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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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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继文不悦道:“宁肯扔了,也不肯给我吃吗?”
程灵慧知道今天惹他狠了,当下松开手道:“那你快些。”
常继文就是想替程灵慧舒解一些涨奶的苦楚,并没想做什么。好不容易收住心猿意马,坐在程灵慧身边低着头不说话。
程灵慧陪着小心:“别生气了,大不了,俺多给你生几个。”
常继文的目光不受控制的飘向她的胸口:“你说的?”
程灵慧点头。
常继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自嘲一笑:“你和我说的话从来没有算数过。我也不要你的什么承诺。我生气不光是因为你把之松给了陆晓晓,而是你这么做,让我觉得自己跟不受宠的小老婆似得。连自己的孩子都得给大老婆养。”
程灵慧见他笑了,也跟着挤出笑容来:“你是堂堂丈夫,进士大老爷。俺是不受宠的小老婆,这样总行了吧?”
常继文‘哼’了一声:“还不快把你家老爷扶起来?”
程灵慧笑道:“是。”从墙根下站起来,又伸手去拉常继文。常继文顺着她的手劲儿站了起来。
程灵慧牵着他的手:“进士老爷,咱们回吧。”
常继文道:“忙什么。”抬头四顾,一眼看见那尊残缺的菩萨。拉着程灵慧从草丛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
程灵慧顿时明白,他想去看那个菩萨座下的洞。程灵慧土生土长的程家庄人,来这里虽然不多,可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根本不知道菩萨底下还有玄机。也从没听人说过关于承恩寺的只言片语。
从她记事起,这座寺庙就是荒废的。不独程家庄的人,周边村庄对于这座荒废的寺庙已经习以为常。连好奇的心思都没有。要不是常继文今天无意中走到这里,程灵慧大概也想不起来探探菩萨座下的玄机。
常继文拉着程灵慧绕到那菩萨的背后。说是背后,也是猜得。那菩萨只剩下一个大土桩,根本分不清前后。上次的事已经过去半年多了。如今又到了草木葱茏的季节。菩萨的背后长满了青草,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个门户。常继文和程灵慧两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开门的机关。也不知道贺昆是怎么误打误撞把门打开的。
两人只好从后面转到前面。程灵慧让人挖开的洞还在。洞口不大,将就能容下一个人的身子。常继文试探着往里爬,忽听‘呼噜’一声闷响,暗道不好。幸亏程灵慧眼疾手快,把他从洞里拖了出来。要不然非被坍塌的砖石土块埋进里面不可。尽管这样,还是弄了个灰头土脸。
常继文吐出嘴里的尘土,回头看时,原来那洞口已经被坍塌物埋住了。忽然程灵慧拉住他:“快走。”不由分说拖着他就往后退。
两人退了没几步,就见那菩萨的残躯上裂出好几道裂纹,紧接着,地底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发出一声声闷吼。饶是程灵慧胆大包天,此时也有些腿软。
拉着常继文扭头就跑。习武之人,五官敏感。隐约觉得脚下的土地颤抖起来,和那年地动开始时十分相似。
两人跑出去也不知多远,回头看时。那菩萨的残躯已经消失了。同时,大地也不颤抖了。常继文已经跑得气喘吁吁。好一会儿才休息过来。站在半坡上往承恩寺方向看,不但那菩萨的残躯坍塌了,连那几段残墙也倒了。如果不是本地人,远远看去决想不到这里原来有一座荒废的寺庙。
“我想回去看看。”常继文望向程灵慧。
程灵慧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摇头。刚才的事,足够她后怕好几天了。她怎么能让常继文再去冒险?
常继文道:“那承恩寺有古怪。今天要是不弄清楚,万一日后有人走到这里,遇到了危险可就糟了。”
程灵慧道:“那也不能这么冒失,总要找人商量商量。”
承恩寺的动静感觉上不大,可是传得却很远。尤其是那怪叫声,早惊动了周边村子的人们。以前的人生活的大环境所致,造就了热情淳朴的民风。听见异动,青壮们都丢下手里的活计,义无反顾的来看究竟。
别的村的人都出动了,没道理程家庄离的这么近不来看看的。海爷一马当先,带着子侄拿着各色家伙什就赶来了。程豹不甘示弱,随后也带着人来了。大家伙儿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等到了近前,看见灰头土脸的常继文,大家伙儿就更紧张了。尤其是海爷,对常继文比自己儿子都重视。反复确定他确实没缺胳膊也没少腿,这才放下心来。问程灵慧:“三慧,出啥事了?你俩咋在这儿?”
