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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后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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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娘恨嫁 》
  作者:后紫
  文案
  一朝穿越,双十一的姑娘变成妈!
  穿越什么的去死吧!
  有女如意,豆蔻年华(女儿要选夫了,好羡慕啊!)
  立志守寡什么的去死吧!
  女儿哭:“娘啊,我爱的那个他不爱我!”
  “好办,娘教你怎么调戏小鲜肉!”
  女儿又哭:“娘啊,我爱的那个他的爹不让他娶我!”
  “放心,娘去搞定帅大叔。”
  一句话文案:卧槽!寡妇怎么了,寡妇也害怕打雷啊!还有,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昭星 ┃ 配角:蒋瑶笙 ┃ 其它:小鲜肉,帅大叔,快到碗里来!
  ==================
  ☆、第一章
  穿越好吗?
  好个屁!
  双十一的姑娘穿成了妈,还不如穿成个庶女被嫡女压。
  又是一觉睡醒,一眼望去,还是睡前那样,尤其是徐昭星特意放在枕边的那柄铜镜,依旧闪烁着亮光,刺眼的紧。
  徐昭星已经哭的没有了眼泪。
  她从雕刻着福寿禄的紫檀木床上翻坐起来,守夜的大丫头慧珠已然听见动静,掀起了床幔,展颜道:“二夫人,奴婢伺候您起床。”
  白色的中衣,上淡蓝纹路下深蓝的齐腰襦裙,配了条紫色流苏的宫绦,蓝面黑底的绣花鞋,还有那细密的针眼,精致的剪裁,纯天然的衣料……
  徐昭星伸直了胳膊,却感觉自己像是在受刑。
  真不是她矫情,二十二岁的黄花大闺女,一朝穿成了三十二岁,这打击也就算了。
  还有一个快十四岁的女儿,还是个寡妇,她也忍了。
  知道她前身那个昭娘是怎么没有的吗?
  是别人想给她介绍个新丈夫,她一时想不开,以死明志,上吊了。
  想想自己现如今的处境,这是要让她徐昭星空有一身的撩汉本领,无处施展的节奏!也是会活活憋死的节奏啊!
  徐昭星一想起这个,对着铜镜的她就恨不得咬上自己一口。就算三十二岁长的像十八那又怎样,再好的容貌,再正的身材,不能出去勾引人,对着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难不成要玩百合?
  郁闷啊!又一想,那个小鲜肉啊,帅大叔啊,韩剧啊,a|v啊,全都拜拜了。
  她接过慧珠递来的面巾,沾了沾眼角,又沾了沾眼角,欲哭无泪。
  这个时候,慧玉打了帘子,进屋道:“二夫人,三姑娘来给您请安了,您看是让她进里屋,还是在外间候着?”
  古代的孩子也是够苦逼的,据说有规矩的人家,见个亲娘,都得让丫头先传话。
  要搁现代的熊孩子遭受这个待遇,那是会直接离家出走的好嘛!
  徐昭星可不是谁的亲娘,纠结了小半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个儿这突如其来的便宜女儿。
  见,还是不见呢?
  见,或是不见,她都在那里,每天都来,连时辰都不差。
  昨天都没见,今天再不见的话……唉,“让她在外间候着吧!”
  兴许是错觉,慧玉仿佛听见了二夫人在叹气。
  也是该叹气,这二夫人和三姑娘的关系……唉,越来越不好了。再怎么说,也是亲母女,却跟个冤家似的。
  慧玉跟着叹了口气,转身去外间回话。
  ~
  蒋瑶笙小心翼翼地捧着大丫头雪刹泛舟湖心剪来的一枝荷花,亲手插在了她娘最爱的绿釉瓷瓶里。
  她原本就没打算到里屋去,听见慧玉回话的时候,面上波澜无惊。
  算起来,她和她娘的生疏是打三年前,准备开始给她说亲起。
  娘是亲娘,她幼时就没了爹,和娘相依为命。
  可是娘再亲,也不能将她推到火坑里。
  蒋瑶笙的心里还存着气,瞧见慧珠打帘,她立了起来,福一福身,叫道:“娘。”便再无一句言语。
  打小就没有女人缘的徐昭星也犯难了,在一群男人堆里摸爬滚打惯了,除了会调戏小鲜肉、勾搭帅大叔,对付中二期少女的技能还真是没有。
  该怎么和她这个正值青春期的便宜女儿沟通?
