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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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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七摆手:“去去去,哪都有你。我都不称,你靠边儿待着去。”
刀疤脸道:“咱又没说谎。自打那小姐来了,兄弟们哪个不眼巴巴瞅着?”
牛七不理他,望向程灵慧:“兄弟,哥哥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发一次善心。要不,你先进去看看?”
程灵慧此刻自身难保,也不敢十分执拗。点头道:“好吧。”
刀疤脸见她答应了,万分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咱就是个守门的命。”
程灵慧呵斥道:“走你的,哪个用你守门?”
刀疤脸道:“吃不到嘴里,听听声儿还不成吗?你放心吧二哥,咱是不会偷看的。而且,咱在这里给你把门儿,还能防止那些兔崽子们来这里偷看。你不知道,咱们这儿惦记这小姐的弟兄可是不少。他们可不像咱说到做到,光听不看那是不可能的。”
程灵慧闻言,脸都青了。就算她真是个男人,可和人这个那个的时候,那么多眼睛偷偷摸摸的看着,也是不可想象的尴尬。
牛七笑道:“老五说的还真是实话。就让老五在这里给你守门吧。”说完拍了拍程灵慧的肩头,往另一个房间走了。
他刚进去,房间里就传出一个女子的低呼。只是不知屋子里是什么样的女子。
刀疤脸凑到程灵慧跟前,压低声音,满脸猥琐道:“那两个也是美人儿呢。二哥,你要是不急,咱们俩先去那边儿听听声儿?”
“滚。”程灵慧往后一退,退进屋里,用力关上了房门,这才觉得两颊发烧。
她站在门口轻轻吐了一口气。胸腹间闷痛的厉害,四肢酸痛,浑身脱力。
刀疤脸在外面叫道:“二哥,咋没动静了?”
程灵慧暗骂一声:“王八蛋。”强打起精神往博古架后走去。
博古架后是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靠墙放着一张千工床。这种床在寻常百姓家根本看不到。此刻床上正缩着一个被反绑住手脚的少女。少女的嘴里勒着一根布条,显然是怕她咬舌头。
察觉到有人靠近,本来目光呆滞的少女忽然疯狂扭动起来。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眼睛圆睁着瞪着程灵慧,目中尽是惊恐。
程灵慧示意她别出声,可精神接近崩溃的少女根本不理会。一下子从床上翻下来,额头磕到千工床的脚踏上,顿时冒出血来。
程灵慧急忙去扶她。少女更加惊恐,挣扎中双脚踹在程灵慧胸口。
程灵慧只觉得好不容被压下去的血气又翻涌上来,一张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少女发了疯似得把脑袋往脚踏上磕。程灵慧也顾不得擦嘴角的血迹,扑上去将她按住,‘噼啪’就是两掌。这两掌虽然留了力道,可也把娇生惯养的小姐打的头脑发昏。
程灵慧用力将她提到了床上。那少女回过神来,疯狂挣扎。程灵慧怕她再磕脑袋寻死,不得不又打了她两巴掌。少女一下子安静下来。
程灵慧松了口气。顺手扯了床帐给她裹头上的伤口。少女瞪着一双大眼,呆呆的仿佛一尊木偶。程灵慧暗骂那群匪徒:“一群造孽的畜生。”
刀疤脸许久没听到动静,问道:“二哥,你行不行?要是不行说一声,兄弟们乐得效劳。”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另外几声猥琐的笑声。显然现在不光刀疤脸一人。
隔壁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娇啼。有人叫道:“二爷,大当家都进入正题了,你倒是快些啊。”
刀疤脸的声音呵斥道:“干什么,都给爷老实点儿,谁他妈管不住自己的招子,老子帮他扣下来装兜里。”
另一人的声音不满道:“偷看大当家都没事,看看二爷怎么了?”
刀疤脸斥道:“你懂个鬼。咱二哥要是看上了那小姐,将来是要领回家过日子的。那就是咱的嫂子。他妈的,谁敢看咱嫂子一眼试试?”
外头的对话,程灵慧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她心里那个愁啊……
第56章 、找借口
程灵慧愁什么?
她现在可是在土匪窝,一个不慎,自己搭进去不要紧,常继文可怎么办?
