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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后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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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骑虎难下,想了又想,只能跪在了他爹的跟前儿。
  “你说你要娶如意?”
  姜高良豁了出去,“非她不娶。”
  章得之笑了,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了一旁,“就算她不是皇后命,你也要娶她?”
  和他爹斗,姜高良从来都没有赢过。
  从一开局,他就知道自己赢不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又冒冷汗了,却仍旧硬撑着。
  章得之道:“皇位的继承权和自己选妃的权力,我让你任选一个。不急着答复,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
  姜高良一直浑浑噩噩,他要是能够保持清醒,一定可以发现屏风左侧,悄悄露出来的那一只蓝色绣鞋。
  他浑浑噩噩地出了东颜殿,蒋瑶笙从屏风后头出来了。
  章得之什么都没问,她快步走到中央,拜下道:“圣上,如意告退。”
  “去吧!”
  蒋瑶笙出了大殿。
  今日是个阴天,远处的天是灰色的,还有几多云灰的发了乌,也许不久就要下一场雨。
  立秋之后,这雨,就是下一场冷一场了。
  一阵凉风吹来,她忍不住自己问自己:失望了吗?
  过了年,她就十七,不是那个事事不明白的小姑娘。
  她忍不住又想,三天之后,姜高良能做出选择吗?
  章得之召见了蒋瑶笙,徐昭星是知道的。
  结果……看蒋瑶笙的脸色,不问也罢。
  章得之专门命了周小猴将东颜殿里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学给了徐昭星听。只要是关于蒋瑶笙的事情,章得之的态度一向都是这样。
  周小猴的脚程比蒋瑶笙快,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徐昭星已经知道的很清。
  情人的眼里藏不了半粒沙。
  章得之说三日之后,姜高良就真的走了。
  不知蒋瑶笙的心里有没有插上一根针?
  徐昭星也说不好,这时候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有些事情章得之就是不说,她也懂。
  章得之的眼里容不了沙子,姜高良到底是年轻,不能抵得住压力?还血气方刚,谁又能保证娶了蒋瑶笙之后会不会仍旧一心一意?
  若万一不好,蒋瑶笙不好过,她就不好过。
  可想而知,他也好过不到什么地方去。
  索性,把一切不好的可能,先摆到明面上。
  丑话说在前头,需要选择的不止是姜高良,还有蒋瑶笙。
  说什么蒋瑶笙没有皇后命,那自然是假的。
  既然臣下那么爱揣摩上位者的心意,章得之就故意在司天监那个老道的面前,露出了不喜蒋瑶笙的心意。
  这是给姜高良的考验,其实也是在考验古济那个老道。
  那个满口天意的老道,到最后还不是遵从了人意。
  章得之当然不会傻了似的去问他,因为他肯定会说:圣上就是天,圣上的意,就是天意。
  姜高良再来求见,倒是意料中的事情。
  这一次,徐昭星见了他。
  她不能苛责他,且不说现在还没三日,哪怕已经三日,他选择了皇位,她一样不能去苛责,人总有难以轻易割舍的东西。
  譬如,若让她在能够回到现代和留在章得之的身边做抉择的话。
  同样是难以抉择。
  姜高良来了也只是略坐了一坐,什么多余的都没有讲,就退下了。
  徐昭星猜测,他大概是想偶遇,可蒋瑶笙一听见他来了,就自己躲到了偏殿里。
  蒋瑶笙的心结,她是结不开了,她叫来了小妆,耳语几句。
  小妆抄近路,截住了姜高良,又把他带回了晨光殿,这一回,没去主殿,而是将他带到了偏殿里。
  偏殿和主殿隔着个花园,且小了不少。
  殿门半开,姜高良不许人跟着。
  一进门,就撞见了蒋瑶笙身边的雪芳,他示意她噤声,还示意她出去。
  雪芳出了门,瞧见圣人身边的徐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没敢离殿门太近,垂首守在一旁。
  听见脚步声音,蒋瑶笙还以为是雪芳,没抬头就道:“你去外头守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那脚步声音并没有走远,还越来越近。
  她抬了头,待看清了来人,却忽然红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委屈,心想,自己在他的心里就是不如一个皇位。
  可又一想,她又不觉得委屈,在他的心里她至少能和皇位齐平。
  她还想,都怪那该死的皇位。
  可又想,皇位,姜高良不能不要。
  这就是矛盾的地方了,蒋瑶笙觉得自己有气,可又觉得自己不该气,憋的她委屈。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想要流泪的眼睛,别过脸,不无埋怨地道:“谁让你来的?”
