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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君恩蚀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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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柔嗓子哽住,她这个不孝女,竟然连祭拜一下亲生父亲都不可能,雨声淅淅沥沥传来,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低声道:“多谢寒将军了。”
寒实没有抬头,半晌才应道:“娘娘,苏老将军的死一定会沉冤昭雪的。”
苏玉柔的泪顿时滚落下来,她闭上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掏空了一样。
沉冤昭雪?
以他的手段,想找出一个替罪羊何其容易?
“娘娘——”寒实踌躇了一下,还是加了一句:“苏将军的死,皇上也是刚刚知道,当日皇上还曾经嘱咐属下一定好生照顾老将军和苏翰林,谁知竟发生了这样的事,请娘娘节哀——”
“是吗?”苏玉柔幽幽的开口,心却依然沉在深渊里,无法救赎。
“千真万确,娘娘早些歇息吧,寒实告退。”
苏玉柔靠在褥垫山,眼中挣扎越来越甚,他真的毫不知情吗?
他会对父亲下那样的毒手吗?
他对她的情到底有多深,能不能深到为她顾及她的家人?
还是真的如徐妃所说,为了迎娶她,他不惜毒杀她的父亲?
可是——
苏玉柔咬着牙,腾的从床榻上起来,艰难的向门口走去:“寒将军——”
已经走出几步的寒实陡然顿住了脚步,他回过头,看到坤宁宫门内,苏玉柔赤着足,穿着一身白色衣裙,簌簌发抖,手扶着门框,长发披离,立刻转回身来:“娘娘有何吩咐?”
“带我去见皇上,我要去问个清楚!”她喘着气,雨雾湿了她的发线,她的眼睛里还含着泪,却有着纠结的倔强和伤楚。
“这——”寒实犹豫了一下,皇上明明吩咐过不准皇后随意出坤宁宫,门外也专门设人禁足。
“我要问个明白——”苏玉柔颤抖着,因为吹了风,唇微微发紫。
“娘娘,不如让臣去禀告皇上,再——”13385369
“让他们退下,我自己去见他!”她已经不能忍受那种猜忌,那种剜心的痛感,这样秋雨缠绵的夜晚,恨不得把人折磨死。
寒实看了看自己残缺的手臂,默默的点了点头:“好吧。”
来不及备辇,苏玉柔踏上一双布底绣花靴,扯过一件大红色的披风就跟随在寒实身边,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就算是疼,也阻挡不过她此刻迫切的心情。Ua93。
她甚至只想从他口中在听到一次,他毫不知情。
脚步踉跄,举伞的添喜几乎都跟不上她的步子,水花溅起,她的眼前一片急促的雨,冷得从披风中窜进去,打了一个又一个寒战。
“娘娘,前面就是御书房,皇上平日都在这里下榻。”寒实指了指尚亮着灯的御书房,暂收住脚步。
苏玉柔抬起头,伞下的水流如注,她转过身,接过添喜的伞,颤声道:“我自己上去。”
一步、一步走向御书房的大门,白天她来这里,听到的父亲被毒杀的噩耗,晚上,她多希望证明这一切都只是她错误的判断!
门外,只剩下喜来一人,见到她上来,似乎愣了一愣。
“娘娘——”
苏玉柔根本没有看见廊柱后的喜来,她的眼中只剩下那道大门,只要推开那扇门,就可以看到祁振,就可以问他……
“娘娘,你不能进去!”喜来冲了过来,将身子横在大门前,脸色十分紧张。
苏玉柔已经踏上台阶,手没等碰到门,就听到突然而来的喝止声,她才收住飘忽的脚步,额头上已经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手中的伞也落在地上。
没等她反应过来,御书房里时隐时现的尖叫声陡然钻进她的耳朵。
“皇上,臣妾——不行了——”
“皇上,轻一点,呜呜——”
“皇上——啊——”
她呆呆的站在门外,支撑着她前来质问的勇气陡然消失,她站了半天,里面的声音渐渐和雨声混杂在一起,她的目光从窗纸上投下的暗影再慢慢转到喜来身上,抖了几下嘴唇,什么都没说出来,就慢慢的转身,沿着台阶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娘娘?”跑去小解回来的德来追了上来,手里还拿着她刚刚丢下的那把伞。
站在雨中的苏玉柔,只那么几步路,大雨就从她的头顶直浇下来,全身湿透,她的脸白得吓人,眼睛盯着御书房的灯光,慢慢的摇头,涩声道:“别说我来过——”
“娘娘——”寒实和添喜也一齐赶过来,看到苏玉柔像是傻了一样,谁也不看,就是往前走,刚出外面的园门,陡然人影一晃,软软的倒了下去。
“娘娘——”寒实和添喜急匆匆的冲了上去,扶起苏玉柔,再转身,御书房的灯灭了。
一片黑暗,只有越来越急的寒雨。
第六十四章 谁知·求诉无门
更新时间:2012…11…12 10:00:41 本章字数:3533
暴雨倾盆,重重的拍在苏玉柔的后背上,溅起无数水花,寒实和添喜几个快步冲了上去,寒实用一只手搀起苏玉柔,交到添喜手上,没有乘辇而来,添喜费力的扶着苏玉柔,手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寒将军,我的手——”添喜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脸上也全是刚刚奔跑时落下的雨水。
寒实眼神一黯,上前横抱起苏玉柔,沉声道:“添喜,你来打伞!”
