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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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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涪陵被囚多时,早就不复当初的光鲜。
此时和西陵钰站在一起,她便免不了自惭形秽。
于是她定了定神,勉强摆出一个冷然的神情道:“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她对西陵钰,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和期待的,说起来也有点好笑,卫涪陵之所以异想天开的野心泛滥,其中有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南齐朝中太后掌权一事的启发,于是她就大胆的选定了好高骛远却心机手段一般的二皇子肃王齐岳做她问鼎皇权之巅的垫脚石,一边和齐岳密谋,一边利用和齐崇之间青梅竹马的交情齐崇虚以委蛇,想要趁机给齐崇拖后腿,使绊子,更是因为她这样的牺牲,使得齐岳对她的信任和感激之情都与日俱增,然而她与齐岳两人的手段在历经两朝的南齐太后眼皮子底下就显得很小儿科了,两人经常私会的秘密很快被太后发现,诚然,那位太后虽然素来知道齐岳母子有意染指皇权,但在她的眼里,卫涪陵这样一个娇滴滴的闺阁女子是和这些大事扯不上关系的,她只认为是齐岳和卫涪陵暗中勾结,想出幺蛾子,于是老太太隐忍不发,直到后来有一次宫中设宴的机会,趁着两人再度私会的机会把两人堵了个正着。
那时候齐崇还没正经和卫涪陵定亲,但京城权贵里头有很多人都知道已经卫涪陵很可能就是将来的太子妃了,事关皇家颜面,再加上南齐太后不仅对齐崇期望很高,并且又十分的偏疼宠爱,所以这件事她也没大了折腾,只是带着齐崇去亲眼见证了卫涪陵的背叛。
那时候她也只当卫涪陵和齐岳之间就只是普通的一桩私情,却没有想到齐崇对卫涪陵居然是真的情根深种,后面卫涪陵一直倔着不开口解释,太后再一再的逼着齐崇表态,齐崇就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祖母为了让自己放弃卫涪陵而给卫涪陵和齐岳设的局,毕竟她有那样的能力。
当时就因为这件事,卫涪陵甚至一度引以为豪,因为齐崇和南齐太后之间的祖孙关系甚至一度紧张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哪怕是后来她被迫和亲嫁到了大越来,她也从齐岳那里知道,太后和齐崇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有破冰。
本来那件事上,阴错阳差,让她的谋权之路往前进了很大一步,齐崇也从来没表示过会放弃她,一开始太后就只是从中作梗,拒不肯下达赐婚的懿旨,后来看齐崇一直执迷不悟,没想到那老太婆却又发了狠,把她弄进宫,给她灌了药,让她从此以后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这样一来,即使齐崇还肯娶她,她这一辈子没有儿子傍身,最后也注定了只能落得个孤零零老死宫中的下场。
不仅如此,她不能生儿育女了,日后就算她真能辅齐岳上位,齐岳也不可能册封她为皇后。
老太婆的这一招,算是釜底抽薪,断了她所有的指望了。
做完了这件事后,她就对齐崇说,可以给他们指婚,但最多只能许以侧妃之位。齐崇当时对她深感愧疚,迟迟不肯答应,拖着时间和太后抗争,以至于祖孙之间的关系又更恶化,再到后来,太后忍无可忍,借和亲之机,将卫涪陵远嫁了。
当收到那一纸婚书的时候,卫涪陵就知道,中间夹了这么一出,她在南齐朝中所有的前程谋算已经全部化为乌有了,就算齐崇对她是再怎么样的一往情深,朝臣们也绝对不会答应他娶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并且还是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所以当初卫涪陵来大越的时候,一则满心愤懑,一则又颇多心灰意冷。
本来嫁给大越的太子,只要她处理得当,将来一样可以母仪天下,权倾朝野,甚至于大越这泱泱大国,较之于南齐,那真是天上地下,可偏偏她曾经被南齐太后灌了药……
她在大越无根无基,又不能生养自己的孩子,所以从她嫁给西陵钰的那天起她就没有过长远的打算,反正就算西陵钰最终能上位,她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要么无所作为,要么拖他后腿……总而言之,卫涪陵在西陵钰身边的那几年,真的是从头到尾的没安好心。
如今两人重逢,和仇人见面也差不多——
卫涪陵恨她嫁给了西陵钰也无缘谋一方大好的天地,西陵钰恨的则是这个女人在背后给他捅的刀子,甚至于他的太子之位被废,都和卫涪陵有直接的关系。
两个人正在眼神交锋,愈演愈烈的时候,进殿去传旨的小太监已经快步走了出来:“宁王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西陵钰又盯着卫涪陵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才冷哼一声甩袖进了御书房。
一进门看到那么多人都在,他也很是意外,愣了一下才赶紧收摄心神拱手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嗯!你来啦!”皇帝略一颔首:“起身回话吧!”