  其实一想就能知,除了她娘,还能有谁!
  她娘是看不得她难受。
  早就想过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也想过干脆直接嫁给余良策,如此最省心。
  可她和余良策没有仇,她嫁给他,无疑就是害了他,害了他的大好前程,说不得还能要了他的性命。
  蒋瑶笙想了又想,咬牙道:“咱们就这样吧,我明日就求我娘,送我回洛阳。”
  或者,她只有离的远远的,才能解了这乱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一章
  姜高良来找蒋瑶笙,其实是想说“你放心,我除了你,谁都不娶。”
  可一听蒋瑶笙的话,大泄气。
  想好的话,愣是停在了嗓子边,出不来了。
  事情的走向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所有的助力,仿佛一下子撤去,所有的人都站在很远的地方,冷眼旁观。
  姜高良在她的跟前儿立了许久。
  这许久,他一直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的脑子其实已经空白一片,什么破不破局,什么太子太子妃,就像是吱呀吱呀老旧的车轮,在他脑海里转啊转啊,怎么都不肯停歇。
  他的眼睛被转花了,稍微闭了闭眼睛,陡然摔倒在地。
  他好像听见了蒋瑶笙呼喊他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远,很快,就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蒋瑶笙的呼喊声音引来了小妆,小妆的力气大,将姜高良挪到了榻上,赶紧宣太医,还把圣上和圣人都惊来了。
  徐昭星埋怨章得之,“看吧看吧,好好的孩子,都被唬病了。”
  每个人的行事方式并不一样,章得之果决,那是因为他死过一次,比谁都懂得该把什么牢牢地握在手心。
  姜高良寡断,说起来和章得之、陈佳云都离不开关系。
  一个人的性格如何,至少有五成源于家庭原因。
  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徐昭星也确实赞同逼一逼。
  逼一逼,逼成了现在这样……好吧,也不完全是章得之的手笔。
  太医给姜高良号过了脉,章得之也伸手号了号,确实如太医所说是因为气急攻了心,再加上疲劳过度,这才晕了过去。
  男人也不是铁打铜铸的,生病也不是件多丢人的事情。
  关键是,那两只小东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个晕了,一个哭个不停。
  章得之心想徐昭星这会儿也不着急了。
  徐昭星确实不急,哭出来了,就等于在发泄情绪,总好过前几天苦着脸窝心。
  人还没有彻底清醒,总不能这么着抬回东宫。
  姜高良只能暂住晨光殿偏殿里,章得之下了命令,等太子一醒,就让他自行回东宫去。
  这该散的就散了,蒋瑶笙哭了许久,也渐渐没了眼泪。
  章得之领走了徐昭星,却没管蒋瑶笙离不离去。
  徐昭星原还想再待会,可瞧见了姜高良微动的手指,这就和章得之一块儿,走的干脆。
  姜高良早就醒了,可他堂堂的七尺男儿,跟个女人一样晕了,还是在蒋瑶笙的跟前儿晕的,他觉得自己接受不了这件事情,人越多,他就越不好意思睁开眼。
  他听着耳边的嘈杂声散去,就睁开了眼睛。
  他爹下的令,他自然也听在了耳里。
  他坐了起来,准备回东宫。
  从他一有动静,蒋瑶笙就发现了。
  她连声问道:“你醒了,你怎么样了?”
  姜高良醒了这许久,就一直在想他和蒋瑶笙的事情。
  这不是一件,她成了太子妃,就能结束的事情。
  也不是一件,她成了皇后,就能结束的事情。
  就像如今的圣人,已经做了圣人,可不安分的人家、不安分的女人,到处都是。
  圣上和圣上能在这种环境里过的好,并不代表他和蒋瑶笙也能。
  他喊她:“如意。”
  他叫的是她的字,圣人给她起这个字,还真是用心良苦。
  “如意,你说,我爹的后宫里到最后会不会只有圣人一个女人?你说,就是我娶了你,我的后院里是不是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他吸了口气,不看她惊讶的眼睛,接着道:“我也不知道,我也说不好。你知道高五儿吗?那一日高巍请我饮酒,高五儿就在一旁。还有成王妃,差人叫了我几次,我一去,你猜我看见了几个姑娘?
