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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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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阑深深望向他,摇头惨然一笑:“你可知龙盘谷距此路途遥远,孟晓站到我面前时我便已是知道,纵是他此时生出翅膀带着解药飞回去,也来不及了……”

    “什么!?”

    萧何听到这一句,如雷轰顶,眼中顿时空洞,双腿猛地一软,瘫倒在地。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自己相较于孟晓而言,来到此地的路途更为遥远,那么如今桑儿……

    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觉得浑身无力,像是忽然被抽空了一般,脑中“嗡嗡”作响,天旋地转。

    叶阑静静看着他一连串的反应,立刻明白他是为何惊心。  方才看到眼前来人竟是萧何时,他便已是惊讶万分。不仅是因为他以为来的人会是孟晓,更因为永寿一事已是偏离了他的预想,那毒箭并未刺中萧何,也就是说,他原想以毒来逼迫萧何回南渊的心思

    已然落空。

    他没有想到,即便如此,萧何还是来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来求药,却不是为自己求药,而是为了秦川的那位中箭的秦将军。

    想到这些,他刻意许久没有出言,就任凭萧何沉浸在无尽的绝望之中,他想看看,萧何与那位秦将军的交情,究竟会有多深。  他看着萧何眼中由怒到惊,再由惊转空,变得一丝波澜也没有,知道时机已然成熟,才终于幽幽开口道:“你也不必绝望,我交给连允的那瓶毒,本是要用在你身上的,所谓虎毒不食子,我也不可能真

    的对你狠下杀手。那毒,我已用他物调和,没有一两个月,他还死不了。”

    听到这话,萧何眼中猛然有了光亮,回过神来,呆呆看向叶阑,看着他那深邃如潭的双眸,仿佛洞悉了一切一般,心中忽然有一丝慌乱。

    他来此之前就已经想好,万不能让叶阑知晓他是为秦桑前来求药。秦桑毕竟是秦川将领,以叶阑的性子,绝不可能将药给他,去救一个敌国将领。

    他忙敛了心神,不再与他对视,垂下眼帘看向地面,努力使自己的语气镇定一些:“我……我并非为他而来。”

    “哦?”叶阑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嘴角,淡淡调侃道:“难不成你是路过此处,进来与我叙叙旧?”

    萧何深吸了口气,故作无奈的抬起手臂:“我是为自己而来。”

    他抚起衣袖,露出手腕上那一道青黑色的疤痕,还有一直延伸到臂膀上部的隐约黑线。

    “我没有母亲那般境界,尚不能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只知蝼蚁尚且偷生,今日前来,为的不过是救自己一命。”

    萧何说完这番话,心中仍不敢笃定叶阑会将药给他,他只能赌,赌叶阑对他心怀愧疚,赌这份愧疚,会让他将解药交给自己。

    叶阑远远看见他手臂上的伤疤,有些吃惊,起身走到他身前蹲下,抓着他的手臂细细看了看。

    那疤痕很浅,似乎只是被划破了一道血口,再看那延伸出的黑线,颜色也很淡,看样子,他只是被龙钩草叶片划伤,毒性并不算深。

    叶阑垂眼微微静了片刻,什么也没说,站起身走回案几边又端坐了下来。

    萧何将袖子放下,静静看着他走远坐下,心中有些忐忑。

    叶阑一贯沉稳,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此时他面上并无任何变化,萧何实在是看不透他的心思。

    叶阑不紧不慢的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浅酌了一口,放下杯盏淡淡问道:“你为何会中毒?”

    萧何听着他的问话,琢磨了许久才确认并无什么陷阱,便刻意搬出母亲来,出言答道:“应是在山中替母亲采药时不慎被叶片划伤。”

    叶阑微微眯眼看了看他,又狐疑问道:“那你后来既然找到了风涎草,为何不为自己解毒?”

