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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骗三生[出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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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扉。
  按照莫珩的意思是,他信任我,相信他的妹妹应该会和他心有灵犀也信任于我,再加上大家都是女孩子,说起话来更加贴心,也更容易开导。最关键的是,我是启城灭城后唯一一个坚/挺的活下来的女人,可见心理素质多么强大。

  说到启城,我便不得不问:“莫珩,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莫珩惊讶地看着我:“你还是头一次叫我的名字。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说:“哦,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问题,纯属我个人好奇,我就是想知道在启城最危难的时刻,其它三城为何按兵不动,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城走向毁灭,你们晚上睡得着么?”
  莫珩面无表情的审视了我好一会儿,眼里透不出他的想法,我只能凭空猜测。我想他可能是觉得我大不敬想杀我灭口,但又考虑到尚有求于我,所以还在是现在掐死我还是等我回来再掐死我的思想中交战着。
  最后他说:“胭脂,你知道什么是国家么。维系国家的是政治,不是恻隐之心。”
  我说:“我不懂政治,我也没有恻隐之心,只是觉得三国为了自己而牺牲了启城,是很不人道的,那不仅是一个城,里面还有很多生命。”
  莫珩笑笑:“你真是个好姑娘,胭脂。”
  我也笑笑,皮笑肉不笑。
  莫珩拉着我坐下,极有耐心的跟我说了天启城的背景。天启、明日、云州一向是互相赖以生存的,邦交友好,没有人敢打破这个平衡,因为一旦有一家倒台了,势必会牵扯另外两家,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的就是这回事。所以启城遭难时,只要有一家决定袖手旁观,另外两家为了维系三国的平和,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只能说启城太不会选时候出事了。
  我问莫珩,当初提议袖手旁观的是谁。
  莫珩说,是云州城的别云辛。

  我开始讨厌别云辛,理由很简单。假如别云辛提议说“咱们一起加点赋税吧,最近缺钱花”而得到另外两个城主的呼应,我会觉得别云辛是一个很会花钱的城管,假如别云辛提议说“城府的美女不够睡了,咱们引进点外国妞儿吧”而得到另外两个城主的呼应,我会觉得别云辛是一个很好色的城管。
  不管别云辛是贪财的还是好色的,那都是身为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应有的态度。因为若是当权者既不贪财也不好色,那他或许就会贪图人命,就像别云辛对启城的态度。而且不管怎么看,别云辛都像一个喜欢带头闹事的人。
  我告诉连伯我的这番想法,还有接下来的去处。
  连伯表示担心,劝我不要去。他认为我一定会报复别云辛,我说如果有能力,我或许会报复,但我没有能力,所以一切都是枉然。
  连伯说:“一个女人若想报复一个男人,总会做到的。”
  我不接话,反问:“连伯,依你看,什么才是合格的当权者?”
  连伯说:“像别云辛那样,在他治下从未加过一分赋税,也没强抢过民女,至今未婚,一心向政,爱民如子。”
  我又问:“那咱们启城的城主呢,他就不合格么?”
  连伯说:“咱们城主太优柔寡断了,他的仁慈不会延续国家的生命,只会加速灭亡。”
  也许连伯是对的,作为当权者,别云辛是出色的,可是作为一个人,我是瞧不起他的。

  记得来天启城前,我心里装着两个问题,一个是莫珩为什么不选合欢,一个是莫珩为什么不救启城,现在都得到了解释,我也要离开天启城了,很想尽早赶到云州城,想问问别云辛若他能预见启城的惨淡下场,是否还会坚持当初的提议。
  我相信,我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但我却不知道当我知道答案后会怎么做。
  连伯说,一个连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事都没把握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女人。

