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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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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随你,自己小心些!”惜墨颇有些无奈,不过既然缨儿已经连逐客令都下了,还能有什么话说的。
  蔓樱一时怔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惜墨走了几步,重又回头,不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低首清眸中,是亘古不变的寂寞,温凉得幽冷,幽冷得清绝。
  “现在可合了你的意?”他一走,蔓樱便走到启睿身侧,有些小嘲讽地问话。
  启睿哼笑一声,点了点头,竟嘟囔着嘴,狠狠道:“若是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对这些个野男人发Lang的模样,必然拧断了你的手!”


☆、110  酴醾点点红(一)

  “你这根本便是无理取闹,何必非要在这些个小问题上面死命纠缠!”刘蔓樱撇了撇嘴,有些怨怪道。
  “我无理取是为了谁?”启睿心中难免有些窝火,若不是放心不下这丫头,他哪里须得着半夜三更还冒险进宫的。
  刘蔓樱沉沉地叹了口气,她紧紧咬唇,终于还是上前一步,扯了扯他的衣角,怯怯道:“就当是我错了,对不起!”
  启睿怔了一会,终究是下不了狠心骂她几句,无奈只得依旧泛着自信的微笑,那样眉目蕴光望向她,神情柔软而温柔,居然让她有种感觉,感觉眼前的男子终有一天会凌驾于众人之上。
  “那以后可还再犯?”启睿又确认了一遍,生怕这丫头忽地一下便又翻脸不认人!
  刘蔓樱噗嗤一笑,对上他闪亮的双眸,又猛的跌进他的怀抱之中,冰冷的双手毫不客气地伸进他的黑色的大狐裘当中,娇嗔道:“我便是仗着你宠我才无法无天,就是以后惯犯了你又能拿我怎么着呢?”
  她说罢,轻轻闭上眼,靠在他温暖的怀中,她想听听温存的情话,因为过了今天,她不晓得能不能再见到他和善的笑颜,能不能再抚摸到他宠溺的感觉,能不能再听他讲那些个海誓山盟的情话!
  “我的傻丫头,你明明知晓,你就算是翻了天,我也奈何不得你,又何苦明知故问呢?”启睿用狐裘将她裹紧了些,“我永远都舍不得让你不快!”
  蔓樱紧紧贴着他,似乎想把自己完全融入到他的生命之中一般,这一刻太美,美到她希望时光都为之驻足。
  她与他,相识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因闹剧而结识,因怨恨而缠绵,爱过恨过之后,仿佛当日的一幕幕就在眼前。
  那时候,他也曾痛下狠心!
  这一刻,他说永远舍不得让她不快!
  到底是君心难测,还是君心无定?
  兴许爱在心里,不在口中。绝口不提爱你,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太爱。也许,当日无情,今朝情真!毕竟感情这东西,谁都说不清爽。
  “暮璃,是不是我们的心在一起,便没有任何事情能将我们阻挡?”
  话未了,果然一阵大风吹过,掠过柳梢花枝,却将庭前一树杏花,吹得缤纷而落,纷扬如雪,月光轻抚下,竟是说不出的落寞萧索。
  有两瓣在空中打着旋儿,飘飘摇摇,径落到蔓樱鬓间。
  凝视着她,见她苍白着唇,一双黑眸在梨花般的面庞下更显幽深如夜,一时间竟难分夜色凄清,启睿当下不由叹道:“自然是没有什么能阻挡的,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我妻子的位子永远都为你留着!”
  “不是,如果有不得已的原因你非得娶了别人呢,你心中可还会一直有我!”蔓樱连连抵住他的唇,继续问道。
  “我不会娶别人的,那个位子只会是你!”
  “我是说如果!”蔓樱慌忙抬头,凝视着他的眸子,渴望知道答案,即使只是单纯地安慰自己而已。
  “没有如果!”启睿态度极为坚定。
  “生死大事尚且是难以预料的,更何况是如果一事,人生而不可知全,如何没有如果?”蔓樱忽地生硬了语气,颇有些苦笑着说道。
  “蔓樱,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是你又要施展什么宏伟的计划了?”启睿怅然望着她,直感觉她有什么心事不肯说出来。
  “不不不!”刘蔓樱心头乱跳,急急辩白,“我只是……只是!”
