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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后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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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子已经六岁了,饭不愿意吃,却把牛乳当水喝,少喝一口就哭天抢地。
  她用的牛乳是那小子吃不完的,有时剩不剩下还不一定。
  想到此,余氏的心里有些酸,低了头,拣了颗梅子放在了嘴里。
  徐昭星笑而不语。
  昭娘本就是个话不太多的,徐昭星却是想故意晾着余氏。
  她越是不着急,余氏越是沉不住气。
  余氏的心思转了几转,吐掉了梅核,转而便拉了徐昭星的手连连叹息,“二嫂啊,弟妹知道你心里苦!”
  瞧这头开的,直击人心,要搁昭娘在这儿,肯定该忍不住飙泪了。
  不好意思,如今在这儿的可是徐昭星。
  徐昭星一听这话,撇过了头,直翻眼睛。
  余氏一心想着怎么卖好,没能一睹徐氏白眼,还接着道:“二嫂也别太往心里去,咱做娘的哪个不为了子女掏心掏肺,可是做子女的…也不是说不孝心,这人啦都是这样,非得等到自己做了父母,才能理解父母的苦心。二嫂,切莫和三姑娘置气。”
  一上来就使离间计,徐昭星不肯接话,倒是煞有介事地跟着余氏叹了口长气,紧接着却强行转换话题:“昨夜雷声阵阵,我只当今天也不会是个好天气,不曾想,今日倒是艳阳高照。”
  余氏愣了片刻,心想不带这样的,倒还是含笑接了:“是啊,昨夜我都睡下了,那雷声惊的我没法入眠,幸好三爷在旁,说了些趣事给我听,若不然……”
  余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昭星直勾勾的眼神惊断了,“二,二嫂!”
  又瞅了她几眼,徐昭星才幽幽道:“哦,寡妇、也害怕打雷呢!”
  一句话说的余氏心惊肉跳:“二嫂,你瞧我这嘴…二嫂知道的,我就是有口无心……”
  徐昭星摆了摆手,面色无光,继续作伤心状。
  余氏尴尬了,心里知道今天肯定没法聊下去,扯了几句其他的,徐昭星还是蔫蔫的基本没什么回应,她连牛乳蒸蛋也没吃,就匆匆告辞。
  余氏前脚离开,徐昭星房里年纪最小的丫头惠润也跟着出去。
  不多时,回转,与慧珠低语。
  慧珠打了帘子进屋,笑着和徐昭星道:“三夫人也是,如今身子都这般笨重了,有什么事差人来说一声便是,自己来回折腾,何苦呢!这不,连咱们中院都没出,便吩咐人抬软轿子来接了。”
  慧珠话里的意思,徐昭星自然听的懂,无非就是在说余氏这番作态,若传了出去,被人指摘的还是她。
  可徐昭星想到的并不止这一星半点,她想,就昭娘那个无能的脾性,能调|教出慧珠这么伶俐的丫头来?
  嘿,打死她都不信。
  徐昭星指了指青瓷茶杯,慧珠立马将茶满上。
  慧珠的心里也是疑惑,自打二夫人自尽不成,忽然就像是换了个人。
  以前最爱喝的就是牛乳,一日三碗,雷打不动。
  如今只每日睡前喝上半碗,多一口都不肯饮。
  以前最不爱喝茶,而今却是日日饮茶,最好龙井。
  最奇怪的还是对待三姑娘的婚事,前些日子闹的那么厉害,怎么忽然就松口了?
  可别说是季嬷嬷的功劳,在季嬷嬷之前,她和慧玉、慧圆换着法子,劝了无数回,可不劝还好,越劝闹的越起劲。
  徐昭星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差错,千不该万不该太随性。
  她仔细一想,昭娘的记忆里,“珠圆玉润”四个大丫头,并非她的陪嫁。
  当初陪着她嫁到蒋家的是慧兰和慧心,与昭娘情同姐妹,在她嫁进蒋家的头两年便被发嫁了出去,如今各管着一间她陪嫁的店铺。
  蒋瑶笙三岁那年,蒋福给她选了“刹那芳华”四个与她挨肩儿的丫头。别人都说他有病,丫头的岁数太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甚至还得大丫头照顾着。可,瞧瞧现在,雪刹、雪那、雪芳和雪华,哪一个不是蒋瑶笙的得力助手!蒋瑶笙之所以八岁能够管家,就是因着有那四个丫头的助力。
  “珠圆玉润”也正是那个时候到的昭娘身边,人自然也是蒋福为她挑的,据说就是因着她的个性绵软,这四个丫头都是有主意的。
  最大的慧珠今年已经二十三岁,早就过了出嫁的年纪,五年前,昭娘便想给她说一门亲,可是这丫头非说蒋福许过她终身不嫁。
  有样学样,慧圆和慧玉也是死活不嫁。就是最小的惠润,其实也到了说亲的年纪。
  如今看来,蒋福的眼光确实不错,几个丫头俱是忠心护主,只不过…不好糊弄呢。
  徐昭星一气将茶饮光,像是才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而后紧盯着慧珠喃喃自语:“也不知能不能糊弄的过去!”