  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有些可能是自己愿意的,有些说不定都已经有了情郎,可是拗不过家里人。
  我的心意…其实我的心意已经不重要了,我爹给了我三天的时间考虑,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天,还剩两天。你还有一日多的时间考虑,但是不能超过两日,你好好想一想,不要赌气,想一想愿不愿意与我共进退,和我一起瞧瞧,你和我到底能是怎样的一个结局!”
  姜高良说完后,并没有停顿,拔上鞋,便走了出去,带走了一阵风。
  小妆将姜高良所说一五一十学给徐昭星听。
  她听了之后,叹了口气。
  是了,他们都在难为他,可他们明明知道,他们所求的,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答案。
  不过是选择,选择试一试,还是选择直接放弃。
  有些事情,尽管看着希望渺茫,可若是努努力,没准儿能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
  谁的人生,都有百分之十的幸运和不幸。
  徐昭星决定撒手不管,给他们自己做选择的时间。
  还想着,余良策和徐文翰两个小东西,还真是挺有眼色,这时候坚决不往前靠,也是一种聪明。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徐文翰每隔两天,就要往皇庄去一趟,因为秀水观并不是普通的道观,从不会对外开放,所以徐文翰就是去皇庄,也见不到他想见的人。尽管这样,他还总是打马前去,忙的实在是不行,哪里还有掺合被的事情的心思。
  余良策呢,就是他想掺合,余季同也不会放任他掺合。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章得之说的三日之期。
  姜高良一下了朝,哪儿也没去,就立在东颜殿外。
  章得之也知道,由之。
  姜高良从辰时一直站到快午时,他知道他再不进去,他爹就要回晨光殿吃午饭了。
  他没有理由再站下去,可他还想再等一等,等到不能再等下去。
  又等了一刻钟,他抬头看着已经偏中的太阳叹息,低下头,迈腿。
  艰难吗?
  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音,当、当、当,一下一下,砸在自己的心里。
  他走到了大殿中央,而后跪下。
  章得之放下了御笔,抬眼看他。
  “你的答案。”
  “我……”
  姜高良忽然就拧了脖子,倔犟道:“非她不娶。”
  “再让你想三日。”
  “再想也是这么说。”
  “成王妃那里的姑娘没有你能瞧得上的?”
  “成王妃的眼光一向不成。”
  “高家呢?高家的丫头怎么样?”
  “喝着酒就来勾我的脚,爹说怎么样?”
  章得之叹了口气,“这不成,那也不成,看来你是非让我亲自给你寻一个!”
  “爹,我说了,我就要那一个。”
  “可那一个要不要你?”
  这话问的姜高良实在接不下去。
  章得之见他不出声,笑了起来。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知道是个什么脾气,姜高良从小就有个揉性,一件事情揉来揉去,可往往都是最初的决定。
  到现在都还改不过来这个毛病。
  不过,人家的孩子可没有这个毛病,蒋瑶笙说的那句“认准了就是认准了”,依旧浮印在心。
  章得之笑了一会子才道:“去吧!”为了等这孩子,他快饿死了。
  姜高良却一怔,不肯走。
  章得之便又道:“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磨叽,你等的人两日前已经来过了,今日也已经出了宫……回了蒋家。”
  “她回蒋家做什么?”
  “哼!就算是父子娶了母女,也不用明摆摆就从宫里出嫁吧!该做的表面功夫总是要做一做。”
  一瞬间地狱,一瞬间天堂。
  姜高良是跌到了谷底,又被甩上了云端。
  他爹让他滚,他就笑呵呵地滚了出去。
  回了东宫,正碰见徐文翰出去。
  一个道:“你怎么在这儿?”
  另一个说:“你怎么才回来?”
  一个笑着,另一个就是苦着脸。
  姜高良清了下嗓子,原本想要打击“情敌”,道:“表兄,在过几日,你就真的要成我表兄了!”