  临行前,莫珩将莫媛的所有生活习性巨细无靡的跟我说了一遍,我这才想起问他:“莫珩,你说叫我去见一个人去问一句话,就是莫媛么?你要我问什么?”
  莫珩沉吟良久后说:“不,我是希望你能开导莫媛,倘若不能也不便强求。至于那个人,我是想你借由照顾莫媛之便,见一见别云辛,帮莫媛问一句,他对莫媛是否没有半点情意……若是没有,我希望你能转达给莫媛,让她早点死了这条心。”
  我想莫珩的意思是让莫媛早点死心便能早点解脱出来,但是按照莫珩的叙述,莫媛应该是个世间少见的死心眼姑娘,否则也不会为了昔日的一见钟情要死要活了两年。别云辛和别云州是双生兄弟,莫媛既然能爱上别云辛的脸,相信别云州的脸也是一样可以用的,到底她是如何分辨两兄弟的不同还非要分出个高下呢?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中一个消失,没有了复制品,莫媛也许就不会苦于不能两者兼得了。
  我说:“莫珩,你有没有想过,莫媛最大的苦恼就是为什么她爱上的不是一个人,或者是为什么她不能两个都嫁?要是别云辛告诉我,他也是爱着莫媛的,莫媛会不会被逼疯?要是别云辛心里根本没有莫媛,你让莫媛死心的同时,会不会也逼死她的人?为什么不让莫媛永远生活在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境界中,那样她或许能为了一个问不出口的答案坚持活下去,要知道,人只有有希望和有遗憾才有活下去的动力。咱们还是不要抹杀这一切吧?”
  莫珩考虑了半响,说:“你说的有理,可是据人汇报,莫媛她已经快不行了,她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得到一个答案。”
  我说:“哦,那咱们是该圆了她的梦。”

  莫珩皱着眉,一副痛苦状,叹了口气,说:“圆了莫媛的心愿,这就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等你回来,咱们便成亲。”
  然后他向我伸出一只手,白而修长的手指,令人着迷。
  我说:“你有一双好看的手。”接着我低头看向我的,粗糙,干燥,指甲还有裂痕。
  他没有答我,只是微笑,唇角有浅浅的酒窝。
  可惜这样美好的一张脸,我却没有独占的欲望。
  我说:“莫珩你是想补偿我么?也犯不着赔上自己的一辈子。”
  莫珩沉默了会儿,说:“本来只是想试试你,没别的意思。”
  我:“……”

  故事说到这里,我看向面无表情的勾刑:“勾刑,你觉得这个故事的可信性有多高?”
  勾刑一脸犹豫:“这就是你恢复的记忆?”
  我点点头,想到合欢,想到别云辛,想到传说中的胭脂就是自己,五味杂陈真是言语难以诉说。
  我说:“恢复这段记忆时,我为合欢感到伤感,还为自己曾经的作为感到不耻,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对别云辛,如果他也是别云州那样的人,我那时是有多狠心才下的去手啊。”
  勾刑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托起我的下颌,皱着眉看着我纠结的脸:“站在别云州的立场上,也许你当初是做错了,可站在胭脂的立场上,你是个了不起的姑娘。”
  我微微一震,一把抓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看:“勾刑,你的手长得真好,这么好看的手,倒不像是乞丐的手,在当乞丐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勾刑反握住我的,似笑非笑道:“这只手以前曾经握着一个女人走了很久。”
  我呆呆看他,脑中一片空白:“那后来呢?”
  勾刑轻声道:“后来,不记得了。”
  ……………………………………………………………………………………
  作者有话要说:
  = =嗯。。。其实我最喜欢勾刑。。。

卷一 天启篇 〇八
  我茫然地看着勾刑,心想,连曾经握在手心里走了很久的女人也会忘记,那一定是段很值得失忆的往事。
  我说:“要不你想想吧,想到了告诉我,我很愿意和人分享故事的。”
  勾刑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知道了太多你会有压力的。”
  我眨眨眼:“咱们是朋友,你总憋在心里也会有压力的,不如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担。”
  勾刑半响不语,只是瞅着我笑,我被他瞅的发毛,只好也回望着他,不认输的正视他的双眼,那双眼睛就像两潭漩涡,漆黑不见底,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人这么看过我。可转念一想,我和勾刑早就认识,觉得眼熟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双颊阵阵发烫,真是愁人。
  正当这么纳闷时,却听勾刑说了句话我没听清,接着眼前一花,天旋地转之后,我已经被勾刑压在他和地面中间,他的面颊贴着我面颊,那触感……分明不是人的。
  我疑惑的望着他的侧脸,顺着鬓角的纹理望去,之间一道似是粘合过的缝隙,尚无暇细想为什么我才说替他分担压力就被迫承受他的重力进展如此迅速。
  勾刑也没给我细想的机会,他站起身又顺手将我拉起的同时,一手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把剑,反手刺向身后,但听“啊”的一声,一个黑衣蒙面人已经倒在我们眼前。接着挑开那人的面罩,是一张不认识的脸。