如果她是个男人,大不了日后把那小姐娶回家。可她不是。虽然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天真少女,完全可以弄出一个以假乱真的假象出来蒙混过关。尤其是,眼前这少女已经神思混乱。根本不可能分出真假。
但是,就算是假的,这姑娘以后嫁人难免要被人诟病。
不能怪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那些有的没得。程灵慧自小儿是被当成男孩养大的。一点不比男人的担当少。对女子有着天然的爱护,怜悯之心。她现在为了保命,想地可是缺德的事。不给自己个理由,怎么下得了手?
程灵慧这里发愁,想起常继文也不知怎么样了。忽然灵机一动,只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常继文已经有四个小老婆了,也不多这一个不是?如果这姑娘以后嫁不出去,就让常继文娶了她就是。
主意拿定。程灵慧仔细回想常继文对自己时的样子。可是想了一会儿,除了常继文那双深潭一般的眼睛,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鼓劲儿。一把撕开了那少女的衣服。
本来呆滞的少女,顿时又挣扎起来。程灵慧咬着牙,暗道:“对不起你了。”手下毫不拖泥带水……
门外传来刀疤脸压低的声音:“开始了,开始了……”
程灵慧强迫自己幻想自己现在是常继文。常继文也撕过她的衣服不是?
少女的眼泪越流越多,挣扎的幅度却越来越小。
门外传来刀疤脸的喝彩声:“二哥,好样儿的。”
程灵慧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低骂一声:“常继文,你不是人。”她拿了一张薄被子把少女盖住,在她耳边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连语气都是模仿常继文的。
少女无神的眼珠动了,看了她一眼就闭上了。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
程灵慧看到她因为挣扎而开脱的额头上的布条,伸手想给她重新裹好。少女头一偏,避了过去。
程灵慧起身走到门口,隔着房门问道:“有没有伤药?”
门外顿时响起一片怪叫声。刀疤脸道:“有,怎么没有?”
程灵慧道:“借我一些。”
刀疤脸道:“你关着门,咱怎么送进去?”
程灵慧把门开了一条缝。外面顿时凑上来好几个脑袋,被刀疤脸一脚一个全都踢开了。刀疤脸递了一瓶伤药进来。程灵慧接过,说道:“谢谢。”
刀疤脸道:“你就是咱亲哥,说这个干什么……”话音未落,程灵慧已经闭了门。
她拿着伤药回到床边,帮那少女往伤口上敷药。那少女本来还要挣扎,程灵慧低喝一声:“别动。”那少女竟然真的不动了。只是眼泪流的还是很凶。
程灵慧又在房间里找到了女子的衣服。将少女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帮她穿上。顺手把少女口中的布条也解开了。坐在床边低声道:“你不要怨恨我,我们这样的处境也是身不由己。日后如果你嫁不出去,就到沙溪县、转水城、桥上村常家大院找我。我叫常继文,行三。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说完了,许久不见少女有什么反应。再一看,她竟是睡着了。
程灵慧摇头,暗道:“这姑娘也真是心大,在这匪窝里也能睡着。”当下双脚往床上一缩,盘膝开始运功调息。
天亮时,内息已经顺畅不少。忽然觉得有目光望着自己,转头看时,只见那少女迅速别过了眼睛。程灵慧从床上下来。那少女道:“你去哪里?”
程灵慧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姑娘会和自己说话,说道:“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少女,从床上坐起,低头捏着薄被一角道:“能不能别去?我害怕。”
程灵慧想起她昨夜的惊慌失措,努力想做出一个温和的样子,笑道:“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样。”
少女的脸顿时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程灵慧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刀疤脸一伙儿早走了。山里的夏天是凉爽的。程灵慧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小楼儿上望着远处围墙外的山色,暗道:“如果不是土匪窝,倒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这时,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牛七敞着怀走了出来:“默之兄弟好早。”
程灵慧随意抱拳道:“牛七大哥不也挺早?”
牛七‘呵呵’笑着,向程灵慧身后使个眼色:“怎么样?”