  下面的话也不知道是招了什么道子,怎么都接不顺溜。
  “只是什么,你不似那些个吞吞吐吐的人,蔓樱,你我之间都已经亲近到这般地步了,难不成还有什么话语是不能向我开口的吗?”启睿抱了她的肩,复又凑到她耳边微笑道:“说吧,我听着!”
  蔓樱暗自捏紧了小手,阳春二月的天虽说是转暖了些,但吴国的夜里还是寒意极重的,可就是在这样的天色下,她的一双小手也生生地给沁出了汗水。
  她抬眸,仔仔细细望着他,随后一字一句吐露出来,“我想让你娶司渝郡主!”
  “你说什么?”启睿全然不敢置信,偏执地又问了一遍,生怕是自己听岔了。
  刘蔓樱歉然望一眼启睿,期期艾艾道:“你听的很清楚,我叫你娶别人,娶你真正的未婚妻!”
  “难道你不知道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吗?”启睿扶住她的肩,双眸紧紧锁住她,他要望进她幽深的眸子里,看看积压在她眼底心头的到底是什么。
  “暮璃你身边一直都可以有别的女人不是吗?在没有我以前,你的烟花之事也不少,甚至在有了我之后,你身边也从不乏各色美人,比如梅儿再比如依人,只要你心里只留给我便足够了,我也不愿耽误你……”
  “够了!”启睿抬手打断了她的话语,随后倚了一旁的柱子,俊逸的侧脸被黯淡凄冷的月色剪出的轮廓俊朗明晰,过了许久才强忍着怒火,温声问:“难道你就不怕我心里也住进了别人吗?”
  怕,她当然怕,日久生情是常有的事,就是她自己,也不能保证在经历了距离之后,心中也绝不为别人动摇。
  “世道无情,我也本就是薄幸之人,你若真心里有了她,那倒也是一桩好事,至少不用再为我动怒伤神!”
  启睿眸中似有两簇火焰跳动,激忿地耀了片刻,渐渐归于沉寂,但额上的青筋却直白地说着,这一刻他的镇定都是假的,他道:“蔓樱,说这话的时候,你心中可有一丝动容?”
  “自然是有的,我怕你不答应我!”蔓樱呵呵干笑了几声,然则说出的话却是淡定不惊。
  言罢,启睿扬手,“啪”地一声重重耳光打下,几乎将刘蔓樱整个身子打得偏向一边。
  刘蔓樱咬牙,捂住脸竟没哼出一声,唇角却溢出鲜血来。
  她笑着看他,从来没有过的冷艳,他这一巴掌,算是撇清了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吗?
  “这是我答应你的最后一件事,你放心吧,念在你过去也算是尽心尽力伺候过我,让我欢心过,从今以后,希望能及不会后悔,平华公主!”看着她的眼神,他自是明白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蔓樱啊蔓樱,难道你就这么巴望着我能快些躺在别人的床上吗?
  太难听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即使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他仍拼命地想上前一步,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
  谁会知晓,在巴掌落在她脸上,她丝毫不曾反抗的那一刻,他有多后悔!
  叱诧朝野的定王殿下,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男子,更容不得忤逆,可是这一刻他却巴望着她能够挡住他的耳光,然后不屑地发个火,怒骂几声,和你说个笑便当真了,真是个蠢货!
  可惜,蔓樱始终是没有回答,呆呆的在一旁立了许久,低垂的眸底再看不出一丝的情绪,良久,她伏地叩了个头:“多谢王爷!蔓樱希望早点看到王爷与郡主……喜结连理!”
  “哈哈哈!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自作自受啊!”启睿笑得极为猖狂,但黑发在暮色里飘起,平添了几分冷清和孤寞,突然便让人有一种想为他落泪的感觉。
  “对了,今晚皇兄不会过来了,你恐怕得独守空闺了!”临踏出门的那一刻,他又给补上了这么一句。
  蔓樱忽然跑上前去,自他身后紧紧抱着他,枕在他宽倘的背上,泪珠儿憋在眼中,她说:“暮璃,再陪我最后一晚好吗?”
  夜色之下,只剩了他和碧她,在轻薄的花香里静静立着。
  “缨贵人自重,暮璃不是你该叫的,况且本王王府里有的是女子,虽不及你容貌,但论起床上功夫,个个胜你百倍,你该有自知之明!”启睿又气又恨,薄情的话语脱口而出。
  他气她将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让,却更恨她不知自爱,她把自己的身子当什么了,交易的工具吗?