“是!”西陵钰谨小慎微的稍稍站直了身子:“不知父皇急召儿臣过来……”
皇帝侧目看过去一眼道:“今天一早天还没亮京兆府尹就进宫请见,说是有人去他的府衙门前敲了鸣冤鼓,告的是沈氏和你之前的那个媳妇卫氏……她说是沈氏勾结‘外人’以阴谋设了一个假死局救走了卫氏,这件事兹事体大,朕不能随便轻信一个刁民的证词,这个原告自称原是府上的侍妾,所以朕叫你来先认认人!”
第401章 令人发指的蠢货!
西陵钰一开始还没注意到沈青音,听了皇帝的话方才扭头看过去。
当时沈青音失踪,正赶上他生逢大劫,府里乱糟糟的一片,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女人,而等后来陈婉菱反应过来要找她的时候,又已经完全的无迹可寻了。
西陵钰皱眉:“怎么是你!”
沈青音小声的叫了一句:“殿下!”
沈青桐就冷嗤一声道:“陛下如果是要确认此人的身份,又何必特意请来宁王殿下这么麻烦,直接问我不就好了?此女子的确曾是宁王殿下的侍妾,并且和臣媳同出一门,是我三叔家的堂妹,闺名唤做沈青音的!”
皇帝看她一眼,就被她那副妆容堵得心里一闷,脸色登时就显得难看起来。
他却是没有理会沈青桐,而是直接对下面站着的京兆府尹道:“既然案子一开始是报到京兆府的,那么现在你就当面说明吧!”
“是!”京兆府尹上前一步,拱手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早天还没亮,府衙门前突然有人敲击鸣冤鼓,微臣命衙役前去查看,当时敲鼓的正是此女子,微臣原以为就只是普通的案子,故而就照常开堂审理,结果这名女子开口就大逆不道,状告昭王妃,她说年初宁舒郡主周岁生日那天自己亲眼目睹昭王妃暗中和宁王废妃卫氏密谋,并且透露卫氏当初并非葬身火海,而是在昭王妃的协助下暗藏起来,金蝉脱壳了。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毕竟昭王妃身份贵重,微臣并无审讯之责,但是这名女子所告之事又实在重大,微臣更不敢大而化之,故而只能前来面圣,请陛下圣裁!”
西陵钰的眉头皱得又紧了紧,不由的扭头去看了沈青桐一眼。
沈青桐面无波澜,盈盈而立。
跪在后面的那名进军校尉就开口说道:“陛下,宁王废妃卫氏的确尚在人间!”
他没再当面指证沈青桐什么,但有这句话已经足够了。
皇帝抿唇想了想,道:“把她也带进来!”
“是!”有内侍应声出去,不多时就也把卫涪陵给带了进来。
卫涪陵跪倒在地,没有做声。
皇帝对她的印象可不能叫好——
当初这个女人当众挟持他,可是叫他颜面尽失的。
皇帝盯着她看了两眼,目光冰冷,随后他又把目光移到了沈青桐面上道:“沈氏,你有何话要说?”
“臣媳当然有话要说的!”沈青桐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随后却是紧跟着话锋一转,望定了沈青音的背影道:“不过在这之前,是不是应该让大家都先听一听这个所谓的原告怎么说?”
沈青音一直未曾回头看她,但听她的声音,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大家同出一门,并且沈青桐还是个孤女,从小大大那一点儿比得上她?怎么偏偏她就那么好命,牢牢地占据了昭王妃的桂冠了?
皇帝心中颇为不快。
其实他并不在乎沈青桐的心里怎么看他,但这件事面上的工夫却是要做给西陵越乃至于所有的外人看的。
他忍了忍,把所有的脾气都勉强压下了,对沈青音道:“既然昭王妃要听,那你就当面把事情再说一遍吧!”
