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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公主搞事日常-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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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时候,万安找到自己,对自己说,这样的帝王心术,只会将身边的人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皇帝便会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自然也是不甘心于此,不相信自己就注定走上从前皇家,父母子女、兄弟姐妹残杀算计的老路,于是才主动做出改变。
  那之后,他们几兄弟之间,确实是既没有生疏,但是又严守界限,这也是他非常自得的一点——谁说天家无亲情?谁说天家不重手足?
  他李隆基,就做得到!
  所以,“天家当然有亲情,”天子说,“不说你我父女之间,就说你的几位叔父伯父,和朕之间,就是难得的亲密无间,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
  “嗯,”李馥点头笑了笑,“确实如此,阿耶对我们姐妹总是很好的,我们对阿耶也是真心孺慕,即便是甚少得到阿耶直接关爱的姐妹也是如此。”
  “只不过,阿耶若是问一问太子二哥,他的答案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李馥心平气和地,说到了这次谈话的重点。
  “……万安你要留他一命,我已经听惠妃说了。”皇帝敏锐地抓住了李馥的重点,他直接跳过了委婉的步骤。
  也许是因为李馥目前的身份,也许是因为李馥这个人,他难得不加掩饰地说:“即便那个逆子做出如此无君无父的事,又已经害得他十八弟大伤元气,我杀他一万次也不算什么。但他终究姓李,我也不想大开杀戒,让朝廷又回到天后那时的腥风血雨中去。”
  李隆基谈起二儿子的口气,已经像是在谈论一个陌生人。
  李馥听到她爹说起太子的“罪行”,脸色不由有几分古怪。
  诚然,她现在在她爹面前,应该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天人,她如果现在说两句意有所指的实话,说不定还能让太子不仅仅只是逃脱死罪而已。
  可惜李馥手里并没有证据,也不知道皇帝到底看到了什么证据,她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几乎都是全凭推测,或是不能拿到明面上的消息,也就是武惠妃见到她之后表现不堪,也算是一个间接的证据。
  而另一边,阿耶即便已经饶恕了二哥的死罪,但是他已经不当二哥是亲儿子了。
  李馥的沉默有些久,她爹也敏锐地察觉了什么,“万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说?”她爹问。
  李馥叹了口气,“那我可就说了,”她看了一眼盘腿坐在对面的皇帝,觉得这个场面真是说不出的怪异,“……阿耶有没有想过,惠妃娘娘的心病,是从何而来呢?”
  李隆基万万没有料到她会这样一个反问,他瞠目结舌了一会,好似已经明白了万安的暗示,但又因为心底并不愿意相信,而自己阻止了自己继续想下去。
  “我必须说,十八弟的身体状况,真要说起来,从头到尾,就和太子二哥没多大关系。”
  话已经说到这里,有什么影响就是李馥也不敢保证的了。知道自己必须找机会赶紧溜,李馥的手在袖中一动,一个圆滚滚的熏香球里,淡淡的烟雾渐渐散发了出来。
  “对了,”看见她爹的眼神已经有些迷茫,李馥在袅袅青烟中说:“在事发之后,阿耶是不是还没有见过太子二哥他们?我劝阿耶去见他们一面吧,特别是,如果阿耶改主意了的话……”
  李隆基方才还陷在极度的震惊之中,他随即又忽然感到自己的头脑昏沉,眼皮也有些睁不开,他看见眼前的身影重新站了起来,身周也仿佛缭绕着袅袅云气,他猜到,这是对方即将离开的征兆。
  “等等……”他艰难地说,“万安你等等,你今后,还会不会……再下界来?”
  那个身影停滞了一下,但又点了点头——或者说,应该点了点头,李隆基朦胧的视野已经不能肯定这一点,“也许今后还会和阿耶见面的吧,”那个声音说,“不过,不会回万安观了,阿耶也不要在这里建什么东西啦!”
