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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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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蔓樱缓缓退后几步 脚步微顿,抬手一拱,若惊鸿般旋转一圈后,娇俏动人地一眨眼以示舞始。
  启睿禁不住想笑,说不出缘由,只是见着她的眼神便觉得分外清澈,特别是在如此娇媚的身姿下。
  猛然间,琴声变快了许多,蔓樱轻摆长袖,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
  众人唏嘘之际,碧霄向空中抛出了一条红色的长纱,不紧不慢,正好落平在蔓樱肩头。蔓樱微微斜上唇角,水袖轻旋,揪着中间将红纱抛出,纵身跃起,玉足点着正中的一株牡丹,俯身叼在嘴中,又将轻纱拂过在场所有人的面容,舞过留香,魅人心魄。舞毕之时,轻轻一吹,漫天花雨,红衣女子轻轻福身!

☆、012  水覆再难收(一)

  一舞毕,平华公主本能地看向刘陵,平和一笑,虽是轻纱遮面,却怎么都掩不住一身的灵动气息。
  刘陵看的如痴如醉,但面容之中却没有任何的表现出来,看着蔓樱的容颜,一层薄薄的纱怎么能掩盖住她的天生丽质?
  他有些苦涩地捏紧了拳头,却在与蔓樱眉目相接之时变成了赞赏的笑意。蔓樱亦是开怀地回之以一个甜美动人的笑颜。
  这一切早已落入了不远处的启睿眼中,太美的人或事总是会让人有一种想要毁掉它的冲动,特别是当它被别人拥有之时。启睿暗自冷哼一声,不管他二人是不顾人伦还是真心相爱,都注定了只能生死相隔了!
  似乎感受到了身后恶意的心思,蔓樱回眸看向启睿,婀娜上前,歪了歪小脑袋,意味深长地瞧了自顾自饮酒的男子一眼,虽说那厮换了身衣裳之后的确又俊朗了许多,但是不管怎么变都改变不了他贼眉数目的样貌。
  蔓樱勾起一丝捉摸不透的浅笑,轻轻一甩袖,将手中的长纱向后甩了出去,随后静静走到他身侧,娇声道:“这位想必便是定王殿下吧,不知本宫方才一舞可曾让扫了殿下的雅兴?”
  “扫兴?”启睿淡淡的道,眼光转回蔓樱脸上,“自然是没有的,公主一舞堪称无双,只是不知公主为何轻纱遮面,莫非是……想玩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
  启睿一边说着一边便要动手去掀蔓樱脸上的面纱,幸而蔓樱动作快,匆忙一转身,用右手挡住了启睿已经快要触摸到面颊的爪子。
  启睿到底是学过武的,自是更快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转身不依不挠。
  蔓樱双手捏拳,与启睿四目纵横相对,片刻钟之后,转眼瞧向他处,“定王以为所有的女子都像你吴国女子那般轻浮吗,平华虽久居深宫,却也知矜持二字,今日是何等场合,女子容颜岂能说让人看便让人看?况且平华再不济也是个公主,名节之事还是十分在意的,希望定王殿下也能尊重平华,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你吴国便要对蔓樱的终身大事负个责任!”
  两人均是口快,不同的是刘蔓樱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启睿却是早有预谋!
  “啪啪啪!”启睿勾起一丝讽笑,随后双手一拍,大叫一声好,随后转眸看向梁主刘显,道:“皇上,既然公主已经出话了,那小王怎能让公主蒙受不贞不洁的冤屈,小王这就代表我吴国君主向平华公主下聘,我皇愿聘公主为皇贵妃!”
  “你说什么?”情急之余,蔓樱脱口而道。
  启睿呵呵一笑,在她耳根边上轻声道:“小王说什么公主难道没有听清楚吗?亦或者是嫌弃贵妃之位?公主莫要不平,我皇兄早已纳了皇后,皇后贤良,自然也没有休妻之法,皇贵妃虽说是妃子,却也能与后宫之主平分秋色,公主也不曾吃亏到哪里去!”
  蔓樱显然是被吓到了,一时间语塞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也在火红的面纱下羞愧异常。
  “那公主就无需遮遮掩掩了吧!”启睿头一偏,笑得灿烂却带嘲弄,伸手已经触碰到了刘蔓樱的面纱。
  正要撕扯下来之际,却见得那本在座上喝酒的刘陵忽地飞身过来,一把抓住启睿的手,惺惺笑道:“定王的话自然是在理,只是……平华的面纱不是也还没扯下来吗?那平华所说的名节之说自然也是做不得数的!”
