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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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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珠泪泣残红(一)

  宫殿的阁楼上,是朱红色的栏杆和柱子,金色的琉璃瓦封顶……而启睿,就这样大刺刺的坐在栏杆上,侧对着正缓步走来的刘蔓樱,靠在柱子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搁放在栏杆上,长长的衣摆落下,带着无限的惬意和优雅。
  他嘴里嚼了一根不知从哪里摘来的野草,轻轻道:“缨贵人好闲情!”
  蔓樱一惊,幸好这会子身边也没人,便是慢慢转过头,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仿佛是有许多话想问他,最后又什么都没问出来。
  启睿微微一笑,笑眯眯地瞅着她,整张脸上带着温和,往日的阴霾狠戾都消散尽了,大抵是因为有了一个温婉灵动的妻子吧,所以化解了他满身的狠绝。
  她转身问:“殿下,别来无恙!”
  “这么些日子没见,贵人倒是生疏了,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当初我们……”启睿竟是冷笑了一声,随即慢悠悠地吐字出口,似云淡风轻。语毕,他剑眉蹙起,不羁地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能够过来。
  瞧着蔓樱脸色无情地一变,他便是轻声细语的吐出一句话,黑眸转到刘蔓樱的脸上,顿时就变得慵懒而深邃:“细细一瞧,公主……又美了许多,不似以前骄横,倒是更加增添了几分妩媚之气,莫不就是传说中的狐媚惑主?”
  “我是狐媚子,可魅惑的是谁?究竟是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皇帝陛下,还是……你一身铮铮铁骨的定王殿下?”刘蔓樱轻轻扬起唇角,眼神之中多了几分魅人的意味儿。
  对于那明显的嘲讽,启睿仿若听而未闻,反之眼角之中竟然还带着笑意,“那何不妨再来魅惑一下试试,也不知道你的技术退步了没有!”他刻意将某些字眼咬得极重,随后翩然一跃,步履轻盈地缓缓往前踱了两步,黑眸深处明亮得有些异常,那眼神似乎是有恃无恐,甚至还带着征服,就如同他们在大魏初次相见时候的样子。
  蔓樱听完他的言语,面无笑意地嗤哼了一声。“今时不比往日,那时候,你未娶我未嫁,不算苟合,现在不同,王爷娇妻在怀,蔓……缨儿已为人妇,再要是有些不光彩的事,那便是叫做,叫做什么呢?哦,对了用你们吴国的话说,便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大逆不道!更何况,当时初涉情关,年少未经情事,现下经你这么一番苦苦纠缠,早已经疲惫了心眼!”不过短短几句话,蔓樱说得倒是极轻极慢,却也冷得全无一丝温度。
  “那又怎样,本王从来都不将这些放在眼里!”他双目犀利起来,认真地凝视着她,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你是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只能是我的!”
  “蔓樱,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们在床帏之上是那样的契合,你都忘记了吗?”说着,启睿嘴角微笑的弧度扬得高了些,某种明亮的眸光,闪过幽暗的黑瞳,刘蔓樱脸涨得有些红,心里五味杂陈,分明是有些yin邪的话语,却听着倍感哀伤,她有满腹辛酸想要一道说了出来,却发现终究是哽在喉间,说不出道不明,却也咽不下去。
  启睿一叹,事到如今,情难自禁,也管不了那样多了,一把将她搂进怀中,闭上眼,头伏在她的肩头,呢喃道:“我走了多少日,便念了你多少日,此次回来说是给灵儿安胎,实则,不过是想见见心中的女子是否安好!”
  蔓樱伏在他的怀间,摇着头,终于是隔着袍子去抚着他的肩背,哽咽了半天,终于吐出字来:“暮璃,你……瘦了。”
  启睿向来理智冷静的脑子,很难得地出现了瞬间的空白。
  “征战沙场,受尽苦累,又怎能不瘦?”还不等他回答,蔓樱便自己又嘀嘀咕咕了好多话,眼里,脑海,充斥着的是满打满的心疼。
  我和你,一步之遥;我既无法上前一步,陪伴你左右;也无法退后一步,果断地离开你,而今能做的竟只能静静地看着你,默默地在心头描绘你的容颜。
  他说:“不累,只是相思苦!”