“是!”沈青音答应了一声,但是在皇帝面前,她心里有着本能的畏惧,心里微微有些忐忑发抖:“那天宁舒郡主周岁生日上出了事,太子妃挟持了昭王妃从东宫里出来,婢妾当时凑巧在门口那边遇见她们了,当时他们在等马车,并没有马上离去,婢妾就躲在了暗处,后来就无意中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昭王妃和太子妃之间居然是甚为熟悉的样子,太子妃说要谢谢昭王妃的配合什么的,还有——她们居然联手欺瞒,隐藏了宁舒郡主的真实身世。”
话到这里,沈青桐和卫涪陵几乎就全都了然了——
沈青音这个蠢货原来是被人画饼教唆了,她大概以为抖出了宁舒郡主的真实出身,她就能凭着郡主生母的身份平步青云,回到西陵钰身边,并且得到一个正式的身份和名分。
此言一出,先是西陵钰被踩了尾巴,霍的扭头追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宁舒的真实身世?”
沈青音抬起眼睛看他,眼泪汪汪的道:“殿下,郡主的确是你的亲骨肉,她是我们的孩子啊!”
接着就声泪俱下的把沈老夫人如何瞒天过海,换婴设计,卫涪陵又是如何的机关算尽,抢夺孩子,设置陷阱都说了。
当然——
这其中,陈皇后意图李代桃僵抱了孩子回去的事她给刻意的省略掉了,只说是老夫人谎报,并且藏匿了男婴留待日后图谋大事。
西陵钰其实对宁舒郡主的存在并不怎么在意的,可是得知有人在他身边暗中做了这么多的手脚,也还是有一种被人耍了的屈辱感,脸色由白到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变。
“你说的……都是真的?”最后,他震惊的后退两步,如梦呓般问道。
“殿下,婢妾所言句句属实,这些也都是卫涪陵这个毒妇亲口承认的,后来我偷偷回将军府问过我母亲,我一提我母亲就也发现了一些以前不曾在意的疑点,只可惜随后我母亲就死于非命……殿下,如此一看,就连我母亲当初的死因也都大有可查的!我祖母,哦不,周氏那个老毒妇,她连偷龙转凤,虐杀皇家骨血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如果说她是又故意杀我母亲灭口的,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而昭王妃——”
她说的,这才霍的转头,恶狠狠的瞪向了沈青桐。
一回头,就觉得是被身后盛装打扮的女人晃花了眼。
不过沈青音却是不认得常贵妃的,只是看到这样珠光宝气的沈青桐,心里就更是妒火中烧。
她咬咬牙,更加大声的控诉:“昭王妃明知道周氏和卫涪陵做了大逆不道的事,非但不举发,反而私底下替他们隐瞒,欺骗殿下,欺骗皇上,她的居心也同样恶毒,大逆不道。都是因为她们,小郡主才吃了那么多的苦,殿下,殿下您要替小郡主做主啊!”
卫涪陵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本来还饶有兴致的在旁边看沈青桐的笑话,可一直看着沈青音表演到了这一步,就连欣赏的心思都没有了——
同样都是沈家的女人,沈青桐是要计谋又计谋,要手段有手段,怎么到了沈青音这里就会蠢到令人发指了呢?
她这一番话说完,已然是痛哭流涕,无比的伤心了。
皇帝是真不知道她和西陵钰之间还暗度陈仓,早就生了一个孩子,但且不说那只是个女孩儿,就算是个男孩儿又怎么样?
西陵卫姑且都还是他的亲儿子呢,该舍弃的时候他也一样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又何况只是个见都没见过几次的孙女儿了。
事关皇家颜面,皇帝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他冷着脸,先是看向了卫涪陵。
卫涪陵当即一更脖子道:“成王败寇,既然我已经落得今日这般田地,也没有什么好狡辩隐瞒的了,她指证我的话,我都认,皇上您尽管处置就是!”
