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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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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熙说着有些遗憾:“说起来我的投壶之技还是你传授的呢,可惜我却没你的准头。”
  陈敬轻笑:“这些东西若是想练好也是乏味的很,有这么多人为公主代劳,公主何必纠结于此。”
  魏熙勾唇,还未说什么,便见一道小小的灰影从洞口进来了,她定睛细看,发现原来这是底下人传消息用的小雀。
  小雀进了山洞便直奔陈敬处,陈敬伸出手接住它,从它毛绒绒的肚腹下取出一个小小的纸条,他将纸条展开,看着纸条上的几个字,眉头缓缓蹙起。
  “怎么了?”魏熙见他的神色不对,抬手从陈敬手中将纸条接过。
  魏熙低头扫了一眼,面色便不善起来。
  纸条上赫然写着,高启于昨日亥时将妻儿送至永宁坊私宅,现已从永宁带至平康。
  魏熙握拳,恨不得将手中纸条捏成齑粉,她气怒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庆幸,幸好她早早就在高家安排了人手,若不然此次真的是麻烦了。
  魏熙冷声道:“取他们的贴身之物给高启送过去,我倒是好奇他是要妻儿还是要魏潼给的些许好处。”
  魏熙说着,神色越发冷凝:“阿耶还没死,他就想着给自己寻出路了。”
  魏熙说罢对一个侍卫道:“你去看看将歹人处理完了吗?”
  侍卫领命出去,不一会便见他领着郑修明进来了,郑修明道:“公主,逆贼皆已伏诛,萧尹也将那女子带来了。”
  魏熙闻言转身出去:“我得进宫,你派人将她看牢了。”
  “公主您眼下不宜进宫。”郑修明说着,提议道:“不如您喊了雍王殿下,让他带人去?”
  魏熙脚步不停:“伯父和那些重臣知道了定是会想法子的,可眼下魏潼把持宫禁,我将动静闹出来了,保不齐他会发难,我只有亲自去了才放心。”
  ————
  “柳丽妃那里还没有消息?”魏潼此时已经等了许久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从一开始的胜券在握,慢慢变得紧张焦虑起来,生怕拖得久了,被人察觉,他布置的妥帖,虽不怕有人添麻烦,但终究是想要安安稳稳的登位的。
  “没有。”幕僚看出魏潼的焦躁,出言安抚道:“殿下放心,陛下病了这么些天了,谁还会想着进宫,咱们安排的妥当,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魏潼闻言抬眼看向窗外:“也不知蕊娘那里怎么样了。”
  幕僚忍不住道:“其实您大可不必急着料理昌乐公主。”
  魏潼悠悠一叹:“我以前和七娘还挺投契的,也未想过将她如何,可自从听了蕊娘那一席话后,总是觉得不安稳。”
  幕僚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蔺夫人与昌乐公主有仇,又是个女子,难免会有些顾不得大局,殿下不该听从一个女子之言。”
  魏潼摇头:“蕊娘虽有私心,可昌乐的权势却不是假的,她又和六哥亲近,留着她我不放心,还不如趁今日一并解决了,免得以后麻烦。”
  魏潼说罢,却见西边冒起了浓烟,他蓦地起身:“先生,你看那是何处?”
  幕僚叹道:“应是昌乐公主的府邸。”
  魏潼不禁咬牙道:“蕊娘在做什么!谁家处置罪人要放火的?”
  魏潼说罢,便见侍卫进来通报:“殿下,不知从哪里来的金吾卫将其余几位殿下还有朝中重臣的府邸给围了!”
  “什么!”魏潼几步迈到侍卫身前:“那昌乐那里呢?”
  侍卫道:“方才来传话时,说是还未攻入。”
  “那派进去的刺客呢?”
  侍卫答道:“还未寻到机会。”
  还未等魏潼反应,侍卫又补充道:“谢怀宁去过昌乐公主的府邸。”
  情况不利,魏潼闻言反到镇定下来了:“不等了,进宫。”
  幕僚拦道:“殿下……”
  魏潼道:“反正宫禁尽在我手,只要我拿到了旨意,便是他们知道了又能如何。”
  ————
  在长安城一片慌乱时,至关紧要的甘露殿却是一派诡异的宁静。
  柳丽妃又哭又笑的拿着玉玺,将红印盖在了地上铺着的两卷圣旨上。
  一卷是传位,令一卷却是封后。
  印完之后,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内侍便忙将两道圣旨收了起来,柳丽妃却是没管这些,她将玉玺一丢,回身看向躺在床上的老翁。
  他如今病入膏肓,已经是强弩之末,瞪着她的一双眼睛却仍旧有着令人惧怕的威仪。
  她以前是极在意这双眼里传递出的情绪了,因为这关乎她的性命,也牵扯她的心神,可眼下,她却是再也不想在意这些了。
  柳丽妃走上前坐在皇帝床沿上,抬手想给皇帝掖掖被子,却被皇帝拍开。
  她看着被打落的手,皇帝力气不大,却让她心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悲凉。
  柳丽妃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冲我发脾气。”
  皇帝咬牙切齿:“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蠢毒妇人!”