  她情难自禁,泪湿了白衣裳。他永远不会知道,自他走后,她里衣永远都是不变的白色,不是她忽而变了性子,变成文弱妃嫔,亦不是她为了虏获君心,掩去身上的红衣似火,只是……在为未亡人戴孝,祭奠她的挚爱之人,还有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多少次,她在梦中哭醒,多少次,她又看到他在背后呼喊她的名字,而她狠绝地不回头,又有多少次,她想起他们缠绵无尽……
  “那时,你说,已经是最后一次了!”蔓樱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只是淡淡道,却并不推开他的身子。
  “醉酒的话语又岂能当得真!”他叹了口气,那不过是一时之话,由始至终,他就没有想过要放弃她。“我于你,从未改变过心意。”
  “那你为何又要在皇帝身边安人,为何要让我前路纠结?”她自己都不曾预料到,竟然便那样直愣愣地将心中所想的话语脱口而出了。
  自然,这样久别重逢的凄婉画面之下,说这般话大有焚琴煮鹤之嫌,可无奈,有些话茬子偏生就是止不住的,憋上那么一时半会儿的,愣是别提有多少难受的了。
  蔓樱此时当是有些担心的,这话语仔细咀嚼,偏生又带了些争风吃醋的画面,惨就惨在,这争的不是他定王启睿的风,吃的也不是他身边女子的满瓶子醋。
  果不其然,启睿有些不悦,“你既不爱他,我在他身边安几个女子又有何事!”
  “你爱怎么做便随你,反正只要你自己高兴就好!至于我……只要乖乖坐好你的女人就可以了,什么样的大事情都只要相信你便可以!呵呵~”她颇有些无力地说着。
  这话如若是从平常女子的口中说出来的,那兴许还是句不错的情话,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对自己情郎的信任。
  可说这话的人偏偏是刘蔓樱,偏偏是这个固执的女子,她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可不是什么好意思,言下之意其实不过是在嗔怪这启睿太自作主张,只顾着自己。
  “你……”启睿亦是无可奈何,只得吁了一口气,神色迅速恢复了平静,随后执起她的手,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蔓樱朝着他投去了一计迷茫的眼神,却在见到他眼底的坚定之后,立即凝了心神。
  在他面前,她十分明白,有些事情,只要他决定了,便无需想着去整改下了。
  两人并肩走在半路,初夏的景色自身边擦过,分明该是极美的,却偏生显现出了破败之意,颇有些凄凉无力。
  忽而,启睿带她进了一间颇有些旧的宫殿。
  蔓樱迷茫,正要退步去瞧瞧那宫殿的名儿,却被面前的男子拦了下来,“不用去看了,这是我母妃原本的寝宫,我平日里也时常坐在这里,一般不会有外人进来。”
  “嗯,这坏境倒也清雅!”蔓樱小心地瞧了瞧周边的景色,微笑着说。
  “不是清雅,我母妃一直喜欢鲜艳的,只可惜,父皇登基后,只来过这里一次,还是为了别的女人!所以……”启睿却是摇了摇头,怔怔站了一下,又闷声道:“这里是冷清,一直都是!”
  进了里头,启睿带她进了一间小密室,怎么进去的,蔓樱一时间倒也没有留心记住,只是知道,不同于一般的密室,都是在书架或者床底后头的,不过就是在其中那个最大气的房间之中左右走了几步,底下便多出了一间小屋子。
  启睿拍了拍蔓樱的肩膀,示意她大可安心。
  蔓樱不过玩笑了一声:“如此隐蔽,倒也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你啊!”启睿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拉着蔓樱一道在主位上坐下,拍了几下大手。不消须臾密室中间便又裂开一块地,一个铁笼子缓缓上升。
  蔓樱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当下便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但见两个铁面黑衣人手里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一时间,辨认不出到底是男是女。
  “这是什么人?”蔓樱指着笼中的人,不禁开口。
  “既然不知,那便猜猜吧。”启睿不紧不慢,笑得高深莫测,深沉黝亮的黑眸中带着一丝令人费解的光芒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温文尔雅在这样的时间地点中都显得诡谲而狡诈,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蔓樱皱了眉头,一时间难辨情绪,只是定定地看着笼子之中,想要从那人裸~露在外的一点点肌肤上判断出他的性别身份。
  笼中之人肤色也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原本就是那样干净,只是惨白如雪,没有一丝人色。他猜不透现在主位之上的男子会怎样处置他,是斩首示众,抑或其他?
