的神色在面上越来越浓,直到堆聚成化不开,才稍稍的想到正确的心思上。
敢情他在琢磨着处置人,这小子却在琢磨着怎么对他来说,利益最大化。
不是有意的,瞄到吩咐出列就站在案几前的车阳和柏风忍俊不禁,笑意一晃而过后,飞快忍回去。梁未受这笑意的感染,嘴角也抽上一抽,微微的往上勾了起来。
第六十四章 ,全是三爷的
有句俗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梁未觉得今天最大的赢家,将变成小泼皮施三。
至于运筹帷幄的殿下,在计算小利的上面,远不如他。
难怪他没有护驾的能耐,却紧跟自己不丢开。难怪他死乞白赖的撵也不走,这个无赖小泼皮等的却是这一出,果然商人无利不起早。而他的胆大包天,来自他心动的是银钱。
这样一想的话,梁未让顶撞的面皮上尴尬好了很多。看向鼓起双颊、嘴唇嘟的可以挂油瓶儿的殷若,眸底的笑意又出来一些。
实在聪明,这个小子。
梁未不费什么的就能明白,把请帖给施三的那天,估计这小子就猜出校场用宴的真正用意。因为这个稍有聪明就并不难猜,北市的商人无法无纪久矣,自己不会坐视。然后自己的一番整顿苦心,就变成施三在北市发财的良机。
好像殿下让算计了?
对着那气呼呼充满希冀等待的神情,梁未不奚落他实在难过,冷笑道:“充公的铺面可不会便宜,你有多少身家,就敢口出狂言要定了!”
他看到黝黑面容上那黑宝石般的眼睛焕出神采,施三惊喜如狂,愈发的狂言乱语:“回殿下,我有我娘的私房,这充公的铺面全给我吧。”
梁未没忍住,扑哧就是一笑。
你娘的私房?
你娘的私房比天大吗,能拿得下北市的一部分铺面?这个数目可谓巨大。
顺着杆儿上,已是施三公认的能耐。殷若见他笑,也露出贝齿几颗,同时嘻嘻地道:“殿下,北市是个好地方,您把铺面全给我,我不信我爹不砸锅卖铁送银子。”
这句倒靠谱,梁未点一点头,但是全给施三却不可能,而且纵然给这个小子,也得先把他教训到凡事老实,不然以后遇事就对着自己嚷嚷,这可不行。
这样想着,梁未眉头重新往一处拧起,准备把施三再次撵出去。这个时候,急切的走上来十几个人,在案几前面躬身深礼:“殿下,北市的铺面我等也愿意接手,”
“殿下,我是内陆的王家,我家也愿意接手。”
“殿下,我是内陆林家,”
“殿下,我是内陆钱家,”
不仅仅殷若一个人会看眉眼得寸进尺,这个校场上还有别的外地商人,他们同样知道尧王殿下笑的时候,可以进言几句。
陈之兴、赵得财傻住,你们谈论的铺面现在还属于陈赵两家啊。见到他们的怔忡,殷贵解气的差点儿没笑出来,丢下他们不再理会,小跑两步也上前,夹在七嘴八舌里抢话头:“殿下,我家的银三姑娘有圣旨,有圣旨,这铺面应该给我家。”
众人对他侧目,没有一个是肯让的,再说也看得出来殷家没得到过多重视,反倒是黑小子施三能惹怒殿下,也能把殿下逗笑。七嘴八舌针对的转向殷贵。
“银三姑娘在哪里,跑的不见踪影了……。”
“凭什么给你殷家……。”
也有人阴阳怪气把陈赵两家的指责接上:“你殷家独霸丹城还不知足,太贪婪了……。”
殷若夹在里面大吵:“我先讨要的,都滚开,不许跟我抢!”
她是跪着的,但是直起身子毫不气弱。梁未见到又是微微一笑,轻抬手指:“你起来。”
话音刚落,“腾”地一下子,殷若跟阵疾风般的跑开,对上一干子商人,包括殷贵在内,双手叉腰尖嘶响彻校场上空:“你们是哪根葱姜蒜,敢跟施三爷抢的都没有好下场,知道吗?我很凶很凶,知道吗?施三爷动动小手指头,就让你们全趴下……。”
这一刻,殷若是最忙的那个。就见到她一扭身子从左到右,一个也不曾错过。
把所有人的话接上一遍以后,恨恨的瞪一眼殷贵,“腾”地一下子,回到尧王案几前,手舞足蹈的跳脚:“殷家算什么!银三没有金三好,金三没有我家的姑娘好,殿下,休了银三,我给你找几个好姑娘……”
梁未正看着好笑,矛头忽然又对上他。正要发怒,殷若已伶俐的冲回去,因为让她骂过的商人们十几张嘴,张张不服她,已开始还击。
校场上再次因争执而乱成一锅粥。
殷若摇晃身子尖声:“先来后到,三爷先说的!”
