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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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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使臣馆中人人素缟,但闻皇子妃仁泽当人人效仿。
  刘蔓樱一席素衣,脸上围着白面纱,满意地看着灵堂下面的群臣人人头上都带着白布条,一面冷笑一面流泪,终于等到了这一日,仇人都为自己的孩子戴孝。
  她手里捧着一锦绣木盒,其中装的不过是自己亲手缝制的几件小衣裳,也算得是个简单的衣冠冢了,泪眼凝噎之时,竟听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这世道真是越发荒唐了,竟然还有人为了一条狗办宴席,莫不是已经将自己也沦为那些个畜生了?”
  言语一处,整个灵堂之上,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全都仿似被惊呆了一般,一动不同,如同在原地生了根。
  刘蔓樱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门口灯火迷蒙处。
  一身红衣的男子坐在轮椅上,在护卫的推动下缓缓而来。
  刘蔓樱一笑,流在脸颊上的却是滚烫的泪珠儿,他终于来了。
  一年不见,他还是那样骄傲,即使身患残疾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那股子天人气质,初见十分的霸道之气也在眉宇之中尽情显现。
  蔓樱低眸不敢看他。
  而一身红衣似火的启睿态度却平静得不可思议,只是拧着眉,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切。他显然是将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可是,那紧紧抿起的嘴唇却显出那隐忍多时的怒气,无端端地出卖了他。
  “这位是?”刘蔓樱无畏地对上来人的眼眸,一脸平静地走下了台阶,就那样注视着他。
  启睿哼笑一声,同样回视着她,魅惑道:“定王,启睿!”
  只是抬眸的一瞬,他惊呆了,那双眼睛……分明就是蔓樱。她的脸,她的笑,仿佛一把利剑戳入心底,覆盖在记忆表层的冰块瞬间被击溃,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画面急不可待要钻入脑子里,他甚至以为自己的脑门会因此裂开,急急地扶着轮椅就往后头退了一步,痛楚地捂住额头。
  “哦,原来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定王殿下,小女虽孤陋寡闻,却也听说过定王的威名,大破梁国,屠城三日,天下闻名。只是定王天人之姿怎的……是个残废?”刘蔓樱咬着唇一字一字清晰地说着,此时心头却也百感交集,脸上颇有些惊讶现下启睿的表现,难道这么快他就认出自己了?不,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那个曾经在吴国猖狂的平华公主真的已经坠崖而死了,而且此时自己脸上还蒙着面纱,他能认出来才怪。蔓樱不过淡淡一笑,低声道:“世间众生皆是平等,狗虽是畜生却也有情意,他不会背弃自己跟随一生的人,有情有义。倒是有些人,还不如畜生。”
  “本王今日本是好心来给皇子妃提个醒,你今日的做法是犯了民间忌讳的,冲撞了当今吴王太子不说,还将一个小畜生搬到台面之上,未免有些太过自贬身份了!”启睿低低地咳嗽了几声,显然是体力不支的,不过还是尽力说完了几句话。
  她抬头,启睿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细细一看,他面目平静,一派淡定从容的样子,黑黝的眸子平眺别处,蓄意漠视她的存在。那一刻,她只觉得他不小心回到她身上的目光十分刺人,令她很难堪。
  “送客!”江漠北自然是瞧出了端倪,也不客气就直接说了出来。随后便在众人面前抱起自己的妻子朝着里间走去。
  脚尖一落地,刘蔓樱实在是强撑不下去了,身子无由地一软,大半个身子都瘫软在了江漠北身上,低声道:“漠北,为何看到他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难受!”

☆、170  香暖透单衣(一)

  昨是今非望无尽,生死相隔两茫茫。解愁肠,度思量,人间如梦,倚笑乘风凉。
  “你还是很爱他!”江漠北将她的身子搂地更紧了些,心中满是悲痛,却无奈不能有过多的言语,他什么都明白,却还要平淡的说出来,还不能有任何怪罪的语言,换而言之,他怎么能够怨她,又怎么舍得怪她?