  启睿也早已料到刘陵会出手,脸上浅笑不改,两人看似斯文,眼神之中却已然开始暗自较量起来。
  启睿抓着蔓樱的手,刘陵又横隔在中间的手肘下,蔓樱则是轻轻地扯住刘陵的衣角,没错,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十七皇叔永远都可以保护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蔓樱面色沉重,出神之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石头,不偏不倚,刚刚砸到了她的膝盖上,蔓樱吃痛一崴,刘陵失神想询问情况,启睿奸邪一笑,趁手便收掌一拉,面纱轻轻滑落。
  还没来的及看上那传说中的美人一眼,启睿便右手一旋,将面纱绕在掌心之中,朝众人一展示后,对着刘显道:“皇上,方才小王所说之事?”
  刘显往女儿那边一瞧,见蔓樱低头不语,十七皇弟欲言又止,边上岳修容紧紧捏着手帕,心中愤恨,可是……这里大大小小五百多双眼睛看着啊!
  不得不说启睿真是十分聪明的人,这一切应当是他早就设好的一个局吧,带上了自己的臣子不说,还有不少邻国贵族子弟,如此一来,悠悠众口又该怎么堵上?
  “皇上!”岳后轻轻地唤了刘显一声,半垂着眸子,紧紧摇头,示意圣主千万不能答应此事。
  刘显小心地拍了拍岳氏的手,瞧了她的面容许久许久,终于哀叹了口气,转悲为笑,道:“大梁自然不会食言的!”
  “皇上!”
  “皇兄!”
  “父皇!”
  三个声音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蔓樱惊讶抬头,正座上的男子威严依旧,只是再不像平时般慈爱,父皇他竟然答应了,他竟然真的答应下了这种荒谬的聘书!
  “朕主意已定,平华会嫁到吴国去的,明日朕便派钦天监去算个好日子!”刘显神色镇定地看向众人,丝毫不去看妻女的神色。
  蔓樱恨恨地抬起头,回过脸看向已经高兴到心不在焉的启睿,挣脱开刘陵与她不经意间紧紧扣住的双手,上前一步走,扬起手便朝着启睿一耳光,“啪”地一声,清脆可闻,所有人都傻了眼。
  平华公主这是疯了吗,竟然动手打了吴国定王!
  定王是怎样的人啊,虽说雅名在外,可私下里谁人不知晓,定王从来不是什么善类,曾听闻他垂怜花街柳巷之时,那个他整日捧在手心里的花魁娘子只是因为不小心将指甲划到了定王殿下的手背上,当日便被人拔光了手指甲,从此……

☆、013  水覆再难收(二)

  “蔓樱,住手!”刘显惊地一下子便从上座上站了起来,打了人事小,可是万一引起祸事那便是生灵涂炭啊
  刘陵则是捏紧了拳头,蔓樱的性子他自然是了解的,这等莽撞的事情干也干了,若是那吴国的南蛮子敢动蔓樱一根手指头,那他就算是拼死一搏也不会给他们好过。
  “你为什么总要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的噩梦里,除了那匹马,我刘蔓樱从来就不曾对不住你过,你为何要把我推到地狱?”蔓樱一巴掌打完,抬起手,却被启睿紧紧握住,半抬着。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看着蔓樱的脸,惨白惨白的,都不像那个古灵精怪亦或是狡黠异常的她了。可是微微颤抖的睫毛下那如同蝉翼般沾着泪水的清澈眼睛又分明就是她,“岳陵!”
  蔓樱半转身,不再看启睿一眼,奋力抽出手,却怎么都抵不过那双有力的手掌。
  “定王殿下是不是嫌弃平华那一耳光打得不算重,所以想要再打您一耳光,以示温存啊?”蔓樱冷哼一声,斜眼看了后边皱着俊眉却又呆滞的男子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启睿张嘴,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无奈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想让眼前的女子能够停下心来好好听他的解释。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只会恨你!”刘蔓樱恨恨地咬牙道,声音很低,大抵也只有面对面的这两个人能听得清楚。
  无奈松手,任手边的身影翩然离去。
  平华公主愤然离去,定王举手半空,眼神悠远,难得的耐心,难得的好脾气,不禁让人感慨是不是,英雄都难过美人关?