商人们愤然的回:“你凭啥,你凭啥……。”
青鸾没有少东家的胆量,但到这会儿醒神,这会儿相助:“凭我家先说的,你又凭啥?”
马大和牛二以保护少东家为职责,见状放开磨剑,站到殷若身后。见两个焦黄胡子的干瘦老头越吵越近,口沫就要扑到殷若面上。马大堆着笑,一巴掌轻拍在老头肩膀:“老人家,仔细中风。”
两巴掌下去,两个老头哎呦一声原地定住,一侧手臂乱指,另半边身子酸麻已难动弹,但嘴里决不闲着:“我不能动了…。铺面见者有份……。”
梁未露出嘲讽,看吧,不是他对小施三宽容,没有跟他严厉的计较。而是商人们都胆大包天,牵扯到银钱没有一个是还能放老实的人。
眼前忽然一花,又多出来一些人。陈赵两家从惊愕中走出,跪倒案几前喊冤求情。
这下子校场上就更乱了,好似龙卷风刮过的狼藉。
眼看着一拨喧闹以施三为主,施三一跳八丈高,恨不能喊到全城皆知:“休了银三,休了银三!反正银三也跑没见了……北市所有的新铺面都是三爷的!”
眼看着另一拨喧闹以陈赵两家怨声哀哀为主,打算借着头一拨儿的喧闹和自己歪缠。
“咳咳,”梁未清了清嗓子,一个眼神儿也没有,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殷若正蹦跳着,手臂让人扭住,一下子就动弹不得,回身一看,有一个她叫不上来名字的贵族少年板起脸对上她。寻找马大和牛二时,已让磨剑指挥一小队士兵包围。马大和牛二不可能在校场上大打出手,尴尬的原地站着,对殷若使着眼色,让她该消停时就消停。
一面令旗挥动,数个小队的士兵穿插进商人们中间,把他们分割开来,由校场的中心推向两边。
校场上就只剩下陈赵两家的求情声和据理力争声——在他们的认知里,他们认为占住的道理。
奈何,在梁未看来句句狡辩,只让梁未的杀心更起,杀气更浓!
第六十五章 ,尧王之威
好像施三闭上嘴,整个天地恢复清静。哪怕陈赵两家的人离案几更近,梁未其实听他们说话听的更清楚。
确实来说,梁未根本就听不进陈赵两家的话,他把陈赵两家全都无视。
轻轻抬起手指,随意的在春光中晃动两下。远处,就有人一声一声传递下去。
“殿下有令,行刑!”
按跪在地的通敌叛国那些人后,刀斧手回声更暴,一声“遵命”有若天空出现雷击,刀光挥落,血光满地,骨碌碌的是脑袋滚下,带着血出去数丈之远。
殷若不怕摔死的刺客,是她在草原上遇到过不少遭难的人。有的让狼啃狐咬,惨状不比摔死好看。争斗杀人,也曾见到。但还是不习惯血气袭面,悄悄的从怀里取出另一条雪白帕子,又把口鼻掩住。
“啊呀……”
大哭声出来,陈之兴和赵得财往上对着梁未就跳。
重新纵身出来,总不会是为了痛哭做准备。但是陈青接着跳出来,把陈之兴扑倒在地。两个人摔得“扑通”一声,听的人都骨头疼。陈之兴呲牙咧嘴说不出话时,陈青忍痛咬他耳朵:“休送全家性命!”
陈之兴就慢上一步,而让陈青成功阻拦。赵得财对着相隔不远的梁未扑去,他的双手成爪,目露凶光。紧随赵得财的,是他的护院和赵家的一部分子弟、陈家暴躁的一部分子弟。
梁未纹风未动,只增添一抹鄙薄。
贵族少年们和梁未的侍卫们纷纷出手,就看到人影晃动,听到拳着肉声。随后“砰砰”,“扑通”的骨头落地声,额头碰地声先一步出来,再才是呼痛的惨叫声传北市。
梁未不耐烦的拧拧眉头,贵族少年们动了动手腕,呼痛声再也没有,只有陈赵两家松垮垮下颔的含糊呻吟声轻轻响起。
刀斧手并没有因这个小插曲停下来,一道道血柱继续喷着,直到不久前押回的人都人头落地。
血色让春光现出阴霾,血腥味道游走在呼吸之中,让商人们有的呼吸艰难,有的扭身呕吐。殷若直愣愣的,浑身冰凉的沉浸在恐惧之中。
她没有想到尧王动手果断成这个模样,她深深的担忧着殷家。虽然陈赵两家在北市的保护之下,丹城没有边城的保护,行事的分寸相对更大。但是尧王一旦动怒,殷若不敢指望他容人说话。
刚想到这里,仿佛为证实她的忧愁。梁未冷冽之声传遍校场:“给他们接上。”
几声轻响以后,赵得财等人让接上下颔。强行扭开下巴和强行推上,都是非常痛的。“咝咝……”吸气声此起彼伏的出来,模样儿不用说,也狼狈不堪。
梁未眸中的不屑愈发的多出来,嗓音一如刚才的冰寒:“刺杀本王?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知道是什么罪名吗?”一巴掌拍下去,案几声震得人人心寒。
有几个胆小的商人吓到跪下来,梁未的咆哮声同时扬起:“推下去,斩!”
