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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闺-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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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安打开信看了,却不是去国子监的推荐信,而是面见三皇子的推荐信。

    “我一个遭人排挤的教书先生,哪里有能耐推人进国子监?”秦夫子颇有深意的一笑,拍了拍乔安的肩道:“你且将信交给他,有没有本事见到三皇子,能不能拿到进国子监的推荐信,看他自己的造化。”

    “那夫子呢,要去哪里?”

    “先去兰州吧,最后在哪里落脚,还说不清。”

    “那杨苗……”

    “我明儿个就走,可能的话,大家一起吃顿饭。”秦夫子打断了乔安的话,转身去收拾行李。

    第二天,大家为秦夫子践行。原本没请杨苗,可她还是来了。

    席间,她多次张口想表达心意,都被秦夫子巧妙打断。快要散席的时候,秦夫子向她敬酒,祝她早日得觅如意郎君。

    秦夫子一走,杨春晓也该准备启程了。

    这天,杨桃问乔安:“你呢?参加明年的春试吗?”倘若要参加,蜀州离京城千里之遥,也该启程了。

    乔安沉吟片刻,道:“春晓一人进京我也不放心,不如结伴同行,我也去碰碰运气吧。”

    他说要走,杨桃自然免不得伤感。可男人要奔前程,那是好事,她得支持。

    等替他打包好行李,乔安不解的问她:“山上和药铺那边,你不用去安排安排?即便赵郎中和周师叔都是可靠的人,两个堂兄也实在能干,你也不能这么不声不响就走了不是?”

    “我也去?”杨桃吃惊的看向乔安,眼睛里有鲜花盛开。

    “你不去,我拿谁当丫鬟使唤?”乔安打趣的刮她鼻子,脸上全是宠溺的笑:“你不是想将六面山的药材卖得更远,将杨家的腌菜生意做得更大?不去见见世面,怎么应对外头的客商?”

    “我这就去安排。”

    杨桃一直是抛头露面,她说要跟着去京城,家里人倒也没觉得不妥。只叮嘱了些注意安全,好生保养身子的闲话,便准了她离开。

    药铺有赵郎中和赵文秀,六面山有周师叔和两位堂兄。杨桃只将寻常自己负责的事情交接了下,便就能放心的启程。

    这天,一大群人前来送别。

    寻常的依依不舍自不会少,临行前赵郎中神色凝重的嘱咐却敲在了杨桃的心坎:“京中多权贵,你等去了得谨言慎行。若有人问你师承何人,切记不要提我和你师叔的名头。”

    杨桃很是疑惑:“当年的案子早就结了……”

    “让你别提你记住就行!”赵郎中神色肃穆,几乎要她起誓:“若是乔安不中也就罢了,倘若高中,敦亲王府那一系的人都少接触。听我的,害不了你。”

    杨桃虽觉得蹊跷,可为让师父放心还是答应了下来。

    原想着敦亲王这么高高在上的人物,除非乔安中了状元,不然肯定是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

    可谁知道他们一行才进京城就摊了祸事,惹上的还就是敦亲王府的人。

    这下,事儿摊大了。

 第二百零五章:戏弄

    杨桃等人一进城,就被京都的反繁华吸引了。

    于是才找好落脚的客栈安顿下来,几人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外头闲逛。

    杨桃除了揣足银两,更是将六面山新出的天麻带了一包在身上,杨家腌菜也装了一罐子。

    “你这是要干嘛,还不了解行情就准备在京都抢生意?”乔安牵起他的手,好笑的看着她道:“今天先不操心声音上的事情,咱们好好的逛一逛京城,长长见识。”

    “有备无患嘛,万一有机会呢?”

    “就是有机会,你也不了解这边的规矩和行情。”杨桃不动,乔安便只得自己动手将天麻和腌菜全都放下。

    杨桃原先噘着嘴,等出去被热闹的景象一冲,也就忘了个干净。

    等玩儿累了再随便找家路边摊吃上两口地道的京味儿,惬意!

    吃饱喝足,遛了一下午的杨桃就不想动了。恰好小吃摊旁边就是京城有名的腌菜铺子‘六酱坊’,斜对面是一家生意鼎盛的医馆‘回春堂’。

    于是,杨桃便要了一碟子炒豌豆,一边歇脚一边看。

    “我去给你买点酱菜!”

