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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公主搞事日常-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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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武阶之战
  夜雨绵绵, 行路进入关中之后,王训很快感受到了气候的变化。
  中山郡公王晙入京的车马随从,正在官道边的驿站内休息。
  和往日一样, 王训先在和朔方兵们合住的屋子里安置好自己的东西,接着便松开幞头、解下身上的皮甲,正准备保养清理的时候, 王晙却亲自来找了他。
  “时间尚早, 过来陪老夫下两盘棋。”他招呼王训往他的屋子里去。
  王晙的屋子是驿站里最好的一间,但是这里原本不过是个小驿, 也就是因为天气不好,也并不急着赶路, 这才提前在这里休息了下来。
  王训跟着王晙来到了对方的房间,里头除了更大更干净, 其余和他们普通亲兵(回京这一路上,王晙才是真的拿他当了亲兵用)合住的屋子,也没什么区别。
  “会下棋吧?”王晙问。
  王训点点头, 这时候的围棋国手,出名之后都会被请到翰林院供奉, 也就是棋院里的棋待诏。王训上过他们给皇子开设的围棋课, 良师是不缺的。再加上, 他性格原本就偏向不动声色地布局, 虽然没有在这上头花费太多的精力,对如今的定式并不熟,但他的棋力并不算弱。
  简陋的客舍里, 已经摆上了一个榧木的棋盘,凉州出产的玉石棋子满满地放在两个漆制的棋罐里。王晙已经在棋盘一边坐下,王训接到他的眼神,也在行礼之后端坐在棋盘的另一面。
  “啪嗒”、“啪嗒”,清脆的落子声依次响起,王晙下棋仿佛不假思索,而王训也并没有长考的意思。
  经过这几个月的默契“配合”,以及这段时间在路上或多或少的交流,两人之间,初见面时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消散了很多。
  ——但并没有完全消失。他们中间横亘着一个问题,一个双方都心知肚明的问题。
  棋盘一角,出现了一个劫争,王训看了一眼,将手中的黑子落向了别处。
  王晙没有消劫,而是跟着王训的应手,在一旁飞了一手,“临机决断、战场争胜,其要在于果毅。主将心志不坚、反复犹豫,若是敌强我弱,则必有丧师亡命之厄;若是形势大好,则易堕入敌人陷阱之中,胜负之势转眼翻覆。”
  王训落子的手停住了,他将手中的黑子扔进棋罐,双手放在正坐在坐枰上的膝盖上,挺直了本已十分端正的脊背,对王晙说:“相公教训的是。但是,这就是当年武阶一战,薛昭定公和相公不去救援我父的原因吗?”
  当年一战的主帅薛讷已于三年前去世,谥号昭定。
  王晙看似只是泛泛而谈,教育后辈,但是王训并不这么认为,即便两人之间有些默契,他也不觉得,对方会无缘无故,开口点拨自己何为为将之要了。
  不过王训如此直接点明,恐怕也是王晙没有想到的。
  见王训并不落子,王晙将手中的白子在棋盘边缘磕了磕,也顺手投进了白子的棋罐里,“没必要和你绕圈子,你听说了什么,老夫大致也能猜到,但可惜,当年一战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那时,老夫还是太仆少卿,手底下带着一群养马的牧监、牧丞,从西往东截住了吐蕃人;薛公才是主帅,他领着陇右河西的精兵,从东往西把吐蕃人往洮河赶,王丰安就是薛公大军的先锋。”
  “老夫用了些虚张声势的计策,让吐蕃人以为前后都是唐军的主力,于是当场大溃。丰安军身为前锋,孤军追击,抢先追上吐蕃大军,在长城堡将吐蕃后队重创。这样一来,吐蕃大部队被赶到洮河,自觉再无幸理,于是便回身背水一战,而当时,丰安军方才经历一场大战,力有不逮,便被吐蕃趁势突破,成了一场覆军杀将的大败。”
  “而后,老夫和薛公方才赶到,唐军主力将吐蕃人彻底围住,这时候,他们就算还有背水一战的决心,也没有能力突出重围。这就是当年的大捷。”
  王晙说完这些,便看见王训双手握拳,面色铁青,想必,他知道的战况和这番话里的描述并无太多不同。只不过,在悠悠众人的口中,不是王海宾孤军追击,和后队脱节,而是他王晙,和薛讷,嫉贤妒能、按兵不动,这才使得立下大功的丰安军兵败身死。
  以他如今的权势,和一直以来的名声,愿意相信这种说法的人总是很多,王晙并不想去一一辩解。不过,对面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总还值得他亲口解释。
