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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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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就将这小巧的人儿打横抱起,趁着天还是昏黑的,出宫也比较容易些!
  临上车前,刘陵见着岳修容欲留还放的样子,叹了口气,道:“皇嫂尽管放心,只是此去不知何日是归年!你……一定要小心照顾自己!”
  岳氏含泪点头,“无需挂念,你皇兄必会保我周全!倒是你们,千万小心,也许战火无眼,如果可以,便作对闲云野鹤安静一生吧!”
  刘陵含笑不语,只是真挚点首。
  在这个被假象包围的年岁中,难得还对未来心存善想,心存愿景,只是,这样的净土真的存在吗?
  谁都心知肚明,谁都含笑不语,谁都……自欺欺人!
  日夜兼程,不知行了多少路,刘陵很聪明,出了城门便将马车舍去,顾了人上马车引开注意力,自己则和蔓樱共骑一骑,避开宽阔又太平的官道,选择了山路。
  一路颠簸,蔓樱一直就窝在刘陵怀中,刘陵将她裹的密不透风,说实话,那药性能维持三个时辰便不错了,是药三分毒,若非万不得已,刘陵怎么会舍得给他的小蔓樱用那些药?
  因此蔓樱身上的**早就散掉了,可为何她依旧不愿醒来。
  刘陵在一处平稳些的山林里停了下来,脱下身上的大麾为心爱的女子铺好,自己则是略微有这无奈地生火烤些食物!
  “蔓樱,起来吃着吧,赶了一天的路,也颠簸地有些累了吧!”手边的食物香气四溢,刘陵才轻声唤了一句,似是无意之中的低声呢喃。
  身后依旧无动于衷,刘陵拿起已经烤好的野味,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细声道:“这野兔的味道可是宫里没有的,再不吃等下冷了便变了味儿!”
  蔓樱轻轻动了一下,腹中也着实有些空洞,却苦于难以开口,实在不知醒了能以一个怎样的身份,怎样的态度来面对接下来的场面,接下来的一切!
  “来,给!”淡淡的两个字,却不知倾注了刘陵多少的心意,面色柔雅,神情在淡淡的月色下有些模糊。
  看着刘陵弹在半空中的手,不知为何,蔓樱的心瞬间为之一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他,是皇叔啊!
  缓缓伸手接过烤肉,说真的,满是食欲,但放到嘴边却怎么都咬不下去,思绪一片混乱,那一刻的镜头又如蜂拥般冲进脑海,那些对自己来说极为不堪的话语,怎么都无法抹去。
  眼泪竟不知觉地滑落在掌心,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咬下一口,还没咽入口中,却发现怎么都咽不下去,僵硬地低下头,轻声问:“那天……你与母后?”
  “蔓樱,你只要明白,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害你的,从过去到现在,再到以后,一直都是这样的!”刘陵放下手上的东西,带着微笑道。
  “那,母后呢?”蔓樱松开一直紧攥的拳头,紧紧接口道。
  “她……”本想顺口而出岳修容的事,不过转念一想,尚且不知那日蔓樱听到了多少,若是说太多,说不定她更不开心了,便转而一笑道,“你放心,皇嫂自然是没什么事情的,她那日也真是烦透了,你说有哪个母亲会开开心心地任由自己的女儿远嫁他国的!况且,依着皇兄对她的宠爱,皇嫂顶多也便是被责备几句!”
  “可是,那日母后真的好凶,她还……”
  “蔓樱,记得,她是你的母后!”刘陵迅速打断了她的话语,不为别的,只是,言多必失!

☆、016  乱世难惜君(一)

  昏黑的月夜里,原本皎洁的一轮清月却如同娇羞的女子一般,尤抱琵琶半遮面,虽依稀可见隐隐约约的影子,但终究遮不住漫夜冰寒。
  也许,一切都没有那么的可怕,也许,真的只是自己想太多!
  刘蔓樱慢慢地咀嚼着手上的野兔肉,好久好久以前,自己也曾疯疯癫癫地求着皇叔给自己弄着野味来,可惜,那时候,皇叔总是委婉拒绝……然则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越求之不得就越是念念不舍,那现在呢?呵呵,食之无味,味同嚼蜡!
  看着身边的刘陵,依旧专注,眼神紧紧地盯着噼噼啪啪的火堆中似是因为无奈而溅出的火花,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他和她!
