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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为妾[榜推]-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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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候的血气似乎很旺?”李锦嘲讽道,他是见不得萱娘难过。
“皇上,我家凌萝那,能不能宽限几日,她刚刚生完孩子,等孩子百日后再让她乡下守陵寝,可否?”凌远霄没有接李锦的话,倒是斗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李锦看了萱娘一眼,再看了看凌远霄的伤手,吐出了一个字,“准。”
凌远霄刚要谢恩,李锦又道:“永定候,朕准许你站中间,准许你左右摇晃,但是朕不许你伤害到萱娘,既然有些事情你下不了决心,朕来替你下。”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凌远霄有些没底了。
李锦看了他一眼,端起了茶杯,没再说话。
凌远霄转头看看萱娘,萱娘也摇摇头。
想了一下,萱娘把那张嫁妆单子掏出来,道:“爹,奶娘把这个给我了,我要找太太要回我娘的嫁妆,这些年这几间铺子的红利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些东西,我必须要找回来,奶娘说了,这些东西是外公外婆从我娘一出生就开始预备的,是外公外婆的心意。”
凌远霄接过单子一看,“这么多?”
“不多,朕记得那年瑞王妃出阁时,这十里红妆的铺排可是轰动了整个京城,就是去年凌三小姐出阁,朕想那些东西也比这丰厚多了,永定候的家底不薄呀。”李锦在一旁讥讽道。
“是这几年风调雨顺,田地的进项多了些,还有,内子这些年用这些铺子的红利私底下也添置了些产业,臣明白。”凌远霄自然不敢在李锦面前抵赖。
事实上,几个女儿出嫁,他根本不知道具体有些什么东西,这内院的事情一向都是朱氏在打理,府里有旧例可寻,多余的也只能是从朱氏的私房里出,而朱氏的私房自然少不了殷敏的那一份。
“萱娘,从现在起,让沈尚仪和曾妈妈也好好替你寻摸一些好东西,银钱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二十万贯私房,还有,上次从西北带来的那些玉石朕给你找两个好师傅,你喜欢什么就让他们雕什么,家具喜欢什么木料,跟朕说一声,朕命人给你送来,样子你自己考虑,还有,朕给你的金子够不够,多做一些首饰。”
“够,够了,上次的那一千两还没有动呢。”
“皇上,凌某再不济,这嫁妆还是出得起的,断不会亏待了萱儿。”
“你的是你的,朕的,是朕的。”
“我这当爹出的才叫嫁妆,你准备的是聘礼。”凌远霄这话是脱口而出的,说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锦虽说不会负了萱娘,可并没有说皇后之位就是萱娘的,除了皇后,剩下的那些妃子什么的,也不用准备什么聘礼的,可凌元霄这么一说,岂不是逼着李锦立萱娘为后?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李锦自然明白凌元霄话里的意思,他看着凌远霄,似笑非笑的,虽然他是打算以后位迎娶萱娘,但是这话他除了跟萱娘说过,没有对另外任何人说过,一是时机不对,目前正是热孝时;二是容瑾刚过,他怎么也要给容家一些脸面;三是萱娘是一个庶女,只怕这宗室和文武百官都会出来反对,怎么过这一关,李锦还要好好斟酌斟酌。
“皇上,臣是无心之言。”凌远霄忙认错。
“爹,现在不是说这个,是说把我娘的东西要回来,怎么跑题了呢?”萱娘倒是没有发现这两个男人之间火花。
“孩子,这些东西,只怕都被她变卖了,一时要找齐,恐怕不容易,爹尽力。”
正说着,奶娘拎着食盒进来了。
“奶娘,你把当日阿敏生产时的情形再细细地回想一遍,究竟有哪里不对劲?”