    萧何一听,便发觉叶阑果真老谋深算,他是在怀疑萧何原本并未中毒,而是为求解药,故意在谷中找到龙钩草将自己划伤。

    萧何心中无奈,其实这样想起来,自己这伤的确显得蹊跷,若不是他自己心知肚明,换做是他也会生出此般怀疑。  但他也只好作出一副懊恼的模样,解释道:“我本并未发觉自己中毒,便出谷去了秦川,直到前些时日身体才有些不妥,恰好那时秦将军中箭,太医为他诊治时顺便替我把脉,这才发现我所中之毒与他

    一样。”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本想着谷中还有风涎草可用,便回谷去取,谁知……”

    他重重叹了口气,似是赌气似的看向叶阑:“那风涎草去了何处,想必就不用我多说了。”

    叶阑垂眼想了想,随即换上了一副温和笑颜,眼中精明却半分未减,温言道:“既然如此,我也断没有不给你解药的道理。”

    他站起身来,走到萧何身边低头道:“你且在这等着,我这就去将解药取来。”

    说完,他便迈步跨出门槛,转身往别屋行去。

    萧何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稍稍松了口气。

    好在,好在他信了这番说辞。无论如何,只要能拿到解药就好。  不一会儿,脚步声便又响了起来,萧何赶紧向门口看去,只见叶阑手中秉着一个小小的瓷瓶,缓缓走到他身边,拔出瓶塞,将一粒极小的药丸倒在了手中,微微笑道:“恰好前两日才将它拿回府中,看

    来注定就是你的。”

    他将手伸到萧何面前,缓缓道:“吃了吧。”

    萧何愣了一下,看着那颗细小的药丸,听叶阑的意思似是叫他现在就将它服下。

    他有些迟疑,此前并未想过这一层,这药既然拿到了,他说什么也要带给秦桑,可要如何才能瞒过叶阑近在咫尺的眼睛?

    不及多想,他便抬手将那药丸拿了过来,局促的眨眼笑道:“我……我去倒杯水来。”

    说着,他便撑地打算起身。

    谁知,叶阑却轻压他的肩膀,两步跨到案几边将那茶盏端过,递到他手中:“水这里就有,你用不着出去。”

    萧何一惊,抬眼向叶阑看去,那深邃双眸似是早已将一切都悉数看穿,只静静回望着他,等着他下一步的应对。

    一瞬间,萧何心中已是百转千回,他知道此时想要蒙混过关已是不可能了,顿时焦躁起来。

    他匆匆往门外看了一眼,测算着若是此时硬闯出去,能有多少胜算。

    暂不说自己的身手未必敌得过眼前的叶阑,即便是他侥幸挣脱,府外还有守军,城内还有五营巡防,他实在不敢笃定,自己出得了这襄陵城。

    但是,若是不闯又该如何?当着他的面将药吃了?那他千里迢迢来此,岂不是白费力气?

    他紧紧皱眉,心中几乎就要下定决心,闯。

    不料,叶阑却忽然轻笑了起来,他方才已是将萧何一连串的反应看在了眼中。

    他缓缓踱步到案几边,悠然坐下,淡淡看向萧何道:“你就不怕我给你的是假药?”

    “你!”

    萧何心中一惊,慌忙低头展开手往那药丸看去,方才只顾着去想如何逃脱,却丝毫未曾怀疑叶阑会给他一颗假药。

    他盯着手中的药丸,顿感无力。这时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平日里那些为人称道的小聪明,在叶阑面前多么不堪一击。

    他就这么将他看得通透万分,玩弄于鼓掌之间。  叶阑见他神色已没有了方才的愤怒,而是变得有些黯然,垂眼兀自笑了笑,幽幽出言道:“药倒不假,治愈你这叶片划伤的浅毒绰绰有余,但若是用来解我调制出的毒,可还欠些火候。”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字字如刀,书信过往(四)

    萧何听着他这犹如将他温火慢炖般的话语,甚是煎熬,终是无力垂下了头,几近绝望。

    原来,叶阑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他所说的话,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是为秦桑而来。

    他不知叶阑究竟为何会如此笃定,难道,真的是应了世人那句,知子莫若父?

