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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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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闻言笑道:“早就听说你学了琵琶,一直不见你弹还以为是还没学好,怕出丑呢,没想到是想要一鸣惊人呀。”
  魏熙掩唇一笑:“我才学了几年,哪里就能一鸣惊人了,不过是觉得乐师的曲中规中矩配不上那舞而已。”
  “你呀。”皇帝对魏熙的故作谦虚颇为无奈:“还不快让人去拿琵琶。”
  魏熙回头吩咐夷则:“快去呀。”
  夷则闻言,快步往乐师哪里去了,不过片刻便拿了一把琵琶过来,魏熙接过来试了试音,一串清脆的乐声在她手中流泻而出,音色极佳,可她却还是有些不满意,比她那把琵琶可谓是相去甚远,想起了琵琶,魏熙不禁想起了那个送她琵琶的人。
  温绍延当日送她琵琶时那略带忐忑的神情她还历历在目,其实那把琵琶是他亲手做的吧,虽然他不曾说,她也装作不知。
  魏熙不禁抬头往门外看了一眼,将近两个月了,他也快回来了吧。
  “阿熙怎么不弹,可是忘了调子?”
  魏潋的声音在魏熙耳边响起,她回神看向魏潋:“我又不经常弹这曲子,六哥总得让我想一下。”
  她说罢,对陈敬道:“让她重新跳吧。”
  陈敬闻言将话传了下去,本在抬臂折腰的蔻娘闻言动作一顿,垂眸向魏熙处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轻咬下唇,却领命站直了。
  等魏熙开始弹时她便跟着乐声跳了起来。
  看过一次的舞,便是再好看也不新鲜了,可魏熙却是第一次当众演奏,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罕景,于是众人纷纷扭头朝魏熙看去。
  她坐在华堂高处,螓首轻垂,露出一截纤细脖颈,是难得的温柔静谧,头上精巧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在额边轻晃,映的她肤白如雪,却又让人莫名想要替她将那细细的穗子拨走。
  众人看着魏熙不自觉的便静了下来,可随着魏熙纤长的手指在琵琶上轻拢慢捻,一声声悦耳的乐音在众人耳畔响起,他们便又不自觉的被琵琶声所吸引。
  作者有话要说:  《绿腰》在唐代不仅是软舞,也是很有名的曲子,今天在网上找了许久,只找到了一首《新翻羽调绿腰》……
  但是特别好听!!!
  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去听一下
  作为一个拥有中老年审美,连《中国有嘻哈》都没看过的猪猪少女,在现实生活中几乎找不到人分享(或许我妈会勉为其难的听一下??)


第168章 曲意
  乐声轻缓; 如细雨绵绵舞低杨柳,听在耳中只觉静谧温柔; 蔻娘亦是翻腰折柳,一派轻妩; 未过多久; 只见她抬手一拨; 乐声转快; 细雨转密,化作珠玉琳琅轻撞,却是一派华堂宴饮乐陶陶的气象,蔻娘也不禁随着乐声加快了速度; 魏熙以余光看了蔻娘一眼,急拢快拨; 正应了那句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蔻娘看着魏熙那在琵琶上疾速拨弄,让人眼花缭乱的手; 心中一滞,加快动作勉强与乐声相和; 才适应了这如骤雨般的琵琶音,却听琵琶陡然一缓,暴雨骤听; 天色初霁,万物一片空濛,让人的心无端的空了下来; 而她的脚步也随之一顿,身子一歪,便跌了下去。
  魏熙不理她,仍继续弹着,等一曲弹完云散烟消才将琵琶递给夷则。
  皇帝回过神来,赞道:“你这琵琶意境绝佳,宫中乐师怕是都比不得了。”
  魏熙揉了揉手指,此次也不自谦了:“宫中的乐师是实打实练出来的,论技艺我比不得他们,不过千锤百炼下来,所弹出来的曲子就难免墨守成规了,而我曲随意走,自然和他们不一样。”
  “你说的倒中肯。”皇帝说着,指了指魏潋:“你的琵琶现在也能和六郎的琴并驾齐驱了。”
  魏潋摇头笑道:“我的琴定是也犯了墨守成规之过,怕是比不得阿熙的灵性。”
  魏熙闻言,有些自得的扬唇一笑。
  魏潋见了唇角一勾,心里却不是多快活,魏熙的琵琶是跟谁学的,他心知肚明。
  却听皇帝笑道:“我记得阿熙的琴还是你教的,改天该让你们比一比,看阿熙有没有出师。”
  魏潋轻笑:“阿熙是灵性人,定然是比我强些的。”
  皇帝摇头:“这小丫头能将琵琶弹成这个样子,定是苦练过的,怕是早就将琴给荒废了。”
  魏潋闻言,面上仍笑得和煦,眼中却无甚笑意,他侧头看向魏熙:“荒没荒废怕是得问阿熙了。”
  魏熙抿唇一笑:“我这个惫懒性子哪里是会勤学苦练的,如今所奏的曲子能听,也多赖从阿耶这里得来的天赋。”
  魏熙说着有些自得:“既是天赋,就没有荒废的道理了。”
  皇帝抬手往魏熙头上敲了一下,笑道:“大言不惭。”
  魏熙轻轻揉着额头,偏头看了魏潋一眼:“这是事实,六哥琴弹的好,可阿熙也从未见过六哥苦练琴艺。”
  魏潼闻言,眉梢轻挑:“你又没时时跟着六哥,怎么就知道他平日里不练呢?”
