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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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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华阴初雪,明眸星点
秦桑极少露出这样激动的表情,看得应清竟然有些忐忑,眨了眨眼:“是谁?”
“她竟然……就是我娘!”
她几乎是喊了出来,虽是刻意压低了音量,声音却还是因为激动而不住的颤抖。
应清听到这一句,看着她这仿佛是要喜极而泣的样子,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你……你是说……”
秦桑急忙点了点头,直直看着应清的双眼,眼中已是泪光闪烁:“她竟然还在,她竟然就在宫中,她竟然就是现如今的陈妃娘娘!”
这一瞬间,应清终于恍然,为何当日入宫去为陈妃诊脉时,她会垂幔遮身,避而不见。
因为应清早在十年前就在凤岐山中见过她,若是那日在宫中见到她,难保不会将她认出来。
秦桑絮絮将她在宫中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应清,还包括萧皇后的死因,还有有关太子禁足之事的线索。
听完这些,应清许久才理清了思路,皱眉问道:“你是说,萧皇后乃是自杀?”
秦桑点了点头,眼中也有些不解。
应清当日去宫中为陈妃诊脉一事,并未告诉秦桑。秦桑只知他去了宫中见了恒王,才有那昭告天下的皇子之事,却不知道,他还曾去过兰芷殿。
他本觉得此事与秦桑无太大关系,便也没有提过。但现在看来,仿佛是他想的太少了。
于是,他将当日为陈妃诊脉之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秦桑,秦桑这才想起来,母亲那日说到萧皇后时,还曾顺便提过她曾向萧皇后要过香料。
可是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未能想通,萧皇后的死与陈妃之间,还有什么别的关联。
两人思索许久,也未得出什么结果,便也不再苦想,转而将太子之事细细讨论了一番。
听闻妙云当日蹊跷行径,又得知他的弟弟朱奉安现在军中,应清很快便想出了一计,只待永寿事毕,回京之后便可依计而行。
第二日卯时,天还未亮,秦桑便已起身穿戴妥当,刚一拉开门,她便呆呆愣在了原地。
昨夜不知何时起,天中竟已飘起了漫天大雪。此时的雪依旧未停,鹅毛般的雪花从眼前飘过,静悄悄的落在地面,树梢,房顶之上。
眼前所有的房屋,树木,都已经覆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在还未亮起的天色里,显得静谧动人。
秦桑不禁微微勾起了嘴角,浮出一抹欣喜的笑意,她轻轻伸脚踏出屋门,踩在那厚厚的雪地里,发出“咯吱”的一声脆响。
她心中愉悦,便又低下头向前快步的踩了几步,听着脚下俏皮的声音,脸上笑意更甚,难得的露出了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正当她低头踏得起兴,却不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她止步不及,硬生生撞上了那人的胸口。
“哎哟!”
她瞪大眼睛惊呼一声,这猝不及防的一撞,她身子一晃,就往后一歪。
那人赶忙伸手拽住她的胳膊猛地向前一拉,另一手牢牢捞住了她的腰身。她顺着那力道直起身来反弹回去,这一下,一头栽进了他的怀中。
“呼……”她松了口气,仰起头看向眼前之人,萧何。
萧何低头直勾勾看着她,因为刚才大幅度的动作而急促起来的气息温热的游离在秦桑的面颊上,黑暗中的那双明眸像是散落着点点星辰,深邃的仿佛要将周遭一切都吸进去。
这一瞬,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无声的庭院里,秦桑就那样抬着头,静静伏在萧何起伏的胸口。
“砰砰,砰砰,砰砰……”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耳中听见的究竟是萧何的心跳声,还是自己的。
萧何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秦桑,像是要把他揉进深眸中去。
就这么过了不知多久,旁边突然传来“咳”的一声,打破了这场寂静。
秦桑感觉到腰上的力道一松,便转身向一旁看去,只见秋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两人身旁不远处,此时正微红着脸,尴尬的走到秦桑面前,低声迟疑道:“我们……该出发了。”
秦桑也低头干咳了一声,不再去看萧何,微微笑了笑点点头道:“好。”
她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屋门前,屋门敞着,应清静静站在那屋檐之下,已是不知出来了多久。
应清见她看过来,转身进屋拿了件东西,便走出来将屋门带上,几步迈到三人眼前。
待他走近时,秦桑才看到他的装束,似是要出门的模样。
他的手中还拿着方才回屋取的一件浅色披风,他伸手将披风递给了秦桑,要她披上。
秦桑依言披上了披风,将领口系好,偏头看了看萧何,见他与应清一样穿着厚厚的冬衣,披着毛领披风,就像是两人约好了要去何处一般。
“你们……要去哪里?”