  柳丽妃闻言似受了刺激,她握住皇帝的肩膀,喊道:“薄情寡义的是你!”
  她说着,眼泪便又落下来了:“我敬着你,爱着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只是拿我当一个死人的替身,你要我跟着你死,却又不让我去皇陵陪着你。”
  柳丽妃说着,长长的指甲几乎陷到了皇帝的肉里:“她都死了十几年了,早就去投胎了,哪里还会记得你,更不会吃你的醋,可你却因此连个正经的地方都不给我,一直陪着你的是我呀!”
  皇帝看着眼前状若疯癫的女子,眼里满是厌弃:“是朕眼拙,你和阿皎没有一丝相似,你不配和她相比。”
  柳丽妃闻言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她扬声笑起来,笑的都要从床上滑下去:“是我不配……”
  她说着,似突然来了精神:“不配又怎么样,她早就死了,而我却是要当太后的,从今往后,我就是大夏最尊贵的女子,就连你最宠爱的昌乐,见了我都要叩拜。”
  皇帝被气的咳嗽,等他将心口撕心裂肺的疼给压下去后,便道:“不会有那一天。”
  柳丽妃正要反驳,却又突然笑开:“是,不会有那一天,她没这个机会了。”
  柳丽妃说着,俯身靠近皇帝:“陛下知道吗?昌乐公主谋害陛下,现在怕是已经处死了。”
  皇帝闻言急火攻心,蓦地吐出一口血来,柳丽妃吓了一跳,拿起帕子就要帮皇帝擦掉脸上血迹,却听皇帝哑声道:“毒妇!”
  柳丽妃闻言清醒过来,她点头:“我是毒妇,那陛下就安心去吧,昌乐公主怕是在底下等着向你谢罪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看小公主大显神威~
  感觉柳丽妃有点可怜呀……


第196章 营救
  柳丽妃抬手给皇帝理了理斑白的发丝; 笑得温柔:“既然陛下不想让我陪着,那您就安心去吧; 有您最喜欢的女儿陪着,路上也不至于憋闷。”
  柳丽妃说罢; 拉起被子便蒙住了皇帝的头脸; 皇帝奋力挣扎; 却苦于提力不济; 只有沙哑的声音在被子底下传来:“来人!高启!”
  柳丽妃不顾皇帝的挣扎,隔着被子捂住了皇帝的口鼻:“陛下何必再自欺欺人,不会有人来了,高启早就另谋出路了。”
  皇帝再也喊不出话来; 只有闷闷的声音自被子里传出来,柳丽妃听着; 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下来了。
  正在此时,却听殿外传来打斗声,以及守在殿外的内侍尖锐的喊出一声:“昌乐公主逼宫了; 快保……”
  还未等他喊完,那道尖锐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柳丽妃手一颤; 惶然回头,片刻后反应过来,用尽力气捂着皇帝的口鼻; 因太过用力,连额上的青筋也随之显露在娇媚的面容上,平添了许多狰狞。
  皇帝此时似又来了力气; 他奋力挣扎,布满皱纹的手握住了柳丽妃的手,修剪得当的指甲将她的手掐的鲜血淋漓。
  柳丽妃看着突然来了力气的皇帝,背后无端的冒出浓厚的寒意,她打了个寒颤,越发用力的堵住皇帝的口鼻。
  皇帝终究不敌,抵御的动作也随之消弱,柳丽妃见状眼里冒起了亮光,眼泪却模糊了视线,不过现在她却不能抬手去擦,她得快些结束这一切。
  皇帝终于停止了挣扎,柳丽妃身子一顿,正要掀开被子去查看,却听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她愕然回首,见魏熙的身影出现在殿外刺眼的光线里。
  柳丽妃惊骇欲绝,起身就要往后逃去,却见魏熙如一阵风般闪身进来,竟是比那些侍卫的速度还要快。
  ————
  却说魏熙从府中出来,便径直往宫里去,还未等她行了多远,便见谢宜安骑马向此处而来,魏熙仍旧催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谢宜安见状调转马头,等着魏熙到了身畔,便与魏熙并排向前行去。
  魏熙问道:“表兄怎么过来了,他们怎么说?”
