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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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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越说俞清远脸色越白,不等听完,说句抱歉就匆匆回府了。
果真,她的闺女要出嫁,他成了最后知晓的人!
邱氏看账册不时拿笔在她认为贵重物件上划上一笔,想着都给辞姐儿添箱底算了,她不记得翻了多久,抬头顺手拿起旁边茶杯才注意身旁多为了人。
“老爷怎么回来了?”邱氏瞧了瞧外边天色,夜幕已低垂,她脸色赧然“看着看着忘记时辰了,我这就命人传膳!”
“不用了!”俞清远心底火气消了些,也不知自己坐了如此久,起身回眸朝邱氏道,“辞姐儿的事儿不急,这两日府里怕得有不少人来,小心别说错话了!”
邱氏点头,心想俞清远不愧是俞老爷子生的,失态都差不多前者忘给公公赏钱后者胡言乱语。平日她待人都小心翼翼着,今时辞姐儿亲事定下,她自然会更加小心,岂会乱说话?俞清远也是杞人忧天了!
出了邱氏屋子,俞清迈着步子不知往哪走了,俞璟辞自然还陪着老爷子,俞墨阳又跟俞墨渊混在一起,脚步来回度了两下,终究去了清水院。
进屋时两人正下棋,他让小厮别出声打扰两人,走到跟前,白子被杀得还有两颗,黑子一大片,他摇了摇头,“你啊,和你大哥下棋不是把自己杀了放案板上给他剁?”
“父亲!”
“父亲!”
两人异口同声唤道。
俞墨渊面现倔强之色,“还有两子呢!”执着棋,犹豫不决搁下!
其外两人面露诧异,仔细盯着他,俞墨阳还探了探他额头,“你是不是被附身了?”
俞墨渊棋艺如何府里甚至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未曾想这步棋是他想出来的。
俞墨渊不耐烦催促,“下棋就下棋,哪来那么多废话,还是跟辞姐儿下棋爽快,叽叽喳喳的,你倒成了娘们了!”
“。。。。。。”
俞墨阳不再说话,舍了四棋。。。。。。
最终,将俞墨阳杀得片甲不留,俞墨渊大败!
“再来一局!”俞墨渊脑子扭成了一根筋,不赢俞墨阳一把不甘休,嚷着又要布旗。
“天色已晚,你嫂子还等着我回去用膳,别日再来吧!”俞墨阳瞥到屋外站着周氏跟前丫鬟,知不能再玩了,指了指俞清远,“不若让父亲陪你?”
俞清远哪有下棋心思,“不了,今日回屋见你娘筹着给辞姐儿备嫁妆了我才出来走走,跟渊哥儿下棋练不到动脑子地步,费时!”
俞墨渊眼含不满,回想起自己往日与人下棋模样也不怪他们嫌弃自己,招呼着丫鬟上菜,“父亲来了,咱不下棋,吃饭说说话也好!”
“行!”俞清远正有此意,自然高兴应下。
期间都没谁到先前打人的事儿,倒是俞清远记起还没和辞姐儿说过话,“你三妹今日有没有什么反常的?”
俞墨渊夹了块爱吃的炸鸡,味同嚼蜡,“她好吃好睡,还点名要了祖父好几样珍贵物件说要留着傍身,又问母亲拿了库房钥匙,说她先要看看咱俞公府家当,斟酌斟酌嫁妆!”
俞清远难受又好笑,“她倒是算得清楚,你母亲还能少了她的那份不成?”
俞璟辞嫁妆在她八岁那边邱氏都为她备好了,不过因着她年纪小也没与她说,如今一来怕又得添不少。
俞墨渊握着筷子的手渐渐发白,语调如常,“她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小时候跟着大家出门,遇着乞丐赏银踝子都是少的,你问问她,一个人出门可有施过一文?她口袋里的宝贝着呢!”