  “皇叔,我……”欲言又止,蔓樱手绞着衣袖,口中有千言万语,到了唇边一下子又不知晓该从何开口。
  “别叫我皇叔!”从蔓樱抬头傻傻地看着天的那一刻起,自己缥缈的目光就不曾真正在别的地方逗留过,一直注意着梦寐以求之人的一举一动。
  “为何?”蔓樱被刘陵突兀的话语惊得身体一震,担忧害怕之心顿生。
  刘陵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忙道:“小傻瓜,你忘了,我们叔侄二人现在是逃出来的啊,你若开口一个皇叔,闭口又一个皇叔,万一被居心不良之人听了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刘蔓樱抿嘴一笑,皇叔果然想的比自己深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后管好自己的嘴巴便是了!
  “倒是不知皇……”皇叔二字险些脱口而出,蔓樱转念一想,连连改口道,“那大哥接下来有何打算?”
  刘陵抬眸,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大哥一词,听起来虽说是比那听了十多年的十七皇叔要好听多了,但怎么听都有一层难以割舍的伦理关系在里面,让人好不舒坦!
  “我想先回宋安城吧!”刘陵思忖许久,宋安毕竟算是自己的老巢,至少在那里自己还能竭尽所能保她周全。
  “嗯,等风头过了,本宫便可以重新回宫了,不必过这些若丧家之犬的日子了!”蔓樱说着便露出了一些满足的目光,似乎很久都不曾这般快乐过了!
  刘陵暗自记下蔓樱破口而出的本宫二字,猛然间反应过来,她不该是属于漂泊或者平静的,她生来就是该母仪天下的,不是吗?他抬起头,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向往光芒,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这一天不会远的!
  刚到秋分时节,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了,蔓樱虽围着篝火,但双手还是小心地磨搓着,而这一动作怎么瞒得过刘陵的法眼,他也顾不得蔓樱心中究竟是作何想法的了,看着身畔娇弱的身躯,小心翼翼地颤抖,索性就坐到了她身侧,也不多加询问,眼神交错后,伸出手臂,将蔓樱搂在怀中。
  蔓樱有一瞬间的惊讶,身躯一颤,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刘陵打断了话音道:“别动,就这样,暖和些!”
  静顾无言,仿佛时间也定格在了这一刻,刘蔓樱不知为何,只晓得,眼前这个自己一直称作皇叔的男子,在此时给予她的是说不出的安心,如果……一辈子都能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悄悄地抬头,看见刘陵的容颜,双眸微闭,看来似乎已经睡着了。蔓樱微微抬起手,想要触摸到这个男子的轮廓,却又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描绘,好像花上一辈子的时间都看不厌想不烦一样。
  指尖轻触,恰好碰到眉毛,为何男子的眉毛就能斜着往上长,顶端还有个如尖刀般的弧度,浓密却又不失英挺,刘蔓樱倒是约摸越起劲了,像是在摸毛毛虫一样,毛茸茸的,只是不同的是,毛毛虫自个儿还从没摸过,只是很喜欢偷偷地恶意踩上一脚!
  忽然间看到刘陵的眉毛一动,蔓樱连忙停下手中的忙活,条件地钻进十七皇叔的肩窝。
  一番举动后发现原来身边的人根本就没动过,这才松了口气下来,万一,被皇叔看到自己在这样危急的时刻还有心思捉弄他,定是免不了一顿臭骂。
  只顾着玩,好一会子才忽然想起一句话唤作男女有别,自己与皇叔之间,越了举还不说,孤男寡女荒山野外共处已然是不合礼仪的了,现今两人又……紧紧拥在一起,仿佛本就是一对情意相投的恋人!
  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心跳,第一次,听到他沉稳的呼吸,第一次,有一种生命都静止的错觉……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刘陵收了收手上的力道,安稳入睡!
  “蔓樱,醒醒!”
  隐约之中便听闻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刘蔓樱睁开迷糊的睡眼,惊道:“啊,皇叔,什么……”
  “嘘……”话音未落,刘陵便伸手捂住她的唇,惨淡的月光下,犀利的眼神如鹰眸般尖锐,“有人!”
  “嗯?”轻轻应了一声,刘蔓樱下意识地抓住刘陵的衣角,胸口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看到身后的火堆死寂地升起一抹灰溜溜的烟,更是油然而生一种担惊之觉。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刘陵全身都紧绷了起来,若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那么自然什么都不用管,可是现在不一样,有了蔓樱,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她的!