  谢宜安道:“我只来得及去蒋敦望处,现在他同意了,我已经让人陪着他去宫中换防了。”
  魏熙赞道:“表兄急智,若是曹瑾不换,就证明他意图谋反。”
  谢宜安点头:“芳礼门应当被我们掌握,你等会从那里进去。”
  魏熙侧头对谢宜安一笑:“多谢表兄。”
  还未等谢宜安应答,魏熙又道:“表兄快去其他人那吧,这会伯父他们应当已经知道了,伯父必定是有对策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将长安兵力都握在手中,不能给魏潼可乘之机。”
  谢宜安道:“我陪你进宫,这些事我传话给阿翁,他比我们更令人信服。”
  魏熙摇头:“阿翁避世多年,表兄还是别去传话了,况且,眼下时间紧迫,也来不及了。”
  魏熙说完,对谢宜安展颜一笑:“表兄不必担心我,我不会有事。”
  谢宜安蹙眉,未置一词。
  魏熙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又道:“表兄切记,他们不能为魏潼所用,若是不行,或杀或关,表兄看情况来。”
  魏熙说着神色一狠:“表兄不必有顾虑,魏潼都谋反了,死了人自然是要算给他。”
  魏熙说着,一踢马腹,乌山雪如一道白影般绝尘而去。
  谢宜安看着被侍卫们簇拥着的魏熙,低低一叹,再度调转马头,跟在他身后的侍卫见状,也忙随着他掉头远去。
  魏熙一路马不停蹄,绕了个圈子避开金吾卫,从芳礼门抽调了百余人后,一路进了掖庭宫,她对早早就等在西门的内常侍郑安道:“除了嘉献门,其他的门都封死,时刻关注外面,等高启或者曹瑾有异动时,便放几把火,安排几个人做做样子,就说魏潼谋逆屠宫,让他们各自逃命。”
  郑安神色一紧,躬身应是,魏熙拨了二十余人给陈敬:“陈敬,你留下辅组郑安。”
  陈敬犹豫一瞬,终是应是。
  魏熙安排完,便带人匆匆走了,等到了千步廊,便见陶季带人迎了过来,魏熙脚步不停:“怎么样?”
  陶季道:“情况不好,高启防的紧,我们攻不过去,不过陛下应当还没事。”
  魏熙看着甘露殿外围着的千牛卫,神色越发难看,她快步出了千步廊,对高启喊道:“我要求见阿耶,你快让你的人让路。”
  高启见了魏熙神色一沉:“公主谋害陛下,擅自围宫,臣不敢让您进去。”
  魏熙嗤笑:“谋害阿耶,擅自围宫的分明是魏潼,你这个为虎作伥的乱臣贼子倒是很会颠倒黑白,难道你忘了陛下的栽培之恩了吗,你如此可对得起陛下。”
  在场的这些千牛卫,除了高启的少数心腹,其余人都是不知内情的,他们本就奇怪为何深得帝宠的昌乐公主会谋反,眼下见了魏熙越发动摇了。
  高启见状,眉眼一利:“公主和宁王合谋的事已经败露,又何必在此混淆是非。”
  高启说罢,对千牛卫吩咐道:“昌乐公主谋害陛下,意图逼宫,还不将她拿下。”
  魏熙不待千牛卫动作便扬声喝道:“谁敢动我!”
  “我是魏家公主,是对是错自有阿耶亲自论断,高将军如此急切,可是听了谁的吩咐,想要加害于我!”
  魏熙话落,便见许多千牛卫神色犹疑,她黝黑如墨的眸子在他们身上沉沉扫过:“你们可曾见过如此越俎代庖的官员?”
  千牛卫看着魏熙,只觉得她的眼睛似带了冰雪般的寒意,让人看了便不自觉的发冷。
  自然是没人敢言的,可却有许多千牛卫回头看向高启。
  高启神色不变,手却缓缓按在腰间佩剑上,魏熙见状,扬声又道:“我求见阿耶,若是阿耶判定我有罪,高将军再拿我也不迟。”
  高启不语,却听身后内侍附耳道:“圣旨拿到了,只是柳丽妃还未出来。”
  高启心中大定,道:“陛下被你毒害不起,如何能论断是非,还请公主束手就擒,不要多生事端。”
  魏熙神色越发冷凝:“你为了魏潼许给的未来,连你的妻儿都不顾了吗?”