  “身为先锋,王丰安当年没做错太多。”王晙虽说在解释,说话却依然不太好听,“他们虽然和友军脱节,但是当时的情势如此,若非他们勇毅果行,吐蕃人便会得到喘息的机会。”
  见王训面有不解,王晙便解释道:“你想必也知道,大军溃退起来,人数众多便不是优势,而是导致混乱的劣势。这时候,往往一支旗帜严明的小队就能追得几万人四散奔逃、自相践踏。但是若是等他们喘口气,整顿起来,劣势便又成了优势,形势便可能陡然倒转。故而,这时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有这个机会。”
  “王丰安奉命追击,薛公和老夫借机在后方会和整顿。之前在武阶一战,我军俘虏了众多吐蕃人,缴获了数万匹他们进犯大唐之后劫掠的战马、牛羊,若是不加整顿,我们的行军速度还会更慢,即便赶到,也谈不上有什么战斗力。”
  “支援不能及时跟上,那么王丰安就更加需要一路紧追,否则他们的处境便十分危险。不过事后再看,他应该在长城堡下停下来的,到了那个时候,吐蕃人已经临近洮水,已然自蹈死地,就算暂时给他们收拢队伍的机会,等到大军前来,他们依然不会有任何机会。”
  王晙说完这些,便看见王训还是眉头紧皱,没有说话的意思。
  不过,他自觉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便自己拈起棋子来,一黑一白,他接着王训方才的棋路下下去,“薛公和王丰安,难道他们看不到孤军追击的危险吗?不,当然不是,不过他们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而王丰安也贯彻到底,没有给吐蕃人翻盘的机会。”
  “试想,若是你父当初在追击的路上迟疑,或是薛公在后方犹豫反复,在派兵增援和全力整顿之间犹豫不决,那么,那次大捷的结果很可能就会不一样。在老夫看来,这里并没有众将嫉妒王丰安的军功,所以故意不救援的原因。”
  “这就是我说的,临机决断,只有果毅最为重要。诚然,操练、粮草、谋略布局,开战之前,智信仁严都很重要。但是,一旦到了战场上,为将者便必须坚定、果行,勇之一字,才是此时的重中之重。”
  “慈不掌兵,你明白吗?”王晙将手里的棋子放下,棋盘之上,此时已是黑白交缠,一片金戈铁马。
  王训眼前是互相厮杀的黑白子,但他却仿佛看到了当年武阶驿、长城堡中,尸骨枕藉的战场。
  以及最后,终于赶到的大唐军队,将吐蕃十万大军尽数杀伤在洮河边,使得洮水为之断流的景象。
  慈不掌兵!明知可能折损,也必须派出去的追兵;和明知以数千人对数万人,也坚决一路追到底的将军,他相信这就是当年的真相。
  “相公和忠嗣说这些的用意,忠嗣明白了。”
  战场之上,临机决断,果毅为先!
  回京之后,很快就是腊月年节。
  年关事忙,王训只是随从觐见了一次,却没有单独面圣的机会,他虽然负责了一部分安置吐谷浑的工作,但是这和大唐整个北面战略,以及整个国家的军制改革比起来,还是过于微不足道了一些。
  皇帝和巡边归来的宰相问对,一直在长安城中坐镇的张说和源乾曜,以及尚书左右丞、兵部、工部等官员也接连加入进去,他们讨论的边关战略,即将决定接下来几年之内,朝廷对突厥和吐蕃的态度。
  废除府兵的命令早已颁布,招募只需要从军打仗的长从宿卫的圣旨也早就下达,这些选拔自原本府兵以及白丁中的劲卒经过重新整编,将成为今后大唐征战四方的骨干力量。
  对,不是护卫,也不是镇守,武皇开边意未已,王训记得七娘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皇帝开边拓土的心愿,已经不加掩饰了。
  而王晙会特意提点自己,也未尝没有他同样认为,大唐即将经历几场大战的缘故。
  这样一来,他身在军中,能够回长安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但是,这同样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机会重创他心目中真正的杀父仇人吐蕃人,以及能在更短的时间内,实现建功立业的理想。
  因为他还有另一个心愿。
  在金吾将军府中,王训对正对他嘘寒问暖的两位母亲道:“父仇未报,何以家为?儿不愿意耽搁别家淑女,这件事,阿娘和母亲不必再提。”
  大明宫里,万安观内飞来了一只喜欢吃饼干的鸽子。
  “咦?小饼干!王十六回来了?”李馥正好在后院跑圈,她听见拍打翅膀的声音,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只熟鸟。
  年关已过,李馥这辈子眼看就要满十四周岁,其实若是按照现在的算法,她如果不是已经出家,她这一年就算是年满十五,该行及笄礼了!