  魏熙看着他的手:“六哥练不练琴先不说,我却是知道你常练骑射。”
  魏潼扬唇一笑:“我好骑射又不是什么秘密,便是因着我给你的那些好皮子,你也是该知道的。”
  “秘密不秘密的另说。”魏熙指着他把玩着契苾真的手,道:“你手上有常年骑射磨出来的茧子,便是一个不认识你的人,仅凭此也能看出你的喜好。”
  魏潼手一松,悬在腰间的契苾真又安稳的卧在了他腰间,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结了厚茧子的手,又侧头看向魏潋的手,只见他的手虽筋骨有力,但白皙光滑却不亚于女子,看着可真不像是常常弹琴的。
  魏熙振振有词:“若是六哥时时苦练,他手上亦是要被磨出茧子的。”
  魏熙说罢,却听耳边传来一阵哄堂大笑,她随众人一道抬头看去,只见蔻娘不知何时下去了,而堂中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身形高大,神态滑稽的倡优,这倡优正是当年魏熙还未出宫建府时魏潋送给她的,魏熙年纪渐长,不再喜欢这种靠装傻卖惨来引人发笑的东西,平日得闲了也多是传唤优伶表演乐舞,故而极少再传唤他了。
  不过魏熙对此没了兴趣,却不代表他人不喜欢,便是皇帝都被这人逗的开怀。
  等倡优表演完,皇帝朗声道:“赏。”
  倡优见状,眼睛瞬时间便亮的如家犬见了骨头,狠狠磕了几个头,皇帝见了,更觉憨态可掬,他侧头对魏熙道:“你这个倡优倒是有趣的很。”
  “确实有趣。”魏熙说着,有些惋惜:“只可惜他自小便哑了。”
  皇帝看着有些不忍的女儿,虽不觉得她如此心善是好事,但却颇为欣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正是因哑了,才能专注一境,将滑稽戏演得登峰造极。”
  魏熙反问道:“难道不哑便不能专注一境了吗?”
  “能,可是能的人太少。”皇帝道:“世事多纷扰,少了一感,便能少被俗事牵绊,自然就比常人更容易沉下心来。”
  魏熙闻言笑道:“那照阿耶这样的说法,我若是将五感全去岂不是更厉害了,说不定还能有通神之能呢。”
  “晦气。”皇帝抬手就往魏熙头上拍去,险些将魏熙的发髻弄歪:“你若是五感全失离人彘也就差不远了。”
  魏熙捂着发髻往后一挪:“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申时初,皇帝当先离去,来参宴的人也三三两两的走了,芙蓉园也慢慢静了下来,喧闹散尽,留给人的竟是空落落的惆怅。
  “收拾东西回去吧。”魏熙对陈敬道。
  魏熙过寿,皇帝本是想着芙蓉园景致好让她多住些时日的,可眼下看着曲终人散的芙蓉园,魏熙没了再在这里待下去的兴致。
  这里不过就是占了一个皇家别院的名头,真论起来,比她的府邸也强不了多少,既然如此,还不如在自己府里来的自在。
  “方才我听说你把他献给阿耶了,你不喜欢百戏了?”魏熙方吩咐完陈敬,便听魏潋在她身畔道。
  魏熙回身看向魏潋,他背光站在暗影里,眼底的神色也显得晦暗不明。
  魏熙勾唇一笑:“这么几年了,连年近半百的张氏都有孕了,还不许我的喜好变上一变?”