  “小王不胜酒力,今日暂且先回别馆了!”不等刘显一行人有所言语,启睿便随意开了口,径自离去。
  徒留下满院唏嘘,刘显呆愣地坐在主位上,今日的情况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吴王狠下婚书,平华无礼打人,定王不欢而散,这桩桩件件若是组合起来,那都是烦心之事。
  无奈摇首,一连喝了好几口酒水。
  岳修容捏紧手指,看着眼前的夫君,终是水袖一甩,无奈叹气离去。
  “公主殿下,你息怒息怒啊!”宫外面便听得房中乒乒乓乓的声响,夹杂着宫婢近似于哭泣的哀求,但房中的可人儿却丝毫没有什么松动的想法,反倒是愈演愈烈地砸了起来。
  “皇后娘娘!”宫婢正要行礼,岳氏便已轻轻提手,示意无需做声,随后小心地推开门,莲步进入。
  “不是说了都不要来理我吗,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蔓樱听得脚步声,便将手上的枕头整个丢了出去,哪里还管得了来着是谁。
  “你这样做能解决什么问题,给本宫争气点!”岳修容侧身一躲,一手接住蔓樱抛来的绣枕,重重地扔在一边,漫步上前。
  蔓樱一听是母后的声音,倒是有些松动,但一想到自己满腹的委屈,便又丧了气,一头捂进被子里,低声抽泣。
  岳修容一叹气,这孩子,虽并非自己所出,可是那倔脾气倒真是有八分相似。上前静静地坐在身侧,轻手掀开被子,哀叹了口气,对着那裹在被子里的一滩道:“蔓樱,你是母后所有的希望,怎能够……”
  话音未落,刘蔓樱便伸出了脑袋,小手胡乱地往脸上一擦,抽噎着说道:“母后不是儿臣,自然不知儿臣心中苦痛,儿臣不愿与那登徒子为伍,更不愿嫁到吴国南蛮之地!”
  修容一怔,轻一闭眼,孩子就是孩子!不忍心看下去,她只得咬牙一狠心,推开蔓樱,快步离去,也许少看到,就不会那么不舍那么不甘了!
  “母后,母后……”刘蔓樱像是瞬间反应过来了什么东西,赶忙追上前去,紧紧扣住母后的衣角,半跪在地上,低声哀求,“母后,儿臣知道,您定是有法子救儿臣的,只要母后肯帮儿臣,就一定不会有事的,父皇那么宠爱您,一定没事的,是不是,母后?”
  岳修容顿住脚步,她知道,蔓樱的婚事关系重大,不是任性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动则影响的是两国安稳啊!可是,看着此刻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一个母亲怎会忍心?
  见母亲不语,蔓樱心下更是着急,捏紧了手上的力度,抬头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后,凄切道:“母后,我是你的女儿啊,难道您真的愿意看到儿臣一辈子不幸福吗?您知道吗,那个定王已经多次非礼与我,若是女儿嫁到吴国,呵呵,还有命来见母后吗?”
  “你说什么,那个定王对你?”修容一听女儿的话,顿时间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前一刻看到定王被扇耳光后的表现,心中便已经开始怀疑那启睿是不是对蔓樱有着别样的情感,现如今,听蔓樱这么说,看来,真是有些苗头了。
  “蔓樱,他可曾轻薄与你?”见蔓樱不语,岳氏双手支住她的肩膀,睁着眼睛,一字一字开口。这不是小事,如果启睿是喜欢蔓樱的,那他今日的行为就是极为怪异的了。
  据她所知,吴国的小皇帝和这定王手足情深,小皇帝不好女色,传闻他曾说过,若定王有意,莫说这后宫佳丽三千,就是江山都可与之共享!一时间亦是传为佳话。那么如此一来,就当定王先前全然不知蔓樱身份,也无需担忧,只要到时与那小皇帝一说,就是小叔占嫂也一点不为过。
  可今夜,那个传言中喜怒不形于色的定王竟然失态了,他的高傲,他的不羁,似乎在见到蔓樱的面孔的那一刹那全都没了,不该啊不该!