  她骨子里是那样高贵的女子,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
  他们站了许久,可启睿愣是连眼睛余光都不曾瞟过蔓樱一下,哪怕只是一下下!
  蔓樱渐渐松开了手,已是双目迷离,他的脾性她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单单是给了一记耳光还有几句不是太好听的话,已经算是天恩大赦了,她又还能指望什么?
  她终是敌不过心中的虚芜,瘫软在地。
  启睿转身离去,连最后一次回眸都没有留给她,只是给了她一计决绝。
  她失声痛哭起来,却不见小墙外他靠着墙,将地上零落的花瓣踩得粉碎,随后黯然离去。
  记不清过了多久,只知道掌心的温度又凉了几许,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只觉得浑身眩晕,似少了一魄般,浑浑噩噩地推开里门,一径入内,正见里头衣红鬓绿,果然两名俊俏女子静坐着等她。
  “碧霄,我要喝酒,去弄些来!”她二话没多说,只是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随后冷冷地等着。
  酒水一到,蔓樱冷冷一笑,盯着转悠了许久,便已经抓着酒壶,往自己口中灌了起来。


☆、111  酴醾点点红(二)

  “贵人,少喝些,万一皇上进来,看到您这个样子……”碧霄看不惯她这样消沉,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蔓樱怎会理会,只是转了个方向,倒是喝的更欢腾了。
  秦雪沁夺过了她的酒壶,重重安在桌上,恼怒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哪里还有半点当初宫墙之上的潇洒模样?分明就是一个酒鬼,还想报仇,还想复国,太天真了!”
  “还给我,就让我喝一会,就一会儿便可以了!”她起身去拿酒壶,却被雪沁高高举起。
  “你既然当初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条路,就该知道我们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而且……今日的结局你早就该预料到了不是吗?”雪沁一手扶住她的肩,言语之中失了往日的笑意,一本严肃。
  “我越来越开始怀疑现在的路是不是走错了!”蔓樱顿了许久,忽地转过身,紧紧锁住她的目光,“或许现在你们还能回头,我是只能到底了!”
  “蔓樱,时至今**竟然来说这样的话,我看你真的是发了昏了!”雪沁说罢,拿起酒壶就管自己走了出去。
  碧霄摇了摇头,看着她这样对自己,说不出的难受,终究是一个情字作祟。
  长夜无眠,她呆了一整晚。一直到第二天晌午,都不见启恒身影。
  “缨贵人!”沉迷之际,但听得门外已然有人叫活。
  她不知怎么的就清醒了过来,赶忙到菱花镜前梳妆,却发现人已经在门口了,无奈之下,只得连连披散了头发,出门迎人。
  “嗯?怎么这副模样,身上还有些酒味儿!这才几天没见,缨贵人怎么就全然变了个模样!”打开门一瞧才见着庄雅公主正笑眯眯地打量着刘蔓樱,两条秀气的眉毛也不小心皱成了一团。
  蔓樱赶忙上前,立时笑起来,一拽庄雅的袖子,道:“长公主又来取笑于我!”
  “那……你倒是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啊!”庄雅头一歪,默默地将目光静静地等候她的回答。
  蔓樱似感觉到她的目光,立时抬起晶亮明眸,噙一抹宁和轻笑,微一摇头,缓缓拉她走向一边侧门。然后在她耳边呢喃道:“也不就是姑娘家那档子事,心里无由地暴躁了些,又不好在外面发火气,可我又偏生是个不会忍的人,所以就……”
  庄雅扑哧一笑,同她一道出了门,静走了许久,而后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怎生好端端的闹起脾气来了!”
  蔓樱亦是在旁笑语相伴,好一会儿才问道:“只是诚然不知今日公主来的这样匆忙,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庄雅公主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佯装轻蔑,小怒道:“怎么了,难不成没事还找不得你?”
  蔓樱笑语:“自然是蓬门永为卿开!”
  “自然是有件喜事也来与你分享分享!”庄雅呵呵一笑,拉着她的手,正说了一半,却忽地将眼光飘向了斜方。
  蔓樱顺着她的目光,只见一抹娇俏的身影在众人拥簇下而来。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旁还跟着一个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男子,启睿。
  蔓樱禁不住眉头紧蹙,这动作可真快!