“是啊,可她不照样帮着你偷了老爷子的箭,事后说是她自己拿的?那次被老爷子罚得可不轻!”
提到俞璟辞小时候的事儿,两人手里动作慢了下来。
俞墨渊当然记得偷箭的事儿,老爷子宠着辞姐儿,什么好东西都不避着她,那日得知老爷子出门约人垂钓,想着机不可失,他翻到二楼窗户边,对正看书的俞璟辞道,“辞姐儿,快把老爷子的箭给我!”
刚开始辞姐儿不愿意,说他的行为是偷,他怎么回答来着?对了,“老爷子好不容易出门,我可不就是来偷的?你倒是快点啊,我快掉下去了!”
为了让俞璟辞不犹豫,他故意松了扒着窗户的一只手,惹得她惊呼,“你小心些,我这就去拿!”
结果就是老爷子知道后怒不可止骂了通之乎者也,辞姐儿咬着牙也不把东西交出来。
“我都拿在手里了自是不会教出来的!”
老爷子又急又气,“去,给我去祠堂待着,没把佛经超够不准出来!”
他得了便宜躲到一旁,半月不曾踏进祠堂看她。半月后她从祠堂出来,见着自己在花园里练箭,气急败坏道,“老爷子认定东西在我这,你怎么不藏着些,被他发现了有你受的!”
回想起那幕,辞姐儿关切的语气让他心口哽咽,不曾抱怨一句自己对她的不理不问。
俞清远停了筷,“你以为老爷子不知东西在你这?不过是看在辞姐儿清瘦好几圈脸上才没找你算账,又气辞姐儿背了黑锅都不曾得到你感恩,这些年,你可瞅着老爷子与你多说过一句话?好脸色都怕不曾有过吧!”
俞墨渊幡然醒悟,以往他以为老爷子不喜自己是因着自己不是老大,爱惹是生非缘故,没想着还有这一层,嘴角漾起苦涩的笑,“老爷子眼神历来好,不待见我也是情有可原!”
这些年没见过俞墨渊自嘲,俞清远讶然失笑,“你若有老爷子一半的眼色,较你大哥就伯仲之间了!”
俞墨渊搁下筷,拿出旁边的手帕擦拭了嘴角,起身站在窗前,夜色朦胧,他的眼神心底全是落寞“是啊,不然辞姐儿也可以在府里多待两年。。。。。。我永远都拖累她!”走廊上的光越来越亮,闪进了他心底,开口说道“父亲,明日上朝能否认下孩儿打人的错,孩儿愿意接受处罚,甚至发配边疆!”
“什么?”
☆、第25章 俞墨渊南下
俞璟辞在临安堂坐到傍晚,显然,捞了不少好处。得了俞老爷子多年珍藏,走时脸上挂着笑,身后的俞老爷子才晓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叹了口气,由着禾津几人来屋里搬东西。
俞璟辞在走廊处遇着俞清远,欠身请安的同时不忘让他看一眼禾津抬着的柜子,意思很明显,老爷子都表示了,您当爹的不会太吝啬才是!
俞清远哭笑不得,“我给你娘,到时找她要就行了!”
“那谢谢父亲了!”得了便宜俞璟辞自然懂得卖乖,“改日得空了,我亲自给您泡一杯大红袍!”
“还算你有良心!”
两人聊了几句,俞璟辞错身回屋,让山楂把东西记上册后躺下。总觉全身乏力,被窝怎么捂都不热,吩咐夏苏,“夏苏,挑了灯芯,再起一个火炉,降温了,你们也早些睡下,不用在外间伺候了!”
夏苏应了是,转去隔间提了火炉,待里边竹炭渐渐发红,走至床边,替俞璟辞捏了捏被角,在外间候着。
虽小姐说不用守着,上次出了下药一事她们哪敢大意,坐在灯下,想着敢在年前把小姐鞋子做好!