    可是,此时再想这些已是没有丝毫意义,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过了许久,他撑地直起身子,对着叶阑重重一叩首悲切道:“孩儿……恳请父亲……放秦桑一条生路。”  这时,叶阑深吸了口气,缓缓站起身子,踱步到他面前,低头沉声道:“为父并非有意将你为难,只是你也知道,我南渊刚刚折损一员大将,便是拜秦桑所赐。既然他令我南渊将士群龙无首,他中这一

    箭,也算是解我心头之恨。”

    萧何俯在地上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却依旧没有起身,只等着叶阑继续说下去。

    “为父知道,你在秦川军中定是与他有些交情,此时想要救他,也无可厚非。但我若是就这么把药给你,救了秦桑,便是陷我南渊于险境,你说,为父该当如何?”

    萧何闻言,立即直起身来,仰头看向叶阑急切道:“只要父亲肯救秦桑,孩儿愿以性命担保,她绝不会率兵攻打南渊。”

    叶阑静静回望着他,面色丝毫未动,过了许久,才挪开目光看向别处轻笑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可有任何意义?”

    萧何低下头去,紧紧皱眉,他也知道,自己方才情急所说的这一句承诺,看似诚恳万分,却是没有丝毫保障,用来诓一诓那涉世未深的人或许还可行,可在叶阑耳中,不过就是一句戏言。

    可是,他还有什么能拿来作为筹码的呢?

    没有,什么也没有。

    他此时就像是手无寸铁却冲锋在前的士兵,等待他的,只会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他呆呆看向地面,一言不发,他知道,再多说什么也都是无用,在叶阑面前,自己就像是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一举一动,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叶阑见他终于不再苦苦挣扎,却是蹲下身来看向他的双眼,语重心长道:“其实,为父也不想看你这般垂丧。要知道,你的智谋武艺皆不在连允之下,自打领军,未逢败仗,为父也希望你能一直意气风

    发,志得意满。”

    萧何听着他这絮絮之言,心中已是泛不起任何波澜。

    既然叶阑不愿将药给他,他留在此处已是没有任何意义。或许此时赶回秦川京中,还能陪秦桑走完最后一程。

    想到这,他抬眼向叶阑看去,平静说道:“既然父亲心意已决,不肯施药,孩儿就不再叨扰,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撑地起身,不再去看叶阑,沉重的往门外走去。

    还未踏出门槛,就听身后叶阑幽幽说道:“其实若是一定要我将药给你,也并非不可。”

    萧何的脚步定在了原地,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也不再有任何遮掩,立刻回身问道:“你肯把药给我?”

    叶阑站起身来,淡淡回望着他,忽而摇头苦笑道:“你这心性,倒像极了你母亲。”

    萧何一听他提起母亲,心中又浮出一丝怨恨,此时却也不好发作,声音变得清冷了些:“你是否有何条件?”  叶阑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平静答道:“方才我已是说过,连允被俘,南渊将士群龙无首,我若是救了秦桑,就是将南渊陷入了险境。但若是我南渊现如今有一位能和秦桑匹敌的将领担当大任,这个顾虑

    ,自然就能打消几分。”

    萧何一听,猛然明白了他方才絮絮叨叨说了那么些话的真正用意,原来他是想让自己留在南渊,为南渊领兵。

    这一下,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当中。若是此时转身离去,秦桑的毒便注定无药可解。可若是他留下,就要替南渊领兵,对抗秦川。

    他紧紧皱眉深思起来,可思来想去,已经没有第三个选择。

    叶阑见他犹豫不决,又是趁热打铁出言道:“我倒是不急,有的是时间容你细细斟酌,可那位秦将军……大约时间就没有我这么宽裕了。”

    萧何心中猛地一惊,再也没有丝毫犹豫,当即重重跪地,猛一抱拳道:“孩儿……愿为南渊领兵!”