  我颤颤说不出话,但又觉得该说点什么,只好道:“他是来杀你的,还是来杀我的?”
  勾刑挑眉看我:“有分别么?”
  我说:“自然有,如果是杀你的,你有自保的能力,如果是杀我的,我要不是和你在一起,可能早就死了。”
  勾刑淡淡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别说傻话。”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怎么听怎么臊人。
  我抽回被他紧握的手:“你最近说话越来越暧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有奸/情。”
  勾刑低头看我,笑意意味不明,我这才注意到他是个高个子,以前一直忽略了他的存在,或者说是他刻意让人忽略的,所以我才会忽略。

  师欣颜叫人收走尸体之前,我已经搜了一遍,连半毛钱也没找到,这个人干净的不留下任何犯案线索,摆明了是来杀人或是被杀的,死也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据师欣颜说,这人应该来自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组织,能雇得起这般顶级杀手的人,非富即贵。我没接话,只是换了个角度去想,能在眨眼间了结顶级杀手的勾刑,又该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我没有思考太久,主要是被师欣颜打断了,按照她和师云的意思是,为了防止杀手的同伴再来袭击,他们之中一定要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连夜守护,但碍于男女授受不亲,这个人选唯有师欣颜。
  和陌生人共处一室总是拘谨的,我也不例外,所以为了让自己淡定也为了让对方淡定便只好找些话题,而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只有师然。
  我和师欣颜一起躺在床上,她说在以为我和师然相继离世的时间里,她和师云过得很苦,被几百双眼睛盯着,好似都在等着瞧他们什么时候出错,什么时候撑不下去。
  我觉得师欣颜是个活的很累的姑娘,她的累主要是身世和责任给予的,要是师然还在,师欣颜会开开心心的当个大小姐,也许嫁给别云辛,也许嫁给莫珩,也许招赘纳贤,也许养一堆男人解闷儿,但就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一个半大的小孩儿苦苦维持明日城,真是红颜多蹉跎。

  当我们聊起将来时,我想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趁此时刻表明立场,便告诉她我是不会和她一起回明日城的,我有我的路要走,我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也不愿意一生守着一座城,一守百年。
  师欣颜听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她的表情是早就料到了:“不回明日城,你又打算去哪里?”
  我说:“随便哪里,有勾刑保护我,龙潭虎穴也不在话下。”说这话时,心口怦怦跳快了两拍,我“呵呵”一笑,又说:“当然,若是他不愿陪我,我也不敢到处乱走,没准会在明日城安家落户也说不定。”
  师欣颜抿嘴浅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人失忆了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一身轻松,以前的包袱也能随时放得下了?这样真好。”
  我忽而觉得愧疚,倘若我就是顾阑珊,便不该不痛不痒的说要卸下责任,可我是不是顾阑珊连自己都不能证明,就这样背负一个全然没有印象的责任,也是说不过去的。
  我叹了口气说:“你也不用这么说,要是幻术师施法成功了,我很快就会恢复所有记忆,到那时我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但现在的我是真的很希望抽身事外,当一个普通人,整日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而费神,虽然琐碎却很适合现在的我。”
  师欣颜良久不语,可能她也觉得一个女人守着一座城本就是不人道的又何必再将另一个女人拖下水呢,不如各人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江湖再见,后会有期罢。

