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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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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背手道:“况且我听说,前朝出现过的几次九霄盛宴都不尽相同,每一次出现的机关、陷阱都防不胜防,或许,讲究的真就是一个出奇制胜。”
秦桑闻言微微回想,在小九指挥布置的时候确实只有一个大概的图形出现在了布帛之上,所有的细节,所用的器具,都是小九口中所述。而他这些布置,应该就是根据这个山林的地形临时改进而来。
想到这些,秦桑也点了点头,缓缓附和道:“阵型兵法,古来便是多变,唯有多变,才可随机应变。”
说完,她像是又想起些什么,随口说道:“对了,我还不小心踩了他一个机关……”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帐中夜话,假意行军
应清猛地转过身来,皱着眉头,扶着秦桑的两间左右扳着,上下仔细看了看:“可有伤到哪里?”
秦桑摇了摇头,笑道:“没有没有,萧何拉了我一把,那爪钩没碰到我。”
“那就好。”应清松了口气,又看向秦桑严肃道:“以后可别再这般任性。”
“嗯。”秦桑乖巧的点了点头,却又皱起了眉垂眼道:“可是萧何被那爪钩划伤,伤口既长又深,他却又不准我替他包扎……”
应清微微一怔,随即拍了拍秦桑的肩膀宽慰道:“你先进去歇息吧,我去看看他。”
秦桑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应清转身离去,也放心了几分。师兄的医术,那是万里挑一的,秦桑完全信得过。
回到帐中,秦桑带着一身疲惫沉沉睡去,而不远处萧何的帐中,却是灯火依旧。
【萧何帐中】
应清走到萧何的帐前,停住了脚步,见那帐中灯火未熄,便又迈开腿,继续走了过去。
他轻轻撩起帐帘,见萧何坐在榻边,面前放着一个盛水的铜盆,正赤着上身,用湿布擦拭着颈后,不知是不是因为碰到了伤口,皱眉微微“嘶”了一声。
见应清走近,萧何将湿布扔进盆里,笑道:“嗯?你怎么来了?”
他正欲起身,应清却走过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回榻边:“别动。”
应清低头看了看那盆中的布块,上面已是一片鲜红,在水中渐渐晕开,看上去的确流了不少血。
应清也在榻边坐下,将萧何的背扳过来,看着他颈后那条斜斜的伤口道:“听桑儿说你受伤了,便过来看看。”
应清仔细看了看那伤口的深浅,确认了并未伤及要害,便从衣襟中拿出一个瓷瓶,往伤口上轻轻撒了些药粉。
“这是什么药?”萧何背对着应清,也未拒绝他给自己上药,随意问道。
“天麻、三七和天竺葵的粉末制成,可止血缓痛。”应清如实答道。
“你还会医术?”萧何之前看到他给秦桑喝的樝子汤,还以为他只是为了秦桑才专门研究了懒食之症,现在看来,好像不仅如此。
“嗯。”应清应了一声,将药瓶放回衣襟中,并未多说。
“师叔教你的?”萧何见他不说话,好奇道。
“嗯。”应清又是嗯了一声,从衣袖里拿出一卷棉布,缓缓拉开。
萧何余光看见他的动作,却是回身按住他的手道:“包扎就不必了。”
应清愣了愣,忽然明白为什么秦桑说他不让包扎了,便笑着说道:“你放心,我给你做的包扎,穿好衣服后,定是看不见的。”
萧何一怔,没想到自己这点小心思也被看破,便也不再阻拦,松了手转回身坐好,继续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师叔也懂医术?”
应清继续将那棉布展开,撕扯下一段,答道:“前朝时,师父就随身带着风涎草所制的药丸,你忘了?”
“哦,”萧何点点头,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但转念一想,又问道:“可他为何要将医术传授给你?”
应清沉默了片刻,一边给萧何包扎,一边随意说道:“大概是希望我此生多多行医诊病,行善积德吧。”
萧何轻轻一笑:“说的就像你前世造了什么孽似的。”
应清手下微微一顿,一瞬后也跟着笑道:“或许呢。”
包扎完后,萧何回过身看向应清:“谢了。”
应清摇了摇头,垂眼片刻,望向萧何,眼中带着一丝感念:“不用谢我,我还要多谢你,替桑儿挨了这道伤。”
萧何苦笑,而后正了神色,看向应清缓缓开口道:“上了战场,刀剑无眼,你就不怕,她难免会有避不开的时候?”