  听完这句话,李隆基便感到自己已经坐在原地,沉沉睡去。
  李馥放
  倒皇帝之后,在找机会跑出皇宫的过程中再无任何变化,她在宫外关注这件事的后续,果然,很快就得到了皇帝去见了已被关押多日的太子的消息。
  太子李瑛,今年不过二十七岁,在被皇帝关押起来之前,他只是个面色沉肃、行事谨慎的年轻人。但是自从被关在兴庆宫中这间特制的石塔中之后,他却因为思虑过重,在李隆基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长出了半头的白发。
  皇帝和太子说了什么没人知道,李隆基回宫之后,却是立刻去见了正在卧床静养的武惠妃。
  “太子毫无悔意、死不认罪,朕要赐他自尽。”皇帝将这句话说得平平常常,但又像是正在压抑着巨大的怒火。
  若非没有力气,武惠妃几乎立刻就要从卧榻上直起身子来,“陛下三思!”她伸手拽住了皇帝的袖子,“父子相残,实非吉兆!三郎忘记那一位的警告了么!”
  皇帝看着自己的爱妃,他能够看出来,她现在的反应毫不作伪,确实是用尽全身力气在阻止自己做出这一决定。
  但是,“他将小十八害成那样,还有什么脸面谈父子亲情。”他说,“阿婉不必说了,朕方才已经下旨了,说不定那个逆子自尽的消息,马上就会送上来。”
  皇帝越发平静,而武惠妃却顿时尖叫一声,“啊!!!”这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武惠妃仿佛从空无一物的半空中看见了什么殊为恐怖的东西,“三郎可要害死我了!”她又喊。
  “阿婉看见什么了?为何朕赐死逆子,就是害死阿婉?”
  这个消息给武惠妃带来的打击,像是前所未有地大,她砰地一声坐了起来,又飞速地用锦被裹住自己在卧榻的一头缩成一团,她一手死死拽着皇帝的袖子,一手颤抖地指着榻尾的地方,“就在那里、就在那里!原来他们已经来了!来找我……”
  皇帝的平静终于撑不下去,他忽然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来找你,索命么?”他问。


第170章 父女(大结局)
  皇帝最终还是废了太子。
  在最终的旨意里, 倒是二皇子自己向皇帝请求,说自己自知资质浅薄、不堪为储, 原本就并非嫡子,也非长子, 德行也不能符合皇帝和天下对于储君的要求;他这些年在东宫战战兢兢, 无日不因为这件事而忧惧不安,终于在近日触怒了父亲。他自知罪无可赦, 便请求请求圣人废去自己的太子之位。
  皇帝在朝议之后, 决定同意太子的请求,同时保留他的亲王爵位, 让他依然住在十王宅里。
  但是二皇子依旧惶恐不安, 非要请求皇帝将他废为庶人、流放外地不可。
  皇帝迟疑不决,最终还是在别人的建议下,同意了废太子的要求,现在, 二皇子就既不是殿下, 也不是大王,而是一位平平常常的李二郎,李瑛了。
  “临走之前, 你还有什么要对阿耶说的么?”在清思殿里,李隆基静静地看着他这个头发半白、看上去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儿子。
  李瑛准备出宫去南方了,身为庶人,他不必再留在十王宅里,也没有那么多供他使唤的人, 但是他会带着自己的家人,带着有限但足够的财产,到远离长安、远离束缚了他前半生的争斗的地方去。
  “草民无话可说,”死里逃生,他确实当自己是个草民了,“草民只是想劝陛下,若是陛下再立太子,便不要像对草民一样对他了。兄弟们都不容易。”
  皇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应当是觉得这句话很不中听,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他再次深深地看了自己的二儿子一眼。
  这个在出生时便得到了自己极大喜爱的儿子,他曾经也对他十分偏爱、寄予厚望,甚至到了不是不知道可能的隐患,但还是在登基之初,就他立为太子的地步。
  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们父子之间,还是走到了如今的一步。
  是他做错了么?