  “大哥,有火味儿,前面一定有人!”
  不知是何方神圣,即使他们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落入了刘陵耳中,听声音绝不会是山中猎户,因为一个普通人根本不会用这种警惕却又果断的话音来交谈。
  斜眼看到火堆旁边有一堆杂草,很少,能勉强遮住一个人,却不可能将人隐藏地很好,不过……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刘陵看了身畔垂眸的她,虽是什么都没说,但他却是能够深切地感受到她的害怕!
  轻声开口:“蔓樱,怕吗?”
  刘蔓樱下意识地点头,转瞬间却又急急忙忙摇头道:“不,有你在,我不怕!”
  是的,在这样孤单的时刻,眼前这个男人给了她难以名状的安心。

☆、017  乱世难惜君(二)

  “那你相信我吗?”刘陵双目难得的神彩,淡然之中又隐约闪现出一丝期盼。
  “嗯!”坚定地点头,只有一个字的回答,毫不犹豫也别无选择。
  刘陵抱着蔓樱身形一闪,将她安置在枯草堆后,对着她疑惑的目光,轻声道:“等我回来!”
  “刘陵,你一定要回来找我,我害怕!”刘蔓樱绞着手指,犹豫了一会儿便脱口而出道。
  情急之下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这一刻,她有千万种疑惑要说,可一时间真不知从何说起,情急也罢,情切也好,总之话到嘴边便由不得自己掌控了。
  刘陵点头,转身,顿了一会儿后,匆匆在树枝边上弄出了些声响,仿佛是匆忙之中衣裳摩擦的声音。
  “那边有人!”一个警惕的声音响起,应该是方才的声音。刘蔓樱紧张地抱住膝盖,虽不知来者何人,可是看皇叔的表情,必是来者不善。
  透着草堆的小缝隙,果不其然,是四个黑衣人,一眼瞧去不是刺客便是杀手,来者不善。
  两个黑衣人身手极为敏捷,不知从哪一处窜了出来,警惕地环视一周,其中一个黑衣人定睛瞧了瞧火堆那一块,扬起唇角道:“大哥,地上被整理地很干净,不是寻常猎户,应该是他们,火也是刚被扑灭的,看来他们走了没多久!”
  那被称作是大哥的男子却是不动声色,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诡计,刘蔓樱捂着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叫出声音来。
  “大哥,快追吧,不然万一让他们跑了,王爷那里定是不好交代的!”先前的黑衣人再次催促道。
  “慢着!”那大哥举起半只手,透着森冷的光线,刘蔓樱斜眼却瞧见他的掌心竟然有半个蝎子的纹身,刚踏出几步,他却是停了脚步,又接着说道:“你先去追,若有事,发信号!”
  “好!”身边的人应了一声便匆忙而去。
  刘蔓樱看着明处的男子,心中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把你揪出来?”被称作大哥的黑衣人淡淡地撇下了这样一句话。
  刘蔓樱没动,万一不是在对自己说,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万一,万一是侥幸也说不准啊!
  “平华公主,您若再不出来,在下一介莽夫便真的只有得罪了!”黑衣人加大了声响。
  刘蔓樱一惊,手指猛地一哆嗦,这可如何是好?
  想了良久,刘蔓樱掸了掸身上的尘沙,缓缓走出小草堆,“阁下说话,平华真是担当不起,只是不知,你我无冤无仇,你这般苦苦相逼究竟为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替人卖命的,在下管不了那么多!”黑衣人简简单单地甩下几句话语。
  这热血方刚的男子看到刘蔓樱亦是有一瞬间的惊滞,原来她就是传言中的平华公主,皇族女子毕竟是与众不同的,即使是在这样污秽的环境中,她也依旧要保持着皇家与生俱来的一份高贵之气,虽不见传闻中的绝色倾城,但也依稀可以在她的脸上看到精致的轮廓。
  也许,她清洗干净略施粉黛后真的会是一个美人吧!