  徐昭星憋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吃过早饭吗?”哎哟喂,简直逊毙了。
  “吃了。”蒋瑶笙的语气稍显生硬。
  徐昭星:“哦!”哎哟喂,没有话题了。
  急啊,在这个不能聊爱豆的地方,在这个大夏天还得穿两三层衣服的地方,聊美男怕吓着蒋瑶笙,聊时装化妆品……她才刚来,知识面还不够广,还不太能理解这儿的时尚和品味。过了半晌,她干脆一捂脑壳儿,哀了声:“唔,头疼。”
  蒋瑶笙下意识扶着她的胳膊:“娘,我扶你去床上躺一躺。”到底是亲娘,气归气,可做不到不闻不问不关心。
  躺?刚起就躺,还没吃早饭呢。
  徐昭星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
  蒋瑶笙的手随即落空,她红了眼眶,前些日子的过往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委屈地道:“娘,你不愿嫁那洪大,便以死明志。我呢,我不愿意嫁三婶家的幼侄,可曾对你以死相逼?”
  蒋瑶笙拧着帕子,拔腿就跑了出去。
  徐昭星已经懵逼了,一个头有两个大。
  不是,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到底哪儿惹着她了?
  亲娘不作为,奶娘只好上线了。
  一直跟在三姑娘后头伺候着的季嬷嬷兴许是年纪有点儿大了,这一回没能跟上她们家三姑娘的步伐,眼见“刹那芳华”四个丫头追了出去,想来三姑娘也就是哭一场的事情,自己带出来的姑娘自己知道,三姑娘可干不出像二夫人那般自尽的事情来。
  季嬷嬷索性也不追了,拿袖子将眼睛一捂,对着她们家脑袋拎不清的二夫人嚎啕道:“我可怜的三姑娘~啊……”
  那个“啊”,季嬷嬷是准备拉长音的,就好像春熙班的小玉团唱的悲苦大戏,最后一个“啊”字恨不能拉上个半盏茶的功夫。
  她当然比不了小玉团的唱功,但拉上个十几次还是没问题。
  可她的第二声“啊”还来不及出口,便被徐昭星喝了回去。
  “嚎丧吗?”
  开什么玩笑!那小的现在是她名义上的女儿,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才好。
  这个可就不一样了。
  徐昭星早就发现了院里的丫头婆子没几个真怕她的,她原也不怎么在意,可胆敢在她跟前儿膈应她,还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病危啊。
  季嬷嬷抽了一下,自个儿把自个儿噎了个半死,两眼发红,愣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想来是先前的昭娘温和的太过了,那季嬷嬷喘了口气,竟又嘟囔道:“二夫人,三姑娘可是你亲闺女,哪有亲娘不为亲闺女着想的!”
  徐昭星冷笑:“嬷嬷这话说的,合着我是个傻子,我自己生的闺女我竟不认识!”
  “二夫人,奴婢真、真不是这个意思。”季嬷嬷又被噎了一下,红着脸后退一步。
  她心中奇怪,二夫人嫁进蒋家十六年,给人的印象一向是木讷好欺,头一回像是吃错了药,瞪着眼睛冷笑的样子,叫人心里憷的紧。
  可是,怕也不能退,她若不替三姑娘争上一争,谁还能替三姑娘说一回话!
  “扑通”一声,季嬷嬷实实在在地跪了下来,顾不上膝盖疼,也不敢再拉长音,只悲切地说:“二夫人,三姑娘心里苦啊……”
  这满长安城里,谁人不知,现在的宣平侯府住着三家蒋姓人。虽说一个门进,却早就分出了东西中三个院子,三口锅里吃饭,说的是亲兄弟,可早就不连筋。
  也就只有二夫人,还傻啦吧唧地相信大夫人和三夫人的话语。
  既然二夫人头脑拎不清,那就多说几遍,说到她稍微明白点才行。
  ——
  宣平侯府。
  肖嬷嬷疾步快走,过了福星湖,越过了福星门,才算出了中院,径直往东院去。
  虽说东院的地界没有中院大,可是院中多房屋,少景致,肖嬷嬷七拐八拐,这才到了主屋。
  守在门边的丫头赶忙向里屋传话,“大夫人,肖嬷嬷来了。”
  又冲着肖嬷嬷福一福身,掀开了帘子,低语:“肖嬷嬷快些,大夫人都快等急了。”
  肖嬷嬷向她点了下头,一迈腿跨了进去。
  “你说,三姑娘哭哭啼啼地跑出了二夫人的院子?”头上满金的妇人坐在梳妆台前幽幽地叹了口气,对着铜镜拢了拢发鬓,又道:“唉,这二弟妹啊,怎么能把我们蒋家好端端的姑娘许给那种纨绔子弟!这做娘的眼睛不够亮,愣是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蒙蔽了心。”
  大夫人洪氏比夫君蒋恩大了三岁,已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当,看起来顶多三十而已。
  可她保养的再好,也比不上中院的那个一点也没见老的灾星。
  可不是灾星,嫁进蒋家的头五年,先后克死了公婆、夫君,就连自己唯一的亲兄弟也战死,中院里蒋福特地为她修建的福星湖和福星门,成了蒋家最大的笑话。
  垂首而立的肖嬷嬷附和了一句:“可不是,女婿奉养岳母要将亲娘置于何地?但凡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谁会同意自家的子弟做上门女婿呢!依奴婢看,二夫人是异想天开的紧,倒不如,趁着年轻,再结一门亲。不仅自己有了着落,也不难为三姑娘。二夫人一向糊涂,哪里会明白大夫人的好意。”
  洪氏脸色一紧,好半天才平缓下来,“唉,我也不求她能感激……罢了,我再多一回事,你去给我娘家的弟弟传一句话,叫他‘务必耐下心,多等个几日’!”