  万安观后院里,松柏、酱缸和整齐的屋舍边上,身材修长的少女亭亭玉立,在她对面,一只趾高气昂的信鸽正停在架子上啄水。李馥伸手从小饼干的爪子上把竹筒解下来,又给它掰了一块真正的小饼干,这才拍拍手将碎屑弄干净,打开了竹筒,取出了其中的纸条。
  纸条没有加密,上头则是几个飞扬的小字——
  ‘我回来了!’
  李馥看着王十六难得跳脱的笔划,几乎和看见了他本人一样。她想到他出宫前给他送别时的场景,那时候的仪凤殿还没有被封,他没说完的半句话,几乎没把她吓死。
  “上元见!”
  李馥用从不离身的炭笔,直接在这张纸条的背面写道。


第146章 上元
  正月十五, 上元节,和往年一样,皇帝会在丹凤门城楼设宴、宴请高官勋贵。
  只不过, 和往年不一样的是,今年的宴席会早早结束,而皇帝将带着他的后宫佳丽, 以及皇子皇女们, 集体来到丹凤门城楼之下,坐在丹凤大街两旁早已搭好的彩棚之中, 欣赏京兆尹以及各部衙门为他们准备的花灯。
  这次与民同乐的程度,真是前所未有的!
  灯会已经开始, 巨大的鳌山灯在可以并行十多辆马车的丹凤大街上缓缓移动,李馥坐在彩棚里, 正用小巧的银叉插着一小片蜜瓜吃得不亦乐乎。
  “诶还是太甜了,打包打包,一会留给王十六啃去。”被宫中悉心保存至今的蜜瓜吃起来和新鲜的一样, 李馥一会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跑路,这时候就未雨绸缪地准备起来。
  “……七妹, 你等等, 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李嗣升突然抓住了李馥的袖子, 已经十五岁的少年看上去没有半点这个年纪的郎君常见的毛躁神情, 尤其是偏深的肤色,更让他在一干皇子中显得与众不同。
  三哥忽然这么严肃,李馥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大事, 连忙停下来听他说。
  李嗣升上下打量了李馥一眼,将今天还是一身低调的道服打扮的李馥看得浑身发毛,“你到底发现什么了?”她问。
  “我发现,”李嗣升一顿,表情特别严肃,“你和王十六有奸情啊。”
  在道服宽大的袍袖的遮掩下,李馥伸出左手给了她三哥一下,“怎么说话呢,这么难听?”手上动了手,李馥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当着好些个外臣的面呢,今天的李小七也是要面子的!
  “什么叫有奸情啊?八字还没一撇呢~今天,我就要去把那朵高岭之花给摘了!”李馥越笑越端庄、越笑越贤淑,说话都带波浪号了。
  “嘶——!”李嗣升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不容错辨的震惊之色,他已经不打算和七妹计较方才那一拳的事了,七妹的宣言震惊了他,“我就知道!你可别乱来!王十六多老实一人呐你去祸害他!良心呢!同伴爱呢!”
  李馥:“……不是,三哥你怎么说得和我要去强抢民男一样?这事如果不是你情我愿,我还能怎么了他吗?”
  李馥这么一说,李嗣升也不禁陷入了沉思。显然,立场上,他是站在自己的养兄一边的,毫无疑问,七妹和王十六之间如果有什么,那肯定都是被他七妹巧取豪夺的。
  但是!李嗣升又抬起头来,认真看了眼七妹,眼角余光,也扫过今日被召进彩棚里作陪的许多勋贵重臣人家的子弟——他们还真有不少在偷看七妹的!摸着良心说,他七妹现在也长得人模狗样,说不准,王训一时眼瞎,忘了他七妹本质上是那样一个搞事精,真觉得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呢?!