  李隆基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儿子一板一眼地行礼退下,从此和他再不相见。
  废太子离京了,朝廷好像顿时恢复了正常,除了皇帝不再像从前那么精力充沛、事事过问,而是花了更多的时间在后宫和梨园流连之外,好像一切都是那么地正常。
  朝廷缺少了皇帝的指挥,但其实政务的运转依然顺利,各项改革已经走上正轨,此时正是大踏步向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做。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开元二十年的年中,宫中接连传来两个噩耗,一直卧病在床的武惠妃终于没有熬过去,即便是景龙观的几位真人大德联合出手,她也依然死在了这一年第一片秋叶落下之前。
  多年的感情,圣人大为悲痛,不仅为之罢朝多日,还追封武惠妃为贞顺皇后,葬入皇帝自己已经兴建了大半的陵墓,如此轰轰烈烈忙了好一阵子。
  而与之相比,另一位废太子之母赵丽妃娘娘的薨逝,就显得是那么地不起眼、那么地无足轻重了。
  至于南方某处,会不会多出一位飞扬跋扈的“老封君”,那就是远在长安城的人们,所永远不会知道的了。
  武惠妃薨逝之后,圣人因为找不到可心人的缘故,着实病了两天,而朝中因为这个消息,也渐渐生出了立储的呼声。
  因为圣人偏心眼的性情人尽皆知,所以在这个贞顺皇后刚刚逝去不久的当口,不管是提出这件事的人,还是只是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大都认为,在诸位皇子之间,还是贞顺皇后所出的第十八子寿王,最可能成为新的殿下。
  而皇帝对这些议论置若罔闻。
  他继续在后宫和梨园逗留,同时也去禁军里找人陪他打打马球。除此之外,他听说了北面传来的消息,知道已经归附多年的奚和契丹,近来又因为一些小事,和大唐派去的官员起了冲突,于是皇帝大笔一挥,将回到京城快满一年的禁军副统领、左威卫将军王忠嗣免了职,让他还是收拾收拾,北上带兵去。
  就在众人对此议论纷纷,说王小将军是不是打球的时候将圣人赢得太狠了,于是被圣人发配了之时,左威卫将军本人则全然看不出什么不愉快的神色。
  恰恰相反,他们一家几乎是以一种欢天喜地的情绪和早就想走的速度,飞快地收拾好了行囊,和来时一样雷厉风行,他们又迅速离开了长安城。
  “好了,你都被免职了,要不是为了避嫌……可见三哥的储位是稳了。”骑马走在路上,李馥遥望长安,“就是不知道,下次回来,又是怎样的光景了……”
  在她身边,王训将防风沙的帷帽替她戴上,“走吧,不必担心。依我看,圣人不是从前,忠王也不是废太子。而且你若是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确实如此,李馥对王训点点头,两人回身追上了等待他们的车队。
  正如李馥所说,王训不再是禁军副统领,果然是圣人决定立储的前兆。
  就在李馥他们离开长安城后不久,皇帝便亲自去了一趟十王宅,他将自己每个儿子每天都在干什么看了一遍,被废太子连累的两位王爷也回来了,圣人看见他们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对自己的圈养计划有什么感想。
  回到大明宫之后,圣人很快下了立储的旨意,同时也渐渐放松了对其他皇子们的圈养制度,虽然还是不让他们和朝廷中人肆意结交,但是对他们平时做什么的监视却少了很多。
  新太子自然是忠王李玙,他被搞到东宫去住了,不过他在当上太子之后又被改了名,现在他终于得到了一个李馥熟悉的名字:李亨。
  正如王训和李馥猜测的,李亨的太子当得挺随意。他不是不知道他身上担着的是个什么样的担子,不仅知道现在,他还知道他将来要干的事只会让自己更加短命。但是他是觉得,既然将来已经短命定了,那现在就更不要压抑自己了,趁着最后的机会,还是不要顾忌这顾忌那。
  顾忌得再多,只要皇帝不满意,还不是一个二哥的下场?
  不过那样也不错,若是当真被废了,他就可以两手一摊对七妹说,不是哥哥不努力,答应的事没办到,而是时也命也,非战之罪啦!
  然后他就可以开心地种田!