程灵慧自然不能说两人是生气跑到这里来的,然后因为好奇去爬菩萨座下的洞口。只说是无意走到这里,想给菩萨磕个头,谁知道菩萨塌了,落了常继文一身土。然后就听见了怪叫声。
程灵慧的奶奶年轻时是善佑,对于程灵慧见庙敬神这个习惯,程家庄人见怪不怪。甚至许多人跟着学的。所以,乡亲们也没多想。
这时,周围村庄的人也赶到了。就有站在对面山坡上的人,问先来的程家庄的人:“这里出啥事了?”
海爷回道:“不知道。”
就有人想要穿过承恩寺走过来。吓得程灵慧急忙喊:“别过来,别从哪里走。”
那几人听见了喊,急忙往回跑。面对未知危险的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也不愿意拿性命冒险。
那几人还没跑几步,忽听地底那种怪叫又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大地震动起来。所有的人发一声喊就往西面八方逃散。那几个被程灵慧喊住的人更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就上了对面山顶。
方圆十里鸟雀惊飞,牲畜嘶鸣。
还没等众人站稳脚步,承恩寺所处的那块地方忽然塌陷下去。尘土飞扬,直冲云霄。这里本来是西沟和北沟相邻的一个犄角,相比沟底要高很多。地势也平坦。承恩寺南边有一条小路,是程家庄通往西边村庄的必经之路。
承恩寺一蹋不要紧,连带把那条路也给断了。
对于承恩寺的塌陷,别的村庄并不担心,陈家村和程家庄的村民就不一样了。这俩村一东一西离承恩寺最近,承恩寺的塌陷范围要是再大一些,弄不好会把村子陷进去。
第130章 、大灾起
为此,两村人很是惶惶不安了很久。常继文甚至打算把全家搬回转水城。好在承恩寺塌陷之后就没了动静,村里人这才渐渐安定下来。有胆大的青年人还到那里看过。发下除了塌陷的痕迹以外,承恩寺就剩下了一块大石头,和一口半坡上的井。那井也不知道有多深,里面的水清澈甘甜。因为处在陷坑的边缘,所以得以保存。
那块大石头也不知是寺庙的那个部分,上面雕满了四寸来高的小佛像。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字。后来,据村里有见识的老人说,那些应该是梵文。
那几个青年人当时抬了那块石头,把承恩寺仅存的那口水井给盖上了。也算是给它的存在做个记号。
承恩寺这个名字,渐渐从人们的记忆里淡去。那个地方后来被人们叫成了‘寺沟’。
程灵慧回去之后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山崩地裂,湖水倒灌。醒来时惊出一身冷汗。不知怎的就想起那一年在洛河口赈灾,她追着苏同到的那个峡谷。那一次,苏同得到了传说中的传国玉玺,但是也差点藏身在那里。而梦中山崩地裂,湖水倒灌的情景正是程灵慧当时在峡谷中看到的景象。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程灵慧心底的不安也就淡去。
眼看着一年的时间过半,除了二月里一场杏花微雨。整个南直隶,连同河南在内的中原大地还是滴雨未降。连续三年的干旱,百姓的日子已经十分困顿。
程家庄因为有六爷在任村长时积存的粮食,村里还没出现饿死人的现象。别的村子情况就很不乐观。好在沙溪县大户历来有仁善乡里之风。往年没有人承头儿,如今常家回归好几年了。对于救济乡邻这件事自然当仁不让。常家大爷不见得是个多仁慈的人,可家风使然,在类似事件上还是勇于担当的。
也许就是因为沙溪县这种民风,来沙溪县做县令的官员,也很少有贪赃枉法,庸碌腐败的。
以常家为首的民间赈灾拉开了沙溪县自主赈灾的序幕。紧跟着,县令在没有接到上峰命令的时候,毅然决然开了官仓放粮。身为官员,这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不知道是不是沙溪县的老百姓能带给官员无限的勇气。沙溪县的每一任县令,多多少少都干过这种为了百姓冒险的事。细想也真是奇哉。
常继文是开粮行的,他为什么不赈济自己家乡的百姓?