秦桑十分不解,昨日秋戈所言,是说她们两人同去武阴山,可没说应清萧何也要跟去。
应清见她疑惑,微微笑了笑:“你们去忙你们的,马车已经给你们备好了,就在府门外。”
他看了一眼萧何,又转头说道:“我们二人今日要去渭河源头看看,待我们忙完了,便去山下寻你们一起回来。”
秦桑闻言,点了点头,想起正在下雪,又不放心的嘱咐道:“那你们多加小心,此时下着雪,河边湿滑,定有冰冻,行走查探时要慢些,谨慎些。”
萧何看着秦桑一笑,转头向应清故作无奈的摇头调侃道:“你看看,这还没老呢,就絮絮叨叨的,操心极了。”
秦桑笑瞪了他一眼,也不与他计较,便和秋戈一起往府外走去。
萧何看着她的背影,她那披风边缘被寒风撩动,露出了身侧一角。她虽是穿着便装,未携佩剑,却将那凤尾扇挂在了腰间。萧何微微勾起嘴角,垂眼笑了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云台开解,山下借宿
应清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后:“走吧,趁着此时天还未亮,温度最低,看看渭河的冰势究竟如何。”
萧何收回目光,点了点头,两人便也跟着出了府门,骑上了马,与秦桑他们的马车相反,往西侧行去。
今日他们要从西侧渭河源头开始,一路顺河道走到东侧的武阴山下,看看渭河在冰期所结的冰层,到底到了什么厚度。
另外,武阴山是秦川境内唯一大片生长竹林的地方,应清关于永寿一战的谋划,也要借助那里的竹子。
秦桑与秋戈所乘的马车正不紧不慢的往东门行去,上了马车,秦桑才看到秋戈手中抱着一个包裹,看那裹布的颜色花纹,好似很是眼熟。
“这是……”秦桑指着那包裹问道:“这是那日你在庙中,让萧何带给师兄的?”
秋戈低头看了看手中包裹,点了点头:“没错,姐姐好记性。”
秦桑轻轻笑了笑,皱眉疑惑道:“这里头……放着什么?”
秋戈抿着嘴,低头轻轻抚着那包裹,抬起头来眼中含笑问道:“告诉姐姐之前,姐姐可否先听我……讲个故事?”
“故事?”秦桑微微一愣,偏头想了想问道:“关于谁的?”
秋戈轻轻咬了咬嘴唇,看向秦桑认真道:“关于……我爹。”
秦桑怔了怔,她心中忽然有些忐忑。那时在祁水她便得知,秋老前辈与父亲有着不少渊源。那日寻音阁中,秋老前辈一再强调让她到了祁水后,一定要去武阴山看看。
难道此时秋戈要讲的,便是关于两位父亲在武阴山的过往?