  若不是她亲弟弟喜欢的紧,她也不愿意那个灾星嫁到洪家去。
  唉,罢了,若当真能嫁去,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只是……洪氏直了会儿眼睛,思索后道:“晚上,等大老爷回来的时候,务必要让他知道三姑娘和二夫人又闹开的事情。”
  万不能因为灾星的事情,让她和夫君离了心。
  ☆、第二章
  徐昭星的记忆里还有昭娘的样子,说好听了叫柔顺,说不好听了就是无能。
  且昭娘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不听话且精怪,可这些在徐昭星看来才是有脑子的样子。
  昭娘的头脑拎不清,徐昭星却是个明白的,心里知道就是因为昭娘无能,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八岁便开始管家,吃了不少的苦楚,长成了现在这样,没有长歪,还得庆幸。
  这是对着自己的前身昭娘有多哀怨,对蒋瑶笙就有多少的同情。
  来的第一天,徐昭星就知道蒋家是个富裕家庭。
  院子大,奴仆多,大嫂和三弟媳又是个装逼技能高超的。
  按照惯例,蒋家就不会是普通的暴发户家庭,要么是家中现在有人在朝为官,要么就是祖先荫庇。
  可季嬷嬷不说,她还真不知道,原来蒋家是有侯爵在身的。
  只不过老宣平侯,就是她的公公过世之后,作为嫡子的她的丈夫也过了世,当今的圣上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既不说削侯降爵,也不下旨册封,置蒋家于尴尬的境地。
  再后来,宣平侯夫人也过世了,大夫人洪氏联合三夫人余氏便闹起了分家,也就有了蒋家如今的模样。
  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同父异母的兄弟。季嬷嬷就是不说,徐昭星也明白这个道理。
  可徐昭星觉得季嬷嬷说的挺有意思的,也就不忍心打断她,任由她继续说下去,就是忍不住在心里吐吐槽而已。
  “……我知道二夫人恪守妇道,断不会改嫁!”
  我去,恪守妇道的前提是得有人恪守夫道。寡妇嘛,碰见合适的就改嫁,碰不见好的即使不嫁也和妇道没二两关系,可以是不忘旧情,也可以是不愿意将就。
  “可是二夫人,三夫人的娘家侄子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子弟,尚未娶妻,家中已美妾成群。他应承了愿意奉养二夫人,还不是因着三姑娘的嫁妆和二夫人的金银。这样的男人,不足以托付一生,不足以信任。
  二夫人,且莫让人蒙蔽了眼睛,也莫听其他人挑拨。三姑娘怎么会逼着二夫人改嫁呢?做女儿的怎么会不设身处地的为亲娘着想?
  三姑娘原也想过过继,可二夫人也知道,大房有四子,三房仅有一根独苗。大夫人本就是打着将四少爷过继来的心思,四少爷的亲娘就是大夫人,他亲娘尚在,还是个厉害的角色,三姑娘害怕啊,这才一直不肯应下。谁料,大夫人忽然改了主意,想着要让二夫人改嫁,说来说去,还不是为着嫡出的这点子产业。
  退一万步说,即使不过继,二夫人也不改嫁,就以三姑娘的秉性,二夫人当真以为三姑娘嫁人了之后会不管您?”