  魏潋抬手往魏熙额上轻敲了一下:“又闹脾气。”
  在魏潋心里,魏熙将一个不能言语的倡优送给皇帝就是闹脾气,毕竟当初和倡优一起送到魏熙那里的还有一个健全的庖厨,若是魏熙有旁的心思,便应是将那庖厨给弄走了。
  魏熙唇角微抿,是不是闹脾气她心中清楚,将倡优送走也不过是秉承了她在魏潋面前惯有的态度罢了。
  魏熙眉梢一挑:“难道不是六哥和我闹?”
  魏潋轻笑:“小孩子似的,我何曾与你闹过。”
  魏潋这话却似激怒了魏熙,她气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没想过和你闹。”
  魏熙喊罢,似是泄尽了力气,她哑声道:“我是你妹妹,你不必将你对付下属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魏潋看着魏熙难掩疲惫愤懑之色的脸庞,想要抬手如以往般捏捏她的脸颊,手微微动了动,却终是在袖中握成了拳,他温声道:“你是我妹妹,是我最愿意宠着的人,我不会拿你当下属看。”
  魏熙嗤笑:“你明知崔哲是我送回崔家的,你动他,不就是要来敲打我吗?”
  魏潋有些无奈:“我怎么敢敲打你。”
  他说罢,面色一肃:“可你在帮他之前查过他的底细吗?”
  “不过就是个市井无赖罢了,怎么,六哥看不上?”魏熙讽刺道。
  魏潋眉头一蹙:“出身如何非他之过,可他后来做的事你清楚吗?”
  “他做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方才不还是硬要和他扯在一起吗?”魏潋神色越发严肃:“他不只收钱杀人,还向外族倒卖铁器,这可是叛国!”
  魏熙唇角一抿,眼中满是惊愕之意,却仍不服输的叫嚣:“那六哥直接依法惩治了便是,何必再绕弯子。”
  魏潋面上很是无奈:“你以为你和他的事世人皆不知吗?他做的事若是大白于天下,定是会牵连到你。”
  魏熙蓦地抬眸盯住魏潋:“就算张氏能生出孩子,他做的事也不会被抹杀。”
  魏潋轻声道:“只要他上边还有崔珉,便不会有人将他的事闹出来。”
  魏熙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魏潋的意思是,只要裴斯掌握了崔家,他以往的事就必定会被闹出来。
  魏熙一瞬不瞬的看着魏潋的眼睛:“那六哥为何不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魏潋低低一笑:“你当杀人是这么容易的,他如今可是崔珉独子,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这事不急,我犯不着冒险。”
  魏熙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不显,她收回视线往外走:“可六哥这次做的事,让我很不舒服。”
  魏潋微微一叹:“还是这么任性。”
  ————
  “蔻娘,快去换衣服,公主唤你去跳舞呢!”
  正卧在床上的蔻娘闻言眉头一蹙:“我的脚昨日崴了,怎么能跳。”
  她同屋的舞姬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起来:“咱们公主的脾性你是知道的,她亲口点了你,你若是不去,她定是要生气的。”
  “可是我的脚扭伤了,若是跳舞,定是会伤了筋骨的。”
  “那你就到公主那,和她说清楚,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蔻娘最终还是换了舞衣,忍着痛往魏熙所在的小池院里去了,隔着重重帷幔,她只看到了魏熙纤瘦的身影,她似在修剪花草,抬手漫不经心的一剪,咔嚓一声,那开的正好的花叶便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悬挂算袋、刀子、砺石、契苾真、哕厥、针筒、火石袋等七件物品;俗称“蹀躞七事”
  契苾真是用于雕凿的楔子(来自度娘)
  今天去另一个城市复查眼睛,在路上奔波了一整天……好累~


第169章 比试
  蔻娘看着帷幔后的景象; 似乎能听到花叶落下时的细微声响,那声响似敲在她心里; 让她的心跳无端乱了两拍。
  一旁候着的婢女见她在这里发呆,催促道:“蔻娘?别愣神了; 公主还等着呢。”
  蔻娘回神; 掀开帷幔; 往里面去了; 她的步履虽有些微不稳,但依然损不了行走间的曼妙姿态。
  “公主。”她矮身行礼,却不见魏熙叫起。
  蔻娘抬头向魏熙看去,只见魏熙依旧在专心致志的修剪着一盆栀子; 她长睫微垂,显得极为认真温柔; 手下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三两下便剪下了许多开的繁盛的洁白花朵,只在枝头留了零星四五朵; 被绿色叶片包裹着,众星捧月间又有些惹人心怜的孱弱。
  魏熙抬手轻抚花瓣; 惹得它轻颤:“好看吗?”