  就在李嗣升愣神的当口,李馥已经将袖子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行了,别瞎操心了,你想到的没想到的,我们俩都知道。”她又拈了一枚剥好的松子尝了尝,“嗯,香,下次试试裹面粉炸一炸,我还是喜欢咸鲜口的零食。”
  “你们俩?!”李小三惊恐脸。
  李馥摆摆手,“没有没有,还没有说开,不过该想过的都想过了,所以呢,我才说今天要单独聊聊,王十六可能没时间过来见你了,你不介意吧?”
  “……你们都约好了,我说不行有用吗?”李嗣升不翻白眼了,他开始皱眉头,别说,看上去还当真有几分像他们阿耶严肃起来的样子,“……除了你是个搞事精,王十六是个老实人,你有事没事少欺负他之外,我可什么都没想。”
  “什么叫我想到的没想到的?你不要说得我好像换了个阴谋论的脑子一样!”
  李馥了然地点头,“能说出这种话,可见三哥你是什么都想过了。”
  比如他们爹的想法,比如王十六带兵打仗的前程。
  只不过,他虽然想过,却也不打算用这些理由来劝她。
  这让李馥觉得,她三哥果然不太把他们爹,以及君臣相忌这些祖传手艺当回事了。
  “行了,”李馥拍拍手,又颇像那么回事地拿出帕子来沾沾唇,“这事就是这样,三哥你还是祝我马到功成,今天就拿下那朵高岭之花好了!”
  呸呸呸,李嗣升看着他假装娴静的七妹,才说不出这种把善良忠厚的小伙伴往火坑里推的话!
  上元节,既是民间观灯、年轻男女出门幽会的日子,也是道门祭祀上元天官紫微大帝的节日。天官赐福,上元节祈福禳灾的仪式同样重要,李馥打包好一堆零食假装供品,便是准备一会离开彩棚,加入到景龙观道士们的小型祈福法会里去。
  这就是李馥所谓的,今日她能光明正大溜走,且不必担心她爹又开始疑神疑鬼的缘由。
  不过,对于除了李馥之外的其他子女,今日的皇帝也是十分开明的。
  在李馥忙着打包零食、准备开溜的时候,另一个稍小些的彩棚里,五娘灵昌公主正在嗑瓜子——万安观出品,乌梅味的,即便是这样容易变身村妇的动作,五娘做起来,却依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之意。
  “我一会去看看人,”她对身边的二姐说,“她们都定得差不多了,我看看今天能不能找个顺眼的聊两句。”
  永昌公主点点头,“多少还是要找个能聊两句的,”她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源洁,对方正拿着一个小机关冥思苦想——那是二娘亲自设计的保密盒子,通过商盟的手艺人做了出来,拿回家扔给自家驸马活动脑子。
  很好,又卡住了,所以说,知道自己的方脑壳为什么要不得了吗?
  “咔嚓咔嚓”,灵昌公主嗑瓜子的声音将二娘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听见她五妹掰着指头数起来:“四姐不说了,薛家子长得还行,她又发现对方是个和她不相上下的学渣,这时候已经欢天喜地地拿小学课本虐菜去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六妹长袖善舞,她早就选好了人,我过来的时候,她正等着对方反过来邀请她,我没猜错的话,那也是个薛家人。八妹没这根弦,她跑去和几位姑祖母说话了,但我恐怕她反而会被那几位姑祖母们相了孙媳妇。”
  永昌公主转头看她这个妹妹,“如果聊得来,也不妨单独去别处走走,”她随手指了条坊间的小路,也许是因为丹凤大街这里的花灯过于明亮的缘故,那些敞开坊门的里坊内部,光线便显得有些昏暗起来。
  “就像大姐,她露了个脸就跑了,说是要和大姐夫微服出行,去东西市凑真正的热闹去了。”永昌公主说。
  灵昌公主优雅地拍拍手,她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我去随便转转,最迟踏歌的时候就回。今儿机会难得,再找不着,那我也就列个表让小七代劳好了。”
  五娘立得袅袅婷婷,只要她不开口,就是个遗世独立的清冷美人。
  知道五娘会带足人手,她也从来不是个胡闹的人,二姐便放心地让她走了,自己则一眼没有看场中的花灯,而是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李馥送她的冬至节礼来。
  那也是个能被手握住的小玩意儿,看上去就像个四四方方的木块,但每一面上都被分成九个小格子,格子的颜色有红有白,不知是用什么材质贴的,正在上元节的灯光下,发出温润的柔光。
  “这个魔方,才有点琢磨的意思。”二姐思考一会,才拧动木块,木块的顶层随之转过一个角度,“子清你过来一下,”她招呼源洁,“魔方我这儿还有一个,这个这么方,说不定你就轻松解出来了呢?”