  儿孙自有儿孙福,自个儿的手里握着大把的金银,活的随心所欲多好,想怎么过都行!所以说,昭娘啊昭娘,想不开也是一种病。
  徐昭星想的倒是很开,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自己要做别人的母亲,不过做个知心大姐姐没问题。
  反正,来都来了,还顶着人家母亲的身体,总得干点儿实事才行。
  “不就是不想嫁,那就不嫁呗!”
  徐昭星在荷花纹路的紫檀榻上半躺,话说的漫不经心。
  本来就是,多大点事儿!
  季嬷嬷惊讶不已。
  居然…说通了?是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太厉害,还是二夫人的榆木脑袋终于想通了,她也说不清。
  总之,很惊喜,却仍旧不敢置信,确认道:“二,二夫人的意思是要推了三姑娘和那余良策的亲事?”
  “推?!”是推不是退,那就更简单了。“推了呗!一家有女百家求,他求他的,我不同意,他还能硬抢!”
  季嬷嬷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个理。那奴婢,奴婢赶紧告诉三姑娘一声去?”
  “去吧!”徐昭星摆了摆手,任她而去。
  季嬷嬷不走,她可怎么吃早饭,人家一边哭她一边吃,那是会消化不良的。
  徐昭星口重,不喜欢吃清淡的东西,来的头几日她且忍着,忍了没几日便露了原形。
  反正这屋里她最大,想吃什么,直接提。
  今早上的早饭是汤面,用煨了整整一夜的鸡汤去油做汤底,下入如发丝的细面,再配上时令的蔬菜,既比清粥的味道浓郁,又不显油腻。这汤面,嘴刁的徐昭星连续吃了好几早上,每每吃完心情倍儿爽。
  季嬷嬷扶着蒋瑶笙再来的时候,徐昭星刚刚吃完今早的元气饭。
  她没了起床气,便想和“女儿”好好沟通一下。
  她一挥手支退了所有人,慧珠呈上了两杯花茶,也默默地退下,还顺手关住了门。
  徐昭星在心里默数了一百个数,瞅了蒋瑶笙一眼,又瞅了一眼,直瞅的蒋瑶笙一双小手将丝帕越缠越紧,这才道:“不想嫁就不嫁,闹什么脾气!”
  是了,季嬷嬷说她娘就是这样说的。
  蒋瑶笙起先并不能相信,如今听她娘亲口说出,她怔了一下,半天不知该作何言语。
  趁着蒋瑶笙还缓不过神来,徐昭星清清嗓子又道:“那个,瑶笙啊,娘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啧啧,才把世事看清,咱们以前的日子过的实在太糟心。娘觉得亏欠你,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才好。想了这么些天,娘决定要变一变,换个活法,你看可行?”
  这话其实就是个铺垫,给昭娘的忽然变身,做个看起来合理的说明。
  徐昭星编起瞎话来,没有一点儿压力,就是自称“娘”时,差点儿咬到自己。
  不过,说上个几回,倒也顺当了。可见,人的脸皮,越练越厚实。
  蒋瑶笙到底不傻,懵了片刻,终于想过味来了。
  她娘这是……真要转性?
  她不太敢相信,其他的就不说了,只说她娘最坏的一个毛病——窝里横啊!被她大伯娘欺负也就算了,还被她三婶娘拿捏,在她这个女儿面前,却是说一不二,不论理,也不知道是被谁惯出来的坏毛病。
  蒋瑶笙不表态,可眼泪不争气,想想这些天的糟心事情,说句真心话,她本已经妥协了。
  还能怎么办呢?她总不能真的不管她娘的死活。谁知竟有这突如其来的转机。
  她默默地抹了把泪,还是闷声不语。
  徐昭星看明白了,这是不相信。
  唉,连亲娘都不相信,可见昭娘这个娘做的有多糟糕。
  徐昭星抬眼将蒋瑶笙瞧了个仔细,小姑娘个头是真不低,但瘦啊,也就是那双腿被粉色的襦裙遮了个严严实实,那要是露出来,标准的筷子腿一双,绝对跟营养不良似的。
  像蒋家这样的勋贵世家,即使没有册封,却也不曾削侯,不缺吃不缺穿,还瘦的话,八成是因为长期缺乏安全感思虑太多的缘故。
  徐昭星也不指望一次就能把好感度刷上去,但实打实摆出了诚心。她叹了口气:“得了,你就甭操心了,既瞧不上,咱就不愿意,娘总不至于委屈了你。”
  蒋瑶笙终于有所松动,却还是半信半疑:“那三婶娘那儿……”
  “我来说。”
  “娘你……我的意思是三婶娘是个难缠的,娘你该心知肚明。”
  徐昭星嗤了一声,“难缠怎么了,我还怕她不成!”