    杨桃感激的看着乔安,欢喜的撒娇:“每一样都要来点,我得好生尝尝。”

    摆摊的是对老夫妻,见得杨桃和乔安这个样儿也忍不住笑:“小娘子好福气,可你要吃咱们京城的酱菜啊,还得去菜场东北角杨家的。六酱坊名头大,卖得也贵,要说味儿可不及杨家那小铺子。”

    “先尝尝六酱坊,改明儿再去找您说的杨家铺子。”

    杨桃将一颗炒得香香的豌豆扔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夫妻聊着闲天。

    “对面那家回春堂的生意真好,里头坐堂的大夫定然医术了得。”

    “医术是好,药材也贵啊。”说起这个,老婆婆就叹了气:“寻常看个风寒,一帖药也就十来个铜板,他这里却要五六十。寻常人家哪里看得起病?”

    杨桃就来了兴致:“同样的药,怎么就贵那么多?”

    “不是同样的药呗,听说他家的药品质好。”

    再好的品质,也不该贵这么多啊。普通的风寒,板蓝根、连翘等寻常药材就能治,十来个铜板的利润就很可观了,卖五六十,这说不过去吧。

    杨桃有了疑惑,也顾不上尝什么腌菜了,起身就往回春堂去。

    “阿姐!”杨春晓拉她:“人生地不熟的,不要惹事。”

    “我就去看看他们的药,能惹出什么事来?”杨桃回身对杨春晓狡黠一笑道:“要是他们是成本高,咱们六面山的药还能帮他们呢。”

    杨春晓自己也好奇,为啥药卖得那么贵,还有那么多人光顾。于是也不硬拦杨桃,跟着他了。

    见有人来,回春堂的伙计倒也热情。

    杨桃刚说了头疼腹泻,便有伙计将她引到了一名须发皆白的大夫面前,介绍道:“这是李郎中,除了宫里的太医,就咱这儿的李郎中医术最高明。”

    “那便劳烦李郎中了。”杨桃将胳膊伸过去,又拿绢帕垫了请李大夫把脉。

    李大夫倒也和蔼,一边把脉,一边和杨桃闲话:小娘子是初来京城,来京城是做什么,家里是做什么的,等等等等……

    杨桃也跟着敷衍:家在蜀州,随夫君来京城赶考,家里做腌菜生意日子过得倒还富足……

    于是,李大夫再看杨桃,就像在看秋膘滚滚的肥羊。

    再把另一只手,他手指就有意无意的往脉门上按,杨桃这边才稍稍躲开,那边小二就上了茶水。

    “小娘子先喝口茶润润。”

    杨桃不想喝,只问李大夫:“我得了什么病,可严重?”

    李大夫却依旧劝她喝茶:“肠胃不调,肺气不顺,又略微有些风寒。听起来是不打紧,可不好生治,只怕要酿成大病。”

    说着就亲自将茶递到杨桃面前,劝道:“回春堂特意熬制、免费发放的姜茶。你喝一口,立马就能好受一些。”

    姜茶还有这么好的效果?

    杨桃觉得有古怪,便顺着他端了姜茶来喝。初初闻着倒也没有毛病,可茶水一入嘴便有淡淡的‘绞胃草’的味道。

    严重便秘的药方中偶尔会用到这一味药,可它有毒性,且药性刚猛,等闲不会使用。

    便秘都不用的强效药,竟下到自称闹肚子的病患茶中?这安的是什么心?

    杨桃不动声色的轻抿了一口茶,而后便请李郎中开方子。

    “夫人放心,我们回春堂的药最有效用,你吃上三帖保管痊愈。”李郎中将开好的方子递给杨桃,让她去抓药。

    杨桃仔细看了方子,不过是些败火、排湿顺气的普通药方。既不治头疼,也不治腹泻。看来,这李郎中心里门儿清,她杨桃根本就没病,头疼腹泻或许只是初来的水土不服。

    拿了要房子去账房划价,这么普普通通的药材竟然就要八十六纹钱。

    “这么贵?”即便早就有心理准备,杨桃还是吓了一跳。

    “看病哪有不贵的?咱们这里大夫好,药材好,保管你药到病除。”账房先生耐心劝道:“你要嫌贵,去前街的久安堂,一副药也就十来个铜板。可你吃他十来服药都不顶用不说,还将小病拖成了大病。等到了那时候,可就不是几十个铜板能治好的了。”

    杨桃多看了他一眼,笑道:“先生说得对。”

    掏了钱拿药,到手的药材也不过中下品质。

    杨桃撇嘴一笑:“好一家黑店!”

