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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公主搞事日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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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取书时和对方见上一面,觉得烦恼自己已久的问题也许就能出现突破的曙光。并且如果可能,他还想说服对方将这本笔记送交书馆制版……
  几位博士如果看到,说不定会和自己有相同的想法。
  除此之外,杜钦若的工作没有其余的插曲。
  金乌西沉,书馆闭馆的时间就要到了,杜钦若直起身来,和同僚一道为今日的工作收尾,他们之间分工合作、配合默契,很快就整理好了工作台附近的杂物。另一边负责整理登记书籍的同僚同样结束了自己的任务,而还在书馆中的读书人虽然不舍,也极有规矩地向馆员们告别,并熟练地帮助他们将自己方才的书籍送归原位。
  杜钦若除下手臂上的袖标,和同僚们说笑几句,西馆那边的人也来了,说着今日售卖《马球消息》的盛况,正在此时,一阵浑朴的钟声响起,像是敲响在每个人的心上。
  “钟楼?可是宵禁的时间明明还?”
  杜钦若听见不知谁问道。
  不,这不是宵禁的钟声,这钟声是从皇城——不,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是宫里的钟声,”有人说出了杜钦若心里的想法,“是、上皇、上皇驾崩了!”
  杜钦若心头剧震,连忙冲出书馆,来到街上,望着西北方巍峨连绵的宫城。
  在他身边,还有许多和他一样神色怔愣的人,正向着同一个方向,举头张望。
  ……
  李馥身穿一身孝服,神色呆怔地立在一片香烟缭绕的经幢之中。
  她身前是同样披麻戴孝的皇后、宫妃、外命妇以及她的姊姊们,在她身后是她的妹妹,而在大殿的另一侧,则是皇帝、太子、宋王伯父等几位亲王,她的哥哥弟弟、就连不足半岁的九弟也被乳母抱了出来,以及文武百官、宗亲国亲……
  如今已经是阿翁过世后的第三日,李馥已经从悲伤中醒来,哭灵的声音在她耳边嗡嗡地响,如云的僧道在后殿摆起了盛大的法会,但她知道这些都没有用。
  她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阿翁对她说过的话——那时候她正拿了一份《马球消息》给他读,阿翁听见李馥说下回该让马球消息上刊登一些菜谱,让更多人知道怎么多快好省地做饭,便笑着说她“看上去总是在做些胡闹的事,但阿翁却觉得,馥儿心里比谁都看得远呢。”
  也许吧,她看得到不知多少年后的变乱,却永远不知道身边人离她而去的时间。
  李馥打定了一个主意。
  她要和她爹好好谈一谈。


第28章 万安
  实际上, 李馥一直没能找到和她爹单独谈话的机会。
  因为皇帝实在是太忙了。
  上皇升遐之后, 太常寺上奏太庙七室已满, 在将上皇的神主迎进太庙之前,必须先将太庙中的其他神主迁往别庙。太常寺对此的意见是, 将中宗皇帝的神主迁移出来。同时还向皇帝请示,应该迁昭成皇后(皇帝的生母)还是肃明皇后(上皇的正妻)祔上皇之室。
  这件事还未有定论,北面突厥内乱平息的消息也正好传来。六月间,在突厥老可汗默啜被杀之后,他的儿子和弟弟之间发生了一场厮杀, 将突厥诸部的形势搅得血雨腥风。
  此时争斗尘埃落定, 默啜的弟弟,原本的左贤王默棘连继承了汗位。而在这场突厥内乱之中, 原本依附突厥的契丹、奚、拔曳固等部落纷纷投唐, 但眼下内乱既已经平息, 这些部落未必还会愿意做大唐的属臣, 这些问题都需要李隆基尽快判断解决。
  李馥原本不打算在这种时候去打扰她爹, 她每日跟随后宫众人哭灵、行礼、休息, 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在阿翁葬礼中应当完成的部分。直到阿翁过世的第六天,她爹带着一纸诏书, 主动找到了她。
  诏书上, 是命她出家为上皇追福的旨意。
  李馥看见她爹为她圈定的封号,为了出家,她竟成了姊妹中第一个有正式册封的公主。
  “万安公主?七娘明白阿耶的意思了。”
  是愿她万事平安,还是愿她为阿翁祈福万安呢?她觉得这两者都好, 都是她也愿意为关心的人追求的目标。
  李隆基面露倦意,他欣慰地点了点头,不愿意就自己的决定多说什么。
  李馥回想起自己在阿翁突然病倒时,也终究选择了抄经、选择了向虚无缥缈的神灵祈祷,她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她爹此时的心情。
