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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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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哥有分寸的,他好歹也懂点医术。”

    是啊,她的医术还是在乔家学的呢。杨桃心口发苦,却冲着乔绣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她准备出去洗漱,乔绣却拉住她袖子,眨巴着大眼睛问她:“听我大嫂说,你曾经去找过他家的管家,三番五次的想给他塞腌菜?”

    这事没什么好瞒的,杨桃坦坦荡荡的承认了:“原本想将我家的腌菜卖到夏家去,可经了这样的事情,别说往夏家卖腌菜,就是从夏家门口过兴许都要让人唾一顿。”

    “我二哥也是这样说的。”乔绣给她一个‘还是我二哥了解你的眼神’,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的道:“后天县里有个大讲学,听说是白鹿书院来的名师。讲学之后有午餐,下午是学子论学。能参加大讲学的人多数是大户人家,或许这也是个机会?”

    杨桃有些心动,上次的诗会她就错过了,这次的讲学,她不想再错过。

    “可我一个姑娘家,怎样才能混进全是男丁的讲学啊?”杨桃有些犯难,她偏着脑袋想了半晌也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倒是想到了新难点:“就算进去了,又怎么能让他们吃上我家的腌菜呢?”

    乔绣高深的一笑,朝杨桃伸开了手掌心:“把你家的腌菜给我一大罐呗,我要最好吃的那一缸。”

    “你想做什么?”杨桃狐疑的看着乔绣,问她:“你有进去的路子,还有让他们尝腌菜的法子?”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东西给我就好了啊!”看杨桃还没动,她装模作样的虎了脸:“你不会连一罐子腌菜都舍不得给我吧,好歹我也叫了你五六年姐!”

    “给你!”

    杨桃出去给乔绣拿了腌菜,也没追问她究竟有什么用处,只问了她大讲学的详细地址就让她回去了。

    乔绣走后,她将乔安那本画本子收进了箱底,而后坐在杌子上看着箱子愣了半晌。

    最后,她长长叹了口气,匆匆洗漱后便背着药箱出门了。

    一晚上没睡,她精神不济也不敢去给人看病,于是就去了赵郎中那里。

    恰巧赵郎中休沐,师徒俩也能在一处讨论讨论医术。

    赵郎中照例先考教了她功课,结果还算满意之后,他才点了点头道:“有些日子没来了,说说看遇到了什么病患,你从中有什么得失吧。”

    师父是个老古板,她不敢和他说夏娜和乔安的事情,只好冲着他苦涩一笑道:“也没遇上特别的病患!”

    为着夏家的事情,乔家这两天都没开铺子,赵郎中还是乔康成的拜把子兄弟,他能不知道夏娜的事?

    赵郎中原本想教训她几句,抬眼一看见她憔悴的神色,到了嘴边的话也还是咽了下去。

    “看你神色不好,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赵郎中将一把陈艾交给她,让她制艾条:“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若遇到了事给为师说说,兴许为师能帮着出点主意。”

    杨桃接了艾草,按步骤仔细的搓着艾条。等一根都搓完了,她才和赵郎中细细的说了大讲学的事情,而后问他:“我想将腌菜卖到大户人家去,这是个机会,可我既进不去,也没法子让他尝到我家的菜。”

    正切板蓝根的赵郎中一顿,继而就板了脸:“你是做腌菜的,是一门心思做买卖的?你要没心思往医药里面钻,趁早就给我滚蛋。眼睛里只有银子,不配当我赵某人的徒弟。”

    这疾言厉色的样子,和当初不许杨桃来他家当药童的时候真像。

    看着他鼓圆了眼睛,杨桃缩着脖子在心里笑:“这么凶做什么?再凶不也认了我当女弟子,还被我磨得没了脾气。”

    想着当初她磨赵郎中的经历,杨桃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是啊,大门不让进还有偏门,偏门不让进还有窗户,窗户要是也不能爬,那不是还有狗洞吗?大礼堂又不是皇宫,要想进总能有法子。

    杨桃心里一喜,便也腆着笑脸哄赵郎中:“师父就别生气了,医药上的事情我不是也没落下吗?不信你随便考,我肯定都能回答上来。”

    刚才都考过了,还要怎么考?赵郎中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搬了药剪转身回屋。

    杨桃扁着嘴巴缩脖子,笑眯眯的接着搓艾条。

    等晚上该回去的时候,赵郎中在杨桃耳边嘟囔了一句:“生长在潮湿地区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风湿疼痛,那病症去不了根,发作起来可难受得紧。”

    “那病是不好治,可若能坚持热敷和针灸,对病情还是很有帮助。”

    赵郎中又看了杨桃一眼,拿著书走开了。

    杨桃便有些云里雾里,师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回答得不对,或者有更好的治疗方法?