寒实已经顾不得太多,此刻不宜惊动太多的人,他踏着急雨飞一般的朝坤宁宫跑去,添喜那只未伤的手高高举着伞,自己的后背却全部被雨淋透,顺着裙子哗哗躺下。
在刚刚苏玉柔跌倒的地方,一滩血渍缓缓渗开,很快被雨冲淡,没了痕迹。
德来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担忧的又回望一下御书房,连连叹气,想要进去禀告,却看到灯已灭了。
喜来抿了抿嘴,淡淡的说:“皇上已经歇下了,皇后娘娘不准我等去通报,德公公还是别违拗懿旨了。”
德来无奈的点了点头。
夜更深。
坤宁宫内,苏玉柔昏迷不醒,寒实将她送进殿内后,就迅速退出,前去传唤太医。添喜看着他冒雨奔跑出去,也追了出来:“寒将军,给你伞——”
寒实收住脚步,回过头,看到添喜浑身上下湿的如同落汤鸡一样,两个人之间隔着噼里啪啦的急雨,打在台阶上飞溅得很高,他喊道:“你的衣服也湿了,快回去——”
说完,不等添喜接话,就冲进了雨雾中。
添喜心微微一颤,转过身来,坤宁宫的宫女们已经开始为苏玉柔脱下湿透的衣服,一盆盆热水端上来,苏玉柔的身子颤抖着,身下的鲜血却流的更多。
她的嘴唇已经是紫色,双眸紧闭着,长发湿的打成一片,手指却紧紧蜷缩着。
“娘娘——”添喜的手不方便,她的泪哗啦啦的掉下来,眼看着众人为她擦拭完身子,为她换上干爽的衣物,盖好被子,她就跪倒在地榻上。要不是她冒失失的弄撒药,皇上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陡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苏玉柔根本就没有喝药,那药还来不及煮,皇上会不会误会是娘娘自己打掉的孩子,才会那般暴怒?
不行,她一定要去和皇上解释清楚!否则娘娘会受多大的委屈?
想到这里,她来不及和众人开口,就匆匆的跑了出去。
“添喜姐姐,你去哪儿?”小宫女珍珠看到添喜跑了出去,急急的追了两步,却看到她消失在雨雾里,门口的御林军以为是传唤太医,也未敢阻拦。
添喜一路奔跑,裙子拖拉着水,将她绊倒,扑通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她挣扎着爬起来,再度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跑去。
御书房外,换了值更守夜的太监,说什么也不肯让她靠近御书房半步,她急的大声喊道:“我是皇后娘娘派来了,有要事见皇上,你们谁敢阻挡?”
太监们有些不安,其中一个面皮白净的开口:“那让杂家去看看,皇上若是歇着了,你就明日再来吧。”
不多时,太监从里面出来,脸色难堪的看着添喜,见她浑身哗哗淌着水,又有些不忍:“皇上歇着了,你快回去吧,否则连累我们也跟着受罚了。”
添喜望着黑黝黝的宫殿,头皮一阵发冷,雨水打得她不停的颤抖,皇后娘娘已经昏迷不醒,皇上不是爱着娘娘吗?他怎么可以在别人的温柔乡里把娘娘忘得一干二净?
当初在苏府,她看得一清二楚,就连她都不相信,皇上会做出这种事来,在娘娘流产的当天就和召唤别的女人侍寝。
“皇上——皇后娘娘晕倒了!”
