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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后紫-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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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手轻轻绕着她的发丝,她知道他这是在心里想,该不该告诉她,该告诉她多少。
  这就是同床的好处了,那个地方连在一起的时候多了,就连对方的脑子在想什么,用心去想总能知道。
  她扭了一下身子,推开他道:“不想说,就别开头。”
  章得之拉拉她回来,还刮了她的脸,“急脾气!我只是还不曾全部窥透。那我且说一说,他都和我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说了他在各处游历的感想。
  可听谢知说话,并不会觉得枯燥。
  章得之想了想,道:“他说,他游历四方,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儿时梦见过的一个仙境。仙境里的船能下海,铁鸢载人能上天,车不是车马不是马,车就是马马就是车。我问他可寻到仙境,他摇了头,说怕是此生都不能再有幸入梦境。他说的话,倒是和你整日念叨的话一般,叫人听的糊里糊涂,可不就是有趣。”
  徐昭星没听出来哪里有趣,倒是听的一惊。
  那谢知要么是个神经病,要么就和她一样是穿来的。
  就和章得之和樊星汉一样,即使都是重生的,却也是立场不同。
  所以,在她的眼里,就有了好坏之分。
  那谢知也一样,是好是坏,谁知呢!
  若他居心不良,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徐昭星思了片刻,道:“那谢知能用吗?”
  章得之也思了片刻,“虽有才,但倨傲,能不能用,还需静观些时候。”
  “那你就瞧瞧,若不得用,就别理他。若得用,你就让我见见他。没准儿,我能治一治他的倨傲病。”
  剩下的话无需多说,说的都是确定的,不确定的说了干啥。
  中午休息,章得之很少扰她,搂着她闭上了眼睛,也许在睡觉,也许在思考问题。
  春日午后的时光,眨眨眼睛就过去。
  自此,徐昭星又多了一桩心事。
  章得之悔的不轻。
  他又让她伤神了。
  能让她伤神的事情总是太多。
  内廷,就是女人的天下。
  是以,哪个朝代的内廷最多的都是花园和修身养性的地方。
  而自古什么最修身养性,大抵就是精神寄托了。
  道观,佛堂,亦或是其他可以寄托精神的小方法。
  女人不一样,信仰不一样,有时也是斗法。
  东颜内廷里的法门也是五花八门,徐昭星如今住的晨光殿里有一个道观,后头的熹微殿里还有佛堂。
  徐昭星让人修好了晨光殿,便去修缮熹微殿。
  她准备一座一座宫殿的修缮,即使没有女人填满这里,也不能任由其荒芜里。
  她女儿住在偏西的紫薇楼里,本就是历代公主住过的地方,那个地方因为偏离里主殿,倒是损害最少。
  再往西一些,是冷宫。
  冷宫里的女人就多了,都是历来最不受宠的嫔妃,就连赵器的女儿也住在里头。
  赵器的女儿赵映珍,还有一个称呼叫圣安皇太后,听听名头多大,可实际年纪比之蒋瑶笙还小了两岁。
  做爹的本事没用在其他地方,全用在了坑女儿上。
  叫女儿还没有及笄就守了寡,即使赵映珍只活到六十岁,也还有四十几年的光阴,难不成把时光都用来赎罪?