  徐文翰苦哈哈的脸上居然挤出了一个笑来,道:“恭喜太子,太子算是双喜临门了。唉,就是苦了我……”
  姜高良还以为他在惋惜,“别以为我瞧不出,你对如意本就不怎么上心。”确实上心过一阵,好像有一会看见她挥着剑上阵杀敌,从那起心思就灭了个干净。
  徐文翰赶紧澄清:“我是真把如意当表妹,起初是因为我母亲,那事你不是也知情,后来想想,我母亲只是想让我过的好,其实就是不娶如意,只要能过好,她就不会不安心。你不知道,我,我是因为旁的事情不开心。”
  “什么事情?看上了别人,别人看不上你?”
  徐文翰张了张嘴,话没出口,又是叹气。
  “你倒是说啊!你来我这儿,不是为了让我听你叹气的。”
  确实啊,这是余良策给他出的主意。
  也不是什么好主意,余良策的意思是,他们三个,如今谁的身份最高,有了事儿,自然得向贵人讨主意。
  这主意要仔细想想,其实挺馊的。
  可徐文翰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他道:“她要是瞧不上我,我也就认命了。”
  “那……难道是父母不许?”姜高良自己的心事解决了,便乐于帮助他人解决心事,只要那心事无关蒋如意。
  徐文翰怪为难地说:“也不是。”
  “再不说利索话,我就不听了。”
  “说说说,”徐文翰真怕他不管不问,干脆眼睛一闭,磕磕巴巴地道:“我瞧上了圣安皇太后。”
  姜高良一口茶喷了出去,“谁!”
  “赵映珍。”
  姜高良觉得自己今日长了见识,原还以为他瞧上的那个都够不可能了,这儿竟有一个比他还猖狂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二章
  赵映珍啊!
  摆在徐文翰面前的有两个不可能。
  一,她是赵器的女儿。
  二,她是圣安皇太后。
  其实还有一个第三,只是这第三跟前两个不可能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不就是赵映珍嫁过一次,所以这第三只要徐文翰不在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第一和第二,就不是徐文翰愿意,就能克服的了。
  这关系圣心,还关系朝政。
  姜高良愣了一会儿,挠了挠头,终于想到了关键,“你是何时见着她的?”
  “就是那一次和圣上、圣人到皇庄踏春。”
  “她见着你了吗?”
  “不……不曾。”
  非得把话问的这么明白!徐文翰脸色僵了又僵,觉得自己的脸面被撕的一点儿都不剩。
  姜高良不是看不出来,他笑笑道:“叫我说,你先别想着走赐婚这条道,你得想先法子让人见着你、并且愿意跟你才行啊!你想想,那赵映珍可是连自由身都不要,非想去守皇陵,不过是圣人没准罢了。由此可知,她是个死心眼的。就算圣人说服了圣上给你赐婚,万一她宁死不从,你就该哭瞎了。”
  这话不是不对,不过是听起来叫人心里不太舒坦罢了。
  徐文翰心里想着有求于人,忍他几两银子的,还不曾言语,又听他道:“你要想抱得美人归,我觉得事到如今,没有其他的好法子,你得豁出去不要这脸面了,先往人家姑娘跟前儿凑凑,混个脸熟才成!”
  徐文翰一脸的为难。
  姜高良叹了口气,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这事儿吧,也就看你是不是非她不娶了。”
  徐文翰心塞,他自己其实是糊涂的,也在心里头劝过自己,不就看了那么一眼,连声音都没有听到,好不好的,谁知道!
  可,也就那一眼成了执念。
  他谁都没好意思说,他也在府中养了两个极其漂亮的丫头。
  有多漂亮呢?