说完,就冷冷的别开了视线,完全的不在意。
皇帝对卫涪陵痛恨归痛恨,但这个女人已经不足为惧,随后,他的目光又挪到沈青桐脸上。
沈青桐却是比卫涪陵更加的事不关己,众目睽睽之下犹且盈盈一笑道:“卫涪陵认了什么都是她自己的事,我与她八竿子打不着,她说的话可不等于是我说的。不过么……混淆皇室血统,的确罪无可恕,臣媳虽然出身镇北将军府,但若我祖母真的有做下这样欺君罔上的错事来,我自然也不会违心替她申辩。宁舒郡主是皇室血脉,的确不该受到任何的委屈和不公的待遇,陛下尽管传我祖母前来和五妹妹对质,臣媳既然已经嫁入西陵家,就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会恪守本分,断然不会胳膊肘向外拐的!”
沈青音想报复沈家,她乐意顺水推舟,甚至不介意多踩几脚,但是想要拖她下水——
那就太过异想天开了!
沈青音一听这个论调,立刻就急了:“你还想否认?卫涪陵都认了!”
“她和我是什么关系?以前宁王和我家王爷就是政敌,我们两家水火不容,我和卫涪陵更是颇多过节,现在就算她指证我什么……陛下难道还会信了她不成?”沈青桐四两拨千斤的给顶了回去。
“你——”沈青音还要再辩。
一直没开口的西陵越这才淡淡的开口道:“父皇,还是传沈老夫人进宫吧!”
沈青桐和沈家的旧事,是时候彻底解决掉了。
第402章 你来我往,都是演戏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沈青桐的名字如今已经上了皇室玉牒,纵然沈家出事,她会被波及议论,但那些实际性的后果却是早就不必她来承担了。
沈青音想以区区一个宁舒郡主做导火索——
如果她能以宁舒郡主生母的身份置身事外的话,那沈青桐这个昭王妃就更是不必受到沈家人的连累了。
皇帝今天公然讯问此事的目标明显不在沈老夫人,但既然这件旧事被扒了出来,西陵越又就势施压,他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去!把周氏提进宫来问话!”皇帝黑着脸道:“京兆府尹顺便派人过去,把镇北将军府的一干人等全部圈于府内,暂时不准任何人擅自出入!”
“是!”内侍领命下去传旨,京兆府尹也告退下去安排。
殿内的众人暂时无事。
西陵钰黑着一张脸,一会儿瞪一眼卫涪陵,一会儿又嫌恶的看沈青音一眼。
以前他虽然和西陵越水火不容,但是现在他却没有顺势去踩沈青桐一脚的心思,毕竟——
他自己府里出的这些事情已经够叫他焦头烂额的了。
西陵丰一向不主动挑事;
齐崇沉默不语;
而裴影鸿又纯粹是插科打诨过来瞧热闹的……
皇帝暗暗的环视一圈,却赫然发现自己的手里居然就没有一把合适的刀用来劈这第一刀。
他心中颇多不快,忍了又忍,最终也还是不能任由沈青桐将此事糊弄过去的,于是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冲着下面的卫涪陵道:“卫氏,早前民巷大火,京兆府已经报了你的死讯上来,如今你却又安然无事的再度出现……此间种种,你如今作何解释?”
卫涪陵自然是要拉沈青桐下水的,之前她和沈青桐纯属是看对方不顺眼,并且又积攒了私人的过节,但是今天,在亲眼见到齐崇和沈青桐之间的“互相维护”之后,她的心里就更是哽了一根刺——
即使这些年里她从来就没真正的爱过齐崇,但是打从心底里还是给这个男人的身上打下了烙印,这个男人当是一心一意属于她的,她可以利用甚至抛弃这个男人,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齐崇可以从她编织的情网里跳出来。
更何况——
沈青桐还不合时宜的涉身其中。
卫涪陵心里冷笑一声,就起了恶劣的、玉石俱焚的心思。
于是,她直接抬眸迎上皇帝的目光道:“方才沈青音不是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宁王朝三暮四,我与他实在过不下去了,于是就想趁着宁舒的周岁宴上设一个局,金蝉脱壳,当时我也正苦于没有万全之策,不想昭王妃居然暗中找到了我,说愿意助我一臂之力,虽然当时我也有疑惑她为什么会主动帮我……当时事发的经过想必皇上也都是记得的,因为昭王妃答应做我的内应,所以我在挟持了陛下之后就顺势提出要交换她做人质,因为她的配合,我就很顺利的脱身了。后来昭王妃又借住她娘家妹子做掩护,将我藏在了顾岩泽大人府邸对面的哪座宅子里,她说等着等着风声过去了才好送我出城……”
说话间,她倒是没有指名道姓,却是意味深长的侧目看了齐崇一眼。
那意思,很明显。
皇帝还没说什么,却是西陵钰被一股子绿云罩顶的恐惧感威胁,他气急败坏的上前一步,指着齐崇和沈青桐道:“你说是他和昭王妃合谋算计一起从本王的眼皮底下掳走了你?”