  “漠北,我以为我会忘记他的,我以为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在我心头的影子已经开始模糊了,我不会再对他有感情,更何况我们之间唯一的牵连也早就在大半年前夭折了,可是……”她一边哭一边说着,喉咙口一下子也接不上气息,无奈只能顿了一会儿,可也就这么一会儿,泪水已经湿透他的肩头,她接着道,“当看到他坐在轮椅上从漆黑的地方被人推进来的时候,我的心好疼好疼,一瞬间对他所有的心意全都涌现在了脑海之中,我甚至不敢看一看他的眼睛,就怕一眼便又会泥足深陷,我……”
  “好了,别说了!”江漠北出口打断她的话语,他不想再听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讲述对别的男人的爱慕之意,“你早点休息吧,兴许睡一觉便都忘了!”
  漠北迅速出门,只留给她一记翻飞的衣袂。
  “漠北,你会怪我吗?”趁着江漠北还在门口,蔓樱迅速擦干了眼泪,疾疾开口道。
  江漠北却连脚步都没有顿下来,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便咬着牙离开,“我是个男人!”
  蔓樱睁着大眼睛,眼泪哗啦啦地落下来,呵呵,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变得那样爱哭,她自言自语地问着:“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吗?”
  却是怎么都得不到答案,但深深知晓,这一刻,蚀骨的相思怎么都挥散不去。
  她努力地想那些他坏的镜头,然则浮现在脑海中的却只是昔日的无限温情,他的笑颜,他的不羁,他的无赖,甚至他的狠绝,一样样都是那样的揪心,那样地……动心。
  为何,上天要让她恨极了启氏一族,却也要让她疯狂地爱上了启睿。
  刘蔓樱一个人沉思了很久很久,直到身上已经凉透了才站起身走到窗边,只听到窗外哗哗哗的声响,她不禁推开窗,此时外面,狂风骤然,原本的好风好月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成了疾风骤雨。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天冷,心更冷!
  蔓樱低眉,缓缓关上窗子,她呆呆地站在窗前,也不晓得要干什么,只是想就这么安静地让时光陪着她一同静止在丝丝凉风当中!
  忽然,她好像看到了什么,猛然回头,迅速打开窗子,竟然看到江漠北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暴雨之中看着她的窗户。
  “漠北,下着雨,快回去!”她大声叫着,生怕他听不到,又是重复了好几遍一样的话语。
  可江漠北就像是中了蛊一样,愣是一动不动,森冷的光线下,他严肃的表情更是让她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刘蔓樱急速跑到门口开门,正要踏出屋子的一刹那,江漠北默然转身,狠狠摔下手里的酒瓶子,然后歪歪扭扭地朝着自己屋子方向走去。
  蔓樱无言地看着,沾满泪痕的面颊在寒风的肆虐下生疼的紧,不过心冷了之后便也已经感觉不到过多的疼痛了。
  她顶顶地看着不远处的碎酒瓶子,仿佛那个落魄颓废的男子依旧如孤影般站着,给人以无尽的凄凉。
  心若孤城,浮生不歇。泪目纵横,看遍远山泯。定王府里,启睿一直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略显湿漉的景色,神思辽远。
  “王爷,出了什么事,从昨晚回来后你便一直没睡?”乔依人见着他又是这一言不发的状态,心下忧愁,生怕一不小心又回到了半年前的样子。
  那时候他也是如今日这般,一言不发,一坐就是一整天,水米不肯进,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残疾还是因为那个人的离开。
  启睿拿起伴了他大半年的笛子,缓缓地吹了起来,哀怨愁肠,这些日子若是没有这老伙伴陪着自己消遣,他无法想象该如何度过。
  “依人你说一个已经死了大半年的她会不会突然活了过来?”启睿幽幽叹口气,那对看似平静清逸的黑眸底,蕴藏着内敛的风姿。
  “王爷向来是不信那劳什子的鬼神之说的,怎生今日倒忽然问起这档子事情来了?”乔依人整个人一怔,她自然明白启睿所指的是谁,只是面上却平静地如同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依人我……昨夜好像看到她了,那眉眼简直就和她一模一样,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的,而且她的身边是江漠北,我……”一想起昨夜的女子,启睿整个人便如同失了魂魄一般,急急忙忙地说了起来。
  “只不过是人有相似罢了,若是她,江漠北怎会将她带在身边任你来观赏?王爷莫要较真,何必硬是要和自己过意不去呢?”她想了一会儿,还是那句话,告诉他那个他心心念念着的人已经死了!