    因着喝了他家的姜茶,没一会儿杨桃便是上吐下泻。她紧着去了久安堂看病,那里大夫把了半天脉,最后笑道:“有些水土不服,估计也吃了些不干净的饮食,没大事,吃两贴药也就好了。”

    杨桃看他开的方子,当真是按水土不服、并肠胃不和在治。

    “我觉得我不是肠胃不和呢!”杨桃真诚的看着大夫,问:“你再仔细把一把,看是不是误食了绞肠草之类的东西。”

    大夫就笑了:“小娘子真能说笑,绞肠草寻常药房都不轻易使用,你去哪里能接触得到?”

    说着就摆手让杨桃去抓药:“不要担心,要绞肠草寒凉得很,你要真吃了它啊。这会儿会肚疼得在床上打滚,同时还要坐在恭桶上下不来。”

    杨桃没抓他家的药,又再找了两家药铺看病。

    可看来看去,结果竟然都是一样。即便她出言提醒,也没人赞同她的说辞。

    不为别的,只因为症状不像,绞肠草的药性又是在太烈!

    “原来生意好的诀窍在这里!”杨桃愤愤不平:“行医者没有医德,开门做生意的老板没有信义、不讲良心。这样欺辱百姓、败坏同行的医馆,哪里还有开着的道理。”

    “阿姐想如何?”

    杨桃轻轻一笑,眼珠里流转着小狐狸般的光芒:“你慢慢瞧。”

    她又去了回春堂,找到李郎中就是求救:“大夫啊,吃了你开的药,我怎么越发严重了?腹泻不止不算,更是肚疼难耐。你快帮我再看看。”

    李大夫装模作样的把了脉,然后就刷刷开了方子:“莫担心,这服药下去所有症状就都好了。你啊,是身子虚,先前那贴药将你内里毒都激发出来了,所以才会病症加重。”

    “那这一贴呢,不会……”

    “你放心,毒发出来也就好了。”李郎中看她两眼,又在药房中添了一味人参,一味天麻:“夫人身子虚弱,我在里头加了人参天麻给你补补虚,价钱是贵了点,但对你身体好。这银子啊,省不得。”

    杨桃拒绝:“人参啥的就算了吧……”

    “看夫人也不是吃不起的人,哪里能算?”杨大夫直接将方子递给杨春晓,道:“尊夫人节俭,你当丈夫的心里可得有数。都还年轻,不将身子补起来,容易生病都不说,只怕还不利子嗣。”

    那些不懂医药、不识病理的看普通百姓定然就被吓住了。钱是要紧,可身子和子嗣那不更加要紧?

    就连知道实情的杨春晓都暗自有些着急,劝道:“不行就补一补吧,咱家不缺这点银子,人参是好东西多吃一点没有坏处。”

    再去划价,这数字就惊人了。

    “五两半!”

    账房还是笑眯眯的劝:“五两半可算不得贵,里面可是有五十年年份的人参,以及成色上好的天麻。再说了,五两银子保你身体康健、子嗣无忧,怎么算都划得来。”

    真有一张好嘴,骗起人来,脸都不红。

    杨桃微微一笑道:“这样一说,倒也在理。”

    拿了药出来一看,五十年年份的人参不过是三年下品人参的参须,成色上好的天麻也不过中下品质。就这一贴药,顶了天也就能值一两。

    真正的富贵人家都有相熟的郎中,亲自登门求医的都是寻常老百姓。他们认不出药材的好坏,辨不清名贵药材的年头价值,甚至一生都没机会见到真正的好参。

    可他们的银子比富贵人家的来得更不容易,也更加珍贵。

    杨桃正郁闷,就看见街边围了一群人,大伙儿对着里头指指点点满脸同情:“真是个孝顺孩子,可惜了。”

    “这要真跟着红袖招走了,一辈子也就毁了!”

 第二百零六章:畜生

    “有什么法子,弟弟还小,爹娘又都病在床上。不卖了身给家里人治病,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杨桃和杨春晓挤进去看,还没来得及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边上又有人道:“真是作孽哟,原来也算是富户,才生一场病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世事无常。”

    “富户?”杨桃好奇的问那人:“他们是在哪里看病,统共是花了多少钱了?”