  反正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哪条路,都预示着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恨只恨当日鬼迷心窍,受人诱骗唆摆,落得如今这下场。


☆、125  珠泪泣残红(二)

  座下的女子不禁抖然,跟着定王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他的脾气,虽说自己不能全然摸清,倒也的确是已然了解地八九不离十了,在定王府的那些日子里,他们虽然是表面光鲜,似乎华衣美服小日子过地好不惬意,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定王府的暗门是极其黑暗的,那里一直是被称为“有命进无命出”的人间森罗殿,专门奉定王密令查办各种要案,对于任何人,管他是王公大臣还是皇亲国戚的,只要是上了定王的黑名单,他们不仅可以有权利恣意缉捕、刑讯、凌虐、拷打,就算是处决也可以肆意妄为,不拘于刑!一想到这里,她原本镇定的身子又不禁软了一两分。
  这定王他究竟是想要怎样?他知道自己千错万错,若眼前这个比皇帝还要威武上几分的男人要她这一条贱命,简直犹如捻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何必还要拐着弯子折腾她?
  “王爷明察啊,奴婢……奴婢确实是冤枉的!”那人终于是抬起了头,不过额前都是散落的青丝,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大抵也就只能瞧出这姑娘人挺瘦的。
  “哦?那你倒是给本王说说看,你究竟是哪里冤枉了,说出来,瞧瞧是不是本王昏庸无能而冤枉了你?”启睿似笑非笑地盯着底下已经有些瑟瑟发抖的人儿,说话之时还特地提高了话后头的尾音,让人听了之后便感觉是极有磁性的,却也更加地毛骨悚然!
  那女子一愣,似乎是有些千斤重的头儿又向下“羞怯”地低了几分,怎么也抬不起来。她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是怕的要命,无奈之下,只得道:“我……哦不是奴婢不知,真的不知是哪里犯了错!”
  她说着脸上竟然滚下来好几粒豆大的汗珠来。
  蔓樱虽依旧是处于迷茫状态,但好歹也不是一头雾水了,地下的女子必然与她相关,至于究竟是哪里惹恼了他,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她很好奇,眼下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不过是四五月的天气,虽说是闷了些,却也还没有热到这个程度吧,不知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的事情?”蔓樱慢悠悠地说着,那说话的速度简直能把人给磨死。
  “王爷,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听信了他人的谗言,斗了胆子才害了缨贵人,奴婢百死不得恕罪!”艳玲闭了眼咬咬牙,头狠狠地磕在地上,一下接着一下:“今日,请王爷赐奴婢一个痛快!奴婢愿将对王爷的一片赤忱之心掏出来在王爷驾前,以赎罪愆!”
  殷红的血自额头上磕破的伤口蜿蜒而出,将空气也染上了淡淡的腥味。小小的密室如同牢笼内遗篇寂静,只能听见沉闷而单调的磕头声。
  这女子总算是多说了几句话,蔓樱心中大抵也是想到了一个人,便试着叫了一声,“艳玲?”
  那女子猛地抬头,因着速度很快,所以额前的碎发一下子便被吹了起来,一张精致的小脸不明神色地望着刘蔓樱,却也与她脏乱的身子满是不搭。
  “果然是你!”蔓樱一惊,这姑娘她是有些印象的,当年她和亲入吴国之时便是她伺候的,当时她只道这姑娘是启睿的人,因着后来曾经见过平华公主样貌的人不是死了便是失踪了,只有这艳玲依旧好端端的,所以当时蔓樱便猜想她必定是启睿的心腹无疑。
  “公主,许久不见了!”她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蔓樱,其中满满都是希冀,大抵是她也猜想到蔓樱对她的事毫不知情,还指望着曾经伺候过的公主能为她求情说上几句好话吧。
  蔓樱一笑,摇了摇头,顺势伏在启睿怀中,极为随意道:“不对,你我……顶多也便是一个月没见,哪里算得上许久这一说?”
  艳玲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正要一问三不知装傻子之时,蔓樱偏生抢在了她前头,呵呵冷笑一声,“不要给我装,难道你真当本宫不过是大魏宫中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吗?”