  徐昭星便和章得之商量,把那些女人放出去,有家人的家人领走,没有家人的发些银两,不管在外头怎么过,总比被关在冷宫里暗无天日的好。
  可人的心思就是稀奇,她让小妆去问过,那些人里竟少有想出去的。
  就连赵映珍也不想出去。
  小妆回来说:“瞧起来精神比前些日子好,听伺候的丫头说也不再寻死觅活了。只不过,瞧起来整个人都和那秋日的树木似的,枯了、黄了,明明活着,也像是没几日活头了。”
  那孩子才十四,身量和她差不多,瘦的皮包骨,一双本应该是剪水的双眸,看人的时候,没有一丝的暖意。
  小妆怜她,多说了几句。
  徐昭星的心事不减,因此而再添一桩。
  章得之知了之后,罚了小妆。
  小妆起先还不明,可瞧着圣人有时对着窗户发呆,便心知自己错的彻底。
  或许,圣人哪里都好,就是心肠不够硬。
  章得之下了命令,在城外的皇庄建一座道观,用来安置冷宫里的那些女人。
  倒是巧,皇庄里靠近祁山的边缘,刚好有一座荒废了许久的道观,修缮一月,赶忙将那些女人移了出去。
  此时已是四月中旬,章得之像是唯恐徐昭星不安心,还特意带着她到了皇庄里。
  四月的皇庄,风静的四处都是鸟叫的声音。
  皇庄里头有猎场,章得之忙里偷闲一日,带着徐昭星踏春、打猎、寻些暖春的意趣。
  他没有带多少人,带了近卫,带了姜高良,也带了蒋瑶笙。
  姜高良又邀了余良策和徐文翰。
  他便嫌人多,打发了他们一块儿玩去。
  他自己带了徐昭星进了猎场。
  进去的时候,他道:“我给你猎一只兔子吧!我射腿,你带回去给它治好了伤,养着逗趣。”
  徐昭星道:“既想养着,就别射腿。既射了腿,就干脆吃掉。何必伤了腿,又关了兔,叫它再没了撒欢的乐趣。”
  章得之忍不住皱眉,“那你呢?你可还有撒欢的乐趣吗?”
  她总是闷闷不乐,天才知道,他有多担心。
  “有啊!你来追我,追上了我就告诉你我的乐趣。”徐昭星打了马,清脆的笑声洒了一地。
  章得之片刻都没有停,打马追了上去。
  追着追着,就到了一处青草茵茵的山坡。
  徐昭星勒停了马,跳了下去,深吸了口气,鼻尖都是青草的气息,她对着阳光,舒展了手臂,而后对着将跳下马的章得之招了招手,待他上前,一脚劈了过去,步步紧逼。
  旁的女人的意趣,了不得是绣绣花做做女红,她这人,就喜欢踢来踢去。
  动作的变化莫测,英姿飒爽,还很灵活。
  章得之陪她拆了百余下,再她又一脚冲着面门而来时,卸了她的力,将她裹在了怀里。
  有风吹来了,他闻见了她身上的气息。
  只有这个时候,他的心才能稍稍安定。
  他将她抱在身前,抱了有多久,谁也不知道。
  只知,眼前的那朵云,一会儿被吹散了,一会儿又被聚拢到一起。形状也是千变万化,一会儿似万马奔腾,一会儿又似翩翩舞姬。
  章得之还以为他们要站到地老天荒的,只听她忽然低声道:“别怕,我不是天边的那朵云。”并不会风一吹就散了形。
  她的不忍心,并不是摧毁她的原因。
  相反,正因为不忍心,才会想做更多的事情。
  不求改天换地,先确定一个小目标,让这世上能少一些、再少一些,如赵映珍般的少女。
  ☆、第八十五章
  赵映珍是坐着马车到的皇庄里的秀水观。
  皇庄她不止来过一次,上一次来是和自己的夫君。
  她和夫君并不恩爱,不止是因为年纪的差距,更因为她的父亲叫做赵器。
  起初她还不能明白,想着,是不是因为她太小,这才不能得到夫君的欢心。
  他们婚后,一直不曾圆房。
  她日日盼着自己能来月信,好能够为他生儿育女。
  可有一日,夫君醉酒,终道出了不喜她的原因。
  她知他是过继来的,竟不知他的父母也因着过继而丧生。
  那时她就明白了,她与他之间横着的不止有朝政,还有仇恨。
  他恨不得扒她的皮饮她的血,即使她到了年纪,他也不会让她为他生儿育女。
  她傻,将这样的话说给了母亲,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他倒在她的怀里,白色的袍子上全部都是他吐的血。
  还有……他看着她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绝望,有痛楚,也有憎恨,就是没有一点点的爱意。
  可他永远都不知道,他掀开她盖头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彻底沦陷了。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大概就是想要而不得。
  四月的皇庄,风景可真美呀。
  她上一次来时,正是秋末冬初,并不曾见到如此的景象。
  青青的草,鲜艳的花,清新的味道,和他一样,她一来就爱上了。
  她想,若是夫君也能看到如此的景致该有多好!