    “那可就说不清了!”那中年男人一脸疼惜:“家里的存银就不说了,光前一阵卖的祖宅就二百多两银子,这才几天就没了。还沦落到卖女儿。”

    “可是在回春堂看的病?”

    “这谁能知道?”

    正说着话,老鸨已经掰着那丫头的下巴看好了牙口:“给你十两,愿意就跟我走。”

    “一百两银子,小莲全凭妈妈做主。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没有二话。”

    “我呸,当红的花魁也值不上这些银子,你一个黄毛丫头……”

    “我不要银子工钱,恩客但有赏赐,我全数交给妈妈。我一辈子给您挣钱,妈妈赏我碗饭就成。”

    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使劲拽着老鸨的一脚,宁肯毁了一辈子也要将自己卖出去。

    老鸨眼珠子使劲转着,盘算着将小莲买下来会不会亏:“当真不存一钱私银,所有赏赐都上缴?”

    小莲正要点头,一张银票已经递到了她面前。

    “我买了你当丫头,你可愿意?”

    小莲抬头看着杨桃和善的笑,忙不迭就点了头:“愿意。”

    她伸手去接银票,老鸨听着杨桃外地人的口音,却立马就不干了。她双手往肥腰上一叉,仰着下巴变着音调道:“小娘子可知道你在和谁抢人?我红袖招是谁的产业,你心里可有数?”

    杨桃蹲下身去扶小莲,询问她爹娘的病情。

    看那老鸨气急败坏,要叫龟公动手。杨春晓便站到了阿姐前面,眉目一凛道:“是谁的产业?本公子倒要听听看。免得我家少爷要算账找不到人。”

    围观百姓也自有公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没出钱,而这位小姐出了钱了。自然算不得抢你的人。”

    “就算一起出钱,这姑娘想将自己卖给谁,自己也能做主不是?她愿意当丫头,不愿意去红袖招卖笑,你也强求不得。”

    “就是!”正义之士已经愤愤不平:“好好的姑娘家,谁愿意去当窑姐?即便你的后台是天王老子,也没有逼良为娼的道理。”

    杨春晓穿着富贵,往那里一站自有气度。此时冷着眉眼,也着实威严。

    京中人员复杂,人来客往谁也不知道谁是权贵。老鸨怕自己看走了眼反倒给主子惹来麻烦,只狠狠的瞪了蹲在一旁的杨桃一眼,带着人转身走了。

    小莲拿着银票,真心实意的给杨桃磕响头。完了咬着下唇道:“还请小姐容我一会儿,等我将银子送回家去,便去伺候小姐。”

    杨桃没说话,她以为是杨桃不放心,又着急道:“小姐若是怕我跑了,不如派个人等着我吧。”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杨桃从走远的老鸨身上收回目光,示意小莲带路。

    等到了一处四面漏风的茅草屋,小莲便窘迫的对杨桃道:“屋里污秽,恐污了小姐衣衫,还请小姐在外头稍等。”

    杨桃没理她,率先进了屋。

    屋里最值钱的,便是架在门口的一口铁锅。角落里的一张草席上,一家三口卷缩着。看见生人进来,小男孩儿虽是恐惧还是做了凶恶嘴脸站到爹娘前面:“你是谁,闯进我家要做什么?”

    那一对男女眼中也全是防备,可他们实在没有力气,只得死死的看着杨桃,警告她别生什么坏心眼。

    随后跟进来的小莲看着,小脸窘迫得通红。她抢步走到爹娘面前,将银票递到阿爹面前道:“我筹到银子了,爹娘都有救了。”

    阿爹或许知道她的银子是怎么来的,愤怒的打开她的手,看杨桃的眼神越发凶恶。

    杨桃也不怕他,过去拉着他的手开始把脉。仔仔细细的看完,又去查看她娘。等确定了病情,杨桃才转头问小莲:“光给他们俩看病,就得再花一百两银子?”

    小脸垂头丧气的回答道:“回春堂的郎中来看过了,说再有九十两银子就足够治好了。我多要十两银子,是留给爹娘生活。”

    杨桃让杨春晓先去给他们买些吃的,她自己却坦然对小莲道:“若是我能让你花二两银子就治好爹娘的病,也不找你要回剩下的九十八两银子。你肯跟我去京兆尹,状告回春堂坑蒙拐骗、草菅人命吗?”