    回去的路上,她翻来覆去的想赵郎中的话,始终没想明白他那句话以及他最后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大讲学的日子。

    这一天,杨桃早早就赶到县里,按着自己踩好的点,顺着狗洞往里面爬。为着保险起见,在爬之前她往里面扔了好几块石头,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爬进去。

    谁知她才刚探了个头,后脖领就被人死死的揪在了手里:“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偏生学那鸡鸣狗盗,扒手山匪……”

 第四十八章:机会

    杨桃被人拔萝卜一样拔出来,腰身腿脚被墙面划得生疼也不敢吱声。

    一出来,她率先打量拔她的人,只见对方是个十一二岁的童子,满脸的书卷气。杨桃松开了口气,腆着小脸讨好:“小哥是不是误会了?我不是小偷更没那本事抢东西。”

    小童不屑的扫了眼狗洞,又鄙夷的看着杨桃:“不是小偷土匪,难道还是学子、丫鬟不成?”

    “小小年纪满口胡话,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他很有些不耐烦,扬声就要喊人。

    杨桃一急,抢不上去就捂了他的嘴:“小哥别喊,我真不是贼!”

    她用空着的一只手翻了腌菜出来,言简意赅的说了这次进来的目的:“我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不过是寻个能卖出去腌菜的机会。小哥你行行好,别喊人成不?”

    杨桃年纪虽小,常年干活手劲却大。她用力的捂着小童的嘴,小童饶是男子也挣脱不开。

    他七岁跟着夫子,早就养成了古板老成的脾性。如今杨桃软软嫩嫩的小手盖在他脸上、嘴上,羞窘得他浑身着火,支吾着嗓子含混不清的喊着:“男女授受不亲,你个淫女给我将手拿开。”

    杨桃实在没听清他喊的是啥,不过那不重要。

    她谨慎的看着他的眼睛,小声道:“你不喊人我就放开你,你不许骗人。”

    小童鼓着大眼睛恼恨的瞪她,杨桃被这小包子样儿逗得一乐,伸手弹了他的额头:“我阿弟不服气的时候也好这样瞪我,弹他两个爆栗他就老实了。”

    想着杨春晓,杨桃眼中全是宠溺和温暖,看得小童心里都跟着一暖。

    可再暖和,额头也疼啊!

    小童无奈的看杨桃,求饶:“你放开我,我不喊人就是。”

    “当真?”

    小童使劲点头:“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杨桃含含糊糊的听清楚几个字,大概拼凑出了他的啥意思,于是试探着放开了手:“你再喊,我还会再捂。你要是硬要和我作对,我就将你绑在这树林里。”

    她虎了脸吓唬人,小童一脸翻了无数个白眼:傻女人,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我要是失踪,夫子还不得报官?

    “你走吧,我只当没看见你。”小童指了指狗洞,意思是让她原路爬出去。

    杨桃从口袋里拿出腌菜罐子递到小童面前,撅着嘴装可怜:“你先尝尝我的腌菜,真的好吃。我也不做别的,就绕去厨房求管事的给每桌上一小碟,办完了我就走。”

    “不行,夫子最套讨厌商人身上的铜臭气儿,你敢在他的讲学场做生意,他铁定生气。若知道我还纵容了你,铁定会扒了我的皮。”

    “你装着不知道不就行了吗?”

    “可我知道,我抓住了你。难道你还想撺掇我欺师灭祖?”

    杨桃差点被口水呛着肺:欺师灭祖,有这么严重吗?

    “你快点走,再不走我真的要喊人了。别以为你捂住我嘴有用,夫子遣我出来办事,到了时间我没回去,他肯定会着人来寻。”

    杨桃垂头丧气的往狗洞边上挪,想着等他一会儿走了,她再从狗洞爬进来。

    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可那死小童好像和她杠上了,就守在狗洞边上不走,她一露头他就将她扒了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杨桃都带了火气:“你就没事要忙,非得和我过不去?”