  若是月前,她又该潸然泪下,可如今眼泪都流干了,便没有什么好哭的了。
  她看了一路,看的忘记放下车帷,只见一队人马与她们的马车错身而过。
  她慌忙放下车帷,可好像还是慢了。
  有一抹惊慌落在了一个人的眼中,惊艳了时光。
  待护送冷宫之人的马车全部过去,徐文翰还定在原地。
  蒋瑶笙叫了一声:“表哥,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徐文翰慌忙回了神,策马赶上,与余良策并骑,紧跟在姜高良和蒋瑶笙的后头。
  姜高良并未获奉太子,可他毕竟是圣上唯一的儿子。
  这成了余良策和徐文翰心中,心照不宣的事实。
  是以,不管蒋瑶笙心系何处,他们都不会继续努力。
  谁也不会傻到和未来的国君抢女人。
  更何况,蒋瑶笙的心本就系在那里。
  即使以前不知道,处了这么久,也能看得出端倪。
  听着前头传来的一阵一阵的欢笑声音,徐文翰还在想方才马车里的女人。
  他知道那些都是冷宫里的女人,可不知为何那一抹惊慌,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和那个女孩仅仅只有这一眼之缘吗?
  那老天还真是挺会折腾人!
  徐文翰默不出声,一旁的余良策看了他几眼,像是看出了些许的头绪,偏着头道:“方才掀了车帷的乃是圣安皇太后。”
  余良策毕竟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昔年宰相府设宴,他偶然见过赵映珍。
  虽然那时她还很小,可大致的模样并没有变多少。
  方才,他只觉得眼熟,想了又想,是她无疑了。
  说完了这一句,余良策便不再言语了。
  就当作他是八卦好了。
  徐文翰也没有言语,他是惊讶。
  那女孩居然是圣安皇太后!
  他的心里难受的不行。
  为什么难受?
  他不愿想清楚。
  徐文翰不停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只一眼而已,即使再也不见,又能怎么样呢!
  不会少一块肉,不会得相思病,更不会……
  可安慰没有一点的用处,他心生恐惧,当真害怕他和她仅有一眼之缘而已。
  恐惧,为什么恐惧?不甘心,居然会不甘心!
  呵,老天折腾起人来还真是往死里折腾。
  ——
  徐昭星一直没打算搭理谢家的谢知。
  那谢知倒是有趣,写了个建议书,呈给了章得之。
  章得之一下了朝,就把谢知的建议书,拿给徐昭星看。
  徐昭星数了数,一共十六页。
  可十六页只说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是官办学堂,从幼儿开始,不同年纪段,有不同的教学内容。
  第二件则是建议科举选官。
  在建议书里,还特别说明了什么是科举。
  徐昭星翻了一遍,把建议书扔到了一旁。
  章得之:“怎么样?”
  “不管哪个朝代的变革,想要成功,大都是循序渐进,就是损了某些人的利益,待他们知晓,也已经成定居。温水煮青蛙,得掌握火候,还得哄青蛙自己跳到锅里。”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那谢知怎么样?”
  章得之是个奇葩,这事儿朝堂都议论很久了。
  他用了谢家的两个人,一个是宰相,另一个是白身。
  在朝堂上,还让他俩站一块儿。
  关键是,两人的政见还不和。
  这事儿,徐昭星早就听说了。
  章得之那么干,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在给谢理穿小鞋,潜台词是这样的“看你下回还送不送女儿了”。
  且,估计这种情况得持续到谢玉容嫁出去。
  可满长安,还真没几个敢要她的,除非章得之赐婚。
  赐婚本就有讲究,赐的好,皆大欢喜,赐的不好,等于章得之一下子得罪了两姓人。
  而谢玉容的婚就更难赐了,她可是皇家不要的女人,赐给谁,谁都会觉得是章得之在找顶包的。
  谢理舍不得将女儿远嫁,赐婚不得的章得之,心头不爽快,就可劲地抬举谢知。
  当然,另一半的原因,便是章得之已经猜出了点什么。
  徐昭星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的念头,又翻了一下谢知的建议书,方道:“这两条倒是都可以循序渐进的做,但做这些的前提是你得先解决了百姓的温饱问题。人都是这样,先吃饱,才会求发展。若不然,说起来全部都是空口白话。至于谢知,且看他为的是什么。若他为的是民以食为天的民,他便得用;若他为的是名誉声望的名,得不得用,两可;而他要是为了功名利禄的名,那么这人不得用,还是放他游历四方去吧。”
  功名利禄本就是许许多多大丈夫一生追逐的东西。
  照她这么说,他身边的许多人都不得用了。
  章得之下意识皱了眉。
  徐昭星只看了一眼,便知他的心思。
  她道:“你也无需怀疑,谢知同其他人不同。我不知他的才识如何,我只知他的见识过人。这样的人,他若是心正,可以造福万民。若是心不够正,就不能冒这个风险。就好比那火|药,在咱们的手里是攻城的利器,咱们不攻城就不用。可若是人人都知火|药的配方,我保证你随时都能听见炸雷的声音,稍有不顺,打|架斗|殴用的就不是刀剑,全是它了。所以,有才识有见识固然是好,可还得看那人的心性。”
  章得之是个一点就透的,更不用提他本就有所怀疑。
  他不问她何以见得谢知是个见识过人的,只是问她:“不见一见?”