夜里睡得晚,早上又听院里丫头说夜里下了大雪,府里妈妈都拿着扫帚扫雪去了,俞璟辞躺在被窝里又眯了会,挣扎良久才吩咐人更衣。
请安时辰还早,宋氏邱氏均未到。俞老爷子昨晚似乎也没休息好,神态疲惫。
“今个儿这么冷过来作甚?我也不是迂腐之人,天冷就免了晨昏定省不是早说过吗?”俞老爷子正喝着汤,双眸盯着俞璟辞,“还没用饭?让谭妈妈给你上一碗折耳排骨汤,御寒!”
俞璟辞笑嘻嘻落座,“我就知道来你这铁定有好吃的!”瞧了瞧桌上几样菜,喜不自胜,“虽您每日见着我们烦,大伯母和我娘每月就来两次,如今年关自是要走得勤些,若您不耐烦了也没办法,委屈您忍忍!”
临近年关是府邸最忙的时候,各大商铺掌柜要来拜年,其他官员要来串门,事儿多,邱氏要问过老爷子意思才能拿主意,尤其牵扯送礼事时。
说话当口,邱氏和周氏相携而来,见着俞璟辞在,邱氏星眸流转,给俞璟辞递了个眼神,才朝老爷子请安。
俞老爷子当即拂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去厅堂说话!”
宋氏到的时候老爷子正跟周氏说话,看老爷子满脸微笑就知道他对这个孙儿媳妇很是满意,她撅了撅嘴,语气酸溜溜的在一旁坐下,“今年过年咱府邸怕是最热闹的一年了吧,大爷不日便回京,明年辞姐儿嫁做人妇,以后再想一家人聚在一起怕是难了!”
俞老爷子近两年越看这大儿媳越不顺眼,此刻更是沉了脸,“若你喜欢清静就去庄子,那里自由自在你想干嘛就干嘛没人会忤逆你!”
宋氏也就是逞逞口快,哪能真高贵冷艳的同意去庄子?面现讨好,“我也就是瞧着今日辞姐儿气色好,怎么说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不是舍不得吗?”
俞老爷子鼻子里哼了声,没接话。
片刻,俞清远带着俞墨阳,俞墨渊,俞墨昱进屋。快过年,学堂放了假,俞墨昱乐得到处跑,因着今日请安,特地换了身藏蓝玄文绸缎,打扮得有几分书生模样,老爷子自然高兴。
虽俞墨渊喜武,已故老太爷也曾随先帝亲征,可老太爷还是科举出身,故他也更喜文人。笑着朝俞墨昱挥手,“来来来,过来让祖父瞧瞧可是瘦了?”
俞墨昱跑到老爷子跟前,理了理自己衣衫,恭声道,“给祖父请安,夫子说今日就不用去学堂了!元宵灯会次日回书院!”
俞墨昱如今住在书院里,回来甚少,可一回来第一件事儿准是给老爷子请安,雷打不动,他可记着俞璟辞原话“老爷子那里好玩的东西多的事儿,做什么花了大价钱让人去外边淘了赝品让人笑话?哄开心老爷子,要什么你没有?”他从老爷子那的确捞到不少好处,故每次回府更是早早的来临安堂请安。
书院每年都会放二十天左右,俞老爷子笑得脸上皱纹一圈一圈,“好,好,好!放假虽好,该做的功课切忌不能落下,来年科举可得为俞府争口气才是!”
俞墨昱点头称是,陪着老爷子说会话后乖乖站到了俞璟辞身后,惹得老爷子夸他成熟稳重许多!
说了会话,俞老爷子精力就跟不上了,俞璟辞伺候他睡下才轻轻关门而出,遇着俞清远候在门边,她叫了声,“父亲,今日不用早朝?”
俞清远转身,眼里小姑娘长大了,玫瑰色褙子,下罩粉红百褶裙,外着了件兔皮坎肩,北方有佳人,一笑倾城,说的就是他闺女吧!
俞璟辞见他双眼无聚焦,又唤了声,“父亲?”