  “呸,原来不过是条走狗!”刘蔓樱听闻黑衣人的话语后,心中也大抵猜到了是谁搞的鬼,必定是那个害人不浅的启睿,除了他,没有别的人会这般千方百计地找自己的麻烦了。
  黑衣人的思绪瞬间便被平华公主带刺的话语给撕扯了回来,斜了眼看她,她分明已经脸色虚白如纸,却还是紧紧咬着唇,硬生生磨弄出了一点生气,一点自信。
  “公主殿下……”昔日里杀人如麻的江漠北竟一下子语塞起来,不知接下来该作何说法。
  “哼哼哼!”刘蔓樱冷笑三声,捏紧已经泛青的十个手指,道,“别公主公主叫的那么好听,本宫是梁国的公主,而并非你们吴国的公主,启睿此次派你来,是想直接杀我灭口还是留我残骸去羞辱呢?”
  说着,小手指上的长指甲清脆地一声,断了一小段,刘蔓樱轻轻一吹,佯装做漫不经心地看向那面色平静的黑衣人。
  江漠北没有再说话,多说无益,只是径自拔出了剑,指在刘蔓樱的肩膀上。
  刘蔓樱身子一抖,“想不到他真有那么狠!呸,他下辈子不会有好下场的!”说罢,睁着眼睛,大无畏地准备迎接一切。
  江漠北看着她瞬间惊惶无措的表情,心头竟生出了恻隐之心,她很倔强,分明是害怕到了极致,却还是忍着泪水,不肯说上一句软话。若是换了其他的女子,说不准早就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命了,她的确很不同。
  “公主殿下还真是视死如归啊!死到临头了还能如此伶牙俐齿的,在下当真是佩服啊!”黑衣人轻轻转过头,不动声色地捏紧了剑柄。
  “你是梁国人吧!”
  江漠北缓缓回头看了她一眼,刘蔓樱本只是听着口音猜想他是梁人,可此刻一见他的表情,自己便更加确定了这一猜想。转而继续道:“杀了我,于你而言,不过是多得了一笔生意钱,况且杀完这个弱女子也体现不出你杀手的本事啊。可你想过没有,杀了本宫,还是一种对我大梁国威的挑衅啊!”
  江漠北呆愣了一会子,却并非是因为她的那番话所动容了,而是自己也觉得很有趣,因为他自己很清楚,那个派他来杀平华公主的人绝不是她口中的定王启睿,据他所知,那吴国定王正在为平华公主寝食难安呢,如果自己手上松一松,这个世道会不会又多趣很多呢?
  “你走吧!”江漠北冷冷地甩下一言。
  “为什么?”看着那冰冷的剑忽然离开自己的脖子,刘蔓樱也着实是松了一大口气,但心中疑惑不解开,难受的紧。
  “公主也说了,在下是梁国之人,只是在下人在江湖,却也身不由己,所以,为了大梁少受些灾祸,希望公主殿下也能抛下个人情感,为我大梁百姓谋一条生路!毕竟这乱世之中,很多事都可能在下一刻颠覆!”

☆、018  只缘感卿顾(一)

  “此话怎讲,说清楚?”刘蔓樱忽地抬头看着眼前之人。
  “公主还是快走吧,省的在下下一刻便反悔了此时忧国忧民的决策!”江漠北随意地说完,似在恐吓她,但嘴角却衔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
  刘蔓樱侧首看了一眼,赶紧向山下跑去,却是一阵自己想不到的跌跌撞撞。
  “吴国定王就在三里外十面亭,何去何从就看公主的决定了。”看着那娇弱的身躯似惊魂般一颤,江漠北又神色从容,淡淡地补充道,“对了,十七王爷的生死也许也就在您的一念之间了,若是定王殿下那里什么都没有,在下也不好交代!毕竟,在下也要养家糊口!”
  刘蔓樱顿了顿步子,一咬唇,继续向前跑,冷风紧吹,自己穿的也不算单薄,但这一刻却觉得冷彻心扉,似千万把尖刀割在脸上,透着泪水的冰凉……
  刘蔓樱只是个小女人,她从未想过要成为先史上那些大义凛然的和亲公主,更不想将自己活生生地陷入**之境,她想活下去,想自由,所以……对不起!
  可是,皇叔呢?
  蔓樱扑倒在山下的一棵老槐树上,离开了刘陵,她一个弱质女流又怎堪争斗?
  天真地要跑,呵呵,能跑到那里去呢?此刻自己的自私逃离,自是无颜再面对大梁子民。然则如今吴国势利又遍布天下,启睿的痛下杀手,绝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自己的,绝对不会的!
  天下之大,难道真没有刘蔓樱的一席之地吗?