  顿了一下,假装没有看见蒋瑶笙疑惑的神情,徐昭星抿了口茶,又道了一句:“死都不怕,还怕她!”
  蒋瑶笙欲言又止,眼神闪烁不已。
  ——
  又不曾下过定,就是口头上也从没将话说死过,徐昭星可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的自有人在。
  三夫人余氏带着心腹婆子,越过分隔西院和中院的暖春门,又过了回形长廊。
  这个时候,徐昭星才得到报信,蒋瑶笙顿时一惊,面上的神情既像是见了鬼,又像是见了什么叫人反胃的东西。
  已经分过家的弟媳,带着人直接到了二嫂的家里才差人来报信,可不仅仅是忘记或者熟稔而已。这还间接说明,做弟媳的从不把二嫂放在眼里,还有这个弟媳是个情商有点低,又嚣张的个性。
  其实徐昭星来这儿的第一天,余氏伙同洪氏像是约好了似的,前后脚都来看过她。
  就是那会她情绪比较激动,没正儿八经和她们过过招而已。
  现在想想,尽管两个人惯会装腔作势,但大嫂和三弟妹比起来,很明显三弟妹是个聒噪话多的。
  俗话说,“反派都死于话多。”徐昭星凝神思索,喃喃低语。
  “娘,三婶娘的爹是武将出身,两个哥哥亦在朝为官,虽说品级不高,但如今的蒋家连那样的人家都惹不起,你万不可冲动干出……”蒋瑶笙听的糊里糊涂,那个“死”字却格外的叫她惊心,她“腾”一下立起。
  真正的*oss都是最后出场,忍不住先跳出来的仅仅是小角色而已。毕竟还不太熟,徐昭星暂时还不打算给蒋瑶笙这样的教育,她笑出了声,摇了摇头,特地拍了拍她的手,宽慰她道:“你且安心。”
  好容易劝走了蒋瑶笙,徐昭星四平八稳地坐在紫檀榻边,一边饮茶,一边等着余氏的到来。
  ☆、第三章
  怕吗?慌吗?
  笑话!
  无故到了这陌生的地儿,不过就是才来的时候有些不适应,压根就没怕的影儿,难不成还会怕那些软刀子来软刀子去?
  其实仔细想想,她这一手的牌并不算很烂。
  没有丈夫,总好过于有个陌生的丈夫,若还带着娇妾成群,那才叫糟心。
  想想这个女人睡完了那个女人睡,你还得把他当天当地当大爷,我呸!滚一边儿去!
  旁的不说,只要有她徐昭星在,肯定不会让蒋瑶笙嫁给那样的男人。
  余氏是属于人没到声先到的类型,徐昭星先听见了一声清脆的“二嫂”,这才瞧见一袭赭衣挺了进来。
  余氏已怀胎六个月有余,听说没怀胎之前就是丰腴的类型,现如今六个月的怀相竟和八个月差不离,就连脸盘看起来也略显浮肿。
  从西院步行到中院,最快也得个两盏茶钟的时间。
  而从徐昭星接到报信起,她等了足有两刻钟的光景。
  也是,这是余氏的第三个孩子,头两个都是姑娘。也就是说,三房唯一的儿子,并不是嫡出的。
  余氏一心想要拼出个儿子来,对自己的身孕自然看的要紧,就是心里再急,也会走走歇歇,先保重了自己。
  还真真是自己家的那本经都没有念好,偏偏想念别人家的经。
  徐昭星起身迎了几步,将余氏迎到了紫檀榻旁,两人一左一右落座之时,慧珠已经拿了厚垫子给余氏垫在腰后。
  余氏便道:“二嫂的丫头真真是调|教的好,哪里像我房里的丫头,不说就不会动。”
  徐昭星谦了一句:“哪里!”又吩咐慧珠:“让厨房做碗牛乳蒸蛋。”
  余氏娇嗔:“还是二嫂心疼我。”
  如今的蒋家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吃穿用度比作几年前,还是有所差别,尤其是分家之后。
  当初她之所以同意大嫂洪氏分家的提议,不过是怕受二房的拖累,谁曾想,过着过着,竟是自己的日子不如人。
  哪怕二房少了男人,没了俸禄,可二房的人口简单,满共就两个主子,花销自然也简单。哪里像她那里,光妾就有四个,还有一子四女。像这牛乳不是没有,可为了彰显她这主母的大度,得先紧着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子用。
  那小子已经六岁了,饭不愿意吃,却把牛乳当水喝,少喝一口就哭天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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