这里面有个缘故。常家是开油坊起家。家里多有粮油铺子。常继文是分家后经商的。原来的祖产都在沙溪县,分给了大哥打理。他要是把粮行开进沙溪县,那就是抢自家哥哥的生意。那事是不能干的。
常家有大爷出头赈灾就够了,他和二哥各自拿出些粮食捐助出去就行,根本不需要他抛头露面。至于名声什么的,真没现在人想的那么复杂。常家大爷代表的就是桥上常家整个家族。有了好名声,全族都荣光,根本不用落实到每个人头上。
别以为常继文闲着呢,他的目的可比常大爷的要远大。如果说程灵慧心里装着程家庄,那么常大爷心里装的就是沙溪县,而常继文心里,就是整个开州府。
灾情越严重,常继文越忙。开州府的粮价蹭蹭往上窜,已经出现了大户捂仓惜售的现象。开州知府已经扛不住,往朝廷上报了。这时,常继文在开州知府衙门前高悬了告示,平价售粮。而且不限量。
他从江浙贩粮过来,就算是按开州府先前的平价往外卖,那也是赚钱的。但是,开州府那么多人,要做到不限量还真是不容易。
楚凤生是知道的,灾情爆发之前,常继文就在拼命的往手里攒粮。可那些粮食面对整个开州府,简直是杯水车薪。楚凤生这个一向在商场上颇有成算的小姑娘,看见这个情景也不由心慌。连忙跑到程家庄搬程灵慧,希望她去说服常继文。
开州知府的衙门口,程灵慧来过好几次。但只进去过一次。常继文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程灵慧赶到时,他竟然坐在衙门前的台阶上跟知府喝酒聊天。对另外一边闹哄哄往家抢粮食的老百姓视而不见。
人就是这样,越是缺的东西越往家抢。常继文的伙计只有五个,一个个忙得手脚朝天。要不是有官兵维持秩序,这会儿恐怕早让惶惶不安的老百姓给踩成烂泥了。
常继文看见程灵慧还是有些意外。他二人本来就和寻常的夫妻有些不同,四目相对已经知道彼此的心思。常继文知道程灵慧是来劝说自己的,程灵慧也知道,常继文看似温和,可要是拿定了主意,自己也很难说动他。
即便是自己强行将他说得转圜了心意,他也必定会闷闷不乐。相比较钱财得失,程灵慧更在乎常继文开心与否。钱嘛,大不了没了再赚。
楚凤生可不知道这一瞬间的功夫,两个人已经心交神会。只见常继文走过来,温柔的牵起程灵慧的手,程灵慧莞尔一笑。夫妻两人竟然辞别了知府大人,施施然走了。
走了,真走了。
楚凤生气得跺脚:“你们不管,我也不管了。”
夫妻二人没回粮行,而是到了常继文在开州府置办的小院儿。
常继文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一进屋子就迫不及待的往程灵慧身上扑。程灵慧半推半就:“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心思?”
常继文不管那些,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半搂着娇妻诉委屈:“在家的时候,你不是想着这个,就是想着哪个,哪有这里恣意?”
程灵慧像只温顺的猫儿蜷缩在丈夫怀里:“你就一点儿不担心,到时候没有那么粮食卖给老百姓,老百姓一怒之下拆了你的粮行?”
常继文满不在乎:“怕什么?大不了以后再盖。”
程灵慧道:“看你的样子,是有万全的计策了?”
常继文摇头:“万全的计策没有,只有一出空城计。你来得正好。说着,附在程灵慧耳边这样,那样的交待了一番。”
程灵慧愕然:“想不到你看着老实,还有这样的花花心肠?”
常继文笑道:“俗语说,要想会,跟师傅睡。我跟你睡了这么久,只学到些皮毛实在惭愧的紧。要不,你再教教我……”说话间已经将程灵慧又揉到了身下。
程灵慧只觉得自己已经融成了一汪春水……
小别胜新婚。两人厮混了半天。常继文才放过了程灵慧。程灵慧起身,因为天色不早了,想要在天黑前赶回程家庄必然要骑马。为图方便,程灵慧找了常继文的衣服穿。她穿常继文的衣服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一穿在身上,立时就察觉出不一样来。往日常继文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有些松大,今日竟然有些拘谨。
她低头一看,胸前将那衣襟撑的鼓绷绷的。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长了一身丰腴的皮肉。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爬上马背。
本来赖在床上的常继文忽然从床上下来,一把将她抱住。吹在她耳畔的呼吸又粗重起来:“要不,你今天别走了,留一晚吧?”