  高启的手一颤,下意识的抬手向胸口抚去,却又蓦地顿住,他咬牙道:“我是陛下的臣子,岂能因私情而罔顾陛下安危。”
  魏熙面上满是嘲讽:“你分明就是虎狼之性,为了权势谋害君主抛妻弃子,又何必假惺惺的说这些,危及阿耶的分明是你和魏潼!”
  高启不再理会魏熙,对千牛卫吩咐道:“昌乐公主谋害陛下,妖言惑众,还不将她拿下!”
  他此言一出,虽有千牛卫拔剑向魏熙而去,却亦有许多犹豫不决,高启咬牙喝道:“你们这些不去捉拿逆贼的可是想和她一起谋逆?”
  魏熙见状亦道:“高启谋通魏潼叛国,将此逆贼诛杀者,乃国之功臣,当封国公!”
  魏熙话落,在场众人便听西边传来了喧闹之声。
  “快逃!信王要谋逆屠宫了!”
  “别往西,门都被封死了!”
  “往甘露殿去,哪里有千牛卫!”
  “高将军救命……”
  高启遥遥看着往这奔窜来的宫人,心中大觉不妙,他持剑举向魏熙:“还不快诛杀逆贼!”
  多数千牛卫犹豫不决,只有十之二三向魏熙袭来,魏熙见状提醒道:“高将军可听清楚了?谋逆屠宫的可是信王。”
  高启回身对内侍道:“去拿圣旨过来。”
  内侍闻言犹豫了一瞬,却终是去了。
  高启还未松一口气,便听魏熙身边的侍卫扬声对宫人们道:“尔等不必惊慌,昌乐公主得知陛下有难特来营救!”
  宫人们闻言稍稍安定了下来,内常侍郑安出列求道:“公主,信王要屠宫了,公主快想想办法,救救我们。”
  魏熙指着被侍卫们挡住的千牛卫,道:“高启早已投靠信王,屠宫之人就在眼前,只要将他杀了,困局便可迎刃而解。”
  宫人们看着千牛卫,皆都惧怕非常。
  魏熙见状,扬声道:“我方才说了,诛杀高启者不拘身份,皆封国公。”
  魏熙话落,便见有宫人捡起了落在一旁的剑:“既然高启要屠宫,还不如奋起一搏,总比等死好。”
  他这话似感染了其他人,一时间有许多人反应:“反正不杀也是个死,还不如动手,说不定还能当个国公爷呢,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千牛卫见有越来越多的人响应,当机立断,剑指高启:“保护陛下,诛杀逆贼!”
  高启见状,忙举从内侍手中接过圣旨,高高举起:“圣旨在此,谁敢造次!”
  作者有话要说:  去别的作者文下逛了逛,发现了一个让我悲痛欲绝的事实〒▽〒
  我的评论好像出奇的少……
  额……是我写的emmmm太渣了吗
  〒▽〒


第197章 圣旨
  魏熙见了圣旨顿觉不妙; 也顾不得其他,抬步就穿过人群往里跑去; 侍卫们见状,皆忙跟着护在左右。
  陈敬见场面静了下来; 眉头一蹙; 喊道:“高启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连圣旨都伪造好了!”
  混在宫人里的侍卫亦跟着喊道:“咱们要杀他; 说不定他的假圣旨里写的就是杀了我们!”
  此言一出,众多千牛卫依旧向着高启攻去,而宫人们,虽有攻去的; 但多是奔窜在外围喊打喊杀,更有人一开始便借机逃到别处去了。
  虽如此; 场面依旧是不利于高启的混乱,围困魏熙的人倒是更少了,魏熙的侍卫们一路披荆斩棘; 将魏熙送到了离甘露殿还有十余台阶处。
  殿外站着的内侍惊骇欲绝,却见甘露门外来了大批羽林卫; 他松了一口气,喊道:“昌乐公主逼宫了,快保……”
  还未等他说完; 便被陶季一剑摸了脖子。
  魏熙不理会往甘露门来的羽林卫,也无视了身畔的刀光剑影,和从台阶上滚下来的; 还未咽气的内侍。
  魏熙只知道圣旨一出,皇帝境况危急,她要赶紧过去,此刻魏熙不敢想皇帝眼下是否还安然无恙,亦无心想皇帝若是出事了,她此时进去会有什么后果。
  魏熙提着衣裳,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偏此时,又有不长眼的从后面偷袭,郑修明慌乱之间一手持剑去挡,另一只手只来得及将魏熙往右一推,幸得魏熙身畔的侍卫机敏,紧紧捞住了魏熙。
  殿上正杀的火热,甘露门外的羽林卫也皆奔了进来,高启看着刀剑染血的羽林卫心知不妙,抬手拦了要趁机偷袭的心腹:“快进去帮柳丽妃一把,要快!”