  慧珠的耳尖,听的一字不差,正想宽慰她几句。
  只听她又道:“这话我连瑶笙都不敢告诉,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今日说给你听。那一日,其实我已经到了鬼门关前,可二爷就站在门口,死活不让我进。二爷说我得立起来,不能老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原先他还能宠着我,可他已经走了,凡事还是得靠我自己。且,就是爷放心不下我们娘俩,到现在都还没能去投胎。慧珠啊,我思来想去,我怎么也得让二爷安心投胎去。”
  说前,徐昭星还害怕慧珠不能相信,她才说到一半,那丫头已经哭的没有了判断力。
  其实徐昭星也是孤注一掷,她就是想着,宁愿不嫁也要守着昭娘,可见,这几人的忠心并不是因为把柄或者金银,而是感情。
  不见得是对昭娘有难舍难分的感情,说不定是因着蒋福。
  “珠圆玉润”和“刹那芳华”一样,并不是蒋家的家生子,都是蒋福打外面带回来的。至于这些丫头的来历,昭娘不知,只是知道这八人都是无亲无故的可怜人。
  利用别人的感情,徐昭星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看慧珠哭的太痛,只好强行替她转移注意力,“慧珠啊,这茶没味了,再给我重新煮一壶。”
  慧珠抹干了眼泪,端起茶壶临出门之前,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二爷……他最喜欢龙井。”
  徐昭星心虚不已,忍不住在心里念叨:二爷啊二爷,我一定会把你女儿当亲女儿待的,一定给她找一个长的帅、有品味、能挣钱、还一心一意对她的小女婿,所以啊,你晚上千万、可千万别来找我谈心。
  不约,二爷,咱不约!
  ☆、第四章
  三夫人余氏往中院来一趟是被抬回西院的,很快就传遍了东西中三院的每个角落。
  得知此事,大夫人洪氏笑弯了眼睛。
  蒋瑶笙却是急的不行。
  怎么能不急?也不知她娘到底说了什么,竟让她三婶娘这番作态。
  原来的她娘虽说糊涂,可心里不藏事,她娘想什么她都能看清。
  现在的她娘……她越来越不懂了。
  三姑娘的焦虑,雪刹看在了眼里。晚间,服侍三姑娘躺下,她提了灯笼出门,准备单独去一趟二夫人那里。
  这个时间,二夫人的院子已经落锁。
  看门的韩嬷嬷见是雪刹,连个疑顿都没打,直接将人让了进来,还道:“今晚上守夜的是慧玉姑娘,慧珠姑娘在房里。”
  雪刹微微一笑,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几个铜板,塞到了韩嬷嬷手里。
  慧珠的房间在西厢,与二夫人的卧房隔着小半个院子,雪刹站在慧珠的房门前,透过院中的榆树梅,瞧见了二夫人房中透出的点点亮光。
  她没有声响,推门而入。
  ——
  一句话的杀伤力能有多大?
  反正,三夫人余氏就是因着徐昭星那句“寡妇也害怕打雷”,一夜不得安眠。
  开什么玩笑,这是寡妇要怀春了?
  太不可思议!
  都怪大嫂洪氏多事,若不是她横|插一脚,蒋瑶笙和良策的亲事早就成了。
  余氏在西院暗搓搓地咬牙,想着决不能认输,还想着怎么哄着昭娘尽快点头,再怎么给洪氏下个绊子。
  中院这厢,蒋瑶笙也因着她娘的那句话诧异坏了。
  她娘这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不放心啊!
  昨夜慧珠姐姐没有明说,但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二夫人的变化与二爷分不开关系,有些话不能与三姑娘明说,雪刹只道:“三姑娘,我琢磨着这人和人就没有一样的,有些人三岁就能明理,可有些人三十岁才能开窍。想来,二夫人是属于开窍晚的。可甭管早晚,也算是开窍了不是。”
  蒋瑶笙眉间的“川”字还是没有展平,“你说的道理我也懂,我只是害怕……”害怕她三婶娘不是个善茬子,还害怕她娘不靠谱。
  雪刹给了她一记“我懂”的眼神,闷哼一声道:“三姑娘莫忧,咱们不尽然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且,如今三夫人最恼的不一定是咱们呢!”