程灵慧脸上有些发烧,说道:“多谢大哥成全。”
牛七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程灵慧问道:“不知俺姐夫……”
牛七道:“我正要和兄弟说这个呢。走走走,咱把姐夫请来一起吃个便饭。”
程灵慧忽然想起身后屋子里的少女:“这……”
牛七道:“放心,以后这位就是我弟妹。哥哥一定会让人招呼好。”
程灵慧和牛七一起下了楼。柴婆子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不一会儿,常继文被带来。看见程灵慧,常继文额角的青筋不由一跳。程灵慧已经先于他开口:“姐夫。你们家让俺来送赎金,赎你回去。”
常继文压着心头的火气:“常家没人了吗?让你来?”
程灵慧看他生气,心里有些胆怯。面上却不露分毫,摆手道:“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
牛七道:“这话说的对,都是一家人,大家坐下来,有话好说。”
常继文撇了他一眼,没说话。
牛七道:“三爷,您还不知道呢,昨天晚上我已经和默之兄弟义结金兰。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什么?”常继文吃惊的望向程灵慧。
程灵慧点头。
常继文终于压不住怒火:“程默之,你胡闹。”
程灵慧不敢搭腔。坐在一边不说话。
牛七不悦道:“三爷,别嫌我说话难听。我知道你是看不上咱们这些人的,也没指望你能看上。说句不好听的,认识你,你是默之兄弟的姐夫,也是我牛七的姐夫。不认识你,你就只是常三。”
常继文根本不理会牛七,冷冷望着程灵慧:“你也是这么想的?”
程灵慧低下头装作吃饭的样子,说道:“你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常继文指着程灵慧的脑门儿:“你好得很呐。”转身就往外走,却被守在门口的喽啰拦住。
牛七道:“既然三爷不愿意和我们兄弟一个桌子吃饭,那就还请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吧。”
两个喽啰闻言,就要扭常继文的胳膊。程灵慧急忙走过去,一把将常继文拉开,喝道:“你们干什么?再怎么说,他也是俺姐夫。”又劝常继文:“姐夫,俺知道你不放心俺,怕俺惹事。可你看,现在俺不是好好的?你就别生气了。来来,坐下来吃饭。吃饱喝足不想家。”
常继文虽然还是黑着脸,可到底没有执拗下去。走回去坐到了桌子边,开始吃饭。
牛七笑道:“这才对嘛。一家人,吵吵闹闹的,何必?”
一边吃饭,牛七忽然叹了一口气。程灵慧问道:“大哥为什么忽然叹气。”
牛七一副有苦难言的神色:“兄弟,你是不知道。我这心里憋屈啊……”
原来,这伙匪徒有个名号叫‘黑虎帮’。最开始有五个匪首,都是结义的兄弟。前不久,这五人闹了别扭。老二、老三、老四带着自己手下的人马反水不成,自立了门户。成了个匪团就叫‘白虎会’。
牛七心里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带着人去找三人算账,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不但没讨到便宜,手下兄弟却折损了好几个。回程的路上心里有恨发不出,正遇上紫金山书院大祭酒的千金从京里回来。顺手打劫了人家,把那些随从全杀了。那几个随行的丫头也没能幸免,被活活糟蹋死了,丢进山里喂狼。
这大小姐能幸免于难,是因为牛七想从她身上榨取更多的好处。看见程灵慧后,复仇的心思压过了贪财的欲、念。就把她拿来拉拢程灵慧了。
牛七自然不会说他造的孽,也不会说那三人为什么反水。只把那三人说成背信弃义之辈。绿林好汉人人得而诛之的小人。可程灵慧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是到了这时,程灵慧才恍然大悟,这家伙可着劲儿讨好自己,是想让自己去为他出头,替他收拾那三个‘叛徒’。
程灵慧明白。现如今先别说自己,常继文还在他们手里,又搭进去一个千金小姐。这事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寻思了一会儿道:“如此说来,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只是这事……”
第57章 、快走
程灵慧望向常继文。
牛七会意,说道:“兄弟放心,咱姐夫在我这里一定不会受委屈。”竟是不肯放常继文离开。