  他还想说上点什么,但终究是戛然而止,又是一阵静谧,随后拿起轮椅上面挂着的笛子,缓缓吹了起来,细细一听,正是那一曲他不晓得吹了多少遍的哀怨愁肠。
  “别吹了,你吹了半年还不够吗?”忽然间,乔依人上前夺走了他手里紧紧拽着的笛子,“王爷,依人想不通为何朝政上你处处脉络清晰,可一到了男女感情的事情上你就变了,变得根本不像依人昔日认识的那个宛如天神的男子!”她说着,眼角都已经湿润起来了,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何至于为情所困成如此模样?
  启睿转身笑看了她一眼,也不去争她手里的东西,不过自己推了推轮椅离开。
  依人怒然,“就算是她,你舍得放弃你的计划吗,王爷该清楚,她需要的不是一个残废!”
  “如果是为她……”启睿总喜欢只说一半话,貌似给人留有半分余地,可言语之间又分明是已经将一切都说的很透彻了。
  依人将手上的笛子甩回到他身上,然后转身离去,这半年多来,不管她做的有多好,都不如她一个死人。
  “乔依人~”门口一身娇艳的韩司渝恰好进来,看到乔依人泪眼汪汪不言不语地出去,自是心生疑惑,只不过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定王一直都是极为偏袒乔依人那贱人的,自己若是多说几句,反倒是自讨没趣了!
  “王妃,她越来越嚣张了!”身侧的丫鬟恨恨地瞥了那乔依人一眼,又在韩司渝耳根子边上小心地埋汰着。
  韩司渝抿了抿嘴,摇摇手不作回答,只是径自走了进去,恰在那一瞬间,也不晓得是不是幻觉,她竟然看到一直颓废着的男子眼神犀利如鹰地望着窗外,不过也只消一瞬,启睿一看到有人进来了便又成了那副老样子。
  “王爷!”她禀退了身后的侍婢,只一人上前,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启睿微微转身,平静问道:“怎么,有事?”
  “妾身是您的正妻,难道没事便不能来找自己的丈夫吗?”韩司渝冷笑了一声,上前疑问道。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本王现在这个模样,喜欢一个人静一些!”
  “昨日我进宫了!”她叹了口气,对于他,她一直都只有无奈,似乎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是得不到他的欢心的,可即使如此,她还是难以抑制地想要去接近他,想要赢得他的关注!
  启睿什么表现都没有,一如既往的冷淡道:“那又如何?你进宫也是常有的事,想去便去,你是自由的!”
  “可我也是你的妻子,自古以来,夫为妻纲,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妻子过,从来都没有!”第一次,韩司渝这样的女子也开始示弱,她服软道:“王爷,我们可以像小时候那样的!”
  “从你嫁进我定王府前我便和你说过,要嫁给我可以,但是除了名分,我什么都不会给你!”启睿随手拿起了在窗边案几搁着的几本书照着自己的心思看了起来。
  “你若说你只爱那个女人,而不垂怜别的女人,那我也不会说你什么,甚至一句抱怨都不会有……可你又让灵夫人有了孩子,对那乔依人也是青睐有加,只有我只有我,你连多说一句话都是那样困难,成亲半年我竟还是处子之身……”
  “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司渝,不要得寸进尺,我的确没有碰过你,可你?”他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韩司渝亦是一惊,他竟然知道,一下子便不知道可以说上些什么,皱了皱眉头,愣愣地站在原地。
  “若是没什么事情便回去吧,我想静一会儿!”见她迟迟无所动作,他只得自己出了逐客令。
  那韩司渝也不过就是恬然一笑,若是外人,光光从性子上定然是瞧不出来这两人不和的,任何时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永远起不了大的冲突。
  “王爷,妾身还有一事相告!”韩司渝优雅地踏步出门,却在门口又给折了回来,眼角的泪珠儿也已经干涩了大半,只是眼眶处还带着点红痕,但言语却又恢复了往昔尖锐的小模样,“昨儿个妾身进宫的时候,恰好碰上了王爷的一个故人,静嫔娘娘不止被放了出来,而且母以子贵,重新坐上了仙拂宫主位!”