  “不见。”
  得到了果断的答复,章得之安了心,拿了那建议书,脚步轻快地出了晨光殿。
  他一路走,一路想:谢知啊谢知,到底该拿他怎么办好?
  想用,怕。
  不用,又有些可惜。
  至于他为何害怕?
  不是怕谢知能够翻云覆雨,只是怕……怕什么呢,反正,自己最不想的就是徐昭星见他。
  她是为了让他安心,这才不愿见的吧!
  ——
  谢知的建议书并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反响,他并不是不失望。
  只不过这种失望,比不过没有引起圣人的注意。
  谢知挖空了脑袋想见圣人,也一直认为自己没能成功引起她的注意,这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倒是绝对想不到,她竟是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见他。
  她的来历,他已经打听清楚。
  这还多亏了谢理,谢理让他的夫人四处交际,很快就有了结果。
  这是打蒋家传出来的消息,说如今的圣人,就是原先的蒋家二夫人。
  十几年来寂寂无闻,忽然就像是变了个性情。
  她要说自己不是穿来的,他都不会相信。
  他觉得他要是和圣人见了面,那就好比两路神军会师,其意义简直震撼天地。
  谢知有时也会做做美梦,来了这个鬼地方,不做梦还真没法过下去。
  可徐昭星早就不做梦了。
  章得之走后,她召见了慧玉和雪刹。
  进宫的时候,这两个丫头根本没有带进来,就留在废王府邸。
  而今日召见,正是为了兑现给她们寻一个合适夫婿的诺言。
  徐昭星的手里是小妆让徐鹰寻来的几个合适人选,皆是六品的小将,也俱都是大好的青年。
  了了这一桩事情,也不枉她二人跟随这么多年。
  徐昭星的本意是好的,可慧玉一入了宫就哭,硬是让她生出来一种办了坏事的错觉。
  徐昭星也不让人相劝,任由她哭,还道:“等你哭完了,咱们再说话。”
  慧玉一听,心里明白,圣人是铁了心的,便大着胆子道:“圣人,奴婢有一话要讲。”
  “你说。”
  “奴婢只想说给圣人一个人听。”
  徐昭星叫她上前来说,慧玉从地上爬起来,大胆伏在她的耳边。
  “回圣人,奴婢并非完璧。昔日二爷从匪窝里救回奴婢,奴婢那时…便不是完璧。”
  所以,不是她不想嫁,是她害怕。
  徐昭星怔了一下,慧玉怯怯地退了回去,还跪在了原地。
  她已经不再哭泣,擦干了眼泪,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徐昭星想,这个问题其实就是自己不是处|女怕老公在意。
  她叹了口气,即使是她上一世,也有很多直男癌有处|女情结。
  慧玉的年纪本就是个问题,如今又多了一个问题。
  不是棘手,只是不愿仓促行事,毁了他人的人生。
  这一次,只给雪刹选好了如意的夫婿,慧玉的事情仍旧没有搞定。
  蒋瑶笙的心事了了一桩,命了雪那给雪刹准备嫁妆。
  临了的时候,雪那送雪刹出宫,雪刹又哭了一场。
  说不好是个什么心情,谁能想到夫人真的成了皇后,三姑娘的运道自然也就不同。
  她此时出嫁,应当是嫁的最不是时机。
  人到了一定的时候,总能想到自己。
  她若是能跟着姑娘进宫,再从宫中嫁出去,嫁的便不止是六品的小将了,运道好的话,嫁个四品也有可能。
  如今的结果,不是不满意,只是为自己惋惜。
  可是趟错了浑水,也就只能怨自己。
  圣人还不是圣人时,就是这个心性,一旦决定放下,谁劝都不会再拿起。
  一开始是慧珠,再就是她和慧玉。
  雪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皇宫,慧玉为何比雪刹晚走了半个时辰,章得之都知晓。
