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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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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迎上他的目光,心中很不舒服,但也不好发作,片刻后淡淡笑了笑垂眼道:“二哥说笑了,秦桑并未往心里去。”
见气氛有些缓和,太子便又是拍了拍鲁子越笑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再在这里耽搁,一会连父皇都到席了我们还没出现,可就太不知分寸了。”
说着,便顺势推着鲁子越往前行去。
秦桑在原地定了定心神,看了看倪镜,倪镜却并未看她,目不斜视的跟着二人向前走去。 秦桑心中很是奇怪,她实在不知倪镜今日的表现为何如此反常,但转念一想,自打潼关一战结束后,自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少言寡语,也未和倪镜有什么交流,或许他近来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才会有今日这般表现。
容不得她多想,前面的几人已经走了老远,她也只得迈开步子,跟着往寿仙殿行去。
到了殿前,几人停下脚步,解下身上的披风交于黄门,便往殿内行去。
殿内已经很是热闹,婢女小厮来来往往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秦桑掸眼扫了一圈,发现前来的外戚甚少,除了董彧这样在朝中担任要职的以外,几乎都没有外戚的身影。
只这一眼,秦桑心中对这家宴的规模已经有了衡量,这还真只是个小规模的皇室宴会,或许后宫嫔妃,也只有妃位以上才有资格参与。
大殿正中的阶上设两席,中间是恒王的龙座,左侧设有一席,稍矮一些。
阶下左右各设六席,每席设主次两座,共二十四座,秦桑看见董彧和夫人正坐于左侧首席,夫人低声对身旁的婢女吩咐着些什么。
“三弟。”
秦桑正看着董彧,却听见太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忙转头看去,只见他在右侧首席旁站定,向她招了招手,指了指右侧三席道:“这边坐。”
秦桑点了点头,这便明白了这宴席的座次安排,右侧从首席到三席便是三位皇子的坐席。 此时她也看见,倪镜站的地方正是她那一席后的四席,心中不禁感慨,恒王还真是把倪镜当成了半个皇子看待,这家宴虽是不能请卫岚出席,却是把倪镜放在了皇子的坐席之列,也算是彰显了他对卫
岚的重视。
秦桑走到席边,案几上已是摆上了果盘与茶水,秦桑左右看了看,见他们都已落座,便也未再拘谨,轻撩衣摆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席边婢女便跪坐在侧,斟上了一盏茶水。
秦桑抬眼向对面看去,见董彧之下几席所坐之人皆是些不常照面的皇室宗亲及其家眷,他们的目光也正好奇的望向秦桑,四目相对,便遥相拱手致意。
秦桑一一回礼,却发觉这些面孔大多陌生,许是因她近来一直征战在外,鲜少在京中走动,更别说有什么往来了。
但秦桑知道他们眸中的好奇都是从何而来,自打恒王一纸诏书宣称她乃民间皇子,这些人的眼中,她大概已经是谜题一般的存在了。
秦桑的目光移向董彧时,见他正放下手中茶盏,抬起头见秦桑看他,便微微颔首,象征性的笑了笑。
秦桑也是淡淡一笑,便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低头喝了口茶。
放下茶盏后,秦桑的余光扫到了一旁坐着的倪镜,他似乎就像根木头似的,呆呆坐在那里低头盯着案几出神,似是要将那案几盯出个洞来。
秦桑忍不住转过头去,轻声唤道:“倪镜?”
倪镜眼神一闪,收回目光回头看向她,似是还未回过神来。
秦桑不禁苦笑:“你今日为何心事重重的?可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倪镜的目光有些空洞,看着她愣了愣,忽然问道:“你在永寿中的箭毒好了么?”
秦桑一怔,被这莫名一问弄得摸不着头脑,眨了眨眼:“怎么好好问起这个?”
倪镜没有回答,盯了她半晌,回过头端起了杯盏:“没事,就是问问。”
秦桑更是疑惑,刚欲继续开口,只听殿外小黄门一声长报:“陛下驾到——”
话音刚落,殿中所有已经落座之人全部站起了身子,秦桑也随着他们起身,走到了席边,左右站成两排,面向殿门之外。
不一会儿,就见恒王身着黑黄相间的广袖龙袍从殿门外迈步而入,众人齐齐跪地高呼:“臣等拜见陛下!”