校场上本就气氛紧张,另加上一片血汪和滚地葫芦的尸体,胆小的行人早就回家,不敢再围观。留在这里的人不是不想走,是吓的战战兢兢,想不到离开这几个字。纵然想到也是白搭,殿下不发话,他们哪一个敢说走呢。
由心底到眼神,甚至每片肌肤都在不安中等着尧王下一句话,但尧王的话出来以后,还是以猝不及防之态冲击到每个人的脑海之中。
心之地震,引发出脚下的地震。其实校场安安稳稳的,没有一丝波动。但“呼呼拉拉”割草似的,商人们脚软脚麻的成片倒下,把恐怖的氛围带动到最高。
殷若还能撑得住,但是视线内的人群瞬间空上一截,不由她也死死抓住案几,用手臂支撑身子,才没有跟随着倒下。耳边传来一声,是青鸾坐倒在地。
殷若来不及询问青鸾好不好,心底只有一句话转动:如果尧王殿下如此这般对待殷家,她应该怎么办?如果此时在校场上的是殷家,她要怎么办才能挽救全家性命?
就在不久以前,殷若争夺铺面,仿佛盼着陈赵两家死人。而现在呢,她焦急而又紧迫的默默祷告上天,盼着陈赵两家急出妙招,保住余下的人。
赵得财也不负她期望,嘶声挣扎道:“殿下,你滥杀无辜……。”
殷若闭一闭眸,这话只会激怒殿下,就算殿下稍作停顿,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才接的合适?
梁未倒没有让激怒,而是觉得可笑到极点。死到临头,喊几句无辜就能活命?
他缓缓俯身,双手有力的按住案几,这个姿势方便他与伏地的赵得财视线有所平行。
梁未的阴森眸子对上赵得财的戾毒不甘,一字一句的问赵得财:“你想要证据?”
“要看!”赵得财长呼不止,直到此时,不知道王富贵已在城头下面挨军棍的他,还有一丝期盼王富贵能救他。
梁未没有心情推敲赵得财想什么,也许他在想王富贵,也许他还想唤出新鲜的一队刺客。但是不管赵家还有什么后着,今天都蹦哒不成。
斜眼天光,已是午后。梁未虽不考虑到午饭没有解决,也没打算继续浪费太多钟点在发落上。直接吩咐:“带证人!”
“是!”
有人接令而走,没到一刻钟带回来头一批,离校场最近的赵家商铺的伙计。
校场上的血气弥漫,让好些伙计直接吓的喊娘叫爹,湿了裤子的又有几个。
梁未沉声干脆:“陈赵两家商铺通敌,本王证据确凿。尔等虽身份低微,却也有死罪之份。今,本王不忍尔等家小悲痛,特赦一条明路。凡,指证罪名者,饶尔不死。”
寒飒厉厉的眸光,对着赵得财等人闪了闪。
有人翻成简单的话说上一遍,当时就有两个伙计高喊:“小人有证据,小人家有妻儿,不能死啊。”
在他们的带动之下,伙计们踊跃开口。不是他们遇事就抛弃东家,而是校场上的血让人丢魂。这个局面,让赵得财冷汗潸潸,面如死灰。殷若面如死灰,冷汗潸潸。
这一手儿是真厉害,殷若大脑一片空白,僵的好似静止不动,平时的机灵点子伶俐主意,全都不知飞去哪里。
她眼睁睁看着赵得财、陈赵两家对尧王动手的一部分子弟让押去行刑,眼神模糊的已看不到地面上重新滚动的脑袋,及大片的血泊。殷若看到的,只是大片的寒冷向她袭来。
这寒冷化刀,高高的举到殷家头上。
第六十六章 ,来自殿下的关心
迷迷糊糊之中,酒菜的香气重新出来。有人在耳边轻唤:“施三少,三少东家,你还好吗?”
殷若茫然的看向嗓音的来源,见到磨剑担心的面容。
磨剑柔声地道:“殿下担心你,你要是坐不住了,我送你回去吧。”
殿下?
殷若鼻头一酸,泫然欲泣中,跟随这句话下意识的望向梁未。磨剑没有说假话,尧王望过来的面容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关切。
两行泪珠从殷若面颊落下,随后就断线般的掉着。
尧王持证如山,雷厉风行,杀人亦不手软……这些都让殷若怕的快要发抖,只想离他远而又远。
她的心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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