  她分明就知道是什么喜事了,却还是迫着自己明知故问:“这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那不知公主所谓的喜事是?”
  “喏,缨贵人不是已经一语道破先机了吗?”庄雅公主毫不客气地就指向那两个身影,“定王的亲事一直是个头疼的事儿,司渝郡主又时常在太后跟前闹腾,这下皇上太后也终于少了一桩心事了!”
  刘蔓樱怆然而笑,低下眸子,脸色几乎和雪花一般凄白,随之却是勉强一笑,饰去自己的尴尬,笑言道:“嗯,正是,这两天看到圣上为了定王殿下的事情伤了不少脑子,臣妾看的都有些心疼,这下正好,宫里头也能添些喜气!”
  “这位想必就是传说中把皇兄迷得起劲儿的缨贵人了!”转眼间他二人竟已经来到了跟前,定王带着笑意温和地说着。
  听了这声音,蔓樱慌忙有些不知所措,眉峰微微蹙着,末了也终是抬起眸子朝着他温和点头一笑。
  他侧过脸,一侧飞耸的翘檐恰在他明朗的额前投一抹淡色的阴影,眸光便显得比平时深邃了许多。但听他从容说道:“方才听贵人所言,想必私下里也为臣的亲事费了不少口舌之力,今日臣有幸娶得娇妻,也亏了贵人,日后自然呢也不会忘了贵人的好的!”
  蔓樱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但面上却依旧死水无波,不过是笑意更胜,连连摆手,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便也没什么机会说了。
  启睿一笑,揽住了韩司渝,大手一拉,往自己怀中带了过去。
  司渝郡主毕竟还未出阁,到底也有些赧颜,抵在他胸前的手轻握成拳微微用力去推他,而启睿却是根本不理会她的抗拒,越发用力的收紧了手臂。
  两个人的身子密密的契合着,恍惚中,竟然给了蔓樱一种错觉,仿佛韩司渝便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所以才会那样的用力,不避人前,亦是久久不愿放手。
  “咳咳,小两口子要亲热也不是在这里,还是先去觐见太后吧!”庄雅小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若无旁人的暧昧行径。
  刘蔓樱也跟着掩嘴一笑,尽显嫂子仪态,手掩着唇,小声道:“这青天白日的羡煞旁人,还是快些回去吧!”
  “如此,借贵人姐姐吉言了!”韩司渝羞赧着容色轻声回了声,随后扯了扯启睿的衣角,二人相拥离去。
  刘蔓樱转身看他们,好一对珠联璧合!
  随即,她的唇边,缓缓勾出一个自嘲的笑意,韩司渝,那样婉转玲珑的少女心思,而这一切距离她平华,竟是已如一生那么遥远,却仍然记得,当年她与他在落日前,繁华下,总缠绵。
  可她不晓得的是,在她回身的那一刹那,他也回了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眸中满是落寂和痛楚。
  “你便是望穿了秋水又能如何,她当初能离开你回到宫中,便已经表明了态度,二表哥,你该明白的,她那样的女人,不适合你!”看着启睿的落寞,韩司渝冷笑一声,娇俏的容颜也添上了几丝心疼与不屑。
  “那也是我和她的事情,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便可以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启睿脸色瞬时间冷了很多,似乎刘蔓樱就是个不能触及的话题。
  韩司渝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随后自顾自跟上了前面男子的步子,只觉得方才的温存还停留在自己的衣衫之上。
  白日里一直瞧着启恒没有现身,蔓樱估摸着,大抵是因着太后不太喜欢自己,还有听说什么江北又有祸事,这正是又要镇北侯出马的时候,所以启恒难免对自己有些疏漏了吧!
  不过瞧着那一日在太后那里启恒也没少护着自己,那过些时候他总会想起自己来的,需不着担忧!
  她静靠在桌上,看着烛影摇红,脑中怎么都挥不去白日里他们缠绵的画面,那么一点一滴,都刺痛在了她的心头!