卫涪陵的那些指控,很有力度,纠其原因,重点就在于当时她要求用沈青桐去换皇帝的那个环节。
虽然当时她是居心不良,想拿沈青桐做人质去威胁西陵越的,跟齐崇半点关系也扯不上,但也真是歪打正着,有了中间那个环节的下插曲,反而叫她如今红口白牙指证沈青桐的那些话都变成了有迹可循。
卫涪陵冷笑一声,不置可否,但是看在西陵钰的眼中就等同于默认了。
那一刻,他是极愤怒的。
可是——
一旦印证了这一点,又几乎等同于是亲自坐实了自己脑门上扣上的那顶绿帽子。
所以,即便这一刻他恨不能亲手掐死了齐崇,最终却是咬牙忍了,没有直接质问齐崇,反而调转矛头,直接冲着沈青桐去了。
“沈青桐!京城重地,天子脚下,你居然当着父皇和本王的面玩这种花样,当众的戏耍我们,你这个女人,简直罪该万死!”他霍的转头,指着沈青桐,咬牙切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卫涪陵瞧见了,唇角就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只等着看好戏。
面对这样的指责,沈青桐面上的表情却依旧云淡风轻,不缓不徐。
她挑眉,那种讥诮的神情溢于言表,慢慢地开口说道:“这么些年,宁王殿下是被这个女人戏耍是还不够吗?她怎么说你就怎么信?”
西陵钰见她如此,越发气恼:“你——”
沈青桐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紧跟着又是话锋一转道:“也是,反正骗你就只要一句话的事儿,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会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毫不费力的!”
“你说什么?”西陵钰已经在控制不住的怒吼了,双目圆瞪。
卫涪陵立刻冷笑:“昭王妃,我知道你一定会极力否认的,怎么,你这是敢做不敢当吗?”
沈青桐道:“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快,你如今不过一个将死的囚徒,你不甘心孤身赴死,想拉我做垫背的,自然是什么话都敢说的,激将法随便你用,横竖你方才说的这些本来就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我不认识——”她说着,就更是成竹在胸的直视案后的皇帝道:“无凭无据的,陛下难道会信你而不信我?”
这么一来,就等于当场摆了皇帝一道。
卫涪陵说的话,就算逻辑再严谨,再如何的有迹可循,说到底也是口说无凭的。
被她这么一堵,皇帝的脸色就青一阵白一阵,有话也不能说了。
他冷着脸发问:“卫氏,你所言之事,又和凭证?”
卫涪陵面上一片坦荡,并无惧色:“这么大的事,谁让我的手上留有确凿的证据?横竖我就是一个将死之人,陛下若是不信,就只当我是随口一说好了!”
攻心之术,她还是相当擅长的。
皇帝眼底的眸色深了深。
然后跪在后面的那个禁军校尉就开口说道:“皇上,奴才奉旨前去请昭王妃入宫的时候,昭王妃和南齐太子殿下,还有这卫氏的确都在一处!”
皇帝一直没对齐崇发问,他仍是针对沈青桐:“这你怎么说?”
沈青桐道:“卫氏方才也说了,她藏身的地方就在我堂妹夫家的对门,今日我原是要去顾岩泽顾大人府上串门子的,途径前面那条巷子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打斗,偏偏被伏击围剿的人又是南齐太子。臣媳虽是一介妇孺,却也知道齐太子是父皇的贵客,若是叫他在咱们大越的帝都之内有所损伤,显然不妥,这才赶紧让侍卫前去帮忙的。”
她这么解释,要是合情合理,顾岩泽家就在那附近,而且众所周知,这个昭王妃虽然人缘不好,却唯独和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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