  那是一对儿双生花,且是凤仙楼还没有开过苞的头牌,并不是他花钱买下的,而是旁的人硬塞给他。
  他可不是圣上,能说不要就不要。
  他要下了,心里想着,反正他平阳侯府够大,别说是两个了,就是养二十个,也能住的下。
  那对儿双生花也爬过他的床,正赶上他心烦意乱的时候,连那对儿姐妹花的身子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就把人赶了出去。
  那时,他就知道赵映珍成了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有了她不一定就能过的好,可没她却是一定过不好。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般的折磨人。
  徐文翰从东宫出来,真的干了件极大胆的事情。
  他买通了往秀水观送菜的菜农,每一日扮作菜农进出秀水观。
  可是秀水观很大,他寻了足足一月,才寻见赵映珍的身影。
  当然,这是后话了。
  另一边,蒋瑶笙回了蒋家。
  如今的蒋家住的再也不是宣平侯府那么大的宅子。
  圣上征走了宣平侯府,倒也给了蒋家一个安身立命之处,只不过,住的地方极小,还没有往日一半大。
  地方一小,就越发显得人多。
  就因为这个,洪氏和余氏天天干架。
  余氏和娘家不睦,旁的人又不知道。于是,她仗着娘家,天不怕地不怕。不光和洪氏斗法,还趁机把蒋威的一干小妾都打发了,就连瞬哥的亲娘成姨娘也给打发了。
  蒋威自打在洛阳住过大狱,也像是变了一个人。
  若说以前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如今可算知道天有多高。
  他再也不似先前,并不经常出去,倒是和蒋恩越发的亲近,兄弟俩个总是一处喝酒。
  于是,蒋家的氛围就成了,后院的女人闹作一团,前院就是哥俩好。
  蒋家的情形蒋瑶笙自然知道,她压根儿不愿意回去,可不回去,也不成啊!
  从赐婚,到备嫁,最快她得在蒋家住上一月的时间。有些事情,得过且过。可有些事情,闹的太过,就面上无光了。
  蒋瑶笙从宫中出来前,就和她娘保证了,就蒋家那点子糟心事,别说她娘了,连如今的她都难不住。
  蒋瑶笙是午时后到的蒋家,洪氏和余氏从未有过的统一战线。
  余氏道:“哎哟,咱们的三姑娘怎么回来了?该不是你娘嫌你碍眼,不要你了吧!你这会儿倒是记起自己姓蒋来了,关你三叔那会儿,不是无情无义的很嘛!”
  洪氏也道:“如今的蒋家就是个破落户,三姑娘随着你娘……又何必回来呢!”
  洪氏和余氏的心境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好听了不少。
  余氏如今是狠毒了蒋瑶笙。
  要知道蒋威自打从狱中出来,这身子骨就坏掉了,一月还交不了一回“公粮”,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她把那些妾都遣散了。都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且不说她如今的年纪正值虎狼之间,单只说,这蒋威不在她的身上使力气,她还怎么生儿子!
  洪氏是不喜徐昭星,可周周转转了这么久,徐昭星成了皇后,她虽仍旧不喜,却也是心服口服。
  没办法不服的。
  蒋恩说她是以色|媚主,她不好,主更不好。这话自然是偷着说的,如今的蒋恩也就只能将这些牢骚话,说给她听了。就是那些个妾,也难保不会有外心。
  那些个男人就是这样,得势的时候,妻就是屁。不得势了,才能想起妻的好。
  洪氏不耐烦听那些,她就是知道,徐昭星根本就不是以色|媚主的人。
  所以,再看蒋瑶笙,也是不敢小觑的。
  蒋瑶笙也不和她两个绕弯子,直接道:“大伯母和三婶娘无需为我费心,我不过是小住一月就会走。大伯母和三婶娘今日行个方便,这情,瑶笙自会记在心头。”
  余氏差点就“呸”了出来,只因洪氏赶在了她的前头道:“你也瞧见了,如今的蒋家确实不如从前,家中的房子本就不大够住。以前也没想过你还会回来,也不曾给你留一间房。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和你二姐姐一道挤一挤。”
  洪氏二女儿的嫁期就定在腊月,要嫁的仍旧是洪氏自家的侄儿。
  洪家虽说门户不大,但好在殷实,就蒋家如今的境地,这是她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
  她是不信蒋瑶笙是被赶出皇宫的,蒋瑶笙如今不肯说,一月之后也能知晓。
  洪氏的话音将落,余氏就冲着她瞪眼睛。
  这是才将统一的战线,立时一拍两散了。
  可洪氏让蒋瑶笙住的是大房的地方,她也没什么话好讲。
  余氏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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