  源洁:……
  李馥和皇帝告别完了,祝她爹今天也好好玩,就带着自己的人和大包小包的“供品”跑了。景龙观奉旨祈福的地方就在丹凤大街的另一头,正好在面对民众开放的分界线上,李馥到的时候,主要仪式都做完了,□□大半城的流程也走过了,她去,本就是应个景上个香,充当充当吉祥物什么的。
  于是,在她认认真真给太清老大上过香,打过报告之后,就将混在供品里的零食拎了出来,让卢齐物记得给自己打掩护之后,就带着豆卢姑姑溜了。
  她这一溜,轻车熟路地,就溜到了和丹凤大街一街之隔,今日同样坊门大开的长乐坊里。李馥从长乐坊的西门进去,穿过高大的坊墙之后不过多远,就到了她来过不止一次的龙骧队的主场。
  今天,这座马球场上,同样正举行着上元日的庆贺活动。
  “哇!今天这里也好热闹啊!”李馥眼前,是满眼的花灯和杂耍,昔日用来互相争锋的马球场上,今日搭起了高高低低的台子,上头正上演着各式各样的节目,一面看台上坐满了人,都是这几年开始习惯在自家支持的球队主场,和球迷们一起过节的人们。
  李馥站在进入球场看台的通道上,拎着东西的豆卢姑姑在她侧面不远,帮她挡住从通道入口往里走的人流。李馥觉得王训不会从入口处过来,略走了几步,她便开始左顾右盼,“这里人还挺多的,不知道王十六到了没……”
  正说到这里,李馥忽然感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她急忙回头,一个熟悉的面具便出现在她眼前。
  若是仔细看去,这面具虽然保存良好,但是依然有些褪色,可见并不是新买来的。
  “王十六!”李馥压低声音喊了一句,王训将脸上的面具掀开了一半,李馥又从熟悉的角度,看到了他的下半张脸。
  并一眼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里。
  真是,又长好看了哈,看得我心跳都漏了两拍。
  “……快放下来!你不知道你自己在这里多惹眼吗!”李馥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做贼一样环视了周围一圈,她甚至还不经意后退了两步,像是想和某个刺激源拉开一点距离。
  不过,今天这个场合,李馥注定很难如愿。
  “小心!”顾不上别的,王训舒展手臂,单手拢住了李馥退后的肩膀。
  这时,李馥也感到自己的脚后跟被磕绊了一下,她背后传来“哎呦”一声,李馥知道自己恐怕是踩到别人了,但是此时她身体有些失去平衡,便顾不上道歉,而是顺着王训的力量,一头栽进了对方的怀里。
  我擦!没有一点点防备!
  李馥感到额头上传来的触感,感受到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充满鼻腔,将自己包围,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全红了。
  虽然是正月里,但是王训却没穿得多么厚实。李馥知道,他因为身体好往日在长安就穿的不多,这时候一头扎在对方的怀里,额头抵在对方的胸膛上,额头下隔着几层布料就是对方紧实的肌肉,她无意识地蹭了蹭,仿佛还能感到那层不薄的肌肉鼓动了一下。
  热力透过衣物,像是在两人间的狭小空间里燃起了一簇火苗,又像是有个熏笼在身边一刻不停地烧,李馥不知道自己现在感受到的热量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她想象出来的。
  “……嗯,呃,那个,抱歉……七娘你能不能,先,站起来。”
  震动,从紧挨着她的胸腔传来。
  “嗯?”李馥有点迷糊,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脑子有点晕晕的,发出的鼻音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还从没觉得,自己的声音也有这么像一把小钩子的一天。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确实应该从王训的怀里出来。
  她将自己从王训的怀抱里□□,但是,这个过程既缓慢,为了借力,她的双手还在王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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