程灵慧无奈,一拍大腿道:“好,这事兄弟干了。只是还需从长计议。一呢,俺不认识那三个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有多少人马。二呢,自古说‘双拳难敌四手’。光凭俺自己,收拾那三人尽够了,可他们手底下还有许多兄弟。恐怕不好办。”
牛七道:“只要有兄弟这句话,旁的不用兄弟操心。哥哥我一力办了。”
程灵慧道:“那等俺回去收拾收拾,先去打探清楚再说。”
程灵慧光顾着答应了,没想过牛七为什么认定自己能收拾了那三人。难道只凭许良正的三言两语?那你就太小看这个土匪的城府了。
程灵慧是和这伙匪徒交过手的。第一次是在程家庄西场上,叠石滚子那次。第二次就是土匪打劫常家大院那次。那两次的领头人,一个是老四李大力,被程灵慧一扁担撂倒那个大汉。另一个是老三吴末名,就是被程灵慧用擀面杖砸中那个小子。
这倒不是说牛七认出了程灵慧。牛七是没见过程灵慧的,而且,就算是见过。一般人也不会把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子联系起来。充其量觉得眼熟罢了。
但是,这不妨碍黑虎帮这些土匪对程家庄的畏惧。你想,一个大姑娘都这么厉害,那要换成男人还得了?所以,这股悍匪横行南直隶,唯独不敢去程家庄。平时遇见姓程的都绕着走。
因此,牛七听说程灵慧是程家庄来的,立刻就跟捡了个宝贝一样。只觉得胸中这口闷气终于有机会舒展了。所以十分用心的巴结程灵慧。尤其是看到程灵慧竟然能硬接住贺昆的镔铁大棍,那心里高兴的就别提了。
可让他就此放了常继文,那是不可能的。在他眼里,常继文可是个会走路的金疙瘩。就算是十万两白银到手,他也不会轻易放了常继文。
至于程灵慧,事成之后再作打算。不得不说,这牛七非但不是善类,而且道义全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险狡诈的无耻小人,也难怪他的兄弟要反水。剩下的老五贺昆还死心塌地跟着他,其中是另有缘故。
他看程灵慧对常继文的态度,就知道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对付这种人实在简单。只要常继文和那千金小姐在手里,程灵慧就是他手里的一团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牛七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哪里知道程灵慧心里也有一本账。她不但要帮助牛七打掉白虎会,还要协助常继文连锅端了黑虎帮。
牛七自以为拿捏住了程灵慧的七寸,对她就不十分防备。所以,程灵慧回去的时候就没有蒙眼睛。把个道路记个清楚。
她也不回常家大院,直接回了程家庄。古时候消息闭塞,母亲并不知道常继文被土匪抓走的事,看见程灵慧回来自然十分高兴。程灵慧和母亲寒暄了两句,去到西场屋。
五爷走后,场屋很久没人了。到处蒙着一层尘土。程灵慧找出药罐子,翻出五爷先前留下的草药。
她还带着伤,必须先治一治。
五爷以前跑江湖的,懂得东西很杂。跑江湖的对药性都是知道一些的,五爷也不例外。程灵慧小时候,五爷也只是教她认过草药,认过药方的。后来程灵慧大了开始跑单帮,五爷就开始存药材。只是用上的时候不多。
程灵慧曾劝五爷不要存了,可五爷不听。如今这些草药还真派上了用场。
程灵慧想起五爷,一边熬药一边伤感了一回。等药熬好了,凉得差不多了,她就着药锅一口气喝完。苦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擦干眼泪,检查了一下火塘里的余烬是否熄灭了,这才关上门走了出来。
傍晚又在这里熬了一回药。在家里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套了马车就往开州府去了。临行,二娘用看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偷了家里的什么东西。
父亲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一身以前的打扮回来,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是,自从有了二房,有了儿子。父女二人的关系已经疏远的很。他张了几次嘴也没有问出来,只是一直跟着她的马车,默默送到村边儿。
相较于父亲,母亲已经习惯了程灵慧这样独来独往,反而并不担心。
你说程灵慧为什么往开州府去?