  和聪明人说话,是一点即明。
  八岁就能管家的蒋瑶笙自然是不笨,就是使起手段来也是像模像样,只不过却是怎么也不能相信她娘会使手段。
  蒋瑶笙连早饭都没顾上用,就匆匆往她娘那儿跑。
  ~
  没来这儿之前,徐昭星从没在晚上十一点前睡过觉。
  即使八点钟上床,也能在黑暗里捧着手机玩到十一点。
  这是多少年养成的作息,一时半会还真是改不了。
  前些天,都是天一黑便上床干躺着胡思乱想,折磨的她报复社会的心理都有了。
  好在,昨天她翻箱倒柜翻出了一本小闲书,看起来还真是不错。
  小闲书不是言情小说的鼻祖,而是一本志怪小说集,一两句话就是一个故事,有鬼有怪有神仙,有恩有怨有情仇。
  故事挺好,字也好,形体方正,笔画平直,即使有些字她不认识,但连猜带蒙多半也能看的懂。
  徐昭星一直看到三更敲响,才在慧玉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上了床。
  不用想,她肯定不会天一亮就起。
  要知道如今才七月底,昼长夜短,这天一亮顶多才五点。
  自打高考结束,徐昭星就再也没有五点起过床。
  开什么玩笑,怎么说也得让她睡到六点半。
  蒋瑶笙足等了她娘半个多时辰,才等到她娘哈欠连天地出了里屋。
  一句话都还没说上,她娘又脱了绣鞋,躺在了紫檀榻上缓起了神。
  她只当她娘为着昨天的事情担心了一夜,心里头又酸又疼。
  说来说去,她们娘俩活的如此胆颤,还不是因着身后没有依仗,就连那些小鱼小虾也敢蹬鼻子上脸了。
  想到此,蒋瑶笙的鼻子直泛酸,坐在她娘的脚边,一时没忍住,又落了泪。
  人的感情奇妙的很,上一回她哭,是跑了出去才掉的泪,那是死活不愿意让她娘看见。
  这一回,她却是想和她娘一起抱头痛哭一场。
  只不过,她娘没甚反应。
  她娘等到她抹了一会儿泪,才拿脚蹭了蹭她问:“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有,大房和三房,就没一个好人。
  蒋瑶笙有一肚子的委屈,可有些话她是说不出口。亲眷间的算计,软刀子来去,若当时不能以软刀子捅回去,真刀真枪地撕了脸皮,说起来还是自己没本事应对。
  徐昭星见她不再落泪,却也是半天不肯言语,心想着,这孩子就是心事重,话太少。
  于是,坐直了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徐昭星正经不过三秒,忽而一笑:“吃早饭了吗?今儿早上…在我这儿吃吧!”
  徐昭星的元气饭终于从汤面换成了饺子。
  一大清早吃纯肉陷的过于油腻,还是昨晚上她遛弯的时候,发现花园的角落里居然种着黄瓜,便叫厨房炒了鸡蛋,黄瓜剁碎,拌了个素馅。
  做了半辈子饭的婆子,头一回做胡瓜馅的饺子,唯恐不好吃,呈上饺子之后,忐忑不安地守在门口。
  慧玉摆好了碗筷,伺候徐昭星净手,还说:“那胡瓜就是种着玩的,二夫人怎会想起来吃了?”
  “老司机”的面上顿时一僵,“胡瓜首先是吃的,其次才是…玩。”
  感觉有点囧的徐昭星赶紧终止这个不良话题,拿起了筷子,夹了个饺子沾了些醋汁儿,放到了蒋瑶笙的碗里。
  蒋瑶笙说了句:“谢谢娘。”
  秀秀气气地夹了起来,秀秀气气地咬了一点。
  咦~比想象中好吃,很清香的味道,爽口的不得了。
  吃了一个又一个,最后竟不知到底吃了多少。
  徐昭星笑问:“好吃吗?”