  心腹一震,却终是应了高启的话。
  魏熙于慌乱中瞥到高启身边欲要转身进殿的千牛卫,心念电转,扬声喝道:“围住他们!高启想逃!”
  一片嘈杂中,魏熙的嗓音却出奇的响亮,众人闻言,向着高启和那个还未来得及离开的千牛卫围去,陶季见状,似明白了什么,往前一跨守在了殿门前,魏熙见状不再理会,三两步迈到了台阶上:“留十个人跟我进去,其余人去将高启捉到殿中。”
  魏熙此言一出,生生改了她先前许诺,不过她眼下却无暇顾及这些,况且,到了这种程度,便是那些贪图国公之位的千牛卫想反悔都不成了。
  魏熙说罢,命侍卫推开殿门,殿中的情形暴露在魏熙眼前,令魏熙惊骇欲绝,还未等殿门大开,她便闪身进去了。
  魏熙看着直起身子愕然盯着她的柳丽妃,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她心中大怒,一时忘了旁的,随手就抄过案上花瓶,步履如风般行到了呆愣住的柳丽妃身前,抬手就将花瓶往她身上砸去:“贱人!”
  柳丽妃看着近在眼前的花瓶,总算反应过来了,抱头便往一旁躲去,却终究没有躲开,任由花瓶砸在她肩上。
  柳丽妃痛呼一声,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魏熙没有理会,抬脚便从她身上跨了过去。
  魏熙这一举动看着凶猛,却是极为迅速的,甚至还未等侍卫们跟上,她便已经到了皇帝榻前。
  魏熙看着被蒙住头脸的皇帝,心中一滞,双腿仿佛没了力气,往前一倒,便扑在了皇帝榻前,她红着眼圈看着皇帝,手上动作却是毫不拖延,抬手便将被子从皇帝脸上拉了下来。
  魏熙看着闭着眼睛的皇帝,抬起发颤的手放在皇帝鼻底,触手的温热让她松了一口气,可那几不可查的鼻息却让她浑身发冷,她用力按着皇帝的人中,唤道:“阿耶!”
  她说罢,又唤道:“苏井泉呢!快去寻!”
  侍卫闻言忙跑了出去。
  魏熙依旧按着皇帝的人中穴,她记得苏井泉说过,此为急救昏厥之要穴,眼下她没有旁的办法,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按着,许是苏井泉真乃华佗转世,又许是皇帝命不该绝,魏熙方按了十几下,便见皇帝睁开了眼睛。
  魏熙愣愣看着皇帝早已浑浊却依旧透着威仪的眼睛,眼泪忽的流了下来,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俯身抱住皇帝:“阿耶,阿耶,你吓死阿熙了。”
  皇帝低低一叹,安慰道:“好了,没事了,多大了还哭鼻子。”
  魏熙仍旧哭个不停:“怎么好端端的就出这事了,他们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又是围宫又是圣旨的。”
  皇帝眉眼锋利:“他是等不及了。”
  皇帝说罢,便听侍卫道:“陛下,我等已经制住了叛臣高启。”
  “带他进来。”皇帝说着,想要起身,魏熙见状,忙将皇帝扶起。
  皇帝坐稳后,扫了一眼被侍卫呈上来的圣旨,便将视线移到底下被人压着的高启身上,他冷冷一笑:“好啊,朕真没想到你竟有此心,你倒是说说,九郎许了你什么好处?”
  高启看着身畔被人押着,只顾着掉眼泪的柳丽妃,心中失望悔恨,却又莫名的松了口气,他叩首道:“臣才四十又五,终是不能跟陛下一辈子的。”
  皇帝将假圣旨砸到高启身前:“所以你就要谋逆?”
  高启再度叩首:“请陛下赐罪。”
  皇帝看着高启,低低一笑:“你此罪够得上诛九族了,可惜你原是我的家奴,卑贱飘零之身,连九族都凑不齐。”
  高启沉声道:“臣辜负君恩,罪该万死。”
  高启说罢,抬头,目之所向竟是魏熙:“臣之妻乃先皇后旧人,于此事亦不知请,还请陛下开恩。”
  魏熙嗤笑:“你现在倒是想起夫妻之情了,可你先前又可曾在意过他们母子?”
  高启抿唇不语。
  “陛下,蒋将军在殿外叩问陛下安危。”正此时,一个侍卫进来传话。
  皇帝看着这个魏熙府中的侍卫,神色不明,他看向魏熙:“今日之事阿熙可谓是救我于水火。”
  魏熙闻言一脸后怕:“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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