  “你……知道了?”艳玲惊问,似乎压抑不住潮涌的情绪,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说吧,你与那姓夜的贱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蔓樱转了转中指上的戒指,红色的玛瑙依旧光鲜,只是周遭的银饰好像是微微有些旧了,不过更有风味了些。
  说起来她还真当是要好好谢谢这枚戒指,还有里面的老朋友,若不是不小心旋了一下,她也没有这么快便能够猜的出来,这宫中最恨她的人是谁。
  启睿冲着蔓樱一笑,他看上的女人,果然是极为机智的,并非一般的庸脂俗粉能够相提并论。他握住了刘蔓樱的手,很凉,当下也不管这旁人怎么看,只用一双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住。
  看着他们紧紧交错的手,还有刘蔓樱毫无温度的话语,艳玲便知,自己……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她冷冷地大笑起来,很冷很冷,宛如鬼魅般呼号起来,到了最后竟然也分不清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了。
  “够了,别再笑了,本宫听了烦!”蔓樱下意识地掩了掩耳。
  “哈哈哈,是吗?现在嫌烦了,平华公主啊平华公主,你知道吗,当初有人夸过艳玲的微笑,如同银铃般悦耳,清艳不是清雅,所以才叫了艳玲!”她说着,站了起来,一双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瞬时间便变得恐怖起来,一脸怨毒地望着主位上坐着的一对情人。
  倘若是眼神能够杀人,呵呵,那刘蔓樱大抵是要被她给千刀万剐了吧!
  她刘蔓樱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艳玲所指的是何意,她若有所思地瞅了一眼启睿,他没说话,面上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丝毫不动的神色,只是加重了些力道,双手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错开五指,摩挲她指间娇嫩的肌肤。
  看着他们交织着的手,艳玲笑得更加冷了,她盯着自己的纤纤十指,冷然道:“有些事情,怎么看都是似曾相识的,我猛然一想,原来曾经也都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的身上过,那时候,床第之上,王爷你喜欢叫我艳儿,后来,她出现了,你一直都是叫我玲儿,玲儿,一声声,每叫一次便深入一分,还有……”
  “闭嘴!”启睿看着蔓樱冷得有些惨白的脸色,一下子便已经怒了,当下便从身侧的座椅之中抽出一柄短剑,在手上一打转,便是准确无误地射进她的心口之中。
  “啊!”她闷哼一声,眉头紧皱,用力地捂住心口,分明是痛苦的,却还笑了,眼眶中已经快要盛不住满满的泪珠儿了,只得让它顺着面颊一点一点流落下来,分不清是因为心口的疼痛还是心头的疼痛。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周遭静地只剩下她与启睿两人,呵呵,作为一个杀手,她想过自己的千万种死法,却从没想过,竟然会这般简单地死在心爱的人手中。
  蔓樱被猛地吓了一跳,启睿下手真的很快,快到都来不及让人思考其中情面这一层东西!
  “如果……如果没有她,您会对我有的眷念吗?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不舍!”艳玲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手捂着胸口,整个身子不住地颤抖,花尽了全身的气力才昂着头问出了这一句。
  “你我之间,从来就没有过感情,不管有没有她,结果都是一样!”启睿冷声回应。
  “王爷,你,你真的好狠!”她忽然笑了,缩回了本奋力挣扎的手,静静的,静静的耷拉在了地上,一抹清泪,一片弥红!
  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望着上方的男女,说不出的怨怪!
  蔓樱吓得转过了头,不忍心看一幕血腥,即使方才不经意间已经目睹了整个过程。
  启睿搂住她削瘦的肩,大掌一挥,立即有黑衣人上前来,他道:“把这贱人眼珠子挖出,乱葬岗喂狗便是!”
  来人正要应下,却听得刘蔓樱转了身子,爽直道:“算了吧,人都死了,何苦还要这般折腾,好好的找个地方埋了便是!”
  黑衣人相视一眼,又见启睿点了头,才大应一声“是”!