    话一出口,他心中沉重万分。

    其实以他的性子,一句承诺根本无法将他束缚。即便是今日答应下来,来日便借机离开,他也丝毫不会觉得愧疚。

    但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叶阑既然敢让他来统兵,就必是留好了后招,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这后招会是什么。

    果然,还不及萧何细想,叶阑便似是胸有成竹一般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如此甚好,你先起来吧。”

    他一边看着萧何缓缓起身,一边平静道:“你手中的那一颗,足以令他醒转,往后每月一颗药,一年之后,他便可痊愈。”

    萧何一听,无奈苦笑,叶阑这后招果然狠辣。

    一年,也就是说这一年之内,萧何都动不了别的心思,只能乖乖待在南渊,待在叶阑的眼皮子底下。

    他深吸了口气,低下头想了想,好在一年也不算太久,到时秦桑痊愈了,叶阑便再无筹码来将他挟制。况且他留在南渊,或许能够尽快找到剩下的解药,那便用不着再一直待在南渊。

    想到这里,他暗自下定了决心,抬起头说道:“好,那现在,至少先让我把药送回去。”

    不料,叶阑闻言却是勾起嘴角摇头一笑:“那就不必了,药我自然会派人送去秦川,你就安心在此,不必多虑。”

    萧何眉头一皱,立刻反驳道:“那我如何能够得知,这药究竟能不能起作用?”

    叶阑似是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手指轻轻揉搓着淡淡道:“我会让那人在秦川等着,等到他醒了,带着他的亲笔手书回来交给你看。”

    萧何一愣,本欲再分辩些什么,却又发现叶阑所说的方法毫无破绽,只好咽下了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语,沉默起来。  叶阑见他沉默,也不再出言激他,而是淡淡安抚道:“为父也知道,此番让你留在南渊,你并非心甘情愿。为父亦是不多强求,只要这一年之内,两国相安无事,待他痊愈了,是去是留,便由你自行决

    定。”

    叶阑说这一番话,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一年时间,能够改变的太多太多。  首先,萧何留在南渊领兵的事迟早会传回秦川,而他却无法与秦川任何人联系。只要叶阑稍稍将此事传得精妙些,便可让秦川所有人以为他本就是南渊派去的细作。如此一来,一年之后萧何即便再想

    回去,也难如登天。

    其次,这一年的时间,叶阑还可细细筹谋,看看是否能设法将连允救出,若是连允回来了,到时即便萧何执意离去,南渊将士也不至群龙无首。  最后,叶阑想到的是,萧何现如今与秦川将领有了情义,不过是因为他们曾一起并肩作战过,而他现在留在南渊,一年之中说不定和南渊将士也一样会生出感情。况且他们本就是父子,血浓于水,往

    后若是好好善待他,或许,还可以化解他心中的怨气。

    此时的萧何已是不再动任何多余的心思,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叶阑已是将他的精明算计展露无疑,萧何此时能够选择的,只有暂时留下来,再见机行事。

    他深深吸了口气,静了静心神,这才试探着出口问道:“那我可否书信一封,让那人一并带去秦川?”  不料,叶阑却并未拒绝,显得有些满不在乎,微微点头道:“好,你去写吧。”

正文 第二百章 初访陵阳,沉冤昭雪

    【秦川宫中 寿仙殿】

    秦桑看完了第一封信,心已经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割裂,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满面皆是泪痕,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过了许久,她才木然转过头看向鲁子越,目光冷得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这封信为何会在你手中。”  鲁子越看着她的目光,满不在乎的白了她一眼冷笑道:“当日送药之人送来的信可不止一封,你拿到的不过是那小厮要倪镜转交给你的一封仿着萧何笔迹所写的无关紧要的书信,而这一封,那人却要倪

    镜立即开启。倪镜读完,自然就留下了。”

    秦桑愣在那里,浑身冰冷,她忽然觉得叶阑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他之所以同意萧何书信一封随药带到秦川,不过是已经做好了要将信给别人看见的准备。

    他是故意让人将药“误送”去倪镜府上的,他为的,不过就是让倪镜知道萧何的真实身份,好让他把事情抖出去,让恒王乃至整个秦川都知道,萧何是南渊太傅之子。  而他与萧何的所谓“一年之约”,其实根本就是个幌子,那一粒解药已经将秦桑所中之毒完全解了,应清为秦桑诊过脉,她服下解药后身体里丝毫没有留下任何毒性,只有萧何还一直以为,那解药真的