应清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沙场凶险。”
而后又抬起头,定定看着萧何:“可她心中有她的执念,岂是我能强求。”
萧何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像是在回答他,也像是在回答自己一般说道:“所以你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旁,尽力护她周全。”
说完,两人便都陷入了沉默。
只剩屋中那一盏油灯,时不时发出“呲呲”的声响。
第二日一早,秦桑刚刚在帐中醒来,便接到前方哨骑来报,连允大军,从祁水出发,奔向骊遥。
“小九,我们是否需要继续行军?”大帐中,秦桑看着刚刚赶来的小九,问道。
小九微微想了想,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必,我们就在这山脚下,待连允大军踏进陷阱正中,我们便可点火烧山。他们乱做一团之时,正是我们出兵围剿的好时候。”
秦桑看着小九这自信满满的样子,也稍有安心,点了点头。
应清抬步走到大帐正中,站在秦桑身边,背手开口道:“按照正常的速度,连允行军一日便可到达对面山脚,如若他们不作停留,那么进入山中应该是在夜间。”
他铺展开手中拿着的此处山形图,指了指山的两侧说道:“这两条路到时都可能是连允逃离的方向,而我们的目的是要他往回走,逃回祁水。所以,单从我们驻扎的方向追剿还不够,在山的两侧,我与聂将军各带一支队伍埋伏,大军行动时,与大军呼应,以防他们从侧面潜逃。”
站在一旁的萧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应清提到的聂将军。
此人名叫聂严,之前也曾随宋阔各处征战,只是与梁楚一样,未曾担当过什么主力。这次倪镜与梁楚都不在此处,倒是给了他一展身手的机会。
萧何知道应清这也是在实战中检验这些人的能耐,因为越往后,行军部署便会越复杂,每一座夺回的城池,也需要稳妥的人来驻守。所以趁着现在,发现的可用之人越多,将来便越可运筹帷幄。
片刻后,萧何回过神来,接着应清的话补充道:“连允大军的哨骑应该也会在我军附近徘徊,如若我们埋伏的太早,那便会让连允起疑,而若我们在此停留太久,也一样会令他起疑。所以我想,我们自午后开始,不妨假意行军,放慢速度,待到夜幕将至时,逐渐分散出这两队需要埋伏的人马来,回身近山埋伏。”
说完,萧何与应清对视了一眼,两人目光中皆是笃定。
秦桑看着这二人对战术的部署,心中不免感慨。同样都是第一次率军打仗,可自己在很多方面的思虑,都没有他们周全。
秦桑当然不愿承认这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子,她只觉得,与他们相比,自己心中好像还缺了些东西。至于这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秦桑一时还未想明白。
看着秦桑发愣,应清与萧何都未出言。倒是聂严几步走近,抱拳问道:“秦将军,不知应公子和我,各带多少人马?”
秦桑这才回过神来,想了一想:“你二人便各领一万精兵吧,若是真遇上连允主力,也不至落了下风。”
“好。”应清点了点头:“那么今日午后动身之时,我与聂严的两万人马便跟在最后,方便到时离军回身埋伏。”
小九闻言,走到应清身旁:“那小九便与应公子待在一处,待你率军埋伏时,我便回山下准备点火。”
应清点了点头,抬头望了一眼萧何,萧何的面色有些沉重,他看着小九,皱眉道:“你一个人,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要不你还是多带些人吧。”
小九随意摆了摆手:“放心吧公子,小九机灵着呢。再说若是小九一人,随便躲在哪棵树上便能遁了身形,人多反而不易遮掩,倒是让风险大了几分。”
萧何闻言,知道小九也是心中有了定数,便也不再多劝。
众人见敲定了方略,轻松了不少,而应清却垂眼微微思索了片刻,抬起头对着萧何与秦桑道:“你二人率大军回攻时,待火势稍弱一些再行追击,切莫激进。”
秦桑郑重点了点头,她知道师兄不放心,只能将头点得更重些,以换他稍稍心安:“嗯,你与聂将军也多加小心。”
时过午后,大军便按照先前部署,整军缓慢开始前行,他们走得极慢,时常关注着周围的动静。秦桑的心中有些不安,她总担心连允的探哨会发现什么不妥,坐在马上前后张望。
一旁的萧何看她这心神不宁的样子,笑道:“你这马背上可是有蚂蚁,怎么闹得你如此坐立不安?”