  蒋瑶笙点点头。
  “那成,以后你就跟着我吃饭。”保准养的你多长二斤肉。
  蒋瑶笙的眼睛一亮,轻快点头。
  徐昭星笑,只觉得这孩子的眼睛亮的像星星一样,太萌了,随手给了她一个摸头杀。
  蒋瑶笙便忍不住想,这样的她娘……其实挺好的。
  却还是找了机会和慧珠、慧玉单独说话。
  “我娘她最近的…身子可还好?”蒋瑶笙吞吞吐吐地问话。
  其实这还用问嘛!能吃能睡,智商也忽然在线了,这是好的不得了的好。
  别说是慧珠了,就连慧玉也明白蒋瑶笙想问的不是这个,她看了慧珠一眼,欲言又止。
  慧珠会意:“可是昨晚上……”
  慧玉点点头。
  蒋瑶笙稍显着急,跺着脚道:“昨晚上怎么了?”
  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说,慧玉一咬牙道:“昨晚上二夫人三更方歇下,一直在看、一直在看二爷最爱的那本《神仙记》。”
  “就是章先生著的那本?”蒋瑶笙红了眼眶。
  慧玉又点了点头。
  一天之中,蒋瑶笙哭了二回。
  也不知怎么了,以往艰难的时候,打死都不哭的她,一看见她娘的笑,就忍不住想要落泪了。
  哭完,再没有芥蒂。
  季嬷嬷背着她和旁人道:“到底是亲母女,哪能真成仇呢!”
  ——
  中院的厨房从两个合成了一个,丫头婆子们省事不少,蒋瑶笙倒是麻烦了,每日三次往她娘那儿跑。
  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嫌烦,哪怕是晌午头上太阳正毒,也是进门便笑。
  别说,没几天的功夫,小脸看起来还真圆润了不少。
  徐昭星莫名有一种成就感,毕竟在少女跟前刷好感度这种事情,还真真是头一回干,居然也没想象中那么难。
  她琢磨着三房那边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心,便唤了蒋瑶笙单独说这件事情。
  “最近可要出门应酬?”
  蒋瑶笙摇了摇头,反问:“娘是不是想出门走走?”
  她之所以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她娘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寡妇,甚少出门走动。自打她开始管家,需要应酬的人家,都是她自己打理自己走动。
  不曾想,徐昭星也摇了摇头,还道:“最近两月,能不出去应酬就不去,推脱不掉的人家,你不管到哪儿都要让雪刹她们几个寸步不离。”
  蒋瑶笙从她娘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娘?”
  徐昭星:“有什么不会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丫的破地方,男女七岁不同席,若是余氏起了坏心,让那余良策寻个什么机会把她们家小萝莉挤到墙角,再一吆喝,那是不嫁也得嫁。
  什么名节,什么妇道,男人如此要求女人,不过是满足自己的变态占有欲罢了。
  只是没想到啊,徐昭星想差了,枉自当了回小人,度了君子之腹。
  这一次,余氏没走歪门邪道,走的居然是正道。
  ☆、第五章
  按照套路,余氏想,她被抬回了西院,昭娘怎么着也得跟过来瞧一瞧。
  徐昭星:谁丫的要和你按套路玩耍!
  余氏左等右等,等不来中院的动静,只得叫了娘家的嫂子过门商量对策,两个人叽里咕噜了整整一上午,也没能想出什么好计策来。
  余氏的嫂子方氏并非是名门闺秀,其实就连余氏也不是出自名门。
  余家祖辈武人出身,到余氏的父亲余季同这一代,也不过是混了个从四品,偏偏东颜朝重文轻武,一二十年没有大的战乱,不过是些小匪患而已,所以这将军基本就成了摆设。
  十五年前,余氏嫁给蒋威,即使蒋威是蒋家的庶子,也算是高嫁。
  可如今的蒋家,不过是说出来好听。
  蒋家老大蒋恩在太学做了十几年的五经博士,未能升迁,估计到死也就是个博士了。
  蒋威还不如蒋恩,至今没能出仕,整日游手好闲,说的是分给三房的银两、田地以及铺子,够她们几代人吃喝,可经不住挥霍。
  蒋威是蒋家三兄弟里长相最俊的,而余氏呢,样貌也算不错,可往蒋家人跟前儿一站,就稍显普通了。这男人和女人就是那么回事,一个将另一个看的太重,另一个就难免傲娇,不服管。
  实际上,打小就没了亲娘的蒋威打小就没人管。
  侯夫人毕竟不是亲妈,管他吃喝拉撒睡,不找事,不下绊子,不使坏,就已经是不错的了,思想教育她可从来不管。
  就是让蒋威能长成什么样,就长成什么样,于是蒋威就长成了现在这样,整日必干的事情有三件,一是逛戏园子,二是去喝花酒,三就是买买买。
  三房,就是活生生被蒋威一个男人给买穷的。
  还是什么都买的那种,偶尔买个菜或者古董,一般都是买个人或者动物。
  西院的地界儿也没有中院的大,但比大房的东院大了不少,可如今也是挤啊,漂亮的丫头太多,甭管大小丫头,全是四人一间房,然后还得养犬……
  现如今,余氏只要一听到狗叫,就心口疼。
  就这,在蒋威的跟前还是不敢说个“不”字。
  这才把歪脑筋动到了二房上头。
  余氏想着婆家的侄女能嫁给娘家的侄子,可不就是美事一桩。二房又没有旁的人了,只要蒋瑶笙一嫁给良策,那整个二房还不都改姓余了,到时候,良策当然会帮衬着她。
  想的是挺美的,可这年头,谁家女儿不高嫁。
  何况还是名门贵女呀!