☆、171  香暖透单衣(二)

  “这些闲散的事情本王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管不着,也不愿管!”启睿抿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
  “王爷倒是越发地洒脱了,当年那么斤斤计较的事情现在竟然连眉毛都不挑一下,真是让妾身意想不到啊,您说旁人谁能想象到,王爷当年在烟花巷中为了她大打出手……”韩司渝哈哈哈地干笑了几声,倒是得劲儿了,似是想要将昔日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扒出来为止,她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将他的每一分姿态变化都锁在眸中。
  然则启睿是何人,岂会吃她这小女人的一套,他眸底是波澜不惊的淡漠与疏离,淡然的语调,冷得像是腊月寒风,“出去,做好你的王妃,本王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
  “知道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离开。
  启睿哀叹了一声,“若今**也能与我这么顶嘴该有多好,不过……”他想着,含着微笑摇了摇头,缓缓闭上眼,靠在椅子上。
  不过……若是你,我怎么忍心再与你争吵,疼你爱你还来不及!
  忽然,外面一计飞镖飞了进来,启睿耳廓一动,整个身子瞬时跳起,猛然接了飞镖后又安然坐在椅子上,手里小心仔细地把玩着飞镖,轻声问:“今儿个是在宫里讨了什么喜了吗,这样有趣?”
  “王爷记性真好,这样都能记得我,我还以为王爷早就将我忘到九霄云外了!”话音刚落,但见一体态轻盈的女子悠然地从竹林深处踏步而来。
  “这刻有夜字的飞镖不就是你夜大美人独有的东西吗,本王只是瘸了,并不是瞎了!”启睿说着只是轻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眼神十分随意,不过却怎么都没有正眼看她。
  “妾身,想您了!”夜枭芸说着还在窗边伸出手想要来摸一下这冷若寒冰的男人。
  “无趣!”启睿有些嫌恶地转过身,那几个字几乎是从唇缝间硬生生挤出。
  “王爷何必较劲儿啊,宫里的日子太寂寞,所以特地来找……老相好叙叙旧!”夜枭芸呵呵地媚笑了几声,随后屁颠屁颠地走进里头,一双玉手还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宛若情人。
  启睿冷然一哼,从鼻中吐出一口气,那深邃的眸子在此时此刻异常明亮,只是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的意思,他道:“据闻皇兄已经将静嫔放了出来,她现在大有重新夺宠之势,你不将心思放在她身上也就罢了,反倒是还来勾搭我这残废,岂不是自讨没趣?”
  那夜枭芸忽然拿出了另一个飞镖,愣愣地指着他的喉咙,眼神淡然也是直直地看着他,只是捏着飞镖的手指一直小心地转动着,随着阳光的折射,一抹幽光闪烁在他的喉间摇晃,而女人看着他的表现,眼神中透着一抹复杂的情绪。
  这两人谁都不去理会谁,只是就这么继续死命僵持着,瞬时间,怪异的气氛在紧张的空气中蔓延。
  “王爷莫要这样说,我若是真走了,只怕是你这辈子都会后悔的,因为你将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你的心上人!”夜枭芸瞧着他,那一瞬间漫长得犹如千年之久,尔后,一抹深沉的笑意自这阴柔的女子薄媚的唇边泛开,点染在眼底,变成不易觉察的促狭。不知从何而来的恬淡温暖融化了她眼中所有的剑气幽寒,化作星星点点的江南烟雨,轻轻拍打在平静无波的一摊死水之上,掀起微微涟漪。她想了许久,大抵就是他眉间那股子能够感动所有人的深情吧!
  “你是说……刘蔓樱?”那一刻他眼中的神彩……夜枭芸险些就看得痴了,这会子直直盯着着他突然如其来的笑容,枭芸一时竟然怎么都想不起来原先想好的一大串振奋人心的话语,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愣愣盯着他,很想很想透过他的瞳孔,看穿他此时到底为何而笑。
  她简单道:“的确是!除了她,我很难想象你心中还会容得下别的女子,似乎在你眼里只有她一人才是女子!”


☆、172  孤凰何处卧(一)

  “你……说的没错!”启睿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声道,“在本王眼中的确只有她一个人才是女子,其他的人,不是本王瞎了看不到,而是人心真的太小,他总喜欢先入为主地让一个人住进去,然后便再也不愿放她出去了,哪怕这个人很霸道,强占了他所有的空间甚至生命!”