  蔓樱紧紧咬着下唇,那些事儿怎好意思对自己的母后说,可现今母后的神态也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垂眸,似私语般点头,“那人是儿臣偷跑出宫时候认识的,当时他虽是占了点小便宜却也是给儿臣耍了,昨夜他潜进宫中,恰巧被儿臣见到,那登徒子不仅……”
  蔓樱说着便捂上自己的嘴,双眉紧皱,抿嘴不语。

☆、014  昔年事半发(一)

  岳修容有一瞬间的惊愣,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往心里噎了下去,万一蔓樱是遇到了与自己当年一样的事,那自己这番问话岂不是火上撒油吗?思忖许久终究是没有开口多问。
  不过依着岳氏的聪慧,也大概猜到了**分,定王怕是真的对蔓樱有些兴趣的,但是,又将蔓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所以他才会有席上之举。
  “蔓樱可是宁死都不愿嫁入吴宫?”岳修容轻声问道,言辞和缓。
  刘蔓樱怔怔地点头,眼神之中少了昔日的刁蛮任性,满是坚定。岳修容伸手握住女儿,冰凉的触觉怎能让这个母亲无动于衷,她唇角缓缓张出一个优雅不失美妙的弧度,轻巧地点头,淡声道:“樱儿放心,母后是自私的,不会用自己女儿的终生幸福来换取两国之间虚无缥缈的和平的。”
  “母后,此言当真?”刘蔓樱不确定地发问。
  “傻孩子,母后什么时候还来骗过你!”岳修容此时的模样完全褪去当年绝色美人的冷艳,有的只是为人母的亲善和蔼,“你啊,只管今晚好好地睡一觉,什么都不要去多想,过去的事随了他,明天早上一起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啊!”
  “嗯!”刘蔓樱终是放下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安心地闭上眼,从小到大,母后的话都是最让她安心的,十六年来,从未变过。
  修容缓缓闭眼,将女儿搂在怀中,像女儿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拍打她的背,哄她入睡,一向刁蛮的平华公主也就只有在这一刻才是安静地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什么棱角,尖刺都没了,安静入睡。
  可惜,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靠着她肩膀的母亲眼角也滑落了泪水!
  十六年了,岳皇后何曾落过一滴眼泪,就是那年梁王御驾亲征中箭病重,她也只是冷眼照顾了几天罢了。
  岳氏傻愣了许久许久,久到似乎霜月都打湿了睫毛。
  对不起,也许只有这样做我的小蔓樱才不用像我这样受苦……
  岳修容缓缓闭上双眼,任泪水湿透了眼角,随后,一手为女儿小心地掖上被子,另一只手却颤抖着从头上拔下一支尖细的金钗,无奈地握在手中,颤颤抖抖,却始终下不了手!
  今时若不下决心,那么明日说不定又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噩梦来临!
  所以……
  “樱儿,以后你再也不用受苦了,不用像母后一样!”岳修容紧紧抿眼,扬起手,趁着现在一切恶果都还没有酿成!
  猛然间,一颗石子撞上了正在行凶的手,岳氏一惊,手上的簪子不经意间滑落,却并不落在地上,而是被人眼疾手快地接在了掌中。
  “啊,你是谁?”岳修容正要开口,却被来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嘴。
  “皇嫂,臣弟平时只以为您冷艳好贵,从来不知您竟会心狠到如此地步,难道你就这般放不下自己的那段过去吗?”那男子将岳修容带到望月湖边,轻叹一口气后,缓缓揭下脸上的面巾。
  “不,不是!”岳修容匆匆擦了眼角的泪痕便是急切地回答,“我只是不想让蔓樱她……”
  “那你可以有很多种办法,以皇嫂的聪慧,哼,竟然会用上最笨的办法?”刘陵淡然转过身,冷哼一声,瞧向身后即使是在这样的窘境之中却依然未曾失了风雅的皇嫂,“除非……皇嫂也怕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岳修容忽的被刘陵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迷了头脑,抬头,珠钗凌乱。
  刘陵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小弧度,轻轻地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略带些不屑的情感:“难道皇嫂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蔓樱她……根本就不是皇兄的骨肉!”
  “你……胡说!”岳修容开始惊慌,眼珠子瞬间不再死寂,像是在拼命地挣扎些什么。
  刘陵快步上前,俯下身子,神色从没有这么正经过,低沉着嗓音道:“皇嫂,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早在三年前臣弟便已经知晓这件事了!难道非要臣弟将蔓樱的身家报出来你才开心吗,啊?”