  李嗣升的想象是很美的,抱着这个心思,被立为太子之后,他和他爹说起话来反而更放松了,尤其是带上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淳朴的同情心。
  皇帝也不是傻的,他对这种被儿子同情的感觉很不爽,三不五时就想把这个太子也废了算了,要不是想到当年二儿子走之前的那句话,他好些时候就觉得要忍不住了。
  但是忍着忍着,皇帝又觉出了这个儿子的好来,说他是有寄托也好,说他是耍无赖也罢,他确实不太顾忌一些约定俗成的东西,对于触怒皇帝,也显得不那么在意。
  即便是皇帝让他在政事上插口,他也敢真的说出点自己的见解。
  说起来,这些见解大都挺幼稚的,不过有时候看问题的角度又让皇帝眼前一亮,让他忍不住想教导儿子两句。
  皇帝和新太子的相处鸡飞狗跳的,但要说他们感情不好吧,其实也不是,在调教李小三的过程中,李隆基反而渐渐找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觉。
  “……有时候,你真让我想到你七妹,”李隆基拿着一支御笔,眯着眼看对面的儿子。
  李亨面无表情,他点点头道:“看来我们都习惯对阿耶有话直说,不过阿耶说这话,可是想偷懒了?”
  李隆基真不知这后半句话从何而来。
  李亨叹了口气,他敲了敲面前的奏疏,“就是这封禅泰山的事吧,我觉得劳民伤财,还并无、呃,并没什么用,就是花钱游山玩水去的,但是阿耶明显心动了。”
  “不过在我看来呢,阿耶若是当真想偷懒,或者说四处看看,倒是可以北巡一趟,南巡一趟,看看天下这些年的发展和地方上的利弊,我觉得都比封禅泰山有意义得多。”
  “你懂个屁!”李隆基听得青筋暴跳,一甩手就把御笔往李亨脑门上扔,李亨风轻云淡地一歪头就避过了,“封禅泰山,是要昭告神灵和列祖列宗,意义重大……李小三!你有没有在认真听!”
  “对啊我明白啊,但我还是觉得劳民伤财、哎呦阿耶把砚台放下!这个真要出人命了!”
  目睹了一切的高力士高将军觉得,今天,又是大明宫里普通的一天。
  泰山封禅的事,终于是因为一力主张此事的宰相李林甫忽然断腿,以及舆论上的反对,而中途夭折了,但是太子提出的北巡和南巡的建议,又在皇帝脑子里扎了根。
  在派人慰问了他也比较欣赏,不过还不打算重新启用的李林甫之后,李隆基想了想,又找来新上任的宰相张九龄,问他北巡和南巡到底可不可行。
  张九龄算了算账,然后告诉他说,按照花费来讲,这两样加起来,估计也和封禅相差无几,但是因为带了巡查各地民情以及边关情况的目的,所以可以算是于国有利,而且开元初年的时候也不是没干过。
  皇帝既然已经下了决心,而政事堂也没什么阻碍的意思,于是在来年,也就是开元二十五年的时候,先去北边巡视一趟,下半年回来之后,再去南边巡视一趟的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
  因为皇帝要出去巡视,按照曾经的规矩,应该是留几位重臣在长安处理国事的,不过这次皇帝想了想,除了任命了宰相萧嵩为西京留守之外,还决定让太子监国。
  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给自己搞到了一个出去玩的名额的李嗣升顿时如遭雷击,他目送皇帝的御辇离去,泪洒满襟,哭得不能自已,看见的人无不称赞太子纯孝。
  将太子扔下的皇帝,当然对身后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来到北面,依次巡视了陇右、河西、河东等节镇,同时也接受了燕然、云中这两个建立在突厥旧地上的都护府中的归附部落酋长的觐见。
  当皇帝来到北巡的最后一站,河北节度的时候,他见到河北节度副大使,正是他五年前打发出京的王忠嗣。
  河北节度的情况不错,据说王忠嗣一开始来的时候,因为不熟悉情况,还有些放不开手脚,而等到他将这里的兵整训了一遍之后,曾经因为出了个猛将,而对于大唐为他们划分的地盘有些不满的奚和契丹两部,就再也没敢做过乱。
  除此之外,河北的民生也十分安定,据说这也是因为近来有越来越多的商人往这边走的缘故,边境同样开了榷场,和归附部落,以及相邻的范阳安东、北面的燕然云中做生意。同时,也是因为河北道的大路小路,都修建得更好了。
  在行宫驻跸之后,李隆基又犯了老毛病,随便带了几个人要轻车简从地到处逛逛,一路护卫而来的陈玄礼知道行宫附近十分安全,便也不深劝,只是挑选了好手跟着。
  兴之所至,李隆基也不知自己逛了多久,再一抬头,便发现自己竟然逛到了节度使府附近,这里也正是幽州最繁华的一带。
  李隆基起了玩心,想到白日看见的王忠嗣,知道他家肯定也就在这附近,于是他便想找个人问问。
  在一棵银杏树下,他看见两个垂髫女童,正在树下拍着彩球玩耍。她们都正是四五岁的年纪,身上的穿着打扮并不十分豪富,料子只以舒适为主,并不拘材料,是真正的大户人家养孩子的方法。但她们身旁,却不见看管的下人,显得对她们十分放心。
  他远看,便觉得这两个孩子讨人喜欢,便直接走了过去。
  “两位小娘子好,”他笑眯眯地说,“两位小娘子的家人呢?怎么你们自己在这里?”