秦桑定了定神,郑重道:“你说。”秋戈缓缓点了点头,看向车内一隅,眨了眨眼说道:“当年祁水钟楼一事之后,父亲和母亲因遭到城中百姓误解,无法再继续留在祁水。于是,外祖父变卖了寻音阁,父亲随母亲一家向南一路行去,到了这
传说中世外桃源一般的华阴城。安定下来不久之后,父亲与母亲,便如愿完婚……”
秋远尘与夫人成婚后,秋夫人的父亲便将毕生所学命理之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秋远尘。
秋远尘悟性极高,又恭顺好学,不仅将那些秘术尽数学会,还自行悟出了不少门道。可以说,他是绝对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然而,不久之后,秋夫人的父亲便患病离世。
那段时间,秋夫人整日郁郁寡欢,甚至开始无端自责,说都是因为自己擅自泄露天机,才会使父亲受到牵连而折寿。
秋远尘很是无奈,又心疼至极,绞尽脑汁想要带她走出这荒谬的死胡同。可是想了很多办法,却都没有成功。
后来,他听城中百姓说到,那武阴山巅有一处云台视野极佳,与龙盘谷通天台和凤岐山紫微崖并称天下三绝。
秋远尘大喜,第二日,便带着秋夫人乘车到了那武阴山下,一路向山上行去,穿过大片青翠竹海,直到那山巅云台所在。
果然,站在那云台之上放眼望去,远处巍巍群山,近处汤汤渭河尽收眼底。仿佛二人此刻已是羽化登仙,在云端之上,俯瞰这苍茫大地。
秋远尘有感而发,指着那山川河流对秋夫人说,这世间万物都有其源头,而既然有源头,就必有尽处,人生亦是如此,倘若能将这一世寥寥数年都过得有滋有味,便是到了尽头,也并不遗憾。
秋夫人眼观着山下胜景,心中也是豁然开朗。她想着若是父亲在天有灵,也定不希望她这般郁郁寡欢的苦度残年,她唯有带着父亲的希冀好好的活下去,不辜负往后的每一天,才是父亲最愿意看见的。
想到这些,秋夫人也释然了起来。两人在那云台之上又停留了许久,接近傍晚,才在暮色中转身离开了云台,往山下行去。
天色渐晚,山中的路有些难行,两人走得很慢,也很小心,但就在接近山脚时,秋夫人还是不慎扭伤了脚踝。
秋远尘只好背起她继续往山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想着只要到了山脚,便有他们来时乘坐的马车等在那里,乘车回去,倒也不费力气。
可谁知,到了山脚处,却未见那辆马车,此时秋远尘才发现,因着夜幕降临,光线微弱,他们早已偏离上山时所走的那条路径。此时在黑暗中,一时也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这一下,秋远尘有些慌乱。秋夫人本就扭了脚,此时定是不便下地走动,可若是沿着这山脚去找那马车,究竟是该往左,还是往右?
他只怪自己大意,上山前一心只想着那云台,竟未能细心记下他们上山时具体的位置。
可此时,自责已是无用,为免秋夫人担心,他只好装作轻松的样子,说他们只是稍稍偏离了原本的位置,只需往西行一段路便可到那马车附近。
其实他心中已是下定决心,因华阴城在武阴山西侧,若是他找不到那马车,便将秋夫人一路背回城去。
秋夫人未起疑心,一面用袖子替他擦去脸上汗水,一面心疼的叫他慢些。
走了很久很久,依然没有看见那马车的影子,秋夫人此时已是觉得有些奇怪,她又一向敏锐聪慧,便问秋远尘,是不是根本不知马车在何处。
秋远尘见她已是察觉,便也不再搪塞,喘着粗气点了点头,承认的确已经记不清马车的方位。
秋夫人让他将自己放下,说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实在不行就在路边寻一处安全的地方歇息,等明日天亮了,说不定脚腕就能好些,到时两人再一起走回去。