程灵慧还没从对从前的怅然若失中回过神来:“俺也发愁,自己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爬上马背呢。就这一身肥肉,还不把马压趴下?”
常继文的手已经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哪里肥了?我看看。”熟练的剥程灵慧刚穿上的衣服。
程灵慧挡开他:“别闹了。”
常继文不依不饶道:“谁让你长那么诱人的?让人一看就口干舌燥。你看看这胳膊……”程灵慧顺着他的手,向自己胳膊望去。浑圆白净,肤如凝脂。不能说胖,只是比先前圆润了些,光滑了些。
“再看这腰……”
“再看这腿……”
在常继文蛊惑的语气中,程灵慧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他重新剥光。那副娇躯该挺得挺,该翘得翘,柔润饱满,莹肌胜雪。那股男儿般的阳刚之气,不知什么时候被雍容和暖的气息驱散。如今的她,就算穿上男装,也是个明**人的美貌妇人。比穿女装还要引人遐思。
面对常继文,程灵慧的脑子总是不够用的。等她反应过来,常继文已经把她抱到了床上。程灵慧半真半假的挣扎了两下,就在常继文的攻城掠地之中沉沦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时,只觉得腰身酸软。忍不住斜眼嗔怪身边的丈夫。常继文半伏在枕头上,做出无比幽怨委屈的样子:“你这没良心的冤家。折磨的人家骨头都要散架了,还不满意?”
一个大男人,这样捏腔拿调的说话,程灵慧听在耳里,浑身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常继文恶作剧得逞,卷着薄被在床上打着滚儿的笑。
程灵慧恼羞成怒,瞪起眼睛,伸出手就要去床上抓他。常继文也不躲,见她过来,一把掀开薄被。露出一身白晃晃的皮肉,张开手臂边笑边作怪:“你好坏,还不肯放过人家……”
程灵慧一眼看见他光着的身体,顿时羞得脸似火烧。急忙转身,嗔怒道:“你不要脸。”逃也似的仓惶而去。
她骑着马一口气跑到大沙溪,脸上才没那么烧了。想起常继文的无度斯缠,不由又暗骂一声:“不要脸。”心里却无比甜蜜。
程灵慧回到程家庄,立刻着手召集村里拖脚的青壮。程家庄一百三十多户人家,以前大部分农闲时以拖脚为业。近年开州府一带水运渐起。这拖脚的营生便不好干,所以,许多人改业。就近开石窝,以卖料石和烧石灰为生。
连续三年干旱,百姓生计艰难。那些石窝、灰窑的买卖也不好做。与此同时,海河的水位的下降,开州府一带的水运受阻。所以,程灵慧只用了一上午时间就召集到了五十多辆车。有马车也有牛车、驴车。
程灵慧带着这些车马去到和常继文约定好的地方。花如烟已经等在那里。海河水位下降,船只到不了开州府,只能从天津卫换了内河航船后,一路上来停靠在定州府的码头。再改陆路,用马车往回运。这是正常的情况。
但是,程灵慧去的地方却不是定州码头。她带着车队先是往北走,做出个要去定州样子,然后饶了一圈到了开州府南边的饮马坡。和等在那里的花如烟汇合。连夜装车,乘着夜色再悄悄返回沙溪县。也不回村里,就在大沙溪边停歇。等日上三竿的时候,又带着大伙儿大摇大摆的拉着整车的粮食往开州府去。
常继文要唱空城计,程灵慧只好陪着他玩一出‘曹操阅兵’的把戏。
开州府可不是沙溪县。在沙溪县,常家就是首脑大亨。常家跺跺脚,沙溪县的地皮都得抖上三抖。到了开州府那就排不上名号了。
同行是冤家,常继文不好在沙溪县和自家兄长抢买卖,跑去开州府和别人抢饭碗。那些商人绅宦要是能看他顺眼那才怪了。但常继文常在官场行走,如今又开了窍。不像原先那么迂腐。和开州知府走得很近。那些人也不能拿他怎样。
如今可不一样了。常继文自己平价卖粮不要紧,可是挡了别人发财的道路。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那些等着发灾民财的人可是恨他入骨。