  那两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抬起头来,她们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一行,陈玄礼带来的禁卫里,颇有些长相并不十分和善的大汉,但是她们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惧怕的情绪,像是看习惯了一般。
  不仅如此,她们还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她们看完了那位翁翁身后整整齐齐的人,又将视线转回突然出现的老人身上。
  按照一直以来的习惯,她们一人一句地说:“这位翁翁好,”“因为这里就是我们家门口啊。”
  这句话说完,她们本该等着对面回答,但是她们却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那位一看就很面善的老人,看着她们的眼神却越来越奇怪,像是、像是——
  “翁翁是有什么伤心事吗?”“翁翁不要哭,翁翁是哪里不舒服吗?”“翁翁哪里不舒服,我们去找娘来,替翁翁看看就好了!”“对对对,阿姊你好聪明!我们这就回去找娘来!”
  她们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一边说,一边去拉皇帝的手,陈玄礼在皇帝身后看见这一幕,正准备上前阻止,但是他却惊讶地看见,皇帝顺从地将自己的手递给那两名小姑娘,也没有回头吩咐他们一句,便迈步跟着她们走了。
  金黄色的银杏叶中,皇帝就像个寻常家翁一般,一左一右,牵着两个高矮胖瘦都一模一样的四五岁小姑娘,而在他们面前,是一座朱漆雕门的大宅,宅上的匾额上,正是——
  “左威卫将军府”
  几个大字。


番外
第171章 番外一,李太白
  时值孟春, 人间芳菲正盛,而山中的气候尚是一片清寒。
  此时正是开元十八年, 刚从江夏一带云游回到安陆的李白,又接到了友人的邀请。
  送信来的友人, 正是十五年在安州李长史府上遇见的元丹丘。那时他刚从江油游学出蜀, 一路散尽家财也不以为意,就这么来到安陆, 无意中冲撞了李长史的车驾, 又在长史府中赔罪之时,与东都来的元丹丘相识、一见投缘, 最后还被安陆本地的世家巨族, 曾经出过宰相的许家招为赘婿,说起来也是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
  这些前事且不提,如今李白已经成婚三年,年纪又正是三十, 正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建立一番功业之时。只不过, 这个年头,真正的功业自然在那仕宦之道上,而他李白, 又好巧不巧,正是以商户子为赘婿身,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即便是有妻家的势力相助,他想要正经出仕也是千难万难。
  不过对于李白来说, 他又绝不认为,自己的一身才华会被终身埋没。他虽然还未写下“天生我材必有用”这一直抒胸臆的豪言,但类似的心情早就在他内心深处种下,此次好友来信相邀,让他去长安城中一会,不说是正中他的下怀,但也相去不远了。
  于是,刚回来不久的李白,又立刻收拾行囊,告别妻子,走上了前往长安城的道路。
  这时的李白已经结识了孟浩然,在江夏一带云游的途中,也结识了不少在朝在野的名士文人,眼界已经不俗,而他本人,因为家资不菲,又是世家之婿,从来也不太在乎金钱这种俗物。于是,在他往长安来的一路上,他也延续了他一直以来的作风,不管是贫寒士子还是江湖大豪,只要是意气相投,也看得上他李白的,他都倾心结交。
  而他本人,虽然身量只有七尺,但风度清逸超然,更兼张口便是一番锦绣,别人一见到他,往往就已经心生好感,再和他攀谈两句,又不免为他的胸中文采而心折。
  可以说,虽然他李白年过而立却无官无职,也不过是商籍出身,此生可能也和仕宦大道无缘,但他交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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