看到常婆婆,凌远霄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回侯爷,如今五小姐也大了,有些话,该告诉她的老奴也告诉了她。当时我们姨娘发动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见到稳婆,姨娘便自觉不妥,嘱咐了老奴几句话,把嫁妆留下,把银钱和嫁妆单子带走,小姐以后若有能力要回来,便把嫁妆单子给小姐,若没有,那些身外之物就当给孩子买一个平安。”
“稳婆为何迟迟不到,难道老太太也不管?”凌远霄的手又握成了拳。
“侯爷,既然你问到这,老奴也是大半截子身子入土的人了,索性就多说几句,当年我们姑娘受的委屈多了去。”
常婆婆索性把殷敏如何因为一块糕点被太太诬陷然后被老太太罚跪流产、如何吃了那些太太精心准备的食材然后早产等都学了一遍。
“既这样,当年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凌远霄又捶了一下炕沿,不一会,手上的纱布又红了。
“罢了,这种事情,即便当时说了,侯爷也未必信,我们姑娘从来就不是那种调三窝四的人,她总是说侯爷在外面辛苦劳累一天,这些事情就不要拿出来烦你了,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妾,一个妾呀。”
“一个妾,一个妾。”凌远霄看向了李锦。
☆、第十四章、君心似我心
李锦的生母本就是一个丫鬟出身,他如何不知道妾室和妾室生的孩子有多卑微,故而,凌远霄望向他的时候,他自然能看懂凌远霄眼睛里的期盼。
凌萱的本性一向敦厚善良,从不主动与人交恶,又是在尼姑庵里长大的,更没有什么心机,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适合宫里的争斗,把萱娘和后宫的那些女人放在一起,不要说凌远霄不放心,就是李锦也不舍得。
可是,让自己放手,是绝无可能的。
“皇上,我家萱儿…”
“永定候放心,朕不是你。”李锦脸一拉,打断了凌远霄的话。
“吃饭吧。”萱娘打断了这两人,忽然有些恹恹的。
凌远霄的话她自然听懂了,是担心她是庶出的,李锦没法给她一个好位分,可就算李锦给了她一个后位又如何?宫里这么多女人,她去了之后能开心吗?会开心吗?
她现在有些像鸵鸟,不想去面对这个问题,虽然她也想跟李锦在一起,可是她也明白,自己以一个庶女身份想要以后位嫁给李锦是相当的有难度,不是说李锦不接受,而是那些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
退一步说,即便能,可后宫佳丽三千,她不敢保证,她能面带微笑地看着李锦走进别的女人屋子,能心平气和地替李锦抬进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她做不到。
到时,她还能保住自己的本心吗?
“怎么了?”李锦看出了萱娘的不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没事,吃吧,吃完了你早些回宫,晚了怕不安全。”萱娘给李锦布菜。
“你又不开心了?”李锦在萱娘身上相当用心。萱娘一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没有,只是想到我娘。”萱娘低下了头。
李锦略微思索一下,便知道萱娘是为何不开心了。他想好好开解开解萱娘,可凌元霄坐在这。有些话他没法说出来。
“永定候,你不是说要去审那个李婆子吗?”李锦只得开口撵人。
“你们两个该不是…”凌远霄看看李锦又看看萱娘,这话他早就想问了。
“放肆,你把朕当成了什么?”李锦的俊脸羞红了,也有恼意。
“你们两个又吵什么?”萱娘睁着一双迷糊的大眼睛,这句话倒是没有听明白。
“爹先回去打发人去找那个更夫,你吃完了饭早些回家。”凌远霄只得又让了一步。
当然,他也是看出来李锦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萱娘的事情来。只是有话要想单独跟萱娘说。
“对了,爹,明日,你能不能陪我去吊唁一下大牛哥?我知道爹很忙,可是大牛哥最崇拜爹了,我想,如果他知道爹去送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好,爹陪你去。”凌远霄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凌远霄一走,萱娘看着李锦渐渐消退的红脸。好奇地问:“方才你和我爹又争什么呢?”
“咳咳,小孩子不许问大人之间的事情。”李锦的脸忽然一下又红了,连耳根都红了。
萱娘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些,她摇了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赶了出去,却没想到自己的脸也慢慢红了起来,忙低下头,专心吃饭了。
“你想什么呢?再低头,脸都埋进碗里了。”李锦见她这样,反倒起了逗弄的心思。坐到了萱娘身边,把萱娘的头搬了起来。揽进了自己怀里。
“没,想快点吃。对了。你以后私下能不能不跟我爹吵?”