秋远尘也是已经筋疲力竭,也不再坚持,便扶着秋夫人,目光往四周看去,想找一处松软干净一点的地方捱过这一晚。
他往周围这么一看,却远远看见了一处屋宅,似是有光透出,很是惊喜,便忙又背起了秋夫人,往那屋宅行去。
到了那处院子的栅栏之外,秋远尘将秋夫人放在一块巨石边坐下,便走进院中,轻轻叩响了窗中有光透出的那扇屋门。
不一会儿,门便从里拉了开来。开门的是一位老者,穿着虽不算光鲜,却很是干净整洁。
秋远尘向老者说明了来意,老者很是温和,当即便允他们借宿,还言刚好家中也有些草药,或许秋夫人能用得上。
秋远尘很是感激,连连拜谢后,去院外将秋夫人背了过来。进了那屋中,秋远尘忽然有些诧异。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车内更衣,散发垂髻
这屋中地方不大,却摆满了书籍卷册,他也是个读书人,只这一眼扫过,便已是发现了这些书卷中,还有不少是装订精致的珍籍。
但毕竟是在他人家中借宿,秋远尘也不好贸然打听什么,只好抑制住了心中疑惑,先向老者讨来了草药,给秋夫人敷上。
老者家中只有一间卧房,房里只有窄窄的一张卧榻。
他很是慷慨,说既是女眷有伤,便将卧房让给她去歇息,两个男人,就在外间将就一晚也无妨。
秋远尘感激万分,又是连番道谢,将秋夫人送进房中安置好,便合上房门出来,与老者坐在外间闲谈。
秋远尘没有想到,两人虽然仅仅只是萍水相逢,却相谈甚欢。老者对世事的很多独到见解,都让秋远尘茅塞顿开,他仿佛是这乱世中隐匿的一位高人,将这天下分合,两国战乱,看得通透万分。
这一夜秉烛夜谈,秋远尘对老者已是由衷敬佩,老者对他也很是赏识。次日临走时,他向老者借了几本史书,约定读完之后,就前来奉还。
秋远尘夫妇走出老者的屋舍,这才发现昨夜在黑暗中未曾看清,老者这一方小院中草木葳蕤,花鸟灵动,竹席石桌,清新雅致。
两人向老者告别,便沿着山脚继续往西行去,不久之后,他们竟看见了昨日的马车。
原来,那车夫很是重义,见两人未归,也不愿自行离去,想着若是今日他们再不出现,就要上山去寻他们了。
两人回到了城中,不久之后,秋远尘便将借来的几本书都读完了。书中有些不解之处,他都抄录了下来,过了几日,便带着那些书又去了一趟山下,向老者讨教了一番。
如此一来二去,借书还书便成了常事,秋远尘与那老者之间,渐渐结成了忘年之交。
秋远尘从那老者口中得知,他独居此处,无儿无女,只想在这山林中静度余生。老者还言,初见他们夫妻二人便觉得很有眼缘,恰好他们二人家中无老,而他又无子嗣,仿佛是天命要他们在那山下相逢。
秋远尘夫妇常从城中带些秋夫人所做的吃食和佳酿去山下探望,老者有时得了什么山珍野味,也送去城中与他二人同享。
几年下来,三人便越来越亲近,慢慢的,像是变成了一家人一般。
几年后,秋夫人怀上了身孕。随着秋夫人的月份慢慢大起来,老者欣喜之余,更频繁的往城中走动,带去的不是家养的鸡鸭,就是湖中新捞的肥鱼。
他对秋远尘夫妇悉心关爱,百般照拂。那模样,就像是家中长者在等候自己的儿子儿媳诞下孙儿一般。
说到这里,秋戈她看见秦桑的眼中似是有些疑惑,停了下来,轻声问道:“姐姐可是有什么不解之处?”
秦桑点了点头,她确实觉得有些奇怪,秋戈说到现在,都还没有提到父亲秦路,而是一直在说秋老前辈夫妇与那老者的事情。
秦桑眨了眨眼,笑问道:“那么我们此时要去山下寻的,便是那位老者?”
“对。”秋戈笑着点头答道。
秦桑微微皱了皱眉,她不明白,若是秋戈只是去拜访一位与她父母感情甚笃的老者,为何要让自己也一起跟去?
秋戈看出了她的疑问,浅浅笑着说:“姐姐莫急,这故事,才说了一半。”
她将手中那包裹递给了秦桑,指了指包裹道:“姐姐先将这身衣服换上,另一半故事,听我继续给你说。”
秦桑一愣,衣服?
她将那包裹的裹布解开,只见里头果然是几件衣服和鞋袜,她伸手将那衣服拎起,却是吓了一跳。
这是……一套襦裙?