    有什么玄机。

    她没有再继续细想下去,直接看起了第二封。

    那一封,是萧何初次拜访陵阳之后所写。

    【南渊都城襄陵】

    送药之人启程后,萧何在南渊静候了数日,观察着叶阑平日里的习惯,猜测着他剩余的解药可能放置之处,也一直想着,如何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可信之人,将自己这边的消息送到秦桑手中。  就在这段时间,他猛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完全有能力派人将南渊境内的书信送到秦川,也是在想到这个人之后,他才惊觉原来自己身在襄陵完全能够做一件大事,一件……几乎能够一劳永逸的大事

    。

    这一日,他趁着叶阑入宫,便收拾妥当出了府门,去了他一直计划要去却还没有去的一个地方。

    公主府。

    萧何一路上都能感觉到,身后不远处就有人跟随,他特意绕行了许久,却依旧没能把那人甩开,索性不再与他周旋。

    反正,他自己都不笃定能进的了那公主府,即便是被人盯上了,似乎也没什么要紧。

    这公主府虽是在襄陵城内,却已是地处偏远,接近城郊,周遭空阔冷清,并无多少藏身之处。

    到了那府门外,萧何发现这偌大的公主府,门口竟是连个守卫都没有,看上去倒更像是一处空宅,只有门上高悬的牌匾,证明了公主就住在此处。

    他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想,直接走上前叩响了门上的铜环。

    等了许久,他才隐隐听见门内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而后门栓开启,大门被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

    一个佝偻着背的白发老者探出头来,看样子应该是公主府的家令,他看见萧何,微微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萧何略一拱手,微微笑道:“在下乃是叶太傅之子叶萧何,今日来拜见长公主,乃是有要事相商。”

    那老者微微眯眼想了想,苍老的声音丢下一句“等着”,便合上府门,回身通禀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走到府门旁将门拉开,摇了摇头道:“长公主不想见你,公子请回吧。”

    萧何一听,果然如传闻所说,这位长公主平日里深居简出,不喜与外人交涉,况且若是她真的还惦记着十年前的事,听说了自己是叶太傅的儿子,定是更不愿见他了。

    萧何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条,放到老者手中,恳请道:“烦请前辈将这个交给长公主,若是她还不愿见我,我便立刻离开。”

    那老者攥着纸条,微微一愣,却也没有多言,点了点头,又合上门回去。

    过了好半天,那脚步声终于再一次响起,这一次,老者直接将门拉开,侧开身子摊手道:“公子请吧。”

    萧何松了口气,也更加笃定今日来找这位长公主,绝没有错。

    他迈步进入府中,那老者又回身将门栓搭上,才带着他绕过府内花草亭池,到了一处极为僻静的堂前。

    到了那里,老者停下了脚步,伸手道:“长公主就在里面,公子去吧。”

    萧何微微点头拱手致谢,而后抬腿进入了堂中。

    进门一转头,便看到一人端坐于案前提笔写着些什么,长发松散披在肩后,看那穿着根本不像是皇家子嗣,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在那人身侧,有一婢女模样的姑娘,静静陪在一旁侍候。

    听到萧何的脚步声,那执笔的女子放下手中的笔,抬头对身旁婢女淡淡道:“莫容,你先下去吧。”

    “是。”那婢女微微颔首,便起身从萧何身旁走过,出了屋门。

    待莫容出去后,陵阳转目静静看着萧何,一言不发。

    萧何被看得有些心虚,讪讪笑道:“殿下这府邸,还真是冷清。”

    陵阳面色丝毫未动,将那纸条摊开放到案几之上,指着纸条问道:“这是何意?”

    那摊开的纸条上只写着一个字——秦。

    萧何踏近两步,看着陵阳的双眼稍稍压低了音量反问道:“长公主若是不知何意,为何还要放我进来?”

    陵阳垂眼沉默了片刻,将那纸条拿过,丢进了一旁的火盆之中,抬起头淡淡问道:“你是叶太傅的儿子?”

    萧何点了点头:“没错,你可以叫我萧何。”

    “叶萧何?”陵阳见他省去姓氏,略微有些不解。

    萧何勾起嘴角一笑,撩开衣摆坐在了陵阳对面,随意道:“随你怎么称呼,名字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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