    小童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揉着被杨桃砸中的额头,他狠狠的瞪她几眼,语气中全是无奈:“我也是为着你好,夫子原本就讨厌商人,今天的心情又格外不好。你要是撞到他手里,会吃苦头。若不是看你穷苦出生,我才懒得管你。”

    杨桃坐到他对面的石头上,托着腮帮看他:“看你垮着个脸,是不是夫子为难你了?马上就是早膳时间,他是不是要了让你为难的早膳?”

    小童又白了她一眼:“瞎猜什么,夫子人很好。”

    有他守着,杨桃哪里也别想去,于是耐着性子和他闲聊,看能不能探听点消息,想出点别的办法。

    “我看你们夫子就是个没有胸襟的老古板,要不然,怎么会看不起商人?”

    小童直接朝杨桃飞了眼刀子:“士农工商,商人本来就在最下等。你们这些人,为了几个铜板连尊严人性都不顾,难道还值得高看?”

    杨桃怒目而视,硬生生看得小童心虚:“我家夫子重伦理、纲常,不过是不许他的讲学沾上铜臭气儿,这有什么错。”

    “没错!”杨桃叹气,耐着性子道:“你快去忙你的吧,你家夫子那么好,你不去好生伺候着,怎么能表达你的敬重?”

    小童看杨桃两眼,耷拉了脑袋道:“夫子腿疼有不许我声张,我想给他找些青风藤可怎么都找不到。”

    “去药房买啊!”

    “都说了不许声张!”小童看傻子一样看杨桃:“一会儿就要讲学了,现在去买药熬药哪里来得及?可他疼得脸都白了,讲学一讲又是一上午,偶尔还得站立走动……”

    青风藤是治风湿的药物,难道夫子有比较严重的风湿疼痛?

    再结合那天赵郎中的话一想,杨桃心里就明吧白了八九分:白鹿书院地处江西,那里的气候比较潮湿,夫子上了年纪估计会有些风湿。再加上这几天蜀州变天,夫子的老寒腿只怕发作了。

    “我倒有法子缓解老寒腿的疼痛,不如你让我去试试。”

    小童用很不信任的眼神看她,其中的鄙视浓烈得直扎人心。

    杨桃便从怀里掏了银针和艾条给他看:“不是趁机接近夫子,你只管带我过去,夫子见不见我全由这他。”

    小童打量着她手里的银针,皱了眉头就不说话。

    “你只管将我的来历说清楚,夫子要怎么发落我,我都认。这总行了吧。”

    想着夫子疼得冷汗直流,小童还是将杨桃带了过去:“我可告诉你,这里可守着十几个衙役,你要敢耍坏心眼,小命就得交代在这里。”

    杨桃也学着他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就看个病,至于吗?

    到了门口,小童进去禀报,没多久便有人来领杨桃进去。

    “你就是爬狗洞进来卖腌菜,后头又说能治老夫腿疼的杨桃?”夫子手里拿本书,掀着眼皮懒懒的看了她一眼。

    这眼神,倒不像杨桃想的那么凌厉,而是学者独有的安静和深沉。

    杨桃坦坦荡荡的点头,坦诚道:“知道夫子不喜欢商人,所以我们现在不谈腌菜。我先给你瞧腿,等你的腿松快了,要许我去厨房还是要撵我走,都由着夫子你的心意。”

    夫子从书本里抬起了头,杨桃这才发现夫子不老,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

    她有些吃惊,这么年轻的夫子,怎么就得了老寒腿?

    夫子将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轻轻一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即便你穿了男装也依旧是个女儿家呢。你要怎么给我看腿?”

    杨桃收起震惊,看着他的眼睛道:“在病情和生命面前,从来就没有什么男女授受。夫子的腿疼,我看的便只是腿,和男女无关。”

    夫子摇了摇头,从新埋头看书。

    “那丫鬟呢?”杨桃心下不服,固执的看着夫子:“那些当丫鬟的女子,要伺候男主子洁面净手,要伺候着沐浴更衣。他们之间是男女吧,也授受不亲不吗?”

    “那怎么能一样?丫鬟本身就是伺候人的。”

    杨桃便轻笑着看他,目光中又得胜的狡黠:“大夫本身就是看病了,又怎么不一样了?”