  “……对于头脑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阿翁只是去了天上,七娘相信,阿翁会在天上继续看着我们的。”
  “小七比阿耶想得明白啊……”李隆基叹了口气,僧道诵经的声音从后殿传来,他此时的自制力格外薄弱,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第一句话有些耳熟……对了,是你的那个故事啊。”李隆基蓦地顿住了,他看着安静得像是突然长大的七娘,他发觉,自己也许一直小看了女儿那些在梦中的经历。
  “是啊,”李馥点点头,“在这件事上,七娘觉得哪里的人都没什么不同。”都不过是活人永远没法知道,而却迫切需要知道一个答案的故事罢了。
  所以她不讨厌她爹下旨令她出家这件事,如果这就是她爹需要的答案,那么她也愿意这样安慰他。
  更何况她原本就计划着出家。
  李隆基却觉得很对不起她。
  他很没形象地抹了把脸。
  “小七出家之后,一切仪例如常,你的封邑还没有定下来,实封至少在八百户,其他用度仪仗都有有司议定。阿耶会在宫中为你辟出一处道观,其余都和从前没什么不同。”
  虽然做出决定的是他,但他还是觉得这样的安排也没法弥补七娘受到的损失。出家之后也可以自在逍遥,想嫁人了就可以还俗,七娘能够梦中神游,七娘原本就有些道性,七娘和上皇的关系最亲近,如果祈福有用,那七娘就是最佳人选……这些理由是自己做出决定时的依据,但当他看见李馥清澈的双眼,和她全无意外反而有些意料之中的神情,却又止不住地开始怀疑自己。
  七娘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吗?自己让她出家会不会让她感到被抛弃?她还能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吗?
  李隆基的眼神逐
  渐深邃起来。
  “既然阿耶有空,七娘也正好有事想和阿耶谈谈。”李馥用平静的声音打断了李隆基的思绪。
  李馥和她爹谈了谈另一个世界的事。
  她想主动做出一些改变,这就是她做的决定。
  将心比心,李馥想过了,如果自己按照原本的人生轨迹结婚生子(呵呵,就是还没有对象),当她把自己活泼可爱的女儿(这么自夸是不是有些不要脸?)好不容易拉扯到五岁的时候(都可以准备进哪个小学了!),一直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女儿突然跑来对她说:妈!其实我是从未来来的,你知道吗?再过几十年外星人就要打过来了,地球差点就完蛋了!现在你必须听我的,才可以在未来拯救世界!
  李馥自问,自己恐怕需要十分克制,才能不反手一巴掌把熊孩子拍墙上,然后当场把她最近看过的视频和故事书以及玩耍的小伙伴都盘问一遍。
  所以事情当然不能这么办。
  她看得出,她爹现在对她心存愧疚,同时还因为阿翁的离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比平时更加感性一些,她原本不应该趁人之危。
  不过她怕错过这一次,下次再有和她爹深入交谈的机会,又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于是李馥不再犹豫、没有铺垫,而是直接用平静的语气,将她经历过的现代生活改头换面,说成是她在梦里见到的、在那个有着哈大郎他们生活的世界里,没有道术天赋的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其实除了有年代和国家的区别之外,她说的都是实话。
  李馥讲了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她提到火车、汽车、电话、报纸、电视,又讲了洗衣机、空调、自来水、煤气灶以及超市,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博物馆和图书馆,终于觉得暂时这些就足够了。
  这又是和哈大郎的故事截然不同的世界。
  但神奇之处却犹有过之。
  李隆基听完,只觉得脑仁疼。
  如果在极西之地,已经有这么一个地方:大部分人不必耕作,吃食却十分富足;出行的工具速度极快,远远超过马车和牛车,还是很多人能够负担的;衣物同样富足,不仅不必担心有人冻死,还发展出了很多不明所以的浪费行为;再来就是房屋,如果他没有理解错,小七的意思是,那里的房子都是由一种特殊的石材砌成,那种石材既坚固又可以便利地塑形,简直是专门为铺路修房而生的……
  那他的大唐、他的子民每天过的都是什么生活?他自己又过的是什么生活?