秦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未做理会。
“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萧何拉了拉缰绳:“连允的哨骑不敢靠的太近,他们只知我们在行军,不会有别的想法。”
秦桑微微松了口气,却还是担忧道:“可我们行军如此缓慢,他们就不会觉得奇怪?”
萧何看着前方笑了笑,转头看向秦桑问道:“若是你在别人身后跟踪窥探,主要的心思难道不是放在隐藏自己和观察别人的动向上?哨骑也是一样,他们跟在我们身后,掌握我们的方向,还要隐藏好自己不被发现,这就已经够头疼的了,你别想得那么复杂,杞人忧天。”
秦桑无言,沉默了一瞬,却依旧皱着眉头,低头说道:“我也不单单是担心这个。”
正文 第四十章 兵至山下,大举入林
萧何点了点头,收起玩笑的神色:“我知道,你是担心你师兄。可你要知道,作战就是这样,每一场战役都有自己的特点,也都有可能发生的意外。你若是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就先保护好你自己,不拖累他们,就是最好的保护。”
秦桑愣了愣,她知道萧何所言无错。
师兄和聂严的埋伏都是为了与大军相互呼应,只有秦桑率领的主力给连允的打击越大,师兄和倪镜才越会安全。
“我也担心小九,”萧何忽然轻声的说道:“可我能做的,不是将他护在羽翼之下,而是尽最大的能力,让他顺利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大军缓慢的行进在这一片山郊荒野之上,远处被云层遮挡的太阳终于露出了半个脸颊,眼看着,就要落下山去。
此时,已是与师兄约定的时间,师兄和聂严,应该已经率队离军了吧。
快了,秦桑想着,待到夜幕降临,便可率军回行,今夜,便是与连允一较高下的时候。
【夜幕初降山下不远处南渊大军阵前】
“如何?”连允骑在马上,对刚刚回来的哨骑问道。
“回禀将军,敌军自午后动身,一直在往骊遥方向行军。日落时,距此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哨骑抱拳回禀道。
“好。”连允点头挥手令其退下,微微考虑了片刻,转头对旁边的木十六说道:“今夜我们便不要停下休息了,翻过这座山之后便是一路平原,我们加快些速度,定能在他们到达骊遥之前拦截他们。”
木十六点了点头,脸上很是兴奋,攥紧拳头眯着眼说道:“哼,他们东躲西藏了这么久,终于要让我们逮着了,走!”
说着,便双腿一夹马腹,同连允一起率大军疾行而去。
不一会儿,大军就已经到了山脚。连允稍稍勒了勒缰绳,将速度放慢了下来,看了看这山势延伸,缓缓道:“翻过这座山,离他们就不远了。”
木十六借着初上的月色看了看左右,点点头道:“本还想着若是这山势未有延绵,便可寻个近道绕过去,可是这样看来,还是翻山更快些。”
木十六依旧来回张望着,目光却是停在了西边远处的山脚之下:“那边似乎还有灯火。”
连允顺着他的目光眯眼看了看,的确是有一处茅屋,中有微光,却未多在意:“许是山中猎户的住处吧,此山距离几座城都不算远,猎户在此暂住,狩猎之后再去城中贩卖,也是常事。”
木十六闻言点了点头,这他是知道的,以往在南渊时,太傅就常让他和连允在那些猎户手中买些猛兽皮毛,制成毯垫之类。
“行了,”连允见木十六还在东张西望,便出言催促道:“走吧。”
大军在连允和木十六的带领下缓缓向山上行去,这一带地上的枯草都东倒西歪,看得出来不久之前,已经有大批人马从这条路走过。
连允心中更是笃定,他知道这是秦川军队留下的痕迹,既然他们也是从这里翻山而过,那这里,便就是所谓的捷径。
周围由草丛变为矮木,又渐渐出现稀疏的树丛,连允抬头往山上看了看,等到了半山腰,就要进入树林当中了。林中树荫密布,月光肯定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他传令下去,要军中多点起一些火把,等到进入林中,也不至太过黑暗。
就这样缓慢的行进着,终于,连允和木十六的马,行到了半山腰。
连允只顾看着远处的路面,倒是木十六眼尖,老远就看到了那棵树,有些不同寻常。
“哎?那是什么?”木十六好奇的看着距离他们还有段距离的一颗粗木,在黑压压的一片树林当中,它好像被动过手脚,远远看去,竟像是一块地界碑。
木十六骑着马向那处走近,连允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也立刻看见了那棵古怪的大树,心中一样好奇,便跟着木十六,也向那棵树靠近了过去。
到了树旁不远处,木十六带着些疑惑,慢慢读着:“仙家设宴……凡胎勿入?”