  重重的咬了唇,一丝痛楚渗入心肺,含笑抹开唇角的一抹艳红,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与其背负千古骂名,过上几天担惊受怕的小苦日子,还不如索性识大体些,平华公主不该是个怯弱的平庸女子!
  三里外,十面亭!
  “慢着,姑娘,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闯的啊?若是想歇脚,还是走远些吧!”刘蔓樱正靠近十面亭时,便出来一手执羽扇的中年男子含笑着拦住了她的去路。
  “耳听八方,也须得着对我这弱质女流十面埋伏吗?定王殿下多虑了吧!”刘蔓樱无声一笑,目光亮亮的落在那中年男子身后的亭子中,似看着自己掌中的猎物,分明是没有任何筹码的,却似乎是占尽了上风一般。
  这中年男子正是前些日子草拟婚书之人,看着眼前的女子,衣着不见华丽,面孔上略微有些肮脏,但细细一瞧,却不难看出她的娇媚非常,便疑问道:“莫非你是?”
  “如此便有劳大人了!”刘蔓樱并不否认,只是在扯起唇角微微讽笑。
  “如此便不用有劳老臣了,平华公主自己过去便可,定王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那男子向前一指,定王此时烦躁异常,自己何苦去跟着蹚浑水。
  刘蔓樱心中还是稍许有些担忧的,但此时亦是甚至已经无路可退了,便硬着头皮向前走去,一边守卫着的便衣面上都没什么两样,但心里大抵都是好奇的,猜嘛也都猜到了**分,上前之人必是传言中的平华公主无疑,可这女子虽是清秀,但也着实看不到传言中第一美人的风华绝代啊!
  转瞬间,就看到启睿在亭中浅浅的笑着,雍容如王者,脸上也没有什么甚是惊喜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只是轻描淡写一声:“你回来了?”
  “我从来就不属于你们,何来回来一说?”依旧是针锋相对,只要一看到启睿那张脸,蔓樱便是浑身上下,气不打一处来。
  启睿闷声叹了口气,这丫头还是嘴里不饶人。
  “岳陵,你……”
  “我不是岳陵,你知道的!你既然还记得我在你面前曾经是岳陵,你又为什么……”刘蔓樱欲言又止,他都已经痛下杀手了,多问又有何意义,说不定又是一番自取其辱!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启睿忍不住上前一步,甚至想要伸出手去握住她的,却终究被她犀利讽刺的眼神给逼了回来,“不过只要你听我的,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不会的!”
  “定王殿下言重了,过去的岳陵贱命一条,配不起您的大恩大德,如今的刘蔓樱即将成为吴国的贵妃,更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了,所以殿下大可不必多费心思!”刘蔓樱冷哼一声,却微笑地回声。
  话说的也着实有趣了些,她可不会忘记眼前的这个男子有多少的善变,前一刻还派了杀手要来置自己于死地,这一刻却又唱起了白脸,怪不得母后说吴国的男子都是善于伪装的,越有权势,那原本的嘴角便掩饰地越无懈可击!
  启睿被她这番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的,是在轻描淡写还是压根就是在粉饰太平?
  “我知晓你心中不痛快,可我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启睿竟是静下心来想要耐心解释一番,说不出什么缘由,就是不想她把自己想的不好。
  “不用解释了,梁国,谁人还不被你玩弄于指掌间,这样深的城府、这样精密的算计谁比得上啊!”刘蔓樱冷冷一哼。
  启睿闻言却起身走近她身前,俯身凑近她,近得温热的鼻息拂在她脸上,蔓樱步步后退,却好像压根无路可退,不得已直视他的眼睛。
  “公主,你的生气、不甘是为梁国、刘陵还是为……我?”
  刘蔓樱眼波幽深如海,看不见底,静得不起一丝波澜,而启睿目光却雪亮如剑,似要刺入最深处,似要探个明白,两人目光绞着,无声之中竟在默默的对视,室内一片窒息的沉静,似乎连紧张的呼吸声都听地很清楚很清楚。
  “一切多说无益,只是劳烦定王送本宫回宫可好?”良久后,刘蔓樱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便往门外走去,手按上门回头看一眼启睿,思忖了一会子后,竟然也绽出了一抹得体的微笑,如滴血的红莲般,是高贵,是华美,却更是一种淡漠的疏远。

☆、019  只缘感卿顾(二)

  “你,当真是让我看不透!”启睿轻轻摇头,不知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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