  蔻娘忍着疲累赞道:“好看,公主眼光独到,将这花修剪的越发仙姿脱俗了。”
  魏熙唇角一勾:“这花以往被养的太好; 这方小盆都快盛不下它了,今日一看新开的花挤成一片,越发没有看头了。”
  魏熙说着; 看向身子轻颤的蔻娘:“累吗?”
  蔻娘眉头轻蹙,端的惹人怜惜:“给公主行礼,奴婢怎么会觉得累呢。”
  魏熙轻笑:“既然不累就不必起身了。”
  蔻娘闻言神色一苦,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可是奴婢有哪里做的不好,惹恼了公主。”
  魏熙捏了一朵被剪掉的栀子在手中把玩:“你倒是没将自己看轻。”
  蔻娘看着魏熙不显喜怒的脸,蓦地跪下:“是奴婢失言了,奴婢卑贱如尘,哪里值得公主恼怒。”
  “好端端的跪什么。”魏熙掩唇一笑:“便是你这舞技也当不得尘埃一说呀。”
  蔻娘似是明白了什么,她叩首道:“是奴婢学艺不精,配不上公主的琵琶,给公主丢人了。”
  魏熙点头:“你心有杂思,跟不上我的曲子也不能怪你,不过丢人却是事实。”
  她说着俯身看向蔻娘娟秀的脸庞:“第一次在宴会上献艺就想着攀附高枝了,你的心也太急了些。”
  蔻娘摇头,眼里凝满的泪意:“公主,我没有。”
  魏熙心中对她这故作委屈的神色厌烦的紧,直起身子垂眸看着她:“你看上谁了?我阿耶还是我的哪个兄长?”
  蔻娘见魏熙不为所动,心一横,也不再辩解,极为诚恳的看着魏熙:“奴婢听公主的。”
  她说罢,看着神色不明的魏熙,继续道:“奴婢自公主建府一来便全赖公主庇护,奴婢感念公主恩德,此次行事虽草率,却从不敢有违背公主之意。”
  蔻娘抿了抿唇,继续道:“公主不是寻常女子,奴婢打心底里就想为公主肝脑涂地,为公主多添助益。”
  魏熙噗呲一笑:“你倒是说说你自作主张的能为我添什么助益?”
  蔻娘膝行到魏熙身前,轻声道:“若是丽妃娘子是公主的人,能为公主添什么助益?”
  魏熙凝视着蔻娘的眼睛:“你想进宫?”
  蔻娘摇头:“现如今陛下宠爱公主,公主是再顺遂不过了,公主不如想想以后。”
  魏熙闻言,忍不住就要笑了出来,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贪心的人,既想攀附权贵,又想寻个年轻好看的,最好笑的是明明眼里的欲望明晃晃的都藏不住了,还非得打着为了她的旗号,真是无耻之尤。
  魏熙到底是没能笑出来:“那你觉得以后会是谁?”
  蔻娘谨慎道:“奴婢见识浅薄不敢下定论,不过听人说,宁王殿下如今非同以往。”
  魏熙闻言轻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蔻娘不明就里,只得听命起身告退。
  蕤宾蹙眉看着蔻娘的背影:“公主就这么放她走了?这舞姬不老实,若是留着怕是会生祸端。”
  魏熙神色浅淡:“有柳丽妃在前,怕是存了效仿心思的不只蔻娘一个。”
  “那公主是想顺水推舟?”
  “我没兴趣往父兄身边送女人。”魏熙拾起一朵栀子放在鼻端轻嗅:“她们心思浮动,也该好好管一管了。”
  她说着将手中的栀子插在蕤宾发髻上:“正好这些日子我得闲,也有闲心给他们定定性子,免得以后连歌舞都看不尽兴。”
  “下个月公主就闲不得了。”
  魏熙闻言往外看去,见拿着一沓纸张的陈敬进来了。
  魏熙问道:“出了什么事?”
  陈敬将纸张放在魏熙身前的案几上,轻声道:“温轧荤要来长安了。”
  魏熙一顿:“温绍延还有多久回来?”
  陈敬道:“应当快了吧,他是外孙又不必守孝。”
  魏熙静了片刻,喃喃道:“他是邹衍养大的,情分非比寻常,若是想结庐守孝也是可以的。”
  陈敬眸色一凝,终是问道:“可要差人给他传话?”
  魏熙摇头:“罢了。”
  她说罢看向案几上的纸张:“这是什么?”
  陈敬答道:“这是书院里的学子们这些日子写的文章,岳先生看了觉得颇有进益,便差人给公主送来了。”
  魏熙抬手翻了翻,一目十行的看过:“不错,都能入眼了,眼下是谁教他们写文章?”