“皇上——”
没等添喜喊几声,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个冷眉冷眼的女人,她脸上的红晕未褪,生的十分娇艳,可是却掩饰不住一股傲气,见到失魂落魄的添喜,她冷哼了一声道:“哪里来的不知规矩的奴婢,皇上已经歇下了,惊扰了圣驾,谁担当得起?。”
添喜不认得那个女人,却知道一定是这次新选的秀女,她急声上前:“我是皇后派来的,我要见皇上——”
“掌嘴!”路清媛冷声道,跟着她来的太监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打得添喜头嗡的一声,就听见路清媛接着说道:“任是谁,都大不过皇上,来人,把这个不足轻重的女人丢出去,再有敢来打扰皇上安眠者,一律打出去。”Ua95。
“你——你——”添喜骂不出声,她也知道宫里的分寸,可是她真的想要解开皇上和皇后的心结啊!
太监们不敢违拗路清媛,也不想太得罪添喜,只得打着伞,劝着他将她拉出外面的宫门,将宫门重重落了锁。添喜靠着宫门,打了一个寒颤,眼泪流下来,双膝缓缓跪下:“皇上,您去看看娘娘吧——”
“呜呜……”
坤宁宫内,张太医匆匆上殿,伞都放在殿外,寒实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和雨,长舒了一口气。
坤宁宫内,张太医面色很差,他深夜被唤醒,没料到竟然是皇后娘娘又出事了,摸上脉搏后,更是大吃一惊,脉象如此微弱,且紊乱不堪,体温已经骤然升高,看样子是小产后虚弱,再加上淋雨和重大打击,元气大伤,倘若高烧不退,只怕危在旦夕。
开出了药方,张太医身上带着药箱,准备烹药。
寒实在门外站了半天,侍卫已经送来了干爽的衣物和巾帕,他换了回来,看到坤宁宫里灯烛通明,想必都在忙碌不停,张太医长叹一口气,出了坤宁宫的门,已经是子夜时分,看到寒实后,关切的问了一句:“寒将军刚刚淋着雨,老夫为将军也带了一副驱寒的药,不如将军拿去服用看看。”
寒实摆了摆手道:“不妨事,多谢太医。”
他们在雨中行军打仗都已习惯,甚至更恶劣的环境也都习以为常,越是险恶的天气越是出奇制胜的良机。只是张太医走出两步,他又上前唤住了他:“张太医,驱寒药在哪里?”
张太医打开药箱,取出一包递给寒实,才打着伞去了。
寒实站在坤宁宫门外,敲了几下宫门,小宫女珍珠来开门:“寒将军?”
寒实脸微微有些尴尬,将那包药递给珍珠道:“这包药是张太医给添喜姑娘的。”
珍珠接过药,才回过神来一样:“寒将军,添喜姐姐刚才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玉去喜不。寒实愣了一下:“她出去多久了?”
“将军去找太医的时候,添喜姐姐就出去了,这么大的雨,让她换件衣服都不肯,连伞也没打——”
话音未落,寒实眉头皱紧,撑着伞再度消失在雨雾里。
她一定是去找皇上了!御书房岂是一个女子能去的地方?看诊这么长的时间,她还没有回来,倘若真的惊扰了圣驾,只怕皇上在气头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寒将军——”巡逻过去的御林军惊愕的看着寒实在雨中疾驰,都侧目回望。
寒实置若罔闻,距离御书房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一个身影倒在雨里,他疾步上前,那个冻得浑身发抖的女子不是添喜是谁?只见她脸色惨白,身子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抱起她,身上哗哗的落下雨水来。13385371
“添喜姑娘?”寒实想要摇醒她,可是她却微睁眼睛后,低低的说了一句:“皇上——”就又昏了过去。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寒实无奈的看着紧闭的宫门,一只手臂将她抱起,就再无法打伞,反正他的身上也再次湿透,只是她——身子凉的吓人。
再次将添喜送回到坤宁宫,寒实重重的松了口气,珍珠等人接过添喜,去熬药,伺候这两个昏迷的一主一奴,而他也交代了几句,回去休息。
雨到天明的时候已经小了许多,却依旧缠缠绵绵、淅淅沥沥。
天很阴,看不出什么时辰。
御书房内,祁振捏着头疼的太阳穴,缓缓的睁开眼,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在起身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一个女人的声音:“皇上,您醒了。”
祁振一个机灵,腾地起身,抓住那只意图不轨的手。
“皇上,你弄痛臣妾了。”路清媛疼得几乎要哭出来。
祁振这才将目光落在身边的女人身上,他眉头皱紧,这是怎么回事?昨夜——他去质问苏玉柔,她说——
半晌,祁振眉目暗沉,心里那块被挖空的地方像有什么酸酸的东西在膨胀,他挥了挥手,淡淡的说:“回去吧。”
“皇上——”路采女还想说什么,祁振已经站起身来,捏着额头,冷声道:“德来,备水。”
德来明白,一溜小跑下去吩咐。回来时,路清媛已经不在,喜来已经上前,将一切备好。
祁振躺在木桶之中,水雾蒸腾着他那张英俊阴鸷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气氛无比压抑,像是窗外的雨一样,扑朔迷离,阴郁无常。
“皇上——”德来想到昨晚的事,迟疑了一下,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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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感谢15168555赠送鲜花一朵。么么大家,雨继续更新去。
另:两个太监——德来是皇后党,喜来是徐妃党,大家发现了没?