  她冷冷一笑,说不出是苦笑还是愁笑,只是慢慢念道:“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随后便不晓得还能干什么了,不过便是发发呆,想着这吴国的天真的很奇怪,说说也是在江南水米之乡的,白日里倒也见得温和,但是晚上确实很冷,夜雾也浓,忽然之间,一层淡色的雾霭随风飘入房中,将烛火吹得一暗。于是对面的那个人,虽然近在咫尺,也看得不甚清晰了。
  “皇上的兴致真是越来越好了,现下这样冷的天,还有心情陪臣妾来玩这种躲猫猫的小游戏,臣妾真是不胜感激!”看到了明晃晃的龙纹,谁还会不晓得来者是谁。
  启恒立在她身侧,细细看着她,烛色更黯,雾霭更浓,随后他的声音在雾色烛光里也蒙昧不清:“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才一日不见,不晓得爱妃这是唱的哪一出?”
  说着,他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身子,将她瘦弱的躯壳紧紧搂在自己怀中。
  一时之间,刘蔓樱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他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紧紧的抱着她,温热而略略紊乱的呼吸就拂在她的颈项间,酥麻一片。
  “皇上,臣妾……”
  蔓樱那好动的性子,自然是被他看得有些微微的不自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他以一指,轻点住唇,然后他看着她的眼睛,开口:“我不想听你再自称臣妾。”
  刘蔓樱仰头看他,正对上他迷离的双目,说不出的情意。
  随之,启恒拂上了她柔美不着丝毫粉黛的面容,略微粗粝的拇指,缓慢而稍带诱惑的摩挲着她的唇瓣,不得不赞叹,他也确是个中高手,瞬时间酥麻微痒的感觉便让她双颊微热,直觉的想要避开。


☆、112  总与世情疏(一)

  眼前的女子刚刚要有所动作,却被他更快的箍住了纤腰,“不要再拒绝我!”
  他眼底自制极强的冷漠和清明似是慢慢淡去,然后那些刘蔓樱压根就看不懂的暗黑情绪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她的心亦是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下意识的想要避开,身子也有些慌乱的挣扎起来。
  “皇上,您答应过的,说不会……”兴致正浓时,蔓樱的话无疑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启恒放松了手,到了手的却不能碰,这其中的难受味儿根本说都说不真切。
  他终是抱她在床头,和衣躺下,含着笑意道:“你这磨人的妖精,等你便等你了,反正也都等了那么久了,不在乎再多几天!”
  “谢谢!”蔓樱暗自吐了口气,随后平和地说道。
  “不过还是那句话!”启恒忽地转了身子,念道:“我不希望那一天太久,即使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但正因为有情,才更禁不起等待,禁不起寂寞!”
  “皇上说笑了,后宫三千佳丽,又哪里会差着我这么一个,皇上若是闷了,自然是会有人不断地自己想方设法送上门来为你排遣,您又怎会寂寞?”蔓樱呵笑一声,话中有刺却是言语温婉。
  启恒一怔,这话语怎么听着都带着微微的嘲讽之意,他只得抬手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只是眉宇间有了几许疲倦道:“寂寞的不是人,是人心!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在身畔,哪怕是整个后宫都形同虚设!”
  对于这样的理由,蔓樱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他这样的理由就如同那句很经典的话一般“青楼因何满座,只因人心寂寞”都不过是为自己的风流找个所谓单纯的幌子罢了!
  更何况,他将自己的对她的感情说的那样天花乱坠,倒是也没瞧见他成天和她呆在一块儿,不过是趁着点新鲜劲儿而已。
  “那国事繁多,皇上是个明君,自然也会有大多的时间花在国事之上的,就说这些天,我也听人说江北似乎有战事,天下还未一统,儿女情长自是小事!”她实在不知如何接话,又恰好有些个小睡意,便也只得扯开了话茬子。
  不过见着启恒不答话,蔓樱倒也反应了过来,后宫不得干政,她又解释道:“是我多嘴了,这些事不是我该提的!”
  启恒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倒也无妨,你不过是说说而已,这北方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朕本以为拿了魏国便无碍了,却偏生没有斩草除根,江北一带,刘陵起了乱事,现在已经夺下原先魏国的十二块城池了,速度太快了,应当是蓄谋已久的!”
  “刘陵?”蔓樱禁不住在口中小声重复了这个名儿,顿时睡意全无,脊背上层层冷意泛起,犹如谁将一杯冰水,从脊背的骨髓间冷冷灌下,冻得她心头直直哆嗦起来。
  刘陵,十七皇叔,已然记不清楚多久没有人在耳边提起这个名儿了,当初大魏宫中的情景仿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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