  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是在大食的西面吗?又或许是玄风之西,有王母之乡,那里早不是凡人居所?
  至于其他匪夷所思的奇物,李隆基几乎已经熄灭了探究的心思,不过他还记得轨道的神奇,总算没有把七娘的这一番话,完全当做她的臆想。
  以李隆基的见识和想象力,他能想到最夸张的事,就是将所有可耕之地尽数分给百姓,天下四方不再有隐田隐户和土地兼并,使耕者有其田,彻底恢复上古井田之治的景象。这样一来,也许能达到绝大多数人不必忧心挨饿的地步,但这离要想吃饱穿暖,还有很大的距离。
  别的都不说,就说尚有水旱天灾,和蝗虫过境,即便没有大灾,也许只是一时疏忽,在需要灌溉的时候引水不足,就能毁了一年的收成。他年年往东都就食,堂堂天子尚且如此,哪里能不知道稼穑的艰辛?
  他又哪里敢小看吃饱穿暖这件事?
  如果说李隆基在第一次看见那本《见闻录》的时候,他只是相信了李馥能够梦中神游,对那个世界的印象,不过还停留在那些怪异而诡秘的生灵上;而等到轨道的便利变成实物出现在他眼前,他便已经有些觉悟,也许,那里的普通人并非依靠道术获得了便捷的生活,那些原本被自己忽视的种种细节,也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他将那本《见闻录》秘不示人,自己偶尔翻翻,便觉得已经足够重视。
  不过直到现在,他才终于发觉,七娘写下的,仅仅只是她见过的神奇世界中很小的一部分。
  李隆基想起她做过的事。
  有轨马车背后毫无疑问有她的启发,他在接到韦凑的奏疏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一点,虽然韦凑没提,不过他也能猜到七娘在这里耍的把戏;蝴蝶装和玉真的文集都有她的事,后来玉真和自己说书馆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多想,但现在听了七娘提到图书馆,哪里还能猜不到这里头的关联?
  再加上方才听她说起的报纸,和她前段时间在翰林院和老五弄的那个飞书,岂不是一模一样?说起来,自己有时也会找来几份飞书看看,其他部分倒也罢了,只是其中对长安城近期事物的简报,让自己仿佛从中看到了另一个有别于奏疏中见到的长安,一个更生动、更有烟火气的、有黎民百姓每日生活在其中的长安。
  原来,她已经在用梦中见到的东西改变这里了。
  李隆基的眼神又是一变。
  “阿耶觉得七娘说的,可是匪夷所思?但这都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他们也不是拥有神奇力量的剑侠,他们也是和我们唐人一样的人。”
  “他们的过去也许还不如我们,不过七娘向阿耶保证,水泥会有的,热气球会有的,电话有点困难但是□□会有的;挖矿炼铁的方法能改进的,铠甲、刀剑,农具也能用铁器的日子迟早会有的;造这些东西需要更精准的测量和工具,以及更复杂的运算……这些都会一一解决的!”李馥停下来歇了口气,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爹,“阿耶愿意相信七娘吗?”