“好,以后我听你的,尊他一声岳丈,那你呢,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
“有,以后没事少出宫,你刚登基,瑞王虽然被控制住了,可难保没有下一个瑞王。”
“知道。”李锦拥着萱娘不舍得放开。
萱娘的话总是这么贴心,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加倍对她好。
“还有一点,百姓们的日子够苦的了,你可不许加赋,国库要实在空了,你不妨多鼓励百姓们开些手工作坊,从他们手里多收一点税赋,反正如今跟西域那边的通商做的不错。我听我爹说,我那个七里香酒厂,这几年给我挣了十来万两白银呢,养活了不少百姓,给当地也贡献了不少税赋,不过那些银子我没要,不如给你留着做军队的补给吧。”
“我的萱娘总是这么大方。不过说归说,西域这条路,也实在是太难走太远了些。”李锦叹口气,手上的力气却是加大了。
这些商队一年还打不了一个来回,一路风吹雨淋不说,怕就怕沙漠里遇到风暴被埋,就得交代在那里了,每年因为这个也损失不少。
“修路啊,要想富先修路。”
“要想富先修路?”李锦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当然了,隋朝打通了大运河,是方便把江南的货物运往洛阳,我记得好像有一句话,叫‘半天下的财富悉从此路而进’,大运河两边沿岸的城市也繁荣起来了,如今咱们的都城在长安,应该把运河从江南开通到长安,这工程虽然大了些,但是长远来说,还是合算的,不但能降低运输的成本,还能促进水利的治理呢。”
“这些话是你脑子里先前就有的还是你现在从哪里看来或听来的?”李锦问道。
他更信服是萱娘脑子里的时不时蹦出来的东西。
“我想想,好像是有一条京杭大运河,说的就是从杭州那边到北京,北京是,是咱们的长安城附近。”萱娘捶了捶自己的头,她不能刻意地搜寻自己的记忆,否则的话会头疼。
“好了,别想了,我明白了,明年开春着手处理这件事。”李锦自是知道萱娘有这个毛病,忙握住了萱娘的小手。
“对了,我在大理国转悠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感觉他们这个国家比咱们富庶,我想应该是他们跟周边的几个国家都通商的缘故,他们的铁器和铜器不错,手工业也比较发达,我记得有一种用大象的皮子做的甲胄,既轻巧又实用,我还买了好几匹,可惜都没有带来,让我外婆带回姑苏去了。此外,他们的药材和茶叶也相当的多,马匹也多,每年都有不少蜀地、邕州的人过去买马,他们要的是我们的瓷器、丝绸,书籍、纸张、笔墨等,我觉得也可以把跟大理的通道打开,从这边开通一条去天竺、暹罗等地的丝绸之路,这样的话可以拉动一大批的百姓们有了生计,比如说养蚕的、纺织的、印染的,做瓷器的、造纸的等等。”
“这个主意不错,既这样,我们索性把这几个边境都开放了,在西北的时候我就发现一点,西域那些国家的黄金白银比咱们富有多了,就用我们的白酒、丝绸、瓷器、茶叶从他们手里多换一点黄金白银和马匹。还有这个棉花,我觉得可以在大面积推广,但是有一点,必须用新开垦的荒地去种,粮食还是要保证的。”
李锦在西北和东北边境待的时间都不短,自然也对这些国家的生活习性和物产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一说到这个边境通商,不比萱娘懂得少。
“但是有一点,军队还是要养着,不能懈怠了,可千万别等我们把银子挣来了,却又让外族人掠了去。”萱娘提醒道。
“这个自然,萱娘,我有些等不及了,真想现在就把你娶进门。”李锦说完,紧紧地把萱娘按进了自己怀里,并低头在她的发丝上亲了亲。
“三郎,你是真的爱我吗?”
萱娘的手犹豫了一下才伸出去环住了他的腰,这一个拥抱和亲吻,让她顿时生出了几分勇气,也想问一个答案。
李锦听了这话,把萱娘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两手捧起了眼前这张光如细瓷的小脸,幽幽地叹了口气,用嘶哑的嗓音柔声问道:“你方才就是在想着这个,故而不开心?”