  蔓樱起身离开,不晓得能走到哪里去,只是不愿看到这碍眼的血腥,她的步履极慢极慢。忽然间,他猛地走到她前面,她一声不响,怔忡地仰视他。那双向来慧黠的眼眸如今显出空洞与茫然,教人看了生出无比的心疼。
  “陵儿,我只是想告诉你,当日并非是我在皇兄身边安排的人,那一晚回来也确实是晚了,我又恰好喝高了几杯,怕醉酒之后在皇兄面前提起你的名字反倒是给你增添了负担,才是急匆匆地回了房,第二日早上的事不知怎的便已经成了你所见着的样子!”启睿叹了口气,掰过蔓樱的肩膀,微微低下头,认真地瞅着她,迫使她的眼睛直视着他的,不让她有机会忽视他。


☆、126  弱絮湿罗襟(一)

  “艳玲本无过,她最大的过错,便是爱错了人,爱上了一个有野心的男人,爱上了一个心从来不在她身上的男子,所以才会这般一步一步,最终踏上了不归的征途。”刘蔓樱定定地站下,脑海中又回闪过前一刻的画面,她想她永远都忘不了艳玲临死前的那一抹眼神,带着些怨毒,但更多的却是说不尽的缠绵爱意。
  她到死的那一刻都是极近痛苦的吧,分明想要恨,却是怎么都恨不起来,反而是陷得更深!
  “陵儿,别去理她了!”启睿自身后环住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她神色平淡地转过头,静静与他对视。两人的目光纠缠了很久,谁也不退让,谁也不肯先落了下风。最后,刘蔓樱笑了,她说:“您在开什么玩笑?陵儿?您忘了,您的身边已经有好多个灵儿了,其实……也不差我这么一个不是吗?”
  “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你心里明白的很,为何却要逃避?”启睿置之一笑,“真正的陵儿只有当年在大魏宫中,那个刁钻的小宫女,只有她!”
  “我不懂您的话。”她的呼吸一下就乱了,匆匆别过脸:“我只知道,灵夫人肚子里的那块肉,不是假的!还有你与她的恩爱缠绵,这些都是真真切切在我眼睛里头看到的,犹如尖针,一点点扎在我的心头。”
  启睿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慢慢地吻了一下,声音很低:“很久以前便和你说过,不要想太多,只需得好好过一个女人该过的单纯日子。”她目光微微闪动,似是有些意动。启睿看了很久,终于缓缓放开手,在她脑袋上爱怜地摸了摸。
  见她依旧没什么言语,他又接着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男人若想成就一番大事业,逢场作戏自然是难免的!”
  刘蔓樱显然是被他听似毫不在意的语气而噎住了。眨眨眼,她觉得自己的发声似乎都有些不自然了,一字一字问得格外艰难:“逢场作戏?定王说的真是云淡风轻,恕蔓樱冒昧直言,是不是你我之间,也一直都不过是逢场作戏呢?”
  “陵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如若是因为孩子的事情,你大可不必如此计较,将来留在我身边的只会是你我的孩子,不会有其他人的!”启睿加重了语气,双手颇用了些气力,紧紧捏住她的肩膀,有些愤然道,“或者你要是还不满意,我可以让那个孩子永远不来到这个世上!”
  她对启睿满心真挚的解释毫不惊讶,偏头望着他身后一片孤寂的景色,微微的失望在漆黑的眸子里跳跃,表现出来的却是在妩媚里多了一丝诡异。她的声音很浅淡,没有方才时候那种冰泉般的清冷透彻,倒像是一阵轻轻微风:“你不用解释了,更不用下了狠心对你自己的亲生骨肉,方才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的野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我欢好那么久,我又怎会不知!更何况,我也是自幼出身于宫闱之中,自己的父亲便是有着三宫六院之人,即使像他那样爱妻如命的人,也不免有了藤兰妹妹还有众位皇子公主!我自然不会像别的姑娘那般,成天幻想着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念!”
  话到一半,她便没有再开口说。
  她平日里虽是缺少些大智慧的,但有些事情还是极为清楚明晰的,譬如说……他们以后真的可以有孩子吗?
  若是他不是吴国皇室中人,亦或者他没有滔天的野心,也许,将来他们真的可以花前月下,齐享天年!
  可错便错在,他是启睿,是叱诧朝堂的定王!
  有朝一日,若他得了势,必定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嗣身上流着魏国宫廷的血液,若是不得势,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吧!
  “这世间,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看着刘蔓樱满脸勉强的笑容,启睿摇摇头,笑得更加云淡风轻,纯黑的眼像是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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