  再加上余氏的爹余季同死活也不肯让余良策做上门女婿,余氏可是费劲了口舌去说服昭娘,不停在她面前说蒋余两家是亲戚知根知底,还说有她在就不用怕良策胡来之类的。
  好不容易昭娘松动了,就只剩搞定蒋瑶笙,谁知道,半路又杀出个洪氏来,搞了那么一出事情。
  唉,丧气!
  余氏都没有主意,连字都不识的方氏可就更没主意了,两个人面面相觑,一直到傍晚,余良策从太学回转,到蒋家来接母亲。
  “姑姑和母亲为何一脸愁容?”
  余良策随着丫头轩容进了门,眼睛只一扫,就瞧出了不对劲。
  他长了一双风流的眼睛,十五岁的年纪本该清澈透明,而他那双眼睛却是处处透着诱惑,又叫人觉得动心。
  余氏不忿地想,就她这侄儿,人高马大,唇红齿白,就是当驸马都行,还当不了她昭娘的女婿!
  方氏一看见小儿子,什么烦恼都没了,笑着叹:“唉,还不是为你的亲事着急。”
  又的吧的吧地把蒋家二房的变故一说。
  余良策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情,这又有何难的。我与瑶笙表妹还是幼时见过,就是二夫人也有十年不曾见过我。不如这样,姑姑安排个时间,带着我上门拜访,就是不说亲,这亲戚间的走动也不能少。”
  既出了这个主意,那是对自己真有信心。
  不就是讨人欢心,还别说,他余家三少爷旁的本事没有,就这个行。
  余氏一听,拍手叫好,“还是良策的主意好,咱们啊,就上门让她瞧瞧,我就不信,就良策的样貌人品,她们还能瞧不上!”
  余良策谦道:“我哪里有姑姑说的那么好!”
  余氏:“姑姑也不瞒你,若不是姑姑家的瑶情和瑶美与你年纪不相当,你这个现成的女婿我还不舍得让出去呢!”
  余氏想着是不是她以前把身份摆的太低了,说的是求娶,可真正的老大难并不是良策,而是那蒋瑶笙,高不成低不就,尴尬的要命。
  是以,余氏再去中院的时候,话音就变了,提也不提说亲的话,还道了一句:“哦,最近我那嫂子可忙着呢!嗯,就是忙着相儿媳。二嫂也知道,余家的门第虽说不高,可想和余家结亲的人家还真不少。”
  那得瑟的样子,徐昭星是不气啦,就是蒋瑶笙生了一肚子的闲气,当着余氏的面就拉了脸。
  送走了余氏,徐昭星开始教育蒋瑶笙。
  “你可是动心要嫁给那余良策?”
  蒋瑶笙本是装模作样地看绣样,一听,便再也装不下去,重重地摔了手里的东西,怒道:“娘说的是什么话?”
  徐昭星慢条斯理:“你既不想嫁给他,那他是不是在说亲,还有要娶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气个什么劲!”
  蒋瑶笙苦着脸道:“我就是听不了三婶娘的口气,她余家不愁娶,不就是在嘲讽我难嫁。”
  “我可没觉得你难嫁,好事多磨,这挑女婿啊,就是得慢慢的挑。上赶着嫁娶的,了解太少,日子没几个过的不糟心。反正,娘是不着急,你着急了?”
  蒋瑶笙心知她娘说的是对的,一歪头靠在了她娘的肩膀上,撒娇道:“我倒宁愿一辈子不嫁,就守着娘过日子。”
  徐昭星笑:“我可不想把好好的宝贝女儿养成了老闺女。”
  母女两个说着笑着,徐昭星还一直在心里琢磨着事情。
  余氏今日特地上门,就为了告诉她余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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