  “你……果然喜欢蔓樱!呵呵,看来你真的为她藏得很苦!”岳修容瘫软了半个身子,同样报之以冷笑。
  “皇嫂既然清楚地和个明镜似的,又何苦将事情点破呢?”刘陵站起了身子,略微掸去了身上的尘土,“若是没有梁国的枝节,臣弟也不想将皇嫂苦心经营多年的计谋点得那么透彻的,可现在,能救蔓樱的只有我了,你明白吗,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除非……你丝毫不念母女情怀,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怎么会,蔓樱虽不是我亲生的,却也是我捧在掌心的珍珠,我怎么可能?”岳氏急切地解释,这么多年,怎还会对这孩子有恨意,况且她还是……
  “谁,出来!”忽地听到一些异样的声响,刘陵急忙挥手止住岳修容即将说下去的话语。随后便是飞身而起,从背后一把抓住前一刻还视图逃跑的偷窥之人。
  那瘦弱的身影瞬间怔住,猛的抬头,满脸冷汗,喘息着回头。
  “啊!蔓樱!”刘陵与岳修容几乎同时开口,言语中尽是不知所措。
  呆愣了好一会儿,本只不过转眸之时,可如此的氛围里,却异常怪异!
  “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些都是你和十七皇叔在开玩笑吧!”刘蔓樱尽力平复自己波澜的心情,颤着声音问道。
  岳氏想解释,可见得女儿那模样,估摸着也听了个**不离十了,多说,只会让她更难受,琢磨了好一会儿后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不可能的,一切都是假的,是我在做梦,是不是,是不是?”久久得不到他们的确认,可那沉默又愧疚的表情却又分明直白地见证了前一刻她的所见所闻。
  这一瞬间,虽不曾天崩地裂,却也是昏黑一片。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都是在魂游梦境,而现在,梦醒了也碎了,所有的美好都是假的。

☆、015  昔年事半发(二)

  不知是在哪一刻,头脑一昏便失了意识,醒来便已然在自己寝宫了,不过大抵前后也没隔了多少时间,因为桌上的茶水还是自己前一刻出去的时候派人新添的,摸起来还有些余温。
  蔓樱重重地甩了甩头,思绪倒是一下子清楚了很多,虽是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摆在她面前,不容置疑。
  心下猛然一惊,捧在手上的茶盏也在颤抖的那一刻砰然落地,不行,一定要问个明白,不然自己是怎么都不会甘心的。
  小跑过去想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一时间浑浑噩噩,还真是没有反应过来,只以为是门没有关好,故而比较难推罢了。
  突然飘来一股迷香的味道,刘蔓樱愣了一下,头开始有些眩晕起来,她立刻明白这是什么香,心中突然很是慌乱,总觉着要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也便更用力的拍起门来:“什么意思!你们竟然在我房内放这种香!放我出去!”
  “蔓樱,够了!”蓦地,门外传来一声沉稳而威严的低怒吼,刘蔓樱的手顿时僵硬在半空,这个声音……分明就是母后的!
  “母后,儿臣不信,您是在和儿臣开玩笑吧!”哭累了,蔓樱只是手抵着墙壁,轻轻地闭上眼,无助地如同自言自语般安慰自己。
  她不知道,门外的母亲一直都陪在身边,只是这一切的变化来得太突然,就算岳修容这样强势了大半辈子的女子,也累了!她再不可能像十六面前一样,有精力去玩那些个心计游戏。
  片刻也如同许久,等到房中声响停顿了许久,岳修容才缓缓站起身子,笑着抹干了眼泪,转身对着一直斜倚在门框上的刘陵高雅一笑,“刘陵,今日我不是你的嫂子,而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和你说,以后,你亦不再是蔓樱的皇叔,我希望你能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刘陵一怔,微微抬头,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本就幽黑的眼眸愈发地熠熠生辉,仔细感受,似乎连跳动的呼吸中都带着难以言语的认真,稍稍咧嘴,精致的面容又多了许多男子的英挺之气。
  “以后我刘陵会将刘蔓樱视作是我生命中的全部的,有我,便有她!”平素里在朝堂之上刘陵也是十分健谈之人,但此时,却说不出多少的海誓山盟,只是将自己内心最初的真实表现的一露无遗!
  “好,我言尽于此!”岳修容点头,算作赞许!
  刘陵知心一笑,轻声打开门,想伸手抚摸一下她清丽的睡颜,但猛地想到现在可不是平日里,便是暗自苦笑后,匆忙收回了手。
  一把就将这小巧的人儿打横抱起,趁着天还是昏黑的,出宫也比较容易些!
  临上车前,刘陵见着岳修容欲留还放的样子,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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