  “你说的太美好了,美好到让我现在便想马上去杀了她!”夜枭芸原本妩媚的双眸忽而多出了几分狠绝,她几乎就是咬牙切齿地说着话。
  启睿一哼声,不过管自己摇了摇头,不多做解释。
  “你不信?”夜枭芸将手中的飞镖又转移进了几分,直生生地顶着他的喉咙,似乎稍微一偏手便会要了他的命。
  启睿终是沉缓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慵懒地将她的玉手拿开:“你当然没什么不敢!”他一双凤目斜睨着这夜枭芸,很有点嘲讽她的意味。“不过,你也该知道,本王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这样地波澜不惊,只是稍微带点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并不善意。
  他猛地转过身对上她灵动的眼眸,那一刹那,夜枭芸仿佛见到他的神情变得狠戾无比,那样的绝情且冷酷。根本不似这个坐在轮椅上安然瘫痪一辈子的男人。
  “胆子还真是有够大,就不怕我这镖锋无眼?”夜枭芸迅速掩饰住了自己的表情,只是以一副淡然的面目见他。
  启睿冷然摇头道:“不是镖锋无眼,是我知道你有眼睛,只要你不愿意杀我,这死沉沉的废铁何来什么本事?”
  “启睿,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腿疾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这样一个睿智的人,怎么会……”她只是默默地将目光移到了他平稳放着的双腿之上,从心里说,她也为这样一个霸气的男人而感到惋惜。
  “人无完人!”启睿的解释很简单,说难听点就是不想解释,他又问,“想说什么就尽快说吧!”
  “王爷既然这么急着赶枭芸走,那枭芸便说地直白点好了!江漠北身边的女人姓刘,名蔓樱!”她一口气说完,随之含笑瞅着他。
  启睿原本翻书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沉思,只是唇中不经意地念叨着,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夜枭芸淡淡一笑,对不起漠北,爱情永远都是自私的,所以她不得不想尽办法让刘蔓樱这个祸水离开他。
  另一面,驿馆之中倒是来得个安静,总是给人一种大喜过后会有大悲的感觉。
  说是为了逢场作戏吧,江漠北天色还没亮的时候便已经溜进了她的房中,随后就一直陪着她,看着她,将她的每一寸动作尽收眼底。
  天色渐冷,刘蔓樱不过心不在焉地捅着桌子上的暖手炉子,眼睛却一直紧紧盯着门,顺道于不经意中同样细细地打量着江漠北的一举一动。
  最是奇怪的是,这两个人关起门来一呆竟然就是一整天,连用膳的时间都忽略了。说句实在的,自然也是极为引人遐想的。
  多年以后外头也一直都还有野史说起这段闭门故事,想及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傍晚时分,门外有侍卫小声道:“皇子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说吧!”江漠北搁着腿抿了一口茶便唤了外头的侍卫进来。
  那侍卫见着在一旁管自己挑灯煮茶的女子,稍稍犹豫了一下。江漠北只是说,“夫人面前,无需避讳什么,直言便可。”
  “是!”侍卫微微一拱手便道,“殿下让奴才去寻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只是实在找不到齐全的,听说那梁国刘陵被万箭穿心城门曝尸后尸体只是被随意丢在了乱葬岗,而且当时人已经烂了,听说头一天便有野狗来……”
  “砰!”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江漠北循声望去,刘蔓樱面目僵硬,手也在轻轻颤抖着。
  他赶忙屏退了眼前的侍卫,急急走去,站着将她的小脸搂在自己腰间,无言,只是任由她哭个够。
  果不其然,刘蔓樱哗地一下便哭了出来,虽然这样的结局也已经在了最坏的打算之中,但想及皇叔生前也是何等风光的一个人,死后竟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甚至还被野狗争食,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皇叔虽有负于父皇,可平心而论,从小便待蔓樱如明珠,向来将好东西都收着藏着偷偷塞给蔓樱,就是自己的父母也不过待我如此,而且……十多年的生活,他亦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何曾料到今朝竟会落得如此下场。”她眉头紧皱,说得咬牙切齿,“那场阴谋,我恨他们入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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