她诧异的看向秋戈,又看了看手中的襦裙,那襦裙的样式,竟和今日秋戈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这……”
秦桑不敢置信的看着秋戈,完全糊涂了。
秋戈只抿着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道:“姐姐先别问,等你听了后面的故事,自然就明白了。”
秦桑迟疑的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有动弹。她自打十年前上了凤岐山,就从未穿过女装,此时拿着这套襦裙,竟不知所措起来。
秋戈看她这局促的模样,甜甜一笑,挪到对面来坐到她身边,从她手中接过那襦裙:“我来替姐姐换吧。”
秦桑也未拒绝,便依她所言,宽下了外衣,在秋戈的帮助下,一件件换上了那套襦裙和配套的鞋袜,顺手将方才解下的凤尾扇重新挂在了腰间。
穿着妥当之后,秋戈又伸手将她头顶的束发散开,从衣襟里掏出一段发带,熟练的替她束起了与自己一样的垂髻。
一切整理完毕后,秋戈扳过秦桑的身子,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才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调皮道:“姐姐,你这十多年未着女装,可真辜负了这副宛若天仙的好皮囊。”秦桑忽然有些拘谨,面上一红,伸手触了触脑后的垂髻,这车中也没有铜镜,她自然是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听秋戈这样说,也分辨不出几分真假,只好苦笑了一下,嗔怪道:“你就别拿我打趣了,快说说,
那另一半故事,究竟如何?”
秋戈点了点头,也不再吊她胃口,缓缓将那另一半的故事,也说了出来。
就在秋夫人怀孕数月,临近产期之时,另一个人,来到了华阴城中。
这个人,便是秦路。
那时,两国边界基本已经确定了下来,虽然两国对对方的国土都仍旧垂涎,但却碍于已是交战数年,劳民伤财,不得不停下来好好缓一缓,各自休整一番。
秦路将南渊驻兵分布在了渭河沿线,而后扮作商客模样,混在了一队商旅之中,顺利进入了华阴城。
几年前,西銮刚刚分立时,他就曾回祁水打探过秋远尘的下落,却在庙中得知,他们已是举家搬迁,似是去了华阴。
那时边界未定,他身负领兵重任,实在难以抽出空闲来解决自己的私事。而如今战事稍缓,他也终于可以抽身,来了却这桩心事。秋远尘不曾更名换姓,秦路到了华阴,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秋远尘的住所。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缘命定,义结金兰
秋远尘见到秦路时,有些诧异,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这位前朝官员是为了当年的事情,来找自己的麻烦。
可是,秦路却立刻告诉他,自己今日来这华阴,只是为了要个答案。
那年他阻止了庙中住持的绝食后,曾去找过秋远尘一次,问及他诓钱的缘由,他只说是为了救人,却未曾透露这所谓的“救人”是怎么个救法。
这些年,这一直是秦路心中的一个心结,若是不能向他当面问清,总觉得心有不安。
秋远尘听完了他的来意后,这才放下心来,便将当年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秦路。秦路对祁水的那次大水也早有耳闻,如今听他这样一说,才将两件事串联到了一起,理解了那“救人”二字的含义。
正当两人言谈之时,那位老者同往常一样,从山下带了些鸡鸭鱼肉,给秋远尘夫妇送到了家中。
秦路随着秋远尘到庭院中迎接老者,却在与老者四目相对时,惊愣在了原地。
不仅是他,那老者也是一样,看到秦路的一瞬间,双手猛地一颤,手中拎着的那些东西,纷纷掉在了地上。
秋远尘看见二人这惊诧的模样,也是跟着定在了原地。
秦路几步迈到老者身前,“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小婿……叩见岳父大人。”
秦路的身子俯下,重重一叩首。
他口中说出的这句话,让秋远尘错愕的瞪大了双眼。这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位老者便是秦路的岳父,前朝的相国大人,陈松。
“什么?”
秦桑忍不住惊叫了起来,脑子嗡嗡作响,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现在要去拜访的那位老者,会是……自己从未谋面的外祖父。
秋戈的面色十分平静,她轻轻拍了拍秦桑的手背,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那时,陈松也不敢相信,竟然会在秋远尘的家中见到自己这位许久未见的女婿,一时间情难自抑,泪眼朦胧。
三人回到屋中聊了很久很久,秦路将这几年他们夫妻二人在南渊的情况细细说给了陈松,并告诉了他一个天大的喜讯。
在秦路此次领兵出京时,陈芙已是怀上了他们的第三个孩子,他还玩笑说,宫中太医去府里把脉,说陈芙这一胎八成是个女孩儿。
秦敖与秦肃出生时,西銮还尚未分立,陈松是见过那两个外孙的。此时听闻可能不久之后,他就会多一个外孙女,更是分外惊喜。
听到秦路所言,秋远尘便与他提起自己的夫人也已身怀六甲,两人这么一聊,竟发现两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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