“昨夜不是要我拿东西吗?回屋问你娘才得知多年前得了方西域砚台还在书房堆着,待会你带两个丫鬟找找,那还是你大哥刚出生那会的事儿!”说着俞清远伸手将她额前碎发理好,“我还要早朝就不跟着你去了,有事儿问你娘啊!”
俞璟辞心底觉得莫名,面上高兴的点了点头,送着俞清远出了府,转去了邱氏院里。问到砚台的事儿,邱氏笑道“听吴达说你爹在书房翻箱倒柜了一宿,我还以为什么事儿,竟是帮你寻东西,他让你去找你就去吧!你大哥成亲那会想拿出来给你大嫂当聘礼的,你爹驳了,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着那只知道样子的宝贝呢!走,走,走,我帮你找找!”
邱氏打趣要瞧瞧那方砚台,夫妻二十几年她还不曾见过呢!
俞璟辞再乐意不过。
俞清远书房一眼望去除了一架子书很难再看到其他,实则架子上堆了不少盒子,打开一个个盒子她才晓得俞清远这个‘清官’多刚正不阿,未雕琢的珊瑚,玉石,应有尽有!都快赶上俞老爷子书房里的那一堆了!
忽的,俞璟辞视线落到桌案下方微微开阖抽屉里,抿嘴一笑,最易忽视的也就是放在跟前的。一只手轻轻拉开,眼神发亮,随即目光黯淡,失望的收回手。竟是一沓信,她偏头瞧了其余两个抽屉,视线错转间被其中字眼吸引,留意邱氏还在旁边架子上开盒子,她将信展开。
信是写给正回京的俞致远的,越往下她脸色越苍白,最后身体已摇摇欲坠,双眼瞄着邱氏过来,急忙收了信搁抽屉放好。
“辞姐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累着了!”邱氏又左右转了两圈,嗔道“莫不是你父亲性子差忘记搁哪儿了?他昨夜找了一宿都没找见,我两怎么找得着,不若把禾津几人叫来帮着一起找找!”
“不用了母亲,等父亲回来咱再问问就好!”双手撑住桌面,稳了稳情绪,仰脸微笑,苍白脸颊挂着漩涡,“不找了不找了,别是父亲知我贪财变着法子逗我玩呢,对了母亲,前几日我绣了一荷叶屏风。您跟我去瞅瞅可还有需要改的?”
邱氏不疑有他,“你绣活如何我还不清楚?走吧,瞅瞅,若好看我改日也绣一副搁阁楼上!”
到了俞璟辞屋里,她拿出丝绸递给邱氏,邱氏果真喜欢,因着是辞姐儿动手绣的,脸上兴奋溢于言表。
俞璟辞想着怎么开口,她断定俞清远料到她会找邱氏一起去书房,并让下人在外边等着。
“母亲,二哥的亲事可有进展了?”她决定开门见山。
邱氏愁眉不展,双手轻轻抚摸荷花花瓣交叠处,瞬间,嘴角漾起了笑,“太子亲自发话,沈三少未成亲前你二哥不准成亲,试想谁家愿意跟你二哥定亲?你这绣活越来越精致,细数京城,多少秀娘怕都望尘莫及!”
俞璟辞打趣,“我再优秀也是从你肚里出来的,都是继承你和父亲的,我看,沈三少的腿说亲怕难,难不成就这么让二哥一直单着?”
“不然还能怎样?”
“好男儿志在四方,二哥又素爱习武,您看啊,您平时希望二哥成亲不就是想着娶了二嫂回来能管着二哥些吗?”见邱氏点头,她接着说道“可如今事儿发生了,二嫂怕还得好几年才能进门,这几年不若让二哥好好磨练磨练,即便将来沈三少成不了亲,可大家都知我二哥是有本事儿的,跟着他享福着呢!试想,到了那一天,太子,皇上也不舍得心爱的臣子膝下无子吧?”