要不是牛七亲口说的,程灵慧也绝对想不到那些人竟然就藏在开州府外。给四处寻剿他们的官兵来了个灯下黑。
不但如此,那些人隐藏的地方还是程灵慧十分熟悉的一处所在。开州府北门外的瓷窑口。
瓷窑口并没有烧瓷的窑。只因周边烧制的上好白瓷都是在这里集散,才有了这个名字——瓷窑口。
往年程灵慧不跑单帮的时候,就会和人结伴来这里拉瓷器,然后送往天南海北的码头。
所以,程灵慧还没走到瓷窑口,沿路就有人和她打招呼。渐渐的路上车马多了起来,汇集成一条车流。
“三爷,三爷……”有相熟的窑口主事远远看见她就迎了上来。这些人大多是私窑的主事。有的就是一家之主。烧出瓷来送到这里,须得交给官府的窑厂或者自己找下家。
交给官府的话,那些官差多少是要吃些回扣的,要不然就会找茬,压瓷器的品级。而自己找下家,就省去那些盘剥。只是要找到个价格公道,讲信义的下家不那么容易。
程灵慧恰巧就是那难找的下家中的一个。她给的价格是瓷窑口有了名的公道,人也仗义,好说话。所以,在那些私窑主事眼里,她就是个香饽饽。
程灵慧停了车,那些人已经把她围住了。七嘴八舌的打招呼。程灵慧抱拳一一回应了众人。却听一个人粗声粗气道:“闪开,都闪开。俺老李来了。”
众人立刻分出一条道儿来。一个身材高大,膘肥体壮的汉子走到程灵慧面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一巴掌打在程灵慧肩膀上说道:“不错,没缺胳膊少腿儿。”这大汉是官府窑厂的管事,和程灵慧有些交情。
程灵慧抱拳道:“承您吉言,还能走能跑。”
大汉道:“好久不见了,走走,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程灵慧道:“俺还要开工的,要不然一家老小吃什么?”
“去你的开工。喝酒是正事。你都一年没露面儿了,少拉一趟饿不死人。”不由分说拉起程灵慧就走。众人眼见她今天是拉不成瓷器了,也就散了。
大汉拉着程灵慧来到窑厂的一家小酒馆儿里。要了些酒菜。
那酒馆的老板原是程灵慧认识的一个老头儿,带着个十几岁的闺女。听说是逃荒要饭来到这里的。做得一手好菜。大家就都叫他老菜。真名却不可考。只是,如今那闺女已经做了妇人打扮,店里也多了个陌生的伙计。
程灵慧问那大汉:“李头儿,那个年轻的是谁?”
大汉满不在乎道:“你说他啊?那是老菜的女婿,说是老早就定的亲。那小子家里人都死光了,没地方去,就来投奔老菜了。”说着狭促的望着程灵慧:“你吃醋了?”
“俺吃哪门子醋?”程灵慧一边儿和大汉喝酒,一边留意那新来的小子。
别说,那小子长得模样还挺周正。行走起来脚步又轻又快,下盘沉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老李压低声音道:“要说那老菜的闺女以前对你还挺有些意思,要不你趁没人的时候试试,看能不能上手?”
程灵慧反问:“是不是你看上人家了,怂恿俺打前锋?”
老李喝得脸红脖子粗:“说得跟你不动心似得。那小娘们儿以前还没看出来什么,自打成了亲,那身段儿,那眼神儿俺滴娘啊,不知道迷倒多少人嘞……”老李说着,猥琐的笑。
恰巧那闺女走来送菜,他的眼神追着人家就放不开了。
程灵慧在桌子低下踹了他一脚:“瞧你那点儿出息。人家可是良家妇女,别打那主意。你要是实在憋得慌,就到黄婆子那里解馋去。黄婆子那闺女长得可比这个带劲的多。”
老李苦着脸道:“咱不是缺这个嘛!”搓指做个数钱的动作。
程灵慧就知道这家伙找自己肯定没好事,说道:“咱哥们儿谁跟谁,记俺的帐。”
老李立刻高兴的跟什么似得:“还是三爷仗义。”两人又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老李火急火燎的走了。程灵慧知道他一定是去黄婆子那里了。接着吃自己的饭。
常继文被抓走后,她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和老李喝了几杯酒,心里的郁结反而消散不少。肚子里也空了起来。
她正吃饭。眼前一片阴影罩下来。那年轻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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