第六十五章 沉痛·心如死灰
更新时间:2012…11…12 14:41:54 本章字数:3589
祁振在氤氲的水汽中缓缓睁开眼眸,冷光扫到德来身上,淡淡的开口:“不留,去吧。”
德来愣了一下,立刻领会过来,他脱口而出的话语哽在嗓子处,喜来已经捧着崭新的龙袍上来:“皇上,该上朝了。”
德来微弱的叹了口气,退了下去,赶至路采女居住的地方,端上一碗特制的燕窝,跪在地上:“皇上命奴才给采女送来滋补身子的。”
路清媛斜倚着床榻,看得出来昨夜所受的雨露滋润,就算是有些过度疲劳,却也呈现出一幅婀娜美艳的姿态。
“皇上特意让你送来的?”她拈起那盏燕窝,眉头微微挑了挑,犀利的眉眼扫着跪地的德来,唇角冷哼了一声。
“是。”
“啪”的一声,燕窝盏落在地上,溅的四处都是,德来惊愕的抬起头,就看路清媛捏了捏尖细的手指,用手帕缓慢的擦拭着,淡淡开口道:“一时手滑。”
德来低下头去,恭声道:“奴才这就再准备一碗去。”
“不必了。”路清媛扯下帐子,冷淡的开口:“昨晚服侍皇上,累了,退下吧。琥珀,送德公公出去。”
德来站起身来,弯着身子退下了。
————————————雨归来————————————
阴雨连绵,早朝上,众人都纷纷抱怨着天气的变凉,等到祁振缓缓的登上龙辇时,顿时鸦雀无声,整个朝堂更冷了几分。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众人跪倒后,久久没有听到祁振传唤平身,更加心神忐忑。
半晌,才听到一声冰寒的嗓音从金銮上传来:“平身吧。”
不敢启奏的众臣,噤若寒蝉。
祁振冷淡的开口道:“前夜,有人意图谋刺朕,众爱卿可知此事?”
一语出来,众人吓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夜闯皇宫,行刺皇上!
“臣等惶恐,臣等不知。”
祁振冷声道:“不知也便罢了,只是这个刺客想必众卿都不陌生。”
害怕扯上关联的臣子,更是开始胡思乱想,到底是哪个他们认识的人居然有这样的包天大胆,还没等想出来,就听见祁振继续开口道:“鹿鸣,你来说——”
鹿鸣站出行列,重复了当日戎国六公主闯入皇宫、挟持皇后,追讨贺凌云的整个经过,众人听了之后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贺凌云最是忠心不过,怎么会成为戎国的驸马,更可怕的是他本来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竟然是投靠了戎国!以他的才能,倘若真的为戎国所用,真的是可怕的劲敌,明、戎两国好不容易安稳几年,如此一来,只怕又要开战!
这时,站在末班刚刚赶回来的苏玉沉迈出一步,轻声道:“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可尽信一方之言,倘若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要置贺凌云于死地,岂不落了圈套?”
祁振的目光落在苏玉沉身上,又冷沉了几分:“苏御史言下之意,是朕冤枉了他?”