  李隆基不想问七娘还知道些什么,他只是觉得,说起这些事,他的女儿格外神采飞扬。
  沉默良久。
  “嗯,”李隆基伸手摸了摸李馥的头顶,“阿耶相信七娘,阿耶不是答应过你吗?你想做什么都随你?君无戏言。”
  一定是列祖列宗有灵,让七娘看到了这些。
  自己让她修道,也许便是这冥冥中布置的一环。
  隐隐的诵经声中,李隆基仿佛听见了李旦的声音。
  “一直这样和睦”、“父母子女,不再互相猜忌”……


第二卷:万安公主搞事中……
第29章 基地和团队
  李馥以一种突然的方式出家了。
  和她爹谈过之后的第二天, 她在大明宫三清殿内经历了一场简单的仪式, 一百零五岁的叶法善亲自来为她主持。
  “公主此后, 便是我道门中人了。”
  李馥不由想起她第一次见到叶法善时对方说的话。
  “天师早看见了这一天吗?”她问。
  叶法善却摇了摇头:“不在此世,不在此时, 公主本就是出世之人。”
  李馥一惊,但叶法善却不再说明,只是指了指随他而来的弟子卢齐物:“公主虽然出家,在修行上尚且懵懂,贫道这个弟子和公主早有往来, 今后在修行方面, 可以充任公主的半个老师。”
  老神棍也许已经看透了她的来历,但他对此没有其余意见……吗?李馥想了想, 随即便觉得, 比起自己今后要做的事来说, 自己的来历是否被人看破, 兴许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在意的事。
  李馥的出家在宫中并未引起太多波澜, 她既然奉旨出家, 在后宫众人眼中,便是从值得注意的名单上彻底划去了。不管是对她有敌意的太子以及赵丽妃, 还是对她抱有善意、却更知道她的特异的王皇后, 抑或是对她漠不关心的武惠妃,都不再认为她此后还能对宫里宫外产生太多影响。
  开元四年,十一月,大圣皇帝被葬于桥陵, 庙号睿宗。睿宗神主被迎入太庙,皇帝的生母昭成皇后窦氏入祔。
  上皇已经出殡,宫中守孝的规矩就不再严格,除了服饰上的禁忌和不能冶游宴乐之外,其余活动又回到了往日的轨迹上。
  李馥从住了数年的珠镜殿搬出,八妹和杨贵嫔抱着她哭了一场,就连一些内侍和宫女也光明正大地抹了几滴眼泪。李馥将自己改造过的寝殿里的大部分东西都留给了八妹,八妹抹干眼泪就让人把她的茶几和圆沙发搬走了,李馥瞪了她两眼,除了衣饰笔记之外,还是只是带走了炭笔之类自己用着顺手的小工具。
  她爹为她改造的道观已经准备好了,是一处自带小院的独立建筑,位于大明宫空旷的东北部,与三清殿相距不远。李馥一直不知道宫里还有这样自成一统的地方,虽然偏僻了一些,但李馥觉得,对于自己来说,这反而是个优点。
  李馥只带了豆卢姑姑以及念奴和扣儿搬进了这里。
  但她爹派来了以高力士义子陈延年为首的一大批人,美其名曰侍奉三清,一股脑地都给塞到了她这里。
  李馥知道,陈延年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她的起居,以及时刻向她爹汇报自己的情况,于是李馥也不和他客气,将打扫布置、向各处库房要东要西的任务都交给了他。
  这座道观之前的改造其实已经十分完备。
  走进小院,穿过殿前的广场,入目便是建立在土台之上的正殿。正殿内供奉着三清,塑像的规模和三清殿内没法比,但也远远超过了李馥的身高;三清像前的香炉供奉一应俱全,并有专人负责日常打理,两旁的经幢也是内造的,上头织绣的经文像是不要钱。
  李馥在向正殿的三清上过香之后,默默在心里祝祷,自己虽然不是诚心修道的,但还请太清老大看在自己是个冒名子孙的份上,一定保佑自己的计划顺顺利利,工业化这辈子是不求了,但至少把科学技术的种子撒下去。
  对了,如果太清老大有空的话,也给阿翁捎句话,让他保佑他儿子,也就是我爹,不要早早变成昏君,自己,啊不对,弟子今后会每日给祖师上香的……
  走过正殿,后方的空间比殿前广场就要生机勃勃得多。和后世光秃秃的明清宫廷不一样,大明宫的后宫部分,几乎都是宫苑间杂的布局。换句话说,后宫中的每一座宫殿,其实都是建在一整个巨大的公园之中。李馥有时候走在宫里,也偶尔会脑补小路边跳出一只刺客的情景,完全理解后来皇宫都不这么布置的原因。
  不过若是非要她选,李馥还是宁愿承受刺客的风险。
  李馥眼前的小院虽然在规模上比不上珠镜殿以及仪凤殿,但也有一个五脏俱全、布置讲究的小花园。
  穿过花园,她走进后殿看了看,那里被布置得最为舒适,几乎是照着她在珠镜殿内的寝殿里的布置来的,就连她失去的沙发和茶几都准备了一套相差无几的,显然是为她准备的起居之所。
  李馥感受到了她爹的一片心意,十分感动,决定不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再做任何改造了。