萱娘眨眨眼,一双明亮的双眸渐渐有了些雾气。
“我爹也是爱我娘的,可是,我娘还是,我怕…”
李锦低头,有些笨拙地含住了眼前的双唇,堵住了萱娘要说的话。
原本,他只想堵住萱娘的嘴,不想听她说下去,却没想到,萱娘的双唇这么柔软,滋味这么甜美,李锦情不自禁地吮吸起来。
萱娘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脑子一片空白。
李锦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因为他知道,再不节制,兴许凌远霄的担心就真的变成了现实,他不能伤害萱娘。
不过当他抬起头来看见萱娘呆呆的傻样,倒是又把头埋进了萱娘的肩窝里,闷笑起来。
“萱娘,你放心,君心似我心,朕不会负你,也必不会让你处在你娘那样难堪的地位,虽说自古帝王多薄情,但是朕会在历史上留一个名,朕将会是历史上最专情的帝王,因为朕的后宫,将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三郎,你说的是真的?”萱娘的眼睛里一片水汽,她看不清眼前的面庞了。
“真是一个小笨蛋,我要不说,你是不是要一直为这个烦恼?说不定,哪天再来悄无声息的逃离?”李锦一边替她擦拭眼泪一边心疼地说道。
“不会,我不会让你担心,让你分心。”
“好,朕也不会让你忧心。我这一生,有你,足够了。”李锦再次含住了眼前的这两瓣小粉唇。
☆、第十五章、恨
萱娘和沈尚仪曾妈妈两个回到苏苑,刚进院子,便看见凌嘉晟站在门口。
“怎么不进屋去,外头站着不冷?”萱娘对这个比她晚几天出生的弟弟还是比较关心的,看到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胖乎乎的八郎,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五姐。”凌嘉晟低下头了。
“进来吧。”凌萱自己掀了门帘进屋,吩咐春风给他端上一杯热茶来。
姐弟俩个对坐在炕上,凌嘉晟端着手里的热茶,低着头,不说话,萱娘只看见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
“脸上的麻坑还是去不掉。”萱娘故意歪着脑袋趴到他跟前看了看。
“五姐,我母亲,我母亲她真的做了那么多坏事?”凌嘉晟抬起了头,眼睛里尽是迷茫,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萱娘的话。
“人都是多面性的,人的好坏也看你站在什么立场去看,比如说你娘,对你们几个来说,她绝对是一个好母亲,对老太太来说,她是一个能干的儿媳,对府里的下人来说,她也可能是一个宽厚主母,但是对我来说,她就是一个恶毒的嫡母。”萱娘也坐了回去,正色说道。
“可,可我娘是一个善良的人,家里上上下下的都说她是一个好人,族里的长辈们也没有不夸她的。”这就是凌嘉晟想不明白的地方。
“我不是说了,要看站在谁的立场,我相信她本性或许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这些年在侯府里,面对父亲的一干女人们,女人天生的妒性渐渐泯灭了她的天性。尤其是,我的生母深得父亲的宠爱。试问哪个女人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去疼爱别的女人?愿意让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分走自己丈夫的爱和家产?”
“可是,可是,世人不是都打这么过来的?谁家后院没有姨娘没有庶子庶女?”
“你怎么知道别人家后院就没有这些糟心事?”
凌嘉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七郎。你是侯府的世子,将来是要撑起整个侯府的,五姐不想看到你这个颓废的样子,你放心,五姐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你是你,你母亲是你母亲,我断不会把对你母亲的恨加诸到你身上。”
萱娘不希望让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这样的话,凌嘉晟就会长歪了,永定候府也就该走下坡路了。
“那五姐,你能不能也饶了我母亲?我母亲,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看着她这样,心里真的好难过。”
凌嘉晟是从小厮们的嘴里知道凌远霄在审问李婆子和两个更夫,便跑去偷听,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当年害了这么多条人命,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跑到萱娘这来求证了。
“她若是一个可怜的女人,那这院子里的女人还不用活了?”萱娘冷笑道。
凌嘉晟见萱娘这样,又低下了头。
他的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不知道该做什么,更不知道,明天他会面临什么,惶惶然。
“七郎,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听父亲的话,文成武略都要用心学,将来才能挑得起侯府这副重担。”
萱娘记得第一次见到容珏时,容珏十六岁。只比凌嘉晟大一岁,可是容珏比凌嘉晟成熟多了。还有第一次见到李锦,李锦也才十四岁。却是打扮成十七八的样子,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去逛怡春院。
可见人的成长跟环境有很大的关系,凌嘉晟是朱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凌远霄又常年不在家,故而,凌嘉晟的性情中便少了些刚毅多了几分柔性,而容珏和李锦就不一样了,他们一个自幼丧母一个出生卑微,从小便学会了保护自己,心智自然比凌嘉晟成熟得早多了。
“五姐,我懂,这些话从小我母亲就在我身边念叨,我知道五姐是一个好人,五姐,我求求你,就饶了我的母亲吧?”