木十六拧着眉回头看向连允:“什么意思?”
连允摇了摇头,又定睛看了看那行字,也是十分不解。
木十六回过头盯着那树干,干脆跳下了马,走到树旁,在那字上摸了一把,沾了一手的黑灰。他一边搓着手,一边细细想着这几个字,捏了捏下巴:“难道是什么高人指点?”
连允也下马走来,一只手搭在佩剑之上,到了木十六身边,细细看了看树上的字,又转头看了看木十六手上的黑灰。
他想了想,低头在地上看了一圈,蹲下身捡起一根烧焦的枯枝,伸到木十六眼前:“树上的字是用刀剑刻的,又用这枯枝烧成焦炭描了一遍。”
木十六接过那一截枯枝,翻了翻眼睛,勾起嘴角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哼,肯定是他们那伙人干的,还仙家,凡胎,装神弄鬼。”
连允闻言,却没有接话。他静静的看着那树上的八个字,皱起眉,脑中飞快的思考着这几个字究竟有何玄机。
木十六见他不说话,转头拍拍他的肩膀调笑道:“你莫不是真被这几个字给唬住了吧?”
连允依然看着那几个字,却是缓缓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我只是在想,他为何要浪费时间留下这几个字来?”
“嘁,”木十六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那还用说,装神弄鬼呗,想让咱们信以为真,然后带兵绕远路,不就追不上他们了?”
连允苦笑,抬眼看去:“怎么被你说的倒像是小孩子家的把戏似的?”
“可不就是小孩子家的把戏么?”木十六依旧不屑一顾,接着愤恨道:“他自以为打了一次胜仗就了不得了,这会子说不定都将那骊遥看成囊中之物,将我们,都看成无胆鼠辈了!”
连允垂了垂眼,听到“骊遥”二字,他心下还是动了动。若是敌军真以为这样就能阻挡住南渊大军的脚步,那也未免太草率了些。
“我是担心,这山中会有埋伏。”连允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木十六闻言,看了看眼前的山林,很快,便心安道:“哎,你可别再这样优柔寡断的了,哨骑都已回禀,他们早就继续行军了,哪怕是留下了些人埋伏在山中,能有多少?在这小小山林中,还能翻了天去?”
连允听木十六所言不无道理,的确,他们的人都已经往骊遥去了,自己却还为了几个字在此徘徊不前,再耽搁下去,可不就真着了他们的道了?
想到这些,连允也不再多想,点了点头,和木十六一起回到马边翻身而上,带着数万人马,缓缓踏入了这片山林。
另一侧的半山腰上,小九蹲坐在一颗高大繁茂的大树的树杈上,这树杈刚好分出了三支主枝,主枝与树干的连接处凹陷成了一个绝佳的隐蔽场所,像是一个舒适的摇篮。
小九靠着背后的树枝,抱着膝盖,百无聊赖的扣扣这里,扣扣那里,耳朵却时时听着林中的动静。
说实在的,这九霄盛宴小九也是第一次弄出这么大的规模。从前在山中,都是自己和公子两个人摆弄着玩儿,有时是为了捕些山中猛兽,有时就只是想看看自己新想出的路数有没有用。
小九侧身往树下看了看,虽然光线不强,却也依然能够看见树下不远处的一根细绳,那便是整个九霄盛宴的引火点。小九摸了摸怀里的火折子,默默给自己打了打气。
一会儿等连允他们踏到最中心的那一道机关,触发了爪钩和弓弩,自己便可下树点火,将整片山林团团围住,让他们插翅难飞。
小九想起从前山中被围困住的那些猛兽无一脱逃,难掩面上得意。
连饿狼猛虎都逃不出的九霄盛宴,摆出今天这么大的阵势,你连允,还想逃到哪去?