    夫子一愣,继而笑开:“如此说来,还是我着相了。”

    杨桃便铺好针囊,示意夫子过来瞧腿。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杨桃说服了,夫子还真的做了过来,并很配合的伸出手腕任杨桃把脉。

    “你既是济世的大夫,怎么又一门心思去钻营生意?”

    杨桃专心把脉,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等确定了病情,杨桃便吩咐小童打烫水给夫子敷关节。等敷好了腿,她才又开始着手准备艾灸。

    “时间紧迫,煎药已经来不及了,咱们只艾灸和针灸吧,虽然断不了根,可要免了你今天的煎熬还是能做到。”

    夫子疼得有些厉害,半闭了眼睛点头:“我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你动作快点。”

    “足够了。”

    杨桃的阿爷也是老寒腿,她一回家就要抽出时间给阿爷瞧腿,艾灸针灸早就麻利得很了。

    只用了半个时辰,夫子的治疗就结束了。杨桃拔了银针擦拭,同时问他:“疼痛可减轻了一些?”

    夫子活动了下腿脚,虽还有疼感,可已经减轻了不少,不刻意去感觉已经不会觉得很疼了。

    他朝杨桃点头,问她:“诊金多少?”

    他以为杨桃会借着这个人情,提出让厨子往菜单上加她家腌菜的要求。事实上杨桃也真的想这么做,可她携恩索利,太不厚道。

    “五十个铜板,算不得贵。”

    “很公道。”夫子的眼中有明显的赞赏,他让小童付了诊金,又让他亲自送杨桃出去:“这里是学问场,不是姑娘家该来的地方。”

    还是不行吗?杨桃转头看了夫子一眼,眼神中有淡淡的哀求。

    “不问自取视为偷,你强闯入宅已是小人行径,我着人送你出府,已经算得上胸襟宽阔,以礼待人了。”

    杨桃无话可说,跟着小童离开。

    快走出门口的时候,夫子的声音却又在身后响起:“今天的讲学,我缺个研磨、传书的丫鬟。你若肯来,一会儿换了衣裳,堂堂正正的进来。”

    杨桃低落的心一下子欢欣起来,天果然无绝人之路。

    可当她跟在小童身后去了礼堂,当她看见坐在首排当中的安知远,当她的身上笼罩了他阴霾又尖锐的目光,她才知道什么是造化弄人!

 第四十九章:哟,美人儿

    秦夫子虽然年纪不大,可名气却不小。十一岁中秀才,十四岁中举人,十七岁得中进士。之后却不为官,回到老家当夫子。

    这些年经他手的学生,最艰难的也都考上了举子。如此一来,名声大盛,各地的学院都盼着他能过来讲学,各地的学子也都盼着能听他讲讲科举。

    如此一来,慕名来听他讲学的人就多了。

    官方没有法子,只得限制入场人数,学子们对劵入场。

    杨桃一进礼堂,眼神就不自觉的四处张望,寻找乔安的身影。他是一心要走科举路的人,来听一听秦夫子讲学,定有好处。

    “哟,这不是乔家药铺那个小美人吗?今儿个是陪着情郎过来呢,还是来找情郎啊?”

    杨桃厌恶的皱起眉头,看清楚说话的是安知远,她头皮有些发麻,扭身就走。

    “哟,又给爷甩开脸子了?”

    安知远起身赌了杨桃去路,伸手就要挑她下巴:“敢给爷甩脸子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呢!”

    杨桃偏头躲开了他的手,往相反的方向退去。

    惹不起,咱躲还不行吗?

    不行,真不行!

    安知远看着她躲,只一个眼神,自然有人接着去堵杨桃的路。杨桃尝试了好几回,始终躲不过安知远的包围圈。

    “安公子拦着我是要做什么?、这里可是秦夫子的讲学堂。”杨桃压着火气,尽量平心静气的和他打商量:“多少学子看着,安公子多少也顾忌点安家名声?”

    安知远周围的公子哥哈哈大笑起来,有人暧昧的怼安知远肩膀,阴阳怪气的道:“瞧瞧,这就为你安家考虑上了,贤妻良母啊!”