常家仁善,常继文又是初入商场。还没有长出那体察险恶的心肠。夜里正睡着,不知被谁放了一把火。要不是贺昆正好在家,将他从火场里抢出来,只怕在睡梦中就被活活烧死。
这事报到开州知府。知府现在指着常继文帮他安抚民心,并不敢怠慢。可现在大灾当前,人手实在紧张。一时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程灵慧的车队也时常有不明身份的人跟踪。终是被有心人发现了端倪。一时间开州府流言四起。有人带头冲击常继文的粮行。要不是官兵护着,粮行早被夷为平地。
这出空城计,眼见是唱不下去了。而且后果远比常继文预料的严重。那些商家联起手来,以常继文失德无信为由,公然请求官府把他赶出开州府。
知府明白,常继文这么做完全是抛却自身利益,一心为了老百姓。可他一个人明白顶个什么事?开州府一多半的商家联名上告,如果不答应,大灾当前,民心不稳。一旦生出乱子,他的乌纱悬矣。
可要是答应吧,良心难安还是次要的。这个常继文在京中可是个传奇人物。据说有日断阳,夜断阴之能。他京中宅子里还供着三口铡刀。比包龙图那三口铡刀还要威风。他一想到这个,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夜里都不敢睡觉。好像一闭上眼睛就有小鬼儿来抓他到阎王殿受审。
没几日,这知府就扛不住,病倒了。
第131章 、患难亲兄弟
常继文这次是想做好事,谁知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眼见好事没做成,还连累了知府。心里也是如同火焚。一夜间就长了一嘴燎泡。
所以说,年轻人作事还是要深思熟虑,量力而为才好。好事做成常继文这样,可真是吃力不讨好。还要因为被压制的商家联合反弹,令百姓陷入更大的恐慌中。弄不好生出民变,后果更不敢设想。
常继文现在被开州府的商户联合架在火上烤。知府病倒了,也没有官兵给他保驾护航。白天硬着头皮在粮行坐镇,晚上经常有人往粮行里扔死老鼠什么的。吓得他也不敢在粮行睡。
开州府的宅子也被人烧了。只能和贺昆带着铺子里的伙计住客栈。不到五日,粮行就被人在夜里洗劫了两次。连隔壁的耿记都遭了殃。
后来,那些人找到客栈,客栈老板也不敢让他们住了。到这时,常继文真是悔不当初。把一颗为民的心凉了个彻底。正要卷铺盖回沙溪县去。
常家大爷却带着车马,拉着粮食来增援自个儿兄弟了。常家大爷可不是为了开州府的百姓。他是为了给自家兄弟争口气。常继文看到自家大哥那一瞬间,就差搂住大哥,抱头痛哭了。
可是,开州府那么多老百姓呢。就算常大爷掏空家底也顶不了多长时间。这时候,常家二爷增援的人马也来了。常家二爷虽然和程灵慧有些不愉快,可那都是家事。没道理自家兄弟遇到了难关,他自个儿坐壁上观的。
要论家底,如今的常二爷可是比常继文和常大爷丰厚。而且,他在省城。门路也广。常继文虽然平价卖粮,可也不是赔本买卖。这些天销售的量也大,虽然受了些委屈,银子还是赚了不少。
常二爷给他搭上了往北直隶的买卖通道。南直隶虽然连年干旱,从定州府往北的情况就要好得多。再往东北走,那里幅员辽阔,物产丰富。粮食出产不比江浙少。除了稻米,还有各种谷物。价格也比江浙要低。
开州府也有去那边做买卖的,只是不如山东、山西和北直隶人去那边的多。
常二爷不但给常继文搭上了这条线,还自己入了股。从收粮,到运粮,几乎不用常继文操心。这可是雪中送碳。除了亲兄弟,这世上还有谁会这么干?
常继文不会功夫,贺昆又是个大老粗。程灵慧把家小托给陆晓晓,带着陆大头和几个家人就要去开州,目的是保护常继文的安危。
海爷听说了,让自己的几个子侄也跟了去。程豹好赖是族长,也是村长。就是和海爷较劲,也不能光让程灵慧带海爷家的人去。他召集了村里几个会功夫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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