想着,小九几乎笑出了声来。
另一边,连允与木十六带着大军缓缓深入了山林。
这山林里静得出奇,只有些秋虫的鸣叫和偶尔扑着翅膀飞出的几只乌鸦。大军行军的脚步踩在那些枯枝烂叶之上,发出的碎裂声清脆无比。
一路上,都未曾出现过什么意料之外的人和物,连允慢慢放下心来,看来,他们在树林入口刻上的那几个字,的确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眼看着这山林已经快到一半,等出了林子下了山,后面的路便是一马平川,连允心中有些迫切起来。他多么希望赶紧看到秦川的大军,与其奋力一战,一雪前耻。
马蹄轻巧的在那枯枝上踏过,连允正幻想着敌军如何溃败而逃,忽然,连允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却又奇怪的声音。
“咯嗒。”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引火围山,逃回祁水
身下战马忽然抬蹄长啸,猛地甩了甩马头,连允慌忙扯住缰绳,尚未反应过来这马为何突然如此,就听木十六一声大喊:“当心!”
连允的余光已是看见四面的树梢上突然弹出的爪钩,赶紧仰身贴在马背上惊险避过,木十六连忙翻身下马,也逃过一劫。但身后数人却是无一避免,被锋利的爪钩划过颈侧、肩膀、面门,哀嚎着,纷纷坠马。一时间,马蹄纷乱,众人慌不择路,身下战马也忽然不停了使唤,四处飞奔。
弓弩触发,流矢从四面八方急速飞来,战马逃窜,兵士中箭,坠下马去的那些,有的被爪钩带倒,有的直接被烈马从身上踏过,死伤一片。
地下的隐绳分布在各个角落,皆有两端绳圈,一经踏如便借力收紧。它们一端被战马踏中,一端被兵士踩到,那些兵士脚下绳圈立刻勒紧,被飞奔的战马拖行起来。
有些马跑的快些,这一会已是到了陷阱边缘,那烈马看见斜立起的耙刺,皆是飞身跃过,而那些被拖行至此的士兵,便硬生生的被那耙刺刺入了身中。
惊叫声,马啸声,哀嚎声,将这片原本宁静的山林充斥的如同炼狱一般。
正在他们已经绝望的等待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刺眼的火光从四面迅速蹿起,像是一条饥饿的火龙,要将这片山林,连同林中的数万人马,尽数吞噬。
“十六!”连允身手已是了得,却还是在这纷乱中被飞箭射中了左肩。
他看了一眼肩上的木箭,伸出右手猛地将箭拔出,却一下看见不远处木十六倒在地上,前方有一匹快马拖着长绳,将他拖行而去。
连允赶紧飞奔而去,一个空翻落在木十六身旁不远处,拔出佩剑,朝那长绳扔去,不偏不倚,稳稳割断了长绳。
木十六翻身撑地,喘着粗气,看着连允肩上鲜红的血色:“你怎么样?”
“我没事,快走!”连允扶起木十六,左右快速搜寻,看见不远处一匹奔来的马,赶紧迎了上去,闪到马侧勒住缰绳,回头对木十六道:“上马!按原路出山!”
“那你呢!”木十六停在马边,迟迟未动。
连允伸手将他往马背上狠狠一托:“我随后就来,快走!”
说着,便一掌猛拍在马屁股上,战马吃痛,飞奔而去。
待木十六走远,连允赶忙去搭救那些就在近处的兵士,他看着那遍地的尸首,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他深深皱了皱眉,告诉自己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他能做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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