  看着殿中被素色绢帛包裹的梁柱,她让陈延年他们收起了一些本就精简过的摆设和帐幔。自己又来到下人们居住休息的后院,在这里找出几间空着的厢房,让人打扫收拾了,再给陈延年列了个单子,让他再领一批普通的桌椅板凳和其他杂物来。
  她要将这里改造成几间实验室和一间教室,最好再有一个自习室和图书角,后院挺空旷,不如辟出一片来当做操场。
  之前在珠镜殿不好太出格,但既然有了自己的地盘,她自己也应该开始做早操、锻炼身体了。
  底已经交了,牛皮也吹出去了,为了实现那些大话,李馥不得不从教书育人、给自己培养合格的帮手做起。
  她教材都已经写出来了。
  ……
  梁令瓒收到一本书,书名叫做《物理》。
  他将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随即便陷入了沉默。
  在艰难地理解了其中各种用图解和符号表示的道理,或者说“公式”之后,梁令瓒不由开始思考,这书中所写,到底是不是真的?所谓受力、杠杆、滑轮、摩擦……书中所举的某些例子确实和自己平日的观察有相符之处,这些机关若是按照这些原理设计,应当能省下不少力气。
  但除此之外,梁令瓒却更看重这本书里提出的,自己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力是改变物体运动状态的原因,这个提法乍听不明所以,但是细思之下……
  人在地上走,鸟在天上飞,耕牛拉动犁铧,这些确实要使力,但是雨水从空中落下,箭矢从射出到落地……这里的使力在哪里?是谁在使力?
  索性这些“实验”验证起来都不麻烦,自己现在就可以动手!
  “老太婆!我书房里的尺子呢?”梁令瓒大喊。
  “梁四郎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娘才四十!”他妻子吴氏冲他喊回来。
  “所以我的尺子呢?!”
  “给你裁衣裳呢!你不想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现在就别管老娘要!”
  梁令瓒:……
  李馥给自己的道观命名为万安观,延续了他们老李家出家公主的优良传统。
  冬日的清晨,日光像是纸面一样白惨惨的,李馥自己裹得和个球一样,却正在领着道观中所有人绕着清理过杂物的后院一圈圈地跑操。
  “嘿哈嘿哈。”李馥喘着气,豆卢姑姑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旁。
  今天已经是她正式搬进万安观的第十天,她先是和陈延年交代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又让他和豆卢姑姑分别给那些新划拨到她名下的宫女内侍立了规矩(咱们这里的规矩就是不要对公主的吩咐大惊小怪,她想一出是一出,而且不听劝的。什么?你问圣人?圣人知道,而且不管),确定他们领会精神之后,再亲自和他们一一亲切恳谈了一番,算是先给自己的团队摸了个底。
  大唐的宫廷内官,大都是从
  犯罪被牵连的家属而来,年纪大的往往被流放或是进入教坊,而年幼的则可能进入宫廷。于是他们大都自小入宫,对往昔家庭的记忆并不十分清晰,也并不怨恨使得他们家瞬间败落的皇帝或是国法。
  就比如连李馥也知道的上官婉儿,她就是因为祖父犯罪受到牵连,在和李馥现在差不多大的年纪进入了宫中的掖庭局,之后她的才名和能力,其实都是在掖庭局中的宫教博士的教导下培养起来的。
  再比如高力士,李馥也是在无意中得知,当年高家阿翁也是地方豪族出身,只不过被当时女皇派出的御史看中他们家的家产,于是被办成冤案、家破人亡,自己也在不足十岁时被送入宫掖,成为了内臣的一员。
  而高家阿翁这些年来在宫里尽忠职守,还帮助她爹几次取得了政变的胜利,能力和忠心都不必说(李馥甚至可以从她不多的历史常识里肯定地说,高阿翁一辈子都只以她爹的利益为最优先),可见宫中掖庭局对于内侍和宫女的培养,都是尽心尽力,而且是切实有效的。
  大明宫里的规矩其实不多,也许是自己曾经过过提心吊胆的日子的缘故,王皇后正位中宫之后,御下一向宽仁。而皇帝同样是个对身边人好起来没大没小的人,若非事涉朝政,他在后宫里很少发脾气,宫中鲜有无缘无故丢了命的人。于是连带着,在开元年间的大明宫里,整个宫女和内侍们的气质大都比较活泼向上。
  只不过,内侍们因为和外臣接触的机会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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