恒王从正中走过,一直上到台阶顶端,这才回身挥袖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人又是一叩首,才一一站起身来。
这时,秦桑才看见恒王身侧站着的人,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母亲,她身着一套朱红裙裾,绾着盘桓髻,面上还罩着一层轻纱。
恒王见众人起身,便绕过主案,坐在了正中龙椅之上,随意的一挥衣袖道:“既是家宴,不必拘谨,都坐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陈妃,示意她落座。
陈妃坐下后,众人才依次重新回到案边坐下,礼乐声起,正式开宴。
菜品碗碟呈上,在舞姬身姿的缝隙间,秦桑看见母亲正望着她的方向,虽是看不清表情,却能猜到她是在对她笑。 秦桑也报以一抹浅笑,心中微暖。这大殿之上,真正算得亲人的就只有母亲了,此时看见她,秦桑比看见任何人都要觉得安心。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欲行封赏,东窗事发
一曲舞毕,太子领众皇子向恒王敬酒,紧接着便是下一支歌舞,而后董彧及宗族也依礼敬酒祝词。
酒过三巡,众人已是微醺,面上都泛着红光,气氛相比开席时轻松了不少,大殿之内笑语欢声,一片祥和。恒王时不时与陈妃交谈几句,频频点头,仿佛很是愉悦。
又一曲舞毕,舞姬退下,舞乐稍停时,恒王放下酒盏看向阶下,朗声唤道:“桑儿。”
秦桑本低头自顾自的吃着喝着,想着心思,忽听得这声心中一紧,瞬时抬起头来。
此前只有师兄和萧何这样唤过她,恒王可从未这样叫过。
她赶忙起身朝向恒王,垂首拱手道:“儿臣在。”
大殿中众人听见恒王出声,也连忙停住了交谈,向阶上看去。
恒王淡淡笑着,面色很是温和,抬手向下摆了摆:“坐下坐下,只是闲谈,不必如此拘礼。”
秦桑抬起头来,见恒王手势,却又碍于礼数不能真的坐回去,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抿了抿嘴推辞道:“多谢父皇,儿臣……站着就好。”
恒王也没有在意,放下手,点头笑了笑继续说道:“自打你领兵出征,便是连战连捷,永寿生擒连允,潼关又斩萧何,父皇一直说要好好嘉奖你,今日正逢年末,你可想好,来年要什么奖赏了?”
秦桑听到“萧何”二字,心中微微一痛,赶紧深吸了口气平静了心神。
她再次低下头,向着恒王拱手平静道:“父皇谬赞,身为秦川皇子,捍卫我秦川国土乃是应尽的本分,儿臣不敢邀功。”
不料恒王“啧”了一声,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脸去意味深长的与陈妃对视了一眼,又转回头来道:“不愧是母子连心,方才寡人问她应当如何给你奖赏,她的回答竟与你分毫不差。”
秦桑淡淡笑了笑,也抬眼向陈妃看去,陈妃向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很是柔和。 恒王见两人对视,特意顿了顿,等秦桑收回目光才继续说道:“父皇也知道,你一贯不看重那些身外之物,不过赏还是要赏的。前几日已经与诸位朝臣商议许久,本打算明日开年朝会上再宣布,但兹事
体大,今日不妨提前告诉你,也好让你有个准备。”
说完,他转头看向身旁侍候的元德,抬了抬头使了个眼色。元德立即颔首,而后快步下阶往殿外行去。
大殿众人见恒王这举动,皆是有些意外,那些宗亲三三两两的左右对视了一番,眼中尽是疑惑,却都没有出声。 与其他人不同,左侧首席的董彧与坐在秦桑前席的鲁子越手中捏着酒杯,平静的听着恒王的话,似乎早已知道恒王要做什么,只是在等一件已知的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想来是因为恒王与众臣商议此事
时董彧也在场,又将此事告知了鲁子越。
而右侧首席的太子面上除了意外,竟还显露出了几分惊喜,他转头看向秦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秦桑还没回过神来,忽见太子莫名对自己一笑,立在原地眨了眨眼,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一会儿,元德便捧着一个漆木长盘回到殿中,盘上铺着一层正红金绣的锦缎,中间放着一个类似卷轴的物件。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木盘之上,看着元德从殿门走入,穿过大殿正中,向阶上行去,到了恒王身侧,他将那木板轻轻搁在了恒王面前。
此时秦桑才隐隐明白,那盘中放着的东西,似是诏书。
恒王看了看面前的木盘,抬起头看向秦桑道:“这几日与众卿商议,今日一早才有了定论,这诏书也是午后刚刚拟好。”
说完,他便伸手拿起了那系着金线的诏书。
秦桑见状,赶忙几步走到阶边,端正的跪了下来,拱手刚欲开口,却忽然听见一旁鲁子越喊道:“父皇且慢!”