看邱氏犹豫神情就懂她把话听进去了,俞璟辞趁热打铁,“上次和大伯无意间说起,江南一地叫镇江的。。。。。。”
邱氏细细想俞璟辞说的,她心底也曾这么计算过,可如今二爷等待高升,俞致远和俞墨阳回府等着皇上圣命,多少只眼睛盯着俞公府呢!哪还敢给俞墨渊谋个官职?
“我也想过,找你大舅也商量过,可哪有你说的容易?”
“母亲,你听我说完!大伯父说镇江的宣抚佥事前些日子过世了,还未禀明朝廷,我想着大伯父当江南巡抚多年,那里人脉自然不差,与其让二哥在京里耗着,不如去江南!”
“不行,那多远的地儿?你二哥受得了吗?”邱氏知道俞璟辞想说什么,急忙摇头。
“母亲,你还不相信自己孩子?二哥如今武艺不输皇上身边带刀侍卫,你心里有数才是!”
邱氏直视俞璟辞,见她眼神流转,坦然从容,心不由得跟着镇静下来,“容我想想,再说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还要问过你爹才行!”
俞璟辞晓她同意了一半,答声好,两人又聊了会针线,邱氏还要看账册,用过饭就回去了。
让禾津出去打听邱氏院里情况,她回来说,午时,俞清远从宫里回来先去了老爷子的临安堂,出来又去了邱氏院子说了会话,用过饭急匆匆回了县衙。
申时,俞璟辞正在绣架前给老爷子裁缝护膝,邱氏进屋红着脸,问她,“辞姐儿,你二哥去江南真的可行?”
她毫不犹豫点头,“二哥有勇有谋,江南又有大伯父留的手下,虽是边关定然会安然无恙,娘若不放心,哪日我书信一封太子,镇江关将军和太子关系甚好,有他出马,二哥自会没事儿!”
邱氏听了这番话,心安不少,想到俞璟辞说的书信一封,瞪了她一眼,“小事儿哪需麻烦太子!如今皇上下了圣旨,明年及併前不得私下与他来往知道吗?”
俞璟辞笑得狡黠,连连应声是!
☆、第一次进宫
俞璟辞本就和邱氏胡诌,哪真敢和太子去信?宽慰了她一下午,离开的时候邱氏脸上总算挂着笑了。
随后来的俞墨渊一进屋朝她竖了大拇指,端了桌上糕点递她手边,斜眼道,“还是你有法子,若知我有个如此能耐的妹妹,也不用在府里拘着这么多年,费了大好光阴!”
俞墨渊听俞清远说起的法子,他没料到仅凭一封信她就有本事儿联想到这么多,还能把邱氏说得服服帖帖的,食指和中指夹了块糕点送到俞璟辞嘴边,讨好的说,“大功臣可要给面子吃些,以后啊,二哥的前程怕就靠你了!”
“胡说什么?你以为我当真能呼风唤雨不成?自己选的路要出人头地你自己想办法!”她心里气着呢!从小她就跟俞墨渊关系好,做了不少糊涂事,可她心底舍不得他离开京城,不说边关环境恶劣,单是生活习性上就和经曾天差地别。
俞墨渊垂眸盯着盘里的糕点,自知说了错话,搬来凳子在她身前坐下,眉头微皱,严肃的问,“辞姐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从小就不听话懂事,惹人嫌?”
俞璟辞正缝补护膝,天冷她往夹层护膝中垫了层棉花,更软更暖和。此刻正把棉花一处一处往里塞,眼脸未曾抬起,“哪能啊!都能瞒着我们让爹帮着在边关谋份差!”语气半调侃半伤感的说。
俞墨渊扒着头靠在绣架上,笑得开怀,“走走走,二哥带去去玉阁瞅瞅玉器,来日你成亲我怕是已在边关,如今把嫁妆添了以免当日被你责怪!”