    “小姐是大夫?”小莲不自觉地将弟弟搂进怀里,看杨桃的眼神也戒备起来:“我爹娘的病花了不少银子,京中大大小小的医馆都看遍了,就回春堂的药管用。”

    杨桃掏出随身带的银针先挑破她娘的十指放血,而后又寻着她身上的几处大穴行针。没一会儿,手指上就一颗颗滚出了黑血。

    小莲惊得瞪大了眼睛,弟弟更是怕得直往姐姐怀里缩。

    “怎么血是黑的?我爹娘不是脑中长了瘤子,要用猛药化解吗?难道这是瘤子化出来的血水?”

    “这是中病毒后,毒素攻心后的血液。”杨桃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子扎在血上,没一会儿再拔出来,那簪头却已经成了黑色。

    小莲一个踉跄,显然是吓到了:“不是这样的,不是。我爹娘一直头疼,去谁家都治不好,只有吃回春堂化脑瘤的药才有成效。怎么可能是中毒,他们去哪里中毒?”

    杨桃也不与她争辩,开了药方递给她道:“出了回春堂,你随便找家药铺问这方子治什么病。然后照方子把药抓回来。”

    小莲拿着方子,迟疑着不肯动。

    这个人心里想的是怎样扳倒回春堂,她要的却只是爹娘平安。即便她已经花银子买了自己,她也决不能拿自己爹娘的性命去赌、去回报。

    “要不这样吧。”杨桃蹲下来把着小莲的肩,认真的看着她眉眼真诚道:“你先去回春堂提你爹娘拿一份药。然后再拿着我的方子去另一家药铺问方子的功效,并买一副药回来。等你将两包要拿回来,再决定你要给你爹娘吃哪一副。”

    这提议小莲没意见。

    她飞快的去,再飞快的回来。然后将两包药都递到了杨桃面前,戒备的看着她。

    “回春堂收了你多少银子?”杨桃一边解药包,一边问小莲。

    “八十九两!”

    “不是说治好两人一共一百两,怎么一个人的分量就得八十九两?”杨桃气得手都抖了,分明是二两银子不到的东西,怎么就敢昧着良心这么要钱?

    寻常富户也就算了,被坑被宰之后至少不影响生活。可小莲今儿个刚在回春堂不远处卖身,动静那么大,她不相信回春堂没听到风声。

    人家卖身替爹娘看病的银子,他们也下得去手坑?

    “回春堂的人说我爹娘的病拖得久了,得用好药重药才有希望一副药治好。看在我家可怜,我又一片孝心的份上,他们都按上个月的药价给我算的账。最近药材涨价,他们都没多收我钱。”

    “这意思,你还得谢谢他们?”

    杨桃所理解的大夫,不是这等视人命如摇钱树的畜生。有这样的人做她的同行,她都臊得脸疼。

    “你仔细对比下这两包药,看看能发现什么。”

    杨桃将两包打开的药递到小莲面前,让她辨认药材。

    与此同时,回春堂的掌柜心里很有些不踏实。他拉了李郎中到一边道:“那丫头卖身明明就卖了一百两银子,怎么就只抓一个人的药?他们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大字不识两个的贱民,能识破什么?”李郎中很是不屑,拍着掌柜的肩膀让他安心:“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周围药铺的东家换了一波又一波,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咱们的身后站着王爷!”李郎中朝敦亲王府的方向抱拳,神色更是得意:“咱们这点把戏,根本就算不得高明。时间久了那些个土郎中都能察觉出中间门道。可这么多年了,都是自己关门了事,谁敢和王爷过不去?”

    他顿了一下,冷哼道:“掌柜的就把心搁肚子里吧,别说那贱丫头察觉不出来,就是察觉出来了,她又能如何?”

    又有肥羊上门,李郎中顾不得疑神疑鬼的掌柜,赶忙端了架子坐回诊台。

    掌柜的看着新上门的病患又喝了李郎中推荐的茶,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跳。

    他实在是想不通啊,宁肯毁了自身也要凑银子给爹娘治病的小莲,怎么会在得了银子之后只拿一个人的救命药呢?若不是不信回春堂了,该怎么解释这一现象呢?

    他左思右想,还是谨慎的派了活计去敦亲王府报信:“将这里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和周管家说,让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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