萱娘不忍看凌嘉晟满是期盼的目光,可是让她放下跟朱氏的恩怨,她也做不到,想了想,方道:“七郎,我对她够宽容的了,我并没有要她以命抵命,我只是想要回我生母的嫁妆,那是我外公外婆多年的心血,这个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可是他们说,我母亲把东西给我三个姐姐做嫁妆了,五姐,母债子还,我母亲欠你的,将来我一定还给你,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凌嘉晟并不是一个只会读书练武的呆子,侯府的事情多少他也听闻一些。
“一码归一码,每个人做了错事,都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是因果报应,逃不掉的。因为你母亲的贪念和执念,枉送了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以前的不说,昨天,如果不是大牛哥替我们挡了那毒箭,这会只怕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尸身了,可怜的大牛哥,他的孩子才刚生下来不到两月。”
想到赵大牛,萱娘心情又沉重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昨儿的伏击是我母亲安排的?”凌嘉晟琢磨了一会萱娘的话,有些不可置信。
“是不是我不清楚,但是她绝对知情,不然的话,也不会想到让焦姨娘早产来拖住我,只是没想到,焦姨娘会因此恨上了她,把藏在心里十几年的秘密翻了出来,这就是你娘的因果报应。”
“不,不可能,我娘怎么敢?那是皇上啊,皇上…”凌嘉晟跑了出去。
“小姐,世子他…”沈尚仪有些担忧地看着凌嘉晟的背影。
“总归是要长大的。对了,婆婆,明儿给我预备一份奠礼,我和我爹去一趟小美家。”
沈尚仪已经从春杏的口中得知赵大牛的事情,也知道萱娘是一个心重的人,这个坎,只怕不是这么容易过的,想了想,道:“小姐,虽说赵大牛是为了护着你和皇上才死的,可他一个侍卫,忠君救主是他的本职,死得其所,小姐也就不必过分自责了。”
“道理我懂,但是我也明白,那天如果不是他,皇上和我未必能全身而退,这是我欠他的,赵大娘待我不薄。”
萱娘跟赵大娘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赵大娘却在萱娘最落魄最无助时收留了萱娘,给了萱娘一份母亲式的疼爱,这份恩情,萱娘一直记着。
次日,凌远霄下朝后,来到苏苑,萱娘已经换上了一身素色的衣裙,沈尚仪也替萱娘打点好了四匹素色的绸子让春风拎着,夏雨拎的是一篮子的香烛鞭炮等祭奠用的东西。
赵家住在酒庄里,和山花几个住在一起,萱娘几人赶到时,荷花和山花、春杏几个都在帮着张罗,赵家来吊唁的不多,大部分都是酒庄的工人,也有一些赵大牛的同僚和下属。
“你们来的正好,皇上刚派人来了,正在宣读圣旨呢。”山花看见萱娘和凌远霄,忙迎了出来。
“圣旨说什么了?”
“大牛哥护驾有功,奖了私田一千亩,以后,赵家可保衣食无忧。”荷花在一旁叹道。
正说着,只见赵大娘和小美送内侍出来,看见了凌远霄和凌萱父女两个,不由得捂着嘴又呜呜哭了起来,凌远霄只得代为送内侍出门。
“大娘…”萱娘上前拉住了赵大娘的手,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孩子,你来了就好,他死的也值了了,皇上派人来了,侯爷也亲自来了,你也来了,好好,我家大牛知道了,准会开心的。”赵大娘拍着萱娘的手。
“开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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