    “妾,记住了是妾!”安知远和那酒色徒怪腔怪调的调侃,恶心得杨桃想一巴掌忽他脸上。

    “你怎么不说话?”

    看杨桃只顾着低头看地板,安知远很不满意的扯了杨桃胳膊:“说你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是牙尖嘴利得很吗,怎么就没声了?”

    杨桃被扯了一踉跄,稳住脚步后使劲挣开了他的钳制,按着火气道:“安公子说够了没有?你要是说够了还请将路让开,秦夫子还等着我分书呢。”

    “又搭上秦夫子了,头前不还和姓乔那小子卿卿我我、生死缠绵的么?女人啊,就是个水性杨花。”

    杨桃的手痒了又痒,在她实在要忍不住扇人的时候,正忙着在左面分书的小童往这边看了一眼。没一会儿,他便捧着摞书走了过来。

    “给安公子问安。”

    小童恭恭敬敬的给一众公子哥行了礼,而后才虎着脸训杨桃:“让你分完书就去研磨,没成想你竟在这里躲懒!还不快进去,惹得夫子生了气,今天这学还怎么讲?”

    而后又给众公子陪了笑:“小子不才,研墨跑腿也还使得,公子们若不嫌弃,让小童伺候着可好?”

    他悄悄给杨桃使眼色,让她赶紧溜。安知远却依旧挡着路,怀疑的看着小童问:“她不是女大夫么,几时又成了秦夫子的丫鬟?”

    “今儿个刚聘下的,也不常用,就讲学这几天临时使唤下。安公子若和她有旧,挨过了这几天你们尽管说话。”

    安知远掂量了下秦夫子的分量,终究还是让开了路。

    不过杨桃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却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强抢了老子一个美妾,就得拿了你自己个儿来赔。你要能耐,你就再拿命来赌,我倒要瞧瞧,到底是你的命结实,还是我爹的官帽子结实。”

    这下,杨桃的牙根都跟着痒了。

    能不能咬死你个畜生,能不能?

    不管心里怎么愤怒挣扎,理智也告诉杨桃不能闹。没凭没据的,和个官家子弟闹起来,讨不到好。

    她低着头匆匆走了,身后传来安知远得意的笑:“等你哦!”

    才转到后院,迎面就撞上了秦夫子。

    “这么快就将书发完了?”秦夫子以为她躲懒,想要训斥她两句,可看见她努力掩藏也没藏住的怒气和恐惧,又变了语气:“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有人欺负你了?”

    杨桃冲着夫子感激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让个公子训了两句,没什么要紧。”

    人和人之间最忌讳的便是‘交浅而言深’,何况乔家和夏家的事不是喜事,属于隐私,她到处说道实在不好。

    秦夫子显然没信,但他也没强求,只点了点头道:“那你跟在我身边吧,一会儿的讲学少不得要现场写些心得让学子们传阅,你负责伺候笔墨吧。”

    跟在夫子身边,倒也没再出什么事情。安知远坐在第一排中间,虽然总是朝着杨桃做下流嘴脸,可杨桃不看不理,也生不出什么事端。

    她想着终于能安稳的度过这天,却没想到能遇见乔安,更没想到还有面能生出那么多事情。

    中间休息的时候,秦夫子许她随意走动,他知道是默许推荐自家的腌菜,感激得道了好几回谢。在路上遇到小童,又硬塞了两罐子腌菜给他:“再不值钱也是我的心意,你若不要扔了便是。”

    小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怕你破费吗?”

    为了表示自己不嫌弃,他当着杨桃的面便打开罐子捻了块腌菜吃。也不知道是真合了口味还是给杨桃面子,他吃过一口之后便朝杨桃竖了大拇指:“好吃,配着这菜我能多吃两碗白米饭。”

    再好吃也不过是腌菜,杨桃哪能相信他这么夸张的说法。不过得了夸赞,心里到底也高兴:“你要喜欢,我明天再给你带一点。”

    后来去了厨房,大师傅却看都不肯看她。即便知道她是秦夫子身边的丫鬟,却也是半点面子都不肯给。

    杨桃好话说尽,厚着脸皮将菜罐子往他面前推,他却是不阴不阳的讽刺:“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今儿个的午膳是谁家列的菜单,又是谁家掏的银子吗?就你这破烂小腌菜,你让我往桌子上摆,你这是看不上谁?”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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