  “是林娘子和杨先生。”
  魏熙微微一笑:“这林藏秀,怕是岳先生都没有她对那群学子上心。”
  陈敬将被魏熙剪下的栀子放进花盆里,这是魏熙惯有的习惯,今天却忘了,看来方才定是有什么惹她不快了:“她是女子,总要想法子让自己站的更稳些。”
  魏熙看着被雪白花瓣盖住了的泥土,落瑛落叶的最是养花,她忘了这是哪个花奴说的了,这么多年一直照做,却也不知管不管用,只是觉得落叶归根,也好过被随意丢弃染了污秽好。
  她道:“林藏秀虽变得机灵些了,却还是有真心的。”
  陈敬应是,又笑道:“自从学子们应了国子监的比试,这些天日夜苦读,可是累坏了。”
  “累些也好。”魏熙曼声道:“你待会差人吩咐厨房,明日做些可口的点心给他们送去,让他们多歇歇,劳逸结合。”
  要参加比试的学子们收到魏熙的点心后心中虽感动,却非但没有如魏熙说的那般劳逸结合,反而越发刻苦了,整日里翻书求教,手不释卷,惹得其他学子也纷纷效仿,弄得整个书院里除了学问,少有人讨论别的东西了。
  他们苦学的事让国子监的学子知道了,也不甘于人后,也纷纷苦学起来,一时间两处书院里的风气堪称史上之最。
  魏熙见此只摇头一笑,吩咐人好吃好喝的供着便不再管,如此过了六七日也到了比试的时候了,比试当日魏熙虽知他们胜不了,却依旧亲临,便是已经入朝的柏明义和李惺二人也特意告假赶了过去。
  国子监的学子颇为大气,弃了这些寒门贱业子弟们皆不甚擅长的礼乐射御,只比书数,意图赢的公正,惹得魏熙门下的学子心中郁郁,却也知骑马鼓乐那些东西他们比不过人家,只得接受了人家满是鄙夷之情的好意。
  还是魏熙不想被人诟病,寻了崇文馆和国子监里的诸位先生,让他们出题命学子们考策论,既保全了颜面,又不会使悬殊太大。
  岳季泽见此,又对学子们掏心掏肺了一通,让他们遇事不要过于死板,要学会变通。
  不过虽变通了,书院最后也依旧败了。
  此次学生所写的文章借掩上名姓,打乱次序,由先前去出题的几位先生共同评判,最终是国子监以多了一个甲等的成绩险胜了书院。
  对于这个成绩,两方学子都不甚满意,书院里的学子因败了而懊恼,而国子监也因没有如预期里大获全胜而烦闷。
  学子们知道了成绩正是低迷的时候,却听公主府来人传话,说魏熙包了临街楼请他们去宴饮。
  他们本无颜去见魏熙,但到底不能违命,一个个神色郁郁的去了酒楼,却见魏熙端坐在堂中,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快入席呀,一个个傻站着做什么?”
  学子们没有依言入席,反而面带愧色的躬身行礼。
  魏熙笑意不曾变过:“你们这是做什么,看不上这里的饭菜?”
  一个学子道:“学生们有愧公主与先生们的栽培,无颜用膳。”
  魏熙掩唇一笑:“你们哪里有愧了?”
  “学生没能给书院争光。”
  “这不怪你们。”魏熙说着起身道:“若是你们不曾认真听学,不曾恪守己身,才是对不起我和先生们,你们可如此过?”
  学子们腰躬的越发低:“学生们谨记公主和先生们的教诲,从未如此过。”
  魏熙满意一笑:“这便好。”
  她说着就近拍了拍身前一个学子的肩,惹得那学子脸一红:“你们起来吧,这样耗下去就算你们不累,我和诸位先生也饿了。”
  她说罢,当先邀先生们入席坐下:“你们要我们仰着脖子和你们说话吗?”
  学生们闻言皆道不敢,矮身落座,魏熙看着他们,面上端重了起来:“你们如今这般郁结,可是因结果与你们之前所想的不同?”
  一学子闻言道:“学生们为此次比试宵衣旰食,只求为书院略尽绵薄之力,现如今却是做了无用功,心中自然郁结。”
  作者有话要说:  困呀困呀困呀,真的很佩服那些凌晨看小说的小天使了~
  中老年少女要去碎觉觉了~~~~~~~~


第170章 青鸾
  魏熙眉梢一挑:“没赢就是无用功?”
  另一学子道:“不是; 这几日学生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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