俞璟辞越往下听越难受,眼眶里的豆子啪啪打在针线上,梨花带雨星眸含嗔,“谁叫你跑那么远去的?”说完又埋头,呜呜哭泣!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你成亲我定会赶回来,我向你保证成了吧?”俞墨渊无法,双手做立誓状,见俞璟辞破涕为笑又掏帕,边擦她眼角边说,“都快嫁人了还如此爱哭,小心被太子厌弃了!”
若邱氏在场定要好好打他一番,人还没进门就诅咒失宠,不是讨打是什么?
腊月二八,俞致远回府,当晚俞公府华灯结彩恭迎俞致远,宋氏难得从白日皇家下的聘礼中抽出心思小心伺候俞致远用膳。
俞致远摆手拒绝,“坐下,一家人何必如此!”话是关心的话,语气却生硬得很。
几年不见,俞致远额前发稀疏花白,点缀墨黑间平添了份沧桑。
白日太子府潜人下了聘礼,一切因着太子侧妃准备,较太子妃自是要少些,太子府管家派人把东西搁下就转身离开,俞老爷子又急又气,虽不奢想太子亲临,可管家狗仗人势让他不喜,因着是个大日子,忍着怒火没发。
宋氏看到心底得瑟好久,尤其看到邱氏偷偷抹泪情形忍不住上柱香感谢老天了。
俞璟辞听说后脸上平静无澜,护膝做好了三双,她担心谭妈妈年纪大了健忘,决定多备着两双才好!
故禾津忿忿不平的时候她没多余心思搭理,只说了句,“太子府管家是内务府的人,眼光自然要比旁人高,他代表的是皇上,是太子,若跟乞尾狗似的黏在府里,回去怕是不好交差了!”
禾津哑然,跺了跺脚,“总之他们就是不对,我找夏苏去了!”
等禾津走后,绣架前身影停了下来,望着窗外雪色,沉思不语。。。。。。
俞公府过年,府邸热闹非凡。
初一官员女眷进宫向皇后拜年的日子,早早的,俞璟辞就被夏苏从被窝里捞起来。
“大小姐,夫人可是吩咐了,往日睡觉由着你,今日万万得早起!”初一,一年之始说不得不字,夏苏话到了嘴边急忙改口。
俞璟辞被进进出出的人弄得无奈,起身在铜镜下坐好,半眯着眼,“往年母亲不曾带我去,今日怎心血来潮了?”
“小姐!”夏苏嗔道,“今个儿初一,说话可由不得性子,你忍忍啊!”话终才晓她说了由不得,气道,“初一要说吉祥话,有些。。。。。。”不能说倒不知如何开口,急得脸色通红。
俞璟辞乐得睁眼,“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我嫂子也会去吧!”
“大少奶奶自然要去的!”
初一进宫,皇后会赏赐丰厚宴席,凡四品及以上官员均可携女眷进宫,往回夫人不过是知大小姐性子才没打扰她的,来年小姐就要嫁人太子府,今日无论如何都得去宫里谢恩!
她把话细细的跟俞璟辞说,俞璟辞睁开眼,“那要把我得打扮漂亮了,不能让人比下去了才是!”
“。。。。。。”夏苏不言,依着俞璟辞俞家大小姐身份打扮自是无人能比,若依着太子府那边,怕不能越了太子妃。
琢磨一番,夏苏有了主意。
一个时辰后,盯着铜镜中少女,肌肤若水,白里透红,戳一戳脸颊,两腮酒窝若隐若现,俞璟辞满意的朝夏苏道“有赏!”
“谢谢小姐!”
先去给俞老爷子请安讨了红包,俞璟辞笑得乐不可支,一上马车就拆了大红信封,今年俞老爷子出手还真是阔绰,竟赏了一处宅子,仔细的让禾津收好,闭目养息。
马车行至宫门外停了下来,外边到处是与人招呼声,俞璟辞半倚着脑袋,听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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