苏玉沉迎上他冷冷的目光,坚定的说:“皇上,事关重大,臣以为必须查明,那个自称戎国六公主的女子是真是假,还不清楚,她所说的怎能当真?臣恳请将贺凌云与那名女子交由刑部来审理,绝不冤枉无辜!皇上既然擢拔臣为御史,臣愿意查明此事。”
“朕以为,你最该查的是苏文被毒杀一案。”祁振一出此言,朝列中的徐大学士身子微微颤了颤。
“皇上是说,臣父是被毒杀的?”苏玉沉纵然性情沉稳,也被这个消息震到。
祁振的大手在龙案上收紧,此事不仅要水落石出,他还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眼前一片血红,苏玉柔的控诉声声在耳,良久,才听到苏玉沉跪拜下去领命的声音。
路学士站出列来:“皇上,贺凌云一事关乎明、戎两国,臣以为一定要查访清楚。”
祁振已经站起身来,冷声道:“此事朕自有主张,退朝。”
迎着细密的丝雨,宫廷经过一夜的冲刷,地上却没有丝毫积水,宫墙颜色更加鲜艳,琉璃瓦上淌下细细的水流,顺着泄水槽潺潺流走。祁振遥望着坤宁宫的方向,目光暗沉,久久没有开口。
喜来捧着封妃的圣旨,站在他身后不敢做声。
“去宣旨吧。”祁振背对着喜来,转而向皇宫东北处走去,鹿鸣紧随其后。
越过重重宫殿,来到一处幽深之处,隔着冷宫不远,一向少人问津,殿门外落着重重的锁,站着四个守卫。
“开门。”祁振开口。
鹿鸣上前小心的打开门,祁振缓缓的拾阶而上,殿内正坐着戎国六公主明玉,她见到祁振上来,腾地从座椅上站起:“暴君,你竟敢囚禁本公主!”
她身旁四个侍卫立刻上前,一副紧张的模样。
祁振并不理会,走进去后,鹿鸣搬过来一张椅子,祁振坐下后,看到气得满面绯红的明玉,淡淡的从袖口中取出一封密信,用眼神命令鹿鸣转递给明玉。
明玉接过那封信,脸上略略有些尴尬:“就算父皇现在还没有赐婚,他——他早晚也是我的驸马!”
祁振面无表情,看得明玉更加忐忑,甚至脸都开始发红,她冲祁振喊道:“你到底放不放人?”
祁振冷眉扫过明玉,淡淡的说:“贺凌云就算瞎了,也看不上你。”
“你——关你什么事?”明玉被踩到了弱点,脸色烫红,眼睛中却快有泪渗出,她何尝不知道贺凌云喜欢的人不是她,可是,她真的那么差吗?差到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朕可以帮你。”祁振摩挲着座椅上的扶手,缓慢的,像是在抚摸一只即将归顺的猎物一样。
“你会那么好心?你有什么条件?”明玉浑身如同刺猬一般,根根直立。
“只要你和贺凌云纠缠不清。”祁振微微笑着,咔嚓一声,扶手上的前端已经被他生生掰断,而他却抚摸着那断茬处,貌似惋惜的开口道:“朕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敢接受挑战吗?”为皇是了。
明玉心底翻腾着,她眼中的渴望慢慢的战胜了疑惑,不觉放松了警惕:“你——要怎么帮我?”
祁振站起身来,走到明玉面前,从高处俯视她的眉眼、身材到周身的气韵,终于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了几个字,又恢复了身姿,望着门外飘进来的雨,目光里的阴冷一闪而过。
“这——”明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跌坐在椅子上,脸涨得通红。Ua95。
“好生看管六公主,不要怠慢了。”祁振并不着急,而是缓缓的迈着步子向殿外走去。
“慢着——”明玉猛地冲过来,被四个人牢牢拦住,她几个翻滚却依然没能躲开这几个人的拦截,派来看守她的自然是一等一的高手,她试图掰开那几个人的手,高声喊道:“暴君,我——我答应你!”
祁振没有回头,冷淡的回道:“等朕的安排。”
明玉呆呆的看着祁振缓缓远去的身影,那一道明黄色的色彩让她陡然想起了她的四哥——灏泽,倘若他在,一定可以告诉自己该怎么做,可是如今——她真的要用那种手段才能让贺凌云属于她吗?
贺凌云,一想到他那冷傲不屑的眉眼,想到他宁可让她在他心口刺下一剑,都不肯接受她时,明玉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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