恒王准备拉开金线的手停在了那里,显然有些意外,看向了鲁子越。
鲁子越快步走到阶下秦桑身旁,往下一跪,拱手严肃道:“儿臣有事启奏!”
恒王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诏书,面色有些不悦,语气也重了几分:“何事非得此时启奏?就不能等到明日么?”
鲁子越并未被这气势吓住,反而更是笃定的说道:“此事至关重大,儿臣不得不立即禀奏,还请父皇恕罪!”
恒王看他这态度,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才沉声道:“说吧。”
谁知,鲁子越并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回过头去,向殿外某人抬眉使了个眼色。众人皆是疑惑,顺着他的目光往殿外看去,只见一个人影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是做什么?”恒王皱了皱眉,不满的问道。
鲁子越回过头来,平静答道:“父皇莫要着急,儿臣有些东西,须呈给父皇过目。”
他刚刚说完,殿外便有一小厮模样的人匆匆走进,手中端着一个木匣,他一直走到鲁子越身侧跪下,将木匣高高举过头顶,一言不发。
恒王身侧的元德见状,走下阶梯,将那木匣接过,回到恒王身边放在了恒王面前。
秦桑的眼角微微抖动了一下,不知为何,她看着那木匣,心中一种不详的感觉忽然升起。
恒王狐疑的打量了鲁子越一眼,伸手将那木匣掀开,看到匣子中的东西时显然愣了一下,而后伸手进匣中,拿出了一叠信封。
秦桑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些信封,距离和角度让她看不见信封的样子,只能勉强分辨出那是信封。
但是此时,她心中不详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几乎让她心悸了起来。
殿中一片寂静,所有人虽然不知道这信封有何蹊跷,却都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事要发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恒王将那信封放在案上,随意拿起一封拆开,掸眼扫了扫,眉头便微微皱了一下,他将信纸搁在一旁,又接着拆开了下一封,很快,他便看完了所有的书信。
待他将最后一封信看完,鲁子越便急切的说道:“父皇,这些都是……”
不料,恒王忽然抬起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制止了他,转脸对着阶下众人平静说道:“今日这家宴,就暂且到此吧。寡人还有事要处理,你们,都先回去吧。”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但却能听出异常的威严,众人心中虽是疑惑万分,但也都不敢忤逆,愣了片刻便立即转坐为跪,齐声说道:“臣等告退。”
说完,便纷纷起身,往殿外退去。
见席上众人开始离席,恒王又极快的扫视了一圈殿内的婢女侍从吩咐道:“你们也都下去吧。”
鲁子越有些吃惊,显然没有想到恒王竟然让众人都回避了出去,与他的预想完全不同。
他惊讶的看着众人一个个离去,竟连董彧也起身开始向外走,开始着急了起来,紧紧皱着眉头,表情看上去很是不甘。
秦桑跪在原地,还在犹豫要不要也一起退下,就听恒王继续说道:“秦桑,子远,你们留下。”
说完,他伸手拉住了身旁已经站起正欲告退的陈妃:“你也留下。”
陈妃有些意外,愣了愣,缓缓坐回了原处。
直到大殿之中只剩下三位皇子、陈妃和一旁的元德,恒王才看向鲁子越,幽幽开口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鲁子越闻言,立刻卯足了精神般直立起身子大声说道:“父皇,秦桑并非什么民间高人,她乃是南渊罪臣秦路之女!”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字字如刀,书信过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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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字字如刀,书信过往(二)
【三日后 南渊京城襄陵】
未免引起主意,刚刚入了城门,萧何便翻身下马,将马牵在身后步行了起来。