  困意渐渐袭来时,脑中突然回想起那人的声音,彼时我们谁也没瞧见谁,他却肯定道:“你的声音我似乎在哪儿听过。”他握着我的手,让我只觉得温度恰到好处,不似面上的冷淡,还有淡的不留一丝痕迹的那句:“哦,原来是你。”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起师然,或许是因为在唏嘘他的英年早逝,心里默默一痛,很快过去,又仿佛在告诫我,这个人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占据很重要的一席之地,纵使失忆了,身体的反应却难以消磨。
  我微微睁开眼,觉得实在不能这样睡过去,唤道:“欣颜,你睡了么?”
  师欣颜侧过脸看我:“有什么要问我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师欣颜一脸胸有成竹:“以前你也是这样的,记忆变了,人可没变。”
  我“哦”了一声,清清嗓子,支支吾吾问道:“那什么……师然,我和他以前,是怎么一回事?我……我只记得当我还是胭……那时还是是奴婢出身,为什么师然会娶我?”
  师欣颜不自觉的蹙了眉,仿佛陷入远久的记忆,一脸迷蒙:“我只记得哥哥将你带到我面前时,他的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我很少见到他笑,但是自你来到明日城,他的笑容便多了起来。他说你不是什么绝代佳人,却有男子也比不上的胸怀气度,你不擅长琴棋书画却能和他天文地理无所不谈,他喜欢你这样真性情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不做作,真心对人,是最适合和他共度一生的女子。”
  师欣颜的话将我带进一段似有若无的风花雪月中,我能感受到当时的师然和顾阑珊是怎样的神仙眷侣,心中狠狠一抽,却抓不着半丝余韵,这种迫切要想起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想起的心情实在让人揪心。

  我说:“其实在我已经恢复的这小段回忆里,你哥哥已经出现了……但我们只是一面之缘,所以印象不深。怎么说呢,我觉得他是一个心事重重的人,表面上看,好似没有难得倒他的事,又好似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他烦恼,但那天在凉亭里见到他,我又觉得那或许是天底下最孤独的人。”
  孤独的男人总是很容易唤醒女性的母爱,我不知道我对师然的情绪是不是出自天性,只知道当我想起这个人时,心里有一个角落是空的。
  师欣颜轻声道:“也许我们不该让你恢复记忆,也许你的失忆是上天的安排,倘若你想起了一切,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可能让活着的人失去记忆,是对死人最大的安慰吧……”
  我没接话,主要是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合适,只好沉默的望着床顶,觉得人的记忆就是负担,经历越多记忆越多,记忆越多负担越重,就像我和勾刑出来前,我是无忧无虑的,心中唯一的疑问就是师父到底什么时候娶王寡妇进门,后来师父去了,我们跑了出来,遇到了别云州、师欣颜、师云、莫珩,好像认识的人越多,责任便越多,最可怕的是每见到一个人最终都会发现我们曾经有过牵扯,这真令一个失忆者感到压力很大,却又不能找到适当的渠道排解这种压力,只有在默默承受的同时,希望回到失忆的最初。
  我相信从这一刻开始,我将永远拒听别人讲的故事,因为按照之前的惯例,我都很有可能成为任何故事中的当事人,即使对方告诉我这是一个关于两个男人的故事,也极有可能突然演变成一个男人和一个男扮女装的女人的故事。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若是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故事折磨中去,这本就是一种自虐,最终也只能靠无限的失忆来换去解脱。

  在阳光明媚的翌日清晨,我顶着失眠一整夜换来的疲惫打开了门,一抬头就见勾刑颀长的身子立在门口,他一语不发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说“你早”,他问“你是不是没睡好”,我说“是啊,哈哈”接着准备走下楼。
  勾刑一把拉住我,说他下楼拿早餐的时候多拿了些,叫我一起去消灭。
  我想想觉得不该浪费食物,便跟他进了房,见他关上房门时心里一抖,说:“关着门,就咱们两个,这样不太好吧,听说我也是嫁过人的……”
  勾刑一脸古怪的看我:“既然你都嫁过人了,害怕什么闲话?”
  这话乍一听挺有道理,仔细一琢磨顿觉不对,我说:“照你的意思,嫁了人的就可以随便和男人独处一室了?那这世上就没有红杏出墙和绿帽子了。”
  勾刑好笑的将一个馒头塞进我手里:“娶了你的男人知道你有这么多不安于室的想法么?”
  我说:“他不是死了么,死了怎么会知道。”
  勾刑点头道:“嗯,既然是死了,那咱们这样也就不算红杏出墙了,他也没有戴绿帽子。”
  我“哦”了一声,觉得既然孑然一身的勾刑都不在意,我这个残花败柳还有什么立场矜持呢,于是便将手里的馒头咬下去一大口。
  勾刑却在这时想起什么似地说:“听说明日城的改嫁手续相当费事?”
  我一噎,馒头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顿时面红耳赤喘不上气。
  ………………………………………………………………………
  作者有话要说:
  红杏出墙。。。嗯。。。这个问题很严肃。。。