  当然也知晓徐昭星在烦恼什么。
  申时,章得之从东颜殿回转。
  出了廊角,就看见徐昭星正立在窗户边。
  徐昭星正在愣神,一朵红色的月季从窗外扔了进来,她还来不及去捡,第二朵、第三朵,紧跟着落在她的脚边。
  她弯腰,将三朵花一一捡起来,再直起身来,正看见捧着一捧红色月季的章得之立在窗户外边。
  月季和玫瑰的英文名都叫肉丝,只看花朵的话,区别也是大同小异。红色的月季和红玫瑰一样,娇艳欲滴,再加上捧着花的人献宝一样的表情,她笑道:“你是不是将我满院子的月季都剪了来,真是糟蹋东西。”
  章得之有门不走,翻了窗,将手里的月季插在了白色的瓷瓶里,这才转身抱住了徐昭星。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和她手里的月季花一个味道,只是不知哪个更香。
  他搂了她一会儿,才和她道:“有三个方法:一个给她金银,如此她自己的人生便彻底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第二个,不如招她进宫;第三个,等,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你以为我在烦恼这个?”她又不是个傻子,哪里真的会被慧玉的事情难住。
  徐昭星弹开了他的手指,“你以为我立在窗前就一定会想事情,其实你是不知,我立在窗前的很多时候,什么都没有想。”
  “那你在想什么?”
  徐昭星笑出了声音,“都说了什么都没想。”
  “又说错话了,该打。”他贴着她的耳朵说:“你应该在想我…才对呢。”
  有些情话,就是说一百遍也不会厌烦。
  有些情话,正因为没有听过,才会执着,才会时刻想着,她什么时候会说给他听。
  说一句想他,念他,心里全是他,估计他会乐的蹦到天上去给她摘星星。
  上一辈子,若是有人告诉他,他会把一个女人当作性命,他一定会说那人有病。
  可这一世,古济这么说的时候,他只觉得古济是个有真本领的。
  此一时,彼一时,毕竟上一辈子,没有这颗星。
  ☆、第八十六章
  从陈留到洛阳,又从洛阳到长安,这一路走来,古济和他说过的话还真是不少。
  有些是他爱听的,有些古济只开了个头,他就想一脚踢死他。
  古济到现在没死,并不是因为命大,只因为那句“或许我能有破解的方法”。
  他每七日都会到晨光殿里给圣人请一次脉,圣人的脉象还真是复杂,比如七天前是热,稍用凉药,七日后就成了大寒。
  他行了半辈子医,除了必死之人,第一回有他医不好的活人。
  徐昭星对古济的印象并不好,一个是长相原因,另一个就是因为他一脸的高深莫测。
  上一辈子,她没有见过什么高人。
  去旅游时,倒是在道观里看见过一面撞钟,一面啃饼的女道。
  也看见过,香火箱前,如入定般念经的大和尚。
  他们是不是高人,她不知道。
  可首先,他们都是人。
  一样会饿,一样有执念的人。
  可那古济,不止长的不好看,还一副“我是高人、我能看穿一切、我和你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的装逼范。
  为此,徐昭星还特地让小妆去看过古济道人的日常生活,就是看他像不像普通人一样的吃喝拉撒睡。
  说普通也不普通,还是有一些特别之处的。
  譬如,他睡觉并不睡床,都是打座,也因此他清早迈出的头几步,腿脚看起来很奇怪。徐昭星推断,他是盘久了腿麻。
  看,还是有和普通人一样的地方。
  正因此,徐昭星总觉得古济在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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