虽是步行,他却还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直到行至太傅府门前,他才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来。
他看着那高大的府门,和门前左右威严的守军,静静呆立了半晌。
这一路上,他心中都在掂量要以何态度去面对叶阑,想来想去,却终是感觉无力。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抵可以用来形容他现如今的境地。他手中没有任何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那解药给或不给,全在叶阑一念之间。
但即便如此,他心中有再多不情愿,也得踏出这一步。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犹豫,放开缰绳两步踏上台阶,对着门旁守卫一拱手:“这位大哥,劳烦入府通传一声,在下有事求见太傅大人。”
那名守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形容枯槁,胡茬满面,又看了看台阶下的那匹马,便知道他是从城外而来,微微皱眉眯眼道:“你是何人?太傅大人也是你要见便见的么?”
萧何一听便知,这人想必一贯是个仗势欺人的主,便也不再客气,背手出言道:“在下从龙盘谷而来。”
那人眼中一惊,他虽是不识得眼前之人,却不可能没听过龙盘谷。
举国皆知,这太傅府中的太傅大人,便是陛下屡次派人入谷相请,才从龙盘谷中请出来的。
那守军重新打量了萧何一遍,这才发现他虽是穿着寻常了些,眉眼间却有一股英气,方才他因谦逊拱手而微微弯腰,此时挺身背手而立,竟也显得威武不凡。
那守军眨了眨眼,忽地有些心虚,支吾道:“那你……你且在这等着。”
说完,便走到门边,叩响了门上的铜环。
不一会儿,府门便微微拉开,那守军冲着里面的人说了句什么,那人抬头看了萧何一眼,便点了点头,合上府门转身前去通报了。
萧何静静等了片刻,直到府门再一次拉开,请他进去。
他也不管身后台阶下那匹尚未安顿的马,便匆匆迈步跟上那管家模样的人往府中行去。
到了一处偏厅外,管家停住了脚步,侧身伸手往屋内平摊:“公子请吧。”
萧何也停下了脚步,深深吸了口气,便低头抬腿向屋内走去。
这几步,他走得很是缓慢,几乎每一步都在犹豫,每一步都在忐忑。
走进屋内,他发觉正前方并没有人,便转头向右侧看去,这一看,便与不远处案几边正抬起头来的叶阑四目相对。
此时的叶阑,鬓间已是白发丛生,与萧何记忆中年轻时的他相比,不但老了许多,也显得更清冷了几分。
“是你?”
叶阑很是意外,又有一丝惊喜,因着情绪复杂,他这一声问话,听上去语调极为奇怪。
他方才听人来报,说是龙盘谷中来人,还以为是自己早年间留在龙盘谷的心腹有事来报,却未想到,来人竟是萧何。
萧何听他这么一问,心中顿时生出一丝厌恶,转头看向别处,勾起嘴角语气不善道:“很意外么?我还以为,这一切都在师父的意料之中呢。”
“师父?”叶阑皱眉眯眼重复了一遍萧何口中的称呼,随即冷笑摇头,仿佛不可置信的叹道:“这么多年了,她如今都已故去,竟还不肯让你认祖归宗么?”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重,就像是几柄重锤,猛烈的敲击在萧何的心上。
没错,萧何是叶阑与魏潇潇之子。
萧何本该唤他一声“父亲”,却因母亲这些年来心中有结,他从未当着母亲的面以“父亲”称呼过叶阑。偶尔提到他时,萧何只称他为“师父”。
十几年了,连他自己都快要忘了,那其实是他的父亲,也忘了,自己的原名,叫做叶萧何。
“认祖归宗?”萧何冷笑了一声,眼中满是悲凉:“何为祖?何为宗?自我记事时起,就只记得母亲,记得小九,记不得祖宗。”
叶阑听着萧何的这一番话,只觉心中微寒,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当年他离开龙盘谷时,魏潇潇将萧何的“叶”姓抹去,还让年幼的萧何出谷带话,要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这些年,魏潇潇还在世时,不准他踏入龙盘谷半步,他想见一见儿子,都无计可施,只能凭借谷中心腹带来的消息得知他们的近况。
直到魏潇潇离世,他才终于能够重新踏足龙盘谷,可那时,他却意外得知萧何已经离谷而去,又在连允书信中推测出,萧何竟然可能身在秦川军中。 他放下手中书卷,撑着案几站起身来,直直看向萧何双眼,语气中满是恳切:“为父自知当年选择离谷乃是背弃师父所托,亦是有愧于你母亲,可你毕竟是我的骨血,这么些年来,我虽无法回谷见你,
却没有一刻不关注着你的衣食冷暖,你为何如此恨我?”