卷一 天启篇 〇九
  勾刑一手抚着我的背,笑的漫不经心:“急什么,没人和你抢。”
  我看着他这张人皮嘴脸,心道,妖孽,真是妖孽。
  勾刑扫了我一眼,顺手倒了杯水递到我嘴边,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顺顺喉咙,刚要说话,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响,下意识回头一看,别云州正站在门口。
  别云州的笑容僵在脸上,困惑的望望我,又望望正喂我喝水的勾刑,轻咳一声“打搅了”接着关上门,徒留一片死寂。
  我看向勾刑:“他误会了吧,你还是去解释一下吧?”
  勾刑放下杯子:“误会什么,解释什么?”
  我说:“我都嫁人了,总不好让人以为我染指了你的清白吧,你还是去……算了,我去说吧,我知道你害羞。”
  说罢,我站起身,手上却一紧,回头一看,勾刑正抓着我的手:“还是不要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只听他说:“欲盖弥彰只会越描越黑,难道你要告诉他,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么,你都跟着我姓阮了,这么说会有人信么?”
  我心里一颤,喉咙一紧,支支吾吾道:“我只是懒得想姓什么,不是故意要跟你姓的。”
  勾刑“嗯”了一声点头道:“我知道,可是外人不知道,难道你要说你和我没有半分关系,我只是和你顺路,便顺路保护了你一路么?”
  说着他收回了手,收回的动作极其缓慢,滑过我的手背,接着是指尖,所到之处留下一串的战栗,我抖了抖,看他将杯子倒满水,抿了一口:“会有人相信么?”

  我转过身,思索了一下,不管怎么说都显得矫情,这确实是一件解释不清的事儿,外人又怎么会明白我和勾刑的革命情谊。
  又坐回桌边,我托着腮看着他:“这个杯子好像是我的。”
  勾刑一愣:“哦,习惯了。”
  我问:“什么习惯了?你习惯用别人的杯子?”
  勾刑笑笑,空杯子拿在手里把玩:“不,是习惯了替你收拾残局。”
  我皱了皱眉:“你怎么说的好像我很找事儿似地,咱们一起出来这么久,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吧,要硬说有也只能说我八字太硬,克死了合欢,又克死了师父,好像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活不过一年……”说着说着,真是无处话悲凉,便不由得想到若是再这样拖累勾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被我拖累死,倒不如趁早分道扬镳,就算老死不相往来,只要他能活的健康,我也能继续没心没肺了无牵挂下去,思及此,蓦然意识到我对勾刑的牵挂有点深了,实在不妙。

  一抬眼,见勾刑正瞅着我笑,我忽然看不懂他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隔皮看花所以朦胧难懂,只好说:“勾刑,假如有一天我突然不告而别,你会找我么?”
  勾刑似笑非笑着:“不告而别去哪里?”
  我说:“都说是不告而别了,怎么会告诉你去哪儿?你到底会不会找我?”
  他“哦”了一声,垂下眼说:“那你希望被人找到么?”
  我抿抿嘴,看他修长的指尖拖着那个白底蓝花的杯子,晃晃悠悠的极有规律的转动着,只觉得好似没有事可以令勾刑慌张失措,如此悠闲自得好似生来便有,浑然天成。但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越是这么认为,越想看看他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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