萧何静静听他说完,联系起此前种种,心中怒气更甚,他强压住怒火,冷笑问道:“不知师父,是如何关注我的?”
叶阑忙于解释,便仓促答道:“孟晓每月月初必会出谷来京……”
说到这里,他猛地顿住,这才意识到萧何的这句问话,似是话中有话。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萧何是何等的心思细腻,叶阑话一出口,他脑中便已是将一切线索都串联起来,理了个明白。
孟晓,原来孟晓是叶阑的人,这便足以解释为何叶阑会知道他在书房暗格之中藏下了风涎草。
孟晓与逢生比萧何大不了几岁,三人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萧何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从未对他二人隐瞒过什么。
此次回谷,他发现风涎草被取走,心中觉得蹊跷,这才想到叶阑可能在谷中安插了自己的心腹,但即便如此,他也未曾怀疑过逢生和孟晓。
想到这里,萧何只恨自己有眼无珠,竟是这么多年,都未发现孟晓有何异样。
在此之前,萧何对叶阑只是因相处甚少而感情不深,却从未觉得自己对他算得上憎恨。
永寿毒箭一事,让他断定叶阑根本不顾及他们的父子之情,不惜以毒相逼,逼他束手就擒。
可这些对萧何而言,还不算太过意外。
他早就知道叶阑的性子,从来都是为达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对儿子下毒,又算得了什么?
但是此刻,他亲耳听见叶阑承认孟晓是他的心腹,便如雷击一般,想到了另一件事。
“所以……所以你早就知道,母亲离世是因龙钩草!?”
萧何几乎咬牙切齿起来,双眼惊瞪,怒不可遏。
当时母亲误食龙钩草,他曾打算派人出谷求助叶阑,可母亲却奋力拦阻了下来,宁死也不肯向父亲求药,还下令谷中所有人不得将她中毒一事外传,对外只说她乃是患病。
正因如此,萧何才不得不另寻办法,在谷中艰难寻找风涎草。直至母亲故去,他们对外也只宣称母亲乃是患病离世,只字未提龙钩草。
然而,孟晓既然是叶阑的人,他必不可能将此事对叶阑隐瞒,也就是说,叶阑一早就知道魏潇潇所患之“病”乃是中了龙钩草之毒,却没有给她解药。
萧何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死死盯着叶阑的双眼,似是要将他瞪出一个窟窿来。
谁知,叶阑听到他的指责并未惊慌,只是低下头,缓缓坐回了原处。
许久之后,他才重新抬起头来回视着萧何的双眼,点头说道:“没错,我知道。”
萧何胸中刺痛,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叶阑却并未理会他的表情,垂眼缓缓继续说道:“我虽是知道,却也并非不想救,而是无能为力。”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字字如刀,书信过往(三)
“你既有解药,何来无能为力!”
萧何紧紧咬牙,从牙缝中憋出一声怒斥。
叶阑深深望向他,摇头惨然一笑:“你可知龙盘谷距此路途遥远,孟晓站到我面前时我便已是知道,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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